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陈来娣和张明煦几乎都在酒店，做起了宅男宅女，吃腻了酒店便叫外卖，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张明煦的房间里玩游戏。
但尽管如此，每天早上，陈来娣都会收到张明煦送来的花，现在，她房间的桌子上已经放了四个花瓶的花了。
张明煦的身体也好得很快，第二天便不再发烧了，第三天说话都没有什么鼻音了，也没有什么感冒的症状了。
陈来娣看着他身体好起来的速度之快，表示震惊。
张明煦得意，表示自己身体强壮之余还想脱下衣服向陈来娣展示自己的肌肉，但毛衣脱到一半就被陈来娣一个枕头甩在了脸上。
张明煦躺在床上，陈来娣坐在床尾，双腿并放侧在一边，手上还拿着游戏手柄。
她看了眼窗外再次暗沉下来的天空，突然轻声说：“今晚要出去吃吗？”
张明煦闻言立马从床上坐起，“好啊。”
陈来娣看着他的笑容，也笑了起来。
决定外出后，两人便放下了游戏，陈来娣也回自己的房间换鞋。
这两天在张明煦房间里，她都是直接穿着自己房里的棉拖到他房间的。
走出酒店，天色暗下来后风也冷了许多，他们都带着雪帽和口罩，在路灯的照耀下并肩往商街走去。
张明煦：“想吃什么？”
陈来娣：“我都可以。”想了想，又说，“火锅？”
“好。”张明煦轻笑了下。
雪地上凌乱的痕迹上也留下了属于他们的脚印。
他们就像一起约定旅游的情侣，说着最普通的话，作做着最普通的事，自然得就像陈来娣没有不告而别，张明煦也没有看到想要自杀的她。
这两天，当陈来娣离开张明煦的房间，独自一人的时候，她也会想，他们现在这样究竟算什么？
陈来娣侧头看了眼高高的张明煦，掩盖在口罩下的唇角不自觉地笑了笑。
他们选了一家酒店附近比较火的网红火锅店，里面人很多，音乐声也很大。
吃完火锅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要不要在附近逛逛？”张明煦问。
陈来娣轻轻地摇了摇头，“还是回去吧，你还是不要吹那么久的风比较好。”
张明煦笑了下，“没关系的。”
陈来娣抬眼望着他，虽然唇角被口罩遮住，但眼里的笑意依旧可见，“我也想回去了。”
张明煦侧额笑着，“好吧。”
刚走近酒店，张明煦把她拉住，“你看。”
陈来娣随他的目光看去，酒店不远处的空地枯木林前，在他们堆的那两个雪人附近，多了好几个雪人。
“欸——”陈来娣有点诧异，“我们出去的时候有的吗？”
张明煦：“没注意，但昨晚是没有的。”
他们说着往空地走去。
陈来娣仔细地数着，加上他们堆的雪人这边已经有七个雪人了。
但除了他们的雪人有戴帽子，其他的雪人都没有帽子。
陈来娣笑了笑，“还是我们的好看。”
张明煦轻笑了下，“嗯，奥斯卡和雪球完胜。”
陈来娣闻言又笑了起来。
“你看树上，还有——”张明煦抬额笑着说。
陈来娣也抬眼往上看，因为林子里光线暗淡，刚刚她没有注意，此刻才看见树上又一排小鸭子。
她笑了笑，说：“真可爱。”
说着又拿出手机，给小鸭子们拍了张照片。
张明煦在一旁看着，等她拍完了才说：“我们也一起拍张合照吧。”
陈来娣莞尔，“好。”
以树上雪做的小鸭子为背景，张明煦拿着手机，办弯着身体，和陈来娣肩靠着肩拍了张合照。
陈来娣那拿回自己的手机，肩膀上刚刚紧贴的触感似乎依旧停留未消。
陈来娣有些不自然把手机收回自己的大衣口袋。
“回去？”
张明煦看着那些鸭子，闻言点点头，“好。”
转身，回了酒店。
在房间门口告别时，陈来娣刚开了房门又把张明煦叫住。
“怎么了？”张明煦看着有些迟疑的陈来娣。
陈来娣轻轻地深吸，“明天就是跨年夜了，海湾广场上说是有烟花大赏，要一起去吗？”
张明煦手搭在门锁上，就这样望着她，陈来娣视线本来低垂，见他好一会没有说话，又抬眼看着他，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张明煦笑了。
