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昨天改开题报告时，我点了一杯costa的冰美式，导致这一晚上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因为今天要来学校找导师聊开题的事，所以强迫自己闭目眼神，哪怕睡不着。
以往同样的点，喝咖啡，晚上可以照常睡觉。
天快破晓之际，我才反应过来，这杯冰美式的量足足600ml！平时喝的量大概只有这杯的一半。
啊！谁让只有大杯的在做活动……
原来上天赐给我的优惠，早在暗中标上了差价。
一大早，强打起精神去江宁。
好在不是真的一夜未眠，除了睡不好有点影响心情外，其他就还好。
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于我，睡眠质量奠定了一整天的心情基调，不在于时长，而在于质量。每逢没休息好，我总是尝试接纳不好的事情和自己的坏情绪，不去多想，且不在这个时间段做任何决定，能不放在这天做的事就尽量回避。
所以我十分理解失眠患者的痛，也非常羡慕“倒头就睡”的快乐。
为了见面，我共约了两次。
第一次，两天不回消息，我懂了；第二次，继续虔诚地发消息，约到了。
约的十点，我早早地就到了。久违的食堂、学校巴士，上周刚来过新校区，但是吃饭和坐车却是去年的事了。
我的心情也有些微妙的变化，刚入学时，我走在学校的路上，怀着敬畏、憧憬、窃喜等各种美好的情绪；而这段时间，我始终都有种“我不属于这里、学校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认命感，谈不上多失落，时间的堆叠，我早就适应了这份疏离感。
也逐渐意识到，学生时代一去不复返——现在的身份说起来也算个学生，但是名存实亡。
在店里打印开题报告时，某台正在工作的机器发出时尖利的声音，时断时续，差点把我送走。我形容不上来那种声音，听了后，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鸡皮疙瘩从表皮起到心脏上……而本技术渣，无奈又在打印店的电脑上操作了很久。
每次响起，我都顾不上捂耳朵，但看旁边的人一副神色如常的样子，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
这一两周吧，我发现自己嗅觉、听觉更加敏锐了。
是我生病了吗？还是身体二次发育了？
每次外卖小哥从门外把外卖递给我，这个动作也就一两秒吧，但是总能捕捉到部分人身上不大好闻的味道；打车时，司机散发的气息更是想让人屏息，用我朋友的话说，就是一头钻进了司机师傅的被窝；见到导师就更不用说了，每次都把自己喷得香喷喷的，让人难以忽视这种气味——只针对“有味道”，没有任何职业歧视的意思。
但是香也好，臭也好，对我这种莫名变得敏感的感官而言，都是种罪过。
就好比吃药，苦的和甜的，我都难以下咽。
打印完开题报告后，我径直走到他的办公室。
他在辅导一个师姐毕业论文，同时有个学生在帮他做dirty work，早有耳闻，这次被我撞见了不是。毕竟是找人帮忙干自己的活儿，导师对学生笑得很灿烂。
我觉得好笑，因为事情干完后，过几天你再找他，他反手就是一个疑问“你是哪位？”——呵呵哒。
毕业论文比开题报告重要，研三比研二更迫在眉睫。我懂。
于是，我老老实实地坐在他办公室看起了小说……
等了一会儿，轮到我了，他问我开题报告弄得咋样。
我扬了扬手中十几页a4纸，很谦虚地表示，弄是弄好了，就是不知道内容行不行。
我模仿师姐，坐到她刚刚的“听课位”。他先问题目是什么，这一点我相当有信心，上周我来找他时，他给我修改了题目，第一次确定下来，让我按照题目修改报告的内容，没成想，这次他看到题目，又开始皱眉推敲起字眼来。
