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离开辣眼睛的豪宅之家，我带着凯琳的照片来到一处阳台上，房间里的人应该已经睡着了，窗帘紧拉着，缝隙间可以看到里面微弱的淡黄色的光。
我本来想把照片卡在阳台的盆栽底下，但考虑到今天并不算美好的天气，我最后还是试探性地敲了敲阳台的玻璃门，并寻找缝隙把照片塞进去。
但我没能得逞。
里面的窗帘被一双手轻轻拉开，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孩痴痴地盯着我，接着有点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
“你是兔狩吗？看起来真酷!”她小声说道，同时看了眼房门“我还以为求助栏目只是一个安慰自己的东西，没想到真的会被你看到……”
“我不会忽视任何一个人的求助。”我保持着对外的高冷形象，同时把照片贴着玻璃展示给她看“我想这张照片应该留给你。”
照片上的杰里特已经被我事先涂黑了，他不配出现在这张照片上，更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天呐!这是凯琳……她是不是已经……”
“我很抱歉。”
“不，这不是你的错，真正有罪的是那个家伙——他会得到惩罚的对吗？”
“他会进监狱的，永生永世。除此之外，所有的孩子都会被重新安葬，福利院也会被整……顿。”
阳台门突然被打开，女孩冲出门紧紧地抱住了我，这种温暖的触感驱散了暴雨天带来的寒冷，同时也让我整个人直愣愣地定住了。
“谢谢你…”
她的声音带着些哭腔，并且随着时间流逝变得越来越大声。
我猜她是回忆起以前在福利院的事情了：那些痛苦黑暗同时又重要的回忆。尽管被疼爱她的家庭收养走，但属于福利院的乌云一直笼罩着她，在她幸福的间隙溜出，持续不停地折磨着她。
现在乌云终于散了，牵挂着的人也能够实现安息，那颗被长久压抑着的心彻底解放，于是那些委屈的恐惧的悲伤的泪水也就奔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尽管我能够理解她的情绪，但安慰孩子永远都不是我的强项，于是我只能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在没效果后又叹了口气，伸出手在裤兜里反复地掏啊掏，最后掏出我白天买给自己的散装糖果。
“这是给你开的高兴药，吃掉之后就不许哭了。”我强硬地把糖果塞到她的手里，同时心中有些不舍：这个口味我还没吃过呢！
“……”女孩终于停止了哭泣，看着手里的糖果吸了吸鼻涕，用带着鼻音的嗓音说道“你骗人，这明明是糖，而且这个牌子的糖不好吃的。”
不好吃就还给我，我还想吃呢。
把钱都花在装备和房租上的我留下了贫穷的眼泪。
是我不想买好吃的糖吗？
是买不起啊！
但是糖都给出去了，说还回来的话未免也太小气了，所以我还是保持住了正经义警的姿态，没有对她的话表现出情绪波动。
“……你是不是没有钱啊？”小姑娘在沉思了半响后道破了真相“对哦，你帮我完成了委托，我应该要给你报酬!”
她说着就要房间跑，我于是急忙拦下她，但话还没说出口，房间里的门就突然从外面打开，一个披着头发的女人拿着手机走了进来，并在看到我时迅速举起了手机，似乎有把它当做板砖用趋势——
“你是什么人！想要对我女儿做什么!”
坏了，要被家长当做坏人了！
我急忙把照片塞给女孩，接着接着钩爪从阳台一跃而下，火速逃离了现场。
希望她们能在我走后解释清楚，我可不想哪天被当做诱拐犯出现在哥谭的新闻报纸上！
雨下到后半夜终于变得小了一些，落下的雨滴不再是吵人的机枪声，淅淅沥沥的，恢复了它属于大自然白噪音的惬意与安宁。
奔波了一晚上的我终于有空坐下来歇息一会，于是我找了栋高耸的楼，坐在它的顶上眺望城市。
“头发都湿光了……”
我摘下面具，甩了甩从脑袋滴落到脸上的雨珠，接着又拉回了雨衣的帽檐。
有钱了一定要把面具好好改造一下，改成全包脸的那种，加一个变声器，夜视仪也要安一个，还得要防弹防毒、同时也不能太闷，得要有透气的地方。
杰森的红脑袋是不是安了挺多高科技来着？要不然哪天借过来研究一下，借鉴点创意。
说起来他最近是不是跑到中东去了？那里好像还在打仗吧……
我的朋友杰森是一个不得了的大忙人，这边刚作为黑·帮·老大收拾完地盘，那头就开始了满世界跑的超级行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平衡工作和生活的，毕竟蝙蝠侠还偶尔会当一个撒钱的富二代呢。
至于我的另一个拥有超级身份的朋友，康纳·肯特，他似乎受到了我校园生活的影响，最近开始体验高中生活了，于是我们每天聊的内容就多了吐槽学校的部分……顺带一提他就读的是那所大都会高中，也是我们球队下次的比赛学校。
其实在知道他没有属于普通人的生活的时候我是震惊的，主要是震惊他到底是如何度过几乎真空的成长阶段，但这些在康纳解释自己是实验室产物之后得到了完美解答。
克隆实验……被我列为最卑劣的实验之一。
没看超人系漫画之前，我实在没想到大都会的莱克斯·卢瑟竟然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同时还变态到拿超人的基因和自己的基因造小孩!
