第 31 章
有了卞玉的提醒，众人这两周都过得胆战心惊，老实本分。
期间陈瑶碰到葛红莹，出人意料的是对方除了脸色不太好，倒没有什么别的举动。
连看到练蕊和石楚都只是冷哼一声，便抬脚走开。
陈瑶担心地问陆小浪：“她不会憋着什么大招吧？”
陆小浪正在食堂狂抄从烟的作业，闻言头都不抬，“什么大招？把自己憋死的大招？”
陈瑶噘嘴。
“和你真没共同话题。”她转头问从烟，“真的不能告诉我们那个什么考核的内容吗？”
从烟慢条斯理地吃着盘中的食物，摇摇头。
“这是学校的规则。我想告诉你们也说不出来。”
陈瑶叹气：“难道我们就只能这么被动？这个学分又那么难加，啊啊啊——”
她掏出身份卡，戳着上面的学分排名，语气恨恨。
“我努力了好几天，最后学分就给我加了三分！三分！”
陆小浪终于抄完手上的试卷，甩甩手说道：“谁让你好几次违反校规？不是大喊，就是桌上放了四五本书，要不就是晨晚读时试图偷懒。”
“你还是祈祷那些畸形老师多布置点作业吧，起码能让你收支平衡一下。”
从烟听到陆小浪的话忍不住莞尔一笑。
“……”陈瑶的脸涨得通红，她弱弱地说，“我也不想的好吧？谁让这些校规这么反人类，难道你们这几天就都没扣过分？”
在场的陆小浪、从烟、卞玉都静了静。
从烟有点不好意思：“我已经习惯这些校规的规则了，现在都不怎么扣分。”
陈瑶听出她话语里的含蓄，不是不怎么扣分，而是就没有扣过分才对。
“你呢？”陈瑶悲愤地看向陆小浪。
陆小浪一脸无辜：“我有卞哥在，他天天提醒我，我想违反校规都找不到机会。”
卞玉：“……”
“可恶啊！”陈瑶仰头，刚想呐喊，就被陆小浪一巴掌糊在嘴上。
“你还想扣分啊，我的姑奶奶？”
陈瑶扒开他的手，丧气地垂下头。
“就连练蕊这两星期都在不停地加学分，这下我真成最后一名了。”
陆小浪赶紧安慰她：“哪就成最后一名了？我看看，这不是第五十八名吗？学分二十分，嗯，离最后一名还有三十几个人的距离呢。”
“……”
“……”
卞玉和从烟都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果不其然，陈瑶本来还是伤心，现在直接愤怒：“你让我和那些垫底的人比？在我们转学生当中，我就是最后一名！”
陆小浪双手往下压：“嘘嘘，小声，别大声喧哗。”
“我走了！”陈瑶压低声音，站起来转身就走。
“剩下这两天很关键，可千万别再违反校规啊。”陆小浪在陈瑶后面小声提醒。
“知道啦。”陈瑶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然而，她没有再违反校规，卞玉和陆小浪却在隔一天失去了踪影。
……
教室的角落处，从烟、陈瑶以及叶安歌站在一起。
“什么叫人不见了？”陈瑶着急得快哭了。
从烟低声道：“今天早上早读前，他们俩就迟迟不见人影，又过了一节课，我回到教室，发现他们的座位还是原样，纹丝不动，就感觉是出事了。”
“会不会和上次葛红莹的情况一样？”叶安歌皱眉。
三人这节都是数学课，从烟这才找到机会告诉陈瑶。
“对对，他们很有可能也被那些畸形人抓了。”陈瑶紧张地说，“我们得下去找他们。”
叶安歌看了看教室的钟表，说道：“现在没法去，还有几分钟就上课了。”
“那怎么办？”
陈瑶抓了抓头发，有点崩溃：“万一他们也成为葛红莹那样，不再记得来时的世界，真的要以转学生的身份在这里生活，那不是永远出不去了？！”
叶安歌瞟了从烟一眼，按住陈瑶的肩膀，“你先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陈瑶流泪。
从烟在旁迟疑几秒，给了一个建议：“要不然，你可以请个假？”
“请假？”陈瑶打起精神，“真的可以请吗？”
“校规上说白天回宿舍可以请假，但必须要两人同行。”从烟说，“你可以先去宿舍找找人，再借机会到‘地下迷宫’去看看。”
叶安歌反驳了她的建议：“我觉得不行，太危险了，干脆等今天放学后再去找人。”
“明天就是月考了，我等不了那么久。”陈瑶紧锁眉头，看着两人恳求道，“拜托了，你们有谁愿意陪我去吗？”
从烟看着她，一脸担心：“我都可以的。”
“还是我陪你去吧。”叶安歌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从烟，放轻了语调，“就麻烦你帮我们留意教室这边的情况，可以吗？”
“可以的，你们放心。”从烟认真地点头。
陈瑶松了口气：“趁这节课还没开始，我们赶紧走吧。”
两人急匆匆离去，从烟看着她们在教室外对身穿黑色礼服，戴着高礼帽的男老师说了什么。
男老师面色不悦，却还是挥挥手放她们离开。
从烟微叹了口气，在位置上坐下，旁边也紧跟着坐下一道人影。
