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15.
在竞技场里打了几场赛，钱还没挣多少，就有人找到我，说他们老大想让我当他的情妇。
‘情妇’这个词我以往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没想到有朝一日终于在现实里听到了，还是对我说的。
我决定重拾老本行，在抢劫的同时顺便把他们老大给打一顿。
16.
他们老大是个女性人类。
之所以能意识到这一点，是因为我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由于用不习惯人类的刀具的缘故，不小心在她脖子上拉出了一道口子。
这似乎是一个不太妙的开端。人类发出了尖锐爆鸣音，声调很高，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在我对人类近十年的认知中，一般只有女性才能发出这种强度的音调。但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总之，在一阵无意义的尖叫过后，人类开始说话了。
“等等等等一下——！我是开玩笑的！不对、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脸！如如如果哪里冒犯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下这样的命令！我错了！不介意的话能请你当我老婆吗？介意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其实我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完全移不开眼……’
在忽略后面长达十分多钟的废话后，我弄清了对方的主题思想。
她想和我交┊配。
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哪怕是在老家都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区区一个人类，她凭什么？
又不是金富力士。
就算是金富力士，在我指着电视里的求婚现场问‘这是要□□了吗’，他也只是叹了口气，然后把我揍了一顿，让我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他的原话是：‘如果有谁对你说了这种类似的话，你…你离他远点就行’。
但我实在忍不了这口恶气。
我要杀了她。
17.
“噫咦呀呀呀——大人饶命呀！我再也不敢了！只要您能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意付出一切……我、我有很多钱！”
“哦？有多少？”
……
□□老大说她愿意把全身家当都转移到我的名下，只求我饶她一命，如果能当她老婆就更好了。
最后一句话可以忽略不计。看来人类也并非无药可救，我同意了。
18.
打到190层了。
听说200层以后没有奖金可拿，那不就是打白工吗？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类为此在台上打的要死要活的。怀特说，他们那是为了各自的理想荣誉而战，这是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
钱能买到各种各样的东西，理想荣誉能买到什么呢？
怀特卡壳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他人的尊敬…吧’。
我‘哦’了一声，心里顿感失望，也熄了去200层以上看个热闹的心思。
怀特是一个主动上交所有家产的老实人类，她应该不会骗我。
就在我打算另谋高就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在黑市闲逛的时候，我从旁人的闲聊中听到了关于‘200层守门员’这种神奇的外号。
再联想到竞技场里那些为了升到200层斗得死去活来的傻子人类，我突然萌生了一个天才的想法。
19.
“啥！？你要在天空竞技场打黑赛？！”
老实人怀特的嗓子都快喊破音了，看来以后和她交流的时候还是离远一点为妙。
“不是打黑赛，是向人类提供必要的帮助。我可是很少做善事的。”
我认真地纠正她话里的错误：“现在匹配到我的人都是差一点就能上200层，只要和我这一场赢了，他们就能进入200层。我不介意输给他们，只要能付出相应的代价。”
怀特沉默片刻：“……什么代价？”
“当然是钱了。”
我觉得这人简直是个不开窍的笨蛋：“既然他们把荣誉看得比钱还重要，那就用钱来买好了。光是190层就能取得上亿奖金，那些想要进入200层的，我收个十亿不过分吧？”
这下怀特沉默的更久了。
良久，她缓缓开口：“可是…十亿也太多了……”
“那就少一点。五亿呢，你觉得怎么样？”
“不，这不是钱的问题……”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我的眼睛：“你要知道…能用钱买来的，就不是荣誉了。”
不是荣誉还能是啥？
我听不太懂，茫然地看向她。
怀特别开了脸：“总之，你还是别这样做比较好……有没有人会答应先不说，天空竞技场的幕后老板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她又看了我一眼，迟疑地说：“我…我有一个远房亲戚，她很擅长占卜未来。你要是想知道做什么能赚钱，我可以帮你问问。”
“没那个必要。”
人类的占卜对我来说屁用没有。我迅速转变了策略。
“我记得你以前有几家赌场对吧？”
“……啊？”
怀特直愣愣地盯着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白，强挤出一个笑容：“是…它们现在都是你的了，怎么了吗？”
“去开几个盘，忽悠赌狗来搞倍投。”
“哦…开什么盘啊？”
我对着她微微一笑。
“当然是开个比赛押注的盘啦。”
20.
