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卞玉走后，从烟看向监控屏幕。
三个蜷缩的人影仍然停留在屏幕上，若隐若现，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她打开屏幕后的暗门，走过卞玉刚刚经过的这条隧道，推开禁闭室的暗门，从烟旁若无人地通过空无一人的房间。
从禁闭室的入口出去，如果卞玉还在，赫然就会发现连接禁闭室外的正是历史办公室。
办公室中有两人，一站一坐。
谢招站在办公桌前，一脸恭敬。
办公桌前坐着的人转头看向从玻璃书墙后走出来的从烟，沉声问道：“卞玉那边的事都安排好了？”
从烟：“是的。”
她抬起头，对面赫然是苏雪辉！
苏雪辉一改温文尔雅的气质，神情自负而狂妄：“很好，这次一定要让他自愿主动成为‘猫’。”
谢招开口：“老师，卞玉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苏雪辉的手摩挲着茶杯：“你们不是一直想得到自由？他的身份，是你们无法想象的。”
他只说了这一句，便问道：“监管者这件事是怎么泄露出去的，查到了吗？”
从烟心中一动。
谢招垂下眼：“……还没有，可能是卞玉看到操场旁的水泥猜到的。”
苏雪辉笑了一声，语意不明：“也有你校监会会长不确定的事？”
谢招的声音惭愧：“对不起，苏老师。”
苏雪辉没什么表情，他看着眼前的两人。
“算了。”苏雪辉勾起唇角，他挥挥手让谢招出去，“不管是谁泄露的，最后都不会影响到我为卞玉设计的结局。”
他的笑容渐渐扩大，露出一丝计划即将成功的兴奋与癫狂。
“记住，这段时间盯着卞玉，别节外生枝。”
“是。”谢招和从烟齐齐应声。
谢招本该带上门出去，但他面上闪过一丝犹豫。
“怎么？”苏雪辉挑起眉毛看着他，“还有事？”
谢招说：“老师，张路这个身份需不需要找个机会处理掉……？”
“不用，我还有安排。”
“是。”
谢招带上门出去，经过从烟时，他极快地觑了她一眼，从烟垂着眼睛，面色不动。
门被关上，苏雪辉向后靠在椅上，笑吟吟地说：“无论循环多少次，他对你都还是很深情啊。”
从烟没说话。
“这次游戏可有什么纰漏？”见她不回答，苏雪辉也不在意。
“没有。”从烟这才开口，“但是……”
“但是什么？”
“他们好像对张路的身份起了怀疑。”从烟说道。
苏雪辉若有所思：“是吗……怪不得我给他们的身份卡都无人使用。”
“这次游戏死了多少人？”
“十个。”从烟一顿，“玩家中只有葛红莹死亡。”
苏雪辉皱眉：“因为什么死亡？”
“被他们自己人推下楼而死。”
“两个，”苏雪辉的声音低沉，“这次副本重启以来，已经有两名玩家因坠楼而死，你知道这会对我们的结果造成什么影响吗？”
从烟咬唇：“抱歉……”
“不需要和我表达内疚，”苏雪辉幽深的眼神盯着从烟，“反正只会距离你的目标又远一步罢了。”
从烟深吸一口气：“接下来我会注意。”
“嗯，”苏雪辉的语气悠然，“只有在游戏中按规则的方式死亡，我们才能让他们的意识源发挥最大效用。”
“要么成为‘猫’，要么成为‘老鼠’。”
“那葛红莹……？”从烟的语气有一丝试探。
苏雪辉慢悠悠地饮了一口茶：“放入地下城。”
“……好的。”从烟似乎松了一口气，“对您的计划应该没有影响吧？”
苏雪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如果影响了你待如何？”
从烟低下头：“我会竭尽全力帮助老师实现计划。”
苏雪辉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从烟在他的视线下紧抿着唇。
看了她好一会儿，苏雪辉才漫不经心地开口：“监管者这件事，是你告诉卞玉的吧？”
从烟猛然抬起头。
“你也不用这么惊讶。”苏雪辉抬起眼皮，“既然你这么清楚卞玉的身份，又如何能不利用他——来试探规则的界限呢？”
从烟不吭声。
苏雪辉轻轻笑了一声：“怕什么？”
他吹了吹茶水：“既然你做了，还担心我不会发现？”
从烟嗫嚅着：“……对不起，老师。”
“不用跟我道歉！”苏雪辉却忽然严厉地斥责她，“如果你能将我们的计划抛之脑后，首先满足你的私欲，那你应该知道后果。”
“……”
苏雪辉冷冷地看着从烟：“要想所有人都得到自由，每一步都不能出现差错。”
“这次副本游戏是最后的机会，只要得到卞玉的意识源，再加上其他玩家的意识，我就能彻底解放此副本，从而摆脱主代码。”
“这样的自由，你不想要吗？”
从烟咬牙：“想。”
“那就别自作主张，做一些多余的事。”
