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明玉茭：“？”
“没有人能把我困在幻境里。”她淡淡道。
隋雁臣止住笑意：“嗯。”
明玉茭看这人又开始望着海面发呆，疑惑：“你是不准备从心魔幻境里出去了吗？”
“不。”隋雁臣说得很平静，“我现在想的是怎样才能杀了尊上。”
明玉茭：“......那你想出来了没。”
隋雁臣老实摇头：“没有。”
明玉茭：“行。”
她倏地抬臂，将手中闪现的灵力匕首狠狠扎进隋雁臣脖颈。
这一刀扎得很狠，明玉茭没有保留力气。
隋雁臣的幻境空间实在古怪，她的灵力运转极为艰难，这把匕首是她闯了十几重幻境好不容易凝出来的。
毫无反应。
不仅是周围环境毫无反应，隋雁臣也是，他甚至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明玉茭拔出匕首警觉后退，手心却突然吃痛，她不得不张开手指，匕首落地化为灵力消散。
隋雁臣转头看她，身周淡金色灵力环绕，丝丝金线从灵力流中分出，缠上脖颈的伤口，伤口如线缝补痊愈。
他抬手抓向虚空，淡色金影一闪而过。
明玉茭尚未动作，突觉腰间被某种东西缠绕，一阵巨大拉力迫得她向后倒去！
腰间的东西分成几股，绕过身躯缠上脖颈，又将她的双手向上抬起制住，捆缚在一起。
腿脚由于一开始的抵抗有些半屈，此时也被束缚动弹不得。
淡金色阵法结界自身下出现，她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被困在了结界里。
她眼睛向四周扫了一眼，是淡金色的细链。
细链有从虚空中探出的，有从阵法里冒出来的，将她整个人缠绕其中，像某种奇怪的封印。
明玉茭幽幽看了他一眼。
隋雁臣朝她笑了笑：“尊上，在我的‘界’里你是杀不死我的。”
“而且，”隋雁臣看着她被桎梏的样子笑得很愉悦，“我本来没有那种想法。”
他闲闲迈进结界，弯腰低头欣赏明玉茭的样子，笑得越来越放肆：“但是看见尊上这样，我突然就很想了。”
明玉茭：“哦？你刚刚才想杀了我。”
隋雁臣直起身：“尊上很厉害，我杀不了您。”
“但是把您困在这里也不错。”他说。
“你在威胁我？”
隋雁臣眉眼淡漠：“不，我是在告知您。”
明玉茭惊叹，你可真敢。
原来人无言到一种程度是会笑的。
“哈哈，”她说，“你知道上一次这么干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隋雁臣惊讶，竟然还有上一个人？
“洗耳恭听。”
明玉茭弯起眉眼：“死得很难看。”
她的神情蓦地变得冷淡。
突然一阵巨大的轰鸣应声响彻天地，霎时谷岭折叠，河海倒翻，地动山摇！
幻境空间一重重不断剥离、碎裂，如镜面碎片掉落，镜面后是茫茫黑暗，露/出这片空间本来的样子。
明玉茭冷眼看着空间破碎，之前对每一重幻境进行分释解析的努力没有白费。
一环套一环，无论这个幻境空间有多少重，等待它的只有毁灭。
隋雁臣莞尔，尊上也挺能装的。
不做任何反抗引颈受戮的尊上才是不可能。
“您是怎么做到的？我很好奇。”他说。
明玉茭：“你的心魔幻境有点意思，我也很好奇。”
隋雁臣：“尊上有什么好奇的，这些不都是拜你们所赐吗？”
明玉茭：“？”
此时周围已经一片黑暗，脚下这片断崖却还完好无损。
随着空间碎裂明玉茭被削弱的灵力也渐渐恢复，她的两手变幻兽爪，指尖甲骤然变长，锋利的长甲和腕间鳞片将捆缚双手的细链猛然搅碎！
身下阵法轰然碎裂，她闪身消失原地。
隋雁臣早已向前飞奔离开，脚下地面却骤然碎裂，只见明玉茭已经握爪瞬移眼前！
