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日常（2）
余欢没有完全脱光，给自己留了一条底裤作为阻隔，等回家再烧水擦洗干净。
洗到一半，有个大姐格外热情地邀请她互相搓背，把她吓得连连倒退，澡堂里的女人们见了笑个不停。
足足洗了近一个小时，洗得有些头晕余欢才停下，换了干净的衣服下楼。
陈峻峰早就洗干净了，坐在楼下的长凳上等她。
一大一小拎着篮子回到家里。
泡澡还挺消耗体力，尤其余欢喝了好几天粥粥水水，肚里没什么货的。
她先泡了两杯麦乳精，和陈峻峰一人一杯。
喝完麦乳精后，她将最大的储物柜打开，查看现有的粮食。
陈家余粮还是有不少的，肉制品有腊肉两块，比巴掌大一点，省着点吃个四五顿没问题，腊肠七截，每截都比手掌要长，腊鱼五条半，鸡蛋有一斤左右;主食有一袋二十斤左右的玉米面，十几斤豆面，五斤左右的糙米和一袋挂面。蔬菜主要是萝卜、白菜，大量的土豆、红薯，以及一些海货干货。
暂时不用担心饿肚子，但这些要怎么做？
余欢饭都不会煮，不知道要放多少水，更别提难度更好的炒菜了。
最好做的就是煮粥，多放点水稀点也能喝，不用担心煮不熟或糊锅。
但她不想喝粥，穿到这个鬼地方后喝了好几天粥，这辈子她都不想喝粥了。
余欢瞥了一眼往煤炉子里加煤块的小孩，“你会做饭吗？”
陈峻峰:“？”
余欢清咳一声，“是这样的，我的脑袋受了伤，不记得很多事了。”
陈峻峰有些担心，“能治好吗？”
熬过心虚的一瞬，余欢厚脸皮地撒谎:“不知道，等以后有机会去首都大医院看能不能治好，现在最重要的是做饭，我忘记怎么做了，你来做吧！”
陈峻峰愣了一下，点点头，“我不会，我只会烤红薯，别的得慢慢学。”
“那就吃烤红薯！”余欢也不想为难他一个小孩子。
刚开始不会没关系，时间长了总能学会做饭的。
她也不是一点也不干活，从罐子里拿出三个鸡蛋小心翼翼地磕到大碗里，挑出鸡蛋壳，把鸡蛋打散和水一起煮，加入盐、葱花和几滴香油，热腾腾的蛋花汤新鲜出炉了。
负责烤红薯的陈峻峰顺便烤了几个小点的土豆，剥皮后捣碎，放锅里煮一煮，加盐、酱油和辣椒粉，做成余欢要求的土豆泥。
两人合作做好了饭，谈不上多好吃，但也能吃下去。
只是做饭和吃饭全程房门和窗户紧闭，仅留一处通风口，屋里的油烟味一时半会散不出去，但又不能打开门，怕有厚脸皮的熊孩子跑进来抢吃的。
余欢很郁闷，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油烟熏成黄脸婆。
不行，她得尽快养好工作去厂里吃食堂，能蹭一顿少一顿，一年下来能蹭两百多顿午饭呢！
…
吃完饭，陈峻峰十分自觉地收拾洗澡擦桌子。
余欢也没闲着，换下来的衣服要尽快洗干净，不然下次洗澡没得替换，李医生借给她的衣服也要洗干净还回去。
洗衣服的过程也是很不容易，家里没有自来水，得去外面的水管接水。
余欢只能端着盆到水管附近洗衣服。
冬天的水太冷，手一伸进去立马冻僵了。
这样的生活如果写成日记概括起来就是《余大小姐受难记》，开局也就比鲁滨逊好一点点。
余欢畏寒受不冻，也不想感冒加重，回屋里拎着开水瓶出来往里面掺热水。
掺到和体温差不多的状态快速打肥皂搓洗完一遍，紧接着清洗，依旧也掺了一些热水。
“真是败家娘们，洗这点衣服还要用热水，得浪费多少煤炭。”
尖锐苍老的声音传来，余欢侧眸看到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太，瘦长脸，三角眼，一脸刻薄相。
她不想理会，没兴趣吵架斗极品。
刘老太还来劲了，说得越来越难听，“这种不会过日子的女人在我们村都是没人要的，娶回家只会花钱败家，男人没了做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闹得整个大院都不得安宁，自己躲在屋里头喝鸡蛋汤，倒是挺会享受的。”
余欢懒得搭理她，全当王八念经。
刘老太被她完全不搭理的样子气到，愤愤道:“我看你不止一只耳朵聋了，另一只耳朵和脑子都坏掉了，听不进去人话。”
余欢依旧不说话，端着盆起身快步离开。
刘老太见她慌忙躲避以为是怕了，边追边骂，记恨她不肯把工作给自己家。
追到了门口正要进去，迎面劈来一把菜刀，吓得她连忙后退，腿脚发软摔了一屁股。
余欢提刀追上去砍，刘老太吓得脸色惨白，冷汗直冒，抓住那只提刀劈来的手大叫:“救命，救命啊，快来人啊，要杀人了——”
大院里的吃瓜群众们纷纷冒头，看到余欢手里拿菜刀砍人也是被吓了一跳。
有几个热心的准备劝架，却听到她幽幽地冷笑:“左右我也觉得活着没意思了，谁来惹我我就杀谁，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你们谁要来拉架就是帮她，别怪我不念旧情都杀了。”