这就是论坛中提到过的英雄母亲吗……心理得扭曲到什么程度才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可怜的康纳，我现在终于明白当时在游乐园为什么会觉得他看起来很孤独了：一个不被期待的、身份尴尬的孩子：一出生就是青少年，没有全心全意爱他的家人、没有一个可以回去休息的房子、甚至没有一个能够上学上班的身份——光是想想就让我觉得窒息了!
于是我计划给这位朋友送些温暖，譬如帮他补办一个生日。我的亲身经历告诉我，一个完美的生日能够让人拥有对生命的认同感，同时也象征着新的一个阶段的开始。
唯一可惜的是我和康纳并没有其她的共友，否则那天应该会过得更热闹些。
在天台晃脚的功夫，我触目间看到一个明黄色的影子，他拿着棍棒，窜梭在楼房之间，行动虽然迅速，但没有规律，反复折返，节奏凌乱。我猜测他应该是在和什么人进行打斗，而且可能处于劣势。
今天晚上蝙蝠侠也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作为礼尚往来我也应该在这个时候帮罗宾一下，总之不能坐看人家被揍吧？怪不道德的。
我重新戴上面具，发射钩爪，迅速前往罗宾所在的位置。
落地的时候，打斗正激烈，罗宾被揍翻在地上，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正举起拳头往他的脸上袭去，力道十足。
我的脑神经猛地跳动了一下，飞冲过去拉开罗宾，接着正面和那个黑衣人对上。
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
我自认为自己的体术已经站在世界的巅峰位置，在外光凭格斗随随便便就能称霸一方，从未尝过失败的滋味，但……今天晚上的这场架、居然打得我有些吃力？！
不对劲，这绝对不对劲。
我越接招冷汗越流，打到后面还开始了大喘气模式，于是险些被对方的踢击打中。
发现这点失误后的我果断脱掉碍事的雨衣，重新架起拳头往她右脸速攻，接着被利落地躲开，再次换来一顿踢击。
我感觉我全身的细胞都颤栗了起来，今晚出现的强敌将我懒散了快一年的骨头重新打正了回来，我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那时的峥嵘岁月，并且充满了力量!
时间才过去一分钟，我们就交手了上百个回合，迅速的战斗让我两的体力迅速消耗，为了保证我明天早上能按时起床上学，我及时叫停了比斗，并同时拥抱了她。
好久不见，卡珊德拉，你过得还好吗？
对于我的拥抱，卡珊德拉的双眼中泛着迷茫，我想她肯定是在疑惑我表露出来的亲昵希望了，毕竟在她的视角来看，我就只是一个戴着奇怪面具的陌生人，而就算是摘下面具，她也依旧不会认识我。
因为从始至终都只是我单方面认识她而已。
拥抱仅持续了十秒，尽管很想再和卡珊德拉多接触一会，但我怕吓到她，所以及时收回了手，让肢体接触控制在不会让人觉得太冒犯的节点上。
在拥抱结束之后，卡珊德拉就后退了一步，她不解地看了我几秒，接着像受惊的小鸟一样飞走了。
还没来得及问她过得怎么样呢……
我有点失落，但很快调整状态，转身走向被我忽略的罗宾。
“你还好吗？能站起来吗？”
“……咳，我感觉不太好。”罗宾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接着又猛地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披风。
“你肋骨断了。”我迅速做出判断，同时蹲下来检查他的状态“带止痛剂了吗？”
“在我……咳咳咳，左手边的腰带里。”他艰难地说着，面具下的嘴唇惨白“你认识刚刚的那个人，她是谁？”
我于是迅速翻出他准备的肾上腺素注射液，帮忙注射的同时回答他的问题“这是个人隐私，罗宾无权打听。”
“蝙蝠侠呢？”
“也一样。反正你们会去自己调查，关于我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了？”
“我也无可奉告。”
“真小气。”
“彼此彼此。”
我本来想把照片卡在阳台的盆栽底下，但考虑到今天并不算美好的天气，我最后还是试探性地敲了敲阳台的玻璃门，并寻找缝隙把照片塞进去。
但我没能得逞。
里面的窗帘被一双手轻轻拉开，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孩痴痴地盯着我，接着有点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
