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出了俱乐部，谢棘坐上车准备发动，手机铃声却突兀地响起。
他接起，声音懒洋洋的:“有事？”
周应奇在电话那头抑制不住激动:“哥！小姐姐今天来取车，我按照你的话术和她说了，你猜怎么着？
“她真加你了！不过是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的。”
谢棘表情一滞，不顾电话那头的嚎叫，直接撂了电话，戳进微信联系人里查找。在翻到那个熟悉的头像时，他呼吸下意识屏住。
谢棘点进去，发现对方给他转了3万块钱。除此之外，再没其他。
他沉默着往上滑着聊天记录。
说实话，两人当初没有多少甜言蜜语，谈个恋爱也不像其他人腻腻歪歪，聊天记录更是寥寥无几。
谢棘不再翻看，点开输入框打字:
【CR:你……】
删除。
【CR:车子还好使吗？】
删除。
他的车停在地下车库，光线昏暗，谢棘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另一只手则打字。
【CR: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删除。
他不耐地“啧”了一声，想了想又继续打道:
【CR:那天是我唐突了，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对不起，改天我请你吃饭吧，当赔罪。】
输完后，谢棘满意地品了一遍，随即点了发送。
刚点完发送的那一秒，消息前跳出一个红色感叹号: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谢棘:“？？？”
md。
*
“生日宴？我也能去？”
沈吟月坐在桌前护肤，搁在一边的手机开着免提:“毕竟是老太太的七十大寿，我去……不合适吧？”
两个人好歹也只是合作关系，她的确认为这样不妥。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染上几丝笑意:“没什么的，我和她说过会带女朋友回家，她也很期待。”
沈吟月沉默了几秒，岑逢归好似察觉出她的犹豫，安抚道:“没事的，到时候你跟在我身边就好了。礼物和衣服我会准备，你不用担心。”
沈吟月只好答应下来。
这天晚上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好。生日宴上，她是一定会见到谢棘的。
说实话，她也不太能保证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
生日宴当天。
沈吟月穿上了岑逢归准备的宝蓝色礼服，精心编了发型，红唇如珠，睫毛又卷又长，看上去更显优雅。
生日宴定在了谢家老宅，是一栋位于中心地带的富人别墅区，有足足三层楼，还带后花园。
沈吟月挽着岑逢归的手臂出席，脸上笑吟吟的。
一偏头，她看见了谢棘。
对方一身妥帖的白色高定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手里拿着香槟，低头和旁边的女人交谈甚欢。
他直接无视了她。
岑逢归带着沈吟月见到了老太太。虽然年逾七十，但气质依旧雷厉风行，好像还是那个掌舵公司的女总裁。
就是这样一个老太太，在收到岑逢归他们的礼物时，却笑得像个孩子。
“人来了就好了，还带什么东西呀。”老太太眯着眼打量沈吟月，“你是岑逢归的女朋友吧？真漂亮啊。”
“谢谢奶奶，奶奶生日快乐。”沈吟月嘴很甜，把老太太哄得可开心了。
饭过半席，沈吟月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后在拐角处看见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谢棘懒洋洋地半靠在墙上，手指有意无意地勾着面前女人胸前的蝴蝶结。那女人脸颊红扑扑的，嗔怪着打开他的手。
那个女人沈吟月见过，就是饭前和谢棘聊天的女人。在饭桌上她听旁人提起过，好像是:
——陆氏珠宝的独生女陆娇娇。
陆娇娇兴致勃勃地说着什么，谢棘抬眼看见了沈吟月。
沈吟月面色平静，也不惧怕他的眼神，大方回视。
“你怎么不说话？”陆娇娇有些疑惑，顺着他的眼神往后看过去，眼睛亮了一瞬，“姐姐！你是刚刚跟着岑哥哥的那个吗？你真的好漂亮啊！”
沈吟月一愣，尴尬地回应一句:“你也……很漂亮。”
怎么忽然冲她来了？她可没打算掺和他们啊！
“改天要不要出去逛街？”陆娇娇笑嘻嘻地掏出手机要加她微信。
沈吟月几乎骑虎难下，被迫扫了她的二维码。
“你回去。”谢棘推着陆娇娇的肩膀将人赶走，空气很快恢复安静。
他重新倚在墙上，从兜里摸出两根柠檬牛奶味的阿尔卑斯棒棒糖，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塞进沈吟月嘴里。
口腔里弥漫起一股柠檬的清香，沈吟月毫无防备地被堵上嘴，“呜咽”了一声。
谢棘焉坏地抓着棍子在她嘴里搅动了一会儿，然后松手，低头拆着另一根糖，语气漫不经心:“我没想到你会来。
“为什么又拉黑我？”
沈吟月一愣，下意识咬碎了糖:“我们也没有必要聊天了吧。”
他“哦”了一声，好像认可了这个说法。
