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洋桔梗
平安夜当天早上，陈来娣早早地就起床了，她走到窗边看了眼天气，天空依旧是灰沉沉的，风大了些，不远处大海的波涛起伏也大了些。
陈来娣轻叹，暗自祈祷天气能够明朗点。
她走到挂着白色礼服裙的衣柜架前，看着那条裙子，忍不住伸手又摸了摸，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等洗漱完的时候，正准备点个外卖，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给张明煦准备一份圣诞礼物，便换上外出的衣服出了门。
推开民宿的大门，寒风迎面而上，陈来娣哆嗦了一下，真冷。
她把头埋到围脖里，踏进了风中。
陈来娣走了很久的路，在滨海广场这边，卖特产、纪念品之类的地方她都逛过了，但都没有找到合意的礼物。
中午时分，灰沉的天空明亮了些。她找了间餐馆，随便吃了点东西。
接着打了辆车前往市中心的商业广场，但是逛了一大圈，还是没有找到适合送给张明煦的礼物。
太亲密的似乎不好，太普通的也似乎不好。
陈来娣茫然地游逛在街市上，到了下午，天空又逐渐变成一片被蒙着灰纱的白。
走到旧街市一带，这边有几家卖配饰的店铺，陈来娣逛了一会，在一家卖水晶石项链的店铺前停下，在门外看了一会，推门走了进去。
陈来娣：“你好，请问橱窗里的那条手链可以拿出来看看吗？”
“可以的。”店员笑着回应，把陈来娣要的手链拿了出来，“这都是黑曜石的，链子是纯银的，中间的洋桔梗花牌采用了珐琅工艺。”
陈来娣从店员手里接过手链，中间的小牌子上是一朵黑色的洋桔梗花，两边的黑曜石是小圆珠形的，每三个小圆珠夹着一个黑色的五角星，最后的扣子是一条细银链，银链的末端也挂着一颗小小的银制的小圆球。
在外面看到这条手链的时候，陈来娣第一时间便想到穿着那套黑色西装的张明煦，她笑了笑，没有怎么犹豫就把手链买了下来。
也不再去想这是否会太亲密了。
“麻烦你帮我包好看点，送人的。”
“好。”
离开店铺没多久，陈来娣又在另外一家饰品店里给自己买了一个白色洋桔梗的边夹。
看了眼时间，并不算太晚，但陈来娣还是直接打车回了民宿。
为了能有一个好的状态参加今晚的舞会，回到民宿后陈来娣便躺到床上睡了一会，一直到快要傍晚了才起身洗漱准备外出。
刚洗完澡，陈来娣便收到了张明煦的信息——
【我待会五点半过去接你？】
信息附赠一个小狗乖巧的表情包。
陈来娣笑了笑，回复他——
【好。】
陈来娣穿上昨天买的礼服裙，为了保暖，还穿了一条肤色的连脚羊毛保暖裤，但是上身还是穿的保暖吊带，这也是她今天特意买的，在暖气房里倒是不会冷，在外面的话套着黑色的、内层带羊毛的羽绒长大衣倒还是可以忍受。
陈来娣试了自己带的三件大衣，还是决定用黑色的羽绒服，这是她最厚的大衣了。
接着又把自己的头发编成一个大麻花辫垂在左侧肩上，发尾处用礼服店赠送的白缎带绑了个蝴蝶结，又用今天买的洋桔梗边夹夹在右耳侧装饰。
最后给自己化了个妆。
做好这一切后，陈来娣站在全身镜前，看着一袭白裙的自己，怔了怔，她从来没有这样好好打扮过，以前别人说她“长得不错”，她从来没有一个概念，只是会疑惑，那个木讷、呆滞的她居然也好看吗？
陈来娣笑了笑，她和镜中的自己对视着，接着又拿着手机给自己拍了张照片。
期待舞会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强烈。
时间到五点半的时候，张明煦给她发了个到了的信息。
陈来娣套上外套，拿起自己的黑色小包下楼。
管家见到她笑了笑，“你今天很漂亮。”
陈来娣笑了笑，“谢谢。”
“是去参加平安夜舞会？”
陈来娣有些诧异，但也许这边的圣诞节有很多地方会几班舞会，她点了点头，“嗯。”
“祝你今晚有个美丽的平安夜。”