苏雪辉站起来，走到从烟身边，他低沉而阴森的声音附在她耳边。
“我能让你拥有自我，也能让你失去自我。”
……
傍晚，路灯昏暗的灯光下，整个校园都笼罩在一片深幽的阴影中。
卞玉看着宿舍楼下站着的叶安歌：“怎么了？”
叶安歌也没有废话：“地下迷宫的入口都还在。”
卞玉闻言，没有丝毫惊讶。
“这个‘猫与老鼠’的游戏考核有古怪。”叶安歌皱眉。
卞玉微微颔首：“我知道。”
叶安歌：“现在我们都很被动，接下去该怎么办？”
卞玉：“既然如此，那就化被动为主动。”
“什么意思？”叶安歌不明白。
‘打破一切规则。’
卞玉再次想起从烟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他望着晦暗的夜色，缓缓开口：“我有一个猜测，但是需要试验。”
叶安歌：“什么猜测？是什么实验？”
她没有过多犹豫，直接说道：“能用上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卞玉也没有过多纠结，他在叶安歌耳边一番附言。
叶安歌惊讶：“这样做真的能行？你有多少把握？”
卞玉摩挲着兜里的身份卡，沉声：“百分之八十的机率。”
“行。”
叶安歌想了想，一口应下。
两人商量好，准备第二天就开始尝试。
即将回宿舍时，叶安歌忽然又叫住了卞玉。
“关于地下迷宫……”
卞玉侧身，等着她的未尽之言。
“需不需要抽时间再下去查探一番？”
卞玉挑眉：“你想说什么？”
叶安歌表情严肃：“自从方非被我绑起来后，我就没有再下去过。今天你们班新的体育老师是从之前的玩家而来吧？”
卞玉点头。
想到新体育老师的模样，叶安歌低声：“这太残忍了……这些畸形老师的样子都是人为制造——方非也是。”
卞玉：“你想毁掉地下迷宫？”
“不，还不到时候。”叶安歌摇头，“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做的这一切？是谁制造出了他们——”
卞玉沉吟：“恐怕很难找到源头。”
叶安歌的语气坚定：“既然每一届都有这样的畸形人存在，甚至出现，那么背后的人也一定在。”
“……”卞玉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叶安歌说的有道理，只不过……
“我会在你说的试验中进行。”叶安歌下定决心。
卞玉轻轻叹一口气：“这太危险，你不要单独行动。”
他话音刚落，背后就传来陆小浪豪气冲天的话语。
“说得对！不要单独行动，加上我们！”
叶安歌表情讶然。
卞玉转过身，看见陆小浪、陈瑶以及练蕊向他们走来。
卞玉突然觉得头有点痛。
果不其然，陆小浪一走过来就将手搭在卞玉肩上：“卞哥！有什么计划是我们不能知道的？”
卞玉：“……”
陈瑶好奇地看看叶安歌，又看看卞玉：“大晚上的，你们怎么还不回宿舍？”
叶安歌没回答她，反而挑眉问道：“你们这是从哪来？”
练蕊小声说：“陆小浪带着我们去跟踪那些npc了……”
“……”
叶安歌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跟踪谁？”
“谢招！”陈瑶回答。
“……”
这下轮到卞玉沉默了，他偏头看向陆小浪，语气复杂：“谁？”
陆小浪挠挠头，重复了一遍：“谢招。”
“……发现什么了吗？”
问到这个，陈瑶就兴奋了：“大发现！”
叶安歌和卞玉看向她。
陈瑶一脸神秘地开口：“我们蹲到他从办公楼出来，去找了张路。”
“张路？”叶安歌蹙眉。
“对！”陆小浪凑过来，咬牙切齿，“怪不得他不屑和我们合作，原来人家早就攀上关系了。”
陈瑶说：“这个我在游戏中就知道了！”
她将躲在天使雕像里偷听到的庞东与张路的对话告诉众人。
卞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你们发现什么了？”
陆小浪说：“他将一个东西交给张路，而张路的样子很不对劲。”
陈瑶补充道：“张路的神色就像之前的葛红莹一样，不，比葛红莹还要呆板。”
“我们找了个借口上前和张路攀谈，结果发现他就像机器人一样，问什么答什么，很奇怪。”
练蕊在旁边说：“之前石楚跟我说过一两次，说张路这个人很奇怪，有时候跟他说话他压根不理人，可有时候又很正常。”
叶安歌皱起眉头：“和葛红莹一样是什么意思？也失去记忆了？”
陆小浪摇摇头：“我们本来看问不出什么话就想离开，因为他表现得就像不认识我们一样。可等我们都走出十几米了，他却忽然又叫住我们。”
“怎么？”卞玉问。
