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陈瑶的心一紧，瞬间握住陆小浪的手臂。
高荣文走到红色大屏底下，缓缓扫视过一周，当他看见人群中的卞玉等人时，唇角微妙地一扬。
“‘猫’分别是安琪，谢招，贾梦。”
“特殊的‘老鼠’们则是陆小浪，陈飞燕，陈凯南。”
他的语气十分不满：“上一局游戏中，一只特殊的‘老鼠’都没抓到，你们简直愧对学校的用心良苦。”
人群外围的庞东和张路微微低下头去，就连他们身边围绕的一群人，都忍不住面露愧色。
“这一次，大家可都要好好发挥。”
说完，他着重看了陆小浪一眼。
“该死的老东西。”陆小浪低下头，狠狠咒骂对方。
周围已经陆续有npc将目光放在他身上，陈瑶紧张地挡在陆小浪面前，企图不让众人看见他的脸。
“先去食堂。”卞玉不动声色地看眼周围。
当几人打算悄悄离开时，却突然被出现的石楚拦住脚步。
“把我的身份卡还给我。”
陆小浪看见他，瞬间火冒三丈：“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石楚不让他走：“把东西还给我，再让你离开。”
“呵。”陆小浪冷笑一声，“你凭什么认为我要听你的？”
他侧身露出身边的几个人：“我现在可不怕你。”
一脸我们人多我们马上就要以多欺少的表情。
卞玉：“……”
陈瑶：“……你少说几句吧。”
练蕊神情复杂地凝望着石楚，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开口。
石楚不作声，也侧身露出身后的人。
一群npc虎视眈眈地盯着陆小浪。
陆小浪：“……”
许应从一旁遛遛哒哒地走出来：“让我瞧瞧这是谁？——哦，一只特殊的‘老鼠’。”
卞玉看见许应，瞳孔微微一缩，一瞬间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
禁闭室。楼梯间。走廊间。一张苍白的脸露出猩红的微笑。
“我们五十步笑百步，你得意什么？”陆小浪看见许应，气得牙痒痒。
刚走一个莫名找他们麻烦的宋平，又不知从哪冒出来这么一个疯子。
许应咳嗽一声，大笑起来：“我当然得意——因为，我没被抓到，被抓到的是你啊！哈哈哈哈！”
陆小浪冷冷地骂他：“有病就去治病。”
“我不要。”许应突然神经兮兮地靠近他，“你知道为什么是你吗？”
在场的几人一言难尽地看着许应，陆小浪仿佛觉得自己被水蛭缠上了。
“我不想知道。”陆小浪不客气地说，“离我远点！”
“哼哼哼。”许应从胸腔中发出几声闷笑，“我也不会告诉你。”
“……”陆小浪心力交瘁。
陈瑶看看他，又看看陆小浪。
石楚的语调带着一丝警告：“你最好把东西还给我，否则下一局游戏你将遭到我们所有人的‘围猎’。”
“……”
最后陆小浪还是将身份卡丢给了他。
石楚拿到身份卡，松一口气。
两群人擦肩而过，卞玉经过石楚时，声音冷淡：“你要时刻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与来历，不要让葛红莹的结局成为你的结局。”
“……”
石楚的脸色瞬间扭曲，他没动弹。
在卞玉等人即将走远时，他猛地回头大喊：“我只是想要赢，这样有错吗！”
卞玉身形一顿，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向前走去。
练蕊回过头，注视着石楚，她动了动嘴唇，半晌开口：“你自己小心吧。”
石楚站在原地，面色阴沉。
……
卞玉几人在食堂角落坐下。
练蕊神色恹恹。
陈瑶安慰她：“算了，你就当他死了。”
练蕊：“……”
“人性而已。”叶安歌一口咬下一大只鸡腿，面无表情，“你们既然是同伴，那你应该很了解他才是。”
她说的话很有道理，如果不是嘴里包着一大口饭在嚼嚼嚼地话会更有说服力。
