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啊呀！你没事吧？”不远处的王璐听到动静连忙跑了过来。
小心地查看了下她的脚踝，才一会儿功夫已经肿得老高了，“这看起来有点严重啊！得去医院啊。”
“这样，你在这不要动先坐会，我帮你去跟老班请假。”
王璐小跑着去找班主任。两人交谈了两句什么，班主任转身到男生那块，不知同那些男生说了些什么。
男生们皆看向沈云初这边。
最突出——身高、气质以及长相——的那位也看了过来。
沈云初的心一咯噔，就见他跟着王璐走过来。
“什么情况？”沈云初试图用眼神询问领人过来的同桌。
背后是凶名昭著的校霸，王璐紧张的嘴皮子都不利索，“班班主任同意让你你回去，我我我回去去了啊。”
“你……”
人已经跑远。
班主任不会是让陆景州来送她下山吧？
沈云初抱着收拾好的背包慢慢起身。
“我背你。”
平铺直叙的语气，成功地让沈云初的手指一抖。
“谢谢，不……”沈云初瞥见他神色有沉下去的趋势，“那就麻烦你了。”
沈云初眼前一花，身高腿长的男生率先走到她身前几步蹲下。
“上来。”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圆领卫衣，两边袖子撸到手肘，背微躬着。
沈云初咬着下唇，将背包背在身后，小心地趴上他的后背。
沈云初不敢和陆景州有太多肢体接触，两条纤长的腿尴尬地半悬空伸直在他身体两侧。
可她不知道，自己的整个上半身因此贴得更近。
陆景州不动。
沈云初迟疑道：“是不是我太重了……”所以你背不动？
膝窝一紧，她的两条腿被折着抬起来，搭在他的腰间。
隔着一层棉质布料，能感觉到他手掌的霸道力度和温热。
沈云初不说话了。
他就保持着这般扣住她腿的姿势往下走。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对陆景州不适用。他的速度不慢，步伐依旧很稳。
山间时而有鸟鸣清啼，有徐徐微风，脚踝隐隐作痛的沈云初却无心欣赏。
陆景州也无心欣赏。
一来得看路，二来……背后的触感难以忽略。即使隔着衣料，那不时轻蹭到他背上的柔软，仿佛一把绒羽掻得他那块肌肤发痒，痒意从背部钻进心脏，透过骨髓，传到四肢百骸。
用舌尖抵了下口腔内壁，想出声提醒又怕她不自在，只得埋头加快速度下山。
“谢谢。”大概是周围没有熟人，沈云初也没有那么拘束了。
陆景州“嗯”了声，垂眼划弄手机。
“你不回去吗？下午还有活动。”沈云初客气友好地提醒他。
换来那双漂亮的凤眼的一瞥，似乎裹挟着几分薄凉。
行叭。她不说话了。
没两分钟，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陆景州的身旁。
陆景州走上前，拉开后车门，“上车。”朝着沈云初道。
还叫了网约车啊？
还算贴心善良。沈云初走过去，心道，男主果然还是有几分优良品质的。
沈云初这一世的家境比较优渥，能看出这辆车并不是普通轿车。这年头网约车还能约到这种豪车吗？
沈云初单脚蹦跳着过去，小心翼翼的把身体挪到车上……等等，陆景州怎么也上车了？
“少爷。”驾驶座上中年男人的带着恭敬和慈爱的这一声，让沈云初瞬间明白过来，这是陆景州家的专车。
“林叔。”陆景州应声，顿了下，“你回家处理还是去医院？”
沈云初知道是在问她，爸妈还在海城，她目前的住处也只有王妈简单配了点的感冒发烧用的药品，还是得去医院处理下，“医院吧。”
“去最近的医院。”
“好的。”林叔启动车子，不露声色地从后视镜打量了两眼后座的女孩。
这是少爷第一次和小姑娘走这么近。林彦好奇少爷和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什么关系，但他守着职业素养，没有问。
陆景州一上车就仰靠着软背闭上眼睛。
