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断霜腰窝上的痣,这里有两个男人喜欢,一个喜欢了,另一个就不高兴。

    妄沼不高兴了,可是赤断霜没看出来。

    她还是无视杌的态度,可妄沼将她下巴一勾,吻了上来。

    妄沼很少吻的这样霸道,他侧着头,眼睛和杌的目光交接。

    “呜…妄沼。”赤断霜一时有点蒙圈,但并没有推开。

    因为妄沼这样霸道的样子莫名很可爱。

    “你吃醋了吗?”喘气的间隙,赤断霜迟迟反应过来。

    “有一点,一想那样的失格的妖兽也能同殿下有过一纸喜折,臣倒像个局外人了。”

    他很懂事,知道她腰上的痣不可能属于他一个人,只能蔫头,小心的表达着不满。

    那边,杌已经快栏杆握碎。

    “赤断霜,你很会亲哦?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这对狗男女腻腻歪歪给谁看!”

    “不是你要看的?”赤断霜觉得他有病,一边让她和妄沼原地行欢算了,妄沼真亲了他又发脾气。

    “而且本宫是凤,不是狗。”她严词纠正道。

    杌被气的闭上眼:“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检点?就算不把我当回事,这里还有别人在呢?”

    “哎,不用管我们,你们该干嘛干嘛。”千相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该干嘛?”杌有理有据的:“在牢中自然是要认真坐牢,难道做*吗?”

    “满口粗鄙之语,不可理喻。”赤断霜甩甩袖子。

    “我不过语气粗鄙,赤断霜,你行事才叫粗鄙,敢做还怕人说?”杌立刻还嘴。

    “本宫做什么了?本宫亲自己的陪读还得你这前夫允许不成。”

    “陪读?”杌听了直笑:“到底是陪读还是陪郎啊,我算看出来了,他那假模假式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狐公馆里面那些一路货色。我好歹也是人皇之后,你我离婚后你找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殿下。”赤断霜还没吵完,妄沼下水,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语气落寞。

    “杌公子没说错,他是人皇之后,本就身份尊贵,我不过一介阴地弃子,什么都不算。只是他那样说您,臣听了心里发痛,您不要为我与他争执,召来他辱没之语。”

    妄沼原本细腻的肌肤被玄水啃的发凉,赤断霜不禁心生怜惜。

    他万般事宜都为她着想,甚至不惜跳下玄水也要拉住她,怎么会这般有情有义,又可爱?

    “你上去。”

    “臣不要。”他死死搂着:“臣心疼殿下,一刻都不愿再与您分开了。”

    赤断霜对杌更幽怨了。

    “我的妄沼究竟哪里如你口中那般假模假式?”

    分明就差把一颗真心剜出来给她,她不准杌说他坏话。

    “你的妄沼?啊哈。”杌急忙做起深呼吸,朝妄沼指去:“赤断霜,你难道看不出这人就是个心机男?”

    “看不出!他分明温柔贤惠,善解人意,便是性子太软才会让你在此处指着鼻子置喙,你这个泼夫。”

    “啊?”杌愣了愣,失神:“赤断霜,你为了这个人,骂我是泼夫?”

    “和妄沼没关系,你我间的事,是本宫对不住你,也是你罪有应得,你若心中还有怨,要怪就怪本宫。”

    “好,好啊。”杌摇着头:“赤断霜,你可真是我的好前妻。”

    “殿下没有错。”身后,妄沼声音发着抖:“殿下是为枉死凡人才同他逢场作戏的。”

    他的手在玄水之下覆上赤断霜的腰带:“若他不去作恶,又怎会让殿下如此废心呢。”

    他温柔的话语落下,赤断霜的腰带也一并滑落,瞬时,妄沼的手就滑进她袍下。

    “这是做什么?”她侧头,不小心就贴上他的耳廓。

    “杌公子既然都说我们粗鄙,若不做什么,岂非辜负了他。”

    “你想…嘶……”赤断霜话没完,妄沼轻咬上她的脖子。

    “想与殿下,就在此处。”他的暧语在她耳旁的碎发中流淌:“臣从后面,可以吗?”

    “嘶…怎么能在玄水里…呃。”赤断霜握住妄沼的手腕:“不可再胡闹了。”

    “他们看不见的。”妄沼不停下。

    “赤断霜!”对面,杌拿出来叠着指纹的碎片:“这是你我成婚时按下的,指纹相叠,则永结同心。”

    他握指,将那碎片一撵,碎片破成两截,两个指纹:“是我不要你了。”

    “臣要殿下,在这玄水牢中,也能记得与臣欢愉悦。”妄沼捂住她一只耳朵,腰往前一挺:“好吗?”

    赤断霜脑子晕晕的,左耳是妄沼的掌温,右耳是杌似诅咒般的低语。

    “云云,你记住,你我离婚,并非是你休了我,是我不要你了。”

    云云,杌又唤她云云了。

    这个名字来的非常草率,是她发现在凡间抬头往天上看去,云可以遮住繁星,所以给自己起了假名云云。

    她靠在妄沼的掌心看向杌,不知自己脸上那抹无解的潮红,他能否看懂。

    杌的睫毛的颤了颤,与她对望很久,低下头背过身去,再没有大吵大闹一句。

    妄沼他来真的,从后面。

    赤断霜又没推开他。

    玄水蚀骨,妄沼热烈,蚀骨之痛中温柔交融,前所未有。

    很荒唐,很刺激。

    这份荒唐中,她一直盯着杌的身影。

    这个男人的背影,依然那么有致。

    杌说过,每次上床睡觉时赤断霜都会捏他的辟谷,所言非虚。

    她是很喜欢捏,那头暴戾的妖兽,每次只要一被捏,就会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

    “云云,不要再欺负我了。”

    “好。”

    “你可以不答应,说还想欺负我……”

    “不欺负你了。”

    “你还是继续吧。”

    “不。”

    “求…求你继续,捏我吧。”

    他会求她,目空一切的杌,骇人听闻的杌,在夜色降临后,也会钻进被窝里求她多捏捏自己的辟谷,舒服地躲在她怀里。

    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若他真是她的杌君,说不定也会很有意思。

    可没有如果。

    事实是他坏事做尽,为天地摒弃,赤断霜不可能为了几日与罪兽的温存,放弃凰室荣耀,帝女身份。

    她为了他的罪才去到他身边,只要记住这一点,其他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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