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逼仄的电梯空间里，不断下降的数字，三个人不同的呼吸频率。
温竹舒轻飘飘的一句“好久不见”，在苏乐意脑海中化成一缕一缕的丝线，将所有事情缠得看不清晰。
苏乐意下意识想问——你们认识？
可身边沉闷的气氛让她生生把话咽进喉咙里。
魏旭转头看着温竹舒：“也不是很久吧。”
这又是什么意思。
魏旭的平淡和冷静，有些刺伤了温竹舒，但碍于苏乐意的存在，她迅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没想到，你和乐意也认识啊，真巧。”
“竹舒姐，你和魏旭哥哥认识啊。”苏乐意接过话，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纵使答案已经十分明显。
温竹舒点点头：“嗯，几年前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
叮——
魏旭拉着苏乐意的手没有松开，往前走了一步：“一楼到了，走吧。”
温竹舒拿出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跟着他们一起往前走。
夜色下冬日更显寒冷，虽然没有北方的鹅毛大雪，但风也刮得仿佛药钻进人骨子里。
苏乐意将有些冰冷的脸往围巾里缩了缩，然后转头想叫温竹舒，忽然脑子里的线被一道风吹过，捋清楚了许多。
那件白色的T恤上绣的图案，那片扁扁的叶子——好像就是一片竹叶。
温竹舒，竹叶。
温竹舒，竹叶。
苏乐意猛地抬头看向温竹舒，发现对方的眼眶居然有些泛红。
回想刚刚见面的时候，温竹舒的脸上是有些不自然有些震惊的神色。
他们以前是恋人吗？
可，魏旭…他不是喜欢…
刚刚清晰的思绪又一次被打乱。
魏旭见到苏乐意出神的想着什么，连跟前的石块都没注意到。
他提醒道：“小心点。”
苏乐意回过神，点点头跨过了石块。
烧烤店。
升腾的雾气，嘈杂的人声，扑鼻的香料气味，这一切将三人之间的尴尬氛围化解了不少。
点好菜，温竹舒将自己带来的食物也都放在了桌上：“听乐意说你生病了，我带了些清淡的。”
“谢谢。”
“最近过得怎么样？”温竹舒问道。
魏旭看了一眼苏乐意，又看向温竹舒淡淡回道：“挺好。”
苏乐意见两人之间还是有些不对劲，想缓和一下，开口问道：“竹舒姐，你们多久没见了？”
魏旭却先开口回道：“几个月而已。”
“…”温竹舒顿了顿：“嗯，几个月而已。”
苏乐意“哦”了一下，还想说什么，魏旭又开口道：“上次你不是看见了吗？”
苏乐意满脸疑惑，她什么时候看见了？
魏旭拿出手机递给苏乐意，上面是温竹舒在一部剧里女扮男装的造型。
“上次在办公室，你还把单子掉在那了。”魏旭继续说道。
苏乐意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温竹舒，反复数次后终于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她看见的“男人”，其实是温竹舒。
都说眼见为实，现在看来也不一定如此。
只看见了背影，她不该那么武断地就确定对方是一个男人的。
可当下在她眼前呈现的画面就是如此啊。
苏乐意当下决定，以后也不能百分百相信自己的眼睛。
温竹舒笑了笑：“乐意上次看见了？是不是没认出我，我有时候会乔装一下免得被记者认出来。”
“原…原来是这样啊。”苏乐意干笑了两声：“我还真的没认出来，我只看见了背影，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温竹舒问道。
魏旭接过话：“以为是个男的来找我？”
苏乐意摆摆手，用笑容掩饰尴尬：“没有没有，没什么，我们赶紧吃点东西吧。”
魏旭看着苏乐意羞红的双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这笑容落在温竹舒眼中，让后者心里一紧。
吃过饭，温竹舒被经纪人开车接走了。
车内。
经纪人透过黑色的车窗，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路灯下魏旭，她神色紧张地问道：“他回国了？你们和好了？”
温竹舒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叹了口气。
经济人将遮挡车窗的帘子拉上，继续说道：“要是和好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应该…没有机会了。”温竹舒回道，脑海里不禁想起魏旭看向苏乐意时那双动情的眼睛。
