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蝴蝶效应”，是沈吟月最喜欢去的酒吧，经常会请乐队。在这里，她会感觉很放松。
接近一点，沈吟月心也有点痒痒的，正打算去舞池跳一段时，忽然“叮当”一声响，玻璃门被打开，走进来两个个高腿长的“大帅比”。一个戴着项链腿环，走路叮叮当当。
而另一个……是她最不想看见的人。
她绝望地闭闭眼，躲到吧台边企图隐藏起自己。
“棘哥，听说这家酒吧口碑巨好！改装厂那些兄弟老来，他们说……”周应奇嘿嘿笑着，声音压低，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这的美女超级多！”
谢棘轻嗤一声，转动着腕骨的手表:“我又不感兴趣。”
一提到美女，他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脸……冷静自持，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
……要命。
“别呀，难得玩玩也不错。”周应奇四处张望，“先点一打酒吧！”
酒吧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五颜六色的光线落在他脸上，一闪一闪的，倒是平添了几分色气。
“嗨帅哥。”一个胸前别着“19”号牌子、穿着黑色抹胸裙的女人走来坐在边上，笑容明媚，“我是这里的头牌，叫孟弥。以后来报我的名字呀。”
谢棘闻到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蹙着眉别过头去。这一偏头，正巧看见了吧台边的女人。
沈吟月？她怎么在？
倏然，有个男人走过去，沈吟月眼睛弯弯的，掏出手机扫了他的二维码。
貌似在加好友。
呵。谢棘无视耳边孟弥的絮絮叨叨，死死盯着沈吟月，眼底冷得快要结出冰来。
*
“又是冲你来的？”林辙没个正形地倚在吧台前打趣，“不错啊吟月。你要是哪天不来了，我这酒吧怕是该开不下去了吧。”
林辙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大沈吟月两岁。两人机缘巧合下相识，现在关系还不错。
“怎么可能？你别调侃我了。”沈吟月眼波柔软，唇角不自觉轻扬。她捞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快两点了，我走了？”
“这么早干嘛？酒吧七点才关。”
林辙打量着沈吟月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不会是因为网上那件事……”
沈吟月一愣，故作不在意地冲他笑笑:“没关系呀，很快就没事了。”
林辙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那些人就是闲着没事喜欢造谣，你别放心上就好了。”
沈吟月点点头。林辙转身离开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消散了许多。
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她拎着挎包打算出去，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一道力气猛然拽进了旁边的男洗手间。
“啪嗒”一声，门锁落下。
洗手间的隔间逼仄狭窄，沈吟月委委屈屈地和对方贴在一起，呼吸一寸寸交织，分不清哪一寸是谁的。
“谢、棘。”她瞪他一眼。
“还知道是我？”谢棘哼笑一声，揽她肩膀的动作收紧，“来酒吧买醉？我早就说过了，求我一句，就帮你。”
她想挣脱，却挣不开:“你放开我！那张画发布很长时间了，没想到会突然火起来。而且造谣我抄袭的人，岑逢归都在处理了。”
“是吗？”谢棘满脸不屑，“那他还真是慢。”
“……”
“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句句带刺，岑逢归他……”
“闭嘴。”谢棘低下头去，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我不想听，所以不要说了。”
他一顿，垂下眼，睫毛在脸颊上安静地投射出两片静谧的阴影。
他受不了，一听到她提别人的名字，一想到她以后可能会对着别人笑，他就感觉自己快疯了。
再开口时，声音里染上了几分愠怒:“岑逢归大你六岁，他是一个会为了向上爬不择手段的人。他城府深，你根本驾驭不了。听我的，现在你不甩了他，以后有你哭的。
“而且真到了那个时候，我是不会接盘的。”
沈吟月微微笑着，手指轻轻抚摸过他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最后停在了喉结上:“是吗？原来你在关心我？”
“……鬼才关心你。”他嘴硬道。
沈吟月动作一顿，收回手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悲伤:“谢棘，我也有我的苦衷，你不会明白的。”
