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窃（八）
樱井美乐始终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一场荒诞的悲剧。
她跑啊跑，跑啊跑，想要跑到天涯海角，跑到汗流浃背，跑到血腥气一路从气管蔓延到喉咙，跑到狂风能把她的头皮吹下来、撕扯下来，拉扯出一路血丝，鲜血淋漓。
肮脏的血流出来、恶臭的汗流出来，她从此干干净净，就可以伸手去拥抱那冷冷的人儿了。
她藏在黑暗里，像是一只潜伏的蛇，耐心地等着所有无关人等一个一个离开，剩下她的猎物，清清冷冷地，立在柜台摆弄着相机。
樱井知道，她的人儿喜欢摄影。她拍完照片后做的第一件事，只会是安安静静地立在柜台前翻看筛选照片、检查设备。
这不就好了吗？樱井藏在暗处，低低地笑了一下。
宫乐耳朵一动，轻轻放下相机，“谁？”她转身问。
猛地，樱井从暗处窜了出来，像是一只老鼠，动作快得只能看见残影。她撞到宫乐怀里，紧紧箍着她的腰。
宫乐被她撞得一个趔趄，背抵上坚硬的木柜子，有些疼。她的眉蹙得紧紧的。
“放开。”她低头对在她怀里拱来拱去的樱井美乐说。
樱井听到她说话，好像终于拱够了一般，仰起脸，满脸都是红晕。她看着宫乐有些铁青的脸，突然笑了，她觉得自己和宫乐一下子就变得亲近了不少。
她为这亲密接触愉悦，嗓音不由变得如蜜一般，像是小女孩儿痴缠，“不要，我好想你好想你你，想得心脏都在痛。”
宫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是，她是怀疑樱井美乐对她有什么想法，不然解释不了她为什么要偷她的东西。但怀疑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历数宫乐几十年的人生，还从没有女性对她直白地表达爱意过，何况是这种……有些奇怪的爱意。
“你……”宫乐皱眉，还是想先把樱井美乐从她身上撕下来，她不太习惯和别人这么亲密。
樱井把头贴在宫乐的脖颈，双唇摩擦着她颈上的肌肤，热气汹涌，宫乐的汗毛一下炸起来，“阿乐真的，很心软呢。”
“你……好好说话。”宫乐离远了一点。
樱井笑了一下，搂着宫乐的脖子，枕在她的怀里，眼神有种说不出的迷离。
“我好像做错事了，阿乐。”她开口，有些迷茫，“虽然我不后悔，可大概会有很多人指责我做错事，他们会伤害我，怎么办，阿乐，我好怕。”
“……你先说说你做了什么。”宫乐觉得可以听一下。
樱井的眼神变得忧伤起来，“我不觉得我有错。他们该死，她该死。可我不怪他们。阿乐，你知道吗，我不怪他们的，我甚至根本不怨恨他们，哪怕一点点。”
“但我好痛，很痛，地毯太红了，地板太冰了，我突然就很想把刀砸在她身上，然后我做了。”樱井美乐突然开始发抖，她嘴唇嚅嗫着，“所以我做了。阿乐，阿乐……”
她像个瞎子一样，双手摸索着抚上宫乐的脸，紧紧盯着那双黑色的眼睛。
宫乐平静地回视。
摄影部内一时只有灰尘飞舞的声音。
樱井竭力扯动自己的两颊，挤出一个小心又胆怯的笑来，“……我没错，对吧，阿乐？”
宫乐闻到了血腥气，随便侧瞟一下，就能看见樱井手上满红的血污。她看着眼前人怯懦又紧张的笑，心中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大的怜悯和混乱。
怎么会这样，她想，一切应该都已经结束了。
