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掌柜望着眼前人这副古怪的打扮确实像极了巫师,难道这楼里也有人看到那女鬼了、

    “嘎古嘎啦!”那个被人唤作‘巫师’的家伙叽里呱啦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与之对话的男子像是听懂了似地说道,“是的,二爷等了您许久,说是有要事商量。”

    “吉拉万古巴巴!”闻言,那个巫师很是愤怒的样子,高举着骨头像是要砸人,吓得掌柜的连忙躲开闭眼,深怕人会砸到自己。

    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掌柜的慢慢张开眼,发现那怪人像是被点了穴一般,高举着东西卡在了原地。

    “客、客官?”掌柜的有些后怕地问道。

    “嘎吉哆啦。”人又像是缓和过来,慢慢放下手中的骨头。

    男人再次跟他对话道,“好的,巫师你往这边请!”

    说着两人便一前一后地上了楼,看得一旁的掌柜一愣一愣的,心里正纳闷,“哪家的巫师,还能这么怪的。”

    正到了陈骞的门口,男子敲了敲门请示里面的情况,“二爷,巫师来了。”

    只听见里面的人慵懒地说,“进来吧!”

    得到肯首后,男子给巫师奉上一个药瓶,给巫师带了进去。

    结果门一打开,里面情香四溢的,男女的衣服随处可见地,竟从门口一路蔓延至床前,竟没有一丝下脚的地方。

    那床帘垂缦,似有两个人在里面晃动,看着甚是暧昧令人脸红。

    没办法的巫师只好站在原地,听着身后人把门关了起来。

    “巫师,您来了!”床上男人一声,紧跟着传来一声女人的娇吟,顿时让人浮想联翩。

    “吉加拉。”巫师冷冷地说了一句。

    “这儿也没什么外人,何必装模作样,更何况我不是给你药了吗?”陈骞说道,言语间似乎并没有把这位巫师放在眼里。

    说罢,巫师看了一眼刚刚得到的药瓶,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里面的药一饮而尽。

    见状,里面的陈骞如同观戏一般拍手叫好。

    紧随着巫师将药吃了下去,那层层垂缦的床帘被一个身穿薄纱的女子给挽起,露出床上半敞露胸的陈骞。

    陈骞单手扶着下巴,食指和中指敲打着脸蛋,嘴角带着一股邪魅的笑意,正拭目以待地看着巫师,像是等着人回话。

    吃完药的巫师清了清嗓子,单手卡着喉咙,貌似很痛苦的模样,“咳……咳!”

    刚弄完床帘的女人面带潮红,不由得开了一丝窗,想着冷春的风吹一吹里面的迷情。

    也让里面的人,都得了一时清醒。

    可却听见那古怪之人的声音,从沙哑粗糙的老者音忽然变成了清脆的女儿声,这不禁让女人多看了几眼。

    可女人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猜出眼前人是男是女时,人就指向她问道,“这难道不是外人?”

    听人这么一说,女子顿感危险,低眉瞧着坐在床上的陈骞,正好和人凌厉的眼神对上,一瞬间身体冰凉犹如坠入冰窖一般。

    女子不敢有丝毫犹豫,立马下跪,“二爷,奴婢可就只有这么一个爷啊!”

    女人瑟瑟缩缩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下,生怕此刻自己会节外生枝丢了小命。

    就看着那双自己帮忙穿好的金缕鞋,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来,女子感受到头上一沉。

    陈骞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头顶,像是在安慰她别怕。

    就在女子以为自己能够逃出生天时,却猛地被人双手捧起头来,被迫对上人冷漠的眼神,像是如何看待死人一般,耳边传来听见男人冷声,“可爷也有只一个前途啊!”

    “你早就知道……”

    那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咔嚓’一声,娇艳女人如同残败的花朵被人折扔在地,还在眼眶打转的冷泪也沾湿了地。

    陈骞拍了拍手,像是剪了个指甲般说道,丝毫不见刚刚与女子温存的模样,“现在没有了。”

    而在一旁目睹完杀人现场的巫师,早已见怪不怪地问道,“你早知道是她出卖你了?”

    陈骞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毕竟陈家旁支好几双眼睛,可都盯着爷看,巴不得这次春闱让爷丢个命!”

