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番州城。
一个穿着绿衫黄裙的少女驾驶着马车停在了清云山庄的门前。清云山庄虽然叫作山庄，但是并不位于山上，而是坐落在番州城区。
从马车下来的小燕两人看着眼前写着清云山庄的气派建筑，心里不约而同的闪过一句话——“好有钱啊！”
路过的行人听到两人这句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话，嗤笑道：“哪来土包子，这可是番州城首富清云夫人的府邸，能不气派吗？”
陆雁听闻，感叹道：“江湖上流传有关清云山庄的故事，多是传说清云大侠武功高强。而在百姓间，大家更加关注的却是清云大侠富裕的妻子。”
“武功高强的清云大侠听起来确实不如富甲一方的清云夫人让人感兴趣。”凭心而论 ，小燕觉得若是在没有遇到那些杀手之前，自己肯定对武功、江湖这种东西毫不感兴趣。
说完，小燕走向门口的家丁，将手中徐大夫写的信件递给了家丁，说：“这位大哥，我们来寻府上的黄奇黄大夫，这是给他的信件。”
“这位姑娘，我这就把信带给黄大夫，请你在门外稍候片刻。”家丁接过信件后，便拿着信前往客院。
片刻之后，家丁引着一位下巴蓄着山羊胡子的老者从清云山庄走了出来。
两人走到小燕面前，家丁向老者介绍道：“黄大夫，便是这位姑娘寻您。”
黄大夫拱手谢过家丁，就对着小燕问道：“姑娘是徐师弟介绍过来寻我的？”
两人对着面前的黄大夫拱手作辑后，小燕开口道：“晚辈陆小燕，这是我的朋友陆雁。徐大夫是家父好友，听闻您在清云山庄，所以推荐晚辈过来寻您看诊。”
黄大夫听完后，摸着山羊胡子，说：“你的情况徐师弟在信里同我讲了，但是今日我需要给清云夫人复诊。我明日才有时间给你看诊，你看明日你有时间看诊吗？”
小燕回复：“不急，明日也行。晚辈要在番州城待上一阵子，这阵子都住在顺和客栈，黄大夫有空了，让人往顺和客栈递个话就好了。”
“那行，我明日再差人到顺和客栈寻你，你先回去吧。”黄大夫摆了摆手说。
告别了黄大夫，两人就回到了顺和客栈，今日俩人刚刚到达番州城，定下客栈后，便马不停蹄的前往清云山庄了。如今见完黄大夫后，才发现已经错过午饭时间，两人饿得前胸贴后背。
随便寻了个餐馆点了些吃食后，两人坐在了靠近街边的桌子上吃饭。
正吃着饭，街上传来一阵喧闹声。
“我都说了，我拿这些钱去赢回来了就还你钱！我又不是要赖账，你扯着我干嘛！”一个年轻男子站在街边，生气地说。
他身旁有个老人正拉着他的小臂，好像有点怕年轻人生气，老人的语气有些讨好地说：“大郎呀，不是我不愿意把钱借给你，但是我已经没钱吃饭了，我就剩这么一点钱，借给你，我就要喝西北风了。”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年轻人也知道这钱自己是拿不走了。他气愤地把荷包塞回给老人，大声地说：“不借就不借！我可是陈良的侄子，钱庄里多的是人愿意借钱给我！”
说完，年轻人便甩开老人的手快步离开了，老人也握紧荷包，从人群中溜走。而人群中却有人出声谈论：
“陈良？！清云山庄的大管家？”
“他要真的是陈良的侄子，何必走到向人借钱这一步。”
“信他是陈良侄子，不如信我是州府大人亲儿子。”
人群中各色的谈论声响起，总之就是不信那个落魄的年轻人会是清云山庄大管家的侄子。毕竟清云山庄的富裕，众所周知。陈良身为山庄的大管家，便是每月的俸禄都丰厚的吓人，他的侄子又怎么可能穷困潦倒到这种程度呢。
小燕听了一下众人的讨论便兴致缺缺地放弃听八卦，继续专心吃饭了。陆雁见此，倒是饶有兴致的问她：“小燕姑娘怎么看？你觉得那人真的是陈良的侄子吗？”