沈吟月皱着眉看了他一眼，转身打算回去，手腕却猛地被抓住，整个人跟着被推到墙上，后背的蝴蝶骨撞上坚实的墙壁，她吃痛地蹙起秀眉。
谢棘脸色一变，伸出手替她隔开墙壁:“拉回来。”
不是商量的语气。
沈吟月用力推开他，却根本推不动。她冷下脸来:“谢棘，你是不是有病？”
听见她骂他，他不怒反笑:“是啊，我有病，敢问你第一天认识我？”
两人气氛剑拔弩张。沈吟月长得清冷白皙，那双眼睛看人尤其冷淡，不带一丝情绪。
真想看她再次哭出来。谢棘忽然在心里混蛋地想道。
良久后，还是她败下阵来。
沈吟月掏出手机，手指轻轻点了几下，语气平淡:“好了，以后少来烦我。”
谢棘手刚松开一点，就被沈吟月猛地推开，他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看着女人清瘦决绝的背影，他微微低头，顶了顶下颚。
*
“吟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岑逢归侄子——谢棘。”
沈吟月刚回座不久，就被老太太拉着去认识家里人。
谢棘正懒散地靠着椅背玩游戏，修长的手指动得翻飞。他头也不抬，悠悠地说:“婶婶好。”
“……你好。”沈吟月面上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了。
老太太没有发现两人的暗流涌动，又扭头对沈吟月道:“吟月啊，这小子从小就不省心。你和他一般大，以后也对他多上上心。”
沈吟月身体有些僵硬，她刚想回“好的”，就被一道清冽的男声打断:
“老太太，这还没过门呢，谁知道她是什么德行？我之前可是见到她去过酒吧呢……”
这话一出，全桌人都安静了。沈吟月没有看谢棘此时的表情，而是低垂着头，忽然感到很难堪。
老太太也有些惊异，抓着她的手不停问:“吟月，这……这是真的吗？”
谢家是个庞大的家族，而老一辈人的思想接收短浅，他们会以为去酒吧的就是陪酒女，是不三不四的人。
“……”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忽然，岑逢归走了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抚。
他扫视着众人，声音沉稳让人安定:“奶奶，吟月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曾在英国留学，目前刚刚回国不久，没有固定的职业，是网络画手。
“之前网上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她也很苦恼，所以才会去酒吧放松。那家酒吧是朋友的，非常规范，会请乐队演奏，也不是不三不四的。”
岑逢归苦笑一下，看向沈吟月的眼神带着一丝宠溺:“是我不好，让她落入如此境地。”
沈吟月手指冰凉，眼睛也湿漉漉的。她下意识拉紧岑逢归，像是一个依靠。
老太太也渐渐平静下来，看向谢棘的眼神中带着一些不赞许:“就是啊，吟月这么乖这么优秀，可是留过学的。谢棘，你又胡说，还害得我们误会。”
谢棘没吭声，手指微不可察地捏紧手机，眼睛死死盯着岑逢归和沈吟月相握的那双手上。
*
生日宴结束已近傍晚。夜里风凉，岑逢归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膀上，淡淡交代:“我去开车来，等我。”
沈吟月乖巧地应了一声，站在路口处刷手机。
“沈吟月，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谢棘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背后，声音阴冷，“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帮你澄清。”
一阵风吹过。
沈吟月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不需要。”
他盯着她，冷风划过脸颊，有种刺骨的萧瑟和冰冷。
“……这次不用你求我，我就会帮你。”谢棘闭闭眼，好似妥协。
沈吟月直接愣在原地，垂在裙摆边的手指不易察觉地蜷缩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的确有点撑不住了。
原本的沈吟月，只是一个糊得不能再糊的网络画手，却因为那张画一炮走红。
但是，她却没有尝过一点甜头，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谩骂和网暴。她不明白，那些人明明一点也不了解事情的原委，为什么可以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大的恶意？
良久后，她开口，声音里竟有一丝沙哑:“我答应你，是什么条件？”
“来我的赛车基地帮忙设计宣传。”
不是太过分的条件。
“好。”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道。
出了俱乐部，谢棘坐上车准备发动，手机铃声却突兀地响起。
他接起，声音懒洋洋的:“有事？”
周应奇在电话那头抑制不住激动:“哥！小姐姐今天来取车，我按照你的话术和她说了，你猜怎么着？