经纪人没有追问，只是递给她一杯水：“没有的缘分就不要勉强了，别为难自己。”
沉默了一阵，温竹舒又缓缓开口：“其实…他刚回国的时候我就去找过他了。”
“什么！”经纪人几乎要从座椅上跳起来：“什么时候？”
温竹舒垂下眼眸：“几个月前，夏天。”
“我去医院找他，他说——让我好好工作。”
经纪人长舒一口气：“他说得对，不过——他还是回来当医生了啊。”
“是啊，他坚持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经纪人撇嘴：“说得是，他爸那么要他接手生意他也不肯，我当时说捧他做明星他也不愿意，看来他对做医生是铁了心了。”
“唉——”
温竹舒又叹气，然后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要再多想了。
而路边的魏旭和苏乐意，正慢慢地迈步走在落光了叶子的大树下，光秃秃的树衬得苏乐意更加富有青春的气息。
“我的包落下沙发上了。”苏乐意说道，因为解除了那个天大的误会，她此刻的心情有些愉悦。
魏旭跟在她身后：“那先去拿包，我再送你回家。”
“好。”苏乐意说道：“你…你…你不用送我。”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魏旭笑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苏乐意确认魏旭不是在客气后，开口道：“你跟竹舒姐姐在一起过？”
“嗯。”魏旭回答得很干脆。
苏乐意听到对方肯定的答案，又问道：“那，姝言怎么不知道啊？”
“她的职业特殊，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这样啊，难怪魏姝言说魏旭谈恋爱连女朋友照片都不给家里看。
“没有问题了？”
“没有了。”
苏乐意的理智告诉她，出于礼貌也不能再继续打探别人的隐私了。
魏旭看着她：“现在不会以为我喜欢的是男人了吧。”
“什…什么？”苏乐意有些慌张，魏旭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魏旭敲了敲她的额头：“魏姝言那张嘴，喝醉了还能守住什么。”
“不过，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连脸都没看见就认为是个男的。”
苏乐意见没法隐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搞错了，对不起。”
“对不起就算了，以后不要胡思乱想。”
苏乐意点头。
回到家后，苏乐立刻打电话给大洋彼岸那头的魏姝言，说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魏姝言震惊之余又有些愤慨：“我哥居然不告诉我他的女朋友是大明星！这些年我错过了多少追星的好机会啊！”
“也真是巧了你说，怎么温竹舒又恰好认识你了，又恰好碰见你照顾我哥。”
“诶，你在我家照顾我哥一直到晚上啊，你是不是还是喜欢我哥呢？”
“啧啧啧，原来你以为他喜欢男的，你都还能继续喜欢他，看来是真爱啊。”
“不过，你说误会我哥的时候，我觉得你们没可能了，现在误会解除了，他喜欢女的，但是他前女友是温竹舒，你们是不是在一起的可能性更小了？”
“听你那意思，温竹舒好像对我哥还有感情啊…”
魏姝言喋喋不休，苏乐意见缝插针终于插进去一句话：“我照顾你哥是因为看他一个人在家怕出事。”
“啧啧啧”魏姝言喝了一口冰水：“小时候你都能大方承认，怎么现在长大了还不敢承认。”
她继续说道：“我哥又帅又优秀，喜欢他不丢人，你承认吧。”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肯定有！”
“……”
“好吧，我承认，我发现我对你哥好像还是会有心动的感觉。”
“哈哈，我就知道！”
苏乐意听了刚刚魏姝言的那番话，此时此刻也回过味来。
是啊，他的前女友可是超级大美女，不，顶级大美女温竹舒，怎么又会看上她这样平凡的女生呢，更何况温竹舒似乎还想和他复合。
这么看来，他还不如喜欢男的呢。
感觉掰直比和温竹舒竞争还要更简单一些。
“唉。”
魏姝言听见苏乐意的叹气声，开口道：“别灰心，灰姑娘的故事你没听过吗？放心我就是你的仙女教母，南瓜车和水晶鞋我都给你准备好。”
“你别乱来。”
“相信我！”
