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金钏儿和玉钏儿都是原身跟前的老人，虽然没有周瑞家的的那边跟原身亲近，可也是原身的亲信了，这两人自然是知道原身的性子的。
自家太太可不是能容忍丫鬟们爬上老爷床的性子。
不然，老爷到如今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周姨娘。之前太太身边也不可能只有周瑞家的这么一个亲信。
见王如意听完以后沉默了，金钏儿怕王如意气坏了身子连忙劝道，“太太，老太太一定会为您做主的，不可能让那小蹄子做了姨娘的。”
金钏儿说得也是事实，那赵氏是家生子，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若是侥幸能生下个姑娘小爷倒是可能封姨娘，但如今，顶多是一个通房罢了。
更何况她闹到如今这地步，已经算是得罪了老太太和老爷太太，府里最重要的三个人都得罪透了，哪里还能有什么好结果，恐怕是连他们这些丫鬟们都不如。
玉钏儿也劝道，“太太您可千万别为了这么起子人动气。”
两个丫鬟都是顶顶忠心的人，只以为王如意是被气到了，一面劝王如意，一面又忍不住瞪了李柱家的的几眼。
“金钏儿，你去老太太那儿替我认个错，就说是我没管好后院，反倒是扰了老太太的清静，等我好了，再去老太太跟前赔不是。”王如意却是说道。
“这哪里是太太的错，那赵氏都不是咱们院子里的，更何况太太您还在月子里呢，明明是老爷……”玉钏儿抱怨道。
“好丫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到底是你们老爷。”玉钏儿没说完，就被王氏打断道。
“你就跟老太太说，是我的意思，既然是老爷的姬妾，那总把那个赵氏接到咱们荣禧堂来，日后赵氏一应待遇都按照姨娘的份例来，就从我这儿出，等到他给老爷生下一儿半女，我便正式抬举她做姨娘。”
王如意的话都还没说完，金钏儿和玉钏儿就以为自家太太已经被气傻了。
自家太太哪里是能容人的人，赵氏闹成这样按照太太素日的做派，做个通房都是抬举他了，怎么可能还一应待遇按照姨娘的来？
太太还鼓励赵氏给老爷生下个子嗣？
旁人不知道，但是她们这些太太的心腹们能不知道？太太向来把老爷看得紧，再不许旁人给老爷生下个子嗣来威胁珠大爷他们几个了。
连周姨娘也不过是太太怕传出什么自己善妒的名声来，又有舅太太劝着，这才勉强留下来的。但周姨娘也早就被灌了避子药，不能生育了的。
周姨娘还是从王家出来的呢，这赵氏算什么？
但王如意还真就不是被气糊涂了，他是真心觉得贾政多纳几个妾，对她这个主母来说是件好事。
王如意膝下如今已经有两儿一女，其中长子已经长成，更何况王家如今更是在王子腾的带领下蒸蒸日上，无论贾政纳上几房小妾都动摇不了王如意的地位。
最为重要的是，原身这个年纪再生孩子已经算得上是高龄了，实在是凶险不过。不然，也不会叫王如意这个孤魂野鬼来占了这便宜。
不知道原身是怎么想的，但王如意是不愿意在受一回生产的苦，更不愿意再死一回。
叫贾政多纳几个小妾，小妾们多生几个子女，对自己的儿女们来说，倒是都是一份助力了。
金钏儿和玉钏儿还想再劝上王如意几句，若是这赵氏真真过了明路，那日后怕是他们荣禧堂又得多一个姨娘了，但王如意却是说道，“行了，我乏了，你们去老太太跟前传话吧。”
金钏儿和玉钏儿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但到底是不敢再打扰王如意休息，两人只能扯了李柱家的，往外头去。
李柱家的特意来报信，原本是想着在太太跟前露个脸，也好得一份体面又油水多的差事。可偏偏太太根本就没想起他。李柱家的有心再问上一句，守着门口不愿意离开。
“我劝嫂子还是早早地回厨房去吧，你在这儿再扰了太太的休息，就算你们家是陪房，到时候也落不得一个好。”玉钏儿着急着去荣庆堂回话，又看李柱家的不愿意离开，说话自然就夹枪带棒了。
金钏儿并不理会李柱家的，只催着玉钏儿说道，“跟他在这会儿费什么话，咱们还是早点去老太太那儿回话。”
李柱家的被玉钏儿一顿抢白，又看荣禧堂里的丫鬟们看着自己都跟防贼似得，到底也不敢再舔着脸在荣禧堂里待着，只能灰溜溜地先回厨房去。
