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点滴后，他们便打了车回酒店，站在房间门口，陈来娣看着无力的张明煦，“你好好休息，到中午吃饭我再喊你？”
张明煦笑了笑，“好，谢谢。”
告别后两人回了各自的房间。
陈来娣脱下大衣，走到圆桌前，拿起那束粉玫瑰，她笑了笑，给花拍了张照片。还没放下花，突然地，脑海又浮现在医院时张明煦说的那句话——
“本来应该我照顾你的。”
陈来娣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
但却不知道，他“应该照顾”自己的原因是什么。
是喜欢自己，还是觉得她会那样做是因为他？
但不管是哪个原因，也许她都不会高兴。
陈来娣看着圆桌上的花瓶，那里还插着一束粉白的郁金香，而放在床边矮柜上的花瓶，里面插着的是昨天收到的风铃花和蓝星花。
陈来娣知道，张明煦这样每天给自己送花，是因为之前蔫了的那束纯白的洋桔梗。
她动作轻柔地拆开粉玫瑰的包装，把花枝插到粉白郁金香当中，圆桌的花瓶上变成了满溢的粉色。
看着这粉色，陈来娣轻声笑了笑。
收到花很开心，但她应该怎样去回应他的心意呢？
陈来娣想，她现在这样放任自己沉溺在他的温柔当中，对张明煦而言，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明知道自己给不了答案却还是靠近他。
她简直就是他开朗人生当中的反派。
视线从桌上的粉花转向玻璃门外刺眼的白，陈来娣轻声叹了叹。
她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了，现在想起和张明煦再次见面的那一天，陈来娣和上一次一样，对自己想要自杀的举动完全没有印象。
陈来娣有点茫然，她从来都很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但现在，她却没有了那种坚定的信念。
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揪上了粉色的玫瑰花瓣，脆弱的花被她扯下了两瓣，陈来娣惊了惊，不舍得扔，便把花瓣放到花瓶旁作装饰，让它看起来像是自然落下的。
陈来娣推开玻璃门，走出阳台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远处林子前的雪人怔怔地发呆，直到身体冷得颤抖才回到房间。
陈来娣在圆桌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拿着手机开始搜索附近的游玩景点。
虽然不知道张明煦什么时候才能康复，但她想在离开前再和他同游一次。
这一次，她什么也不逃避。
北海岸这边比较的景点就是天鹅湖、温泉、艺术园和海湾，但现在深冬，海湾不能出海游船，而温泉……
陈来娣想象了一下自己和张明煦泡在温泉池子里，脸颊一下子红了起来，脑海里自动地划过这个推荐。
剩下的就只有天鹅湖和艺术园了。
陈来娣看了一下天鹅湖的旅游攻略，看见可以喂天鹅这个选项还觉得挺不错的，接着看了看日期，还有三天，就要跨年了。
陈来娣忽然想起来北海岸前，看到有个攻略说北海岸这边有跨年活动，退出日历又马上搜索。
十二月三十一那天，在海湾广场有跨年活动，宣传上还说会放烟花。
陈来娣看着搜索出来的页面，笑了笑，喃喃道，“就这个吧。”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陈来娣在手机上叫了酒店送餐。
午饭送到房间后，陈来娣起身走到门外，敲响了张明煦的房门。
这一次张明煦很快便出来了，看起来精神好像比早上那会好点了。
陈来娣轻声问：“感觉好点了吗？”
张明煦轻声笑笑，嗓子还是有些干哑，“嗯，好很多了。”
“送餐到了，过来吃点？还是拿到你房间？”
“介意一起吃吗？”张明煦问。
陈来娣笑笑，“那一起吃吧。”
说着和张明煦一起回了房间。
两人再次坐在那张圆桌前吃饭，张明煦看了眼那粉红的花瓶，笑着说：“真好看。”
陈来娣：“嗯……谢谢你的花？”
两人相视一笑。
下午，陈来娣出去了一趟，在附近逛了会又回了酒店。
回到房间，刚走出阳台，便看见张明煦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张靠背椅出来，坐在隔壁的阳台上吸烟。
陈来娣怔了瞬，不太高兴地看着他，“你怎么出来了。”
张明煦似乎也在发呆，直到陈来娣出声才注意到她出来，听见她话语里的不高兴，下意识第有些慌张地摁熄了烟，“嗯？”
陈来娣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似乎不太好，再次怔了怔，说：“你还生病，最好不要在外面吹风了。”