“她真加你了！不过是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的。”
谢棘表情一滞，不顾电话那头的嚎叫，直接撂了电话，戳进微信联系人里查找。在翻到那个熟悉的头像时，他呼吸下意识屏住。
谢棘点进去，发现对方给他转了3万块钱。除此之外，再没其他。
他沉默着往上滑着聊天记录。
说实话，两人当初没有多少甜言蜜语，谈个恋爱也不像其他人腻腻歪歪，聊天记录更是寥寥无几。
谢棘不再翻看，点开输入框打字:
【CR:你……】
删除。
【CR:车子还好使吗？】
删除。
他的车停在地下车库，光线昏暗，谢棘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另一只手则打字。
【CR: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删除。
他不耐地“啧”了一声，想了想又继续打道:
【CR:那天是我唐突了，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对不起，改天我请你吃饭吧，当赔罪。】
输完后，谢棘满意地品了一遍，随即点了发送。
刚点完发送的那一秒，消息前跳出一个红色感叹号: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谢棘:“？？？”
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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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我也能去？”
沈吟月坐在桌前护肤，搁在一边的手机开着免提:“毕竟是老太太的七十大寿，我去……不合适吧？”
两个人好歹也只是合作关系，她的确认为这样不妥。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染上几丝笑意:“没什么的，我和她说过会带女朋友回家，她也很期待。”
沈吟月沉默了几秒，岑逢归好似察觉出她的犹豫，安抚道:“没事的，到时候你跟在我身边就好了。礼物和衣服我会准备，你不用担心。”
沈吟月只好答应下来。
这天晚上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好。生日宴上，她是一定会见到谢棘的。
说实话，她也不太能保证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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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当天。
沈吟月穿上了岑逢归准备的宝蓝色礼服，精心编了发型，红唇如珠，睫毛又卷又长，看上去更显优雅。
生日宴定在了谢家老宅，是一栋位于中心地带的富人别墅区，有足足三层楼，还带后花园。
沈吟月挽着岑逢归的手臂出席，脸上笑吟吟的。
一偏头，她看见了谢棘。
对方一身妥帖的白色高定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手里拿着香槟，低头和旁边的女人交谈甚欢。
他直接无视了她。
岑逢归带着沈吟月见到了老太太。虽然年逾七十，但气质依旧雷厉风行，好像还是那个掌舵公司的女总裁。
就是这样一个老太太，在收到岑逢归他们的礼物时，却笑得像个孩子。
“人来了就好了，还带什么东西呀。”老太太眯着眼打量沈吟月，“你是岑逢归的女朋友吧？真漂亮啊。”
“谢谢奶奶，奶奶生日快乐。”沈吟月嘴很甜，把老太太哄得可开心了。
饭过半席，沈吟月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后在拐角处看见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谢棘懒洋洋地半靠在墙上，手指有意无意地勾着面前女人胸前的蝴蝶结。那女人脸颊红扑扑的，嗔怪着打开他的手。
那个女人沈吟月见过，就是饭前和谢棘聊天的女人。在饭桌上她听旁人提起过，好像是:
——陆氏珠宝的独生女陆娇娇。
陆娇娇兴致勃勃地说着什么，谢棘抬眼看见了沈吟月。
沈吟月面色平静，也不惧怕他的眼神，大方回视。
“你怎么不说话？”陆娇娇有些疑惑，顺着他的眼神往后看过去，眼睛亮了一瞬，“姐姐！你是刚刚跟着岑哥哥的那个吗？你真的好漂亮啊！”
沈吟月一愣，尴尬地回应一句:“你也……很漂亮。”
怎么忽然冲她来了？她可没打算掺和他们啊！
“改天要不要出去逛街？”陆娇娇笑嘻嘻地掏出手机要加她微信。
沈吟月几乎骑虎难下，被迫扫了她的二维码。
“你回去。”谢棘推着陆娇娇的肩膀将人赶走，空气很快恢复安静。
他重新倚在墙上，从兜里摸出两根柠檬牛奶味的阿尔卑斯棒棒糖，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塞进沈吟月嘴里。
口腔里弥漫起一股柠檬的清香，沈吟月毫无防备地被堵上嘴，“呜咽”了一声。