陈来娣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谢谢。”
管家走到大门边给她开门，这一瞬间，陈来娣觉得自己忽然成了什么公主一样。
虽然她不可能是公主，也从不曾体验过公主的生活。
但根据小时候看过的童话故事，她觉得，现在就像是一个童话故事，她在里面饰演着公主的角色。
门外站着来接她的白——不对，是黑西装王子。
陈来娣望着张明煦笑了起来，她耍了点小心机，出门的时候特意没有把黑色大衣的链子拉上，只是将它套在肩膀上，这样里面的缎面白裙就能露出来了。
她双手拿着小包和准备送给张明煦的礼物，心跳跳得很快，有点局促但又很开心。
张明煦侧额笑着看着出现在门前的陈来娣，深邃的眼眸里看上去很深情，他捧着一束纯白的洋桔梗花束，花束中点缀着黄色花蕊的白色雏菊和绿梗的铃兰花。
见到陈来娣，他笑着边迈向她边说：“你今天晚上真美。”
陈来娣轻轻地温柔笑了笑，“谢谢。”说着接过张明煦递来的花束。
张明煦递手给她，陈来娣笑着把手搭到他的手上，走到副驾前，张明煦开了门，小心地护着她上了车。
等张明煦也上车后，陈来娣笑着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他，“圣诞快乐。”
“谢谢。”张明煦笑着接过，“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待会我们吃完饭后一起拆。”
陈来娣笑，“好。”
张明煦：“说起来，很多人以为圣诞节都是25号庆祝的，但其实在我们德国，我们大多数都是24号庆祝的。”
“嗯？真的？”
“嗯，在德国的时候，我们家一般都是24号晚上举办派对，晚餐结束后拆礼物。”
“欸？那就和今天一样，不过，这次是你一个人在国外度过。”
张明煦低声笑了下，“不是一个人。”
陈来娣脸热下，笑了笑，回应他的话，“嗯，不是一个人。”
顿了顿，又轻笑着说：“不过，这是我第一次这么隆重地过一个圣诞节。”
张明煦笑，“我真荣幸，又陪你度过了这个第一次。”
黑色牧马人慢慢驶动，蓝色民宿慢慢地消失在身后。
大概三十分钟后，车子在一家幽静高雅的西餐厅停下，张明煦下了车走向副驾，扶着陈来娣慢慢下来，接着把车钥匙递给一旁的门童。
“我在这里订了位置。”一进去，张明煦就报上自己的名字，接待就把他们引到提前预定的座位上。
餐厅里暖气很足，陈来娣把大衣脱下，递给服务员去存放。
坐下后，陈来娣环视了一下餐厅四周，从进门就可以看到被装饰得满满的圣诞树，座位、玻璃窗、木质隔栏都挂上了圣诞装饰。
张明煦早就预约好了今晚的平安夜双人套餐，所以他们进来后很快就有人捧香槟上来，还附赠了一份今晚的活动流程单。
陈来娣愣了愣，“我们不是去半山公馆参加舞会吗？”
张明煦也看了眼活动流程单，“可能是这家餐厅今晚也搞活动，没关系，我们待会吃完后再过去半山公馆。”
陈来娣仍旧有点疑惑，但她没有继续询问。
张明煦继续说：“半山公馆的舞会都是认识的人一起的，到时候我们只管过去玩就好了。”
“至于来这里吃饭——”张明煦笑着望着她眨眨眼，“是因为今天的你这么美，我有机会和你吃一顿晚餐，我希望会在这里。”
陈来娣一下子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跟她调情，她抿唇笑了起来，举起香槟敬他，“那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也谢谢你邀请我参加舞会。”
张明煦笑着和她碰了个杯。
晚餐差不多结束的时候，餐厅正前方的小舞台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乐手，他们拿起早已摆放在那的乐器，餐厅播放的音乐停下，安静一瞬，很快现场就演奏起音乐了。
慢慢地，有人开始在舞台下方跳舞。
