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补习
每年都大赛结束都在六月下旬，而这也就意味着七月第一周的期末考试的临近。
当然对于平时成绩就不错，而且足够稳定的那几位——包括但不限于大石手冢乾不二甚至五十岚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而对于城田这种本身成绩说不上好不过还是想好好读书的人来说，却又是一番苦战。虽然并无可比性，但哪怕是再小的考试都从来都不比任何一场比赛轻松。
换句话说，这是学渣的痛。
不过像之前那样考前靠熬夜估计是不行了――亚历克斯，城田的教练明令禁止她熬夜。确实是不该熬夜的，日常生活中最影响运动状态的也就是饮食和睡眠了。在这些方面，城田一贯都是很听教练的话的。
本来把运动当作职业就是这么窄的一条路，更何况是网球这种个人项目。作为全球第二大球类运动项目，不说之上的足球，就算和其下的篮球相比，网球这项运动养活的职业运动员也要少得多。世界200名奖金不够教练费用？这状况也就出现在网球上了。别的不说，NBA30支球队，每只球队大名单15人，不包括后备队员，也就是说仅美国一个国家的男子篮球能养活的运动员人数就高达450。比起个人项目，团体项目要好上太多。
太多网球运动员做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尝试却还是无法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高度，尽了自己所能尽到的所有努力但依然难以触及自己拼命争争夺的荣耀。所以，再微小的细节都不能放过。一点一滴地积累下去，才能拥有不至于从起点就落后，在球场和任何一个对手进行对话的自信。当然，胜负是要考量更多东西的。
网球这项运动，哪怕是从幼时就朝着职业努力的人，半途因为经济状况、因为伤病频发、因为个人意志、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放弃的也占十之八九——虽然事实是留下的百分之一二十也不一定能打出成绩就是了。但哪怕怀着的是最渺小的希望，也要以职业的精神继续下去。竞技体育向来都残酷，依然奋不顾身的，大概是已经做好觉悟，明知如此也要继续的人吧。
当然，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能够打击到她的或许并不是如此宏大的原因，只是被和自己一直关系很好的教练骂了而已。
期末考前的周六，二年级的八个人一起聚到了城田家读书——至于原因，简单地来说就是几拨约补习的人一商量凑到了一起，然后讨论了一下发现城田的房间最大而且家里人最少环境也比较安静罢了。城田的房间在家中的三楼，这一层只有她的房间、哥哥的房间、盥洗室和一个小储物间，因为哥哥一树常年不在日本，这四年多都只来过不到一个月，三楼整层都是被城田爱征用的状态。所以大部分时候她都是觉得十分自在的，打扫房间时除外——谁让家里贯彻的是谁的私人区域谁负责的原则呢，整个一层都是她的活儿。
“要喝什么，果汁牛奶咖啡还是茶？”因为说自己的朋友要自己的负责招待，义明和友佳里两个人干脆地出去看电影了，一切都让城田一个人负责。虽然没什么请朋友来家里做客的经验，但还好她应付得也还算从容，“我家里没有碳酸饮料，不过有苏打水制作机，需要的话可以自己加二氧化碳。有需要的吗？”
“听起来很好玩呀。”菊丸笑嘻嘻地说着，“我要果汁，加汽。”
“我也是。”不二说着。
“我也要。”五十岚接话，“话说小城田你都不喝碳酸饮料？”
城田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解释了一句：“教练不让。”
大石想了想，“我要普通的果汁就好。”
乾、河村和藤木三个人也都要了果汁。基本上大家还都是很.....青春期少年的嘛。手冢和城田一起去了厨房，帮她把饮料端了上楼。城田从冰箱里拿出了冰镇着的西瓜，切好块，装在盘子里，端了上去。
“啊，好棒，空调和冰西瓜……”离门最近的菊丸一转头就看到了城田，把装着西瓜的盘子接了过去，尾音上扬，“夏天的感觉呀~”
大家也聚了上去，各自拿了西瓜吃着。
“英二……”大石看着重点从看书立刻变成了吃西瓜的菊丸，有些无奈地唤道。
“哟，还挺甜。”五十岚称赞了一句，然后扬起另一块西瓜冲着落在最后的大石晃了晃，“欸，大石你要不要？再不快点儿不给你留了啊！”