“说起来，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约我呢。”
陈来娣脸热了热，“是吗？”
“嗯。”张明煦依旧笑着，“我很开心，我本来还打算明天约你的，怕今天约你，你会说我身体还没好之类的。”
听着他话里撒娇的语气，不知怎的，陈来娣忽然觉得想笑，而且也笑了起来。
陈来娣：“那我们明天一起去？”
张明煦扬着热烈的笑，“好。那我们明天中午出去，也可以在这边好好逛逛。”
说完又补充道：“我身体真的已经没什么大碍的了。”
陈来娣笑，“好。”
“晚安。”
“晚安。”
翌日——
陈来娣很早就醒了，因为和张明煦约的中午，她还叫了酒店的早餐吃了。
房间了摆放了许多鲜花，最开始那束郁金香开始有些蔫了，陈来娣碰了碰它，花瓣的触感很柔软。
她过上大衣，走出观景阳台，看了眼隔壁，从阳台上望去，隔壁玻璃门后的遮光帘依旧紧闭着。
今日光线明朗，远处的七个雪人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陈来娣拿出自己的手机，从阳台上给它们拍了张合照。
再往远处看去，便是翻滚的大海。但那里距离酒店不算近，所以听不见海浪声，只望得见那深沉的墨蓝和掀起的白浪。
陈来娣在阳台站了好一会，直到隔壁阳台玻璃门打开，张明煦盯着一头绪乱的卷发出来，陈来娣才转身。
“早。”
张明煦愣了一瞬，“早。”
回过神后又问，“这么早出来吹风？”
陈来娣笑了下，“睡不着，醒了便起来了。”
陈来娣看着他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又笑了笑，“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张明煦挺直腰背，“很好。”
等张明煦洗漱好敲响陈来娣的房门是，陈来娣早就准备好外出了，她拿上外出的大衣，走过去开门。
张明煦这次捧着一束艳丽的红玫瑰站在门外。
陈来娣笑了笑，“谢谢。”接过花束后先把它放回了房间，然后才再次转身出门。
张明煦：“我们先去吃午饭？”
“好。”陈来娣点点头，看着张明煦拿着手机开始打车。
下过大雪后，整个城市都是铺天盖地的白。在远离热闹街市的地方，积雪堆积，厚得像是盖上去纯白羽毛的被子。
他们在一家餐厅吃了午饭，下午的时间还很充足，陈来娣提议去天鹅湖，张明煦笑着点头答应，拿着手机开始打车。
前往天鹅湖的路上，汽车慢慢远离房屋建筑，商街的痕迹也在逐渐消失，道路两旁挂满雪花的褐色树干却越来越多。
将近半小时的路程后，两人来到了目的地。
天鹅湖深藏在一片厚密的芦苇丛里，只是芦苇都枯了，满地都是浅褐色的杆子和杆子顶上炸开的絮，而天鹅湖的面积并不小，芦苇絮茂茂密密的，远远望去，看不见边际，就像海一样。
陈来娣和张明煦买了门票，并肩走在芦苇荡中的木栈道上，木栈道的尽头，是一处观景台，观景台下便是迎风波动的湖水，纯白的天鹅栖身在其上。
积雪堆积在湿沙泥土上，或落在芦苇杆的根部，白色和浅褐色交汇一起，组成了独属于天鹅湖的冬天。
两人站在观景台上静默了许久，听着耳边的风声、湖中天鹅游动的水声。
不时有天鹅颤动翅膀，从湖中飞起又落在湖中。
除了这些，一切都静悄悄的。
深冬的天鹅湖，没有什么游客。
在这一片湖水前，就只有他们。
“真美，感觉可以在这里站上一整天。”陈来娣轻声感叹。
“嗯。”张明煦点头应着，他们都没有带相机，便拿出手机，拍下湖岸的景色，拍下那高高的芦苇杆，拍下那振翅飞翔的天鹅。
拍完又停下看向陈来娣，“我们也一起拍个照片？”
陈来娣笑笑，“好。”
说着和他并肩站到一起，他们身后，是纯白的天鹅，碧波荡漾的湖水。在快门按下的那一瞬间，天鹅从湖中飞起。