我说，地中海大哥！
上周你定的题目，怎么还怀疑起自己来了！
他用水笔在纸上戳戳画画，自己也憋不出个东西来，起身坐回到电脑桌前。我斟酌片刻，也跟过去，站在他身边。他开始百度搜索，从来不需要用到知网等网站，每次的指导都是把关键词输入后，随意地浏览网页，看到哪个还不错，就点进去跟我讲两句……
要我说，选导师时，一定要找个专业对口的。
我跟这位就是不对口，所以有很多东西他也不懂，偶尔我蹦出个学术术语，他不明白也就算了，还反过来质疑你用词拗口。
服气。
这次也不例外，很快找到一篇文章后，扭头跟我讲了几句，提笔就把我的题目又改了。说这样改了以后，写论文时，好写点……然后又在网页上抄了几个观点，写在我的报告上。后面的内容，在我的恳求下，还是不打算细看，只说改了题目再说吧。
好家伙，我又要从选题背景开始修改起，所谓的搞学术，就像这样吗？
东一榔头，西一棒槌……
算了，我都不好意思说这是在搞学术，只能说是为了明年的两个本。
一两年前，不是流行那个“撑伞”言论么，我觉得也适用于他，不过要改编一下——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把别人的伞扔了，也让他们尝尝淋雨的滋味。
他开始急匆匆收拾东西，说自己等会还有事。这就难怪只花了五分钟敷衍我，而我来回一趟学校两个小时……
呵呵，oppo的广告是有点冷幽默和前瞻性在身上的。
道别后，我电梯都没敢坐，飞一般走下楼梯，埋头暴走到学校大门口，打车去地铁站。
上周，就是不小心在楼下碰到后，盛情地邀请我坐他的大奔，送我一程。
我心想说，他倒是难得这么客气，嘴上拒绝了一两次后，就坐上去了。
他问送到哪里？我说随便找个地铁口把我放下。
正常人都会送到离学校最近的地铁口，nice一点的可能会中和一下两人的路线，让被送的人距离回家的路近点，或者干脆就直接送回家了。
我可不敢妄想，但他显然连正常人都不是。
他把我送到了离他家最近的地铁口！注意，我下来后开导航，还步行了五百米。
等于说，坐地铁在大南京绕了个圈，才回家……
我真想仰天大笑。
上周他跟我说，这周末可以跟着xxx的学生们一起开题，这周我再问他，他说你跟人家都不是一个专业的，怎么一起开？月底有你们专业的开题，到时候再一起开吧。
我心想：？说能开的也是你，现在狡辩的也是你。
嘴上却说：我不急，我不急……
我都快急炸了，好吗，怕拖久了影响毕业。
另外最近趁着春光正好，我要抓住还未上班的时光，出门旅游……
现在我的计划又要耽搁一两周了……
到了地铁站后，发现校园卡根本刷不了。
去年年底我把卡搞丢了，回学校重新办了一张，校园里可以用，刷卡进站时却显示余额不足，可我肯定上面是有钱的。因为刷卡确实方便，我就重新充了钱，自认倒霉。
谁知道刷卡时照样显示没钱，等我坐上扶梯下去时，微信发来退款通知，告知钱没充上。
找到地铁站的办事窗口，工作人员说这是学校的事，不归他们管；找到学校的人，他们又说学校不管交通上的事……
这就是所谓的一卡通，可以正常使用时，确实是很通；一旦出了问题，却不知道找谁解决。
仰天大笑乘以二。
到家后，我也不急着改开题报告了，把书包一甩，猛灌了几口冰可乐，才感觉身体开始重新运作。
东西改来改去，没个定数，挺让人烦躁的。一直站在原地踏步，好像之前做的东西都白费了。真就挺没劲，把鸡蛋全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一损俱损。
于是，我决定，该生活还是得生活，开题报告不是《非全日常》的全部。
周一，心血来潮在微博上做了个简易版周报，现在看来也无法按照该计划推进了。
退一步说，我也隐隐有预感，摊上这种导师，学校方面，“不顺利因子”会异常活跃。