大石也是微微一愣，才意识到――一群正值青春期的人凑到一起，吃这事儿的精髓得是抢啊，没看旁边的不二都早就拿到好几块儿西瓜还分给了河村悠哉游哉地脱离战团了嘛：“要，马上就来！”
今天的主要任务毕竟还是读书，不多时大家也都收了心，进入了学习状态。
其实真说需要补习的，大概也就是菊丸和河村的英语以及城田的国语了。其中，有挂科之虞的似乎也只有城田一个——本来这一年多以来她还能比较稳地保持在及格线以上，有的时候甚至能得到80分左右，可惜这学期的国语是古文。都到期末了，她对这学期课程中的很多内容仍旧只是靠背，内容理解上两眼一抹黑。
“这道题……”城田指着参考书上的习题，“为什么答案上说是写武士道精神的？明明全文都在讲樱花。”
“主旨题吗？”手冢看了看题，微微蹙了蹙眉。之前他也给城田讲过这类型的题，但总是讲不明白。每次同类型的问题还是见一次错一次——对于城田来说，理解日本人的思维似乎确实并非易事。
“这个……”藤木往城田这边凑了凑，指着原文的尾段，“需要先找到全文的主题句。”
“呃……”城田睁大了眼睛瞪了文章半天，“第一句？”
“嗯。”藤木点点头。
城田一脸困扰的表情，“不就是说樱花的吗？”
“啊，你稍等一下……”藤木愣了一下，轻声说了一句，起身，一路小跑到五十岚身边，戳了戳五十岚的胳膊，和她说着什么。
不多时，五十岚走了过来：“先问个事儿，小城田你是为了学明白这玩意儿还是为了过考试？”
“啊？”城田一愣。
“你要是想真搞明白呢，就去找找不二啊手冢啊大石啊，他们基础比较扎实。反正直子刚才是跟我说不知道怎么讲了，虽然咱们几个里她国语最好。你要是为了过考试，我就跟你说说怎么蒙……”五十岚说着，看了看窗外，“论学习的话我没比他们好，但我还算会蒙嘛。”
这么直白地投机取巧不好吧……但是挂科的话要补习，不能按时回国后果很严重啊。考完试的转周有比赛，要是需要补习的话麻烦就大了。城田拍了拍脑袋，长呼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先努力通过考试吧。”
“那行，我来吧。”五十岚对城田身边的手冢点点头。手冢闻言拿了书坐到了五十岚之前的位置——毕竟房间里椅子数目是刚好的，城田这儿也不是和式住宅，一般也不会直接坐到地上。
“诶，小城田你平时有听课和复习吧？”五十岚刚问完就自己接了一句，“得，就你这样的这个好像不用问。”
“上课认真听了，作业也都完成了，”城田却依旧回答了这个问题，“但是没有复习，国语会大致上预习一下。”
“诶？”五十岚睁大了眼睛，“这学期开始的？你以前不是不复习个三遍五遍的会死星人吗？你居然会不好好学习真稀奇啊……”
“那是什么啊……”城田吐槽无能，然后解释起了原因，“为了练球，最近觉得打网球相对来说更重要一点。年初的时候因为之前睡眠不规律被教练骂了。现在的话……因为夏天一般起得比较早，五点十五左右，所以晚上八点一过就去睡觉了。”
“一天九个小时睡眠，你是小学生吗……社团训练日算上加训的话，到家也都七点以后了吧？”五十岚算了一下距离。
“是的，所以现在我的作业都是在部活开始前做完，预习一般是在早上出门前。”城田说，“非训练日，周一周三放学之后会去健身房做一些阻抗训练之类的，时间也不会差太多。不说这个了，先说考试的事情吧。”
“好吧好吧。”说着，五十岚点了点头，“没事，上课有听就行，字面意思都看不懂就没救了。你的听讲效率还是能让人放心的。说正题儿啦，主旨题是吧……其实啊，首先答案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然后你就别猜想意象了，估计你也想不出来。往精神方面扯就行了，什么信念坚持忍耐武士道之类的，结合文章色彩随便写。”
城田犹豫了一下，“这样能行？”
“不行，但能拿一半分吧。”五十岚说，“这种题阅卷都不会太严，一般情况下老师也不会给剃光头，不是特别离谱的话五分的题总能拿个两三分，比你原来的答案肯定要好点儿。还有就……”
五十岚讲完答题技巧已经是接近一个小时之后。城田手边的笔记密密麻麻地记了一页，准备考前再多看两遍。虽然其内容靠不靠谱有待检验，但是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总得试试看嘛。