挂了电话，苏乐意看见有一条来自温竹舒的未读微信——乐意，今天的事你很意外吧，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希望你能帮我保密哦。
苏乐意正要回复，对方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过来，应该是见他一直不回复有些着急了。
“乐意。”
“竹舒姐，不好意思我刚看见信息，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不过…姝言已经知道了。”
温竹舒笑道：“没关系，她是你的朋友，也是魏旭的妹妹，她应该知道的。”
“你放心，我会嘱咐她不要说出去。”
“谢谢”温竹舒回道：“你和魏旭…你们是在谈恋爱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希望你误会。”
苏乐意赶紧说道：“没有没有，我们没有谈恋爱，魏旭哥哥一直把我当妹妹疼爱，就像对姝言一样。”
“是吗。”
温竹舒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喝着红酒：“现在想来，你应该就是他从前经常提起的，帮他们家里人常探望外婆的那个妹妹的朋友吧。”
“魏旭哥哥提起过我吗？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我，不过我之前确实经常去看外婆。”
“他说你是个很有温度的人，即热心又善良。”
“外婆对魏旭来说是比父母更重要的人，他常常说很感谢你能去陪陪外婆。”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能帮我保守秘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见面吧。”
再次挂掉电话，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夜深了。
苏乐意躺在洁白柔软的床上，看着旁边床头柜上魏旭给他的白围巾，胡思乱想地睡着了。
那件绣着竹叶的T恤又出现在眼前——那件衣服被保存得那么好，是不是魏旭也是旧情难了呢？
魏旭回到家洗了个澡，看见温竹舒发来的消息，又套上了外套出门了。
温竹舒轻飘飘的一句“好久不见”，在苏乐意脑海中化成一缕一缕的丝线，将所有事情缠得看不清晰。
苏乐意下意识想问——你们认识？
可身边沉闷的气氛让她生生把话咽进喉咙里。
魏旭转头看着温竹舒：“也不是很久吧。”
这又是什么意思。
魏旭的平淡和冷静，有些刺伤了温竹舒，但碍于苏乐意的存在，她迅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没想到，你和乐意也认识啊，真巧。”
“竹舒姐，你和魏旭哥哥认识啊。”苏乐意接过话，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纵使答案已经十分明显。
温竹舒点点头：“嗯，几年前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
叮——
魏旭拉着苏乐意的手没有松开，往前走了一步：“一楼到了，走吧。”
温竹舒拿出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跟着他们一起往前走。
夜色下冬日更显寒冷，虽然没有北方的鹅毛大雪，但风也刮得仿佛药钻进人骨子里。
苏乐意将有些冰冷的脸往围巾里缩了缩，然后转头想叫温竹舒，忽然脑子里的线被一道风吹过，捋清楚了许多。
那件白色的T恤上绣的图案，那片扁扁的叶子——好像就是一片竹叶。
温竹舒，竹叶。
温竹舒，竹叶。
苏乐意猛地抬头看向温竹舒，发现对方的眼眶居然有些泛红。
回想刚刚见面的时候，温竹舒的脸上是有些不自然有些震惊的神色。
他们以前是恋人吗？
可，魏旭…他不是喜欢…
刚刚清晰的思绪又一次被打乱。
魏旭见到苏乐意出神的想着什么，连跟前的石块都没注意到。
他提醒道：“小心点。”
苏乐意回过神，点点头跨过了石块。
烧烤店。
升腾的雾气，嘈杂的人声，扑鼻的香料气味，这一切将三人之间的尴尬氛围化解了不少。
点好菜，温竹舒将自己带来的食物也都放在了桌上：“听乐意说你生病了，我带了些清淡的。”
“谢谢。”
“最近过得怎么样？”温竹舒问道。
魏旭看了一眼苏乐意，又看向温竹舒淡淡回道：“挺好。”
苏乐意见两人之间还是有些不对劲，想缓和一下，开口问道：“竹舒姐，你们多久没见了？”