樱井杀了人，精神也不正常了。她这样跑来，身上穿的不是校服，手上还带着血污，目击证人不知有多少，她这辈子算是完了。她宫乐又何必对一个可怜的罪犯如此凶狠。
何况，这个罪犯还如此钟情她。是了，当初刚入部的那些看似奇怪实则是为亲近的举动，如今想来，莫名让她十分感慨。
宫乐伸手，僵硬又轻柔地撩开樱井美乐脸颊边的碎发，“你先……放开我，怎样？”
她决定不再去追究樱井美乐之前的事，无论是偷东西还是暗地里给她下镇定剂，至于之前小林的事……恐怕还有内情也不一定。
总之，先把樱井美乐安抚下来，等着警署或者别的什么人到来，而她会看着樱井美乐被关进监狱，其实要论樱井的家世……也不一定会进监狱就是了，可。
宫乐犹豫着。
怀里的樱井美乐却突兀地哈哈大笑，笑声尖锐而得意，像是勘破了什么世界谜题。
宫乐不明所以地看她。
樱井笑倒在宫乐怀里，双手拉过宫乐的脸，竟然直接在宫乐的唇上印下一吻，“你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摸一样。”
她满意地看着，眼前呆愣却始终没有表露厌恶或者抗拒的宫乐，她的人儿啊。樱井陶醉地抱紧了她，宫乐像只被狡猾藤曼缠起来的傻狐狸，呆呆愣愣地，不知该作何反应，任由樱井对她上下其手。
“我爱你啊，阿乐，我爱你啊……”樱井的唇贴着宫乐粉色的耳垂，轻咬，“阿乐，我爱你啊。”
宫乐本要挣扎的动作一顿，这句话像是魔咒一样，绕进宫乐的耳蜗。有几个瞬间，她竟然觉得樱井的动作貌似也没那么过分了。
温热的手从宫乐背颈一路滑倒裙摆处，顺着大腿流向深处，然后被一双冰凉的手局促地抓住。
樱井慢慢抬头，眼尾微红，嗓音像是蜜糖一样，“怎么啦，阿乐，别怕，会很舒服的。”
宫乐垂着头看她，脑子晕乎乎的，一片浆糊，她有些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你不怕那些人来追你了？”宫乐没有松开手，仰头，尽量避开和樱井的接触。
樱井不满地搂紧宫乐的脖子，一拉，就又额头抵着额头了，“那些人和阿乐你比，算得了什么呢？”，她在宫乐的唇边磨磨蹭蹭，时不时伸出舌尖舔上一舔。
宫乐避不开，手倒是松了，只是难受得皱着眉。
“哎，”樱井美乐见宫乐这样，叹了一口气，微微踮脚，吻上宫乐的眉心，“别皱眉嘛，我不乱动了，好不好？”她安抚似的亲亲宫乐的脸颊。
“……你对我做了什么？”宫乐低声问她，眼神晦涩。
真是恐怖，刚刚那一瞬间，宫乐竟然觉得就和樱井美乐在这儿做上一回那档子事也没什么了不得——那分明就只是几个轻轻的脸颊吻。
几个轻轻的吻，就让她宫乐觉得和一个女人、和一个之前还和她有过矛盾的女人、在学校的活动室、在外面还有学生行走的、门还没关紧的摄影活动室，做出那种事，是可以被接受的。
天呐，她疯了吗？
樱井美乐的手规矩了，嘴却不规矩，不断地亲吻着宫乐的脸、脖颈、锁骨，听到宫乐的问题，她反而又轻轻笑了。
“哎呀，阿乐是个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笨蛋呢。”
她吻上，宫乐迷惘又因为之前的动作泛起水雾的眼睛，一时间，心脏软得不可思议。
樱井痴痴地笑，“阿乐，没发现吗？你拒绝不了我的原因？”
“……什么？”宫乐迟钝地问。
“因为你啊，根本拒绝不了，任何，哪怕一丁点的，爱意啊。无论是友情、爱情，还是亲情……这些东西，只要是怀着对阿乐你的爱，你就统统拒绝不了。”
樱井的手缓缓滑倒宫乐大腿侧，她面色潮红。
宫乐今晚有些迟钝迷糊的眼睛猛地瞪大，苍白的手指抓紧了樱井美乐的衣服。