当时钟的时针指向十一点过半格的时候，城田才想起她似乎忘记了一件超级重要的事——中午吃什么。虽然她也并不是完全不会做饭的类型，但以这个人数，就算从现在开始准备，也至少下午才能吃上午饭。无奈之下，城田下楼搜罗了一下信箱里的外卖单，拿上来问大家：
“打扰一下，关于午饭大家有什么建议吗？因为我没有准备好，现在只能订外卖了。”
“都可以。”“随意吧。”“你决定。”说来说去，到底也没谁拍那个板。城田有些无奈地拿着一叠单子下了楼，坐在沙发上，把单子摊了一茶几。认真考虑了送餐时间长短、适不适合外送和大家的口味有什么差异，挑来挑去，最后选了最简单粗暴的一个——订比萨。
打了订餐电话，上楼之后，城田却发现大家已经都没在读书了，正兴高采烈地聊着什么。
“说起夏天，不就应该是海边、西瓜、试胆大会！”菊丸正在人群最中心说着，“考完试大家一起去吧？！”
不二先说没问题，大石说虽然没问题不过还需要和家里说一声，手冢点点头说和大石一样，乾说家里同意的几率是98.5%，河村犹豫了一下却也点了头。五十岚笑了笑说了句行啊，藤木看看五十岚点了头，最后只剩下城田一脸困惑地问了一句：
“那个，试胆大会是……什么？”
“城田居然不知道？你来日本那么多年竟然没有参加过？”菊丸一脸惊讶。城田茫然摇头。
“去年女队的合宿中有这个项目。”乾推推眼镜，合上了手里不知从哪拿出来的笔记本。
“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参加过合宿！从来！”五十岚一脸气愤的表情戳着城田的脸。寒假因为临近新年没有进行合宿，一年级的暑假和春假进行过两次合宿城田全部没有参加，连今年暑期的合宿也请了假——理由当然是不在日本。
在城田无奈地按住五十岚乱戳的手的时候，环着臂站在后面的手冢问了一句：“城田，暑期什么安排？”
“啊，确实……”大石接着手冢的话说道，“刚考完试那几天的话，可以以城田的时间为基准安排。”
“我7月1日走，25日回日本。”城田的日程是早在一个月就定好的，说的时候也并不犹豫。考试在6月26日星期二结束，城田离开日本是在星期日，中间有四天空闲时间。姑娘们的关东大赛在7月29日开幕。一二轮人最多，为了错峰，男子组是在一周前的23日开始打第一轮，所以之后的时间显然不行。
“那一考完试就去吧！”菊丸的眼睛晶亮，“大海哟大海~”
虽然最近的事件是考试啊考试就是了。
当然对于平时成绩就不错，而且足够稳定的那几位——包括但不限于大石手冢乾不二甚至五十岚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而对于城田这种本身成绩说不上好不过还是想好好读书的人来说，却又是一番苦战。虽然并无可比性，但哪怕是再小的考试都从来都不比任何一场比赛轻松。
换句话说，这是学渣的痛。
不过像之前那样考前靠熬夜估计是不行了――亚历克斯，城田的教练明令禁止她熬夜。确实是不该熬夜的，日常生活中最影响运动状态的也就是饮食和睡眠了。在这些方面，城田一贯都是很听教练的话的。
本来把运动当作职业就是这么窄的一条路，更何况是网球这种个人项目。作为全球第二大球类运动项目，不说之上的足球，就算和其下的篮球相比，网球这项运动养活的职业运动员也要少得多。世界200名奖金不够教练费用？这状况也就出现在网球上了。别的不说，NBA30支球队，每只球队大名单15人，不包括后备队员，也就是说仅美国一个国家的男子篮球能养活的运动员人数就高达450。比起个人项目，团体项目要好上太多。
太多网球运动员做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尝试却还是无法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高度，尽了自己所能尽到的所有努力但依然难以触及自己拼命争争夺的荣耀。所以，再微小的细节都不能放过。一点一滴地积累下去，才能拥有不至于从起点就落后，在球场和任何一个对手进行对话的自信。当然，胜负是要考量更多东西的。
网球这项运动，哪怕是从幼时就朝着职业努力的人，半途因为经济状况、因为伤病频发、因为个人意志、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放弃的也占十之八九——虽然事实是留下的百分之一二十也不一定能打出成绩就是了。但哪怕怀着的是最渺小的希望，也要以职业的精神继续下去。竞技体育向来都残酷，依然奋不顾身的，大概是已经做好觉悟，明知如此也要继续的人吧。
