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带来的鸡。”就当掌柜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时，老者站出来说道。
“这是你带来的鸡？”刘汤自然不会相信人的一面之词，但对他而言无论是掌柜的，还是老家伙都没差，只要拿一个回去交差就行。
至于眼前这个老家伙喜欢帮人，那就那让他一帮到底不就成了。
“来人啊，就地正法！”刘汤也不再多问，便吩咐人说道。
掌柜闻言感谢老者的出手相助，也不愿意见老者因自己遭罪，“不是的，他不是的……”
可现场哪有人听他的话，侍卫们都准备缉拿老者归案。
而被抓的老者没有一丝抵抗，就像这事真是他干的一样。
恰如此时，沈元祁出声再次阻止道，“慢着！”
听声又是沈元祁，刘汤没个耐心说道，“沈少卿，您又有什么高见啊？”
“我见刘少卿的意思是，那位老者就是本案的凶犯？”沈元祁看着老者眉头一皱，像是有什么话难以说出口。
“正是！”刘少卿应下。
“那本官有一问，人是怎么杀的店小二？”沈元祁问道。
“既然是下毒！”刘汤回道。
“下毒？”沈元祁笑道，“那是如何下得毒，又是如何惹出店小二看到‘女鬼’，又为何要在店小二所住的柴房内写下‘怨女诗’的，刘少卿不知道能不能为我们讲解一二呢？”
被沈元祁一连三问给问住的刘汤，心中自然没数，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其中诸多细节，自然是要等回大理寺中好好审问才能知道。”
“为何要到大理寺审问，不妨在这儿，也让宰相大人看看我们这群后生的本事。”沈元祁步步紧逼说道。
“既然沈少卿这么说……”见可行的路都被沈元祁给堵死，能在大理寺使出来的手段万万不能在这里使出来，只好硬着头皮上，“刘宰相，下官就试上一试。”
刘汤还指望着刘忠义能够阻止沈元祁的闹剧，却没想人很自然地说道，“请！”
刘汤闻言是不上也得上了，便招手让人放了老者，出声问道，“你说鸡是你带的，那是不是你下的毒？”
被放下来的老者，就像是随意摆放的柴火，缓缓跪拜在人前说道，“鸡是我的，但毒不是我下的……”
“大胆，事已至此，你还敢狡辩。”刘汤一拍桌便说人胆大包天。死到临头，竟然还在狡辩。“不是你下的毒，难道还是店小二自己下的不成！”
老者一听这消息，不禁抽泣起来，一改之前担惊受怕的模样，大声喊叫着，“大人明鉴，正是如此啊!”
刘汤也没想到人还真给个杆子就往上爬，竟然还真说是店小二自己给自己下得毒，“你这老头枉读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居然还敢在这里混淆视听，哪不成店小二是自己给自己下毒而死的吗？”
“小的不敢……”老者说道，“鸡是店小二下的毒没错，只是人还想害死的另有其人！”
老者的话听着更加令人匪夷所思，若真是他杀的，此刻便是认罪伏法。可听人话里话外似是在说那已死的店小二要杀人似的。
刘汤也听明白了人的话，疑心道，“你是想说，店小二想要给鸡下毒，想要杀了某人，那他是想要杀了谁？”
老者并没有及时回答，而是问向身后的苏勉，“苏勉小侄，你可写下怨女诗来。”
“有！”苏勉听人要拿自己的怨女诗，便马不停蹄地回去拿东西，说着便将自己的‘怨女诗’墨宝展现在人前。
对于‘怨女诗’在座诸位都有所耳闻，甚至刘忠义也曾听说过，只是无人知晓当年写下这首诗的女子究竟怨恨着谁？
“镜花水月，思单人往，诚惶诚恐，目不敢夕，但念郎君，空余怨想。”刘忠义念叨起这诗，却看不出这与店小二的死有什么关系。
“老头，你且说说这诗和店小二的有什么关系？”刘汤问道。
“大人，这其中便有店小二临死前所留下来的凶手信息。”老者说道。
“什么，凶手藏在这诗里面，哪不成这诗还是首藏密诗不成。”刘汤继续问道。“那这首诗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回大人，是一个人名。”老者答道，说着眼神看向身后的苏勉他们，好像这首怨女诗跟他们有关。
苏勉见状仔细回想着怨女诗，像是想通了什么不由得看向身边的罗维贤。