小燕吃着饭，头都不抬得回他：“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如果真的是陈良侄子的话，那他如今这般境地，不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吗？毕竟他的叔伯这么富裕，他却这么潦倒，难道陈良都不提携一下家中小辈的吗？”陆雁又问。
小燕觉得奇怪，她放下饭碗，抬头看着对面的少年，很好，如她所料，一脸坏笑。
“陆少侠，你又有什么想法？”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小燕已经明白了，陆少侠此人和常年待在村头聊天的大娘们一样，十分八卦。
“嘿嘿，我们不如跟上那人看看他要去哪？”陆雁提议道。
小燕无奈的说：“他刚刚不是说他要去赌坊吗？有什么好猜测的。”
陆雁一愣，又说：“他不是没有本钱了吗？还能去的成赌坊吗？”
“他不是说他是陈良侄子吗？他要真的是陈良侄子，赌坊里的人肯定会借钱给他的，怎么可能没有本钱”小燕示意陆雁赶紧吃饭，别天天关心这些有的没的。
“也对哦，他要是是陈良侄子会有人借钱给他去赌；要是不是，就没钱再赌，总归无外乎这两个结局。”陆雁想明白后就放下心来吃饭了。
————
第二日，顺和客栈。
小燕一觉醒来刚想约上陆雁前去后院练武，就收到了黄大夫托人带来的口信，他说今日有时间给小燕看诊。小厮还带来了清云夫人的请帖，贴上说黄大夫目前客居清云山庄，小燕两人既然是黄大夫的小辈，便一同邀请两人前往清云山庄做客。
“我今日还打算约你一起练武呢，黄大夫的口信就过来了。”遇见刚好从房门出来的陆雁，小燕便向他说道。
陆雁想到小燕姑娘习武的进度，沉默了一下，坦诚地说：“小燕姑娘，以你的进度来说，少练一两天武功没差别的。”何止是没差别，陆雁一想到小燕姑娘习武进步之神速，就压力山大到想请她歇两天。
虽然知道习武不是一时的努力就可以成功的，但是万一呢？万一有人真的就是那种习武奇才呢？比如陆小燕，在前往番州的路上，一个月时间里，她已经学完了陆雁习武十几年到目前为止的所有武学知识 ，并且快速融会贯通，从不会武功，到现在完全可以追着陆雁打。
想到这儿，陆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是的，短短一个月时间，他就已经沦落到被人追着打的地步了。如果不是身为家族绝学的追云步，有不能传授外人的规矩，相信他会被追得更加狼狈。
小燕反驳道：“习武一事，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我不勤加练习，就会像陆少侠你一样，被后来者打败的。”
陆雁咬了咬后槽牙，开始反思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教这姑娘习武。算了，好像也没有不教的办法。他转移话题问：“黄大夫的口信说了什么？”
“哦，对了。黄大夫说今日可以为我看诊了，让我到清云山庄寻他，小厮还带了清云夫人请帖过来，邀请我们到清云山庄做客。”小燕说完，把手中的请帖递给了陆雁。
陆雁打开请帖，看了看，然后又塞回给小燕。
“那好吧，那我们就到清云山庄去看看吧，正好待在清云山庄里，黄大夫离你更近，为你看诊治疗也方便些。”
说完，俩人便都到房间里收拾行李去了。
昨夜才在客栈住下，没什么好收拾的。随便把桌子上的物品扔进包袱里，就整理好了。
整理完后，陆雁想了想，往窗外挥挥手，一只信鸽飞进屋子。这是之前在清水镇时，写信往淮南后要来的。专门培养的信鸽，会让陆雁和淮南那边联系容易些。
想起跟随信鸽一起从淮南回来的信件，上面说小燕姑娘的父亲乃至父亲祖上都是在普通不过的商人，没什么仇敌，更不可能引来杀手。而那枚奇怪的令牌和杀手身上的纹样，则没有回音。可能要费些时日，才会有消息。
喂了些饲料给信鸽，陆雁便让它飞走了，随后拿起桌面上的包袱，走出房门。
