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会有两只笨兔子?”裴书锦歪着脑袋动作迟钝的伸出手,指着窝在地上吃草的野兔,正是不久前她们上山捉到的那只。

    裴书锦见它与小白有些相像,央着舟宁留下给他作伴。

    “你回来啦!”舟宁刚进门便被裴书锦抱了个满怀,

    “嗯。”今日是怎么了?小公子竟这般热情,独属于他的味道袭来,让舟宁恍若这是俩人成婚之后的生活。

    “好想你。”他软软的靠在她的颈窝,嘴里吐出黏腻的甜言蜜语,让舟宁无法抗拒。

    她脸上飞出笑意,抱着他的后臀将人放在院子的石桌上。

    “今日可是做错事了,小嘴竟然这般甜。”

    裴书锦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依稀听到很甜二字,大着胆子捧着面前人的脸,吧唧一口印在她冷冽的唇上。

    “唔,不是甜的。”舟宁往日清冷不复存在,竟染上几分欲色。

    “我告诉你,我们家有两只笨兔子!”裴书锦嘀嘀咕咕,炽热的呼吸有意无意撒在舟宁面上。

    没有在意他说的话,低头将他一开一张的唇瓣衔进嘴里,连带着他的呜咽也一起吞下。

    强烈的占有像是要将他碾碎,脑中不免想起自己中药那晚,收起刹那泄出的霸道,专注而温柔的撕磨着他。

    裴书锦意识回笼,呼吸轻颤,回应着她的亲吻,直至感受到胸口的窒息,慌乱的拍打舟宁。

    她的吻转而停留在他嘴角,得了自由的男人深吸几口,混乱的喘息声勾得舟宁的气息更加沉重。

    “醉了?”裴书锦脸上一阵红,这酒意也太淡了,醉的快醒的也快,被她亲到一半便醒了,自己这醉酒的毛病害苦了他。

    “嗯,我醉了。”他眼睑耷拉着,迷离的眼神躲着舟宁,摇晃着脑袋。

    她就说这人打从她进门就变热情得紧,走近却没有闻到酒味,直至方才从他口中品尝到淡淡的酒意便知这人又饮酒了。

    淡淡的酒味少的可怜,若不是两人唇齿交融她还不知道。

    “醒了就说说这酒哪来的?”舟宁拍了拍他的后臀。

    “你无耻,怎么能打那里呢!”裴书锦理亏的很,可被她这么一拍,忍不住有些羞耻,伸手就捶打他。

    “我刚方才还抱过亲过了,阿锦怎么不说。”

    “你无耻。”裴书锦双眸习惯性的瞪过去。

    “哪来的?”裴书锦的后面又挨了一下,他身子往后缩,立马又被舟宁扯过来。

    “徐叔,徐叔送的甜水,我哪知晓里头有酒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平生第二次被人打那里,丢不起那个人了。

    不过舟宁没想过要放了他,将人抱走,踢开里间,把他扔在床上,得亏床铺柔软他才没有摔痛。

    “做,做什么?”裴书锦一脸无措的看着她。

    “灭火!”舟宁说的一本正经,如果忽略掉那侵略的目光的话。

    “现在可是青天白日。”他咬了咬牙恨不得咬她一口让人清醒清醒。

    “一会儿便暗下来了。”舟宁的唇停在他耳畔,若有若无的触感让裴书锦头皮发麻,弄得他停止了思考,只能跟随着她的动作。

    裴书锦的呼吸忽的一滞,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腾,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全身,他难耐的紧抓着身上人的后背,却换来她更加激烈的动作。

    “你轻些!”裴书锦闷哼一声,哑着嗓子,

    下一秒被人拦腰抱起,换了个方向抵在床头,让他感受到她的炽热,一道缱绻而暧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你受的住的。”

    裴书锦气的闭上眼不看她,孰不知自己动情后的面庞愈加娇艳美好,眉眼间风情尽显。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果真如她所言的暗了下来,但转眼便透着抹白。

    他受不住地紧咬下唇还是有低低细细的吟叫从唇间泄出来,裴书锦泫然欲泣,声音带着哽咽向她求饶,最终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晨间鸡鸣的声音将床上的人唤醒,直至日头爬到最高处,床上的男人才悠悠醒来。

    “你醒了。”他侧目去寻找舟宁的身影。

    莹白的肩颈布满红痕,一路蜿蜒向下,被床褥遮住未泄露的春光,看着他微红的眸子染上潮气,舟宁没忍住轻触他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落在唇上被裴书锦无力的推开。