与此同时罗维贤像是注意到人的视线，像是察觉出来了什么，“不是，苏勉兄，你该不会怀疑是我吧？”
“那‘思单人往’——是个‘维’字，‘目不敢夕’——是个‘罗’字，罗维贤，一首便占了你两个字，我不得不这么想！”
“不是。”罗维贤被说得冤枉，立马为自己辩明，“好好，就算是写我的名字，但也不是写我这么一个人吧，当年怨女诗出来的的时候，我才六岁刚识字，怎么会是怨女诗中藏着的那个人呢？”
“确实如此。”老者说道，“你这个罗维贤不是，但不代表着另一个‘罗维贤’不是。”
“这个世界还有第二个我？”罗维贤不明白老者的意思。
“不，是当年的‘罗维贤’。”老者说道。
可人的这番说法，听得众人也是一阵晕头转向的，什么叫做‘当年的罗维贤’！
可罗维贤听明白了，“我知道了，怨女诗说的不是我，是我们村里以前一个神童。”
罗维贤所在地小村庄，总共也就二十来户人家，基本上各个都姓罗。所以小时候的自己就被随便取了一个名字，后来村里的教书先生看自己读书有天分，又给自己换了一个名字。
当时自己不解，想着自己的名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一个？
之后问了说书先生方才明白，是为了让自己讨得一个好彩头，只因上一个考上科举的人名字正是——‘罗维贤’。
“也就是说，当初怨女诗所写的就是当年的那个‘罗维贤’？”听着罗维贤这么说，刘忠义反而又问道，“话虽是如此，但为什么那个店小二会被‘罗维贤’所杀呢？”
刘忠义问道，至于当年的罗维贤，哪怕是更名换姓，只要找出当年的户籍便能一探究竟。
但眼下的问题是，人为什么要杀店小二，而店小二给鸡下毒又是为何？
“这件事，恐怕还是得跟罗维贤小侄有关。”老者解释道。
忽然又被说到的罗维贤，哭丧着脸托腮说道，“怎么又和我扯上关系了。”
“这事还得从怨女诗说起，众人皆知那怨女诗本是京中以为女郎为负心汉所写，可写完之后那女郎便消失无踪，至今都没人知道她现在身处何方？”老者说道。
“你的意思是，写下这首诗的女郎被当年的‘罗维贤’给杀了。”刘汤问道。
“是，而且还是在后面的那个鱼塘里杀的。”老者说道，“想来当年那位罗大人先是将人杀后在扔在后面的鱼塘里准备沉尸，却没想到被住在鱼塘附近的店小二全收在眼底。”
“于是店小二为了保密，所以这么些年来一直死守这个秘密。”沈元祁顺着人的话接着说道。
“没错。”老者说，“店小二为求活命，一直住在鱼塘旁边，死守这个秘密多年。”
“那为什么，现在被杀了？”沈元祁不明白，既然人守了这么些年，到头来还是被杀了。
“因为凶手想要店小二来杀人！”老者说着，还看向一边的罗维贤。
罗维贤下意识察觉道，“哪不成是想杀我！”
“对，当凶手得知一个同名同姓的老乡奔赴到这里来赶考，又恰巧住进他沉尸鱼塘的客栈里，他害怕东窗事发……”老者说道，“于是乎，就拿着毒药来要挟店小二来给你下毒。”
听到这儿，罗维贤竟害怕地腿有些打软，在身边苏勉的支撑下才勉强站起来，“也就是说，店小二是为了救我所以才被杀害的。”
闻言老者沉寂一会，摇摇头说道，“关于这一点，我也无从所知，只知道是店小二给鸡下毒后，或许幡然醒悟，不愿再助纣为虐，所以用鸡血在柴房内写下‘怨女诗’作为提示。”
“既是如此，那也就是本案凶手便是那位罗大人了？”刘汤在一旁听了半天，终于理清头绪说道。
说着之前被刘汤派出去的人回来，刘汤听人说话，眉头锁的更紧，“你说什么？”
人这一动静，引得旁边二人纷纷侧目。
“刘少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本官帮忙的地方，但说无妨。”刘忠义看着人听完后，一张脸变得煞白，像是遇上了什么大麻烦。
刘汤也是失了主意，对人作揖说道，“大人，下官也是无可奈何了，但求您给出了一条明路吧！”
说着刘汤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宋’字，这下刘忠义的心中便了然一大半，原来是宋高的人。
难怪刘汤会如此难办。
刘忠义笑道，“刘少卿，你是不敢吗？”
刘汤确实有些不敢得罪宋高，“不看僧面看佛面。”
“那沈少卿你敢吗？”说着刘忠义转头问向沈元祁。
“将凶手捉拿归案本就是大理寺的职责所在。”沈元祁说道。