“你们两个怎么还结伴来了，”鸳鸯原本正在廊下做抹额，看到王如意跟前的两个大丫鬟结伴来，就心道不好，怕是二太太那儿也知道了今儿早上的事，但却只强笑道，“难不成想来我这儿要上次说好的花样子？”
“走吧，去我屋里看去。”说着鸳鸯就强行拽着金钏儿和玉钏儿到她屋里去。
金钏儿和玉钏儿虽然是得了王如意的吩咐来的，但两人都觉得王如意今儿的吩咐实在是让她们两个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要去老太太跟前回话，两人也都心里惴惴不安着呢，如今鸳鸯要拉着她们两个去私底下聊，两人半推半就也就跟着鸳鸯走了。
进了鸳鸯的房间，鸳鸯这才苦笑道，“你们两个联袂来了，我猜是二太太那儿知道了今儿早上的事了？我就说咱们府里是什么都瞒不住。”
又拉着金钏儿和玉钏儿说，“老太太被那赵氏给气到了，这会儿正歪着呢，你们就别到老太太跟前再去触霉头了。”
“你们两个放心，二太太那儿你们也是能交代的，老太太肯定是向着二太太的，那赵氏也不是什么好人儿，老太太的意思是给她家里几两银子打发了，叫她家里人来把她领回去发嫁了就是。”
听了鸳鸯的话，金钏儿和玉钏儿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鸳鸯看着两人为难的样子，便试探着问道，“瞧着你们两个的样子，二太太那儿是有什么话？”
金钏儿和玉钏儿跟鸳鸯一样，都是荣国府的家生子，几乎是一道长大的，大家也都有几分姐妹之间的情分。鸳鸯更是跟他们这批家生子里的头儿似得，大家也都有找鸳鸯拿主意的时候。
两人便一左一右拉着鸳鸯说道，“好姐姐，我们太太那儿确实是有吩咐，我们两个也不知道该不该回了老太太。”
“什么吩咐，倒是叫你们两个都玩为难？”鸳鸯笑着打趣道。
金钏儿和玉钏儿却是一脸的愁容，只你一言，我一句，把王如意吩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鸳鸯听，末了玉钏儿还补充了一句道，“我们怕我们太太是气糊涂了，到时候缓过来了……”
言下之意便是，怕他们两个真去回了老太太，到时候二房真多了个姨娘，二太太生气了，吃排揎的还是他们两个来回话的。
“这你们两个倒是可以放心，赵氏那样的品行，哪怕是二太太愿意叫她做姨娘，老太太那儿也是万万不可能同意的。”鸳鸯却是说道。
“我估摸着二太太可能就是叫你们去老太太跟前走个过场罢了。”
鸳鸯是大家公认的老太太跟前的第一得意人，最是能揣摩老太太的心意，听鸳鸯这么说，金钏儿和玉钏儿自然是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那鸳鸯姐姐，我们现在去老太太那儿回话？”玉钏儿问道。
“且等老太太醒了再说吧。”鸳鸯却是说道。
贾母原本也就是气不顺，这才说了要小憩一会儿，金钏儿和玉钏儿两人不过是等了一刻钟，贾母这边就说已经起来了。
“老太太，二太太屋里的金钏儿和玉钏儿来了。”鸳鸯一边伺候贾母穿了衣服，一边跟贾母回话道。
听说王如意跟前的大丫头来了，贾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多半是荣禧堂那儿听说了今儿早上的事，心里顿时又添了几分不快。
只是贾母心里再偏帮儿子，也知道今儿这事儿媳妇那头并没有半点错，更何况人还在坐月子呢，贾母饶是想迁怒，也万万没有往王如意那头迁怒的。
“咱们府里的规矩，实在是差了些，”贾母淡淡地说了一句后，这才说道，“让那两个丫头进来吧。”
“你们太太怎么打发了你们来？”贾母故作不知，只问道。
“我们太太听说因为咱们院子里的事情，今儿早上扰了您的不安，特意差了我们来跟您认不是，说等她出了月子，再亲自来您跟前陪不是。”金钏儿连忙回道。
金钏儿这话说得实在是客气，倒是叫贾母的脸色都好看了几分。
“你们太太说也是，既是你们院子里的事，那我这个老婆子便也不管了，等你们太太出了月子，再叫她来处理吧。”贾母也不愿意管儿子这点糟心的破事。
“我们太太的意思是……”玉钏儿欲言又止道。
贾母没想到这两丫鬟居然是带着王如意的主意来的，心里难免有些不悦，“你们太太的是什么意思？”
贾母估摸着按照王如意往日的醋性和如今王家的权势，必然是要将那丫鬟打发了出去的。
不过这也是好事。
那丫鬟是实在是粗鄙，贾母也不愿意自家儿子跟前放着这么个人。
陪嫁点银钱，将那丫鬟打发出去嫁人，荣国府也不算刻薄了她。
