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难道你现在终于发现有点喜欢我了？”
包含着许多限定词的一句话，疑问句式。
藏着陆景州自己都没留意的几分紧张和认真。
秋日浅金色的阳光从窗边照进来，在陆景州的发梢流淌，给他的长睫笼上一层浅光。
他的眼眸如晴空下的深潭。
心跳骤然变得急促。
沈云初有点招架不住这目光，略仓惶地看向泛黄的墙壁。
“你……”
笃笃——
紧接着敲门声而来的是五十多岁的校医：“喏，这是两天的药。”
她不知道自己打断了一场正酝酿着的风花雪月，把装着药的袋子往男同学怀里一放，看向躺床上的苍白女同学，“现在肚子是空腹状态吗？”
敛着眼的沈云初摇头。
“不空腹啊，那现在可以先吃一份药。男同学——你去帮她接杯温开水来。”
陆景州深深看了眼侧过脸的沈云初，依言出去接水。
搭在腹部的手移向左胸，沈云初稍用力地按了按。
跳得还是有点快。
耳廓也有些热。
肯定是因为生病，肯定是因为免疫力下降……
校医室的饮水机没有在工作，陆景州将之打开，倚在墙边等待水烧开。
插在裤袋里的手摩挲着打火机，脑海里想着一分钟前的场景。
一个“你”字开头，她想说什么……
——你说得对？
——你想太多了？
陆景州轻扯了下嘴巴，怎么看都是后者比较符合她。
就当她是个爱装淡定的小谎话精好了。
陆景州握着水杯进来时，沈云初正按着腹部蹙眉。
“很痛？”
沈云初咬着唇摇摇头，没力气说话。
上辈子也活了十七年加上来到这里的十七年，第一次知道痛经能这么痛。
她的手撑着床，上本身起来，“水……”给我。
陆景州稳稳地握着水杯，另一只手打开袋子，拆开一包药。
把药连着纸往她面前一递。
沈云初左手接过药，右手往前探，“水……”
“我帮你拿，”陆景州站在她床沿，“免得洒出来。”
“……”沈云初无言地抗议。
“快吃，或者，你希望我把药喂到你嘴里？”
沈云初有点无奈地倒了一半药入口中。
水杯及时送到她唇边，她喝了一口，水温正好，将药片咽下。
如此，吃完了一包药。
杯里还剩三分之一的水。
“还喝么？”陆景州晃了晃水杯。
沈云初点头。
都被喂过两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她强自镇定地就着他的手喝完杯里的水。
不知是药见效奇快还是什么，沈云初觉着小腹的坠痛减轻了几分。
“现在是什么时间？”出口的话还是虚弱无力。
陆景州摸出手机，“九点三十七分。”
这节课浪费了十二分钟。
陆景州看出她想下床的意图，手搭在她肩上，“再躺一会儿。”
肩上温热的手掌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沈云初眼睫一抬，看着他。
“这节是老吴的课，你确定要中途进去么？”陆景州俯着上身，深琥珀色的眼眸和她的桃花眼几乎在一条水平线，嗅到她身上淡幽的香，“小半节课都错过了，索性下课再回去，嗯？”
沈云初微抿着唇：“……行吧。”主要是他的手不放开，她也没那个力气拨开他绕开他跑回教室。
躺到下课，沈云初的腹部已经不怎么疼了。
她坚决拒绝了陆景州抱她回去的提议。
陆景州轻耸了下肩，有些遗憾地跟在她后面回教室。
……
“厉害嘿陆哥，咱云初大美人有没有被你的公主抱俘获？”
“……你很闲？”
“不闲也得给兄弟你打电话啊，前两天我那是请假不在学校，你不知道我刚刚刷到那帖子看到那两张图有多……”惊讶！
嘟嘟嘟——
“喂喂喂？”
“我勒个去，竟然挂掉电话！”
章楠前两天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这两天都请假在家休养，他撸了把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再次给陆景州拨去了电话。
“别挂我电话啊兄弟，我是为你高兴嘿，怎么说我也是你俩爱情的见证者啊？”
“我现在没空。”
“现在不是周六晚上吗？我没记错的话这周是半月假啊？”章楠想到论坛里一中校友提的奇事，“别告诉我你在学习？”
“不行么？”
“逗我呢吧兄弟？你玩真的啊？你……”
陆景州不觉得章楠这逼找他有什么事，再次挂断通话。
他刚才确实是在写作业，现在要出门去看爷爷。
没空同章楠闲聊。
十几分钟后，京都某私立医院VIP病房。
“吃晚饭了吗？”精神矍铄的老人放下报表，看向进来的孙子。
陆景州将一篮水果放到宽敞的桌上，“吃过了，您呢？”
“早就吃了。都跟你说不用带东西来，我又吃不完，堆在这里占地方。”
“嗯。”
陆建国掀开薄被，翻身下床，“哎不用扶。”拨开孙子上前掺扶的手。
“我的身体早就没问题了。”他走到桌边，拿出个皇帝柑。
陆景州不太放心地跟在爷爷身后，保持着半米内的距离。