张明煦笑得开心，“抓怕到人生照片了。”
陈来娣看着他手机上的照片，照片拍到了飞起的天鹅，照片中的他们也笑得开心，“真好看。”
接着他们又互相拍了些单人照。
观景台上拍完后，两人沿着石梯走到芦苇荡中继续拍照。
休息片刻，两人又沿着另外一条木道散步。
木道中段，没有设置围栏，木道之下，是一片铺了雪的湿沙地，一群白天鹅在此栖身觅食。
他们在不远处的服务亭里买了些玉米粒，走进湿沙地里喂天鹅。
因为有吃的，天鹅也不畏人，慢慢地向两人靠近。
天鹅偶尔仰起脖子，偶尔低头觅食，或者振一下翅膀，鸣叫两声。
陈来娣笑着，蹲下声，把几粒玉米粒倒在手中，伸向眼前的天鹅。
天鹅静静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地走近，长长的脖子伸向陈来娣的手，点头啄食。
张明煦静静地看着她，有点欲欲一试却又有点畏惧的模样，问她：“什么感觉？”
陈来娣看向蹲在她身旁的张明煦，“痒痒的。”
张明煦笑了笑，随即便学着她的样子倒了些玉米粒在手心，然后小心翼翼伸向天鹅。天鹅很快又去啄食他掌心的玉米粒。
陈来娣笑着看这着他开心又皱眉的模样，“你害怕？”
“当然不。”张明煦极力否认，接着又说，“我小时候第一次到中国过年的时候，外婆曾经在院子里养过大鹅。”
虽然张明煦没有讲完整，但陈来娣似乎能想象到发生什么，轻声笑了下。
张明煦也笑了起来，“大鹅咬人很厉害的。”
“嗯。”陈来娣点点头，虽然她没有被大鹅咬过，但还是贴心地认同他。
越来越多的天鹅围在两人身旁，他们撒了一把玉米粒，天鹅们振动翅膀扑腾，然后才落地低头在湿沙地里觅食。
逛完天鹅湖后，两人往出口走去。
张明煦：“接下来想去哪儿？”
“嗯——”陈来娣想起自己搜过的那些攻略，但现在要是再去一个景点，似乎太匆忙了，可是吃晚饭又似乎太早了。
她想不出能去哪里，便问他，“你呢？”
“要不我们去附近的一个山顶咖啡馆坐坐？”张明煦说，“我前两日也搜过这边的景点，这附近还有一个很火的咖啡馆。”
陈来娣轻笑了下，“那我们去坐坐吧。”
但尽管如此，每天早上，陈来娣都会收到张明煦送来的花，现在，她房间的桌子上已经放了四个花瓶的花了。
张明煦的身体也好得很快，第二天便不再发烧了，第三天说话都没有什么鼻音了，也没有什么感冒的症状了。
陈来娣看着他身体好起来的速度之快，表示震惊。
张明煦得意，表示自己身体强壮之余还想脱下衣服向陈来娣展示自己的肌肉，但毛衣脱到一半就被陈来娣一个枕头甩在了脸上。
张明煦躺在床上，陈来娣坐在床尾，双腿并放侧在一边，手上还拿着游戏手柄。
她看了眼窗外再次暗沉下来的天空，突然轻声说：“今晚要出去吃吗？”
张明煦闻言立马从床上坐起，“好啊。”
陈来娣看着他的笑容，也笑了起来。
决定外出后，两人便放下了游戏，陈来娣也回自己的房间换鞋。
这两天在张明煦房间里，她都是直接穿着自己房里的棉拖到他房间的。
走出酒店，天色暗下来后风也冷了许多，他们都带着雪帽和口罩，在路灯的照耀下并肩往商街走去。
张明煦：“想吃什么？”
陈来娣：“我都可以。”想了想，又说，“火锅？”
“好。”张明煦轻笑了下。
雪地上凌乱的痕迹上也留下了属于他们的脚印。
他们就像一起约定旅游的情侣，说着最普通的话，作做着最普通的事，自然得就像陈来娣没有不告而别，张明煦也没有看到想要自杀的她。
这两天，当陈来娣离开张明煦的房间，独自一人的时候，她也会想，他们现在这样究竟算什么？
陈来娣侧头看了眼高高的张明煦，掩盖在口罩下的唇角不自觉地笑了笑。
他们选了一家酒店附近比较火的网红火锅店，里面人很多，音乐声也很大。
吃完火锅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要不要在附近逛逛？”张明煦问。
陈来娣轻轻地摇了摇头，“还是回去吧，你还是不要吹那么久的风比较好。”
张明煦笑了下，“没关系的。”