众人:这……这人疯了，真的疯了。
本来要来劝架的几人被震慑住，刘老太看着那双没有温度的黝黑的眼，以及挣扎着往自己面门劈下的菜刀，连忙哭着求饶，“小余，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把刀收回去，快收回去。”
余欢却没有听她的话，也不相信，既然动刀就得见血，耍假把式没多大用处。
她手下一歪，刀尖毫不犹豫劈在肩胛骨处。
“啊——”
痛楚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大院。
刀子真的落下，鲜血直流，老太痛得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余欢抽回刀子，没有管她死活，转身进入屋里，砰地把门关上。
本来以为昨天才投河事件发生后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找她的麻烦，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人性的丑恶。
好在她早就想过用杀鸡儆猴这一招震慑住大杂院里的魑魅魍魉。
正好今天有只老鸡凑上来伸着脖子咯咯叫个不停，所以只能用行动来表示感谢了。
将沾血的菜刀放到盆里，倒水冲洗干净，余欢爬上床开始午睡。
陈峻峰也在自己房间睡觉，这么大动静都没醒，睡得像头小猪。
屋外的众人心惊胆跳地将晕倒的刘老太抬起来，找管院的王叔借了三轮车把人送去医院。
匆忙赶来的王大婶拿了旧毛巾捂住还在流血的伤口，“怎么会闹成这样？”
“小余在水管旁洗衣服，刘老太追着她骂，小余不搭理她还要追进屋里，就被小余拿刀砍了。”
回答的人是程娟，刚嫁进大杂院不久，也是没少被刻薄的刘老太嘴过，小声嘀咕:“活该，为老不尊老爱欺负人，现在碰到一个疯得不要命的看她还敢不敢再犯贱！”
王大婶的心情有些复杂。
今天早上去送粥时小余看着挺正常挺有礼貌的，怎么疯起来这么吓人，直接提刀砍人。
不过这么做确实最有用，这不就把刘老太这个硬茬给砍晕了，以后想要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的人也得好好掂量了。
至于挨了一刀的刘老太家里人再怎么闹，顶多让公安小余抓起来关几天、赔点医药钱，痛还是要让刘老太自己痛的。
没过多久，余欢砍人、余欢疯了传遍整个大杂院和医院。
在厂里上班的刘老头和他的儿子刘大志慌忙赶到医院。
得知全程后父子俩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只能守在病房里等刘老太醒来。
这边还没想出处理的办法，睡饱的余欢带着陈峻峰和两条麻绳到钢铁厂大门口。
麻绳往树上一挂，一大一小就要上吊。
门卫大爷被母子俩吓到，边劝阻边叫人将两人拉住。
母子俩被保卫科的人带到厂长办公室。
钢铁厂里有三个厂长，接待他们的是之前接触过的何厂长。
何厂听说余欢昨天跳河寻死一事，正打算让自家媳妇去安慰她，没想到今天下午她又要寻死，还带了个小的，要一起吊死在厂门口。
这事要是闹大了，钢铁厂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何厂长不是那种擅长做心理安抚的领导，此刻不得不好好安抚:“余欢同志，你要爱惜生命，你这样做让已经逝世的陈启明同志多伤心，有什么困难跟我说，组织一定会尽力帮你解决的。”
余欢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见她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何厂长头疼不已。
大的无法沟通，那就找小的。
“陈峻峰小同志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家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母子？”
陈俊峰有些迟疑，攥紧拳头，红着眼眶，“大杂院里有个老太婆见我妈妈不肯把工作给她追着妈妈骂，一直追到家里想打我妈妈，好多人惦记我们家的工作名额，那是我爸爸的命换来的，他们凭什么来抢，都是大坏蛋，除了李奶奶一家没有一个好人！”
余欢紧接着补充:“我拿刀砍了刘老太，不想被抓去坐牢，还是死了算了，来厂门口吊死不是为了要什么，也不影响厂里的名声，只是单纯地想要报复，既然我们活不下去，他们一家也别想在厂里混。”