张明煦浅笑了下，声音听上去比中午又好点了，“好。不过，你先看那——”说着伸手指向远处林子前的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地上多出来了好几个雪人，像是比赛似的，一个打扮得比一个好看。
陈来娣看着那些雪人也笑了笑。
但转头，又看着张明煦说：“你该回房休息了。”
张明煦有些无奈，“我睡太多了，真的睡不下去了。”
陈来娣一时沉默。
张明煦笑笑，“要不你过来陪我玩游戏吧？”
陈来娣怔了怔，“什么游戏？”
“switch？”张明煦轻声说。
陈来娣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过了一会，她敲响了张明煦的房门，张明煦像是早就等在那，听到声音就开了门，“请进。”他笑得灿烂。
陈来娣不自然地顿了瞬，抿唇笑了笑，走了进去。
“给你。”陈来娣说着把退热贴递给张明煦，“如果你还发热的话可以贴着。”
张明煦依旧笑着，把退热贴结果，“谢谢，我确实还是有点低烧。你出去了？”
“嗯。”陈来娣点点头，把穿过来的大衣脱下，在一旁的衣架上挂上，“你刚刚休息的时候出去逛了一会。”
张明煦进房后就把退热贴拆了贴了一张在自己额头上。
陈来娣看着他的动作之后才抬眼往房间看去。
酒店相邻的房间格局并没有什么不同。
陈来娣步伐放慢，有些局促地跟在张明煦的身后。
明明她和张明煦一起在她房间吃过几回饭了，也一起在房间里待过好长时间，但进入张明煦的房间，却莫名让她觉得紧张。
张明煦的房间并没有男生通常会有的凌乱，除了被子有睡过的凌乱痕迹，一切都摆放整齐。
张明煦推了推床上的被子，把床尾一端露出来，“坐床上？我开电视，这儿好像可以连接switch。”
“嗯。”陈来娣有点局促地在床尾一侧轻轻坐下，看着张明煦开电视。
电视开了后，张明煦从自己的箱子拿出游戏机和HDMI线，连接电视后又切换信号源，电视画面没一会就变成游戏的画面了。
张明煦笑了笑，回头看了眼陈来娣，“可以了。”
陈来娣望着他也笑了笑，“你出来旅行还带游戏机？”
“因为担心一个人在森林无聊，便带上了。”
陈来娣结果他递来的游戏手柄，“我没怎么玩过。”
张明煦：“没关系，我教你。”
陈来娣只在大学的时候玩过switch，还是她舍友有一年国庆假期没有回家也没有去玩留在宿舍时陈来娣陪她玩的。
虽然只有一次，但陈来娣也有点印象，因为那个假期是她少有的一个快乐的假期。
张明煦说话依旧带着鼻音，声音轻柔地给陈来娣解说怎么玩，
他们从超级马里奥到胡闹搬家再到胡闹厨房，一开始还挺融洽的，笑笑说说，后面上头了就吵吵闹闹起来了。
不知到什么时候，陈来娣也在他床上盘起腿坐着了。
吵闹得厉害了，双方都开始不愉快的时候他们便又开始换游戏。
听到张明煦的咳嗽，陈来娣视线从游戏转回到他身上，“你还好吗？”
张明煦笑笑，“没事。”
陈来娣轻轻地皱了皱眉，“要不今天就到这？已经玩很久了。”说着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陈来娣有点惊讶，“已经晚上六点多了。”
张明煦笑，“玩游戏的时候时间就是过的快。”
陈来娣：“我们叫餐？”
“嗯。”张明煦顿了下，“今晚在我这吃？”
陈来娣愣了瞬。
张明煦：“生病的时候还是想让人陪着。”
陈来娣望着他，总觉得这一刻的张明煦有点不对劲，她笑了笑，答应了他，“好。”
张明煦又笑了起来，拿着手机点餐，点完后，又拿起游戏手柄，“那我们再玩一会。”
陈来娣笑着拿着手柄和他再次玩了起来。
知道送餐服务敲门，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在张明煦的房间吃完晚饭后，陈来娣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离开的时候，张明煦也跟着她到门口。
“今天谢谢你陪我一整天了。”张明煦笑笑说，“也谢谢你的照顾。”
陈来娣回忆了一下今天做了什么，是怎么陪的他的，然后便笑了起来。
张明煦看着她的笑，也觉得高兴，“怎么了？”
“没。”陈来娣笑着说，“我只是想，究竟是谁陪谁，谁照顾谁了。”
张明煦笑，“反正我很开心。”
“我也是。”陈来娣抿唇笑起，“你记得吃药，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陈来娣便和妈妈视频聊天，她撒了谎，跟妈妈说自己今天去了哪里哪里玩，按照网络上看过的攻略，给妈妈讲自己见到的东西。
听到陈来娣讲的这些，妈妈见她每天都有出去散心玩耍似乎又放心点，但又问她什么时候回去，说她已经去了很久了。
陈来娣听到这个问题，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说快了，但她并没有真正地下定决心回去。