他还想再躲，但终究逃不过。
他的下半张脸被明玉茭制住，明玉茭就这么握着他的脸将他的脑袋狠狠砸向地面。
“轰——”
不远处断崖轰然破碎，裂块跌入黑暗，隋雁臣身下如蛛网般皲裂塌陷。
明玉茭半蹲制住他，手心下移，将手桎梏在隋雁臣颈间。
“刚刚你那句话，什么意思？”
“……”
她冰冷的神色突地有一瞬凝滞。
手掌下传来无节律的跳动，是隋雁臣在笑。
明玉茭收紧掌心，眼含警告：“不答就去死。”
隋雁臣笑得更愉快了：“尊上是忘了吗？在这里您杀不死我，而且......您才舍不得杀了我。”
他笑意不达眼底：“毕竟琉璃珠还在我这里。”
“苍渊琉璃珠，不知多久前我从一册志异中扫过一眼。
“和陆戟、天塔、熔箜篌、冰蒺藜并称为妖族五圣器......也是此前我一时忘了。”
“尊上的身份比我想象中还要尊贵。”他看了眼桎梏颈间的手，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那你又为什么还需要和‘那些人’为伍呢？”
除了五圣器，明玉茭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你在他们里是什么身份？”
“绘制图纸？提供货源？施行？还是陪练？”
隋雁臣连声质问，竟越来越疯狂。
他双手撑地抵抗明玉茭手中力道，想要直起身。
明玉茭静静看着他，他的呼吸声渐渐急促，瞳孔颤动，眼睛变得赤红一片。
疯子。
明玉茭寒声说：“我看你脑子还不清楚。”
骤然被拉进隋雁臣的心魔幻境，此时两人都是神魂状态，明玉茭判断这里面有琉璃珠一份功劳。
这心魔幻境诡异，连自己的实力都大为削弱，但揍一个隋雁臣是绰绰有余。
她嘴角也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隋雁臣不是说在这里杀不死他吗，但痛觉肯定还在。
幻出一支只有原来三分之一长的雾影箭，明玉茭手握箭柄将箭身狠狠刺向隋雁臣灵台！
隋雁臣挣扎着想要躲过雾影，但明玉茭的桎梏他无法反抗分毫。
箭身没入灵台，隋雁臣眼睛突地睁大，神色变得无比狰狞。
明玉茭放开压在他颈间的手，直身站起。
修士灵台也可以说是神魂寄居之所，也是识海所在，雾影对神魂伤害有奇效。
她淡声道：“若不是本座手下留情，根本轮不到你放肆。”
“你这幻境确实有点意思，清醒之后如实汇报。”
隋雁臣两手不受控制抱住脑袋希望减弱神魂被灼烧的痛苦。
心魔幻境再度碎裂，空间压缩坍塌，唯剩他们两人。
果然隋雁臣真身才是此处唯一弱点，明玉茭看着他不断挣扎，眼神淡漠。
阅历不够，太早暴露自己。
学不会谋定而后动的话还是尽早去死比较好。
—
水云间，映月潭。
隋雁臣头痛欲裂，眼睫颤动挣扎着想要醒来。
还没睁开眼，脸先迎上了一道巴掌。
“啪——”
清脆的一声。
隋雁臣被扇得偏过头踉跄几步，他猛然睁眼，眼前还是天旋地转，保持不住平衡就要往后倒去。
“跪下。”
明玉茭的声音冷冰冰毫无温度，隋雁臣的腿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改向后倾倒的趋势，应声而跪。
咚的一声异常响亮。
隋雁臣也随着这一跪骤然清醒，心中不断惊叫。
完了——！！！
完蛋了！！
明玉茭用灵力幻出一道水绫，施施然在绫上坐下，水绫很有眼色地弯曲形成一个靠背。
灵力与水汽积聚，几道灵索如蛇般环伺隋雁臣身周。
隋雁臣冷汗直冒，张口想要解释，在‘界’内发生的一切他还有记忆，但是他发誓在里面的他状态及其不对，希望尊上可以看在琉璃珠的面上酌情惩罚他，别罚太狠......