陆小浪翘起二郎腿：“我早就说这个人不值得信任。”
卞玉：“许应这个人你们有印象吗？”
陈瑶摇摇头：“不记得有这号人。”
卞玉皱眉：“他是你们班的。”
“呃……”陈瑶尴尬，“但我真的在班里没怎么见过他。”
叶安歌吃完饭，优雅地擦擦嘴，这才开口：“我知道，他的学分排名常年倒数第一，是禁闭室的常客。”
卞玉若有所思：“我们来学校的第一天就碰到过他。”
陆小浪好奇：“什么时候？我都没注意过这号人。”
“你忘了，在楼梯间差点违反校规的那一次。”卞玉提醒他俩，讲了当时自己看见的那个人脸。
“第二天校园新闻也有提到过他。”
练蕊在一旁急忙补充：“我有一次看见过大小姐和他说话，她想找学校借学分的事，就是他提出来的。”
“他提出来的？”卞玉问。
“嗯。”练蕊点点头，小声说，“大小姐没失踪前，跟我提到过他几次，但也都只是跟我说他值得笼络。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就变成这样了……”
卞玉：“跟石楚也提到过他？”
练蕊摇摇头：“应该没有，因为他们是一个班的，大小姐虽然把我们当下属，但也不是对我们完全信任。”
“不是当下属，是当奴仆吧。”陆小浪纠正她的认知。
练蕊讪讪一笑。
“反正，我也不知道她在对方的提议下，怎么向学校借的学分，后来又为什么不还。她也不会听我们的……”
“不重要了。”叶安歌耸耸肩，“现在重要的是下一局我们还可以躲藏的地方。你可是他们的热门人选。”
她瞥向陆小浪。
陆小浪咬牙：“我就不信这次还能抓到我！”
“为什么不能？”叶安歌倒是好奇他的自信。
“……”
“……”陈瑶对他忧心忡忡，“这次你被抓到，可就没有机会了。”
陆小浪眼巴巴地看着卞玉：“卞哥……”
卞玉：“……下一局游戏开始，你躲雕像里吧。”
陆小浪举起双手欢呼：“等从这个副本出去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不需要。”
陈瑶有点担心地问卞玉：“里面藏得过来吗？”
卞玉沉吟：“我下一局不会藏在里面。”
“你要躲哪？”陆小浪一惊，“如果是因为我的话，我还是另找地方好了。”
“不，还是我去找另外的地方藏吧。”陈瑶急忙表态，“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不能再麻烦你了。”
卞玉止住他们俩的话：“我是有别的事要去做，你们藏在那里就是。我会把铁门的钥匙交给你们，只要小心不发出动静，就尽量藏到游戏结束。”
陆小浪和陈瑶都一脸感激地看着他。
叶安歌问：“你要做什么？”
卞玉没有隐瞒：“我想去禁闭室走一趟。”
“禁闭室？”陈瑶疑惑。
“是有什么异常吗？”陆小浪也问。
卞玉只是说：“这个地方我们都进去过，但是你们知道在哪里吗？”
叶安歌皱眉：“上次进去的时候都是蒙着眼睛被抬进去的。”
“对，而且被那群小矮人抬着，对周围的环境感知也很模糊。”陆小浪摩挲着下巴，“你也没找到这个地方吗？”
卞玉点头：“全校能找的地方我几乎都寻过了，想了想就上次的地下‘迷宫’没有摸索完全。”
叶安歌拍板：“我和你一起去。”
“你确定？”
叶安歌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我也要去做一件事。”
练蕊在旁边插不进话，不禁有点尴尬。
陈瑶拉了她一把：“那你也和我们一起躲到雕像里吧。”
“好，谢谢。”练蕊欣喜又感激。
众人商量好下一局游戏的事，便互相分开各自回去休息。
……
到了游戏开始时，卞玉和叶安歌与几人道别。
也许是躲藏区域的缩小，导致路上其他npc越来越常见。
卞玉和叶安歌都保持着警惕，尽量走偏僻的地方，也随时注意着是否有人跟踪他们。