陈来娣望着手机屏幕上的妈妈，她顿了顿，说：“不知道。”
张明煦笑了笑，“好，谢谢。”
告别后两人回了各自的房间。
陈来娣脱下大衣，走到圆桌前，拿起那束粉玫瑰，她笑了笑，给花拍了张照片。还没放下花，突然地，脑海又浮现在医院时张明煦说的那句话——
“本来应该我照顾你的。”
陈来娣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
但却不知道，他“应该照顾”自己的原因是什么。
是喜欢自己，还是觉得她会那样做是因为他？
但不管是哪个原因，也许她都不会高兴。
陈来娣看着圆桌上的花瓶，那里还插着一束粉白的郁金香，而放在床边矮柜上的花瓶，里面插着的是昨天收到的风铃花和蓝星花。
陈来娣知道，张明煦这样每天给自己送花，是因为之前蔫了的那束纯白的洋桔梗。
她动作轻柔地拆开粉玫瑰的包装，把花枝插到粉白郁金香当中，圆桌的花瓶上变成了满溢的粉色。
看着这粉色，陈来娣轻声笑了笑。
收到花很开心，但她应该怎样去回应他的心意呢？
陈来娣想，她现在这样放任自己沉溺在他的温柔当中，对张明煦而言，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明知道自己给不了答案却还是靠近他。
她简直就是他开朗人生当中的反派。
视线从桌上的粉花转向玻璃门外刺眼的白，陈来娣轻声叹了叹。
她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了，现在想起和张明煦再次见面的那一天，陈来娣和上一次一样，对自己想要自杀的举动完全没有印象。
陈来娣有点茫然，她从来都很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但现在，她却没有了那种坚定的信念。
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揪上了粉色的玫瑰花瓣，脆弱的花被她扯下了两瓣，陈来娣惊了惊，不舍得扔，便把花瓣放到花瓶旁作装饰，让它看起来像是自然落下的。
陈来娣推开玻璃门，走出阳台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远处林子前的雪人怔怔地发呆，直到身体冷得颤抖才回到房间。
陈来娣在圆桌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拿着手机开始搜索附近的游玩景点。
虽然不知道张明煦什么时候才能康复，但她想在离开前再和他同游一次。
这一次，她什么也不逃避。
北海岸这边比较的景点就是天鹅湖、温泉、艺术园和海湾，但现在深冬，海湾不能出海游船，而温泉……
陈来娣想象了一下自己和张明煦泡在温泉池子里，脸颊一下子红了起来，脑海里自动地划过这个推荐。
剩下的就只有天鹅湖和艺术园了。
陈来娣看了一下天鹅湖的旅游攻略，看见可以喂天鹅这个选项还觉得挺不错的，接着看了看日期，还有三天，就要跨年了。
陈来娣忽然想起来北海岸前，看到有个攻略说北海岸这边有跨年活动，退出日历又马上搜索。
十二月三十一那天，在海湾广场有跨年活动，宣传上还说会放烟花。
陈来娣看着搜索出来的页面，笑了笑，喃喃道，“就这个吧。”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陈来娣在手机上叫了酒店送餐。
午饭送到房间后，陈来娣起身走到门外，敲响了张明煦的房门。
这一次张明煦很快便出来了，看起来精神好像比早上那会好点了。
陈来娣轻声问：“感觉好点了吗？”
张明煦轻声笑笑，嗓子还是有些干哑，“嗯，好很多了。”
“送餐到了，过来吃点？还是拿到你房间？”
“介意一起吃吗？”张明煦问。
陈来娣笑笑，“那一起吃吧。”
说着和张明煦一起回了房间。
两人再次坐在那张圆桌前吃饭，张明煦看了眼那粉红的花瓶，笑着说：“真好看。”
陈来娣：“嗯……谢谢你的花？”
两人相视一笑。
下午，陈来娣出去了一趟，在附近逛了会又回了酒店。
回到房间，刚走出阳台，便看见张明煦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张靠背椅出来，坐在隔壁的阳台上吸烟。
陈来娣怔了瞬，不太高兴地看着他，“你怎么出来了。”
张明煦似乎也在发呆，直到陈来娣出声才注意到她出来，听见她话语里的不高兴，下意识第有些慌张地摁熄了烟，“嗯？”
陈来娣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似乎不太好，再次怔了怔，说：“你还生病，最好不要在外面吹风了。”
张明煦浅笑了下，声音听上去比中午又好点了，“好。不过，你先看那——”说着伸手指向远处林子前的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地上多出来了好几个雪人，像是比赛似的，一个打扮得比一个好看。