车厢里没人说话，一片安静。
好在沈云初自我调节能力还行，一点没有不自在。她侧着脸看向窗外掠过的街景，手掌悄悄揉了揉瘪瘪的肚子，中午没怎么吃，有点饿……
“少爷，到了。”
陆景州开门大步跨下车，转到沈云初这边后伸出手想要把她抱出来。
沈云初有点慌，“不、不用了，我可以……”
陆景州不说话，凤眼一撩冷冷地看着她。
一秒，两秒……空气静谧地有点窒息。
最后沈云初败下阵来，伸出手轻轻地环住对方的脖颈。
距离太近了！几乎给她一种双方呼吸交融的错觉，沈云初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
陆景州一言不发，抱着沈云初一路走到骨科诊室门口才放下来，“在这待着，我去挂号。”
沈云初看着他的背影，敛着眸。一路走来四周时不时地有人偷偷往他们这边看，让她觉得耳尖烫的厉害。
“没什么大碍，只是女娃子皮肤嫩所以看起来很严重，回去拿点红花油揉一揉，过两天就好了。”给沈云初看诊的是位头发斑白的老医生，确认沈云初的脚踝没骨折后慢悠悠的说道。
“好的，谢谢医生。”
——
春游后收假返校，高二3班例行每半月一次的调整座位。
3班班主任汪书琴是位教学热情还没消退的年轻女老师，既民主又不怕麻烦，和班上同学们说过，对座位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写小纸条给她，她会斟酌着来排座位，尽量满足每一个学生的需求。
一般来说，每次排座位前几天，汪书琴陆陆续续能收到十来张纸条吧。
这一次，汪书琴倒出办公桌上的“意见手机盒”，看着里面数量明显比以往多一倍的纸条，陷入沉默。
展开来看，除开表述方式有差异，十张里有七张的大意是这样的：
汪老师，我想坐在沈云初附近。
还有个别学生的要求是这样的：老师，我希望和沈云初做同桌。
汪书琴哪能不知道这些小男生的心思？都是青春的萌动。
沈云初这女孩子是真的好看，刚转学过来时她身上还有几分清冷疏离，现在没了，给人的感觉甚至有点温和乖巧。说来奇怪，这段时间她好像更好看了，五官精致的像个洋娃娃。
同桌是不可能同桌的，要组成新同桌，得当事的两个学生都表达相同的意见。坐在附近这一条，相对来说还好满足一些。
于是周一下午换了位置后，王璐惊了：“为什么我周围都是男的？”
沈云初：“所以我不是女的吗？”
“啊呀，我的意思是周围怎么这么多男的？”王璐故意补充了句，“忘了，徐天也是女的。”
“你说嘛呢？”徐天机敏地回头，“你这个男人婆！”
“你这个娘娘腔！”
王璐撇嘴，“怎么换了位置，你这个娘娘腔还在我前面啊？”
“你以为我想在你这个男人婆前面嘛？”
“那你去和老班说换掉啊！去啊！”
“我干嘛要去，要去你去。”
王璐翻了个白眼，“转回你的头，懒得和你吵。”
“初啊……”王璐凑到整理桌面的沈云初耳边，“看，校霸没换座位啊。”
大部分同学的座位经历了大变动，沈云初也从后排挪到了中间，而校霸还在最后一排靠墙的座位，一人独占两张桌子，没个同桌。嗯？！校霸怎么和他同桌，那个叫章楠的分开坐了？
“初啊，校霸旁边空了个位置呢！”
沈云初没回头，“嗯。”丝毫不觉得奇怪。
为什么空？可能是为女主腾位置呗！话说开学都一个多月了，女主也该过来走剧情了吧？
——
四月这次月考，沈云初还在之前那个考场。
她进考场后没注意同考场的同学，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就坐了下来。
考试前附近同学的议论声有点大，沈云初想不听见都难。
“校霸昨天把二中那群……打了，那场面啊——”这是道公鸭嗓般的声音。
“你小子在现场？”
“我这么好学生，肯定在教室啊。”公鸭嗓说，“我哥们，校霸朋友知道不？他跟我说的，他在现场。”