    陈骞早年父母双亡,兄长更是被奸人所害一命呜呼,他执掌陈家时才十一岁。

    家中多少财狼虎豹皆看他是幼子,就想上前咬下一口肉吃。多少年来他靠着假纨绔的模样唬人,还有眼前这位如师如友的巫师帮衬下,他才能有今日。

    但却没想那群人还妄图影响他的仕途,竟在他秋闱的时候,就散播谣言说他是请替考的。

    如今到了天子脚下还敢作妖,竟然想着派这么个庸脂俗粉来搞破坏。

    “昨夜你马车出事,估计也是她搞得鬼。”说着,陈骞也给人倒了一杯茶。

    巫师端着茶杯说道,“衣冠不整,事不及查,若是真有品行官,你怕也是难登高位。”

    听人数落,陈骞嘴角一撇,想起昨日那苏勉的假模假样,心中便有一肚子的闷火,“若是靠这些便能评判人能不能成为一个好官,那我何必要当官!”

    话音刚落,巫师手中的骨头便向人砸了过来,让陈骞躲闪不及,只顾着求饶,“我错了!”

    本来巫师停手了,却没想人还再加了一句,“但不了我使点钱财不就行了。”

    说完,巫师下了狠劲。

    另一边,刚刚巫师和掌柜的动静,自然也逃不过看热闹的罗维贤,他目送巫师上楼后,便跟一边还在看书的苏勉说道,“这个陈骞好大本事,昨儿个是财宝美人,今儿个就请神问佛,那明儿个不得是高中进士!”

    看着陈骞那妥妥人生赢家的样,罗维贤心中自是羡慕。只是他这边自顾自地说,也影响到了那头的苏勉。

    “若有这个闲工夫评论他人,不如多读点书。”说着人带着书黑着脸出门了。

    罗维贤看到人黑脸模样,立马闭嘴不敢再说些什么。

    只是人走的方向貌似不对,那方向怎么是去那怪老头那间房的。

    ‘咚咚——’

    刚才在屋中听了罗维贤一肚子莫名其妙的话,紧跟着他心中也开始莫名其妙起来。

    想想昨日人那幅嚣张模样,看着便以此不耻,若是和这种人同朝为官,那还不如不考。

    在这种心情的指引下,不知不觉便来到了那位可能是‘品行官’的老者房间,还下意识地敲响了门。

    这番下来,苏勉更以自己的行为为不耻,若真随性而为,那他和陈骞‘买官’又有什么区别。

    就在人想要离去时,门也恰巧打开了,一个佝偻的身姿出现在苏勉的面前。

    人张嘴便问,“是有什么事吗?”

    苏勉见已经打扰到人,心中自有歉意,随即拿书邀请人道,“叨扰了您,在下看书有了一问,还望您能指点迷津。”

    老者不明所以地看着人,‘咯咯’地发出怪笑,“你我同为春闱考生,你今日来请教我学问,不怕我误人子弟,耽误了你的前途。”

    老者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若是其他人可能会思量片刻便会离去,但眼前的苏勉更像是块木头,坚持己见,“为人自当有辨别是非的能力,若是什么都盲从,那才算是真正的耽误。”

    “你请吃茶吗?”老者欣慰一笑问道。

    苏勉刚想开口说可以,但又想自己已经是囊中羞涩了,便又吞吞吐吐起来。

    老者像是看穿了人的窘迫,先人一步地说道,“还是我来吧!”

    “这……”苏勉觉着分明是自己来请教人问题的,反而麻烦人请自己一杯茶,难免有些于理不合。

    可老者看出了人的顾虑,摆摆手说,“放心,有人还欠我好几杯茶外加一顿饭,请你是绰绰有余。”

    听人说这话,苏勉便不再婉拒,作揖说道,“既是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

    然而两人举动瞬间引来不少学子的注意,毕竟这位老者行为古怪,瞧着叮当响的穷,但出手却是格外大方。

    出来吃饭散步,大多人都会带本书,可这位老者不会,更像是位路过此地的旅人。

    再看看昨夜和陈骞不对付的苏勉,都亲自上门请教,便更加确信了人是‘德行官’的身份。

    这一点也被最上面的陈骞看在眼里,他瞧着苏勉和老者在楼下落座交谈,便指指点点道,“我说什么来着,品行官也是人,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品行官’呢?”

    陈骞话说完,下意识的挡着了自己的后脑勺,以防万一被打,结果巫师直接赏他一个脑瓜崩。

    “你是钱串子不错,可‘品行官’可不是钱眼子,不然此刻被请下去喝茶的可就是你了!”巫师中肯地回应道。

    “装模作样!”陈骞不屑说道,正想再损几句人,却没想楼下传来店小二的惨叫声。

    “女鬼啊!”

    那声音尖锐刺耳,像是喉咙破了个洞,风在里面摧枯拉朽一般的调调。

    楼上二人纷纷看向地上的女尸,便知道不是发现了他们这边。

    那会是店小二看到的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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