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众人略显疲惫地坐在食堂。
陆小浪询问卞玉：“第三局游戏你藏在哪里了？没被抓吧？”
卞玉揉捏着眉心，只是摇头。
陈瑶松一口气，如果卞玉因为无处可躲的缘故导致被抓，她和陆小浪会愧疚死。
叶安歌的眉头紧皱，心不在焉。
练蕊也神色恍惚。
陆小浪看着这一桌明显无精打采的人，忍不住指着食堂的那些npc说道：“你们都怎么了？看看那些npc，多么有精神！”
陈瑶的目光顺着陆小浪指的方向在周围转了一圈，每个npc都神采奕奕，笑容满面，仿佛二十四小时的考核游戏并没有对他们的精神造成任何摧残。
她有气无力地发出疑问：“怎么回事？他们就像美美睡了一觉一样……”
而她们中途尽管有休息的时间，却仍然保持了一夜的精神高度集中。
卞玉心中微动，他扫视着四周，默默观察了一会儿，忽然低声问道：“这些npc是不是在看我们？”
或者说打量更准确。
几人闻言，立即抬头观察着周围的npc。
然后就发现无论是来去匆匆的npc，还是远远坐在食堂的npc，均偷偷地注视着他们。
当与他们对上视线时，这些npc就转过头，当作无事发生。
然而等他们低下头时，这些npc却又转过来盯着他们窃窃私语。
陆小浪的心中升起一股怪异：“这些人要做什么？不会是要把游戏中的那一套带出来吧？”
几人的脸一沉，三局游戏过去，已经有十人在游戏中死亡。
陈瑶记录了这十人的班级与姓名。
“除了葛红莹，其余九人大部分都是平时学分排名较低，在班上也不太有存在感的人。”
她咬着笔杆子：“在游戏中直接死亡的人数分别是一班三人，二班四人，三班三人。”
陈瑶将他们的姓名和班级递给卞玉，补充了一句：“三局游戏中，有两个人被抓到三次出局了，分别是韩磊和沈山，还有陈飞燕作为一只特殊的‘老鼠’也被抓到，不过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所以没算进死亡人数里。”
卞玉接过她统计的这次游戏数据：“辛苦了。”
陈瑶连忙摆手：“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练蕊在旁边小声道：“第三局游戏的时候，石楚也被抓了……”
“活该！”陆小浪不屑，“难道他以为那群npc真把他当伙伴？”
他指着身份卡上的学分排名说：“事实证明，还是这群npc占领着排名高地。”
陈瑶砸砸嘴：“现在只是第一次考核，就有一只‘猫’死亡，不知道接下去几次，竞争会有多激烈？”
“这前三名‘猫’我们也都惹不起。”陆小浪看着身份卡上扮演过“猫”的八个人的学分后多出来的小小数字。
他愁眉苦脸地说：“王川女第一，谢招第二，张路第三，他们本来学分就挺高的吧？这怎么追的上……”
“我们还有机会当上‘猫’吗？”练蕊一脸失魂落魄，觉得一切都好难。
陈瑶安慰她：“我们还有机会，反正这三人在之后的几次游戏中也没法再当‘猫’了，只要超过他们就能通关。”
卞玉忽然道：“每个人只有一次当‘猫’的机会，这意味着当过‘猫’的人必然要捍卫自己的排名，从而保证不被后来的‘猫’挤下去。”
几人面面相觑，陆小浪恍然：“所以当‘猫’还是很危险的，没准彼此之间会互相猎杀。”
卞玉微微颔首，他注意到叶安歌一直心不在焉，眉头不禁一皱。
他想到从烟说张路给的那张身份卡上有定位，虽然从烟表明已经找人换过来，但卞玉还是谨慎地询问了一句叶安歌：“第三局游戏时，你有碰到别的npc吗？”
叶安歌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姐姐？”陈瑶担心地叫她。
“啊……”叶安歌回过神来，才发现桌前的众人都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卞玉重复问道：“你碰到什么事了？”
叶安歌咬了咬唇，她有点迟疑地开口：“方非……”
“方非？”卞玉蹙眉，无意识地敲了敲桌子，“你没找到他？”
“不，”叶安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他一直在。”
陈瑶和陆小浪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忽然聊到方非。
“方非怎么了？”陈瑶好奇地问，“难道被其余畸形人找回去了？”
叶安歌摇摇头，面色恍惚。
卞玉若有所思：“他一直在？没消失过？”
“是。”叶安歌呼出一口气，似乎也很费解，“我回到仓库，发现他就待在原地，和游戏开始前的状态一模一样。”
“你问他了吗？”卞玉敲桌子的手一顿，“是谁把他带走的？”
叶安歌这才说出令她神思恍惚的原因：“没人把他带走，他没有离开过，他一直都在原地。”
旁听的三人均一脸问号，已经听不懂叶安歌所说的话。