一个穿着绿衫黄裙的少女驾驶着马车停在了清云山庄的门前。清云山庄虽然叫作山庄，但是并不位于山上，而是坐落在番州城区。
从马车下来的小燕两人看着眼前写着清云山庄的气派建筑，心里不约而同的闪过一句话——“好有钱啊！”
路过的行人听到两人这句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话，嗤笑道：“哪来土包子，这可是番州城首富清云夫人的府邸，能不气派吗？”
陆雁听闻，感叹道：“江湖上流传有关清云山庄的故事，多是传说清云大侠武功高强。而在百姓间，大家更加关注的却是清云大侠富裕的妻子。”
“武功高强的清云大侠听起来确实不如富甲一方的清云夫人让人感兴趣。”凭心而论 ，小燕觉得若是在没有遇到那些杀手之前，自己肯定对武功、江湖这种东西毫不感兴趣。
说完，小燕走向门口的家丁，将手中徐大夫写的信件递给了家丁，说：“这位大哥，我们来寻府上的黄奇黄大夫，这是给他的信件。”
“这位姑娘，我这就把信带给黄大夫，请你在门外稍候片刻。”家丁接过信件后，便拿着信前往客院。
片刻之后，家丁引着一位下巴蓄着山羊胡子的老者从清云山庄走了出来。
两人走到小燕面前，家丁向老者介绍道：“黄大夫，便是这位姑娘寻您。”
黄大夫拱手谢过家丁，就对着小燕问道：“姑娘是徐师弟介绍过来寻我的？”
两人对着面前的黄大夫拱手作辑后，小燕开口道：“晚辈陆小燕，这是我的朋友陆雁。徐大夫是家父好友，听闻您在清云山庄，所以推荐晚辈过来寻您看诊。”
黄大夫听完后，摸着山羊胡子，说：“你的情况徐师弟在信里同我讲了，但是今日我需要给清云夫人复诊。我明日才有时间给你看诊，你看明日你有时间看诊吗？”
小燕回复：“不急，明日也行。晚辈要在番州城待上一阵子，这阵子都住在顺和客栈，黄大夫有空了，让人往顺和客栈递个话就好了。”
“那行，我明日再差人到顺和客栈寻你，你先回去吧。”黄大夫摆了摆手说。
告别了黄大夫，两人就回到了顺和客栈，今日俩人刚刚到达番州城，定下客栈后，便马不停蹄的前往清云山庄了。如今见完黄大夫后，才发现已经错过午饭时间，两人饿得前胸贴后背。
随便寻了个餐馆点了些吃食后，两人坐在了靠近街边的桌子上吃饭。
正吃着饭，街上传来一阵喧闹声。
“我都说了，我拿这些钱去赢回来了就还你钱！我又不是要赖账，你扯着我干嘛！”一个年轻男子站在街边，生气地说。
他身旁有个老人正拉着他的小臂，好像有点怕年轻人生气，老人的语气有些讨好地说：“大郎呀，不是我不愿意把钱借给你，但是我已经没钱吃饭了，我就剩这么一点钱，借给你，我就要喝西北风了。”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年轻人也知道这钱自己是拿不走了。他气愤地把荷包塞回给老人，大声地说：“不借就不借！我可是陈良的侄子，钱庄里多的是人愿意借钱给我！”
说完，年轻人便甩开老人的手快步离开了，老人也握紧荷包，从人群中溜走。而人群中却有人出声谈论：
“陈良？！清云山庄的大管家？”
“他要真的是陈良的侄子，何必走到向人借钱这一步。”
“信他是陈良侄子，不如信我是州府大人亲儿子。”
人群中各色的谈论声响起，总之就是不信那个落魄的年轻人会是清云山庄大管家的侄子。毕竟清云山庄的富裕，众所周知。陈良身为山庄的大管家，便是每月的俸禄都丰厚的吓人，他的侄子又怎么可能穷困潦倒到这种程度呢。
小燕听了一下众人的讨论便兴致缺缺地放弃听八卦，继续专心吃饭了。陆雁见此，倒是饶有兴致的问她：“小燕姑娘怎么看？你觉得那人真的是陈良的侄子吗？”
小燕吃着饭，头都不抬得回他：“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如果真的是陈良侄子的话，那他如今这般境地，不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吗？毕竟他的叔伯这么富裕，他却这么潦倒，难道陈良都不提携一下家中小辈的吗？”陆雁又问。