陈来娣正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张明煦笑了起来，“要不要在这里先感受一下氛围？”
“嗯？”
张明煦笑着站起身来，向陈来娣作出邀请。
陈来娣笑了一下，把手递给他，起身，“但是我得提前告诉你，我是真的不会跳舞。”
“没关系，我们只要会动就行了。”
陈来娣笑了起来。
他们跳舞的时候，餐厅正在演奏华尔兹，陈来娣在张明煦的带领下总算能跳几下，没出现会踩脚的惨状。
他们笑着看着彼此。
陈来娣望着他，只觉得此时仿佛泡在蜜罐里，分不清当下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们跳了两首曲子，时间差不多了才离开舞池，再次回到座位上后，张明煦把他准备的礼物递给陈来娣，“圣诞快乐。”
“谢谢。”
他们拆开彼此的礼物。
张明煦看着手链，笑了起来，“我们似乎很心有灵犀了，连送的礼物都很相似。”
陈来娣看着盒子里的珍珠项链抬头来，笑了下，“看到手链的时候我想到穿西装的你。”
“我看到这条珍珠项链的时候，也想到了穿白裙的你。”
他们对视一笑。
张明煦：“我帮你戴上？”
“好。”
张明煦拿起项链，走到她的身后，他们靠得那样近，陈来娣甚至能嗅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古龙水的味道。
心跳好快。
“你也帮我戴上？”张明煦把手链递给她。
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就像是某种诱惑，陈来娣笑了笑，接过手链，替他戴上。
做完这一切后，陈来娣才恍惚觉得，这样交换互戴礼物，就好像某种仪式。
“这是洋桔梗吗？”张明旭看着手链上的小牌子问。
陈来娣点了点头，“嗯。”
张明煦笑了起来，“我送你的也是洋桔梗。”他指着陈来娣心口的项链，珍珠链子的中间也有的一个小牌子，上面印刻着一朵花。
“不过，我的是白色的。”他说。
心跳好快。
隐匿的情感像是在装满水的杯子中倾泄，水漫过杯沿，快要溢出来了。
陈来娣轻叹，暗自祈祷天气能够明朗点。
她走到挂着白色礼服裙的衣柜架前，看着那条裙子，忍不住伸手又摸了摸，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等洗漱完的时候，正准备点个外卖，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给张明煦准备一份圣诞礼物，便换上外出的衣服出了门。
推开民宿的大门，寒风迎面而上，陈来娣哆嗦了一下，真冷。
她把头埋到围脖里，踏进了风中。
陈来娣走了很久的路，在滨海广场这边，卖特产、纪念品之类的地方她都逛过了，但都没有找到合意的礼物。
中午时分，灰沉的天空明亮了些。她找了间餐馆，随便吃了点东西。
接着打了辆车前往市中心的商业广场，但是逛了一大圈，还是没有找到适合送给张明煦的礼物。
太亲密的似乎不好，太普通的也似乎不好。
陈来娣茫然地游逛在街市上，到了下午，天空又逐渐变成一片被蒙着灰纱的白。
走到旧街市一带，这边有几家卖配饰的店铺，陈来娣逛了一会，在一家卖水晶石项链的店铺前停下，在门外看了一会，推门走了进去。
陈来娣：“你好，请问橱窗里的那条手链可以拿出来看看吗？”
“可以的。”店员笑着回应，把陈来娣要的手链拿了出来，“这都是黑曜石的，链子是纯银的，中间的洋桔梗花牌采用了珐琅工艺。”
陈来娣从店员手里接过手链，中间的小牌子上是一朵黑色的洋桔梗花，两边的黑曜石是小圆珠形的，每三个小圆珠夹着一个黑色的五角星，最后的扣子是一条细银链，银链的末端也挂着一颗小小的银制的小圆球。
在外面看到这条手链的时候，陈来娣第一时间便想到穿着那套黑色西装的张明煦，她笑了笑，没有怎么犹豫就把手链买了下来。
也不再去想这是否会太亲密了。
“麻烦你帮我包好看点，送人的。”
“好。”
离开店铺没多久，陈来娣又在另外一家饰品店里给自己买了一个白色洋桔梗的边夹。