她不爱岑逢归，当然，岑逢归也不可能爱上她。他们无非是各取所需的关系罢了。
但这些，她是不可能告诉谢棘的。
“闭嘴。”他用力抓住她手腕，勒得她生疼，“不就是不想要我吗？”
“……对。”她直视他的眼睛。
谢棘的眼睛漆黑透彻，像是一团化不开的浓雾，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谢棘和她无声对视着，彼此呼吸交缠。谁也没有先说话，仿佛一场没有声音的较量。
良久后，他率先松开她的手腕，猛地拉开隔间的门，闭了闭眼靠在墙上:“滚吧。”
*
几天后，沈吟月接到了一通电话。手机号很陌生，声音是个男的:“小姐姐你好啊，你的车我们已经修好了，给我个地址呗，我给你开过去。”
此时，沈吟月正和向烛倾一起逛街，她闻言直接愣在原地:“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对面有几分犹豫，还是妥协:“行吧，还是上次那家店。”
沈吟月应了一声，挂掉电话。
向烛倾拎着大包小包的，逛了大半天也不嫌累，扭头看她:“怎么不走了？逛累了？”
“……没。”沈吟月摇摇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岑逢归在庆延算得上上流圈子里的大人物，他的车几乎没几个修车店敢接。本来是打算送去国外检修的，结果谢棘却接了下来。
他明明是开改装厂的……
沈吟月叹了口气，也有点弄不清他现在的想法了。自从上次以后，两人也已经好几天没有再见过面了，她也不是很想去见他。
“这有什么？现在你是他婶婶，还怕他图谋不轨啊！”向烛倾挥舞着拳头，“直接去呗！他又不知道你和岑逢归是合作情侣，不敢随便靠近的啦。”
说完，向烛倾脑海里浮现出岑逢归的样貌，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毕竟像那样的人……她也挺害怕的。
*
最后，沈吟月还是一个人去了改装厂提那辆迈巴赫。
她到的时候，店里光线依旧昏暗，和上次来的时候别无两样。
“小姐姐！”一个身上叮叮当当的男人兴冲冲地跑过来，“你的车我们已经修好了，看看有什么问题没？”
沈吟月扫了一眼男人，确定他就是那天跟着谢棘去酒吧的人。
两秒后，她移开视线，走向那辆崭新的车子，点点头:“没有问题，钱的话你们找岑逢归就行了。”
周应奇一愣，尬笑了两声，望着她的眼神欲言又止。
“干什么？”沈吟月拉开车门，觉得他莫名其妙，“你不认识岑逢归，谢棘总认识吧？这本来也是他的车，让他出钱怎么了？”
周应奇吞吞吐吐的，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说道:“我们谢老板说了，让你加他的微信转账。
“他说……他只收你的钱。”
说完这句话，空气仿佛停滞了。
周应奇也在心里埋怨着谢棘。明明自己想加人家，却又让他来说这种害臊的话……
沈吟月沉默了片刻:“他人呢？”
“出去了，今天有个赛车比赛。”周应奇说着，语气中竟然多了几分自豪，“棘哥很厉害的，参加过大大小小的赛车比赛。他喜欢车，开这家改装厂也是为了筹更多的钱，他想走向世界。”
沈吟月对此不感到意外。
她想起以前也和谢棘一起看过赛车。两个人窝在网吧里，电脑蓝光倒映着少年专注的神情，他的眼睛里好像有光。
那时，沈吟月不太懂赛车。她记得她有问过谢棘:“你为什么会喜欢赛车？不觉得很危险吗？”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好像是:
——“虽然危险，但是可以感受风的速度，会觉得生命是自由的。”
“小姐姐？”
听见周应奇的声音时，沈吟月回过神来。
真讨厌，怎么不自觉就想那么远去了？
她垂下眼帘，缓缓从包里掏出手机。
周应奇看见她的动作就明白了，连忙要报谢棘的手机号，谁知沈吟月根本没点“添加好友”，而是戳进黑名单里，将一个熟悉的头像拉了出来。
那个头像是夕阳下的一辆蓝色赛车，这是cyan racing车队的蓝色旋风，也是谢棘很喜欢的一支车队，他一直把它用作头像。
看见女人的动作，周应奇本能地张大了嘴巴，有些意外和难以置信。
他抬眼看着沈吟月清清冷冷、毫无波澜的表情，顿时有些感慨。
他哥喜欢的女人……还真有个性啊。
*
谢棘下了比赛摘下头盔，烟灰色的头发随风舞动两下，顶在头上略带蓬松和凌乱。
“Xie！You performed very well today！(你今天发挥得很好)”一个个子很高的金发白人男性走过来，赞许地拍拍他肩膀，“Do you want to come to the UK for team development？(有没有想过来英国的车队发展)”
谢棘回看他一眼，拒绝了:“sorry，I have to stay in Qingyan。(抱歉，我必须留在庆延)”
那男人耸耸肩，似有几分遗憾:“Is it for the woman you love？(是为了心爱的女人吗)”
谢棘眼底有几分波澜，但他只是笑笑没说话。
心爱吗？他也说不清楚。