当两人来到一处可通往地下“迷宫”的房间时，打开门却并未发现上次他们看见的入口。
“这——”叶安歌也没想到，她蹲下，使劲敲着这处地板，并在周围到处摸索，可都没发现可供人进出的入口。
卞玉也上上下下检查了整间房间。
“入口消失了。”
两人的脸色都有点难看。
“去别的地方再看看。”
他们意见达成一致，迅速出门寻找下一个地点。
可毫无意外，所有设有地下迷宫的入口都消失了。
那些房间就像从未有过另一个秘密隧道一样，正常的都让卞玉和叶安歌觉得地下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不可能……”叶安歌咬着唇。
卞玉问：“游戏开始后，那些畸形老师和侏儒你有注意过在哪吗？”
叶安歌一怔：“还真没注意过。”
她瞅了瞅眼前的房间，本该有通向地下入口的地方变成了完完整整的地板：“……要不然我们试试把这个地板挖了，看不看是不是都在底下？”
“……”卞玉一言难尽地看向她，“我刚刚敲过了，都是实心的，下面不存在任何空间。”
叶安歌叹一口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副本异变，只要污染源存在的一天，慢慢就会蔓延传染到其他代码上——到时，这个世界只会更加崩坏。”
卞玉缓缓扫视着眼前这个房间。
“你就没办法找出污染源吗？”叶安歌忍不住问他，她差不多能猜测到卞玉的身份。
三千游戏世界中，主代码之神掌握着所有的数据源头，包括玩家们的数据。
在主代码之下，有这样被玩家们戏称为三大天使的副本开发者、副本bug修复者、数据清洗者。
他们都是主代码的爪牙，协同主代码一起控制维护着三千游戏世界。
卞玉——应该就是其中之一吧。
卞玉开口：“我本来怀疑……”
他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跑进来一个人。
“对不起，有‘猫’正在追我！”
高荣文走到红色大屏底下，缓缓扫视过一周，当他看见人群中的卞玉等人时，唇角微妙地一扬。
“‘猫’分别是安琪，谢招，贾梦。”
“特殊的‘老鼠’们则是陆小浪，陈飞燕，陈凯南。”
他的语气十分不满：“上一局游戏中，一只特殊的‘老鼠’都没抓到，你们简直愧对学校的用心良苦。”
人群外围的庞东和张路微微低下头去，就连他们身边围绕的一群人，都忍不住面露愧色。
“这一次，大家可都要好好发挥。”
说完，他着重看了陆小浪一眼。
“该死的老东西。”陆小浪低下头，狠狠咒骂对方。
周围已经陆续有npc将目光放在他身上，陈瑶紧张地挡在陆小浪面前，企图不让众人看见他的脸。
“先去食堂。”卞玉不动声色地看眼周围。
当几人打算悄悄离开时，却突然被出现的石楚拦住脚步。
“把我的身份卡还给我。”
陆小浪看见他，瞬间火冒三丈：“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石楚不让他走：“把东西还给我，再让你离开。”
“呵。”陆小浪冷笑一声，“你凭什么认为我要听你的？”
他侧身露出身边的几个人：“我现在可不怕你。”
一脸我们人多我们马上就要以多欺少的表情。
卞玉：“……”
陈瑶：“……你少说几句吧。”
练蕊神情复杂地凝望着石楚，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开口。
石楚不作声，也侧身露出身后的人。
一群npc虎视眈眈地盯着陆小浪。
陆小浪：“……”
许应从一旁遛遛哒哒地走出来：“让我瞧瞧这是谁？——哦，一只特殊的‘老鼠’。”
卞玉看见许应，瞳孔微微一缩，一瞬间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
禁闭室。楼梯间。走廊间。一张苍白的脸露出猩红的微笑。