卞玉沉思着，他问道：“地下迷宫的入口你有查看过还在吗？”
叶安歌神色憔悴：“我还没来得及去查看。”
“方非还在那个仓库？”卞玉又问。
“不，那里已经不安全。”叶安歌摇头，轻飘飘地说出令在场众人炸裂的话语，“我把他藏在宿舍里了。”
“噗——”陆小浪喷出一口水，他擦擦嘴，满脸震惊，“宿舍更不安全吧？！”
陈瑶也疑惑：“为什么不把他放了？反正他不会去向校监会告密……”
“让他和那些畸形人混在一起我不放心。”叶安歌撑着下巴，一脸倦怠，“而且，那些畸形人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失踪。”
陆小浪说了个冷笑话：“没准我们班的那些npc可能在乎消失不见的体育老师。”
没人理他。
卞玉沉吟一声：“中午的时候我去查看一下那些入口是否还在。”
陈瑶忍不住问：“到底怎么了？”
叶安歌告诉了众人：“第二局游戏时，我和卞玉发现通往地下迷宫的入口都消失了，连仓库里的方非也不见人影。”
“结果我在休息时发现，方非好端端地待在仓库里，并没有消失。”
练蕊小小声说：“会不会是当时他藏起来了？”
“不可能。”叶安歌苦笑，“当时我就差把仓库翻个底朝天了，而且我把他捆得很严实，他自己不可能移动。”
陆小浪听到这，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那真是见鬼了……”
他又忍不住想起上周四他和卞玉看见的幻觉。
“这真的不是灵异副本吧？”陆小浪再三向其他几人确认这个问题。
陈瑶把他扒开，她感兴趣的是另一个问题：“地下迷宫的入口消失？你们只查看了那一个有入口的房间还是所有？”
“是啊。”练蕊插嘴道，“有没有可能是那几个房间的入口被npc们销毁了？”
卞玉缓声开口：“今天再去那几个房间查看一番就知道了。”
叶安歌沉默点头，可是如果发现那些入口仍然存在该怎么办？那她和卞玉在第二局游戏中看到的那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卞玉低头看着手上的死亡名单，其实他的内心隐隐约约有些猜测，但却不能在此刻说出来。
“先去上课吧。”最后卞玉沉声道。
“也只能这样了。”陆小浪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他长吁一声，“还要注意班上那些npc，这个副本怎么那么累？”
陈瑶打了个哈欠，声音闷闷地：“为什么在通宵考核后，第二天还要上课？他们npc都不需要休息吗？”
练蕊揉揉眼睛：“今天校规是不是重新开始生效了？”
她提醒了众人。
陈瑶紧张地说：“对，一定要注意校规，千万不要落到最后几名。”她看向陆小浪。
“你已经被抓到一次，只剩下两次机会了。”
“我知道。”陆小浪严肃地发誓，“这次我绝对好好学习，遵章守纪，努力提高学分。”
几人站起来准备离开，但几乎是他们一动，食堂内的所有npc都瞬间将目光凝视在他们身上。
他们走到哪里，npc们的目光就跟到哪里。
陈瑶的寒毛直竖：“他们要干嘛？”
直到几人走出食堂几百米远，才勉强将那些黏腻可怕的目光甩掉。
“最好不要和这些npc起冲突。”卞玉双眉紧蹙。
陆小浪的鸡皮疙瘩现在都还冒着：“放心，这次他们就算揍我我也不还手。”
练蕊紧紧跟在卞玉身后，明显被吓得不行。
陈瑶欲哭无泪：“我还要一个人回班面对他们，真的想转班了……”
陆小浪同情地看着她，却也毫无办法。
“……”叶安歌望着远处，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他们走到教学楼即将分开时，她忽然开口说道：“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
三个班的体育课一直都是同一时间。
卞玉望向她。
陆小浪、陈瑶和练蕊也不明所以，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一句话。
陈瑶小心地问道：“你要把方非放出来了？”
“不，”叶安歌扯扯唇角，“我要看看这所学校会不会一直忽视一个教师的空缺……”
所有人都等着体育课的到来。
……
然后他们就看见一个半人半马的畸形怪物朝操场踽踽独行而来。
陆小浪瞬间悚然，他瞪着眼睛说不出话。
卞玉的瞳孔微缩，他甚至能听见旁边练蕊的后牙齿咯吱咯吱地打着颤。
只因眼前的畸形人只有上半身——被缝在一匹从中间斩断的白马肚子上。他的两只手掌分别绑着两根教棍撑在地上，借此和白马仅剩的两条后腿高度齐平。
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飘散在四周。
对方高高昂起头颅，张嘴说道。