“既是如此，那就烦请沈少卿替老夫走一趟。”说着刘忠义将手上的玉牌交了出去。
“下官领命！”
“这是你带来的鸡？”刘汤自然不会相信人的一面之词，但对他而言无论是掌柜的，还是老家伙都没差，只要拿一个回去交差就行。
至于眼前这个老家伙喜欢帮人，那就那让他一帮到底不就成了。
“来人啊，就地正法！”刘汤也不再多问，便吩咐人说道。
掌柜闻言感谢老者的出手相助，也不愿意见老者因自己遭罪，“不是的，他不是的……”
可现场哪有人听他的话，侍卫们都准备缉拿老者归案。
而被抓的老者没有一丝抵抗，就像这事真是他干的一样。
恰如此时，沈元祁出声再次阻止道，“慢着！”
听声又是沈元祁，刘汤没个耐心说道，“沈少卿，您又有什么高见啊？”
“我见刘少卿的意思是，那位老者就是本案的凶犯？”沈元祁看着老者眉头一皱，像是有什么话难以说出口。
“正是！”刘少卿应下。
“那本官有一问，人是怎么杀的店小二？”沈元祁问道。
“既然是下毒！”刘汤回道。
“下毒？”沈元祁笑道，“那是如何下得毒，又是如何惹出店小二看到‘女鬼’，又为何要在店小二所住的柴房内写下‘怨女诗’的，刘少卿不知道能不能为我们讲解一二呢？”
被沈元祁一连三问给问住的刘汤，心中自然没数，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其中诸多细节，自然是要等回大理寺中好好审问才能知道。”
“为何要到大理寺审问，不妨在这儿，也让宰相大人看看我们这群后生的本事。”沈元祁步步紧逼说道。
“既然沈少卿这么说……”见可行的路都被沈元祁给堵死，能在大理寺使出来的手段万万不能在这里使出来，只好硬着头皮上，“刘宰相，下官就试上一试。”
刘汤还指望着刘忠义能够阻止沈元祁的闹剧，却没想人很自然地说道，“请！”
刘汤闻言是不上也得上了，便招手让人放了老者，出声问道，“你说鸡是你带的，那是不是你下的毒？”
被放下来的老者，就像是随意摆放的柴火，缓缓跪拜在人前说道，“鸡是我的，但毒不是我下的……”
“大胆，事已至此，你还敢狡辩。”刘汤一拍桌便说人胆大包天。死到临头，竟然还在狡辩。“不是你下的毒，难道还是店小二自己下的不成！”
老者一听这消息，不禁抽泣起来，一改之前担惊受怕的模样，大声喊叫着，“大人明鉴，正是如此啊!”
刘汤也没想到人还真给个杆子就往上爬，竟然还真说是店小二自己给自己下得毒，“你这老头枉读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居然还敢在这里混淆视听，哪不成店小二是自己给自己下毒而死的吗？”
“小的不敢……”老者说道，“鸡是店小二下的毒没错，只是人还想害死的另有其人！”
老者的话听着更加令人匪夷所思，若真是他杀的，此刻便是认罪伏法。可听人话里话外似是在说那已死的店小二要杀人似的。
刘汤也听明白了人的话，疑心道，“你是想说，店小二想要给鸡下毒，想要杀了某人，那他是想要杀了谁？”
老者并没有及时回答，而是问向身后的苏勉，“苏勉小侄，你可写下怨女诗来。”
“有！”苏勉听人要拿自己的怨女诗，便马不停蹄地回去拿东西，说着便将自己的‘怨女诗’墨宝展现在人前。
对于‘怨女诗’在座诸位都有所耳闻，甚至刘忠义也曾听说过，只是无人知晓当年写下这首诗的女子究竟怨恨着谁？
“镜花水月，思单人往，诚惶诚恐，目不敢夕，但念郎君，空余怨想。”刘忠义念叨起这诗，却看不出这与店小二的死有什么关系。
“老头，你且说说这诗和店小二的有什么关系？”刘汤问道。
“大人，这其中便有店小二临死前所留下来的凶手信息。”老者说道。
“什么，凶手藏在这诗里面，哪不成这诗还是首藏密诗不成。”刘汤继续问道。“那这首诗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回大人，是一个人名。”老者答道，说着眼神看向身后的苏勉他们，好像这首怨女诗跟他们有关。
苏勉见状仔细回想着怨女诗，像是想通了什么不由得看向身边的罗维贤。
与此同时罗维贤像是注意到人的视线，像是察觉出来了什么，“不是，苏勉兄，你该不会怀疑是我吧？”
“那‘思单人往’——是个‘维’字，‘目不敢夕’——是个‘罗’字，罗维贤，一首便占了你两个字，我不得不这么想！”