魏旭却先开口回道：“几个月而已。”
“…”温竹舒顿了顿：“嗯，几个月而已。”
苏乐意“哦”了一下，还想说什么，魏旭又开口道：“上次你不是看见了吗？”
苏乐意满脸疑惑，她什么时候看见了？
魏旭拿出手机递给苏乐意，上面是温竹舒在一部剧里女扮男装的造型。
“上次在办公室，你还把单子掉在那了。”魏旭继续说道。
苏乐意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温竹舒，反复数次后终于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她看见的“男人”，其实是温竹舒。
都说眼见为实，现在看来也不一定如此。
只看见了背影，她不该那么武断地就确定对方是一个男人的。
可当下在她眼前呈现的画面就是如此啊。
苏乐意当下决定，以后也不能百分百相信自己的眼睛。
温竹舒笑了笑：“乐意上次看见了？是不是没认出我，我有时候会乔装一下免得被记者认出来。”
“原…原来是这样啊。”苏乐意干笑了两声：“我还真的没认出来，我只看见了背影，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温竹舒问道。
魏旭接过话：“以为是个男的来找我？”
苏乐意摆摆手，用笑容掩饰尴尬：“没有没有，没什么，我们赶紧吃点东西吧。”
魏旭看着苏乐意羞红的双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这笑容落在温竹舒眼中，让后者心里一紧。
吃过饭，温竹舒被经纪人开车接走了。
车内。
经纪人透过黑色的车窗，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路灯下魏旭，她神色紧张地问道：“他回国了？你们和好了？”
温竹舒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叹了口气。
经济人将遮挡车窗的帘子拉上，继续说道：“要是和好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应该…没有机会了。”温竹舒回道，脑海里不禁想起魏旭看向苏乐意时那双动情的眼睛。
经纪人没有追问，只是递给她一杯水：“没有的缘分就不要勉强了，别为难自己。”
沉默了一阵，温竹舒又缓缓开口：“其实…他刚回国的时候我就去找过他了。”
“什么！”经纪人几乎要从座椅上跳起来：“什么时候？”
温竹舒垂下眼眸：“几个月前，夏天。”
“我去医院找他，他说——让我好好工作。”
经纪人长舒一口气：“他说得对，不过——他还是回来当医生了啊。”
“是啊，他坚持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经纪人撇嘴：“说得是，他爸那么要他接手生意他也不肯，我当时说捧他做明星他也不愿意，看来他对做医生是铁了心了。”
“唉——”
温竹舒又叹气，然后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要再多想了。
而路边的魏旭和苏乐意，正慢慢地迈步走在落光了叶子的大树下，光秃秃的树衬得苏乐意更加富有青春的气息。
“我的包落下沙发上了。”苏乐意说道，因为解除了那个天大的误会，她此刻的心情有些愉悦。
魏旭跟在她身后：“那先去拿包，我再送你回家。”
“好。”苏乐意说道：“你…你…你不用送我。”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魏旭笑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苏乐意确认魏旭不是在客气后，开口道：“你跟竹舒姐姐在一起过？”
“嗯。”魏旭回答得很干脆。
苏乐意听到对方肯定的答案，又问道：“那，姝言怎么不知道啊？”
“她的职业特殊，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这样啊，难怪魏姝言说魏旭谈恋爱连女朋友照片都不给家里看。
“没有问题了？”
“没有了。”
苏乐意的理智告诉她，出于礼貌也不能再继续打探别人的隐私了。
魏旭看着她：“现在不会以为我喜欢的是男人了吧。”
“什…什么？”苏乐意有些慌张，魏旭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魏旭敲了敲她的额头：“魏姝言那张嘴，喝醉了还能守住什么。”