“……为什么要告诉她们？”
从烟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你是想从旁人的口中听到事实，还是想亲眼见到真相？”
“你就不怕老师生气吗？”谢招凝视着从烟。
从烟回头，似笑非笑地盯着谢招。
“你生气了？”
“我只以你的意志行动。”谢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不再说话，跟着讲台上老师的步骤拿出课本。
从烟喃喃自语：“我的意志？”
她轻轻笑了一声。
“我还有意志可言吗……”
……
在陈瑶和叶安歌疯狂找人的时候，卞玉和陆小浪正行走在一片漆黑的校园里。
空气寂静，路灯昏暗，只有校园广场中央的喷泉仍在一上一下地工作。
“这是什么情况？”陆小浪吞了吞口水，紧紧贴着卞玉。
卞玉一边朝校园广场走去，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看见那人往哪个方向跑了吗？”卞玉问。
“没有。他跑出寝室后，就不见踪影了。”陆小浪死死抓着卞玉的衣角。
“……”卞玉低头，无奈地说，“可以松开一点吗？”
“不行！”陆小浪立刻回答，顺便又捏紧了几分。
“你怕黑？”卞玉疑惑地问。
陆小浪擦了擦头上的汗：“我不是怕黑，而是怕这诡异的气氛。大哥，你就不觉得非常不对劲吗？”
“嗯。”卞玉淡定地说，“感觉到了。”
“那我们更要紧紧粘在一起！”陆小浪说，“这种情况我熟，我们绝对不能落单！一落单就着道了！”
“……行。”
两人朝有光亮的校园广场走去，周围隐约还能闻到一丝花香。
“奇怪，好像一个人也没有。”卞玉皱眉。
“大晚上的，都在寝室睡觉，有人才奇怪吧。”陆小浪心里惴惴不安，四处张望着。
“不，我是说没有人气。”
“……”陆小浪颤颤巍巍地说，“别告诉我是我想的那个人气。”
两人站在喷泉前，周围一片空旷，一轮明月从云层中钻出来，一下将广场照得锃亮，喷泉也在最后一次的升空后没了动静。
“？？？”
陆小浪一脸茫然：“怎么回事？”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身份卡，却看见上面的时间仍然显示在他们出来时的凌晨三点，一动不动。
“不用看了。”卞玉说，“我们或许已经不在那个校园空间。”
“什么意思？？”
“看上面。”卞玉抬头，示意陆小浪看向广场正前方的建筑。
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亮起，左边显示着时间为凌晨三点，右边显示着疑似校园地图的影像。
“我艹——这是给我们干哪来了……”陆小浪看着这奇怪的一幕，逐渐张大了嘴。
电子屏幕的秒针在两人的注视下缓缓向前拨动一格，下一秒刺耳的电子音从广播里传出来。
“嘶——”
陆小浪在突然间响起的噪音中捂住了耳朵。
几秒后，激昂的歌声出现，由弱渐强，一瞬间响彻整座校园。
“……
在世界重启之时
为那些今晚终于归家之人
为他们弹奏一曲
……
电子世界
伪造阳光
……
来吧，翻过书页
又是一段黄金岁月
……”
这时数不清的黑影突然从四面八方窜出来，从两人身边跑过，不作一丝停留。
“？？！！”
“哥、卞哥，快掐我一把，看看我是不是见鬼了！”陆小浪的声音颤抖，甚至都不知道这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不经意间一个低头，看见每个人都没有影子，或者每一个人都是影子。
“我懂了，我真的在做梦。”
“……”
卞玉没理他的胡言乱语，只是盯着这群看不清面孔的人影说道：“跟上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别啊！”陆小浪闭着眼哀嚎，“好奇心害死猫，按照套路我们跟上去就完啦。”
但是他拗不过卞玉，又不敢一个人呆在原地，只能跟上去。
两人紧跟着一个人影，跑过校园广场，跑过操场，又跑过一栋教学楼。
眼看着前面的人影越跑越快，陆小浪气喘吁吁。
“真的、真的跑不动了……”
说完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身后一堆乌泱泱看不清面孔的人群，正跟着他俩在跑。
“！！！”
“我勒个亲娘！！”
陆小浪瞬间感觉力气回来了，他甚至超过卞玉，跟着前面的人影跑进了学校的植物园。
“……”
陆小浪越跑越起劲，这时背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陆小浪——”