“我是你们班新的体育老师，马回。”
陆小浪询问卞玉：“第三局游戏你藏在哪里了？没被抓吧？”
卞玉揉捏着眉心，只是摇头。
陈瑶松一口气，如果卞玉因为无处可躲的缘故导致被抓，她和陆小浪会愧疚死。
叶安歌的眉头紧皱，心不在焉。
练蕊也神色恍惚。
陆小浪看着这一桌明显无精打采的人，忍不住指着食堂的那些npc说道：“你们都怎么了？看看那些npc，多么有精神！”
陈瑶的目光顺着陆小浪指的方向在周围转了一圈，每个npc都神采奕奕，笑容满面，仿佛二十四小时的考核游戏并没有对他们的精神造成任何摧残。
她有气无力地发出疑问：“怎么回事？他们就像美美睡了一觉一样……”
而她们中途尽管有休息的时间，却仍然保持了一夜的精神高度集中。
卞玉心中微动，他扫视着四周，默默观察了一会儿，忽然低声问道：“这些npc是不是在看我们？”
或者说打量更准确。
几人闻言，立即抬头观察着周围的npc。
然后就发现无论是来去匆匆的npc，还是远远坐在食堂的npc，均偷偷地注视着他们。
当与他们对上视线时，这些npc就转过头，当作无事发生。
然而等他们低下头时，这些npc却又转过来盯着他们窃窃私语。
陆小浪的心中升起一股怪异：“这些人要做什么？不会是要把游戏中的那一套带出来吧？”
几人的脸一沉，三局游戏过去，已经有十人在游戏中死亡。
陈瑶记录了这十人的班级与姓名。
“除了葛红莹，其余九人大部分都是平时学分排名较低，在班上也不太有存在感的人。”
她咬着笔杆子：“在游戏中直接死亡的人数分别是一班三人，二班四人，三班三人。”
陈瑶将他们的姓名和班级递给卞玉，补充了一句：“三局游戏中，有两个人被抓到三次出局了，分别是韩磊和沈山，还有陈飞燕作为一只特殊的‘老鼠’也被抓到，不过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所以没算进死亡人数里。”
卞玉接过她统计的这次游戏数据：“辛苦了。”
陈瑶连忙摆手：“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练蕊在旁边小声道：“第三局游戏的时候，石楚也被抓了……”
“活该！”陆小浪不屑，“难道他以为那群npc真把他当伙伴？”
他指着身份卡上的学分排名说：“事实证明，还是这群npc占领着排名高地。”
陈瑶砸砸嘴：“现在只是第一次考核，就有一只‘猫’死亡，不知道接下去几次，竞争会有多激烈？”
“这前三名‘猫’我们也都惹不起。”陆小浪看着身份卡上扮演过“猫”的八个人的学分后多出来的小小数字。
他愁眉苦脸地说：“王川女第一，谢招第二，张路第三，他们本来学分就挺高的吧？这怎么追的上……”
“我们还有机会当上‘猫’吗？”练蕊一脸失魂落魄，觉得一切都好难。
陈瑶安慰她：“我们还有机会，反正这三人在之后的几次游戏中也没法再当‘猫’了，只要超过他们就能通关。”
卞玉忽然道：“每个人只有一次当‘猫’的机会，这意味着当过‘猫’的人必然要捍卫自己的排名，从而保证不被后来的‘猫’挤下去。”
几人面面相觑，陆小浪恍然：“所以当‘猫’还是很危险的，没准彼此之间会互相猎杀。”
卞玉微微颔首，他注意到叶安歌一直心不在焉，眉头不禁一皱。
他想到从烟说张路给的那张身份卡上有定位，虽然从烟表明已经找人换过来，但卞玉还是谨慎地询问了一句叶安歌：“第三局游戏时，你有碰到别的npc吗？”
叶安歌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姐姐？”陈瑶担心地叫她。
“啊……”叶安歌回过神来，才发现桌前的众人都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卞玉重复问道：“你碰到什么事了？”
叶安歌咬了咬唇，她有点迟疑地开口：“方非……”
“方非？”卞玉蹙眉，无意识地敲了敲桌子，“你没找到他？”
“不，”叶安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他一直在。”
陈瑶和陆小浪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忽然聊到方非。
“方非怎么了？”陈瑶好奇地问，“难道被其余畸形人找回去了？”
叶安歌摇摇头，面色恍惚。
卞玉若有所思：“他一直在？没消失过？”
“是。”叶安歌呼出一口气，似乎也很费解，“我回到仓库，发现他就待在原地，和游戏开始前的状态一模一样。”
“你问他了吗？”卞玉敲桌子的手一顿，“是谁把他带走的？”
叶安歌这才说出令她神思恍惚的原因：“没人把他带走，他没有离开过，他一直都在原地。”
旁听的三人均一脸问号，已经听不懂叶安歌所说的话。
卞玉沉思着，他问道：“地下迷宫的入口你有查看过还在吗？”
叶安歌神色憔悴：“我还没来得及去查看。”