因此，接下来的日子，该出去玩出去玩（这个月的日记会有部分体现），该看的书继续看，开题报告继续改……
月底希望能带来好消息咯。
2024.3.13
以往同样的点，喝咖啡，晚上可以照常睡觉。
天快破晓之际，我才反应过来，这杯冰美式的量足足600ml！平时喝的量大概只有这杯的一半。
啊！谁让只有大杯的在做活动……
原来上天赐给我的优惠，早在暗中标上了差价。
一大早，强打起精神去江宁。
好在不是真的一夜未眠，除了睡不好有点影响心情外，其他就还好。
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于我，睡眠质量奠定了一整天的心情基调，不在于时长，而在于质量。每逢没休息好，我总是尝试接纳不好的事情和自己的坏情绪，不去多想，且不在这个时间段做任何决定，能不放在这天做的事就尽量回避。
所以我十分理解失眠患者的痛，也非常羡慕“倒头就睡”的快乐。
为了见面，我共约了两次。
第一次，两天不回消息，我懂了；第二次，继续虔诚地发消息，约到了。
约的十点，我早早地就到了。久违的食堂、学校巴士，上周刚来过新校区，但是吃饭和坐车却是去年的事了。
我的心情也有些微妙的变化，刚入学时，我走在学校的路上，怀着敬畏、憧憬、窃喜等各种美好的情绪；而这段时间，我始终都有种“我不属于这里、学校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认命感，谈不上多失落，时间的堆叠，我早就适应了这份疏离感。
也逐渐意识到，学生时代一去不复返——现在的身份说起来也算个学生，但是名存实亡。
在店里打印开题报告时，某台正在工作的机器发出时尖利的声音，时断时续，差点把我送走。我形容不上来那种声音，听了后，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鸡皮疙瘩从表皮起到心脏上……而本技术渣，无奈又在打印店的电脑上操作了很久。
每次响起，我都顾不上捂耳朵，但看旁边的人一副神色如常的样子，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
这一两周吧，我发现自己嗅觉、听觉更加敏锐了。
是我生病了吗？还是身体二次发育了？
每次外卖小哥从门外把外卖递给我，这个动作也就一两秒吧，但是总能捕捉到部分人身上不大好闻的味道；打车时，司机散发的气息更是想让人屏息，用我朋友的话说，就是一头钻进了司机师傅的被窝；见到导师就更不用说了，每次都把自己喷得香喷喷的，让人难以忽视这种气味——只针对“有味道”，没有任何职业歧视的意思。
但是香也好，臭也好，对我这种莫名变得敏感的感官而言，都是种罪过。
就好比吃药，苦的和甜的，我都难以下咽。
打印完开题报告后，我径直走到他的办公室。
他在辅导一个师姐毕业论文，同时有个学生在帮他做dirty work，早有耳闻，这次被我撞见了不是。毕竟是找人帮忙干自己的活儿，导师对学生笑得很灿烂。
我觉得好笑，因为事情干完后，过几天你再找他，他反手就是一个疑问“你是哪位？”——呵呵哒。
毕业论文比开题报告重要，研三比研二更迫在眉睫。我懂。
于是，我老老实实地坐在他办公室看起了小说……
等了一会儿，轮到我了，他问我开题报告弄得咋样。
我扬了扬手中十几页a4纸，很谦虚地表示，弄是弄好了，就是不知道内容行不行。
我模仿师姐，坐到她刚刚的“听课位”。他先问题目是什么，这一点我相当有信心，上周我来找他时，他给我修改了题目，第一次确定下来，让我按照题目修改报告的内容，没成想，这次他看到题目，又开始皱眉推敲起字眼来。
我说，地中海大哥！
上周你定的题目，怎么还怀疑起自己来了！
他用水笔在纸上戳戳画画，自己也憋不出个东西来，起身坐回到电脑桌前。我斟酌片刻，也跟过去，站在他身边。他开始百度搜索，从来不需要用到知网等网站，每次的指导都是把关键词输入后，随意地浏览网页，看到哪个还不错，就点进去跟我讲两句……