转念又想自己都拿琉璃珠威胁她了，完了，死局，怎么办我哭惨会有用吗。
他感到下巴被一道灵索抬起。
明玉茭朝他笑道：“你好像很喜欢捆人？”
隋雁臣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尊...尊上，这个我可以解释。”
明玉茭歪歪脑袋：“还说要把本座困在心魔幻境里？”
“这...这个我也可以解释......”
明玉茭：“好像还说要槽...”我。
隋雁臣惊声打断：“尊上！”
他欲哭无泪：“尊上明鉴！幻境中的我心魔荼毒以深，所作所为确实值得尊上将属下挫骨扬灰，但是属下希望尊上能给一个机会将功补过！”
明玉茭支颐，饶有兴趣：“哦？你除了琉璃珠外还有什么价值？”
她点了点其中一根灵索，灵索听话缠上她的指尖。
“本座也可以将你困于识海，只待将琉璃珠逼出，便留你无用，这不是更省事？”
“尊上既然还能容忍属下在此辩驳，那定是属下身上还有点可取之处。”隋雁臣神色坚毅，但小心瞥了一眼周围虎视眈眈的其他灵索。
“您需要属下做何事，只管吩咐属下，属下定万死不辞！”
明玉茭：“倒也不需要你现在就去死。”
那就是之后需要？隋雁臣有点汗流浃背。
明玉茭从水绫上起身，散去水绫向宗门走去：“跟上，本座不想又被传送。”
看着灵索们也被散去，隋雁臣稍稍松了口气。
然后赶紧起身跟上明玉茭。
明玉茭：“？”
“没有人能把我困在幻境里。”她淡淡道。
隋雁臣止住笑意：“嗯。”
明玉茭看这人又开始望着海面发呆，疑惑：“你是不准备从心魔幻境里出去了吗？”
“不。”隋雁臣说得很平静，“我现在想的是怎样才能杀了尊上。”
明玉茭：“......那你想出来了没。”
隋雁臣老实摇头：“没有。”
明玉茭：“行。”
她倏地抬臂，将手中闪现的灵力匕首狠狠扎进隋雁臣脖颈。
这一刀扎得很狠，明玉茭没有保留力气。
隋雁臣的幻境空间实在古怪，她的灵力运转极为艰难，这把匕首是她闯了十几重幻境好不容易凝出来的。
毫无反应。
不仅是周围环境毫无反应，隋雁臣也是，他甚至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明玉茭拔出匕首警觉后退，手心却突然吃痛，她不得不张开手指，匕首落地化为灵力消散。
隋雁臣转头看她，身周淡金色灵力环绕，丝丝金线从灵力流中分出，缠上脖颈的伤口，伤口如线缝补痊愈。
他抬手抓向虚空，淡色金影一闪而过。
明玉茭尚未动作，突觉腰间被某种东西缠绕，一阵巨大拉力迫得她向后倒去！
腰间的东西分成几股，绕过身躯缠上脖颈，又将她的双手向上抬起制住，捆缚在一起。
腿脚由于一开始的抵抗有些半屈，此时也被束缚动弹不得。
淡金色阵法结界自身下出现，她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被困在了结界里。
她眼睛向四周扫了一眼，是淡金色的细链。
细链有从虚空中探出的，有从阵法里冒出来的，将她整个人缠绕其中，像某种奇怪的封印。
明玉茭幽幽看了他一眼。
隋雁臣朝她笑了笑：“尊上，在我的‘界’里你是杀不死我的。”
“而且，”隋雁臣看着她被桎梏的样子笑得很愉悦，“我本来没有那种想法。”
他闲闲迈进结界，弯腰低头欣赏明玉茭的样子，笑得越来越放肆：“但是看见尊上这样，我突然就很想了。”