“还挺甜。”陆建国嚼着一瓣柑肉，状似无意道，“听说沈家那丫头想要和你退婚？”
陆景州凤眼眯了眯，神色有些不愉，“听说？听谁说的？没有的事。”
陆建国有些意外的看着孙子，这小子莫不是对沈家丫头动心了？好事儿啊！
他往前走了几步活动活动身体，慢悠悠地说，“啥时候把那丫头带过来给我看看啊？我还没看过那丫头长大了什么样呢。小时候到是抱过一次。”
“嗯，过段时间的吧。”陆景州想了想，就沈云初那个性子，把人直接喊过来……倒也不是不行。
陆建国接着说：“景州，我手头的股份已经全部转让给你。”
陆建国突然想起什么，说的话打断了陆景州入神的思绪。
“爷爷，您……”
陆建国抬手阻止陆景州的话，“现在你手里的股份最多。至于你爸手上的那份，以后给不给你都没什么所谓了。景州，过两日你便到公司学着处理事务吧。”
陆景州惊得抬眼，“爷爷，我还在念高三。”
“高三怎么了？你都成年了。”陆景州以为孙子是觉得自己年纪还小。
“爷爷，我……还想读书。”
陆建国愣了下，他自认对孙子还算了解，“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读书吗？”
“……现在喜欢。”陆景州低声道。
陆建国直直地盯着孙子。
几秒后，确认孙子好像真有几分坚定，随即想起沈家那丫头好像也是在他们学校，他了然地点头笑了笑，没有点破：“既然喜欢就继续读，凭自己的本事考个像样点的大学也好。”
同一时间，沈云初在房间做语文试卷。
听到窗户外面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
想着应该是妈妈江茵回来了。沈云初走出房间，准备和妈妈打个招呼。
“妈妈，”沈云初上前抱了抱江茵，“今天的妈妈联谊活动好玩吗？”
沈母搬来京都后，拜访完以前的旧友后，闲得无聊，联合了几个朋友组织了“妈妈联谊”的活动，每周聚一次，主题都不一样，互相之间聊聊家庭聊聊孩子的教育，期间穿插一些有意思的小游戏。沈云初初听感觉还是蛮有意思的。
江茵每次去参加活动都是早出晚归，但沈云初觉着她今天好像比前几次回得要早。
“嗯……还可以。”江茵脱掉外套交给保姆，拉着沈云初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长的亭亭玉立姿容玉貌的女儿，欲言又止。
沈云初倒了杯水，把水杯双手递到江茵面前，“累不累？女儿帮您按摩？”
“嗯……不用……”
江茵捧着水杯喝了一口，看一眼女儿，又喝一口。
“妈妈，怎么了？有什么事？”沈云初看出沈母有话想说的犹豫。
江茵把水杯放在桌上，“阿云……”
“嗯？”沈云初在江茵身旁坐下。
“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行啊，这周刚考了十一月月考。”沈云初直觉沈母要说的不是学习这事。
“嗯嗯……”江茵攥着手指，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提那事。
“妈妈，您想说什么？”沈云初温声问。
“你……你……在学校……”江茵支吾着开口，“是不是……谈朋友了？”
沈云初用了一秒理解“谈朋友”的意思，心里一咯噔，不知沈母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没有。”沈云初的面上还是镇定的。
“妈妈不是要……”江茵慢了半拍，“没有？没有谈朋友吗？”
“嗯。”沈云初眼睫轻颤，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有点不自在，她明明没有“谈朋友”。
江茵闻言松了口气。
女儿说的话她还是相信的。
沈云初语气平常：“为什么这么问？”
江茵犹豫了下，说：“我……收到一条陌生人的奇怪短信。短信上说，你和一个长的很凶的叫什么校霸的男同学……谈朋友。”
“短信说的是假的。”
“嗯。”
江茵迟疑了几秒，缓声道：“妈妈不是要阻止你……谈朋友，只是现在你处于高中阶段，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而且……陆家那边，你还有个未婚夫呢。”
……这说的不都是一个人么。
“……我明白。”沈云初站起来，“您饿吗？我去厨房给你拿点吃的。”
“不饿不饿，你去看书吧。”
沈云初回到房间，背抵着关上的门。
慢慢蹙起了眉。
心脏跳动的频率从沈母说到“谈朋友”起，跳得有些快。
有个念头渐渐地清晰。
奇怪，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长辈越阻止反倒越强化”……那种感情吗？