“你是兔狩吗？看起来真酷!”她小声说道，同时看了眼房门“我还以为求助栏目只是一个安慰自己的东西，没想到真的会被你看到……”
“我不会忽视任何一个人的求助。”我保持着对外的高冷形象，同时把照片贴着玻璃展示给她看“我想这张照片应该留给你。”
照片上的杰里特已经被我事先涂黑了，他不配出现在这张照片上，更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天呐!这是凯琳……她是不是已经……”
“我很抱歉。”
“不，这不是你的错，真正有罪的是那个家伙——他会得到惩罚的对吗？”
“他会进监狱的，永生永世。除此之外，所有的孩子都会被重新安葬，福利院也会被整……顿。”
阳台门突然被打开，女孩冲出门紧紧地抱住了我，这种温暖的触感驱散了暴雨天带来的寒冷，同时也让我整个人直愣愣地定住了。
“谢谢你…”
她的声音带着些哭腔，并且随着时间流逝变得越来越大声。
我猜她是回忆起以前在福利院的事情了：那些痛苦黑暗同时又重要的回忆。尽管被疼爱她的家庭收养走，但属于福利院的乌云一直笼罩着她，在她幸福的间隙溜出，持续不停地折磨着她。
现在乌云终于散了，牵挂着的人也能够实现安息，那颗被长久压抑着的心彻底解放，于是那些委屈的恐惧的悲伤的泪水也就奔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尽管我能够理解她的情绪，但安慰孩子永远都不是我的强项，于是我只能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在没效果后又叹了口气，伸出手在裤兜里反复地掏啊掏，最后掏出我白天买给自己的散装糖果。
“这是给你开的高兴药，吃掉之后就不许哭了。”我强硬地把糖果塞到她的手里，同时心中有些不舍：这个口味我还没吃过呢！
“……”女孩终于停止了哭泣，看着手里的糖果吸了吸鼻涕，用带着鼻音的嗓音说道“你骗人，这明明是糖，而且这个牌子的糖不好吃的。”
不好吃就还给我，我还想吃呢。
把钱都花在装备和房租上的我留下了贫穷的眼泪。
是我不想买好吃的糖吗？
是买不起啊！
但是糖都给出去了，说还回来的话未免也太小气了，所以我还是保持住了正经义警的姿态，没有对她的话表现出情绪波动。
“……你是不是没有钱啊？”小姑娘在沉思了半响后道破了真相“对哦，你帮我完成了委托，我应该要给你报酬!”
她说着就要房间跑，我于是急忙拦下她，但话还没说出口，房间里的门就突然从外面打开，一个披着头发的女人拿着手机走了进来，并在看到我时迅速举起了手机，似乎有把它当做板砖用趋势——
“你是什么人！想要对我女儿做什么!”
坏了，要被家长当做坏人了！
我急忙把照片塞给女孩，接着接着钩爪从阳台一跃而下，火速逃离了现场。
希望她们能在我走后解释清楚，我可不想哪天被当做诱拐犯出现在哥谭的新闻报纸上！
雨下到后半夜终于变得小了一些，落下的雨滴不再是吵人的机枪声，淅淅沥沥的，恢复了它属于大自然白噪音的惬意与安宁。
奔波了一晚上的我终于有空坐下来歇息一会，于是我找了栋高耸的楼，坐在它的顶上眺望城市。
“头发都湿光了……”
我摘下面具，甩了甩从脑袋滴落到脸上的雨珠，接着又拉回了雨衣的帽檐。
有钱了一定要把面具好好改造一下，改成全包脸的那种，加一个变声器，夜视仪也要安一个，还得要防弹防毒、同时也不能太闷，得要有透气的地方。
杰森的红脑袋是不是安了挺多高科技来着？要不然哪天借过来研究一下，借鉴点创意。
说起来他最近是不是跑到中东去了？那里好像还在打仗吧……
我的朋友杰森是一个不得了的大忙人，这边刚作为黑·帮·老大收拾完地盘，那头就开始了满世界跑的超级行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平衡工作和生活的，毕竟蝙蝠侠还偶尔会当一个撒钱的富二代呢。
至于我的另一个拥有超级身份的朋友，康纳·肯特，他似乎受到了我校园生活的影响，最近开始体验高中生活了，于是我们每天聊的内容就多了吐槽学校的部分……顺带一提他就读的是那所大都会高中，也是我们球队下次的比赛学校。
其实在知道他没有属于普通人的生活的时候我是震惊的，主要是震惊他到底是如何度过几乎真空的成长阶段，但这些在康纳解释自己是实验室产物之后得到了完美解答。
克隆实验……被我列为最卑劣的实验之一。
没看超人系漫画之前，我实在没想到大都会的莱克斯·卢瑟竟然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同时还变态到拿超人的基因和自己的基因造小孩!