陈来娣看着那些雪人也笑了笑。
但转头，又看着张明煦说：“你该回房休息了。”
张明煦有些无奈，“我睡太多了，真的睡不下去了。”
陈来娣一时沉默。
张明煦笑笑，“要不你过来陪我玩游戏吧？”
陈来娣怔了怔，“什么游戏？”
“switch？”张明煦轻声说。
陈来娣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过了一会，她敲响了张明煦的房门，张明煦像是早就等在那，听到声音就开了门，“请进。”他笑得灿烂。
陈来娣不自然地顿了瞬，抿唇笑了笑，走了进去。
“给你。”陈来娣说着把退热贴递给张明煦，“如果你还发热的话可以贴着。”
张明煦依旧笑着，把退热贴结果，“谢谢，我确实还是有点低烧。你出去了？”
“嗯。”陈来娣点点头，把穿过来的大衣脱下，在一旁的衣架上挂上，“你刚刚休息的时候出去逛了一会。”
张明煦进房后就把退热贴拆了贴了一张在自己额头上。
陈来娣看着他的动作之后才抬眼往房间看去。
酒店相邻的房间格局并没有什么不同。
陈来娣步伐放慢，有些局促地跟在张明煦的身后。
明明她和张明煦一起在她房间吃过几回饭了，也一起在房间里待过好长时间，但进入张明煦的房间，却莫名让她觉得紧张。
张明煦的房间并没有男生通常会有的凌乱，除了被子有睡过的凌乱痕迹，一切都摆放整齐。
张明煦推了推床上的被子，把床尾一端露出来，“坐床上？我开电视，这儿好像可以连接switch。”
“嗯。”陈来娣有点局促地在床尾一侧轻轻坐下，看着张明煦开电视。
电视开了后，张明煦从自己的箱子拿出游戏机和HDMI线，连接电视后又切换信号源，电视画面没一会就变成游戏的画面了。
张明煦笑了笑，回头看了眼陈来娣，“可以了。”
陈来娣望着他也笑了笑，“你出来旅行还带游戏机？”
“因为担心一个人在森林无聊，便带上了。”
陈来娣结果他递来的游戏手柄，“我没怎么玩过。”
张明煦：“没关系，我教你。”
陈来娣只在大学的时候玩过switch，还是她舍友有一年国庆假期没有回家也没有去玩留在宿舍时陈来娣陪她玩的。
虽然只有一次，但陈来娣也有点印象，因为那个假期是她少有的一个快乐的假期。
张明煦说话依旧带着鼻音，声音轻柔地给陈来娣解说怎么玩，
他们从超级马里奥到胡闹搬家再到胡闹厨房，一开始还挺融洽的，笑笑说说，后面上头了就吵吵闹闹起来了。
不知到什么时候，陈来娣也在他床上盘起腿坐着了。
吵闹得厉害了，双方都开始不愉快的时候他们便又开始换游戏。
听到张明煦的咳嗽，陈来娣视线从游戏转回到他身上，“你还好吗？”
张明煦笑笑，“没事。”
陈来娣轻轻地皱了皱眉，“要不今天就到这？已经玩很久了。”说着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陈来娣有点惊讶，“已经晚上六点多了。”
张明煦笑，“玩游戏的时候时间就是过的快。”
陈来娣：“我们叫餐？”
“嗯。”张明煦顿了下，“今晚在我这吃？”
陈来娣愣了瞬。
张明煦：“生病的时候还是想让人陪着。”
陈来娣望着他，总觉得这一刻的张明煦有点不对劲，她笑了笑，答应了他，“好。”
张明煦又笑了起来，拿着手机点餐，点完后，又拿起游戏手柄，“那我们再玩一会。”
陈来娣笑着拿着手柄和他再次玩了起来。
知道送餐服务敲门，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在张明煦的房间吃完晚饭后，陈来娣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离开的时候，张明煦也跟着她到门口。
“今天谢谢你陪我一整天了。”张明煦笑笑说，“也谢谢你的照顾。”
陈来娣回忆了一下今天做了什么，是怎么陪的他的，然后便笑了起来。
张明煦看着她的笑，也觉得高兴，“怎么了？”
“没。”陈来娣笑着说，“我只是想，究竟是谁陪谁，谁照顾谁了。”
张明煦笑，“反正我很开心。”
“我也是。”陈来娣抿唇笑起，“你记得吃药，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陈来娣便和妈妈视频聊天，她撒了谎，跟妈妈说自己今天去了哪里哪里玩，按照网络上看过的攻略，给妈妈讲自己见到的东西。
听到陈来娣讲的这些，妈妈见她每天都有出去散心玩耍似乎又放心点，但又问她什么时候回去，说她已经去了很久了。
陈来娣听到这个问题，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说快了，但她并没有真正地下定决心回去。
陈来娣望着手机屏幕上的妈妈，她顿了顿，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