……
包含着许多限定词的一句话，疑问句式。
藏着陆景州自己都没留意的几分紧张和认真。
秋日浅金色的阳光从窗边照进来，在陆景州的发梢流淌，给他的长睫笼上一层浅光。
他的眼眸如晴空下的深潭。
心跳骤然变得急促。
沈云初有点招架不住这目光，略仓惶地看向泛黄的墙壁。
“你……”
笃笃——
紧接着敲门声而来的是五十多岁的校医：“喏，这是两天的药。”
她不知道自己打断了一场正酝酿着的风花雪月，把装着药的袋子往男同学怀里一放，看向躺床上的苍白女同学，“现在肚子是空腹状态吗？”
敛着眼的沈云初摇头。
“不空腹啊，那现在可以先吃一份药。男同学——你去帮她接杯温开水来。”
陆景州深深看了眼侧过脸的沈云初，依言出去接水。
搭在腹部的手移向左胸，沈云初稍用力地按了按。
跳得还是有点快。
耳廓也有些热。
肯定是因为生病，肯定是因为免疫力下降……
校医室的饮水机没有在工作，陆景州将之打开，倚在墙边等待水烧开。
插在裤袋里的手摩挲着打火机，脑海里想着一分钟前的场景。
一个“你”字开头，她想说什么……
——你说得对？
——你想太多了？
陆景州轻扯了下嘴巴，怎么看都是后者比较符合她。
就当她是个爱装淡定的小谎话精好了。
陆景州握着水杯进来时，沈云初正按着腹部蹙眉。
“很痛？”
沈云初咬着唇摇摇头，没力气说话。
上辈子也活了十七年加上来到这里的十七年，第一次知道痛经能这么痛。
她的手撑着床，上本身起来，“水……”给我。
陆景州稳稳地握着水杯，另一只手打开袋子，拆开一包药。
把药连着纸往她面前一递。
沈云初左手接过药，右手往前探，“水……”
“我帮你拿，”陆景州站在她床沿，“免得洒出来。”
“……”沈云初无言地抗议。
“快吃，或者，你希望我把药喂到你嘴里？”
沈云初有点无奈地倒了一半药入口中。
水杯及时送到她唇边，她喝了一口，水温正好，将药片咽下。
如此，吃完了一包药。
杯里还剩三分之一的水。
“还喝么？”陆景州晃了晃水杯。
沈云初点头。
都被喂过两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她强自镇定地就着他的手喝完杯里的水。
不知是药见效奇快还是什么，沈云初觉着小腹的坠痛减轻了几分。
“现在是什么时间？”出口的话还是虚弱无力。
陆景州摸出手机，“九点三十七分。”
这节课浪费了十二分钟。
陆景州看出她想下床的意图，手搭在她肩上，“再躺一会儿。”
肩上温热的手掌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沈云初眼睫一抬，看着他。
“这节是老吴的课，你确定要中途进去么？”陆景州俯着上身，深琥珀色的眼眸和她的桃花眼几乎在一条水平线，嗅到她身上淡幽的香，“小半节课都错过了，索性下课再回去，嗯？”
沈云初微抿着唇：“……行吧。”主要是他的手不放开，她也没那个力气拨开他绕开他跑回教室。
躺到下课，沈云初的腹部已经不怎么疼了。
她坚决拒绝了陆景州抱她回去的提议。
陆景州轻耸了下肩，有些遗憾地跟在她后面回教室。
……
“厉害嘿陆哥，咱云初大美人有没有被你的公主抱俘获？”
“……你很闲？”
“不闲也得给兄弟你打电话啊，前两天我那是请假不在学校，你不知道我刚刚刷到那帖子看到那两张图有多……”惊讶！
嘟嘟嘟——
“喂喂喂？”
“我勒个去，竟然挂掉电话！”
章楠前两天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这两天都请假在家休养，他撸了把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再次给陆景州拨去了电话。
“别挂我电话啊兄弟，我是为你高兴嘿，怎么说我也是你俩爱情的见证者啊？”
“我现在没空。”
“现在不是周六晚上吗？我没记错的话这周是半月假啊？”章楠想到论坛里一中校友提的奇事，“别告诉我你在学习？”
“不行么？”
“逗我呢吧兄弟？你玩真的啊？你……”
陆景州不觉得章楠这逼找他有什么事，再次挂断通话。
他刚才确实是在写作业，现在要出门去看爷爷。
没空同章楠闲聊。
十几分钟后，京都某私立医院VIP病房。
“吃晚饭了吗？”精神矍铄的老人放下报表，看向进来的孙子。
陆景州将一篮水果放到宽敞的桌上，“吃过了，您呢？”
“早就吃了。都跟你说不用带东西来，我又吃不完，堆在这里占地方。”
“嗯。”
陆建国掀开薄被，翻身下床，“哎不用扶。”拨开孙子上前掺扶的手。
“我的身体早就没问题了。”他走到桌边，拿出个皇帝柑。
陆景州不太放心地跟在爷爷身后，保持着半米内的距离。
“还挺甜。”陆建国嚼着一瓣柑肉，状似无意道，“听说沈家那丫头想要和你退婚？”