“不过，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连脸都没看见就认为是个男的。”
苏乐意见没法隐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搞错了，对不起。”
“对不起就算了，以后不要胡思乱想。”
苏乐意点头。
回到家后，苏乐立刻打电话给大洋彼岸那头的魏姝言，说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魏姝言震惊之余又有些愤慨：“我哥居然不告诉我他的女朋友是大明星！这些年我错过了多少追星的好机会啊！”
“也真是巧了你说，怎么温竹舒又恰好认识你了，又恰好碰见你照顾我哥。”
“诶，你在我家照顾我哥一直到晚上啊，你是不是还是喜欢我哥呢？”
“啧啧啧，原来你以为他喜欢男的，你都还能继续喜欢他，看来是真爱啊。”
“不过，你说误会我哥的时候，我觉得你们没可能了，现在误会解除了，他喜欢女的，但是他前女友是温竹舒，你们是不是在一起的可能性更小了？”
“听你那意思，温竹舒好像对我哥还有感情啊…”
魏姝言喋喋不休，苏乐意见缝插针终于插进去一句话：“我照顾你哥是因为看他一个人在家怕出事。”
“啧啧啧”魏姝言喝了一口冰水：“小时候你都能大方承认，怎么现在长大了还不敢承认。”
她继续说道：“我哥又帅又优秀，喜欢他不丢人，你承认吧。”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肯定有！”
“……”
“好吧，我承认，我发现我对你哥好像还是会有心动的感觉。”
“哈哈，我就知道！”
苏乐意听了刚刚魏姝言的那番话，此时此刻也回过味来。
是啊，他的前女友可是超级大美女，不，顶级大美女温竹舒，怎么又会看上她这样平凡的女生呢，更何况温竹舒似乎还想和他复合。
这么看来，他还不如喜欢男的呢。
感觉掰直比和温竹舒竞争还要更简单一些。
“唉。”
魏姝言听见苏乐意的叹气声，开口道：“别灰心，灰姑娘的故事你没听过吗？放心我就是你的仙女教母，南瓜车和水晶鞋我都给你准备好。”
“你别乱来。”
“相信我！”
挂了电话，苏乐意看见有一条来自温竹舒的未读微信——乐意，今天的事你很意外吧，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希望你能帮我保密哦。
苏乐意正要回复，对方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过来，应该是见他一直不回复有些着急了。
“乐意。”
“竹舒姐，不好意思我刚看见信息，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不过…姝言已经知道了。”
温竹舒笑道：“没关系，她是你的朋友，也是魏旭的妹妹，她应该知道的。”
“你放心，我会嘱咐她不要说出去。”
“谢谢”温竹舒回道：“你和魏旭…你们是在谈恋爱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希望你误会。”
苏乐意赶紧说道：“没有没有，我们没有谈恋爱，魏旭哥哥一直把我当妹妹疼爱，就像对姝言一样。”
“是吗。”
温竹舒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喝着红酒：“现在想来，你应该就是他从前经常提起的，帮他们家里人常探望外婆的那个妹妹的朋友吧。”
“魏旭哥哥提起过我吗？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我，不过我之前确实经常去看外婆。”
“他说你是个很有温度的人，即热心又善良。”
“外婆对魏旭来说是比父母更重要的人，他常常说很感谢你能去陪陪外婆。”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能帮我保守秘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见面吧。”
再次挂掉电话，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夜深了。
苏乐意躺在洁白柔软的床上，看着旁边床头柜上魏旭给他的白围巾，胡思乱想地睡着了。
那件绣着竹叶的T恤又出现在眼前——那件衣服被保存得那么好，是不是魏旭也是旧情难了呢？
魏旭回到家洗了个澡，看见温竹舒发来的消息，又套上了外套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