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方非抬起眼，缓缓道：“学生之间要互帮互助，和谐友爱，不允许出现霸凌行为。”
葛红莹在旁边喘着粗气：“没错。练蕊石楚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敢将我绑起来。我要告诉父亲，告诉父亲……”
她口中喃喃，反复重复着这一句话。
练蕊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小姐，是不是要告诉家主驱逐我们的身份，让我们失去家族资源和庇佑，变成陆小浪他们那样的流浪玩家？”
陆小浪一脸莫名其妙：“我们个人玩家没惹。”
“事实就是个人玩家折损率最高，在游戏大厅里地位最低。”石楚低声道。
“所以就依附这些势力，让自己对这类人卑躬屈膝？”陆小浪耸耸肩，下巴微抬，看向葛红莹。
葛红莹满脸茫然：“家族庇佑？驱逐身份？流浪玩家？”
“对对。”练蕊眼含希冀。
“不、不是。”葛红莹疯狂摇头，面露狰狞，“你们都在胡说，我不会相信你们的！！”
卞玉低声引诱道：“你大可说出你知道的所有东西，让我们相信你。”
“……相信我？”葛红莹咀嚼着这句话，突然冷笑一声，“你们想让我说什么？”
“比如。”
“你的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话，在告诉你。”
卞玉用催眠一般的语调说道。
“……不，没有声音。”葛红莹的双眼逐渐空洞，却仍然不肯承认。
“有的。”卞玉坚定地说，“也许那不是一道声音，但一定存在于你的大脑。”
“告诉我，它要让你干什么？”
“它、它……”葛红莹艰难地开口，仿佛在大脑中对抗着什么。
陆小浪等人在旁不敢吭声，紧紧地注视着这一幕。
“告诉我！”卞玉加强了语气。
“它让我好好学习，全力配合老师，融入这所学校。”葛红莹如机器人般吐出这些字句，“以及，成为‘猫’，在第一次考核中尽力淘汰没有用处的学生，尤其是那些转校生。”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皱眉，思考着葛红莹的话。
卞玉紧接着追问：“什么是‘猫’？第一次考核具体指什么？没有用处的学生又为什么要淘汰？”
“猫、猫……”葛红莹仿佛陷入故障，一直念叨着这个词。
“不知道没关系。”卞玉的语气稍有缓和，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不也是转学生？为什么它要让你在考核中针对我们？”
陈瑶站在旁边狂点头，都是转学生，怎么还搞区别对待？！
“不一样……”葛红莹缓缓摇头，“我和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石楚忍不住插嘴问道。
“你们不是真的转学生，我才是。”葛红莹的声音毫无感情，“你们是破坏我们世界的侵入者，我要让你们全部消失。”
“……”
“……”
陆小浪倒吸一口冷气，感觉问题有点严重：“她这被洗脑的很深入啊。”
“但是她明明还记得我们。”练蕊很沮丧，“怎么会这样……”
卞玉说：“很显然，给她洗脑的那个东西就是想要造成目前的局面。”
“为什么还要让她记得我们？”叶安歌开口，偏头看着方非，“他却忘得一干二净？”
“也许，这就是游戏开始与结束的区别。”卞玉沉吟一声。
“你的意思是，等到游戏末尾，她也会把我们全部忘记？”
石楚看着眼前毫无意识的葛红莹，欲言又止。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卞玉说。
看着石楚和练蕊仿佛天塌下来的表情，陆小浪说：“这就把你们打击到了？你听听，她可是要消灭我们。没准到最后我们所有人都得折在这个副本世界。”
“……”
“……”
石楚撇撇嘴：“现在我只觉得到时候不管能不能成功通关，我们都惨了。”
练蕊在旁边顺势叹了口气。
卞玉在葛红莹面前打了个响指，众人就看见葛红莹逐渐清醒过来，等她看清眼前的景象后下一秒嘴里就飙出国骂。
“艹你——”
卞玉顺手又将布料塞进她的嘴里。
“就不能学会冷静吗？”卞玉微微皱眉。
“她是属炮仗的吧。”陈瑶断言。
“……”
叶安歌摇摇头，对卞玉说：“你要问方非吗？我之前问过他很多次，都没问出什么有效的信息来。”
一旁的方非被绑在椅子上，从头到尾都很安静。
卞玉微微弯腰，凝视着方非的眼睛。
方非同样看着他，眼神深邃而空洞。
卞玉想了想，说道：“老师，我想努力提高学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