陆景州凤眼眯了眯，神色有些不愉，“听说？听谁说的？没有的事。”
陆建国有些意外的看着孙子，这小子莫不是对沈家丫头动心了？好事儿啊！
他往前走了几步活动活动身体，慢悠悠地说，“啥时候把那丫头带过来给我看看啊？我还没看过那丫头长大了什么样呢。小时候到是抱过一次。”
“嗯，过段时间的吧。”陆景州想了想，就沈云初那个性子，把人直接喊过来……倒也不是不行。
陆建国接着说：“景州，我手头的股份已经全部转让给你。”
陆建国突然想起什么，说的话打断了陆景州入神的思绪。
“爷爷，您……”
陆建国抬手阻止陆景州的话，“现在你手里的股份最多。至于你爸手上的那份，以后给不给你都没什么所谓了。景州，过两日你便到公司学着处理事务吧。”
陆景州惊得抬眼，“爷爷，我还在念高三。”
“高三怎么了？你都成年了。”陆景州以为孙子是觉得自己年纪还小。
“爷爷，我……还想读书。”
陆建国愣了下，他自认对孙子还算了解，“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读书吗？”
“……现在喜欢。”陆景州低声道。
陆建国直直地盯着孙子。
几秒后，确认孙子好像真有几分坚定，随即想起沈家那丫头好像也是在他们学校，他了然地点头笑了笑，没有点破：“既然喜欢就继续读，凭自己的本事考个像样点的大学也好。”
同一时间，沈云初在房间做语文试卷。
听到窗户外面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
想着应该是妈妈江茵回来了。沈云初走出房间，准备和妈妈打个招呼。
“妈妈，”沈云初上前抱了抱江茵，“今天的妈妈联谊活动好玩吗？”
沈母搬来京都后，拜访完以前的旧友后，闲得无聊，联合了几个朋友组织了“妈妈联谊”的活动，每周聚一次，主题都不一样，互相之间聊聊家庭聊聊孩子的教育，期间穿插一些有意思的小游戏。沈云初初听感觉还是蛮有意思的。
江茵每次去参加活动都是早出晚归，但沈云初觉着她今天好像比前几次回得要早。
“嗯……还可以。”江茵脱掉外套交给保姆，拉着沈云初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长的亭亭玉立姿容玉貌的女儿，欲言又止。
沈云初倒了杯水，把水杯双手递到江茵面前，“累不累？女儿帮您按摩？”
“嗯……不用……”
江茵捧着水杯喝了一口，看一眼女儿，又喝一口。
“妈妈，怎么了？有什么事？”沈云初看出沈母有话想说的犹豫。
江茵把水杯放在桌上，“阿云……”
“嗯？”沈云初在江茵身旁坐下。
“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行啊，这周刚考了十一月月考。”沈云初直觉沈母要说的不是学习这事。
“嗯嗯……”江茵攥着手指，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提那事。
“妈妈，您想说什么？”沈云初温声问。
“你……你……在学校……”江茵支吾着开口，“是不是……谈朋友了？”
沈云初用了一秒理解“谈朋友”的意思，心里一咯噔，不知沈母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没有。”沈云初的面上还是镇定的。
“妈妈不是要……”江茵慢了半拍，“没有？没有谈朋友吗？”
“嗯。”沈云初眼睫轻颤，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有点不自在，她明明没有“谈朋友”。
江茵闻言松了口气。
女儿说的话她还是相信的。
沈云初语气平常：“为什么这么问？”
江茵犹豫了下，说：“我……收到一条陌生人的奇怪短信。短信上说，你和一个长的很凶的叫什么校霸的男同学……谈朋友。”
“短信说的是假的。”
“嗯。”
江茵迟疑了几秒，缓声道：“妈妈不是要阻止你……谈朋友，只是现在你处于高中阶段，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而且……陆家那边，你还有个未婚夫呢。”
……这说的不都是一个人么。
“……我明白。”沈云初站起来，“您饿吗？我去厨房给你拿点吃的。”
“不饿不饿，你去看书吧。”
沈云初回到房间，背抵着关上的门。
慢慢蹙起了眉。
心脏跳动的频率从沈母说到“谈朋友”起，跳得有些快。
有个念头渐渐地清晰。
奇怪，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长辈越阻止反倒越强化”……那种感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