在一阵哭天抢地中，怀特终于还是同意了我的计划。
这可能跟我当着她的面一拳把大理石桌面给打碎了有关。
‘你你你你你再这样下去，天空竞技场的老板不会放过我们的呜呜…我听说对方来头很大……要不还是算了吧？’
算了？
算个屁！
有钱不赚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
就这样，我如火如荼地展开了打假赛的生涯。拜竞技场优秀的匹配机制所赐，能跟我同台竞技的都是一些在旁人眼中与我实力相当的对手。这使得我的演出效果非常逼真，输得跟真输了一样。
听说有人因为我输的倾家荡产。活该，赌狗不得好死。我不一样，我是庄家通吃。
21.
人类真是一群输不起的生物。
我因为打假赛被举报了。
当然不是因为被发现了——我对于自己的装死技术还是很有自信的。经过短暂的调查，原因很快浮出水面，是那些输红了眼的赌狗们想要报复我。
真是岂有此理！我决定好生收拾他们一顿，比如把他们挨个拉去黑市卖器官，完事了再卖给奴隶贩子收个差价，就当是赔给我的精神损失费了。
22.
为什么我又被举报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次居然是来真的，怀特已经落网了。虽然来逮我的条子们菜得不行，宰他们就跟宰只鸡一样简单，但为了不引起猎人协会的注意，我还是忍住了没下手。
我翻窗户跑路了。
23.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群赌狗的家属们贼心不死，又在□□上高价委托了杀手来暗杀我。
他凭什么敢杀我？
我直接把杀手按在地上一通暴打，打得他奄奄一息后趁机拿到了他的银行卡和密码。刚落脚的城市天气很冷，我又随手扒了他外套里面的T恤穿身上。
没想到这杀手还挺有童心，T恤正面印着一个巨大的卡通人物头像。后来我被一群穿着同款衣服的人团团围住时才知道，这叫做‘二次元’，穿同款衣服的都是同好。
一开始还好，我还能与他们进行正常人类的交流。直到其中两个人突然就‘二次元老婆会不会拉屎’这一话题爆发了争执，眨眼间他们就打成了一团。我躲开了几颗子弹，又踹飞了某个砸向我的人，趁乱离开了现场。
二次元真牛逼，死宅真恶心。
24.
我来到了枯、枯……
枯什么山来着？
导游就提了一次，我忘了。反正在这堆啰里八嗦的介绍词里，我就听到了两条重点信息：
一，这座山是当地的著名观光景点，每年接待的游客数不胜数。
二，山上面住着号称世界第一的杀手家族，可以乘坐观光车直达他们家大门口，家族成员的照片能在市面上卖到近一亿，换算一下，约等于我打三分之二场假赛骗到的钱。
于是我决定去他们家门口拍照，近距离感受一下人类世界里第一杀手家族的家庭氛围。
25.
世界第一杀手家族果然有实力，不仅围墙修得比黑暗大陆不同种族间的生殖隔离还要厚，连大门都一口气装了八道。但我还是开心的笑出了声，因为我发现他家门忘了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这可怪不了我了。
是他们先不锁门的，我只是一个喜欢拍照的观光客，去他们家里拍拍照怎么了？
26.
又莫名其妙被搭讪了。
对方是一个看起来脂肪丰厚，一口咬下去应该会脂香四溢、口感绵密的黑头发带崽人类。被他牵在手里的幼崽也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我，看起来就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更重要的是，这个看起来白白胖胖的人类，身上穿着的衣服看起来格外眼熟，好像和我身上穿的是同款——
遭了，是二次元！
在竞技场里打了几场赛，钱还没挣多少，就有人找到我，说他们老大想让我当他的情妇。
‘情妇’这个词我以往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没想到有朝一日终于在现实里听到了，还是对我说的。
我决定重拾老本行，在抢劫的同时顺便把他们老大给打一顿。
16.
