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找死啊?”陈骞说道。

    “你!”被说的罗维贤像是一口气堵在喉咙里,顺都顺不来,就只好

    干瞪着人,心里不知道暗骂了人多少回。

    接着又想起自己被困在这里,左右都参加不了科考,正巧陈骞这人一下撞了上来,他也不怕得罪人,决心和人掰扯掰扯。

    就当自己想要拿出从亲娘那儿学来的本事,一下就被身边的苏勉给压了下来。

    “怎么你要帮人说话?”罗维贤不服气地问道,这会子他正在气头上,若是人想着帮陈骞说话,自己可就顾不上同窗的情谊,连人一起骂。

    见人一脸有气要发的样子,苏勉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河水有毒!”

    说着怒发冲冠的红脸‘唰’地一下变白,他跟苏勉这几天同房,知道人向来不是吧爱开玩笑的性子。

    所以河水真的有毒,而陈骞刚刚那样是在救自己?

    “怎么我有说错吗?”陈骞见人一副幡然醒悟的模样,依旧是那幅欠揍语气。

    不过苏勉听人如此斩钉截铁,不禁怀疑人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毕竟自己刚刚才有所发觉这河里有毒,“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见有人终于问到了点上,陈骞抱胸说道,“这儿还是有点聪明人的!”

    “你发现了什么?”苏勉继续问道。

    “你问我就要,噢……”依着陈骞孤傲的性子,人问他本不想答话,但身后的巫师却扭了他后腰一下,威胁着有人话快说。

    如此,陈骞捂着自己受伤的后腰,不情不愿地说道,“我昨夜出门拿酒有看见过后院的女鬼。”

    有女鬼!

    一听到陈骞承认自己有看见过女鬼,罗维贤半信半疑。就凭刚刚在他房间内搜出来的女尸,自己就觉得人是整座客栈里最可疑的那个。

    “你说是就是,我还说我昨夜看到了店小二呢?”刚刚人随意拿石头砸自己的事,罗维贤仍旧记恨在心。

    “那还正巧了,昨儿个我也见到了店小二。”陈骞这话一出,众人越是听不明白。

    今儿个掌柜的就说过昨夜店小二说自己碰上女鬼了,心神不宁的不愿出来干活。

    现在轮到陈骞,也是差不多的说辞,难道说这是真的,如今的世道真的有鬼。

    想到此处,罗维贤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耳边也是阴风过境,好像真有一个女鬼对着他的耳边说话。

    “那女鬼长什么模样?”苏勉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他只觉这件事的背后一定另有蹊跷。

    “能是什么样,无非就是黑长发白衣衫的模样。”陈骞回忆道,说起半夜里自己觉得不尽兴,正出门唤店小二拿酒,可久久都没得到回应。

    他正奇怪着京城客栈的店小二都是这般懒散,但实在不愿下去,便想起人奉承自己时有说过有事就招呼他,人就住在后院的柴房里。

    他想着自己的天字号房正靠近后院,本想着开窗看看能不能叫醒人。却没料到人没见到,反而见到了一只鬼。

    “只不过我不倒是没见到店小二对那个女鬼有什么害怕的样子。”陈骞说道,他记得那店小二和那‘女鬼’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穿着白衣?又披头散发的?这位莫不是看到的是我?”一言不发的老者出声问道。

    陈骞听到人这么说,刚刚还在嘚瑟的脸瞬间黑了许多,“我再怎么样也还是能看出老头的。”

    但老者说的这句也提醒了在场所有人,包括刚刚说看到‘女鬼’的陈骞。

    那晚他确实看到类似于‘女鬼’打扮的人,但人究竟是不是女的,是不是鬼,他也不能确定。

    只是因为店小二说看到女鬼,所以自己也无意识地确定了自己所看到的就是女鬼。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女人?”苏勉问道。

    这回陈骞沉默不语,因为他也不能确定自己所看到是不是女鬼。

    倘若不是女鬼,那么这个客栈里的嫌疑人可多了。

    众人一想到这儿,神情都僵硬住了。

    “不过我今儿个也看过店小二的尸体,没看到上面好像没有伤口啊?”老者自顾自地说道,“莫不是我老眼昏花,没看到人身上的伤口?”

    陈骞闻言想起来了,自己在楼上的时候,也没见到店小二的身上有明显的伤痕,那苏勉他们看到的满屋血迹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事苏勉也好奇,他也没有注意到店小二身上有什么伤痕,再看看这边的池塘,才发现人可能是中毒而亡。

    现在大家心里只有一个困惑,那就是那柴屋的血是从哪里来的?

    “看来只能问下一个人?”苏勉说道。

    “谁?”陈骞问道,希望人别是说外面的刘汤,那家伙可派不上什么用场,之后指不定还要怎么损人呢?

