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手指轻轻一转,指向了西原身后那位面色阴沉的老者。

    “哎,西原,你回头瞅瞅后面呗。”

    西原闻言,缓缓转身,目光触及那位老者之时,脸色倏然变得苍白如纸。老者双眉紧蹙,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满与责备之情。

    “你每次守在山门口,都没人敢上山,是不是想断了我们归云风的香火啊?”

    西原心头猛然一揪,急忙解释道:“你说得太离谱了,别老提什么香火不香火的事儿。清云仙师硬是不让我下山,你们现在却来说要断我的香火,我还没埋怨你们断我香火呢。”

    老者闻言,脸色并未缓和,反而更加严厉:“清云仙师之名,岂容你轻易提及?若非她老人家慈悲为怀,庇护于你,你早已命丧我手。你应当深知,身为山门守护者,你的职责重大,需全心全意地迎接每一位虔诚上山求道的信徒,而非在此懈怠敷衍,玷污归云风的名誉!”

    西原心中不满:“你敢动手打我?别逗了,我可是有青龙保佑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想打我?”

    老者闻言,气得胡须颤抖,怒目圆睁:“青龙附体又如何?你身为归云风的弟子,就应当恪尽职守,不可有丝毫懈怠!你可知,你的行为已经让多少信徒失望,让归云风的名声蒙羞!”

    西原倔强地抬起头,直视老者的眼睛:“我早就说了我不是归云风的弟子,我就是个公司前台。”

    “噗嗤”阿鸢突然笑了打断了二人的对峙。

    “西原啊,你在公司不就是守在前台嘛,跟你在这里守这个山门,其实干的活都差不多,都是在看门呢。”

    “你”西原略感不悦,轻轻触碰了阿鸢以表达其情绪,不料竟引发了一声巨响,阿鸢瞬间被推送至门外,竟意外地挂在了门柱之上。

    西原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双手,她未曾预料到这轻轻一推竟蕴含如此惊人的力量。她急忙奔上前去,意图将阿鸢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然而,泽珩已先她一步,运用轻功迅速飞至门柱旁,将阿鸢稳稳接住并抱了下来。他紧接着以警觉的眼神仔细审视着西原。

    西原嘴里不停地说着:“阿鸢,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阿鸢奋力地从泽珩身上挣脱出来,轻轻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柔声细语道:“我没事儿的,别担心。我有老乌龟的血,这点小伤对我来说就是小意思,就是有一点点疼。过一会儿就好了。”随后拍了拍泽珩示意不要这样对西原。

    老者看到西原的力量说道“你现在清楚为何阻止你下山了吗?你体内蕴藏的青龙之力,你尚无法驾驭,稍有不慎便会伤害到无辜之人。”

    西原愧疚地低下了头,心中充满了自责。她未曾料到,自己不经意间的轻轻一推,竟让阿鸢直接飞了出去。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老者:“我知道我错了,我会努力控制自己的力量,不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我不想一辈子都守在这个山门里。”

    老者凝视着西原,他语气沉稳地缓缓说道:“西原,你的力量诚然强大无比,然而,这股力量也伴随着更为沉重的责任。归云风正殷切地期盼着你,信徒们同样离不开你的庇护与引领。”

    话音刚落,突然天上飘落了一些花瓣,随着花瓣缓缓落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泽珩心中一愣:这老妖婆每次出场都得这么大排场。

    突然老者跪在地上,双手交叉胸口说着:“拜见清云仙师。”

    只见花瓣间,一位身着洁白长衫,手持轻拂尘的仙风道骨之士缓缓步出,正是那清云仙师。其面容慈祥和蔼,显露出非凡的年轻之态。

    “西原,你可知你身上的青龙之力,乃是天地间的罕见神物,它赋予了你强大的力量,也带来了沉重的责任。”

    西原望着清云仙师,眼中既有敬畏也有困惑。“仙师,我真的想下山了,想回到我本该在的地方,不是一直待在这儿。”

    清云仙师微微摇头,其声音柔和而充满不容忽视的坚决:“西原,你的归宿并非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身上流淌的青龙之力,乃是命运的抉择,它选中了你,即是对你能力的认可,也是赋予你守护这片土地与人民的重大使命。”

    “但是,仙师,我……”西原欲言又止

    阿鸢看到走上前说道:“仙师,西原必须下山的,一个月前,夜游神跟我说,这个位面有很多的人被异兽吞噬,如果不阻止,

    很可能大家都会死掉,所以他赐予我了玄武之血,告诉我的伙伴一起才可以杀掉异兽。而西原所拥有的青龙之力,极有可能同样具备此等威力。她必须随我同赴山下,共同围剿凶兽,以还世间一片安宁。”