“不是。”罗维贤被说得冤枉，立马为自己辩明，“好好，就算是写我的名字，但也不是写我这么一个人吧，当年怨女诗出来的的时候，我才六岁刚识字，怎么会是怨女诗中藏着的那个人呢？”
“确实如此。”老者说道，“你这个罗维贤不是，但不代表着另一个‘罗维贤’不是。”
“这个世界还有第二个我？”罗维贤不明白老者的意思。
“不，是当年的‘罗维贤’。”老者说道。
可人的这番说法，听得众人也是一阵晕头转向的，什么叫做‘当年的罗维贤’！
可罗维贤听明白了，“我知道了，怨女诗说的不是我，是我们村里以前一个神童。”
罗维贤所在地小村庄，总共也就二十来户人家，基本上各个都姓罗。所以小时候的自己就被随便取了一个名字，后来村里的教书先生看自己读书有天分，又给自己换了一个名字。
当时自己不解，想着自己的名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一个？
之后问了说书先生方才明白，是为了让自己讨得一个好彩头，只因上一个考上科举的人名字正是——‘罗维贤’。
“也就是说，当初怨女诗所写的就是当年的那个‘罗维贤’？”听着罗维贤这么说，刘忠义反而又问道，“话虽是如此，但为什么那个店小二会被‘罗维贤’所杀呢？”
刘忠义问道，至于当年的罗维贤，哪怕是更名换姓，只要找出当年的户籍便能一探究竟。
但眼下的问题是，人为什么要杀店小二，而店小二给鸡下毒又是为何？
“这件事，恐怕还是得跟罗维贤小侄有关。”老者解释道。
忽然又被说到的罗维贤，哭丧着脸托腮说道，“怎么又和我扯上关系了。”
“这事还得从怨女诗说起，众人皆知那怨女诗本是京中以为女郎为负心汉所写，可写完之后那女郎便消失无踪，至今都没人知道她现在身处何方？”老者说道。
“你的意思是，写下这首诗的女郎被当年的‘罗维贤’给杀了。”刘汤问道。
“是，而且还是在后面的那个鱼塘里杀的。”老者说道，“想来当年那位罗大人先是将人杀后在扔在后面的鱼塘里准备沉尸，却没想到被住在鱼塘附近的店小二全收在眼底。”
“于是店小二为了保密，所以这么些年来一直死守这个秘密。”沈元祁顺着人的话接着说道。
“没错。”老者说，“店小二为求活命，一直住在鱼塘旁边，死守这个秘密多年。”
“那为什么，现在被杀了？”沈元祁不明白，既然人守了这么些年，到头来还是被杀了。
“因为凶手想要店小二来杀人！”老者说着，还看向一边的罗维贤。
罗维贤下意识察觉道，“哪不成是想杀我！”
“对，当凶手得知一个同名同姓的老乡奔赴到这里来赶考，又恰巧住进他沉尸鱼塘的客栈里，他害怕东窗事发……”老者说道，“于是乎，就拿着毒药来要挟店小二来给你下毒。”
听到这儿，罗维贤竟害怕地腿有些打软，在身边苏勉的支撑下才勉强站起来，“也就是说，店小二是为了救我所以才被杀害的。”
闻言老者沉寂一会，摇摇头说道，“关于这一点，我也无从所知，只知道是店小二给鸡下毒后，或许幡然醒悟，不愿再助纣为虐，所以用鸡血在柴房内写下‘怨女诗’作为提示。”
“既是如此，那也就是本案凶手便是那位罗大人了？”刘汤在一旁听了半天，终于理清头绪说道。
说着之前被刘汤派出去的人回来，刘汤听人说话，眉头锁的更紧，“你说什么？”
人这一动静，引得旁边二人纷纷侧目。
“刘少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本官帮忙的地方，但说无妨。”刘忠义看着人听完后，一张脸变得煞白，像是遇上了什么大麻烦。
刘汤也是失了主意，对人作揖说道，“大人，下官也是无可奈何了，但求您给出了一条明路吧！”
说着刘汤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宋’字，这下刘忠义的心中便了然一大半，原来是宋高的人。
难怪刘汤会如此难办。
刘忠义笑道，“刘少卿，你是不敢吗？”
刘汤确实有些不敢得罪宋高，“不看僧面看佛面。”
“那沈少卿你敢吗？”说着刘忠义转头问向沈元祁。
“将凶手捉拿归案本就是大理寺的职责所在。”沈元祁说道。
“既是如此，那就烦请沈少卿替老夫走一趟。”说着刘忠义将手上的玉牌交了出去。
“下官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