新加入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我也听说了，校霸把二中的杠把子打得，卧槽脸都肿了，手脚都快断了。”
“二中的宇哥？哇，为什么打他啊？”
“不太知道，好像是因为宇哥的女朋友潘如宁。听说长的挺漂亮，可能校霸看上她了？”公鸭嗓抢先道。
“什么女朋友啊！宇哥还没追到潘如宁呢！潘如宁应该是他女神，我见过，确实漂亮。”
“很漂亮吗？有我们学校的沈……”
男生们谈话声低下去了，沈云初内心毫无波动。
讲真，要不是他们话里提到“女朋友”这个词，她都差点忘了自己是陆景州名义上的未婚妻了。
考完第一门语文，沈云初拎着笔袋出了考场，听到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回头一看，是同班的张媛，她停下来，“你也在这个考场？”
“嗯嗯，我也是这个考场。”张媛圆圆的脸上挤出羞涩的笑，“你是直接去食堂吗？”
沈云初点头，“一起？
“诶，好啊。”
一中食堂有两层。第二层的菜肴比较丰富可口，价格稍贵。学校的教职工们一般都会选择在二楼用餐。
沈云初不是多话的性子。
坐在同一桌的张媛却相当拘谨，头一次和这么耀眼的同学吃饭，她怕不说话，沈云初嫌弃她闷，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憋了半天，张媛憋出一个话头：“云初，校霸这次考场比我们还前……诶，校霸竟然来食堂吃饭？”
沈云初同样看到了那人。
他大约是已经用过饭，一个人，单手操控手机，连走路姿势都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肆意。
看起来没受什么伤，昨天那场斗殴没能把这位拳脚功夫了得的校霸怎么样。
沈云初接上张媛的话，“不在食堂吃的话，他在哪儿吃？”
“诶……校霸不是很少来上课吗？我以为他都在外面吃。”
是吗？沈云初暗忖，她好像不止一次在食堂遇见他。
……
小心地查看了下她的脚踝，才一会儿功夫已经肿得老高了，“这看起来有点严重啊！得去医院啊。”
“这样，你在这不要动先坐会，我帮你去跟老班请假。”
王璐小跑着去找班主任。两人交谈了两句什么，班主任转身到男生那块，不知同那些男生说了些什么。
男生们皆看向沈云初这边。
最突出——身高、气质以及长相——的那位也看了过来。
沈云初的心一咯噔，就见他跟着王璐走过来。
“什么情况？”沈云初试图用眼神询问领人过来的同桌。
背后是凶名昭著的校霸，王璐紧张的嘴皮子都不利索，“班班主任同意让你你回去，我我我回去去了啊。”
“你……”
人已经跑远。
班主任不会是让陆景州来送她下山吧？
沈云初抱着收拾好的背包慢慢起身。
“我背你。”
平铺直叙的语气，成功地让沈云初的手指一抖。
“谢谢，不……”沈云初瞥见他神色有沉下去的趋势，“那就麻烦你了。”
沈云初眼前一花，身高腿长的男生率先走到她身前几步蹲下。
“上来。”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圆领卫衣，两边袖子撸到手肘，背微躬着。
沈云初咬着下唇，将背包背在身后，小心地趴上他的后背。
沈云初不敢和陆景州有太多肢体接触，两条纤长的腿尴尬地半悬空伸直在他身体两侧。
可她不知道，自己的整个上半身因此贴得更近。
陆景州不动。
沈云初迟疑道：“是不是我太重了……”所以你背不动？
膝窝一紧，她的两条腿被折着抬起来，搭在他的腰间。
隔着一层棉质布料，能感觉到他手掌的霸道力度和温热。
沈云初不说话了。
他就保持着这般扣住她腿的姿势往下走。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对陆景州不适用。他的速度不慢，步伐依旧很稳。
山间时而有鸟鸣清啼，有徐徐微风，脚踝隐隐作痛的沈云初却无心欣赏。