谢棘焉坏地抓着棍子在她嘴里搅动了一会儿，然后松手，低头拆着另一根糖，语气漫不经心:“我没想到你会来。
“为什么又拉黑我？”
沈吟月一愣，下意识咬碎了糖:“我们也没有必要聊天了吧。”
他“哦”了一声，好像认可了这个说法。
沈吟月皱着眉看了他一眼，转身打算回去，手腕却猛地被抓住，整个人跟着被推到墙上，后背的蝴蝶骨撞上坚实的墙壁，她吃痛地蹙起秀眉。
谢棘脸色一变，伸出手替她隔开墙壁:“拉回来。”
不是商量的语气。
沈吟月用力推开他，却根本推不动。她冷下脸来:“谢棘，你是不是有病？”
听见她骂他，他不怒反笑:“是啊，我有病，敢问你第一天认识我？”
两人气氛剑拔弩张。沈吟月长得清冷白皙，那双眼睛看人尤其冷淡，不带一丝情绪。
真想看她再次哭出来。谢棘忽然在心里混蛋地想道。
良久后，还是她败下阵来。
沈吟月掏出手机，手指轻轻点了几下，语气平淡:“好了，以后少来烦我。”
谢棘手刚松开一点，就被沈吟月猛地推开，他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看着女人清瘦决绝的背影，他微微低头，顶了顶下颚。
*
“吟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岑逢归侄子——谢棘。”
沈吟月刚回座不久，就被老太太拉着去认识家里人。
谢棘正懒散地靠着椅背玩游戏，修长的手指动得翻飞。他头也不抬，悠悠地说:“婶婶好。”
“……你好。”沈吟月面上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了。
老太太没有发现两人的暗流涌动，又扭头对沈吟月道:“吟月啊，这小子从小就不省心。你和他一般大，以后也对他多上上心。”
沈吟月身体有些僵硬，她刚想回“好的”，就被一道清冽的男声打断:
“老太太，这还没过门呢，谁知道她是什么德行？我之前可是见到她去过酒吧呢……”
这话一出，全桌人都安静了。沈吟月没有看谢棘此时的表情，而是低垂着头，忽然感到很难堪。
老太太也有些惊异，抓着她的手不停问:“吟月，这……这是真的吗？”
谢家是个庞大的家族，而老一辈人的思想接收短浅，他们会以为去酒吧的就是陪酒女，是不三不四的人。
“……”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忽然，岑逢归走了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抚。
他扫视着众人，声音沉稳让人安定:“奶奶，吟月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曾在英国留学，目前刚刚回国不久，没有固定的职业，是网络画手。
“之前网上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她也很苦恼，所以才会去酒吧放松。那家酒吧是朋友的，非常规范，会请乐队演奏，也不是不三不四的。”
岑逢归苦笑一下，看向沈吟月的眼神带着一丝宠溺:“是我不好，让她落入如此境地。”
沈吟月手指冰凉，眼睛也湿漉漉的。她下意识拉紧岑逢归，像是一个依靠。
老太太也渐渐平静下来，看向谢棘的眼神中带着一些不赞许:“就是啊，吟月这么乖这么优秀，可是留过学的。谢棘，你又胡说，还害得我们误会。”
谢棘没吭声，手指微不可察地捏紧手机，眼睛死死盯着岑逢归和沈吟月相握的那双手上。
*
生日宴结束已近傍晚。夜里风凉，岑逢归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膀上，淡淡交代:“我去开车来，等我。”
沈吟月乖巧地应了一声，站在路口处刷手机。
“沈吟月，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谢棘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背后，声音阴冷，“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帮你澄清。”
一阵风吹过。
沈吟月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不需要。”
他盯着她，冷风划过脸颊，有种刺骨的萧瑟和冰冷。
“……这次不用你求我，我就会帮你。”谢棘闭闭眼，好似妥协。
沈吟月直接愣在原地，垂在裙摆边的手指不易察觉地蜷缩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的确有点撑不住了。
原本的沈吟月，只是一个糊得不能再糊的网络画手，却因为那张画一炮走红。
但是，她却没有尝过一点甜头，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谩骂和网暴。她不明白，那些人明明一点也不了解事情的原委，为什么可以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大的恶意？
良久后，她开口，声音里竟有一丝沙哑:“我答应你，是什么条件？”
“来我的赛车基地帮忙设计宣传。”
不是太过分的条件。
“好。”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