看了眼时间，并不算太晚，但陈来娣还是直接打车回了民宿。
为了能有一个好的状态参加今晚的舞会，回到民宿后陈来娣便躺到床上睡了一会，一直到快要傍晚了才起身洗漱准备外出。
刚洗完澡，陈来娣便收到了张明煦的信息——
【我待会五点半过去接你？】
信息附赠一个小狗乖巧的表情包。
陈来娣笑了笑，回复他——
【好。】
陈来娣穿上昨天买的礼服裙，为了保暖，还穿了一条肤色的连脚羊毛保暖裤，但是上身还是穿的保暖吊带，这也是她今天特意买的，在暖气房里倒是不会冷，在外面的话套着黑色的、内层带羊毛的羽绒长大衣倒还是可以忍受。
陈来娣试了自己带的三件大衣，还是决定用黑色的羽绒服，这是她最厚的大衣了。
接着又把自己的头发编成一个大麻花辫垂在左侧肩上，发尾处用礼服店赠送的白缎带绑了个蝴蝶结，又用今天买的洋桔梗边夹夹在右耳侧装饰。
最后给自己化了个妆。
做好这一切后，陈来娣站在全身镜前，看着一袭白裙的自己，怔了怔，她从来没有这样好好打扮过，以前别人说她“长得不错”，她从来没有一个概念，只是会疑惑，那个木讷、呆滞的她居然也好看吗？
陈来娣笑了笑，她和镜中的自己对视着，接着又拿着手机给自己拍了张照片。
期待舞会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强烈。
时间到五点半的时候，张明煦给她发了个到了的信息。
陈来娣套上外套，拿起自己的黑色小包下楼。
管家见到她笑了笑，“你今天很漂亮。”
陈来娣笑了笑，“谢谢。”
“是去参加平安夜舞会？”
陈来娣有些诧异，但也许这边的圣诞节有很多地方会几班舞会，她点了点头，“嗯。”
“祝你今晚有个美丽的平安夜。”
陈来娣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谢谢。”
管家走到大门边给她开门，这一瞬间，陈来娣觉得自己忽然成了什么公主一样。
虽然她不可能是公主，也从不曾体验过公主的生活。
但根据小时候看过的童话故事，她觉得，现在就像是一个童话故事，她在里面饰演着公主的角色。
门外站着来接她的白——不对，是黑西装王子。
陈来娣望着张明煦笑了起来，她耍了点小心机，出门的时候特意没有把黑色大衣的链子拉上，只是将它套在肩膀上，这样里面的缎面白裙就能露出来了。
她双手拿着小包和准备送给张明煦的礼物，心跳跳得很快，有点局促但又很开心。
张明煦侧额笑着看着出现在门前的陈来娣，深邃的眼眸里看上去很深情，他捧着一束纯白的洋桔梗花束，花束中点缀着黄色花蕊的白色雏菊和绿梗的铃兰花。
见到陈来娣，他笑着边迈向她边说：“你今天晚上真美。”
陈来娣轻轻地温柔笑了笑，“谢谢。”说着接过张明煦递来的花束。
张明煦递手给她，陈来娣笑着把手搭到他的手上，走到副驾前，张明煦开了门，小心地护着她上了车。
等张明煦也上车后，陈来娣笑着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他，“圣诞快乐。”
“谢谢。”张明煦笑着接过，“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待会我们吃完饭后一起拆。”
陈来娣笑，“好。”
张明煦：“说起来，很多人以为圣诞节都是25号庆祝的，但其实在我们德国，我们大多数都是24号庆祝的。”
“嗯？真的？”
“嗯，在德国的时候，我们家一般都是24号晚上举办派对，晚餐结束后拆礼物。”
“欸？那就和今天一样，不过，这次是你一个人在国外度过。”
张明煦低声笑了下，“不是一个人。”
陈来娣脸热下，笑了笑，回应他的话，“嗯，不是一个人。”
顿了顿，又轻笑着说：“不过，这是我第一次这么隆重地过一个圣诞节。”
张明煦笑，“我真荣幸，又陪你度过了这个第一次。”
黑色牧马人慢慢驶动，蓝色民宿慢慢地消失在身后。