期间陈瑶碰到葛红莹，出人意料的是对方除了脸色不太好，倒没有什么别的举动。
连看到练蕊和石楚都只是冷哼一声，便抬脚走开。
陈瑶担心地问陆小浪：“她不会憋着什么大招吧？”
陆小浪正在食堂狂抄从烟的作业，闻言头都不抬，“什么大招？把自己憋死的大招？”
陈瑶噘嘴。
“和你真没共同话题。”她转头问从烟，“真的不能告诉我们那个什么考核的内容吗？”
从烟慢条斯理地吃着盘中的食物，摇摇头。
“这是学校的规则。我想告诉你们也说不出来。”
陈瑶叹气：“难道我们就只能这么被动？这个学分又那么难加，啊啊啊——”
她掏出身份卡，戳着上面的学分排名，语气恨恨。
“我努力了好几天，最后学分就给我加了三分！三分！”
陆小浪终于抄完手上的试卷，甩甩手说道：“谁让你好几次违反校规？不是大喊，就是桌上放了四五本书，要不就是晨晚读时试图偷懒。”
“你还是祈祷那些畸形老师多布置点作业吧，起码能让你收支平衡一下。”
从烟听到陆小浪的话忍不住莞尔一笑。
“……”陈瑶的脸涨得通红，她弱弱地说，“我也不想的好吧？谁让这些校规这么反人类，难道你们这几天就都没扣过分？”
在场的陆小浪、从烟、卞玉都静了静。
从烟有点不好意思：“我已经习惯这些校规的规则了，现在都不怎么扣分。”
陈瑶听出她话语里的含蓄，不是不怎么扣分，而是就没有扣过分才对。
“你呢？”陈瑶悲愤地看向陆小浪。
陆小浪一脸无辜：“我有卞哥在，他天天提醒我，我想违反校规都找不到机会。”
卞玉：“……”
“可恶啊！”陈瑶仰头，刚想呐喊，就被陆小浪一巴掌糊在嘴上。
“你还想扣分啊，我的姑奶奶？”
陈瑶扒开他的手，丧气地垂下头。
“就连练蕊这两星期都在不停地加学分，这下我真成最后一名了。”
陆小浪赶紧安慰她：“哪就成最后一名了？我看看，这不是第五十八名吗？学分二十分，嗯，离最后一名还有三十几个人的距离呢。”
“……”
“……”
卞玉和从烟都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果不其然，陈瑶本来还是伤心，现在直接愤怒：“你让我和那些垫底的人比？在我们转学生当中，我就是最后一名！”
陆小浪双手往下压：“嘘嘘，小声，别大声喧哗。”
“我走了！”陈瑶压低声音，站起来转身就走。
“剩下这两天很关键，可千万别再违反校规啊。”陆小浪在陈瑶后面小声提醒。
“知道啦。”陈瑶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然而，她没有再违反校规，卞玉和陆小浪却在隔一天失去了踪影。
……
教室的角落处，从烟、陈瑶以及叶安歌站在一起。
“什么叫人不见了？”陈瑶着急得快哭了。
从烟低声道：“今天早上早读前，他们俩就迟迟不见人影，又过了一节课，我回到教室，发现他们的座位还是原样，纹丝不动，就感觉是出事了。”
“会不会和上次葛红莹的情况一样？”叶安歌皱眉。
三人这节都是数学课，从烟这才找到机会告诉陈瑶。
“对对，他们很有可能也被那些畸形人抓了。”陈瑶紧张地说，“我们得下去找他们。”
叶安歌看了看教室的钟表，说道：“现在没法去，还有几分钟就上课了。”
“那怎么办？”
陈瑶抓了抓头发，有点崩溃：“万一他们也成为葛红莹那样，不再记得来时的世界，真的要以转学生的身份在这里生活，那不是永远出不去了？！”
叶安歌瞟了从烟一眼，按住陈瑶的肩膀，“你先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陈瑶流泪。
从烟在旁迟疑几秒，给了一个建议：“要不然，你可以请个假？”
“请假？”陈瑶打起精神，“真的可以请吗？”
“校规上说白天回宿舍可以请假，但必须要两人同行。”从烟说，“你可以先去宿舍找找人，再借机会到‘地下迷宫’去看看。”
叶安歌反驳了她的建议：“我觉得不行，太危险了，干脆等今天放学后再去找人。”
“明天就是月考了，我等不了那么久。”陈瑶紧锁眉头，看着两人恳求道，“拜托了，你们有谁愿意陪我去吗？”
从烟看着她，一脸担心：“我都可以的。”
“还是我陪你去吧。”叶安歌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从烟，放轻了语调，“就麻烦你帮我们留意教室这边的情况，可以吗？”
“可以的，你们放心。”从烟认真地点头。
陈瑶松了口气：“趁这节课还没开始，我们赶紧走吧。”
两人急匆匆离去，从烟看着她们在教室外对身穿黑色礼服，戴着高礼帽的男老师说了什么。
男老师面色不悦，却还是挥挥手放她们离开。
从烟微叹了口气，在位置上坐下，旁边也紧跟着坐下一道人影。
“……为什么要告诉她们？”
