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我以为说服芭芭拉是一件没那么容易的事情，但事实却恰恰相反，当我只是说了个开头，芭芭拉就毫不犹豫地决定了——
“我加入。”
“我知道你可能不……等等，你同意了？”我忍不住低头看她，甚至怀疑她被人假扮的可能性。
“哪怕你是阿什拉，这样低着头看人也很不礼貌噢。”芭芭拉靠在沙发上扬起眉头看着我。
“不好意思。”我迅速收回了视线，虚虚地看着不远处墙上的挂钟“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答应地那么快——我们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挑战正义联盟，而是争取一个参与大事件的机会。”
“是的，我明白，所以我选择加入。”
“但是，我以为你会站在蝙蝠侠那边？毕竟在处理这种事情上，大人的确要看得更理智些。”
“可大人也不总是正确的不是吗？”她放下手里的书，转头看向了我“而且如果你不说，我可能要等到最后一刻才被告知世界末日。蝙蝠侠绝对会瞒到那种程度，但这对我们来说也是非常不公平的。”
“在选择成为义警前，我就做好了为此奋斗一切的准备。死亡并不可怕，因为被保护过度而造成的‘无知’才可怕。如果到最后还是无法挽救，至少我为自己和这个世界都奋斗过。”芭芭拉说完，弯起了眼角“我想你们应该非常缺人，介意我帮你们多找几个同伴吗？”
“卡珊和斯蒂芬妮那边我待会准备去——”
“我的意思是，猛禽小队。”
这下我真的要惊讶了。
我听说过猛禽小队，这是前段时间成立的义警团队，成员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蝙蝠女、黑金丝雀和女猎手。尽管才成立不久，但是她们却已经做出了不少不得了的贡献，因此还成为了不少哥谭女孩们的偶像和梦想。
如果有这支经验丰富的团队，我们想要偷到资料的可能性会大大加强。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们会愿意来吗？但黑金丝雀不是和绿箭侠结婚了，她会愿意为此和正义联盟作战吗？”
“婚姻并不会决定一个女人的立场，它只是一种生活方式的选择。更何况，她们私底下的小打小闹可比你想象中的激烈多了。”
芭芭拉的话打消了我的顾虑，于是我热情地拥抱了她“今天晚上我们会办一个迎新派对，如果你们想来的话，八点之前赶到就行。地址我会发给你。”
“听起来不错，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参加过派对了。欢迎自带酒水吗？”
“当然，不过记得别给小朋友们喝。”
“也包括你这个小朋友？”
“呃，我不是小朋友。以及，我不喝酒。”说完，我同她道别“我去找她们两个了，那么，晚上见？”
……
见过芭芭拉之后，邀请卡珊和斯蒂芬妮就变成了更加势在必得的事情。
只不过在听到我解释前一段时间教会的事情时，斯蒂芬妮突然来了一句“所以你的伤也是因为这个吗？”
这下，卡珊的目光也转了过来，而我不得不停顿了下来。
“什么伤？我身上可没有什么伤疤。”我试图隐瞒这件事。
“少来了，你以为你瞒地天衣无缝？哼，我早就看到了，那天凌晨超级小子抱着你往蝙蝠洞的方向去了，但如果是你的话，是绝对不会接受被公主抱这个姿势的，所以我怀疑你可能出了什么事，于是尝试给你发消息，但直到两天后你才迟迟回应了我，并且还撒谎是出去玩了!”斯蒂芬妮愤愤地开口道，一时吸引了汉堡店其她人的目光。
“咳，总而言之，我要谴责你受伤却不隐瞒朋友的行为!”斯蒂芬妮咳嗽了一声，闭上一只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最后默不作声地坐了回去。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那你怎么没有当场戳穿我？”
“这不是给你留点面子，顺便给你一个当面解释的机会。”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狠狠地吸了一口可乐——然后就不出所料地被呛到了。
“好吧，抱歉，我只是不想你们操心。”
“你不说，我们会更操心。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不要隐瞒，好吗？”
“或许？”我也不太确定，以前受伤的时候从来没有那么多人关心我。
“或许？”斯蒂芬妮瞬间变脸，她拍了拍卡珊，一副战场将军的姿态“揍她!”
