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阿里桑，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没用的废话，再不走，将军就要发火了！”
“陆医生说的，你们不觉得很酷吗？嘿！别碰我的小羊！”
“哦！我知道他，他给我看过伤！那个陆医生现在在哪儿？等有空了我也过去跟他说话，我也要变酷！”
“他死啦！你看，就在那儿！”
一根黢黑的手指指向通路的尽头，陆白薇茫然地往那个方向望去。
那里伫立了无数个十字架，夹杂着黄沙的风刮过去，许多影子都跟着晃荡。
她分辨不出哪个是她的爸爸。
*
“言海叔，你看我带回来了什么！”
感受到身体接触到了地面，陆白薇努力睁开了眼睛。
刚刚似乎是做了一个糟糕的梦，此时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经笙看到，以为是在瞪她，讪笑着解释了两句。
“哎呀呀，你别这么看着我啊，刚刚的情形明明你你耍赖来着，非要逼得我使用灵力才行……我承认算你厉害好了！”
按照经笙本来的预想，两个人的切磋就该像是在族中校场那样，互相见礼之后，一拳一脚出招破招都有迹可循。
没想到这臭丫头二话不说就整个人扑了上来，出其不意之下把她摁倒之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她的手脚锁得死死地，眼看再不脱困整个手臂就要被扳断了，她这才食言使用了灵力。
陆白薇就是因为这一下被震飞出去，脑袋撞到树上才晕了过去。
揉着发酸的脖颈，陆白薇回想起当时的感觉还颇为不可思议。
明明对方在肢体上没有做出任何反制的动作，她却整个人都被掀飞了出去，全身每个毛孔都好像感受到了压力。
这就是经笙一直在说的灵力吗？
不知道她能不能也拥有这种力量。
听到外面的动静，经言海推开木屋的门，看到小院里的两个人，他皱了一下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一个在大雾走地界还活着的凡人！”经笙把陆白薇拉起来，像是炫耀猎物一般把她展示给经言海。
“要是能从她问出这一带的信息，是不是就能少花些功夫啦？”
“笙丫头，我得纠正一下。根据族中的情报，这片地区在几天前已经被从大雾走净化成了小雾走，此间再有凡人误闯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虽然这么说着，经言海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陆白薇的身上，这种被审视的感觉让她感到有些不适。
但一个经笙她就已经打不过了，眼前这个颇受经笙尊敬的中年人如果也可以使用灵力的话，她能够在他们眼皮底下成功脱身的概率几乎为零。
陆白薇低下脑袋做出顺从的模样，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
“不过你做得很好。”
经言海收回目光对着经笙夸赞了一句。
“界外不如界内，即使是小雾走修仙者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殒命，既然发现了，就不能这么放任一个凡人在界外不管。修仙者当以兼济苍生为己任，你能想着救助凡人，这是一件好事。”
经笙听着，视线开始不自觉地四处飘忽。
她决定把陆白薇带回来的时候可没想着这些……就是觉得这人胆子大，不光敢伤她还敢应下她的挑战。
虽然打得乱七八糟，但是……有趣啊。
要是能带回经家给自己当仙仆，往后修炼感觉也不会那么枯燥了。
“等此行结束，就让她跟着我们一起去最近的城镇吧。”
经言海三言两语间为陆白薇定好了去向。
“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知道，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界外以及最近有没有经历奇怪的事。”
“问你话呢，你自己说。”经笙脚尖轻踢陆白薇的小腿，目光完全不敢与经言海对视。
‘都没问过话就带过来了吗？’
明白过来的经言海想要叹气。
这丫头一路上吵吵嚷嚷的，思维也总是很跳脱，一整天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光知道在那里傻乐。
‘这就是你派来监视少爷的人选吗，家主大人？’
“那个，我的情况其实有点特殊……”
陆白薇尝试着开口打断他们。
“我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在村子里醒来的时候发现脑袋受了伤，没有了之前的记忆。”
说着她解下头巾，给他们展示了失去半边头发的脑袋。
“噗嗤！”经笙从没见过这样的发型，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
陆白薇在心里默默翻了她一个白眼，但更多是在关注经言海的态度。