方非顿了顿，回答：“认真上课，完成作业，遵守校规。”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陆小浪无语抬头。
陈瑶立刻一巴掌拍在他的背后，示意他礼貌点。
“除了好好学习，提高学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毕业？”卞玉又问。
这回，方非却没有再说一些似是而非的答案。
他停顿几秒，认真道：“赢得考核，获得保送。”
在场的几人全都对视一眼，满脑问号。
“什么考核？”
“怎么赢？”
“保送是怎么个保送法？”
叶安歌拍拍桌子：“让卞玉问。”
陈瑶捂住陆小浪的嘴巴，不说话了。
卞玉问：“赢得考核是指通过月考吗？”
“不是。”
“考核具体考什么？”
“月考后会公布。”
“除了转学生，别人知道考核内容吗？”
“知道。”
陆小浪忍不住了，扒开陈瑶的手，嚷嚷：“什么意思，合计就瞒着我们？”
卞玉瞟他一眼，陆小浪老实地又将陈瑶的手移回来。
“怎样才可以赢得考核？”
“月考后会公布。”
卞玉换了个众人关心的问题：“常规的毕业方法是什么？”
“好好学习，提高学分，参加高考。”
“出国算毕业吗？”
“没有这样的先例。”
陆小浪又忍不住了，再次挪开陈瑶的手：“我来开创这个先例行不行？”
方非干脆利落地再次说：“不算。”
“……”
“……”
卞玉咳嗽一声，重新问道：“保送有几个名额？”
“三个。”
“除了保送，就只能参加高考才能毕业是吗？”
“是。”
卞玉直起身子，吁出一口气。
“看来，方法很明显了。”
此时刚好下课铃声响起，陆小浪看着眼前被绑着的两个人：“现在怎么办？”
同时门口忽然传来路过的学生的交谈声。
葛红莹眼睛一亮，呜呜叫着，挣扎起来。
练蕊按住她，却由于葛红莹挣扎得太用力，两个人一齐摔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好像有声音。”
“哪里？”
隐隐的讲话声传进屋内众人的耳里。
陈瑶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帮忙按住葛红莹。
她顶着葛红莹要杀人的目光，只能抬头努力让自己忽视。
陆小浪瞪了石楚一眼，以口型说道：“还不把人摁住。”
石楚摁住葛红莹，一行人紧张地竖起耳朵。
“可能听错了……”
“走吧。”
讲话声远去。
卞玉看着这几张眼巴巴的面孔，首先对葛红莹说：“今天的事情，希望你能做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似乎是从葛红莹的眼中看出了不配合，卞玉笑了一下：“你以为那些老师和本校生会听你的，来帮你？”
“我告诉你，那些老师只会负责授课，不会在意你的处境。至于那些学生，又受到校规的约束，而且你的身份也是转校生，就算他们表面认可你，但凭什么替你出头？”
葛红莹的胸膛深深起伏了两下，脸上满是愤恨。
怕她仍然听不懂自己的话，卞玉补充了一句：“朱云情你还记得吗？”
看着葛红莹瞬间收缩的瞳孔，卞玉判定她还记得，只是不知道这段记忆在她的脑海中被篡改成了什么样，但这并不影响卞玉忽悠她。
“朱云情的死可有在学校掀起什么波澜？你也不想成为下一个她吧。”
葛红莹急促地呼吸两声，卞玉拿出布料，让她开口说话。
“我知道了。”葛红莹低着头，半是愤愤半是不甘地开口。
“嗯。”
卞玉满意点头，下一秒就将葛红莹劈晕过去。
“……”
“……”
陆小浪缓缓转头，冲卞玉竖起大拇指：“哥，你真是我的哥。”
“……”卞玉若无其事地说道，“我只是吓唬她而已。”
练蕊和石楚一脸欲言又止，卞玉瞥了瞥他们：“你们要记住，她已经不是你们的大小姐，不可以向她透露我们的任何信息，明白吗？”
练蕊张了张嘴，问：“她醒过来后我们该怎么办？”
她指的是自己和石楚接下去该怎么面对葛红莹。
卞玉直截了当地说：“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一，站她那边，被她灭掉，在这个副本死亡，通关失败；二，站我们这边，一起合作，成功通关，离开这个副本。至于离开副本后你们该怎么办，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看两个人犹豫不决，陈瑶急地说：“哎，别那么死脑筋。先活着出去，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嘛。”
石楚咬咬牙，点头：“我们选二。”
练蕊也表示：“我知道了。”
“好。”卞玉简洁地说，“如果没记错的话，第一次月考就在下个星期五。这两个星期我们所有人都要努力提高学分，注意别违反校规。等月考结束后，关于考核的内容就一切知晓了。”