他们老大是个女性人类。
之所以能意识到这一点，是因为我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由于用不习惯人类的刀具的缘故，不小心在她脖子上拉出了一道口子。
这似乎是一个不太妙的开端。人类发出了尖锐爆鸣音，声调很高，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在我对人类近十年的认知中，一般只有女性才能发出这种强度的音调。但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总之，在一阵无意义的尖叫过后，人类开始说话了。
“等等等等一下——！我是开玩笑的！不对、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脸！如如如果哪里冒犯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下这样的命令！我错了！不介意的话能请你当我老婆吗？介意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其实我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完全移不开眼……’
在忽略后面长达十分多钟的废话后，我弄清了对方的主题思想。
她想和我交┊配。
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哪怕是在老家都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区区一个人类，她凭什么？
又不是金富力士。
就算是金富力士，在我指着电视里的求婚现场问‘这是要□□了吗’，他也只是叹了口气，然后把我揍了一顿，让我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他的原话是：‘如果有谁对你说了这种类似的话，你…你离他远点就行’。
但我实在忍不了这口恶气。
我要杀了她。
17.
“噫咦呀呀呀——大人饶命呀！我再也不敢了！只要您能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意付出一切……我、我有很多钱！”
“哦？有多少？”
……
□□老大说她愿意把全身家当都转移到我的名下，只求我饶她一命，如果能当她老婆就更好了。
最后一句话可以忽略不计。看来人类也并非无药可救，我同意了。
18.
打到190层了。
听说200层以后没有奖金可拿，那不就是打白工吗？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类为此在台上打的要死要活的。怀特说，他们那是为了各自的理想荣誉而战，这是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
钱能买到各种各样的东西，理想荣誉能买到什么呢？
怀特卡壳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他人的尊敬…吧’。
我‘哦’了一声，心里顿感失望，也熄了去200层以上看个热闹的心思。
怀特是一个主动上交所有家产的老实人类，她应该不会骗我。
就在我打算另谋高就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在黑市闲逛的时候，我从旁人的闲聊中听到了关于‘200层守门员’这种神奇的外号。
再联想到竞技场里那些为了升到200层斗得死去活来的傻子人类，我突然萌生了一个天才的想法。
19.
“啥！？你要在天空竞技场打黑赛？！”
老实人怀特的嗓子都快喊破音了，看来以后和她交流的时候还是离远一点为妙。
“不是打黑赛，是向人类提供必要的帮助。我可是很少做善事的。”
我认真地纠正她话里的错误：“现在匹配到我的人都是差一点就能上200层，只要和我这一场赢了，他们就能进入200层。我不介意输给他们，只要能付出相应的代价。”
怀特沉默片刻：“……什么代价？”
“当然是钱了。”
我觉得这人简直是个不开窍的笨蛋：“既然他们把荣誉看得比钱还重要，那就用钱来买好了。光是190层就能取得上亿奖金，那些想要进入200层的，我收个十亿不过分吧？”
这下怀特沉默的更久了。
良久，她缓缓开口：“可是…十亿也太多了……”
“那就少一点。五亿呢，你觉得怎么样？”
“不，这不是钱的问题……”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我的眼睛：“你要知道…能用钱买来的，就不是荣誉了。”
不是荣誉还能是啥？
我听不太懂，茫然地看向她。
怀特别开了脸：“总之，你还是别这样做比较好……有没有人会答应先不说，天空竞技场的幕后老板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她又看了我一眼，迟疑地说：“我…我有一个远房亲戚，她很擅长占卜未来。你要是想知道做什么能赚钱，我可以帮你问问。”
“没那个必要。”
人类的占卜对我来说屁用没有。我迅速转变了策略。
“我记得你以前有几家赌场对吧？”
“……啊？”
怀特直愣愣地盯着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白，强挤出一个笑容：“是…它们现在都是你的了，怎么了吗？”
“去开几个盘，忽悠赌狗来搞倍投。”
“哦…开什么盘啊？”
我对着她微微一笑。
“当然是开个比赛押注的盘啦。”
20.