樱井的眼尾越来越红了，“嗯……所以你才会任由我啊。像只可爱又笨蛋的兔子，一味只会去找那些萝卜，而不管萝卜是白的还是红的。”
“嗯……”宫乐不适地低吟，蜷缩着，整个人都被樱井抱住。
樱井轻抚着她乌黑的长发，宫乐的背弯起来，月光下，透过薄薄的衣料，可以看见凸起的脊柱。樱井痴迷地看着。
“所以啊，就算，对你做这些的人不是我……而是随便哪一个，对你怀有爱意的人，阿乐你啊，其实，也不会拒绝吧？”
她半蹲着，枕在宫乐颤抖的肩上，嗓音莫名。
“……比如说，那个小林、部长、村上……不行，这些人都没有我爱你，你肯定不会让他们做这些事的……”她喃喃道。
樱井轻咬着着宫乐绯红的脖颈，红唇吐出粉白的肉，她伏在宫乐耳边，“那你哥哥他们呢……连我都知道，他们，也知道你有这个毛病吧？”
宫乐一僵。樱井的嗓音又轻又柔，动作却猛地加重，宫乐抖得更厉害。
樱井语气晦暗，“……所以呢，你会愿意，让他们对你做这种事吗”
宫乐没说话，只是不停地颤抖着，头抵着在樱井颈窝，眼睛湿得不成样子。
怒意和嫉妒一瞬间点燃了樱井的理智，那些岁月，那些她无法涉及但却被那两个人独占的岁月，那些三个人亲密无间的岁月……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危险，樱井的嗓音轻柔又缓慢，“回答我啊，你们……做过这种事吗，乐乐？”
她不想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她不想的。在和心上人做这种事的时候提起别人，无论那个人是谁，都会让樱井心情变得很烂，实在是十分扫兴的举动——如果国三那年，她没有看见他们两个在无人处亲吻的话，不知道是谁，但总归是那俩个混蛋中的一个。
这是她的人儿啊，她樱井美乐既然干净了，她的人儿怎么能脏呢？
她跑啊跑，跑啊跑，想要跑到天涯海角，跑到汗流浃背，跑到血腥气一路从气管蔓延到喉咙，跑到狂风能把她的头皮吹下来、撕扯下来，拉扯出一路血丝，鲜血淋漓。
肮脏的血流出来、恶臭的汗流出来，她从此干干净净，就可以伸手去拥抱那冷冷的人儿了。
她藏在黑暗里，像是一只潜伏的蛇，耐心地等着所有无关人等一个一个离开，剩下她的猎物，清清冷冷地，立在柜台摆弄着相机。
樱井知道，她的人儿喜欢摄影。她拍完照片后做的第一件事，只会是安安静静地立在柜台前翻看筛选照片、检查设备。
这不就好了吗？樱井藏在暗处，低低地笑了一下。
宫乐耳朵一动，轻轻放下相机，“谁？”她转身问。
猛地，樱井从暗处窜了出来，像是一只老鼠，动作快得只能看见残影。她撞到宫乐怀里，紧紧箍着她的腰。
宫乐被她撞得一个趔趄，背抵上坚硬的木柜子，有些疼。她的眉蹙得紧紧的。
“放开。”她低头对在她怀里拱来拱去的樱井美乐说。
樱井听到她说话，好像终于拱够了一般，仰起脸，满脸都是红晕。她看着宫乐有些铁青的脸，突然笑了，她觉得自己和宫乐一下子就变得亲近了不少。
她为这亲密接触愉悦，嗓音不由变得如蜜一般，像是小女孩儿痴缠，“不要，我好想你好想你你，想得心脏都在痛。”
宫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是，她是怀疑樱井美乐对她有什么想法，不然解释不了她为什么要偷她的东西。但怀疑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历数宫乐几十年的人生，还从没有女性对她直白地表达爱意过，何况是这种……有些奇怪的爱意。