“太太说既如此便让赵氏做了老爷的姬妾，一应待遇按照姨娘的来，等将来给老爷添了子嗣，就正式封他做姨娘。”
自家太太可不是能容忍丫鬟们爬上老爷床的性子。
不然，老爷到如今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周姨娘。之前太太身边也不可能只有周瑞家的这么一个亲信。
见王如意听完以后沉默了，金钏儿怕王如意气坏了身子连忙劝道，“太太，老太太一定会为您做主的，不可能让那小蹄子做了姨娘的。”
金钏儿说得也是事实，那赵氏是家生子，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若是侥幸能生下个姑娘小爷倒是可能封姨娘，但如今，顶多是一个通房罢了。
更何况她闹到如今这地步，已经算是得罪了老太太和老爷太太，府里最重要的三个人都得罪透了，哪里还能有什么好结果，恐怕是连他们这些丫鬟们都不如。
玉钏儿也劝道，“太太您可千万别为了这么起子人动气。”
两个丫鬟都是顶顶忠心的人，只以为王如意是被气到了，一面劝王如意，一面又忍不住瞪了李柱家的的几眼。
“金钏儿，你去老太太那儿替我认个错，就说是我没管好后院，反倒是扰了老太太的清静，等我好了，再去老太太跟前赔不是。”王如意却是说道。
“这哪里是太太的错，那赵氏都不是咱们院子里的，更何况太太您还在月子里呢，明明是老爷……”玉钏儿抱怨道。
“好丫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到底是你们老爷。”玉钏儿没说完，就被王氏打断道。
“你就跟老太太说，是我的意思，既然是老爷的姬妾，那总把那个赵氏接到咱们荣禧堂来，日后赵氏一应待遇都按照姨娘的份例来，就从我这儿出，等到他给老爷生下一儿半女，我便正式抬举她做姨娘。”
王如意的话都还没说完，金钏儿和玉钏儿就以为自家太太已经被气傻了。
自家太太哪里是能容人的人，赵氏闹成这样按照太太素日的做派，做个通房都是抬举他了，怎么可能还一应待遇按照姨娘的来？
太太还鼓励赵氏给老爷生下个子嗣？
旁人不知道，但是她们这些太太的心腹们能不知道？太太向来把老爷看得紧，再不许旁人给老爷生下个子嗣来威胁珠大爷他们几个了。
连周姨娘也不过是太太怕传出什么自己善妒的名声来，又有舅太太劝着，这才勉强留下来的。但周姨娘也早就被灌了避子药，不能生育了的。
周姨娘还是从王家出来的呢，这赵氏算什么？
但王如意还真就不是被气糊涂了，他是真心觉得贾政多纳几个妾，对她这个主母来说是件好事。
王如意膝下如今已经有两儿一女，其中长子已经长成，更何况王家如今更是在王子腾的带领下蒸蒸日上，无论贾政纳上几房小妾都动摇不了王如意的地位。
最为重要的是，原身这个年纪再生孩子已经算得上是高龄了，实在是凶险不过。不然，也不会叫王如意这个孤魂野鬼来占了这便宜。
不知道原身是怎么想的，但王如意是不愿意在受一回生产的苦，更不愿意再死一回。
叫贾政多纳几个小妾，小妾们多生几个子女，对自己的儿女们来说，倒是都是一份助力了。
金钏儿和玉钏儿还想再劝上王如意几句，若是这赵氏真真过了明路，那日后怕是他们荣禧堂又得多一个姨娘了，但王如意却是说道，“行了，我乏了，你们去老太太跟前传话吧。”
金钏儿和玉钏儿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但到底是不敢再打扰王如意休息，两人只能扯了李柱家的，往外头去。
李柱家的特意来报信，原本是想着在太太跟前露个脸，也好得一份体面又油水多的差事。可偏偏太太根本就没想起他。李柱家的有心再问上一句，守着门口不愿意离开。
“我劝嫂子还是早早地回厨房去吧，你在这儿再扰了太太的休息，就算你们家是陪房，到时候也落不得一个好。”玉钏儿着急着去荣庆堂回话，又看李柱家的不愿意离开，说话自然就夹枪带棒了。
金钏儿并不理会李柱家的，只催着玉钏儿说道，“跟他在这会儿费什么话，咱们还是早点去老太太那儿回话。”
李柱家的被玉钏儿一顿抢白，又看荣禧堂里的丫鬟们看着自己都跟防贼似得，到底也不敢再舔着脸在荣禧堂里待着，只能灰溜溜地先回厨房去。
“你们两个怎么还结伴来了，”鸳鸯原本正在廊下做抹额，看到王如意跟前的两个大丫鬟结伴来，就心道不好，怕是二太太那儿也知道了今儿早上的事，但却只强笑道，“难不成想来我这儿要上次说好的花样子？”
“走吧，去我屋里看去。”说着鸳鸯就强行拽着金钏儿和玉钏儿到她屋里去。