明玉茭：“哦？你刚刚才想杀了我。”
隋雁臣直起身：“尊上很厉害，我杀不了您。”
“但是把您困在这里也不错。”他说。
“你在威胁我？”
隋雁臣眉眼淡漠：“不，我是在告知您。”
明玉茭惊叹，你可真敢。
原来人无言到一种程度是会笑的。
“哈哈，”她说，“你知道上一次这么干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隋雁臣惊讶，竟然还有上一个人？
“洗耳恭听。”
明玉茭弯起眉眼：“死得很难看。”
她的神情蓦地变得冷淡。
突然一阵巨大的轰鸣应声响彻天地，霎时谷岭折叠，河海倒翻，地动山摇！
幻境空间一重重不断剥离、碎裂，如镜面碎片掉落，镜面后是茫茫黑暗，露/出这片空间本来的样子。
明玉茭冷眼看着空间破碎，之前对每一重幻境进行分释解析的努力没有白费。
一环套一环，无论这个幻境空间有多少重，等待它的只有毁灭。
隋雁臣莞尔，尊上也挺能装的。
不做任何反抗引颈受戮的尊上才是不可能。
“您是怎么做到的？我很好奇。”他说。
明玉茭：“你的心魔幻境有点意思，我也很好奇。”
隋雁臣：“尊上有什么好奇的，这些不都是拜你们所赐吗？”
明玉茭：“？”
此时周围已经一片黑暗，脚下这片断崖却还完好无损。
随着空间碎裂明玉茭被削弱的灵力也渐渐恢复，她的两手变幻兽爪，指尖甲骤然变长，锋利的长甲和腕间鳞片将捆缚双手的细链猛然搅碎！
身下阵法轰然碎裂，她闪身消失原地。
隋雁臣早已向前飞奔离开，脚下地面却骤然碎裂，只见明玉茭已经握爪瞬移眼前！
他还想再躲，但终究逃不过。
他的下半张脸被明玉茭制住，明玉茭就这么握着他的脸将他的脑袋狠狠砸向地面。
“轰——”
不远处断崖轰然破碎，裂块跌入黑暗，隋雁臣身下如蛛网般皲裂塌陷。
明玉茭半蹲制住他，手心下移，将手桎梏在隋雁臣颈间。
“刚刚你那句话，什么意思？”
“……”
她冰冷的神色突地有一瞬凝滞。
手掌下传来无节律的跳动，是隋雁臣在笑。
明玉茭收紧掌心，眼含警告：“不答就去死。”
隋雁臣笑得更愉快了：“尊上是忘了吗？在这里您杀不死我，而且......您才舍不得杀了我。”
他笑意不达眼底：“毕竟琉璃珠还在我这里。”
“苍渊琉璃珠，不知多久前我从一册志异中扫过一眼。
“和陆戟、天塔、熔箜篌、冰蒺藜并称为妖族五圣器......也是此前我一时忘了。”
“尊上的身份比我想象中还要尊贵。”他看了眼桎梏颈间的手，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那你又为什么还需要和‘那些人’为伍呢？”
除了五圣器，明玉茭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你在他们里是什么身份？”
“绘制图纸？提供货源？施行？还是陪练？”
隋雁臣连声质问，竟越来越疯狂。
他双手撑地抵抗明玉茭手中力道，想要直起身。
明玉茭静静看着他，他的呼吸声渐渐急促，瞳孔颤动，眼睛变得赤红一片。
疯子。
明玉茭寒声说：“我看你脑子还不清楚。”
骤然被拉进隋雁臣的心魔幻境，此时两人都是神魂状态，明玉茭判断这里面有琉璃珠一份功劳。
这心魔幻境诡异，连自己的实力都大为削弱，但揍一个隋雁臣是绰绰有余。