“你……”宫乐皱眉，还是想先把樱井美乐从她身上撕下来，她不太习惯和别人这么亲密。
樱井把头贴在宫乐的脖颈，双唇摩擦着她颈上的肌肤，热气汹涌，宫乐的汗毛一下炸起来，“阿乐真的，很心软呢。”
“你……好好说话。”宫乐离远了一点。
樱井笑了一下，搂着宫乐的脖子，枕在她的怀里，眼神有种说不出的迷离。
“我好像做错事了，阿乐。”她开口，有些迷茫，“虽然我不后悔，可大概会有很多人指责我做错事，他们会伤害我，怎么办，阿乐，我好怕。”
“……你先说说你做了什么。”宫乐觉得可以听一下。
樱井的眼神变得忧伤起来，“我不觉得我有错。他们该死，她该死。可我不怪他们。阿乐，你知道吗，我不怪他们的，我甚至根本不怨恨他们，哪怕一点点。”
“但我好痛，很痛，地毯太红了，地板太冰了，我突然就很想把刀砸在她身上，然后我做了。”樱井美乐突然开始发抖，她嘴唇嚅嗫着，“所以我做了。阿乐，阿乐……”
她像个瞎子一样，双手摸索着抚上宫乐的脸，紧紧盯着那双黑色的眼睛。
宫乐平静地回视。
摄影部内一时只有灰尘飞舞的声音。
樱井竭力扯动自己的两颊，挤出一个小心又胆怯的笑来，“……我没错，对吧，阿乐？”
宫乐闻到了血腥气，随便侧瞟一下，就能看见樱井手上满红的血污。她看着眼前人怯懦又紧张的笑，心中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大的怜悯和混乱。
怎么会这样，她想，一切应该都已经结束了。
樱井杀了人，精神也不正常了。她这样跑来，身上穿的不是校服，手上还带着血污，目击证人不知有多少，她这辈子算是完了。她宫乐又何必对一个可怜的罪犯如此凶狠。
何况，这个罪犯还如此钟情她。是了，当初刚入部的那些看似奇怪实则是为亲近的举动，如今想来，莫名让她十分感慨。
宫乐伸手，僵硬又轻柔地撩开樱井美乐脸颊边的碎发，“你先……放开我，怎样？”
她决定不再去追究樱井美乐之前的事，无论是偷东西还是暗地里给她下镇定剂，至于之前小林的事……恐怕还有内情也不一定。
总之，先把樱井美乐安抚下来，等着警署或者别的什么人到来，而她会看着樱井美乐被关进监狱，其实要论樱井的家世……也不一定会进监狱就是了，可。
宫乐犹豫着。
怀里的樱井美乐却突兀地哈哈大笑，笑声尖锐而得意，像是勘破了什么世界谜题。
宫乐不明所以地看她。
樱井笑倒在宫乐怀里，双手拉过宫乐的脸，竟然直接在宫乐的唇上印下一吻，“你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摸一样。”
她满意地看着，眼前呆愣却始终没有表露厌恶或者抗拒的宫乐，她的人儿啊。樱井陶醉地抱紧了她，宫乐像只被狡猾藤曼缠起来的傻狐狸，呆呆愣愣地，不知该作何反应，任由樱井对她上下其手。
“我爱你啊，阿乐，我爱你啊……”樱井的唇贴着宫乐粉色的耳垂，轻咬，“阿乐，我爱你啊。”
宫乐本要挣扎的动作一顿，这句话像是魔咒一样，绕进宫乐的耳蜗。有几个瞬间，她竟然觉得樱井的动作貌似也没那么过分了。
温热的手从宫乐背颈一路滑倒裙摆处，顺着大腿流向深处，然后被一双冰凉的手局促地抓住。
樱井慢慢抬头，眼尾微红，嗓音像是蜜糖一样，“怎么啦，阿乐，别怕，会很舒服的。”
宫乐垂着头看她，脑子晕乎乎的，一片浆糊，她有些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你不怕那些人来追你了？”宫乐没有松开手，仰头，尽量避开和樱井的接触。