“我们五十步笑百步，你得意什么？”陆小浪看见许应，气得牙痒痒。
刚走一个莫名找他们麻烦的宋平，又不知从哪冒出来这么一个疯子。
许应咳嗽一声，大笑起来：“我当然得意——因为，我没被抓到，被抓到的是你啊！哈哈哈哈！”
陆小浪冷冷地骂他：“有病就去治病。”
“我不要。”许应突然神经兮兮地靠近他，“你知道为什么是你吗？”
在场的几人一言难尽地看着许应，陆小浪仿佛觉得自己被水蛭缠上了。
“我不想知道。”陆小浪不客气地说，“离我远点！”
“哼哼哼。”许应从胸腔中发出几声闷笑，“我也不会告诉你。”
“……”陆小浪心力交瘁。
陈瑶看看他，又看看陆小浪。
石楚的语调带着一丝警告：“你最好把东西还给我，否则下一局游戏你将遭到我们所有人的‘围猎’。”
“……”
最后陆小浪还是将身份卡丢给了他。
石楚拿到身份卡，松一口气。
两群人擦肩而过，卞玉经过石楚时，声音冷淡：“你要时刻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与来历，不要让葛红莹的结局成为你的结局。”
“……”
石楚的脸色瞬间扭曲，他没动弹。
在卞玉等人即将走远时，他猛地回头大喊：“我只是想要赢，这样有错吗！”
卞玉身形一顿，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向前走去。
练蕊回过头，注视着石楚，她动了动嘴唇，半晌开口：“你自己小心吧。”
石楚站在原地，面色阴沉。
……
卞玉几人在食堂角落坐下。
练蕊神色恹恹。
陈瑶安慰她：“算了，你就当他死了。”
练蕊：“……”
“人性而已。”叶安歌一口咬下一大只鸡腿，面无表情，“你们既然是同伴，那你应该很了解他才是。”
她说的话很有道理，如果不是嘴里包着一大口饭在嚼嚼嚼地话会更有说服力。
陆小浪翘起二郎腿：“我早就说这个人不值得信任。”
卞玉：“许应这个人你们有印象吗？”
陈瑶摇摇头：“不记得有这号人。”
卞玉皱眉：“他是你们班的。”
“呃……”陈瑶尴尬，“但我真的在班里没怎么见过他。”
叶安歌吃完饭，优雅地擦擦嘴，这才开口：“我知道，他的学分排名常年倒数第一，是禁闭室的常客。”
卞玉若有所思：“我们来学校的第一天就碰到过他。”
陆小浪好奇：“什么时候？我都没注意过这号人。”
“你忘了，在楼梯间差点违反校规的那一次。”卞玉提醒他俩，讲了当时自己看见的那个人脸。
“第二天校园新闻也有提到过他。”
练蕊在一旁急忙补充：“我有一次看见过大小姐和他说话，她想找学校借学分的事，就是他提出来的。”
“他提出来的？”卞玉问。
“嗯。”练蕊点点头，小声说，“大小姐没失踪前，跟我提到过他几次，但也都只是跟我说他值得笼络。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就变成这样了……”
卞玉：“跟石楚也提到过他？”
练蕊摇摇头：“应该没有，因为他们是一个班的，大小姐虽然把我们当下属，但也不是对我们完全信任。”
“不是当下属，是当奴仆吧。”陆小浪纠正她的认知。
练蕊讪讪一笑。
“反正，我也不知道她在对方的提议下，怎么向学校借的学分，后来又为什么不还。她也不会听我们的……”
“不重要了。”叶安歌耸耸肩，“现在重要的是下一局我们还可以躲藏的地方。你可是他们的热门人选。”
她瞥向陆小浪。
陆小浪咬牙：“我就不信这次还能抓到我！”
“为什么不能？”叶安歌倒是好奇他的自信。
“……”
“……”陈瑶对他忧心忡忡，“这次你被抓到，可就没有机会了。”
陆小浪眼巴巴地看着卞玉：“卞哥……”
卞玉：“……下一局游戏开始，你躲雕像里吧。”
陆小浪举起双手欢呼：“等从这个副本出去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不需要。”