“方非还在那个仓库？”卞玉又问。
“不，那里已经不安全。”叶安歌摇头，轻飘飘地说出令在场众人炸裂的话语，“我把他藏在宿舍里了。”
“噗——”陆小浪喷出一口水，他擦擦嘴，满脸震惊，“宿舍更不安全吧？！”
陈瑶也疑惑：“为什么不把他放了？反正他不会去向校监会告密……”
“让他和那些畸形人混在一起我不放心。”叶安歌撑着下巴，一脸倦怠，“而且，那些畸形人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失踪。”
陆小浪说了个冷笑话：“没准我们班的那些npc可能在乎消失不见的体育老师。”
没人理他。
卞玉沉吟一声：“中午的时候我去查看一下那些入口是否还在。”
陈瑶忍不住问：“到底怎么了？”
叶安歌告诉了众人：“第二局游戏时，我和卞玉发现通往地下迷宫的入口都消失了，连仓库里的方非也不见人影。”
“结果我在休息时发现，方非好端端地待在仓库里，并没有消失。”
练蕊小小声说：“会不会是当时他藏起来了？”
“不可能。”叶安歌苦笑，“当时我就差把仓库翻个底朝天了，而且我把他捆得很严实，他自己不可能移动。”
陆小浪听到这，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那真是见鬼了……”
他又忍不住想起上周四他和卞玉看见的幻觉。
“这真的不是灵异副本吧？”陆小浪再三向其他几人确认这个问题。
陈瑶把他扒开，她感兴趣的是另一个问题：“地下迷宫的入口消失？你们只查看了那一个有入口的房间还是所有？”
“是啊。”练蕊插嘴道，“有没有可能是那几个房间的入口被npc们销毁了？”
卞玉缓声开口：“今天再去那几个房间查看一番就知道了。”
叶安歌沉默点头，可是如果发现那些入口仍然存在该怎么办？那她和卞玉在第二局游戏中看到的那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卞玉低头看着手上的死亡名单，其实他的内心隐隐约约有些猜测，但却不能在此刻说出来。
“先去上课吧。”最后卞玉沉声道。
“也只能这样了。”陆小浪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他长吁一声，“还要注意班上那些npc，这个副本怎么那么累？”
陈瑶打了个哈欠，声音闷闷地：“为什么在通宵考核后，第二天还要上课？他们npc都不需要休息吗？”
练蕊揉揉眼睛：“今天校规是不是重新开始生效了？”
她提醒了众人。
陈瑶紧张地说：“对，一定要注意校规，千万不要落到最后几名。”她看向陆小浪。
“你已经被抓到一次，只剩下两次机会了。”
“我知道。”陆小浪严肃地发誓，“这次我绝对好好学习，遵章守纪，努力提高学分。”
几人站起来准备离开，但几乎是他们一动，食堂内的所有npc都瞬间将目光凝视在他们身上。
他们走到哪里，npc们的目光就跟到哪里。
陈瑶的寒毛直竖：“他们要干嘛？”
直到几人走出食堂几百米远，才勉强将那些黏腻可怕的目光甩掉。
“最好不要和这些npc起冲突。”卞玉双眉紧蹙。
陆小浪的鸡皮疙瘩现在都还冒着：“放心，这次他们就算揍我我也不还手。”
练蕊紧紧跟在卞玉身后，明显被吓得不行。
陈瑶欲哭无泪：“我还要一个人回班面对他们，真的想转班了……”
陆小浪同情地看着她，却也毫无办法。
“……”叶安歌望着远处，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他们走到教学楼即将分开时，她忽然开口说道：“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
三个班的体育课一直都是同一时间。
卞玉望向她。
陆小浪、陈瑶和练蕊也不明所以，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一句话。
陈瑶小心地问道：“你要把方非放出来了？”
“不，”叶安歌扯扯唇角，“我要看看这所学校会不会一直忽视一个教师的空缺……”
所有人都等着体育课的到来。
……
然后他们就看见一个半人半马的畸形怪物朝操场踽踽独行而来。
陆小浪瞬间悚然，他瞪着眼睛说不出话。
卞玉的瞳孔微缩，他甚至能听见旁边练蕊的后牙齿咯吱咯吱地打着颤。
只因眼前的畸形人只有上半身——被缝在一匹从中间斩断的白马肚子上。他的两只手掌分别绑着两根教棍撑在地上，借此和白马仅剩的两条后腿高度齐平。
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飘散在四周。
对方高高昂起头颅，张嘴说道。
“我是你们班新的体育老师，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