原本新长全的部分是没有伤的，好在刚刚和经笙切磋时给补了一下，此时一片红肿淤青，不仔细看还是挺唬人的。
为了防止被看出端倪，她装作被嘲笑之后的羞赧模样，连忙又把头巾系了回去。
“但是在我苏醒过来养伤的这段时间，的确有发生一些奇怪的事……不过，我能先问一下，晚上会出现的那种浓雾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经言海皱着眉头：“失去了记忆？连雾走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他伸出两指点在陆白薇额头上，陆白薇只觉得一阵眩晕，呼吸变得十分困难，但莫名有种暖流在四肢百骸流淌。可惜还没等她仔细体会，经言海就收回了手。
“灵力在后脑的流动多有滞塞，的确像是曾受了重伤的样子。”他目光中散去了几分警惕，认可了陆白薇的说法，
陆白薇摸了摸后脑勺，虽然脑袋上的缺口大部分都长好了，后脑的部分还有一些凹陷。
她手指按在上面，片刻后感受到一丝蠕动，说明身体仍在自动修复。同时又暗中庆幸，没想到对方竟然有探查的手段，倘若再晚些遇到他们，自己的伤彻底痊愈的话，恐怕到时就没那么好糊弄了。
不过这副身体似乎只能恢复穿越前原主本身的伤势，她与经笙切磋时的伤并没有快速恢复的迹象。
“那浓雾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进屋坐下说吧。”经言海转过身：“笙丫头也来，时间已近黄昏，不要再在外面瞎跑了。”
经笙“哦”一声，乖乖跟着进了木屋。
木屋此前应该是猎户建在山中用来休憩的地方，其内空间不不是很大，摆设也简单，只有一套桌椅板凳，两个用来储物的箱笼外加一张木床。
板凳只有两张，经言海和经笙一人一张坐下，陆白薇看向床的方向，发现那里有一位少年正靠坐在床头。
他眼上覆着白纱，但白纱十分轻薄，隐约能看见其下闭着的眼睛的轮廓，年纪要比原身稍大一些。在陆白薇眼里和经笙一样都是不大的娃娃，可跟经笙的活泼跳脱相比，这位少年身上总有种说不出的暮气。
少年似乎察觉到了陆白薇的尴尬，对着床尾的位置做出请的手势说道：“刚刚听到了你们的对话，那位凡人，不嫌弃的话，请坐这里吧。”
陆白薇依言坐下。
但她发现，无论经笙还是眼前这位少年，对她的称呼一口一个凡人，莫名有种被从高位俯视的不自在感。
“我名叫陆白薇。”
能让他们用名字来称呼她，是她微不足道的小小抗议。
少年轻笑了一声：“我名叫经璟。”接着向陆白薇介绍其他人，“年长的那位是族中长辈，你也可以称呼他为言海叔，另一位是我的族妹，名为经笙，都是出身于玄霄山经氏。”
“别白费功夫啦，这土包子说自己失忆了呢，完全没听过经氏的名头呢！”经笙不以为然道。
“经笙。”经言海低声训斥：“怎么这般与少爷说话！”
经笙是旁支所出，无论是按照身份还是年龄，对家主一脉的经璟都该是恭恭敬敬礼数周全才是。
“无妨。”经璟声音温和：“言海叔，现在既不是在经家，就自在些吧。”
闻言，经言海低低叹息一声，果真不再多说什么了。
陆白薇在旁观察着，发现同是出身名门的三个人中，经璟的地位是最高的，经言海被作为长辈介绍，只管教经笙，面对经璟时却态度恭敬地变成了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
她还在心里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经璟的几声询问让她回过神来。
“白薇姑娘？”
“啊，抱歉，我头还在疼，有点走神了……”意识到经璟刚刚好像在跟自己说话，陆白薇问道：“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自己的话被人无视，经璟并没有表露出不满，他转向桌子的方向：“白微姑娘旧伤未愈，言海叔？”
很快，几颗丹药送到了陆白薇面前，经璟一一为她解释。
“这两颗是疗伤用的丹药，内伤瘀伤效果最好，另外两颗是辟谷丹……听闻白薇姑娘失去了记忆，在下便多说两句，这辟谷丹可抵腹中饥饿，服用一颗便可抵一日餐食，但过量的话以凡人之躯多半无法承受其中所蕴含灵力，切勿多食。”
察觉到陆白薇还有犹豫，经璟前倾身体从她手中取走了一颗辟谷丹直接放进自己口中。
“如此，姑娘可放心服用。”
经言海对经璟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还是绷着那张满是沟壑的脸，经笙倒是托着下巴“啧”了一声，被经言海瞪了一眼立马收敛坐直了身子。
恰逢肚中发出一阵响声，陆白薇这才想起自己从早上醒来到现在的确还未进食。
以自己目前的处境，在这三人面前几乎等同是俘虏的身份，对方还能如此诚意对待，她也不再扭捏，一颗伤药揣进怀里，仰头将剩余两颗尽数吞服。
丹药入口，她刚打算用牙齿咬碎，就感觉药丸像是受到腹中什么东西的牵引似的，竟直接顺着喉咙滑进了肚中。
紧接着，全身流过一阵之前经言海在她身体探查时的那般暖流，不止腹中饥饿得到了缓解，脑袋上的瘀伤阵阵发痒，原本隐隐的痛感也尽数消失了。
竟然如此神奇？
陆白薇坐直了身子，面对屋内的其他三人，态度一下子更为谨慎了起来。