陈瑶有点担心地问卞玉：“里面藏得过来吗？”
卞玉沉吟：“我下一局不会藏在里面。”
“你要躲哪？”陆小浪一惊，“如果是因为我的话，我还是另找地方好了。”
“不，还是我去找另外的地方藏吧。”陈瑶急忙表态，“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不能再麻烦你了。”
卞玉止住他们俩的话：“我是有别的事要去做，你们藏在那里就是。我会把铁门的钥匙交给你们，只要小心不发出动静，就尽量藏到游戏结束。”
陆小浪和陈瑶都一脸感激地看着他。
叶安歌问：“你要做什么？”
卞玉没有隐瞒：“我想去禁闭室走一趟。”
“禁闭室？”陈瑶疑惑。
“是有什么异常吗？”陆小浪也问。
卞玉只是说：“这个地方我们都进去过，但是你们知道在哪里吗？”
叶安歌皱眉：“上次进去的时候都是蒙着眼睛被抬进去的。”
“对，而且被那群小矮人抬着，对周围的环境感知也很模糊。”陆小浪摩挲着下巴，“你也没找到这个地方吗？”
卞玉点头：“全校能找的地方我几乎都寻过了，想了想就上次的地下‘迷宫’没有摸索完全。”
叶安歌拍板：“我和你一起去。”
“你确定？”
叶安歌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我也要去做一件事。”
练蕊在旁边插不进话，不禁有点尴尬。
陈瑶拉了她一把：“那你也和我们一起躲到雕像里吧。”
“好，谢谢。”练蕊欣喜又感激。
众人商量好下一局游戏的事，便互相分开各自回去休息。
……
到了游戏开始时，卞玉和叶安歌与几人道别。
也许是躲藏区域的缩小，导致路上其他npc越来越常见。
卞玉和叶安歌都保持着警惕，尽量走偏僻的地方，也随时注意着是否有人跟踪他们。
当两人来到一处可通往地下“迷宫”的房间时，打开门却并未发现上次他们看见的入口。
“这——”叶安歌也没想到，她蹲下，使劲敲着这处地板，并在周围到处摸索，可都没发现可供人进出的入口。
卞玉也上上下下检查了整间房间。
“入口消失了。”
两人的脸色都有点难看。
“去别的地方再看看。”
他们意见达成一致，迅速出门寻找下一个地点。
可毫无意外，所有设有地下迷宫的入口都消失了。
那些房间就像从未有过另一个秘密隧道一样，正常的都让卞玉和叶安歌觉得地下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不可能……”叶安歌咬着唇。
卞玉问：“游戏开始后，那些畸形老师和侏儒你有注意过在哪吗？”
叶安歌一怔：“还真没注意过。”
她瞅了瞅眼前的房间，本该有通向地下入口的地方变成了完完整整的地板：“……要不然我们试试把这个地板挖了，看不看是不是都在底下？”
“……”卞玉一言难尽地看向她，“我刚刚敲过了，都是实心的，下面不存在任何空间。”
叶安歌叹一口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副本异变，只要污染源存在的一天，慢慢就会蔓延传染到其他代码上——到时，这个世界只会更加崩坏。”
卞玉缓缓扫视着眼前这个房间。
“你就没办法找出污染源吗？”叶安歌忍不住问他，她差不多能猜测到卞玉的身份。
三千游戏世界中，主代码之神掌握着所有的数据源头，包括玩家们的数据。
在主代码之下，有这样被玩家们戏称为三大天使的副本开发者、副本bug修复者、数据清洗者。
他们都是主代码的爪牙，协同主代码一起控制维护着三千游戏世界。
卞玉——应该就是其中之一吧。
卞玉开口：“我本来怀疑……”
他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跑进来一个人。
“对不起，有‘猫’正在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