他的语气笃定，仿佛一切尽在运筹帷幄之中。
“行。”
“明白。”
葛红莹在旁边喘着粗气：“没错。练蕊石楚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敢将我绑起来。我要告诉父亲，告诉父亲……”
她口中喃喃，反复重复着这一句话。
练蕊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小姐，是不是要告诉家主驱逐我们的身份，让我们失去家族资源和庇佑，变成陆小浪他们那样的流浪玩家？”
陆小浪一脸莫名其妙：“我们个人玩家没惹。”
“事实就是个人玩家折损率最高，在游戏大厅里地位最低。”石楚低声道。
“所以就依附这些势力，让自己对这类人卑躬屈膝？”陆小浪耸耸肩，下巴微抬，看向葛红莹。
葛红莹满脸茫然：“家族庇佑？驱逐身份？流浪玩家？”
“对对。”练蕊眼含希冀。
“不、不是。”葛红莹疯狂摇头，面露狰狞，“你们都在胡说，我不会相信你们的！！”
卞玉低声引诱道：“你大可说出你知道的所有东西，让我们相信你。”
“……相信我？”葛红莹咀嚼着这句话，突然冷笑一声，“你们想让我说什么？”
“比如。”
“你的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话，在告诉你。”
卞玉用催眠一般的语调说道。
“……不，没有声音。”葛红莹的双眼逐渐空洞，却仍然不肯承认。
“有的。”卞玉坚定地说，“也许那不是一道声音，但一定存在于你的大脑。”
“告诉我，它要让你干什么？”
“它、它……”葛红莹艰难地开口，仿佛在大脑中对抗着什么。
陆小浪等人在旁不敢吭声，紧紧地注视着这一幕。
“告诉我！”卞玉加强了语气。
“它让我好好学习，全力配合老师，融入这所学校。”葛红莹如机器人般吐出这些字句，“以及，成为‘猫’，在第一次考核中尽力淘汰没有用处的学生，尤其是那些转校生。”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皱眉，思考着葛红莹的话。
卞玉紧接着追问：“什么是‘猫’？第一次考核具体指什么？没有用处的学生又为什么要淘汰？”
“猫、猫……”葛红莹仿佛陷入故障，一直念叨着这个词。
“不知道没关系。”卞玉的语气稍有缓和，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不也是转学生？为什么它要让你在考核中针对我们？”
陈瑶站在旁边狂点头，都是转学生，怎么还搞区别对待？！
“不一样……”葛红莹缓缓摇头，“我和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石楚忍不住插嘴问道。
“你们不是真的转学生，我才是。”葛红莹的声音毫无感情，“你们是破坏我们世界的侵入者，我要让你们全部消失。”
“……”
“……”
陆小浪倒吸一口冷气，感觉问题有点严重：“她这被洗脑的很深入啊。”
“但是她明明还记得我们。”练蕊很沮丧，“怎么会这样……”
卞玉说：“很显然，给她洗脑的那个东西就是想要造成目前的局面。”
“为什么还要让她记得我们？”叶安歌开口，偏头看着方非，“他却忘得一干二净？”
“也许，这就是游戏开始与结束的区别。”卞玉沉吟一声。
“你的意思是，等到游戏末尾，她也会把我们全部忘记？”
石楚看着眼前毫无意识的葛红莹，欲言又止。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卞玉说。
看着石楚和练蕊仿佛天塌下来的表情，陆小浪说：“这就把你们打击到了？你听听，她可是要消灭我们。没准到最后我们所有人都得折在这个副本世界。”
“……”
“……”
石楚撇撇嘴：“现在我只觉得到时候不管能不能成功通关，我们都惨了。”
练蕊在旁边顺势叹了口气。
卞玉在葛红莹面前打了个响指，众人就看见葛红莹逐渐清醒过来，等她看清眼前的景象后下一秒嘴里就飙出国骂。
“艹你——”
卞玉顺手又将布料塞进她的嘴里。
“就不能学会冷静吗？”卞玉微微皱眉。
“她是属炮仗的吧。”陈瑶断言。
“……”
叶安歌摇摇头，对卞玉说：“你要问方非吗？我之前问过他很多次，都没问出什么有效的信息来。”
一旁的方非被绑在椅子上，从头到尾都很安静。
卞玉微微弯腰，凝视着方非的眼睛。
方非同样看着他，眼神深邃而空洞。
卞玉想了想，说道：“老师，我想努力提高学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
方非顿了顿，回答：“认真上课，完成作业，遵守校规。”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陆小浪无语抬头。