金钏儿和玉钏儿虽然是得了王如意的吩咐来的，但两人都觉得王如意今儿的吩咐实在是让她们两个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要去老太太跟前回话，两人也都心里惴惴不安着呢，如今鸳鸯要拉着她们两个去私底下聊，两人半推半就也就跟着鸳鸯走了。
进了鸳鸯的房间，鸳鸯这才苦笑道，“你们两个联袂来了，我猜是二太太那儿知道了今儿早上的事了？我就说咱们府里是什么都瞒不住。”
又拉着金钏儿和玉钏儿说，“老太太被那赵氏给气到了，这会儿正歪着呢，你们就别到老太太跟前再去触霉头了。”
“你们两个放心，二太太那儿你们也是能交代的，老太太肯定是向着二太太的，那赵氏也不是什么好人儿，老太太的意思是给她家里几两银子打发了，叫她家里人来把她领回去发嫁了就是。”
听了鸳鸯的话，金钏儿和玉钏儿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鸳鸯看着两人为难的样子，便试探着问道，“瞧着你们两个的样子，二太太那儿是有什么话？”
金钏儿和玉钏儿跟鸳鸯一样，都是荣国府的家生子，几乎是一道长大的，大家也都有几分姐妹之间的情分。鸳鸯更是跟他们这批家生子里的头儿似得，大家也都有找鸳鸯拿主意的时候。
两人便一左一右拉着鸳鸯说道，“好姐姐，我们太太那儿确实是有吩咐，我们两个也不知道该不该回了老太太。”
“什么吩咐，倒是叫你们两个都玩为难？”鸳鸯笑着打趣道。
金钏儿和玉钏儿却是一脸的愁容，只你一言，我一句，把王如意吩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鸳鸯听，末了玉钏儿还补充了一句道，“我们怕我们太太是气糊涂了，到时候缓过来了……”
言下之意便是，怕他们两个真去回了老太太，到时候二房真多了个姨娘，二太太生气了，吃排揎的还是他们两个来回话的。
“这你们两个倒是可以放心，赵氏那样的品行，哪怕是二太太愿意叫她做姨娘，老太太那儿也是万万不可能同意的。”鸳鸯却是说道。
“我估摸着二太太可能就是叫你们去老太太跟前走个过场罢了。”
鸳鸯是大家公认的老太太跟前的第一得意人，最是能揣摩老太太的心意，听鸳鸯这么说，金钏儿和玉钏儿自然是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那鸳鸯姐姐，我们现在去老太太那儿回话？”玉钏儿问道。
“且等老太太醒了再说吧。”鸳鸯却是说道。
贾母原本也就是气不顺，这才说了要小憩一会儿，金钏儿和玉钏儿两人不过是等了一刻钟，贾母这边就说已经起来了。
“老太太，二太太屋里的金钏儿和玉钏儿来了。”鸳鸯一边伺候贾母穿了衣服，一边跟贾母回话道。
听说王如意跟前的大丫头来了，贾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多半是荣禧堂那儿听说了今儿早上的事，心里顿时又添了几分不快。
只是贾母心里再偏帮儿子，也知道今儿这事儿媳妇那头并没有半点错，更何况人还在坐月子呢，贾母饶是想迁怒，也万万没有往王如意那头迁怒的。
“咱们府里的规矩，实在是差了些，”贾母淡淡地说了一句后，这才说道，“让那两个丫头进来吧。”
“你们太太怎么打发了你们来？”贾母故作不知，只问道。
“我们太太听说因为咱们院子里的事情，今儿早上扰了您的不安，特意差了我们来跟您认不是，说等她出了月子，再亲自来您跟前陪不是。”金钏儿连忙回道。
金钏儿这话说得实在是客气，倒是叫贾母的脸色都好看了几分。
“你们太太说也是，既是你们院子里的事，那我这个老婆子便也不管了，等你们太太出了月子，再叫她来处理吧。”贾母也不愿意管儿子这点糟心的破事。
“我们太太的意思是……”玉钏儿欲言又止道。
贾母没想到这两丫鬟居然是带着王如意的主意来的，心里难免有些不悦，“你们太太的是什么意思？”
贾母估摸着按照王如意往日的醋性和如今王家的权势，必然是要将那丫鬟打发了出去的。
不过这也是好事。
那丫鬟是实在是粗鄙，贾母也不愿意自家儿子跟前放着这么个人。
陪嫁点银钱，将那丫鬟打发出去嫁人，荣国府也不算刻薄了她。
“太太说既如此便让赵氏做了老爷的姬妾，一应待遇按照姨娘的来，等将来给老爷添了子嗣，就正式封他做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