当然，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能够打击到她的或许并不是如此宏大的原因，只是被和自己一直关系很好的教练骂了而已。
期末考前的周六，二年级的八个人一起聚到了城田家读书——至于原因，简单地来说就是几拨约补习的人一商量凑到了一起，然后讨论了一下发现城田的房间最大而且家里人最少环境也比较安静罢了。城田的房间在家中的三楼，这一层只有她的房间、哥哥的房间、盥洗室和一个小储物间，因为哥哥一树常年不在日本，这四年多都只来过不到一个月，三楼整层都是被城田爱征用的状态。所以大部分时候她都是觉得十分自在的，打扫房间时除外——谁让家里贯彻的是谁的私人区域谁负责的原则呢，整个一层都是她的活儿。
“要喝什么，果汁牛奶咖啡还是茶？”因为说自己的朋友要自己的负责招待，义明和友佳里两个人干脆地出去看电影了，一切都让城田一个人负责。虽然没什么请朋友来家里做客的经验，但还好她应付得也还算从容，“我家里没有碳酸饮料，不过有苏打水制作机，需要的话可以自己加二氧化碳。有需要的吗？”
“听起来很好玩呀。”菊丸笑嘻嘻地说着，“我要果汁，加汽。”
“我也是。”不二说着。
“我也要。”五十岚接话，“话说小城田你都不喝碳酸饮料？”
城田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解释了一句：“教练不让。”
大石想了想，“我要普通的果汁就好。”
乾、河村和藤木三个人也都要了果汁。基本上大家还都是很.....青春期少年的嘛。手冢和城田一起去了厨房，帮她把饮料端了上楼。城田从冰箱里拿出了冰镇着的西瓜，切好块，装在盘子里，端了上去。
“啊，好棒，空调和冰西瓜……”离门最近的菊丸一转头就看到了城田，把装着西瓜的盘子接了过去，尾音上扬，“夏天的感觉呀~”
大家也聚了上去，各自拿了西瓜吃着。
“英二……”大石看着重点从看书立刻变成了吃西瓜的菊丸，有些无奈地唤道。
“哟，还挺甜。”五十岚称赞了一句，然后扬起另一块西瓜冲着落在最后的大石晃了晃，“欸，大石你要不要？再不快点儿不给你留了啊！”
大石也是微微一愣，才意识到――一群正值青春期的人凑到一起，吃这事儿的精髓得是抢啊，没看旁边的不二都早就拿到好几块儿西瓜还分给了河村悠哉游哉地脱离战团了嘛：“要，马上就来！”
今天的主要任务毕竟还是读书，不多时大家也都收了心，进入了学习状态。
其实真说需要补习的，大概也就是菊丸和河村的英语以及城田的国语了。其中，有挂科之虞的似乎也只有城田一个——本来这一年多以来她还能比较稳地保持在及格线以上，有的时候甚至能得到80分左右，可惜这学期的国语是古文。都到期末了，她对这学期课程中的很多内容仍旧只是靠背，内容理解上两眼一抹黑。
“这道题……”城田指着参考书上的习题，“为什么答案上说是写武士道精神的？明明全文都在讲樱花。”
“主旨题吗？”手冢看了看题，微微蹙了蹙眉。之前他也给城田讲过这类型的题，但总是讲不明白。每次同类型的问题还是见一次错一次——对于城田来说，理解日本人的思维似乎确实并非易事。
“这个……”藤木往城田这边凑了凑，指着原文的尾段，“需要先找到全文的主题句。”
“呃……”城田睁大了眼睛瞪了文章半天，“第一句？”
“嗯。”藤木点点头。
城田一脸困扰的表情，“不就是说樱花的吗？”
“啊，你稍等一下……”藤木愣了一下，轻声说了一句，起身，一路小跑到五十岚身边，戳了戳五十岚的胳膊，和她说着什么。
不多时，五十岚走了过来：“先问个事儿，小城田你是为了学明白这玩意儿还是为了过考试？”
“啊？”城田一愣。
“你要是想真搞明白呢，就去找找不二啊手冢啊大石啊，他们基础比较扎实。反正直子刚才是跟我说不知道怎么讲了，虽然咱们几个里她国语最好。你要是为了过考试，我就跟你说说怎么蒙……”五十岚说着，看了看窗外，“论学习的话我没比他们好，但我还算会蒙嘛。”
这么直白地投机取巧不好吧……但是挂科的话要补习，不能按时回国后果很严重啊。考完试的转周有比赛，要是需要补习的话麻烦就大了。城田拍了拍脑袋，长呼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先努力通过考试吧。”
“那行，我来吧。”五十岚对城田身边的手冢点点头。手冢闻言拿了书坐到了五十岚之前的位置——毕竟房间里椅子数目是刚好的，城田这儿也不是和式住宅，一般也不会直接坐到地上。