她嘴角也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隋雁臣不是说在这里杀不死他吗，但痛觉肯定还在。
幻出一支只有原来三分之一长的雾影箭，明玉茭手握箭柄将箭身狠狠刺向隋雁臣灵台！
隋雁臣挣扎着想要躲过雾影，但明玉茭的桎梏他无法反抗分毫。
箭身没入灵台，隋雁臣眼睛突地睁大，神色变得无比狰狞。
明玉茭放开压在他颈间的手，直身站起。
修士灵台也可以说是神魂寄居之所，也是识海所在，雾影对神魂伤害有奇效。
她淡声道：“若不是本座手下留情，根本轮不到你放肆。”
“你这幻境确实有点意思，清醒之后如实汇报。”
隋雁臣两手不受控制抱住脑袋希望减弱神魂被灼烧的痛苦。
心魔幻境再度碎裂，空间压缩坍塌，唯剩他们两人。
果然隋雁臣真身才是此处唯一弱点，明玉茭看着他不断挣扎，眼神淡漠。
阅历不够，太早暴露自己。
学不会谋定而后动的话还是尽早去死比较好。
—
水云间，映月潭。
隋雁臣头痛欲裂，眼睫颤动挣扎着想要醒来。
还没睁开眼，脸先迎上了一道巴掌。
“啪——”
清脆的一声。
隋雁臣被扇得偏过头踉跄几步，他猛然睁眼，眼前还是天旋地转，保持不住平衡就要往后倒去。
“跪下。”
明玉茭的声音冷冰冰毫无温度，隋雁臣的腿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改向后倾倒的趋势，应声而跪。
咚的一声异常响亮。
隋雁臣也随着这一跪骤然清醒，心中不断惊叫。
完了——！！！
完蛋了！！
明玉茭用灵力幻出一道水绫，施施然在绫上坐下，水绫很有眼色地弯曲形成一个靠背。
灵力与水汽积聚，几道灵索如蛇般环伺隋雁臣身周。
隋雁臣冷汗直冒，张口想要解释，在‘界’内发生的一切他还有记忆，但是他发誓在里面的他状态及其不对，希望尊上可以看在琉璃珠的面上酌情惩罚他，别罚太狠......
转念又想自己都拿琉璃珠威胁她了，完了，死局，怎么办我哭惨会有用吗。
他感到下巴被一道灵索抬起。
明玉茭朝他笑道：“你好像很喜欢捆人？”
隋雁臣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尊...尊上，这个我可以解释。”
明玉茭歪歪脑袋：“还说要把本座困在心魔幻境里？”
“这...这个我也可以解释......”
明玉茭：“好像还说要槽...”我。
隋雁臣惊声打断：“尊上！”
他欲哭无泪：“尊上明鉴！幻境中的我心魔荼毒以深，所作所为确实值得尊上将属下挫骨扬灰，但是属下希望尊上能给一个机会将功补过！”
明玉茭支颐，饶有兴趣：“哦？你除了琉璃珠外还有什么价值？”
她点了点其中一根灵索，灵索听话缠上她的指尖。
“本座也可以将你困于识海，只待将琉璃珠逼出，便留你无用，这不是更省事？”
“尊上既然还能容忍属下在此辩驳，那定是属下身上还有点可取之处。”隋雁臣神色坚毅，但小心瞥了一眼周围虎视眈眈的其他灵索。
“您需要属下做何事，只管吩咐属下，属下定万死不辞！”
明玉茭：“倒也不需要你现在就去死。”
那就是之后需要？隋雁臣有点汗流浃背。
明玉茭从水绫上起身，散去水绫向宗门走去：“跟上，本座不想又被传送。”
看着灵索们也被散去，隋雁臣稍稍松了口气。
然后赶紧起身跟上明玉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