    “不要了。”他嗓子黏腻讨饶,

    “放心,不闹你了,饿了吗?”他头顶传来一阵带着宠溺的哄慰,仿佛正如她所说的放他一马,只浅浅亲了片刻便放开,

    “嗯”

    “我温了饭,去给你端过来。”

    “好。”裴书锦懒懒的睁着眼睛,一晃入眼的竟是女人精瘦的窄腰,上面错落几道深浅不一的抓痕给了裴书锦极大的冲击。

    “你将绞甲的拿来。”待舟宁喂他吃完饭,裴书锦支支吾吾,

    舟宁一脸了然,拿来了也不让他动,自己坐在床边帮他一根一根将尖长的指甲绞断还不忘调笑他,

    “你留下了怎还见不得。”

    裴书锦默默享受她的服侍,白了她一眼也不说话,要问厚颜无耻,他是甘拜下风。

    裴书锦抱着笨兔子躺在椅子上仰望着天空望着缓缓飘过的云朵,数着一朵朵白云飘过去,心中顿感无聊透顶。

    舟宁怎么还不回来啊?

    如今正值秋收,徐婶唯一的儿子嫁到镇上去了,老两口忙不过来,舟宁一早便去帮忙了。

    临近午时,裴书锦根据前世的记忆随意做了几道小菜,本想等舟宁回来一起用膳,结果他在这数半天的云朵也未见她身影。

    “周家夫郎!”

    裴书锦跑去开门,见着徐叔在自家门前,手中提着一个篮子,

    “我要去田里给你婶送饭,你可要去?”

    “要去的徐叔,你等我一下!”

    裴书锦手忙脚乱的进屋,想要将饭菜放在篮子中给舟宁带过去,但是将厨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最后无奈求助门外的徐叔,

    “徐叔,你家还有多余的饭篮吗。”

    “有的有的,你等会啊,我去给你拿来。”

    “谢谢徐叔!”

    麦收是一年最忙的时候,裴书锦一路走来,金黄的麦子连成一片,大片大片的麦田中有许多农妇弯腰劳作,若不是徐叔领着裴书锦定是寻不到她的。

    “舟宁,你夫郎来了!”

    徐叔喊了一嗓子便去寻徐婶了,那嘹亮的嗓音不仅让舟宁停下动作,还引得田中许多人向他看来。

    裴书锦紧攥着篮子,尽量忽视她们的目光,

    “你怎么来了?我一会儿便回去了。”舟宁自然接过他手中的篮子,顺势握住他的手坐在一旁。

    “你做的?”

    看到篮子里热腾腾的饭菜,舟宁想不到娇生惯养的小公子竟会下厨,并且看这样子貌似还做得不错。

    “嗯,之前学着做了点。”

    “我竟不知阿景何时这般优秀了?”

    “哼!你不知道的可多着呢!”

    瞧他一脸骄傲的神色活像只金贵的野猫,没忍住亲了亲他翘着的小嘴,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呲着牙就要咬人。

    这人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啊?

    “吃吧。”舟宁端过一碗饭置入裴书锦手中,幸好这人还记得带两个人的量,夹起绿油油的青菜放他碗里,抚顺了他要羞炸了的毛。

    她小口小口仔细品尝每一道菜,

    “如何?”裴书锦咬着筷子紧张看着她。

    “好吃,小公子手艺不错!”

    裴书锦闻言含蓄一笑,嘴角轻扬间透着矜贵和羞意。

    午时用膳得到空隙,麦田里传来几声孩童嬉闹的声音,欢快的笑声如同春风拂过。

    裴书锦面前突然跑来一位女童,小家伙粉嘟嘟的小脸蛋总让他忍不住想捏一捏。

    “漂亮哥哥这个给你。”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上面赫然躺着两三颗青枣,稚嫩的声音透着可爱,

    “谢谢。”裴书锦的心瞬间被柔化,凑近她伸出手接过,

    直至人走远了,晃着手中的青枣得意的在舟宁眼前炫耀,拿起一颗放进嘴里,酸酸的很好吃,嘴巴一鼓一鼓的看得舟宁想笑。

    他拿起一颗递给舟宁,她却静静的坐在一旁,不伸手也不拒绝,裴书锦不解,只见她慢慢张开嘴,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他没好气的塞到她嘴里,扭过头不看她。

    舟宁轻轻一咬,果子的青涩酸味瞬间蔓延至舌尖,让人忍不住分泌唾液,她不禁眉头紧皱,瞅着裴书锦面色不变的咽下,眼底还留有几分回味,想来酸的难以下咽的只有自己嘴里的这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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