“阿里桑，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没用的废话，再不走，将军就要发火了！”
“陆医生说的，你们不觉得很酷吗？嘿！别碰我的小羊！”
“哦！我知道他，他给我看过伤！那个陆医生现在在哪儿？等有空了我也过去跟他说话，我也要变酷！”
“他死啦！你看，就在那儿！”
一根黢黑的手指指向通路的尽头，陆白薇茫然地往那个方向望去。
那里伫立了无数个十字架，夹杂着黄沙的风刮过去，许多影子都跟着晃荡。
她分辨不出哪个是她的爸爸。
*
“言海叔，你看我带回来了什么！”
感受到身体接触到了地面，陆白薇努力睁开了眼睛。
刚刚似乎是做了一个糟糕的梦，此时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经笙看到，以为是在瞪她，讪笑着解释了两句。
“哎呀呀，你别这么看着我啊，刚刚的情形明明你你耍赖来着，非要逼得我使用灵力才行……我承认算你厉害好了！”
按照经笙本来的预想，两个人的切磋就该像是在族中校场那样，互相见礼之后，一拳一脚出招破招都有迹可循。
没想到这臭丫头二话不说就整个人扑了上来，出其不意之下把她摁倒之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她的手脚锁得死死地，眼看再不脱困整个手臂就要被扳断了，她这才食言使用了灵力。
陆白薇就是因为这一下被震飞出去，脑袋撞到树上才晕了过去。
揉着发酸的脖颈，陆白薇回想起当时的感觉还颇为不可思议。
明明对方在肢体上没有做出任何反制的动作，她却整个人都被掀飞了出去，全身每个毛孔都好像感受到了压力。
这就是经笙一直在说的灵力吗？
不知道她能不能也拥有这种力量。
听到外面的动静，经言海推开木屋的门，看到小院里的两个人，他皱了一下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一个在大雾走地界还活着的凡人！”经笙把陆白薇拉起来，像是炫耀猎物一般把她展示给经言海。
“要是能从她问出这一带的信息，是不是就能少花些功夫啦？”
“笙丫头，我得纠正一下。根据族中的情报，这片地区在几天前已经被从大雾走净化成了小雾走，此间再有凡人误闯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虽然这么说着，经言海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陆白薇的身上，这种被审视的感觉让她感到有些不适。
但一个经笙她就已经打不过了，眼前这个颇受经笙尊敬的中年人如果也可以使用灵力的话，她能够在他们眼皮底下成功脱身的概率几乎为零。
陆白薇低下脑袋做出顺从的模样，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
“不过你做得很好。”
经言海收回目光对着经笙夸赞了一句。
“界外不如界内，即使是小雾走修仙者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殒命，既然发现了，就不能这么放任一个凡人在界外不管。修仙者当以兼济苍生为己任，你能想着救助凡人，这是一件好事。”
经笙听着，视线开始不自觉地四处飘忽。
她决定把陆白薇带回来的时候可没想着这些……就是觉得这人胆子大，不光敢伤她还敢应下她的挑战。
虽然打得乱七八糟，但是……有趣啊。
要是能带回经家给自己当仙仆，往后修炼感觉也不会那么枯燥了。
“等此行结束，就让她跟着我们一起去最近的城镇吧。”
经言海三言两语间为陆白薇定好了去向。
“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知道，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界外以及最近有没有经历奇怪的事。”
“问你话呢，你自己说。”经笙脚尖轻踢陆白薇的小腿，目光完全不敢与经言海对视。
‘都没问过话就带过来了吗？’
明白过来的经言海想要叹气。
这丫头一路上吵吵嚷嚷的，思维也总是很跳脱，一整天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光知道在那里傻乐。
‘这就是你派来监视少爷的人选吗，家主大人？’
“那个，我的情况其实有点特殊……”
陆白薇尝试着开口打断他们。
“我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在村子里醒来的时候发现脑袋受了伤，没有了之前的记忆。”
说着她解下头巾，给他们展示了失去半边头发的脑袋。
“噗嗤！”经笙从没见过这样的发型，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
陆白薇在心里默默翻了她一个白眼，但更多是在关注经言海的态度。
原本新长全的部分是没有伤的，好在刚刚和经笙切磋时给补了一下，此时一片红肿淤青，不仔细看还是挺唬人的。