陈来娣抬眼望着他，虽然唇角被口罩遮住，但眼里的笑意依旧可见，“我也想回去了。”
张明煦侧额笑着，“好吧。”
刚走近酒店，张明煦把她拉住，“你看。”
陈来娣随他的目光看去，酒店不远处的空地枯木林前，在他们堆的那两个雪人附近，多了好几个雪人。
“欸——”陈来娣有点诧异，“我们出去的时候有的吗？”
张明煦：“没注意，但昨晚是没有的。”
他们说着往空地走去。
陈来娣仔细地数着，加上他们堆的雪人这边已经有七个雪人了。
但除了他们的雪人有戴帽子，其他的雪人都没有帽子。
陈来娣笑了笑，“还是我们的好看。”
张明煦轻笑了下，“嗯，奥斯卡和雪球完胜。”
陈来娣闻言又笑了起来。
“你看树上，还有——”张明煦抬额笑着说。
陈来娣也抬眼往上看，因为林子里光线暗淡，刚刚她没有注意，此刻才看见树上又一排小鸭子。
她笑了笑，说：“真可爱。”
说着又拿出手机，给小鸭子们拍了张照片。
张明煦在一旁看着，等她拍完了才说：“我们也一起拍张合照吧。”
陈来娣莞尔，“好。”
以树上雪做的小鸭子为背景，张明煦拿着手机，办弯着身体，和陈来娣肩靠着肩拍了张合照。
陈来娣那拿回自己的手机，肩膀上刚刚紧贴的触感似乎依旧停留未消。
陈来娣有些不自然把手机收回自己的大衣口袋。
“回去？”
张明煦看着那些鸭子，闻言点点头，“好。”
转身，回了酒店。
在房间门口告别时，陈来娣刚开了房门又把张明煦叫住。
“怎么了？”张明煦看着有些迟疑的陈来娣。
陈来娣轻轻地深吸，“明天就是跨年夜了，海湾广场上说是有烟花大赏，要一起去吗？”
张明煦手搭在门锁上，就这样望着她，陈来娣视线本来低垂，见他好一会没有说话，又抬眼看着他，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张明煦笑了。
“说起来，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约我呢。”
陈来娣脸热了热，“是吗？”
“嗯。”张明煦依旧笑着，“我很开心，我本来还打算明天约你的，怕今天约你，你会说我身体还没好之类的。”
听着他话里撒娇的语气，不知怎的，陈来娣忽然觉得想笑，而且也笑了起来。
陈来娣：“那我们明天一起去？”
张明煦扬着热烈的笑，“好。那我们明天中午出去，也可以在这边好好逛逛。”
说完又补充道：“我身体真的已经没什么大碍的了。”
陈来娣笑，“好。”
“晚安。”
“晚安。”
翌日——
陈来娣很早就醒了，因为和张明煦约的中午，她还叫了酒店的早餐吃了。
房间了摆放了许多鲜花，最开始那束郁金香开始有些蔫了，陈来娣碰了碰它，花瓣的触感很柔软。
她过上大衣，走出观景阳台，看了眼隔壁，从阳台上望去，隔壁玻璃门后的遮光帘依旧紧闭着。
今日光线明朗，远处的七个雪人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陈来娣拿出自己的手机，从阳台上给它们拍了张合照。
再往远处看去，便是翻滚的大海。但那里距离酒店不算近，所以听不见海浪声，只望得见那深沉的墨蓝和掀起的白浪。
陈来娣在阳台站了好一会，直到隔壁阳台玻璃门打开，张明煦盯着一头绪乱的卷发出来，陈来娣才转身。
“早。”
张明煦愣了一瞬，“早。”
回过神后又问，“这么早出来吹风？”
陈来娣笑了下，“睡不着，醒了便起来了。”
陈来娣看着他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又笑了笑，“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张明煦挺直腰背，“很好。”
等张明煦洗漱好敲响陈来娣的房门是，陈来娣早就准备好外出了，她拿上外出的大衣，走过去开门。
张明煦这次捧着一束艳丽的红玫瑰站在门外。