陆小浪：“他说，我知道你们在试探什么，地下城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三个蜷缩的人影仍然停留在屏幕上，若隐若现，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她打开屏幕后的暗门，走过卞玉刚刚经过的这条隧道，推开禁闭室的暗门，从烟旁若无人地通过空无一人的房间。
从禁闭室的入口出去，如果卞玉还在，赫然就会发现连接禁闭室外的正是历史办公室。
办公室中有两人，一站一坐。
谢招站在办公桌前，一脸恭敬。
办公桌前坐着的人转头看向从玻璃书墙后走出来的从烟，沉声问道：“卞玉那边的事都安排好了？”
从烟：“是的。”
她抬起头，对面赫然是苏雪辉！
苏雪辉一改温文尔雅的气质，神情自负而狂妄：“很好，这次一定要让他自愿主动成为‘猫’。”
谢招开口：“老师，卞玉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苏雪辉的手摩挲着茶杯：“你们不是一直想得到自由？他的身份，是你们无法想象的。”
他只说了这一句，便问道：“监管者这件事是怎么泄露出去的，查到了吗？”
从烟心中一动。
谢招垂下眼：“……还没有，可能是卞玉看到操场旁的水泥猜到的。”
苏雪辉笑了一声，语意不明：“也有你校监会会长不确定的事？”
谢招的声音惭愧：“对不起，苏老师。”
苏雪辉没什么表情，他看着眼前的两人。
“算了。”苏雪辉勾起唇角，他挥挥手让谢招出去，“不管是谁泄露的，最后都不会影响到我为卞玉设计的结局。”
他的笑容渐渐扩大，露出一丝计划即将成功的兴奋与癫狂。
“记住，这段时间盯着卞玉，别节外生枝。”
“是。”谢招和从烟齐齐应声。
谢招本该带上门出去，但他面上闪过一丝犹豫。
“怎么？”苏雪辉挑起眉毛看着他，“还有事？”
谢招说：“老师，张路这个身份需不需要找个机会处理掉……？”
“不用，我还有安排。”
“是。”
谢招带上门出去，经过从烟时，他极快地觑了她一眼，从烟垂着眼睛，面色不动。
门被关上，苏雪辉向后靠在椅上，笑吟吟地说：“无论循环多少次，他对你都还是很深情啊。”
从烟没说话。
“这次游戏可有什么纰漏？”见她不回答，苏雪辉也不在意。
“没有。”从烟这才开口，“但是……”
“但是什么？”
“他们好像对张路的身份起了怀疑。”从烟说道。
苏雪辉若有所思：“是吗……怪不得我给他们的身份卡都无人使用。”
“这次游戏死了多少人？”
“十个。”从烟一顿，“玩家中只有葛红莹死亡。”
苏雪辉皱眉：“因为什么死亡？”
“被他们自己人推下楼而死。”
“两个，”苏雪辉的声音低沉，“这次副本重启以来，已经有两名玩家因坠楼而死，你知道这会对我们的结果造成什么影响吗？”
从烟咬唇：“抱歉……”
“不需要和我表达内疚，”苏雪辉幽深的眼神盯着从烟，“反正只会距离你的目标又远一步罢了。”
从烟深吸一口气：“接下来我会注意。”
“嗯，”苏雪辉的语气悠然，“只有在游戏中按规则的方式死亡，我们才能让他们的意识源发挥最大效用。”
“要么成为‘猫’，要么成为‘老鼠’。”
“那葛红莹……？”从烟的语气有一丝试探。
苏雪辉慢悠悠地饮了一口茶：“放入地下城。”
“……好的。”从烟似乎松了一口气，“对您的计划应该没有影响吧？”
苏雪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如果影响了你待如何？”
从烟低下头：“我会竭尽全力帮助老师实现计划。”
苏雪辉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从烟在他的视线下紧抿着唇。
看了她好一会儿，苏雪辉才漫不经心地开口：“监管者这件事，是你告诉卞玉的吧？”
从烟猛然抬起头。
“你也不用这么惊讶。”苏雪辉抬起眼皮，“既然你这么清楚卞玉的身份，又如何能不利用他——来试探规则的界限呢？”
从烟不吭声。
苏雪辉轻轻笑了一声：“怕什么？”
他吹了吹茶水：“既然你做了，还担心我不会发现？”
从烟嗫嚅着：“……对不起，老师。”
“不用跟我道歉！”苏雪辉却忽然严厉地斥责她，“如果你能将我们的计划抛之脑后，首先满足你的私欲，那你应该知道后果。”
“……”
苏雪辉冷冷地看着从烟：“要想所有人都得到自由，每一步都不能出现差错。”
“这次副本游戏是最后的机会，只要得到卞玉的意识源，再加上其他玩家的意识，我就能彻底解放此副本，从而摆脱主代码。”
“这样的自由，你不想要吗？”
从烟咬牙：“想。”
“那就别自作主张，做一些多余的事。”
苏雪辉站起来，走到从烟身边，他低沉而阴森的声音附在她耳边。
“我能让你拥有自我，也能让你失去自我。”