    “最后一个接触到店小二的人!”苏勉答道。

    ******

    “完球了。”灶台前正在拔鸡毛的掌柜已然是眼眶红红的,客栈变成这样,店小二也没了,又死了几只鸡。

    说着人又在灶台上切了几个洋葱,在眼眶打转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掉了出来,掌柜的念叨着,“小二啊,是掌柜的不好,没能护好你,这会给你煮点鸡吃,让你走得好好的啊!”

    这祸事一茬接着一茬,只叫掌柜的默默流泪。

    又想着这一客栈的学子都因为这事不能参与科考,便越感罪过大了。

    “老天爷啊,我这个掌柜的怕是哪里开罪了你,你罚我这榆木可以,能祸及这个客栈里的人吗?”掌柜的边煮鸡汤便祈愿道。

    “嗯……”

    掌柜正往灶洞里塞着木柴,忽然就听见上头传来沧桑的声音。

    泪眼朦胧间就瞧见一个人影,正盯着锅里的鸡汤看着,还以为是死去的店小二来谗他这一口鸡汤。

    可再看看时,却发现人不是店小二,而是那名老者。

    “老、老先生……”掌柜的抹干眼泪,红着眼跟人说道。

    “这鸡汤是真香啊!”老者说道。

    听人这么一说,掌柜的赶紧给人盛了一碗,“老先生,您请!”

    掌柜的听说这位老先生时,对人是满眼的敬佩啊,要知道人都这岁数还来坚持实属不易啊。

    人这么一想就,想着再给人加个鸡腿。

    可是加鸡腿的手还没送上去,人却把鸡汤撒了一地。

    “老先生你这是?”不明白人为什么如此浪费自己的好意,并质问道。

    “可惜这鸡汤有毒。”老者道明理由。

    可不懂什么情况的掌柜的哪里能接受这一点呢,指着人说道,“你冤枉我,我跟你非亲非故的,怎么可能下毒毒害你呢?”

    话说出来,掌柜的又像是猜到了什么,“你莫不是为了能参加科考,想把店小二的死压在我的头上来!”

    瞬间觉得自己被狗咬吕洞宾的掌柜,对人也是毫不客气,正想着找什么趁手的东西,好把眼前这个随意污蔑人的家伙给赶出去。

    “掌柜的,稍安勿躁!”就当掌柜拿着木勺准备赶人的时候,苏勉及时出面制止说道。

    后面跟着的还有罗维贤、陈骞等人,瞧着对方人多势众,掌柜的也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是读书人,那他讲理总能说得通吧!

    “这老家伙到我这来讨碗鸡汤,我给人了,结果你问问人是怎么说的。”掌柜正愁自己心中的苦水往哪到呢,遇人便滔滔不绝地说道,“你说说,我到底犯了什么事了我啊!”

    “老先生,你这是……”苏勉听人说完事,并不觉得老者会是这种不知恩图报的人。

    “你这鸡是从哪里得来的?”陈骞也觉着眼前这老头虽然古怪,但还算有点聪明,不太可能会做出这事来。

    “当然是我在后院养的。”害怕人误会他这鸡也是偷的,人赶紧说道,“就是不知道怎么了,今儿个一看死了好几只。”

    掌柜的也是个爱贪小便宜的,舍不得鸡死,就想着赶紧做汤顺便给刚离世的店小二送一碗。

    一说这话,陈骞算是明白为什么老者会说鸡汤有毒了。

    “掌柜的,你难道就没想过鸡是被毒死的吗?”陈骞说道。

    “什、什么?”掌柜的说着便后怕地扔下自己手上木勺。“有、有毒!”

    毒鸡、池塘的死鱼,以及死得蹊跷的店小二。

    这三个点串联在一起,苏勉好像摸到了答案。

    “掌柜的,你拿到这鸡时,身上可有伤痕?”苏勉问道。

    “有、有的!”掌柜的说道,“不知道是被哪个缺德的放了血。”

    也在此时,陈骞也想到了什么,“难道说那柴屋里的血是鸡血,不是店小二的!”

    “可为什么人会在那屋子里写了怨女诗呢?”苏勉不明白凶手地目的继续说道。

    “如果是那怨女诗是店小二写的呢?”老者回道。

    “店小二?”掌柜的听到这话赶忙摇摇头说道,“不可能,他半字都不认识一个,怎么可能会写诗呢?”

    “一葫芦画瓢不就行了。”一直跟在陈骞身边的巫师开口说了话。

    人们这才注意到人是个女子。

    但女子的这番话确实吸引到了苏勉的注意,因为他看到字迹的时候,“确实那字写得东倒西歪的!”

    可为什么店小二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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