陆景州也无心欣赏。
一来得看路，二来……背后的触感难以忽略。即使隔着衣料，那不时轻蹭到他背上的柔软，仿佛一把绒羽掻得他那块肌肤发痒，痒意从背部钻进心脏，透过骨髓，传到四肢百骸。
用舌尖抵了下口腔内壁，想出声提醒又怕她不自在，只得埋头加快速度下山。
“谢谢。”大概是周围没有熟人，沈云初也没有那么拘束了。
陆景州“嗯”了声，垂眼划弄手机。
“你不回去吗？下午还有活动。”沈云初客气友好地提醒他。
换来那双漂亮的凤眼的一瞥，似乎裹挟着几分薄凉。
行叭。她不说话了。
没两分钟，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陆景州的身旁。
陆景州走上前，拉开后车门，“上车。”朝着沈云初道。
还叫了网约车啊？
还算贴心善良。沈云初走过去，心道，男主果然还是有几分优良品质的。
沈云初这一世的家境比较优渥，能看出这辆车并不是普通轿车。这年头网约车还能约到这种豪车吗？
沈云初单脚蹦跳着过去，小心翼翼的把身体挪到车上……等等，陆景州怎么也上车了？
“少爷。”驾驶座上中年男人的带着恭敬和慈爱的这一声，让沈云初瞬间明白过来，这是陆景州家的专车。
“林叔。”陆景州应声，顿了下，“你回家处理还是去医院？”
沈云初知道是在问她，爸妈还在海城，她目前的住处也只有王妈简单配了点的感冒发烧用的药品，还是得去医院处理下，“医院吧。”
“去最近的医院。”
“好的。”林叔启动车子，不露声色地从后视镜打量了两眼后座的女孩。
这是少爷第一次和小姑娘走这么近。林彦好奇少爷和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什么关系，但他守着职业素养，没有问。
陆景州一上车就仰靠着软背闭上眼睛。
车厢里没人说话，一片安静。
好在沈云初自我调节能力还行，一点没有不自在。她侧着脸看向窗外掠过的街景，手掌悄悄揉了揉瘪瘪的肚子，中午没怎么吃，有点饿……
“少爷，到了。”
陆景州开门大步跨下车，转到沈云初这边后伸出手想要把她抱出来。
沈云初有点慌，“不、不用了，我可以……”
陆景州不说话，凤眼一撩冷冷地看着她。
一秒，两秒……空气静谧地有点窒息。
最后沈云初败下阵来，伸出手轻轻地环住对方的脖颈。
距离太近了！几乎给她一种双方呼吸交融的错觉，沈云初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
陆景州一言不发，抱着沈云初一路走到骨科诊室门口才放下来，“在这待着，我去挂号。”
沈云初看着他的背影，敛着眸。一路走来四周时不时地有人偷偷往他们这边看，让她觉得耳尖烫的厉害。
“没什么大碍，只是女娃子皮肤嫩所以看起来很严重，回去拿点红花油揉一揉，过两天就好了。”给沈云初看诊的是位头发斑白的老医生，确认沈云初的脚踝没骨折后慢悠悠的说道。
“好的，谢谢医生。”
——
春游后收假返校，高二3班例行每半月一次的调整座位。
3班班主任汪书琴是位教学热情还没消退的年轻女老师，既民主又不怕麻烦，和班上同学们说过，对座位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写小纸条给她，她会斟酌着来排座位，尽量满足每一个学生的需求。
一般来说，每次排座位前几天，汪书琴陆陆续续能收到十来张纸条吧。
这一次，汪书琴倒出办公桌上的“意见手机盒”，看着里面数量明显比以往多一倍的纸条，陷入沉默。
展开来看，除开表述方式有差异，十张里有七张的大意是这样的：
汪老师，我想坐在沈云初附近。
还有个别学生的要求是这样的：老师，我希望和沈云初做同桌。
汪书琴哪能不知道这些小男生的心思？都是青春的萌动。
沈云初这女孩子是真的好看，刚转学过来时她身上还有几分清冷疏离，现在没了，给人的感觉甚至有点温和乖巧。说来奇怪，这段时间她好像更好看了，五官精致的像个洋娃娃。