……
傍晚，路灯昏暗的灯光下，整个校园都笼罩在一片深幽的阴影中。
卞玉看着宿舍楼下站着的叶安歌：“怎么了？”
叶安歌也没有废话：“地下迷宫的入口都还在。”
卞玉闻言，没有丝毫惊讶。
“这个‘猫与老鼠’的游戏考核有古怪。”叶安歌皱眉。
卞玉微微颔首：“我知道。”
叶安歌：“现在我们都很被动，接下去该怎么办？”
卞玉：“既然如此，那就化被动为主动。”
“什么意思？”叶安歌不明白。
‘打破一切规则。’
卞玉再次想起从烟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他望着晦暗的夜色，缓缓开口：“我有一个猜测，但是需要试验。”
叶安歌：“什么猜测？是什么实验？”
她没有过多犹豫，直接说道：“能用上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卞玉也没有过多纠结，他在叶安歌耳边一番附言。
叶安歌惊讶：“这样做真的能行？你有多少把握？”
卞玉摩挲着兜里的身份卡，沉声：“百分之八十的机率。”
“行。”
叶安歌想了想，一口应下。
两人商量好，准备第二天就开始尝试。
即将回宿舍时，叶安歌忽然又叫住了卞玉。
“关于地下迷宫……”
卞玉侧身，等着她的未尽之言。
“需不需要抽时间再下去查探一番？”
卞玉挑眉：“你想说什么？”
叶安歌表情严肃：“自从方非被我绑起来后，我就没有再下去过。今天你们班新的体育老师是从之前的玩家而来吧？”
卞玉点头。
想到新体育老师的模样，叶安歌低声：“这太残忍了……这些畸形老师的样子都是人为制造——方非也是。”
卞玉：“你想毁掉地下迷宫？”
“不，还不到时候。”叶安歌摇头，“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做的这一切？是谁制造出了他们——”
卞玉沉吟：“恐怕很难找到源头。”
叶安歌的语气坚定：“既然每一届都有这样的畸形人存在，甚至出现，那么背后的人也一定在。”
“……”卞玉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叶安歌说的有道理，只不过……
“我会在你说的试验中进行。”叶安歌下定决心。
卞玉轻轻叹一口气：“这太危险，你不要单独行动。”
他话音刚落，背后就传来陆小浪豪气冲天的话语。
“说得对！不要单独行动，加上我们！”
叶安歌表情讶然。
卞玉转过身，看见陆小浪、陈瑶以及练蕊向他们走来。
卞玉突然觉得头有点痛。
果不其然，陆小浪一走过来就将手搭在卞玉肩上：“卞哥！有什么计划是我们不能知道的？”
卞玉：“……”
陈瑶好奇地看看叶安歌，又看看卞玉：“大晚上的，你们怎么还不回宿舍？”
叶安歌没回答她，反而挑眉问道：“你们这是从哪来？”
练蕊小声说：“陆小浪带着我们去跟踪那些npc了……”
“……”
叶安歌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跟踪谁？”
“谢招！”陈瑶回答。
“……”
这下轮到卞玉沉默了，他偏头看向陆小浪，语气复杂：“谁？”
陆小浪挠挠头，重复了一遍：“谢招。”
“……发现什么了吗？”
问到这个，陈瑶就兴奋了：“大发现！”
叶安歌和卞玉看向她。
陈瑶一脸神秘地开口：“我们蹲到他从办公楼出来，去找了张路。”
“张路？”叶安歌蹙眉。
“对！”陆小浪凑过来，咬牙切齿，“怪不得他不屑和我们合作，原来人家早就攀上关系了。”
陈瑶说：“这个我在游戏中就知道了！”
她将躲在天使雕像里偷听到的庞东与张路的对话告诉众人。
卞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你们发现什么了？”
陆小浪说：“他将一个东西交给张路，而张路的样子很不对劲。”
陈瑶补充道：“张路的神色就像之前的葛红莹一样，不，比葛红莹还要呆板。”
“我们找了个借口上前和张路攀谈，结果发现他就像机器人一样，问什么答什么，很奇怪。”
练蕊在旁边说：“之前石楚跟我说过一两次，说张路这个人很奇怪，有时候跟他说话他压根不理人，可有时候又很正常。”
叶安歌皱起眉头：“和葛红莹一样是什么意思？也失去记忆了？”
陆小浪摇摇头：“我们本来看问不出什么话就想离开，因为他表现得就像不认识我们一样。可等我们都走出十几米了，他却忽然又叫住我们。”
“怎么？”卞玉问。
陆小浪：“他说，我知道你们在试探什么，地下城有你们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