    泽珩听闻阿鸢之语,刹那间心神恍惚,原本只当其为平凡无奇的废柴太子,纯属戏谑之举,未曾料想,竟在其身上发现了独特之处。时至今日,更似在她身上捕捉到了一抹担当的气息,令他心中油然而生一丝欣慰。于是,他缓步上前,对清云仙师言道:

    “你们所谓的归云风,是否仅仅是固步自封,守着那一小块领地,对外界的一切漠不关心?”

    看着泽珩那咄咄逼人的架势,清云仙师留意到他手中的佩刀竟是清云破月刀,不禁脸色骤变:“这把刀,是你的?”

    泽珩依旧保持着那份冷漠,淡淡地说道:“仙师似乎忘记回答我方才的问题了。”

    “你究竟是何意?”清云仙师竭力迫使自己恢复冷静,追问道。

    “您是否知晓归云风下临阳城杏庄近日发生的一起悲剧,一名哑女不幸离世?据我调查,近几个月来,该地已有多名妇女被拐的案件发生,不知仙师是否对此有所了解?”

    清云仙师眉头微蹙,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此事我确不知,但归云风一贯以修炼和守护山门为重,对于外界之事,我们即使有关注,却也有心无力。”

    “有心却无能为力?”

    泽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屑,“若真心有意,怎会坐视这等恶行肆虐?归云风,身为宗门之尊,岂能不担起保护百姓、捍卫正义之责?”

    清云仙师闻言,脸色微变,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最终,她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多了一丝决绝:“你说得极是,归云风绝不能袖手旁观。既然西原你有意下山历练,那我便赐予你一个契机。倘若你能揭开杏庄凶案与多位女性失踪之谜,我便认可你具备了下山所需的一些见识与智慧。”

    泽珩察觉到清云松了口,便不再施加压力,他退后一步,以关切的目光注视着阿鸢。阿鸢轻轻摆了摆手,说道:“我刚才说了,我身体里有玄武的血,所以有自愈能力。没啥大不了的。就是吧,你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吧?”

    泽珩听闻此言,嘴角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一丝笑意,眼眸中温柔流转地对阿鸢说道:“傻。”他轻柔地拍了拍阿鸢的头,那动作中充满了对受惊小鹿般的她的安抚与疼惜。

    清云仙师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泽珩,而后者显然感受到了这股强烈的注视,却并未打算有所回应。

    “今日归云风是否休息一日?明日再行下山之事吧。” 长老适时地走过来,打了个圆场。

    “师院,请您为她们安排住宿。” 话语刚落,仙师便化作一阵花瓣,瞬间消失在众人面前。

    “遵命,仙师。”师院长老恭敬地向仙师行礼后,便引领着他们朝客房的方向走去。

    西原看了眼泽珩然后又一脸八卦地看着阿鸢:“这是你男朋友?”

    阿鸢脸色一红:“没有”

    “他刚看你挂柱子上恨不得想杀了我。”

    “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阿鸢的话音刚落,西原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她笑着拍了拍阿鸢的肩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满脸八卦的西原看着二人。

    “对了师院长老,不用给阿鸢安排房间了,就住我屋里就好,我晚上有很多的话想跟阿鸢聊”

    “那我也要”泽珩面容冷峻地凝视着师院长老。

    “我那屋子就一张床。”西原深感厌烦,便嘀咕道:“还是少谈些恋爱吧,那种黏黏糊糊的感觉真让人受不了。”

    “我睡外面。”泽珩有些无赖地说道。

    西原企图用手肘轻推阿鸢,意图探寻些八卦。见状,泽珩深恐西原情绪失控,再度让阿鸢受到伤害,于是迅速挥掌,以掌风巧妙地分隔开了两人。

    “你还是别碰她”

    “我现在能掌控住局面了。不过,你似乎挺喜欢掌控一切,占有欲挺强的。”西原微微一笑,恰好行至门前,轻轻推开门扉,步入其中。阿鸢则低垂着头,脸颊微红,紧随其后,踏入了房间。

    夜里,泽珩目睹二人均已沉入梦乡,便悄然移步至屋外,悠然坐于树梢之上。他轻感周遭寒意,低语道:

    “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清云仙师自天际悠然降临,宛如云端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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