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我去找老张那里,呵,小龙那脑子,多半是被耍了”

    “对啊,我上上下下搜寻了个遍水利职业技术学校,什么陈薇、陈伟的早就不在杉市了,我又找了最新的两届,就两个叫陈伟的男生。”

    章凛玩味着站起身来,满脸可笑的摩挲着手中名单和照片,看着照片,章凛仔细回忆着上次匆匆一瞥见到的那浅色身影,与照片上的人根本对不上,只心里恨笑起来:“可惜啊,该说你运气好吗?”

    “凛哥,只要能查到手机号码,我这边就什么都有了。”

    “凡子你去把车开过来,你待会儿避着点人打听,别让人捅到老张面前去了。”

    “嘿嘿,我懂规矩,老张现在肯定到处派人盯着你,这事儿我肯定帮凛哥办好,毕竟是凛哥带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

    章凛慵懒的倒在躺椅上,沉下眼眸,挑着嘴角,抬头示意了一下,眼前谄媚的男人马上懂了意思,跑下楼去挪车。

    H大,一号大会堂。

    “梧沅啊,我还以为你不要毕业证了呢,这么晚才回来。”

    “我这不是工作忙嘛,待会儿我还得赶紧回去,反正都在杉市,常联系啊!”

    梁梧沅合完影就准备回去,车上她翻开手机查看了下岳述岸的消息,依然什么都没有,除了高中以来一直没换的头像,那是她高中时候喜欢玩折纸,折了一朵不太好看的绿色玫瑰,他却拿走了,还拍下做成头像,那时她看到头像后突然间莫名心动了。

    原来有人把会自己无意间的玩物视若珍宝。

    直到后来岳述岸偷偷给她表白,然后一切的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梁梧沅来不及告别。

    梁梧沅下了车就往小区里走去,刚进大门就碰到了一个经常在小区收废品的老奶奶,她记得这位老人好像还跟她一栋楼的,只见这位老人嘴里嘟嘟囔囔的,满脸气愤。

    经过她的时候,梁梧沅无意中听到了一句:“什么素质,蹲在楼道里抽烟!”

    梁梧沅一头雾水的往十栋的方向走去。

    初春下午,暖阳比往日更刺眼的斜照下来,可以说是难得的完美时光,但小区里出奇的安静,“又不是工作日怎么这么安静?”梁梧沅心里奇怪的想了下,就走进了十栋的大门,老小区楼层矮,没有电梯;她也小声嘀咕过公司小气,但抬腿就上了台阶。

    踏上第一阶台阶的时候,梁梧沅的神经突然炸闪了下,整个人呆愣了一秒,随即不像以往那样一口气爬到四楼,而是缓缓的,突如其来谨慎的往上走去。

    走到二楼的时候,她也闻到了一阵烟味,然后整个人呼吸急促起来,大脑彻底嗡鸣炸开,她抬眼就看到二楼到三楼的缓步平台边上摆了一支烟,一支快燃烧殆尽的烟,四周腾起的烟雾就像丝网将她缠住,也让她染上了她最讨厌的味道。

    梁梧沅满背冷汗的转身就向一楼跑去,她记得这阵烟味,记得那天巷子里那阵低沉的声音传来时,浓烈的烟味就飘了过来,她对烟味很敏感,但此时她只想快点离开,总之这怪异的场景和味道让她觉得十分危险。

    跑到一楼的梁梧沅刚把手搭上一楼大门的扶手上,背后的台阶上就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门外也走来几个目光不善男人守在门外的台阶下。

    梁梧沅内心警铃高度炸响,右手慢慢摸向口袋里的手机,她现在只能赌,赌这个背后的男人不是冲她来的,她也十分希望这些人不是冲她来的,她额上已经爬满冷汗。

    背后的脚步声逐渐加快,越来越近,随着快速的脚步声,梁梧沅在口袋内迅速按着手机地开关键,马上调出SOS自动报警界面,但脚步声很快的贴在了她背后,一只粗糙的手掌迅速伸向她的口袋,钳制住她握着手机的右手,然后一声嗤笑地夺过手机摔了出去。

    一阵扭曲的带着完全不信的声音问着:“陈薇?”

    梁梧沅几乎是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夺门逃出,但背后的男人快速地捂上了她的嘴,类似于汽油味漫入她的鼻腔,她瞬间昏了过去。

    门外的几个男人迅速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把梁梧沅抬上了车。

    凡子递上一根烟,问着:“凛哥,是送到老张的场子里去,还是跟往常一样咱们自己先尝下,万一滋味不好也别触了老张霉头。”

    章凛走上前看着车里被绑着的梁梧沅,伸手捏着脸左右打量了下,看着梁梧沅的面孔像是突然对了胃口似得眉头舒展起来,夹着烟的那只手朝后示意了下,凡子立马接过烟收了起来。

    章凛扯了扯领口,解开碍事的外套,凡子看章凛的动作,以为他要就地“办事”,挥了挥手,把周围人清开了。

    章凛挽了挽袖口,解开梁梧沅的大衣,摸到最里层的贴身衣物,掀开一角就伸手进去,温润的皮肤在掌下化开,章凛像是检查着什么,随后把衣服盖好,回头一看凡子他们都走远了。

    凡子一回头看着章凛这么快的就开始整理着自己衣物,看来是已经完事了,就招呼着人走了回来,问着:“凛哥,怎么样,要不要回去给兄弟们也尝个鲜,还没试过女大学生呢。”