在一阵哭天抢地中，怀特终于还是同意了我的计划。
这可能跟我当着她的面一拳把大理石桌面给打碎了有关。
‘你你你你你再这样下去，天空竞技场的老板不会放过我们的呜呜…我听说对方来头很大……要不还是算了吧？’
算了？
算个屁！
有钱不赚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
就这样，我如火如荼地展开了打假赛的生涯。拜竞技场优秀的匹配机制所赐，能跟我同台竞技的都是一些在旁人眼中与我实力相当的对手。这使得我的演出效果非常逼真，输得跟真输了一样。
听说有人因为我输的倾家荡产。活该，赌狗不得好死。我不一样，我是庄家通吃。
21.
人类真是一群输不起的生物。
我因为打假赛被举报了。
当然不是因为被发现了——我对于自己的装死技术还是很有自信的。经过短暂的调查，原因很快浮出水面，是那些输红了眼的赌狗们想要报复我。
真是岂有此理！我决定好生收拾他们一顿，比如把他们挨个拉去黑市卖器官，完事了再卖给奴隶贩子收个差价，就当是赔给我的精神损失费了。
22.
为什么我又被举报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次居然是来真的，怀特已经落网了。虽然来逮我的条子们菜得不行，宰他们就跟宰只鸡一样简单，但为了不引起猎人协会的注意，我还是忍住了没下手。
我翻窗户跑路了。
23.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群赌狗的家属们贼心不死，又在□□上高价委托了杀手来暗杀我。
他凭什么敢杀我？
我直接把杀手按在地上一通暴打，打得他奄奄一息后趁机拿到了他的银行卡和密码。刚落脚的城市天气很冷，我又随手扒了他外套里面的T恤穿身上。
没想到这杀手还挺有童心，T恤正面印着一个巨大的卡通人物头像。后来我被一群穿着同款衣服的人团团围住时才知道，这叫做‘二次元’，穿同款衣服的都是同好。
一开始还好，我还能与他们进行正常人类的交流。直到其中两个人突然就‘二次元老婆会不会拉屎’这一话题爆发了争执，眨眼间他们就打成了一团。我躲开了几颗子弹，又踹飞了某个砸向我的人，趁乱离开了现场。
二次元真牛逼，死宅真恶心。
24.
我来到了枯、枯……
枯什么山来着？
导游就提了一次，我忘了。反正在这堆啰里八嗦的介绍词里，我就听到了两条重点信息：
一，这座山是当地的著名观光景点，每年接待的游客数不胜数。
二，山上面住着号称世界第一的杀手家族，可以乘坐观光车直达他们家大门口，家族成员的照片能在市面上卖到近一亿，换算一下，约等于我打三分之二场假赛骗到的钱。
于是我决定去他们家门口拍照，近距离感受一下人类世界里第一杀手家族的家庭氛围。
25.
世界第一杀手家族果然有实力，不仅围墙修得比黑暗大陆不同种族间的生殖隔离还要厚，连大门都一口气装了八道。但我还是开心的笑出了声，因为我发现他家门忘了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这可怪不了我了。
是他们先不锁门的，我只是一个喜欢拍照的观光客，去他们家里拍拍照怎么了？
26.
又莫名其妙被搭讪了。
对方是一个看起来脂肪丰厚，一口咬下去应该会脂香四溢、口感绵密的黑头发带崽人类。被他牵在手里的幼崽也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我，看起来就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更重要的是，这个看起来白白胖胖的人类，身上穿着的衣服看起来格外眼熟，好像和我身上穿的是同款——
遭了，是二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