“诶，小城田你平时有听课和复习吧？”五十岚刚问完就自己接了一句，“得，就你这样的这个好像不用问。”
“上课认真听了，作业也都完成了，”城田却依旧回答了这个问题，“但是没有复习，国语会大致上预习一下。”
“诶？”五十岚睁大了眼睛，“这学期开始的？你以前不是不复习个三遍五遍的会死星人吗？你居然会不好好学习真稀奇啊……”
“那是什么啊……”城田吐槽无能，然后解释起了原因，“为了练球，最近觉得打网球相对来说更重要一点。年初的时候因为之前睡眠不规律被教练骂了。现在的话……因为夏天一般起得比较早，五点十五左右，所以晚上八点一过就去睡觉了。”
“一天九个小时睡眠，你是小学生吗……社团训练日算上加训的话，到家也都七点以后了吧？”五十岚算了一下距离。
“是的，所以现在我的作业都是在部活开始前做完，预习一般是在早上出门前。”城田说，“非训练日，周一周三放学之后会去健身房做一些阻抗训练之类的，时间也不会差太多。不说这个了，先说考试的事情吧。”
“好吧好吧。”说着，五十岚点了点头，“没事，上课有听就行，字面意思都看不懂就没救了。你的听讲效率还是能让人放心的。说正题儿啦，主旨题是吧……其实啊，首先答案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然后你就别猜想意象了，估计你也想不出来。往精神方面扯就行了，什么信念坚持忍耐武士道之类的，结合文章色彩随便写。”
城田犹豫了一下，“这样能行？”
“不行，但能拿一半分吧。”五十岚说，“这种题阅卷都不会太严，一般情况下老师也不会给剃光头，不是特别离谱的话五分的题总能拿个两三分，比你原来的答案肯定要好点儿。还有就……”
五十岚讲完答题技巧已经是接近一个小时之后。城田手边的笔记密密麻麻地记了一页，准备考前再多看两遍。虽然其内容靠不靠谱有待检验，但是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总得试试看嘛。
当时钟的时针指向十一点过半格的时候，城田才想起她似乎忘记了一件超级重要的事——中午吃什么。虽然她也并不是完全不会做饭的类型，但以这个人数，就算从现在开始准备，也至少下午才能吃上午饭。无奈之下，城田下楼搜罗了一下信箱里的外卖单，拿上来问大家：
“打扰一下，关于午饭大家有什么建议吗？因为我没有准备好，现在只能订外卖了。”
“都可以。”“随意吧。”“你决定。”说来说去，到底也没谁拍那个板。城田有些无奈地拿着一叠单子下了楼，坐在沙发上，把单子摊了一茶几。认真考虑了送餐时间长短、适不适合外送和大家的口味有什么差异，挑来挑去，最后选了最简单粗暴的一个——订比萨。
打了订餐电话，上楼之后，城田却发现大家已经都没在读书了，正兴高采烈地聊着什么。
“说起夏天，不就应该是海边、西瓜、试胆大会！”菊丸正在人群最中心说着，“考完试大家一起去吧？！”
不二先说没问题，大石说虽然没问题不过还需要和家里说一声，手冢点点头说和大石一样，乾说家里同意的几率是98.5%，河村犹豫了一下却也点了头。五十岚笑了笑说了句行啊，藤木看看五十岚点了头，最后只剩下城田一脸困惑地问了一句：
“那个，试胆大会是……什么？”
“城田居然不知道？你来日本那么多年竟然没有参加过？”菊丸一脸惊讶。城田茫然摇头。
“去年女队的合宿中有这个项目。”乾推推眼镜，合上了手里不知从哪拿出来的笔记本。
“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参加过合宿！从来！”五十岚一脸气愤的表情戳着城田的脸。寒假因为临近新年没有进行合宿，一年级的暑假和春假进行过两次合宿城田全部没有参加，连今年暑期的合宿也请了假——理由当然是不在日本。
在城田无奈地按住五十岚乱戳的手的时候，环着臂站在后面的手冢问了一句：“城田，暑期什么安排？”
“啊，确实……”大石接着手冢的话说道，“刚考完试那几天的话，可以以城田的时间为基准安排。”
“我7月1日走，25日回日本。”城田的日程是早在一个月就定好的，说的时候也并不犹豫。考试在6月26日星期二结束，城田离开日本是在星期日，中间有四天空闲时间。姑娘们的关东大赛在7月29日开幕。一二轮人最多，为了错峰，男子组是在一周前的23日开始打第一轮，所以之后的时间显然不行。
“那一考完试就去吧！”菊丸的眼睛晶亮，“大海哟大海~”
虽然最近的事件是考试啊考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