这就是论坛中提到过的英雄母亲吗……心理得扭曲到什么程度才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可怜的康纳，我现在终于明白当时在游乐园为什么会觉得他看起来很孤独了：一个不被期待的、身份尴尬的孩子：一出生就是青少年，没有全心全意爱他的家人、没有一个可以回去休息的房子、甚至没有一个能够上学上班的身份——光是想想就让我觉得窒息了!
于是我计划给这位朋友送些温暖，譬如帮他补办一个生日。我的亲身经历告诉我，一个完美的生日能够让人拥有对生命的认同感，同时也象征着新的一个阶段的开始。
唯一可惜的是我和康纳并没有其她的共友，否则那天应该会过得更热闹些。
在天台晃脚的功夫，我触目间看到一个明黄色的影子，他拿着棍棒，窜梭在楼房之间，行动虽然迅速，但没有规律，反复折返，节奏凌乱。我猜测他应该是在和什么人进行打斗，而且可能处于劣势。
今天晚上蝙蝠侠也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作为礼尚往来我也应该在这个时候帮罗宾一下，总之不能坐看人家被揍吧？怪不道德的。
我重新戴上面具，发射钩爪，迅速前往罗宾所在的位置。
落地的时候，打斗正激烈，罗宾被揍翻在地上，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正举起拳头往他的脸上袭去，力道十足。
我的脑神经猛地跳动了一下，飞冲过去拉开罗宾，接着正面和那个黑衣人对上。
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
我自认为自己的体术已经站在世界的巅峰位置，在外光凭格斗随随便便就能称霸一方，从未尝过失败的滋味，但……今天晚上的这场架、居然打得我有些吃力？！
不对劲，这绝对不对劲。
我越接招冷汗越流，打到后面还开始了大喘气模式，于是险些被对方的踢击打中。
发现这点失误后的我果断脱掉碍事的雨衣，重新架起拳头往她右脸速攻，接着被利落地躲开，再次换来一顿踢击。
我感觉我全身的细胞都颤栗了起来，今晚出现的强敌将我懒散了快一年的骨头重新打正了回来，我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那时的峥嵘岁月，并且充满了力量!
时间才过去一分钟，我们就交手了上百个回合，迅速的战斗让我两的体力迅速消耗，为了保证我明天早上能按时起床上学，我及时叫停了比斗，并同时拥抱了她。
好久不见，卡珊德拉，你过得还好吗？
对于我的拥抱，卡珊德拉的双眼中泛着迷茫，我想她肯定是在疑惑我表露出来的亲昵希望了，毕竟在她的视角来看，我就只是一个戴着奇怪面具的陌生人，而就算是摘下面具，她也依旧不会认识我。
因为从始至终都只是我单方面认识她而已。
拥抱仅持续了十秒，尽管很想再和卡珊德拉多接触一会，但我怕吓到她，所以及时收回了手，让肢体接触控制在不会让人觉得太冒犯的节点上。
在拥抱结束之后，卡珊德拉就后退了一步，她不解地看了我几秒，接着像受惊的小鸟一样飞走了。
还没来得及问她过得怎么样呢……
我有点失落，但很快调整状态，转身走向被我忽略的罗宾。
“你还好吗？能站起来吗？”
“……咳，我感觉不太好。”罗宾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接着又猛地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披风。
“你肋骨断了。”我迅速做出判断，同时蹲下来检查他的状态“带止痛剂了吗？”
“在我……咳咳咳，左手边的腰带里。”他艰难地说着，面具下的嘴唇惨白“你认识刚刚的那个人，她是谁？”
我于是迅速翻出他准备的肾上腺素注射液，帮忙注射的同时回答他的问题“这是个人隐私，罗宾无权打听。”
“蝙蝠侠呢？”
“也一样。反正你们会去自己调查，关于我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了？”
“我也无可奉告。”
“真小气。”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