小燕觉得奇怪，她放下饭碗，抬头看着对面的少年，很好，如她所料，一脸坏笑。
“陆少侠，你又有什么想法？”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小燕已经明白了，陆少侠此人和常年待在村头聊天的大娘们一样，十分八卦。
“嘿嘿，我们不如跟上那人看看他要去哪？”陆雁提议道。
小燕无奈的说：“他刚刚不是说他要去赌坊吗？有什么好猜测的。”
陆雁一愣，又说：“他不是没有本钱了吗？还能去的成赌坊吗？”
“他不是说他是陈良侄子吗？他要真的是陈良侄子，赌坊里的人肯定会借钱给他的，怎么可能没有本钱”小燕示意陆雁赶紧吃饭，别天天关心这些有的没的。
“也对哦，他要是是陈良侄子会有人借钱给他去赌；要是不是，就没钱再赌，总归无外乎这两个结局。”陆雁想明白后就放下心来吃饭了。
————
第二日，顺和客栈。
小燕一觉醒来刚想约上陆雁前去后院练武，就收到了黄大夫托人带来的口信，他说今日有时间给小燕看诊。小厮还带来了清云夫人的请帖，贴上说黄大夫目前客居清云山庄，小燕两人既然是黄大夫的小辈，便一同邀请两人前往清云山庄做客。
“我今日还打算约你一起练武呢，黄大夫的口信就过来了。”遇见刚好从房门出来的陆雁，小燕便向他说道。
陆雁想到小燕姑娘习武的进度，沉默了一下，坦诚地说：“小燕姑娘，以你的进度来说，少练一两天武功没差别的。”何止是没差别，陆雁一想到小燕姑娘习武进步之神速，就压力山大到想请她歇两天。
虽然知道习武不是一时的努力就可以成功的，但是万一呢？万一有人真的就是那种习武奇才呢？比如陆小燕，在前往番州的路上，一个月时间里，她已经学完了陆雁习武十几年到目前为止的所有武学知识 ，并且快速融会贯通，从不会武功，到现在完全可以追着陆雁打。
想到这儿，陆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是的，短短一个月时间，他就已经沦落到被人追着打的地步了。如果不是身为家族绝学的追云步，有不能传授外人的规矩，相信他会被追得更加狼狈。
小燕反驳道：“习武一事，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我不勤加练习，就会像陆少侠你一样，被后来者打败的。”
陆雁咬了咬后槽牙，开始反思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教这姑娘习武。算了，好像也没有不教的办法。他转移话题问：“黄大夫的口信说了什么？”
“哦，对了。黄大夫说今日可以为我看诊了，让我到清云山庄寻他，小厮还带了清云夫人请帖过来，邀请我们到清云山庄做客。”小燕说完，把手中的请帖递给了陆雁。
陆雁打开请帖，看了看，然后又塞回给小燕。
“那好吧，那我们就到清云山庄去看看吧，正好待在清云山庄里，黄大夫离你更近，为你看诊治疗也方便些。”
说完，俩人便都到房间里收拾行李去了。
昨夜才在客栈住下，没什么好收拾的。随便把桌子上的物品扔进包袱里，就整理好了。
整理完后，陆雁想了想，往窗外挥挥手，一只信鸽飞进屋子。这是之前在清水镇时，写信往淮南后要来的。专门培养的信鸽，会让陆雁和淮南那边联系容易些。
想起跟随信鸽一起从淮南回来的信件，上面说小燕姑娘的父亲乃至父亲祖上都是在普通不过的商人，没什么仇敌，更不可能引来杀手。而那枚奇怪的令牌和杀手身上的纹样，则没有回音。可能要费些时日，才会有消息。
喂了些饲料给信鸽，陆雁便让它飞走了，随后拿起桌面上的包袱，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