何厂长:“……”
洗到一半，有个大姐格外热情地邀请她互相搓背，把她吓得连连倒退，澡堂里的女人们见了笑个不停。
足足洗了近一个小时，洗得有些头晕余欢才停下，换了干净的衣服下楼。
陈峻峰早就洗干净了，坐在楼下的长凳上等她。
一大一小拎着篮子回到家里。
泡澡还挺消耗体力，尤其余欢喝了好几天粥粥水水，肚里没什么货的。
她先泡了两杯麦乳精，和陈峻峰一人一杯。
喝完麦乳精后，她将最大的储物柜打开，查看现有的粮食。
陈家余粮还是有不少的，肉制品有腊肉两块，比巴掌大一点，省着点吃个四五顿没问题，腊肠七截，每截都比手掌要长，腊鱼五条半，鸡蛋有一斤左右;主食有一袋二十斤左右的玉米面，十几斤豆面，五斤左右的糙米和一袋挂面。蔬菜主要是萝卜、白菜，大量的土豆、红薯，以及一些海货干货。
暂时不用担心饿肚子，但这些要怎么做？
余欢饭都不会煮，不知道要放多少水，更别提难度更好的炒菜了。
最好做的就是煮粥，多放点水稀点也能喝，不用担心煮不熟或糊锅。
但她不想喝粥，穿到这个鬼地方后喝了好几天粥，这辈子她都不想喝粥了。
余欢瞥了一眼往煤炉子里加煤块的小孩，“你会做饭吗？”
陈峻峰:“？”
余欢清咳一声，“是这样的，我的脑袋受了伤，不记得很多事了。”
陈峻峰有些担心，“能治好吗？”
熬过心虚的一瞬，余欢厚脸皮地撒谎:“不知道，等以后有机会去首都大医院看能不能治好，现在最重要的是做饭，我忘记怎么做了，你来做吧！”
陈峻峰愣了一下，点点头，“我不会，我只会烤红薯，别的得慢慢学。”
“那就吃烤红薯！”余欢也不想为难他一个小孩子。
刚开始不会没关系，时间长了总能学会做饭的。
她也不是一点也不干活，从罐子里拿出三个鸡蛋小心翼翼地磕到大碗里，挑出鸡蛋壳，把鸡蛋打散和水一起煮，加入盐、葱花和几滴香油，热腾腾的蛋花汤新鲜出炉了。
负责烤红薯的陈峻峰顺便烤了几个小点的土豆，剥皮后捣碎，放锅里煮一煮，加盐、酱油和辣椒粉，做成余欢要求的土豆泥。
两人合作做好了饭，谈不上多好吃，但也能吃下去。
只是做饭和吃饭全程房门和窗户紧闭，仅留一处通风口，屋里的油烟味一时半会散不出去，但又不能打开门，怕有厚脸皮的熊孩子跑进来抢吃的。
余欢很郁闷，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油烟熏成黄脸婆。
不行，她得尽快养好工作去厂里吃食堂，能蹭一顿少一顿，一年下来能蹭两百多顿午饭呢！
…
吃完饭，陈峻峰十分自觉地收拾洗澡擦桌子。
余欢也没闲着，换下来的衣服要尽快洗干净，不然下次洗澡没得替换，李医生借给她的衣服也要洗干净还回去。
洗衣服的过程也是很不容易，家里没有自来水，得去外面的水管接水。
余欢只能端着盆到水管附近洗衣服。
冬天的水太冷，手一伸进去立马冻僵了。
这样的生活如果写成日记概括起来就是《余大小姐受难记》，开局也就比鲁滨逊好一点点。
余欢畏寒受不冻，也不想感冒加重，回屋里拎着开水瓶出来往里面掺热水。
掺到和体温差不多的状态快速打肥皂搓洗完一遍，紧接着清洗，依旧也掺了一些热水。
“真是败家娘们，洗这点衣服还要用热水，得浪费多少煤炭。”
尖锐苍老的声音传来，余欢侧眸看到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太，瘦长脸，三角眼，一脸刻薄相。
她不想理会，没兴趣吵架斗极品。
刘老太还来劲了，说得越来越难听，“这种不会过日子的女人在我们村都是没人要的，娶回家只会花钱败家，男人没了做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闹得整个大院都不得安宁，自己躲在屋里头喝鸡蛋汤，倒是挺会享受的。”
余欢懒得搭理她，全当王八念经。
刘老太被她完全不搭理的样子气到，愤愤道:“我看你不止一只耳朵聋了，另一只耳朵和脑子都坏掉了，听不进去人话。”
余欢依旧不说话，端着盆起身快步离开。
刘老太见她慌忙躲避以为是怕了，边追边骂，记恨她不肯把工作给自己家。
追到了门口正要进去，迎面劈来一把菜刀，吓得她连忙后退，腿脚发软摔了一屁股。
余欢提刀追上去砍，刘老太吓得脸色惨白，冷汗直冒，抓住那只提刀劈来的手大叫:“救命，救命啊，快来人啊，要杀人了——”
大院里的吃瓜群众们纷纷冒头，看到余欢手里拿菜刀砍人也是被吓了一跳。
有几个热心的准备劝架，却听到她幽幽地冷笑:“左右我也觉得活着没意思了，谁来惹我我就杀谁，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你们谁要来拉架就是帮她，别怪我不念旧情都杀了。”
众人:这……这人疯了，真的疯了。