同桌是不可能同桌的，要组成新同桌，得当事的两个学生都表达相同的意见。坐在附近这一条，相对来说还好满足一些。
于是周一下午换了位置后，王璐惊了：“为什么我周围都是男的？”
沈云初：“所以我不是女的吗？”
“啊呀，我的意思是周围怎么这么多男的？”王璐故意补充了句，“忘了，徐天也是女的。”
“你说嘛呢？”徐天机敏地回头，“你这个男人婆！”
“你这个娘娘腔！”
王璐撇嘴，“怎么换了位置，你这个娘娘腔还在我前面啊？”
“你以为我想在你这个男人婆前面嘛？”
“那你去和老班说换掉啊！去啊！”
“我干嘛要去，要去你去。”
王璐翻了个白眼，“转回你的头，懒得和你吵。”
“初啊……”王璐凑到整理桌面的沈云初耳边，“看，校霸没换座位啊。”
大部分同学的座位经历了大变动，沈云初也从后排挪到了中间，而校霸还在最后一排靠墙的座位，一人独占两张桌子，没个同桌。嗯？！校霸怎么和他同桌，那个叫章楠的分开坐了？
“初啊，校霸旁边空了个位置呢！”
沈云初没回头，“嗯。”丝毫不觉得奇怪。
为什么空？可能是为女主腾位置呗！话说开学都一个多月了，女主也该过来走剧情了吧？
——
四月这次月考，沈云初还在之前那个考场。
她进考场后没注意同考场的同学，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就坐了下来。
考试前附近同学的议论声有点大，沈云初想不听见都难。
“校霸昨天把二中那群……打了，那场面啊——”这是道公鸭嗓般的声音。
“你小子在现场？”
“我这么好学生，肯定在教室啊。”公鸭嗓说，“我哥们，校霸朋友知道不？他跟我说的，他在现场。”
新加入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我也听说了，校霸把二中的杠把子打得，卧槽脸都肿了，手脚都快断了。”
“二中的宇哥？哇，为什么打他啊？”
“不太知道，好像是因为宇哥的女朋友潘如宁。听说长的挺漂亮，可能校霸看上她了？”公鸭嗓抢先道。
“什么女朋友啊！宇哥还没追到潘如宁呢！潘如宁应该是他女神，我见过，确实漂亮。”
“很漂亮吗？有我们学校的沈……”
男生们谈话声低下去了，沈云初内心毫无波动。
讲真，要不是他们话里提到“女朋友”这个词，她都差点忘了自己是陆景州名义上的未婚妻了。
考完第一门语文，沈云初拎着笔袋出了考场，听到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回头一看，是同班的张媛，她停下来，“你也在这个考场？”
“嗯嗯，我也是这个考场。”张媛圆圆的脸上挤出羞涩的笑，“你是直接去食堂吗？”
沈云初点头，“一起？
“诶，好啊。”
一中食堂有两层。第二层的菜肴比较丰富可口，价格稍贵。学校的教职工们一般都会选择在二楼用餐。
沈云初不是多话的性子。
坐在同一桌的张媛却相当拘谨，头一次和这么耀眼的同学吃饭，她怕不说话，沈云初嫌弃她闷，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憋了半天，张媛憋出一个话头：“云初，校霸这次考场比我们还前……诶，校霸竟然来食堂吃饭？”
沈云初同样看到了那人。
他大约是已经用过饭，一个人，单手操控手机，连走路姿势都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肆意。
看起来没受什么伤，昨天那场斗殴没能把这位拳脚功夫了得的校霸怎么样。
沈云初接上张媛的话，“不在食堂吃的话，他在哪儿吃？”
“诶……校霸不是很少来上课吗？我以为他都在外面吃。”
是吗？沈云初暗忖，她好像不止一次在食堂遇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