“没问题。”卡珊非常配合地站了起来“伤口在哪，我避开一下。”
“来真的？”我看着卡珊越来越逼近的身影，认命地闭上眼睛“好吧，我接受。”
闭上眼后，想象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来，落下来的是一个拥抱，很轻柔，却很温暖。
“卡珊？”
“下次受伤，要告诉我们。”
“我保证。”
我被拥抱击溃了。
……
12.22，会议室，最后一次入侵瞭望塔作战会议。
“既然如此，我们在圣诞节第一天开始行动——”
“抱歉打断你的发言。”我从位置上站起身“但你说了那么多人的安排，为什么没有我的安排？”
我可能有些激动了，每个人都在看着我，但自从我的默契训练计划被一再减少到几乎没有的时候，那股被抛下的感觉就在我的心里面越来越清晰。
而如今，会议的安排似乎证实了这点。
“我很抱歉，兔狩。”芭芭拉搭上了我的肩，语气尽可能舒缓“但我们一致认为，你应该休息一段时间。”
“可我已经休息的足够多了。”
“但是你最近的精神状态真的不太好——你已经连着做了十几天的噩梦了。”罗斯也开口说话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状况，如果你出现意外，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照顾你。”相对罗斯和芭芭拉，女猎手的话就说的很直白了，同时也让我彻底哑口无言。
“……我没问题了，抱歉打断你的发言。”我回看了一眼芭芭拉，沉默地坐了回去。
在这之后，我低着头靠在座椅上，一直呆到了会议结束。
这个时候人已经差不多散光了，留在这里的除了茜茜，就只剩我们最开始的那几个人。
一瓶冒着冷气的汽水出现在我的眼前。
“想要去阳台谈谈心吗？”是换了便装的罗斯。
“我不觉得还有什么好谈的。”我推开她的汽水，意识到自己坐在这里太久了，于是站起来喘了口气“我承认我有点过头了，但如果你们没打算把我算进去，可以早一点告诉我，而不是等到现在。”
“我知道你会为此生气，但我们不是故意要拖到最后一刻才告诉你，我们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半以上的人都是你召集的，同时在会议上你也总是很积极，提出了很多可靠的建议。在这种情况下，提议你退出行动是一件很难说出口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最后接过罗斯手上的汽水。
“你要带着头罩喝吗？”
咔哒一声，头罩发出声响，我随手把它摘下，放在了会议桌上。
汽水入口的滋味实在有点刺激，再加上冷冻的原因，我感觉我的喉咙都被猛地攻击了。
“——为什么你冬天要买冰可乐？”我的脑袋这下彻底清醒了。
“嗯，你不觉得汽水常温很难喝吗？而且冬天喝冰汽水，超级过瘾!当然，如果再加上阳台的冷风就更爽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那走吧。”我一手头罩一手汽水，停在了会议室门口“劳烦开个门，我没多余的手了。”
“乐意效劳~”
经过大厅的时候，我停顿了一下。这段时间我的思绪完全没有停下来过，于是很少有时间停下来好好看它。
经过几个星期的改造，这一层楼已经初具有‘基地’的雏形了，不管是会议室还是训练室，又亦或者成员宿舍都一应俱全。甚至为了不让大家注意到那么多义警的进出，罗宾还自费买下了一整栋楼，并改造出了一条特殊通道，方便大家隐蔽行踪。
当然，我认为他最终想防的只是蝙蝠侠而已。毕竟当时因为基地选址，他就和罗斯大吵了一架，但由于他是贴贴跟踪芭芭拉从而擅自加入的，所以大家完全不买他的账，而最后的吵架结果就是现在这栋完全变样的公寓楼——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很难相信这些改造都是在两个星期内完成的。
我想现在我算是体验了一把一下楼就是‘公司’的奇妙生活了。
不过，也是时候该准备搬家了。
再次扫了眼大厅的照片墙，我转身向阳台走去。
“阳台的风是不是很舒服？”罗斯撩了一下头发，于是银白色的发丝顺着夜风四处飘扬。
“我只感受到了冷。”我又喝了一口汽水“呃!冷上加冷。”
“所以，现在可以给我分享一下你这段时间的梦吗？”
“没什么好听的，我不擅长讲故事。”讲到梦，我又有点低沉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梦到了什么。在那场派对之前你看起来都很好，但一夜过后有些事情就发生变化了：你的脸色越来越差，同时焦虑，你投入‘工作’，但却有点过头了——至少我认识的阿什拉不会因为手头上的一件事而把生活过的一团糟。
你很急迫，但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