樱井不满地搂紧宫乐的脖子，一拉，就又额头抵着额头了，“那些人和阿乐你比，算得了什么呢？”，她在宫乐的唇边磨磨蹭蹭，时不时伸出舌尖舔上一舔。
宫乐避不开，手倒是松了，只是难受得皱着眉。
“哎，”樱井美乐见宫乐这样，叹了一口气，微微踮脚，吻上宫乐的眉心，“别皱眉嘛，我不乱动了，好不好？”她安抚似的亲亲宫乐的脸颊。
“……你对我做了什么？”宫乐低声问她，眼神晦涩。
真是恐怖，刚刚那一瞬间，宫乐竟然觉得就和樱井美乐在这儿做上一回那档子事也没什么了不得——那分明就只是几个轻轻的脸颊吻。
几个轻轻的吻，就让她宫乐觉得和一个女人、和一个之前还和她有过矛盾的女人、在学校的活动室、在外面还有学生行走的、门还没关紧的摄影活动室，做出那种事，是可以被接受的。
天呐，她疯了吗？
樱井美乐的手规矩了，嘴却不规矩，不断地亲吻着宫乐的脸、脖颈、锁骨，听到宫乐的问题，她反而又轻轻笑了。
“哎呀，阿乐是个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笨蛋呢。”
她吻上，宫乐迷惘又因为之前的动作泛起水雾的眼睛，一时间，心脏软得不可思议。
樱井痴痴地笑，“阿乐，没发现吗？你拒绝不了我的原因？”
“……什么？”宫乐迟钝地问。
“因为你啊，根本拒绝不了，任何，哪怕一丁点的，爱意啊。无论是友情、爱情，还是亲情……这些东西，只要是怀着对阿乐你的爱，你就统统拒绝不了。”
樱井的手缓缓滑倒宫乐大腿侧，她面色潮红。
宫乐今晚有些迟钝迷糊的眼睛猛地瞪大，苍白的手指抓紧了樱井美乐的衣服。
樱井的眼尾越来越红了，“嗯……所以你才会任由我啊。像只可爱又笨蛋的兔子，一味只会去找那些萝卜，而不管萝卜是白的还是红的。”
“嗯……”宫乐不适地低吟，蜷缩着，整个人都被樱井抱住。
樱井轻抚着她乌黑的长发，宫乐的背弯起来，月光下，透过薄薄的衣料，可以看见凸起的脊柱。樱井痴迷地看着。
“所以啊，就算，对你做这些的人不是我……而是随便哪一个，对你怀有爱意的人，阿乐你啊，其实，也不会拒绝吧？”
她半蹲着，枕在宫乐颤抖的肩上，嗓音莫名。
“……比如说，那个小林、部长、村上……不行，这些人都没有我爱你，你肯定不会让他们做这些事的……”她喃喃道。
樱井轻咬着着宫乐绯红的脖颈，红唇吐出粉白的肉，她伏在宫乐耳边，“那你哥哥他们呢……连我都知道，他们，也知道你有这个毛病吧？”
宫乐一僵。樱井的嗓音又轻又柔，动作却猛地加重，宫乐抖得更厉害。
樱井语气晦暗，“……所以呢，你会愿意，让他们对你做这种事吗”
宫乐没说话，只是不停地颤抖着，头抵着在樱井颈窝，眼睛湿得不成样子。
怒意和嫉妒一瞬间点燃了樱井的理智，那些岁月，那些她无法涉及但却被那两个人独占的岁月，那些三个人亲密无间的岁月……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危险，樱井的嗓音轻柔又缓慢，“回答我啊，你们……做过这种事吗，乐乐？”
她不想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她不想的。在和心上人做这种事的时候提起别人，无论那个人是谁，都会让樱井心情变得很烂，实在是十分扫兴的举动——如果国三那年，她没有看见他们两个在无人处亲吻的话，不知道是谁，但总归是那俩个混蛋中的一个。
这是她的人儿啊，她樱井美乐既然干净了，她的人儿怎么能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