要我说，选导师时，一定要找个专业对口的。
我跟这位就是不对口，所以有很多东西他也不懂，偶尔我蹦出个学术术语，他不明白也就算了，还反过来质疑你用词拗口。
服气。
这次也不例外，很快找到一篇文章后，扭头跟我讲了几句，提笔就把我的题目又改了。说这样改了以后，写论文时，好写点……然后又在网页上抄了几个观点，写在我的报告上。后面的内容，在我的恳求下，还是不打算细看，只说改了题目再说吧。
好家伙，我又要从选题背景开始修改起，所谓的搞学术，就像这样吗？
东一榔头，西一棒槌……
算了，我都不好意思说这是在搞学术，只能说是为了明年的两个本。
一两年前，不是流行那个“撑伞”言论么，我觉得也适用于他，不过要改编一下——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把别人的伞扔了，也让他们尝尝淋雨的滋味。
他开始急匆匆收拾东西，说自己等会还有事。这就难怪只花了五分钟敷衍我，而我来回一趟学校两个小时……
呵呵，oppo的广告是有点冷幽默和前瞻性在身上的。
道别后，我电梯都没敢坐，飞一般走下楼梯，埋头暴走到学校大门口，打车去地铁站。
上周，就是不小心在楼下碰到后，盛情地邀请我坐他的大奔，送我一程。
我心想说，他倒是难得这么客气，嘴上拒绝了一两次后，就坐上去了。
他问送到哪里？我说随便找个地铁口把我放下。
正常人都会送到离学校最近的地铁口，nice一点的可能会中和一下两人的路线，让被送的人距离回家的路近点，或者干脆就直接送回家了。
我可不敢妄想，但他显然连正常人都不是。
他把我送到了离他家最近的地铁口！注意，我下来后开导航，还步行了五百米。
等于说，坐地铁在大南京绕了个圈，才回家……
我真想仰天大笑。
上周他跟我说，这周末可以跟着xxx的学生们一起开题，这周我再问他，他说你跟人家都不是一个专业的，怎么一起开？月底有你们专业的开题，到时候再一起开吧。
我心想：？说能开的也是你，现在狡辩的也是你。
嘴上却说：我不急，我不急……
我都快急炸了，好吗，怕拖久了影响毕业。
另外最近趁着春光正好，我要抓住还未上班的时光，出门旅游……
现在我的计划又要耽搁一两周了……
到了地铁站后，发现校园卡根本刷不了。
去年年底我把卡搞丢了，回学校重新办了一张，校园里可以用，刷卡进站时却显示余额不足，可我肯定上面是有钱的。因为刷卡确实方便，我就重新充了钱，自认倒霉。
谁知道刷卡时照样显示没钱，等我坐上扶梯下去时，微信发来退款通知，告知钱没充上。
找到地铁站的办事窗口，工作人员说这是学校的事，不归他们管；找到学校的人，他们又说学校不管交通上的事……
这就是所谓的一卡通，可以正常使用时，确实是很通；一旦出了问题，却不知道找谁解决。
仰天大笑乘以二。
到家后，我也不急着改开题报告了，把书包一甩，猛灌了几口冰可乐，才感觉身体开始重新运作。
东西改来改去，没个定数，挺让人烦躁的。一直站在原地踏步，好像之前做的东西都白费了。真就挺没劲，把鸡蛋全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一损俱损。
于是，我决定，该生活还是得生活，开题报告不是《非全日常》的全部。
周一，心血来潮在微博上做了个简易版周报，现在看来也无法按照该计划推进了。
退一步说，我也隐隐有预感，摊上这种导师，学校方面，“不顺利因子”会异常活跃。
因此，接下来的日子，该出去玩出去玩（这个月的日记会有部分体现），该看的书继续看，开题报告继续改……
月底希望能带来好消息咯。
2024.3.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