为了防止被看出端倪，她装作被嘲笑之后的羞赧模样，连忙又把头巾系了回去。
“但是在我苏醒过来养伤的这段时间，的确有发生一些奇怪的事……不过，我能先问一下，晚上会出现的那种浓雾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经言海皱着眉头：“失去了记忆？连雾走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他伸出两指点在陆白薇额头上，陆白薇只觉得一阵眩晕，呼吸变得十分困难，但莫名有种暖流在四肢百骸流淌。可惜还没等她仔细体会，经言海就收回了手。
“灵力在后脑的流动多有滞塞，的确像是曾受了重伤的样子。”他目光中散去了几分警惕，认可了陆白薇的说法，
陆白薇摸了摸后脑勺，虽然脑袋上的缺口大部分都长好了，后脑的部分还有一些凹陷。
她手指按在上面，片刻后感受到一丝蠕动，说明身体仍在自动修复。同时又暗中庆幸，没想到对方竟然有探查的手段，倘若再晚些遇到他们，自己的伤彻底痊愈的话，恐怕到时就没那么好糊弄了。
不过这副身体似乎只能恢复穿越前原主本身的伤势，她与经笙切磋时的伤并没有快速恢复的迹象。
“那浓雾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进屋坐下说吧。”经言海转过身：“笙丫头也来，时间已近黄昏，不要再在外面瞎跑了。”
经笙“哦”一声，乖乖跟着进了木屋。
木屋此前应该是猎户建在山中用来休憩的地方，其内空间不不是很大，摆设也简单，只有一套桌椅板凳，两个用来储物的箱笼外加一张木床。
板凳只有两张，经言海和经笙一人一张坐下，陆白薇看向床的方向，发现那里有一位少年正靠坐在床头。
他眼上覆着白纱，但白纱十分轻薄，隐约能看见其下闭着的眼睛的轮廓，年纪要比原身稍大一些。在陆白薇眼里和经笙一样都是不大的娃娃，可跟经笙的活泼跳脱相比，这位少年身上总有种说不出的暮气。
少年似乎察觉到了陆白薇的尴尬，对着床尾的位置做出请的手势说道：“刚刚听到了你们的对话，那位凡人，不嫌弃的话，请坐这里吧。”
陆白薇依言坐下。
但她发现，无论经笙还是眼前这位少年，对她的称呼一口一个凡人，莫名有种被从高位俯视的不自在感。
“我名叫陆白薇。”
能让他们用名字来称呼她，是她微不足道的小小抗议。
少年轻笑了一声：“我名叫经璟。”接着向陆白薇介绍其他人，“年长的那位是族中长辈，你也可以称呼他为言海叔，另一位是我的族妹，名为经笙，都是出身于玄霄山经氏。”
“别白费功夫啦，这土包子说自己失忆了呢，完全没听过经氏的名头呢！”经笙不以为然道。
“经笙。”经言海低声训斥：“怎么这般与少爷说话！”
经笙是旁支所出，无论是按照身份还是年龄，对家主一脉的经璟都该是恭恭敬敬礼数周全才是。
“无妨。”经璟声音温和：“言海叔，现在既不是在经家，就自在些吧。”
闻言，经言海低低叹息一声，果真不再多说什么了。
陆白薇在旁观察着，发现同是出身名门的三个人中，经璟的地位是最高的，经言海被作为长辈介绍，只管教经笙，面对经璟时却态度恭敬地变成了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
她还在心里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经璟的几声询问让她回过神来。
“白薇姑娘？”
“啊，抱歉，我头还在疼，有点走神了……”意识到经璟刚刚好像在跟自己说话，陆白薇问道：“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自己的话被人无视，经璟并没有表露出不满，他转向桌子的方向：“白微姑娘旧伤未愈，言海叔？”
很快，几颗丹药送到了陆白薇面前，经璟一一为她解释。
“这两颗是疗伤用的丹药，内伤瘀伤效果最好，另外两颗是辟谷丹……听闻白薇姑娘失去了记忆，在下便多说两句，这辟谷丹可抵腹中饥饿，服用一颗便可抵一日餐食，但过量的话以凡人之躯多半无法承受其中所蕴含灵力，切勿多食。”
察觉到陆白薇还有犹豫，经璟前倾身体从她手中取走了一颗辟谷丹直接放进自己口中。
“如此，姑娘可放心服用。”
经言海对经璟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还是绷着那张满是沟壑的脸，经笙倒是托着下巴“啧”了一声，被经言海瞪了一眼立马收敛坐直了身子。
恰逢肚中发出一阵响声，陆白薇这才想起自己从早上醒来到现在的确还未进食。
以自己目前的处境，在这三人面前几乎等同是俘虏的身份，对方还能如此诚意对待，她也不再扭捏，一颗伤药揣进怀里，仰头将剩余两颗尽数吞服。
丹药入口，她刚打算用牙齿咬碎，就感觉药丸像是受到腹中什么东西的牵引似的，竟直接顺着喉咙滑进了肚中。
紧接着，全身流过一阵之前经言海在她身体探查时的那般暖流，不止腹中饥饿得到了缓解，脑袋上的瘀伤阵阵发痒，原本隐隐的痛感也尽数消失了。
竟然如此神奇？
陆白薇坐直了身子，面对屋内的其他三人，态度一下子更为谨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