“蝴蝶效应”，是沈吟月最喜欢去的酒吧，经常会请乐队。在这里，她会感觉很放松。
接近一点，沈吟月心也有点痒痒的，正打算去舞池跳一段时，忽然“叮当”一声响，玻璃门被打开，走进来两个个高腿长的“大帅比”。一个戴着项链腿环，走路叮叮当当。
而另一个……是她最不想看见的人。
她绝望地闭闭眼，躲到吧台边企图隐藏起自己。
“棘哥，听说这家酒吧口碑巨好！改装厂那些兄弟老来，他们说……”周应奇嘿嘿笑着，声音压低，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这的美女超级多！”
谢棘轻嗤一声，转动着腕骨的手表:“我又不感兴趣。”
一提到美女，他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脸……冷静自持，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
……要命。
“别呀，难得玩玩也不错。”周应奇四处张望，“先点一打酒吧！”
酒吧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五颜六色的光线落在他脸上，一闪一闪的，倒是平添了几分色气。
“嗨帅哥。”一个胸前别着“19”号牌子、穿着黑色抹胸裙的女人走来坐在边上，笑容明媚，“我是这里的头牌，叫孟弥。以后来报我的名字呀。”
谢棘闻到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蹙着眉别过头去。这一偏头，正巧看见了吧台边的女人。
沈吟月？她怎么在？
倏然，有个男人走过去，沈吟月眼睛弯弯的，掏出手机扫了他的二维码。
貌似在加好友。
呵。谢棘无视耳边孟弥的絮絮叨叨，死死盯着沈吟月，眼底冷得快要结出冰来。
*
“又是冲你来的？”林辙没个正形地倚在吧台前打趣，“不错啊吟月。你要是哪天不来了，我这酒吧怕是该开不下去了吧。”
林辙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大沈吟月两岁。两人机缘巧合下相识，现在关系还不错。
“怎么可能？你别调侃我了。”沈吟月眼波柔软，唇角不自觉轻扬。她捞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快两点了，我走了？”
“这么早干嘛？酒吧七点才关。”
林辙打量着沈吟月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不会是因为网上那件事……”
沈吟月一愣，故作不在意地冲他笑笑:“没关系呀，很快就没事了。”
林辙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那些人就是闲着没事喜欢造谣，你别放心上就好了。”
沈吟月点点头。林辙转身离开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消散了许多。
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她拎着挎包打算出去，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一道力气猛然拽进了旁边的男洗手间。
“啪嗒”一声，门锁落下。
洗手间的隔间逼仄狭窄，沈吟月委委屈屈地和对方贴在一起，呼吸一寸寸交织，分不清哪一寸是谁的。
“谢、棘。”她瞪他一眼。
“还知道是我？”谢棘哼笑一声，揽她肩膀的动作收紧，“来酒吧买醉？我早就说过了，求我一句，就帮你。”
她想挣脱，却挣不开:“你放开我！那张画发布很长时间了，没想到会突然火起来。而且造谣我抄袭的人，岑逢归都在处理了。”
“是吗？”谢棘满脸不屑，“那他还真是慢。”
“……”
“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句句带刺，岑逢归他……”
“闭嘴。”谢棘低下头去，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我不想听，所以不要说了。”
他一顿，垂下眼，睫毛在脸颊上安静地投射出两片静谧的阴影。
他受不了，一听到她提别人的名字，一想到她以后可能会对着别人笑，他就感觉自己快疯了。
再开口时，声音里染上了几分愠怒:“岑逢归大你六岁，他是一个会为了向上爬不择手段的人。他城府深，你根本驾驭不了。听我的，现在你不甩了他，以后有你哭的。
“而且真到了那个时候，我是不会接盘的。”
沈吟月微微笑着，手指轻轻抚摸过他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最后停在了喉结上:“是吗？原来你在关心我？”
“……鬼才关心你。”他嘴硬道。
沈吟月动作一顿，收回手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悲伤:“谢棘，我也有我的苦衷，你不会明白的。”