“你看，你又开始沉默了。你从前绝不会用沉默来回应我。”罗斯渐渐靠近了我“我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朋友，而我也想以朋友都身份关心你。现在，让我们抛弃掉所有的事情，你不是兔狩，而我也只是罗斯。
就当是好朋友直接普通的谈心，我想知道，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她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梦到了……”我动了动嘴唇，但还是转过了头“抱歉，我现在还不能说。”
“我加入。”
“我知道你可能不……等等，你同意了？”我忍不住低头看她，甚至怀疑她被人假扮的可能性。
“哪怕你是阿什拉，这样低着头看人也很不礼貌噢。”芭芭拉靠在沙发上扬起眉头看着我。
“不好意思。”我迅速收回了视线，虚虚地看着不远处墙上的挂钟“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答应地那么快——我们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挑战正义联盟，而是争取一个参与大事件的机会。”
“是的，我明白，所以我选择加入。”
“但是，我以为你会站在蝙蝠侠那边？毕竟在处理这种事情上，大人的确要看得更理智些。”
“可大人也不总是正确的不是吗？”她放下手里的书，转头看向了我“而且如果你不说，我可能要等到最后一刻才被告知世界末日。蝙蝠侠绝对会瞒到那种程度，但这对我们来说也是非常不公平的。”
“在选择成为义警前，我就做好了为此奋斗一切的准备。死亡并不可怕，因为被保护过度而造成的‘无知’才可怕。如果到最后还是无法挽救，至少我为自己和这个世界都奋斗过。”芭芭拉说完，弯起了眼角“我想你们应该非常缺人，介意我帮你们多找几个同伴吗？”
“卡珊和斯蒂芬妮那边我待会准备去——”
“我的意思是，猛禽小队。”
这下我真的要惊讶了。
我听说过猛禽小队，这是前段时间成立的义警团队，成员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蝙蝠女、黑金丝雀和女猎手。尽管才成立不久，但是她们却已经做出了不少不得了的贡献，因此还成为了不少哥谭女孩们的偶像和梦想。
如果有这支经验丰富的团队，我们想要偷到资料的可能性会大大加强。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们会愿意来吗？但黑金丝雀不是和绿箭侠结婚了，她会愿意为此和正义联盟作战吗？”
“婚姻并不会决定一个女人的立场，它只是一种生活方式的选择。更何况，她们私底下的小打小闹可比你想象中的激烈多了。”
芭芭拉的话打消了我的顾虑，于是我热情地拥抱了她“今天晚上我们会办一个迎新派对，如果你们想来的话，八点之前赶到就行。地址我会发给你。”
“听起来不错，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参加过派对了。欢迎自带酒水吗？”
“当然，不过记得别给小朋友们喝。”
“也包括你这个小朋友？”
“呃，我不是小朋友。以及，我不喝酒。”说完，我同她道别“我去找她们两个了，那么，晚上见？”
……
见过芭芭拉之后，邀请卡珊和斯蒂芬妮就变成了更加势在必得的事情。
只不过在听到我解释前一段时间教会的事情时，斯蒂芬妮突然来了一句“所以你的伤也是因为这个吗？”
这下，卡珊的目光也转了过来，而我不得不停顿了下来。
“什么伤？我身上可没有什么伤疤。”我试图隐瞒这件事。
“少来了，你以为你瞒地天衣无缝？哼，我早就看到了，那天凌晨超级小子抱着你往蝙蝠洞的方向去了，但如果是你的话，是绝对不会接受被公主抱这个姿势的，所以我怀疑你可能出了什么事，于是尝试给你发消息，但直到两天后你才迟迟回应了我，并且还撒谎是出去玩了!”斯蒂芬妮愤愤地开口道，一时吸引了汉堡店其她人的目光。
“咳，总而言之，我要谴责你受伤却不隐瞒朋友的行为!”斯蒂芬妮咳嗽了一声，闭上一只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最后默不作声地坐了回去。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那你怎么没有当场戳穿我？”
“这不是给你留点面子，顺便给你一个当面解释的机会。”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狠狠地吸了一口可乐——然后就不出所料地被呛到了。
“好吧，抱歉，我只是不想你们操心。”
“你不说，我们会更操心。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不要隐瞒，好吗？”
“或许？”我也不太确定，以前受伤的时候从来没有那么多人关心我。
“或许？”斯蒂芬妮瞬间变脸，她拍了拍卡珊，一副战场将军的姿态“揍她!”