陈瑶立刻一巴掌拍在他的背后，示意他礼貌点。
“除了好好学习，提高学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毕业？”卞玉又问。
这回，方非却没有再说一些似是而非的答案。
他停顿几秒，认真道：“赢得考核，获得保送。”
在场的几人全都对视一眼，满脑问号。
“什么考核？”
“怎么赢？”
“保送是怎么个保送法？”
叶安歌拍拍桌子：“让卞玉问。”
陈瑶捂住陆小浪的嘴巴，不说话了。
卞玉问：“赢得考核是指通过月考吗？”
“不是。”
“考核具体考什么？”
“月考后会公布。”
“除了转学生，别人知道考核内容吗？”
“知道。”
陆小浪忍不住了，扒开陈瑶的手，嚷嚷：“什么意思，合计就瞒着我们？”
卞玉瞟他一眼，陆小浪老实地又将陈瑶的手移回来。
“怎样才可以赢得考核？”
“月考后会公布。”
卞玉换了个众人关心的问题：“常规的毕业方法是什么？”
“好好学习，提高学分，参加高考。”
“出国算毕业吗？”
“没有这样的先例。”
陆小浪又忍不住了，再次挪开陈瑶的手：“我来开创这个先例行不行？”
方非干脆利落地再次说：“不算。”
“……”
“……”
卞玉咳嗽一声，重新问道：“保送有几个名额？”
“三个。”
“除了保送，就只能参加高考才能毕业是吗？”
“是。”
卞玉直起身子，吁出一口气。
“看来，方法很明显了。”
此时刚好下课铃声响起，陆小浪看着眼前被绑着的两个人：“现在怎么办？”
同时门口忽然传来路过的学生的交谈声。
葛红莹眼睛一亮，呜呜叫着，挣扎起来。
练蕊按住她，却由于葛红莹挣扎得太用力，两个人一齐摔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好像有声音。”
“哪里？”
隐隐的讲话声传进屋内众人的耳里。
陈瑶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帮忙按住葛红莹。
她顶着葛红莹要杀人的目光，只能抬头努力让自己忽视。
陆小浪瞪了石楚一眼，以口型说道：“还不把人摁住。”
石楚摁住葛红莹，一行人紧张地竖起耳朵。
“可能听错了……”
“走吧。”
讲话声远去。
卞玉看着这几张眼巴巴的面孔，首先对葛红莹说：“今天的事情，希望你能做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似乎是从葛红莹的眼中看出了不配合，卞玉笑了一下：“你以为那些老师和本校生会听你的，来帮你？”
“我告诉你，那些老师只会负责授课，不会在意你的处境。至于那些学生，又受到校规的约束，而且你的身份也是转校生，就算他们表面认可你，但凭什么替你出头？”
葛红莹的胸膛深深起伏了两下，脸上满是愤恨。
怕她仍然听不懂自己的话，卞玉补充了一句：“朱云情你还记得吗？”
看着葛红莹瞬间收缩的瞳孔，卞玉判定她还记得，只是不知道这段记忆在她的脑海中被篡改成了什么样，但这并不影响卞玉忽悠她。
“朱云情的死可有在学校掀起什么波澜？你也不想成为下一个她吧。”
葛红莹急促地呼吸两声，卞玉拿出布料，让她开口说话。
“我知道了。”葛红莹低着头，半是愤愤半是不甘地开口。
“嗯。”
卞玉满意点头，下一秒就将葛红莹劈晕过去。
“……”
“……”
陆小浪缓缓转头，冲卞玉竖起大拇指：“哥，你真是我的哥。”
“……”卞玉若无其事地说道，“我只是吓唬她而已。”
练蕊和石楚一脸欲言又止，卞玉瞥了瞥他们：“你们要记住，她已经不是你们的大小姐，不可以向她透露我们的任何信息，明白吗？”
练蕊张了张嘴，问：“她醒过来后我们该怎么办？”
她指的是自己和石楚接下去该怎么面对葛红莹。
卞玉直截了当地说：“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一，站她那边，被她灭掉，在这个副本死亡，通关失败；二，站我们这边，一起合作，成功通关，离开这个副本。至于离开副本后你们该怎么办，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看两个人犹豫不决，陈瑶急地说：“哎，别那么死脑筋。先活着出去，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嘛。”
石楚咬咬牙，点头：“我们选二。”
练蕊也表示：“我知道了。”
“好。”卞玉简洁地说，“如果没记错的话，第一次月考就在下个星期五。这两个星期我们所有人都要努力提高学分，注意别违反校规。等月考结束后，关于考核的内容就一切知晓了。”
他的语气笃定，仿佛一切尽在运筹帷幄之中。
“行。”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