她不爱岑逢归，当然，岑逢归也不可能爱上她。他们无非是各取所需的关系罢了。
但这些，她是不可能告诉谢棘的。
“闭嘴。”他用力抓住她手腕，勒得她生疼，“不就是不想要我吗？”
“……对。”她直视他的眼睛。
谢棘的眼睛漆黑透彻，像是一团化不开的浓雾，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谢棘和她无声对视着，彼此呼吸交缠。谁也没有先说话，仿佛一场没有声音的较量。
良久后，他率先松开她的手腕，猛地拉开隔间的门，闭了闭眼靠在墙上:“滚吧。”
*
几天后，沈吟月接到了一通电话。手机号很陌生，声音是个男的:“小姐姐你好啊，你的车我们已经修好了，给我个地址呗，我给你开过去。”
此时，沈吟月正和向烛倾一起逛街，她闻言直接愣在原地:“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对面有几分犹豫，还是妥协:“行吧，还是上次那家店。”
沈吟月应了一声，挂掉电话。
向烛倾拎着大包小包的，逛了大半天也不嫌累，扭头看她:“怎么不走了？逛累了？”
“……没。”沈吟月摇摇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岑逢归在庆延算得上上流圈子里的大人物，他的车几乎没几个修车店敢接。本来是打算送去国外检修的，结果谢棘却接了下来。
他明明是开改装厂的……
沈吟月叹了口气，也有点弄不清他现在的想法了。自从上次以后，两人也已经好几天没有再见过面了，她也不是很想去见他。
“这有什么？现在你是他婶婶，还怕他图谋不轨啊！”向烛倾挥舞着拳头，“直接去呗！他又不知道你和岑逢归是合作情侣，不敢随便靠近的啦。”
说完，向烛倾脑海里浮现出岑逢归的样貌，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毕竟像那样的人……她也挺害怕的。
*
最后，沈吟月还是一个人去了改装厂提那辆迈巴赫。
她到的时候，店里光线依旧昏暗，和上次来的时候别无两样。
“小姐姐！”一个身上叮叮当当的男人兴冲冲地跑过来，“你的车我们已经修好了，看看有什么问题没？”
沈吟月扫了一眼男人，确定他就是那天跟着谢棘去酒吧的人。
两秒后，她移开视线，走向那辆崭新的车子，点点头:“没有问题，钱的话你们找岑逢归就行了。”
周应奇一愣，尬笑了两声，望着她的眼神欲言又止。
“干什么？”沈吟月拉开车门，觉得他莫名其妙，“你不认识岑逢归，谢棘总认识吧？这本来也是他的车，让他出钱怎么了？”
周应奇吞吞吐吐的，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说道:“我们谢老板说了，让你加他的微信转账。
“他说……他只收你的钱。”
说完这句话，空气仿佛停滞了。
周应奇也在心里埋怨着谢棘。明明自己想加人家，却又让他来说这种害臊的话……
沈吟月沉默了片刻:“他人呢？”
“出去了，今天有个赛车比赛。”周应奇说着，语气中竟然多了几分自豪，“棘哥很厉害的，参加过大大小小的赛车比赛。他喜欢车，开这家改装厂也是为了筹更多的钱，他想走向世界。”
沈吟月对此不感到意外。
她想起以前也和谢棘一起看过赛车。两个人窝在网吧里，电脑蓝光倒映着少年专注的神情，他的眼睛里好像有光。
那时，沈吟月不太懂赛车。她记得她有问过谢棘:“你为什么会喜欢赛车？不觉得很危险吗？”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好像是:
——“虽然危险，但是可以感受风的速度，会觉得生命是自由的。”
“小姐姐？”
听见周应奇的声音时，沈吟月回过神来。
真讨厌，怎么不自觉就想那么远去了？
她垂下眼帘，缓缓从包里掏出手机。
周应奇看见她的动作就明白了，连忙要报谢棘的手机号，谁知沈吟月根本没点“添加好友”，而是戳进黑名单里，将一个熟悉的头像拉了出来。
那个头像是夕阳下的一辆蓝色赛车，这是cyan racing车队的蓝色旋风，也是谢棘很喜欢的一支车队，他一直把它用作头像。
看见女人的动作，周应奇本能地张大了嘴巴，有些意外和难以置信。
他抬眼看着沈吟月清清冷冷、毫无波澜的表情，顿时有些感慨。
他哥喜欢的女人……还真有个性啊。
*
谢棘下了比赛摘下头盔，烟灰色的头发随风舞动两下，顶在头上略带蓬松和凌乱。
“Xie！You performed very well today！(你今天发挥得很好)”一个个子很高的金发白人男性走过来，赞许地拍拍他肩膀，“Do you want to come to the UK for team development？(有没有想过来英国的车队发展)”
谢棘回看他一眼，拒绝了:“sorry，I have to stay in Qingyan。(抱歉，我必须留在庆延)”
那男人耸耸肩，似有几分遗憾:“Is it for the woman you love？(是为了心爱的女人吗)”
谢棘眼底有几分波澜，但他只是笑笑没说话。
心爱吗？他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