陈来娣笑了笑，“谢谢。”接过花束后先把它放回了房间，然后才再次转身出门。
张明煦：“我们先去吃午饭？”
“好。”陈来娣点点头，看着张明煦拿着手机开始打车。
下过大雪后，整个城市都是铺天盖地的白。在远离热闹街市的地方，积雪堆积，厚得像是盖上去纯白羽毛的被子。
他们在一家餐厅吃了午饭，下午的时间还很充足，陈来娣提议去天鹅湖，张明煦笑着点头答应，拿着手机开始打车。
前往天鹅湖的路上，汽车慢慢远离房屋建筑，商街的痕迹也在逐渐消失，道路两旁挂满雪花的褐色树干却越来越多。
将近半小时的路程后，两人来到了目的地。
天鹅湖深藏在一片厚密的芦苇丛里，只是芦苇都枯了，满地都是浅褐色的杆子和杆子顶上炸开的絮，而天鹅湖的面积并不小，芦苇絮茂茂密密的，远远望去，看不见边际，就像海一样。
陈来娣和张明煦买了门票，并肩走在芦苇荡中的木栈道上，木栈道的尽头，是一处观景台，观景台下便是迎风波动的湖水，纯白的天鹅栖身在其上。
积雪堆积在湿沙泥土上，或落在芦苇杆的根部，白色和浅褐色交汇一起，组成了独属于天鹅湖的冬天。
两人站在观景台上静默了许久，听着耳边的风声、湖中天鹅游动的水声。
不时有天鹅颤动翅膀，从湖中飞起又落在湖中。
除了这些，一切都静悄悄的。
深冬的天鹅湖，没有什么游客。
在这一片湖水前，就只有他们。
“真美，感觉可以在这里站上一整天。”陈来娣轻声感叹。
“嗯。”张明煦点头应着，他们都没有带相机，便拿出手机，拍下湖岸的景色，拍下那高高的芦苇杆，拍下那振翅飞翔的天鹅。
拍完又停下看向陈来娣，“我们也一起拍个照片？”
陈来娣笑笑，“好。”
说着和他并肩站到一起，他们身后，是纯白的天鹅，碧波荡漾的湖水。在快门按下的那一瞬间，天鹅从湖中飞起。
张明煦笑得开心，“抓怕到人生照片了。”
陈来娣看着他手机上的照片，照片拍到了飞起的天鹅，照片中的他们也笑得开心，“真好看。”
接着他们又互相拍了些单人照。
观景台上拍完后，两人沿着石梯走到芦苇荡中继续拍照。
休息片刻，两人又沿着另外一条木道散步。
木道中段，没有设置围栏，木道之下，是一片铺了雪的湿沙地，一群白天鹅在此栖身觅食。
他们在不远处的服务亭里买了些玉米粒，走进湿沙地里喂天鹅。
因为有吃的，天鹅也不畏人，慢慢地向两人靠近。
天鹅偶尔仰起脖子，偶尔低头觅食，或者振一下翅膀，鸣叫两声。
陈来娣笑着，蹲下声，把几粒玉米粒倒在手中，伸向眼前的天鹅。
天鹅静静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地走近，长长的脖子伸向陈来娣的手，点头啄食。
张明煦静静地看着她，有点欲欲一试却又有点畏惧的模样，问她：“什么感觉？”
陈来娣看向蹲在她身旁的张明煦，“痒痒的。”
张明煦笑了笑，随即便学着她的样子倒了些玉米粒在手心，然后小心翼翼伸向天鹅。天鹅很快又去啄食他掌心的玉米粒。
陈来娣笑着看这着他开心又皱眉的模样，“你害怕？”
“当然不。”张明煦极力否认，接着又说，“我小时候第一次到中国过年的时候，外婆曾经在院子里养过大鹅。”
虽然张明煦没有讲完整，但陈来娣似乎能想象到发生什么，轻声笑了下。
张明煦也笑了起来，“大鹅咬人很厉害的。”
“嗯。”陈来娣点点头，虽然她没有被大鹅咬过，但还是贴心地认同他。
越来越多的天鹅围在两人身旁，他们撒了一把玉米粒，天鹅们振动翅膀扑腾，然后才落地低头在湿沙地里觅食。
逛完天鹅湖后，两人往出口走去。
张明煦：“接下来想去哪儿？”
“嗯——”陈来娣想起自己搜过的那些攻略，但现在要是再去一个景点，似乎太匆忙了，可是吃晚饭又似乎太早了。
她想不出能去哪里，便问他，“你呢？”
“要不我们去附近的一个山顶咖啡馆坐坐？”张明煦说，“我前两日也搜过这边的景点，这附近还有一个很火的咖啡馆。”
陈来娣轻笑了下，“那我们去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