“没问题。”卡珊非常配合地站了起来“伤口在哪，我避开一下。”
“来真的？”我看着卡珊越来越逼近的身影，认命地闭上眼睛“好吧，我接受。”
闭上眼后，想象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来，落下来的是一个拥抱，很轻柔，却很温暖。
“卡珊？”
“下次受伤，要告诉我们。”
“我保证。”
我被拥抱击溃了。
……
12.22，会议室，最后一次入侵瞭望塔作战会议。
“既然如此，我们在圣诞节第一天开始行动——”
“抱歉打断你的发言。”我从位置上站起身“但你说了那么多人的安排，为什么没有我的安排？”
我可能有些激动了，每个人都在看着我，但自从我的默契训练计划被一再减少到几乎没有的时候，那股被抛下的感觉就在我的心里面越来越清晰。
而如今，会议的安排似乎证实了这点。
“我很抱歉，兔狩。”芭芭拉搭上了我的肩，语气尽可能舒缓“但我们一致认为，你应该休息一段时间。”
“可我已经休息的足够多了。”
“但是你最近的精神状态真的不太好——你已经连着做了十几天的噩梦了。”罗斯也开口说话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状况，如果你出现意外，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照顾你。”相对罗斯和芭芭拉，女猎手的话就说的很直白了，同时也让我彻底哑口无言。
“……我没问题了，抱歉打断你的发言。”我回看了一眼芭芭拉，沉默地坐了回去。
在这之后，我低着头靠在座椅上，一直呆到了会议结束。
这个时候人已经差不多散光了，留在这里的除了茜茜，就只剩我们最开始的那几个人。
一瓶冒着冷气的汽水出现在我的眼前。
“想要去阳台谈谈心吗？”是换了便装的罗斯。
“我不觉得还有什么好谈的。”我推开她的汽水，意识到自己坐在这里太久了，于是站起来喘了口气“我承认我有点过头了，但如果你们没打算把我算进去，可以早一点告诉我，而不是等到现在。”
“我知道你会为此生气，但我们不是故意要拖到最后一刻才告诉你，我们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半以上的人都是你召集的，同时在会议上你也总是很积极，提出了很多可靠的建议。在这种情况下，提议你退出行动是一件很难说出口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最后接过罗斯手上的汽水。
“你要带着头罩喝吗？”
咔哒一声，头罩发出声响，我随手把它摘下，放在了会议桌上。
汽水入口的滋味实在有点刺激，再加上冷冻的原因，我感觉我的喉咙都被猛地攻击了。
“——为什么你冬天要买冰可乐？”我的脑袋这下彻底清醒了。
“嗯，你不觉得汽水常温很难喝吗？而且冬天喝冰汽水，超级过瘾!当然，如果再加上阳台的冷风就更爽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那走吧。”我一手头罩一手汽水，停在了会议室门口“劳烦开个门，我没多余的手了。”
“乐意效劳~”
经过大厅的时候，我停顿了一下。这段时间我的思绪完全没有停下来过，于是很少有时间停下来好好看它。
经过几个星期的改造，这一层楼已经初具有‘基地’的雏形了，不管是会议室还是训练室，又亦或者成员宿舍都一应俱全。甚至为了不让大家注意到那么多义警的进出，罗宾还自费买下了一整栋楼，并改造出了一条特殊通道，方便大家隐蔽行踪。
当然，我认为他最终想防的只是蝙蝠侠而已。毕竟当时因为基地选址，他就和罗斯大吵了一架，但由于他是贴贴跟踪芭芭拉从而擅自加入的，所以大家完全不买他的账，而最后的吵架结果就是现在这栋完全变样的公寓楼——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很难相信这些改造都是在两个星期内完成的。
我想现在我算是体验了一把一下楼就是‘公司’的奇妙生活了。
不过，也是时候该准备搬家了。
再次扫了眼大厅的照片墙，我转身向阳台走去。
“阳台的风是不是很舒服？”罗斯撩了一下头发，于是银白色的发丝顺着夜风四处飘扬。
“我只感受到了冷。”我又喝了一口汽水“呃!冷上加冷。”
“所以，现在可以给我分享一下你这段时间的梦吗？”
“没什么好听的，我不擅长讲故事。”讲到梦，我又有点低沉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梦到了什么。在那场派对之前你看起来都很好，但一夜过后有些事情就发生变化了：你的脸色越来越差，同时焦虑，你投入‘工作’，但却有点过头了——至少我认识的阿什拉不会因为手头上的一件事而把生活过的一团糟。
你很急迫，但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
“你看，你又开始沉默了。你从前绝不会用沉默来回应我。”罗斯渐渐靠近了我“我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朋友，而我也想以朋友都身份关心你。现在，让我们抛弃掉所有的事情，你不是兔狩，而我也只是罗斯。
就当是好朋友直接普通的谈心，我想知道，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她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梦到了……”我动了动嘴唇，但还是转过了头“抱歉，我现在还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