从烟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你是想从旁人的口中听到事实，还是想亲眼见到真相？”
“你就不怕老师生气吗？”谢招凝视着从烟。
从烟回头，似笑非笑地盯着谢招。
“你生气了？”
“我只以你的意志行动。”谢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不再说话，跟着讲台上老师的步骤拿出课本。
从烟喃喃自语：“我的意志？”
她轻轻笑了一声。
“我还有意志可言吗……”
……
在陈瑶和叶安歌疯狂找人的时候，卞玉和陆小浪正行走在一片漆黑的校园里。
空气寂静，路灯昏暗，只有校园广场中央的喷泉仍在一上一下地工作。
“这是什么情况？”陆小浪吞了吞口水，紧紧贴着卞玉。
卞玉一边朝校园广场走去，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看见那人往哪个方向跑了吗？”卞玉问。
“没有。他跑出寝室后，就不见踪影了。”陆小浪死死抓着卞玉的衣角。
“……”卞玉低头，无奈地说，“可以松开一点吗？”
“不行！”陆小浪立刻回答，顺便又捏紧了几分。
“你怕黑？”卞玉疑惑地问。
陆小浪擦了擦头上的汗：“我不是怕黑，而是怕这诡异的气氛。大哥，你就不觉得非常不对劲吗？”
“嗯。”卞玉淡定地说，“感觉到了。”
“那我们更要紧紧粘在一起！”陆小浪说，“这种情况我熟，我们绝对不能落单！一落单就着道了！”
“……行。”
两人朝有光亮的校园广场走去，周围隐约还能闻到一丝花香。
“奇怪，好像一个人也没有。”卞玉皱眉。
“大晚上的，都在寝室睡觉，有人才奇怪吧。”陆小浪心里惴惴不安，四处张望着。
“不，我是说没有人气。”
“……”陆小浪颤颤巍巍地说，“别告诉我是我想的那个人气。”
两人站在喷泉前，周围一片空旷，一轮明月从云层中钻出来，一下将广场照得锃亮，喷泉也在最后一次的升空后没了动静。
“？？？”
陆小浪一脸茫然：“怎么回事？”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身份卡，却看见上面的时间仍然显示在他们出来时的凌晨三点，一动不动。
“不用看了。”卞玉说，“我们或许已经不在那个校园空间。”
“什么意思？？”
“看上面。”卞玉抬头，示意陆小浪看向广场正前方的建筑。
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亮起，左边显示着时间为凌晨三点，右边显示着疑似校园地图的影像。
“我艹——这是给我们干哪来了……”陆小浪看着这奇怪的一幕，逐渐张大了嘴。
电子屏幕的秒针在两人的注视下缓缓向前拨动一格，下一秒刺耳的电子音从广播里传出来。
“嘶——”
陆小浪在突然间响起的噪音中捂住了耳朵。
几秒后，激昂的歌声出现，由弱渐强，一瞬间响彻整座校园。
“……
在世界重启之时
为那些今晚终于归家之人
为他们弹奏一曲
……
电子世界
伪造阳光
……
来吧，翻过书页
又是一段黄金岁月
……”
这时数不清的黑影突然从四面八方窜出来，从两人身边跑过，不作一丝停留。
“？？！！”
“哥、卞哥，快掐我一把，看看我是不是见鬼了！”陆小浪的声音颤抖，甚至都不知道这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不经意间一个低头，看见每个人都没有影子，或者每一个人都是影子。
“我懂了，我真的在做梦。”
“……”
卞玉没理他的胡言乱语，只是盯着这群看不清面孔的人影说道：“跟上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别啊！”陆小浪闭着眼哀嚎，“好奇心害死猫，按照套路我们跟上去就完啦。”
但是他拗不过卞玉，又不敢一个人呆在原地，只能跟上去。
两人紧跟着一个人影，跑过校园广场，跑过操场，又跑过一栋教学楼。
眼看着前面的人影越跑越快，陆小浪气喘吁吁。
“真的、真的跑不动了……”
说完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身后一堆乌泱泱看不清面孔的人群，正跟着他俩在跑。
“！！！”
“我勒个亲娘！！”
陆小浪瞬间感觉力气回来了，他甚至超过卞玉，跟着前面的人影跑进了学校的植物园。
“……”
陆小浪越跑越起劲，这时背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陆小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