本来要来劝架的几人被震慑住，刘老太看着那双没有温度的黝黑的眼，以及挣扎着往自己面门劈下的菜刀，连忙哭着求饶，“小余，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把刀收回去，快收回去。”
余欢却没有听她的话，也不相信，既然动刀就得见血，耍假把式没多大用处。
她手下一歪，刀尖毫不犹豫劈在肩胛骨处。
“啊——”
痛楚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大院。
刀子真的落下，鲜血直流，老太痛得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余欢抽回刀子，没有管她死活，转身进入屋里，砰地把门关上。
本来以为昨天才投河事件发生后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找她的麻烦，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人性的丑恶。
好在她早就想过用杀鸡儆猴这一招震慑住大杂院里的魑魅魍魉。
正好今天有只老鸡凑上来伸着脖子咯咯叫个不停，所以只能用行动来表示感谢了。
将沾血的菜刀放到盆里，倒水冲洗干净，余欢爬上床开始午睡。
陈峻峰也在自己房间睡觉，这么大动静都没醒，睡得像头小猪。
屋外的众人心惊胆跳地将晕倒的刘老太抬起来，找管院的王叔借了三轮车把人送去医院。
匆忙赶来的王大婶拿了旧毛巾捂住还在流血的伤口，“怎么会闹成这样？”
“小余在水管旁洗衣服，刘老太追着她骂，小余不搭理她还要追进屋里，就被小余拿刀砍了。”
回答的人是程娟，刚嫁进大杂院不久，也是没少被刻薄的刘老太嘴过，小声嘀咕:“活该，为老不尊老爱欺负人，现在碰到一个疯得不要命的看她还敢不敢再犯贱！”
王大婶的心情有些复杂。
今天早上去送粥时小余看着挺正常挺有礼貌的，怎么疯起来这么吓人，直接提刀砍人。
不过这么做确实最有用，这不就把刘老太这个硬茬给砍晕了，以后想要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的人也得好好掂量了。
至于挨了一刀的刘老太家里人再怎么闹，顶多让公安小余抓起来关几天、赔点医药钱，痛还是要让刘老太自己痛的。
没过多久，余欢砍人、余欢疯了传遍整个大杂院和医院。
在厂里上班的刘老头和他的儿子刘大志慌忙赶到医院。
得知全程后父子俩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只能守在病房里等刘老太醒来。
这边还没想出处理的办法，睡饱的余欢带着陈峻峰和两条麻绳到钢铁厂大门口。
麻绳往树上一挂，一大一小就要上吊。
门卫大爷被母子俩吓到，边劝阻边叫人将两人拉住。
母子俩被保卫科的人带到厂长办公室。
钢铁厂里有三个厂长，接待他们的是之前接触过的何厂长。
何厂听说余欢昨天跳河寻死一事，正打算让自家媳妇去安慰她，没想到今天下午她又要寻死，还带了个小的，要一起吊死在厂门口。
这事要是闹大了，钢铁厂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何厂长不是那种擅长做心理安抚的领导，此刻不得不好好安抚:“余欢同志，你要爱惜生命，你这样做让已经逝世的陈启明同志多伤心，有什么困难跟我说，组织一定会尽力帮你解决的。”
余欢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见她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何厂长头疼不已。
大的无法沟通，那就找小的。
“陈峻峰小同志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家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母子？”
陈俊峰有些迟疑，攥紧拳头，红着眼眶，“大杂院里有个老太婆见我妈妈不肯把工作给她追着妈妈骂，一直追到家里想打我妈妈，好多人惦记我们家的工作名额，那是我爸爸的命换来的，他们凭什么来抢，都是大坏蛋，除了李奶奶一家没有一个好人！”
余欢紧接着补充:“我拿刀砍了刘老太，不想被抓去坐牢，还是死了算了，来厂门口吊死不是为了要什么，也不影响厂里的名声，只是单纯地想要报复，既然我们活不下去，他们一家也别想在厂里混。”
何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