    “你是老婆死了吗?他妈一天想这些屁事,我他妈是看看这货色怎么样,老张手里好几个场子生意都黄了,不搞点新货色给那些人玩玩,你们几个以后连女人的屁香都闻不到。”章凛一边重新点着烟一边嘲讽地说着。

    “凛哥说的是。”凡子讪着脸,低下头。

    “上车,这货色不错,肥瘦相间的,拉去给老张底下缺人的场子。”章凛扔了烟蒂,挥了挥手,让人上车了。

    其中一个红毛男突然怪叫起来:“哟呵,这女的还是H大的学生。”

    车里一阵热闹起来,七嘴八舌的起着哄:“哟,名牌大学女学生呢。”

    凡子连忙接着递过来的梁梧沅背包,翻看着背包里面的毕业证、学士服之类的毕业用物,仔仔细细的查看起来。

    “这女的还是法学专业的,凛哥咱们可得看好这人。”

    章凛接过毕业证学生证,看着照片上杏眼雪肤,翘起嘴角说着:“不得不说这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惜自己找死怪谁。”

    “凛哥喜欢就自己留下呗,老张那里又不缺这一两个女的,再者老张最近不是搞什产业转型,搞教育机构来着,看来咱们那几个场子也不会被重视了。”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姓吴的那一对狗男女,搞什么教育培训的,敢骗老张,老子迟早搞死他们。”章凛吸着烟,眼角露出一抹狠色,看了看后座上躺着的细骨软肉,又摸了两把,才满意的咂嘴笑了起来,仿佛多了个满意的玩具。

    凡子看了看章凛的脸色,眼珠滴溜转,心里盘算起来,嘴里还不掉话的接了起来:“吴传他们两夫妻可他妈鸡贼了,最近还在杉林县办了什么中职中专学校,骗了不少学生。赚得盆满钵满。”

    “哈哈哈哈,凡子你这么说话,可他妈像为那些学生伸张正义的传奇人物了。”

    章凛笑着突然转过脸来,探究着凡子的眼神:“怎么,到时候学校抢过来给你办,你就要当教育家了?”

    凡子心中一顿,但是眼神更加卑鄙起来:“那我不得让那些学生的父母吐出棺材本?”

    “哈哈哈哈……”两个人不谋而合的拍起手来。

    后座上的梁梧沅迷迷糊糊地像是泡在水里,朦朦胧胧的话音传入耳中,刺耳的笑声不断传来,她头痛地无法呼吸,鼻腔的异味令她作呕。

    不知过了多久,刺目闪烁的灯光映照在梁梧沅的脸上,梁梧沅挣扎着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便艰难地抬头查看周围的景色,她满身冷汗,眼前的景色扭曲变幻,霓虹灯在她眼前闪烁。

    她紧张的去摸索手机,才记起来自己先前的遭遇,立马害怕又紧张的搜寻起来绑架自己的那群人。

    梁梧沅努力眨了眨眼,不断地给自己暗示,一定要冷静下来,药物的作用让她的力气还没完全恢复,她只能一点一点蹭着座椅支撑自己不倒下,努力的查看周围的标志建筑,可是街道十分黑暗,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一个霓虹灯不停的闪烁。

    梁梧沅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里,陌生的街道和暗下来的天空,让她只感觉这里离自己家肯定很远。

    她缓缓的环顾四周,突然透过自己的左后侧的车窗玻璃,看到不远处三四个男人聊着什么,霓虹灯映照着烟雾缭绕的几个人,烟头明暗的火心让她害怕起来,她还是努力看清了那几个身影正是绑架自己的人。

    随着霓虹灯闪烁出明亮的灯光,梁梧沅看着缥缈的烟雾笼罩着一个穿着紫色上衣,黑色长裤,随手揣进口袋里的男人,男人看起来比较年轻,应该是正在上大学是的年纪,但男人不耐烦地抓了抓几下头发,表情一会儿狠厉,一会儿嘲讽。

    只是梁梧沅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想着要是这会有力气正是逃跑的绝佳时机。

    梁梧沅看着敞开的车门,逃跑的欲望催促着她用绑着的双手一点一点朝着门口挪动,才挪动一步,她已经气喘吁吁,浑身瘫软无力,她使出全身力气,捏了捏拳,试探一下自己的力气恢复了多少,但却连动动手指都很困难。

    梁梧沅张了张嘴,喉咙像吞了几斤沙子一样,干涩、疼痛,喊叫不出一个字。

    “别费力气了,得罪了凛哥,害得他损失那么多人,这是你该还的,没搞死你都不错了。”

    梁梧沅听着这阵方言,吓得瞪着眼珠左右搜寻起来,下巴上细细密密全是汗珠,直到声音再次响起,她才看清原来车头处蹲着第一个中年男人,那人边抽着烟边说着话。

    “我教你一招,只要你有价值,凛哥不会搞死你,但是你要做蠢事,那得吃不少苦。”

    听着这话,梁梧沅一股肺气上涌,顶的她猛咳起来,喉咙里的腥气滚出,她忍者刺痛,细小沙哑的嗓音发出:“放我走,求你!”

    “唉,莫发宝气,我只能说这么多,到这地方了,咬着牙活吧。”

    梁梧沅看着那人按灭了烟头,她不想放弃一个还能正常交谈的人,不顾束缚的手脚,向前挣扎着从座椅上翻滚下来。

    而这时,梁梧沅背后的车窗却被敲响了三声,她敏锐的感觉恐惧和压迫,正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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