大概三十分钟后，车子在一家幽静高雅的西餐厅停下，张明煦下了车走向副驾，扶着陈来娣慢慢下来，接着把车钥匙递给一旁的门童。
“我在这里订了位置。”一进去，张明煦就报上自己的名字，接待就把他们引到提前预定的座位上。
餐厅里暖气很足，陈来娣把大衣脱下，递给服务员去存放。
坐下后，陈来娣环视了一下餐厅四周，从进门就可以看到被装饰得满满的圣诞树，座位、玻璃窗、木质隔栏都挂上了圣诞装饰。
张明煦早就预约好了今晚的平安夜双人套餐，所以他们进来后很快就有人捧香槟上来，还附赠了一份今晚的活动流程单。
陈来娣愣了愣，“我们不是去半山公馆参加舞会吗？”
张明煦也看了眼活动流程单，“可能是这家餐厅今晚也搞活动，没关系，我们待会吃完后再过去半山公馆。”
陈来娣仍旧有点疑惑，但她没有继续询问。
张明煦继续说：“半山公馆的舞会都是认识的人一起的，到时候我们只管过去玩就好了。”
“至于来这里吃饭——”张明煦笑着望着她眨眨眼，“是因为今天的你这么美，我有机会和你吃一顿晚餐，我希望会在这里。”
陈来娣一下子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跟她调情，她抿唇笑了起来，举起香槟敬他，“那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也谢谢你邀请我参加舞会。”
张明煦笑着和她碰了个杯。
晚餐差不多结束的时候，餐厅正前方的小舞台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乐手，他们拿起早已摆放在那的乐器，餐厅播放的音乐停下，安静一瞬，很快现场就演奏起音乐了。
慢慢地，有人开始在舞台下方跳舞。
陈来娣正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张明煦笑了起来，“要不要在这里先感受一下氛围？”
“嗯？”
张明煦笑着站起身来，向陈来娣作出邀请。
陈来娣笑了一下，把手递给他，起身，“但是我得提前告诉你，我是真的不会跳舞。”
“没关系，我们只要会动就行了。”
陈来娣笑了起来。
他们跳舞的时候，餐厅正在演奏华尔兹，陈来娣在张明煦的带领下总算能跳几下，没出现会踩脚的惨状。
他们笑着看着彼此。
陈来娣望着他，只觉得此时仿佛泡在蜜罐里，分不清当下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们跳了两首曲子，时间差不多了才离开舞池，再次回到座位上后，张明煦把他准备的礼物递给陈来娣，“圣诞快乐。”
“谢谢。”
他们拆开彼此的礼物。
张明煦看着手链，笑了起来，“我们似乎很心有灵犀了，连送的礼物都很相似。”
陈来娣看着盒子里的珍珠项链抬头来，笑了下，“看到手链的时候我想到穿西装的你。”
“我看到这条珍珠项链的时候，也想到了穿白裙的你。”
他们对视一笑。
张明煦：“我帮你戴上？”
“好。”
张明煦拿起项链，走到她的身后，他们靠得那样近，陈来娣甚至能嗅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古龙水的味道。
心跳好快。
“你也帮我戴上？”张明煦把手链递给她。
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就像是某种诱惑，陈来娣笑了笑，接过手链，替他戴上。
做完这一切后，陈来娣才恍惚觉得，这样交换互戴礼物，就好像某种仪式。
“这是洋桔梗吗？”张明旭看着手链上的小牌子问。
陈来娣点了点头，“嗯。”
张明煦笑了起来，“我送你的也是洋桔梗。”他指着陈来娣心口的项链，珍珠链子的中间也有的一个小牌子，上面印刻着一朵花。
“不过，我的是白色的。”他说。
心跳好快。
隐匿的情感像是在装满水的杯子中倾泄，水漫过杯沿，快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