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负伤逃入县衙,闯进县官的房间。那时,县官正端坐在书房里阅读。看到穷奇浑身是伤,县官流露出明显的轻蔑之情。

    “真是无用之辈,竟然被青龙伤得如此之重。”

    穷奇急促地喘息着,声音沉重:“不止如此,还有玄武。”回忆起阿鸢割伤自己的手,让血流如注的情景,穷奇心中涌起一股愤懑。然而,县官对此却显得漠不关心。

    “你曾经诱惑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现在,也该轮到你尝尝失败的苦果了。”县官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董林华,我要被收了,你以为你能逃脱吗?”穷奇显得毫不在意。他的言辞中透露出挑衅的意味,似乎在讥讽董林华的无知。

    董林华没有继续与他对话,穷奇自身煞气是四凶中最重的,最会蛊惑人放大人类的欲望,

    他深知与穷奇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董林华站起身,随手扔下书本,正欲离开,却见被穷奇附身的小豆眼中突然泛起红光,门随即砰的一声关上了。

    董林华心中一惊,他意识到穷奇的力量远比他想象的要强大。他迅速转身,试图寻找其他出口,但房间的窗户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关闭。

    穷奇附身的小豆缓缓站起,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董林华,你逃不掉的,你的命运早已注定。”

    董林华环顾四周,寻找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他的目光落在了书房角落的一把古剑上。他迅速冲过去,拔剑在手,剑身寒光闪闪,似乎能斩断一切邪祟。

    穷奇见状,却只是冷笑:

    “我需要煞气。”穷奇的声音在室内回荡,宛如恶灵的低语,令人不寒而栗。

    董林华目光冷冽地盯着穷奇。

    “我说过不会受你牵制了。”

    “那你可办不到”董林华手中的剑突然自行脱落至地面,紧随其后,他感到四肢僵硬,动弹不得。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笑,人类终究难以战胜凶兽吗?

    只见穷奇全身逐渐泛起红光,红色的气流缓缓从小豆身上升腾而起,直扑向董林华的五官。董林华被这红色气流侵袭,痛苦地翻滚挣扎,然而穷奇并未停止,持续不断地将气流注入董林华体内。

    董林华渴望反抗。他紧咬牙关,倾尽全力试图挣脱束缚,但每次尝试似乎都无济于事。穷奇的嘲笑声在他耳畔回响,董林华心中涌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他的一生仿佛走马灯在他眼前快速闪过。

    他曾经是一个热血沸腾的青年,怀揣着爱国之情,立志成为一位清廉的官员。他全心全意地想要报效国家,

    一年,两年,十年,三十年,为官三十载却只是县官。

    长期无法晋升而心生怨气的煞逐渐放大,这给了穷奇可乘之机,诱使他夺取了临阳城县衙的权力。他满是悔恨,但也只有悔恨。

    “啊”

    随着穷奇重新附体于董林华,失控的小豆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化作一具骷髅。

    穷奇似乎对董林华的身体感到满意,尽管他即将步入花甲之年,无妻无子,但身体状况依然良好。随后,他径直朝监狱走去。

    监狱,煞气的极点,罪恶的归宿,也是穷奇的源泉。

    在那里,穷奇饱餐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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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与穷奇一战而元气大伤的主角们,此刻只能在归云风中稍作休憩。

    归云风的夜晚异常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泽珩始终对阿鸢放心不下,坚持留在其身边,不愿离去。他恨不得亲自为阿鸢端水送饭,悉心照料。

    西原向来对秀恩爱的行为不以为然,此刻她只渴望休息。于是,她继续寻找了一棵树,在树上安顿下来。

    短暂地休息片刻后,一声“咕咕”

    一只圆滚滚的灵鸟飞了过来,其形态酷似北长尾山雀。这是西原的灵鸟,名唤啾啾。

    它曾早些时候协助西原下山寻找咖啡豆的踪迹,长时间不见踪影,今日却意外地飞了回来。

    啾啾在西原的肩膀上跳来跳去,发出尖锐的叫声,似乎在责怪西原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西原轻轻抚摸着啾啾的羽毛,安抚它的情绪。

    “难道是因为穷奇的邪气太强了?被你察觉到了?”

    啾啾颔首,发出连续的咕咕声,仿佛在肯定西原的猜测。

    “我受伤不严重,别担心哈。你的主人可是青龙大人!”西原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啾啾,希望能够安抚它的情绪。啾啾似乎对主人无可奈何,只得跳上西原的身上,依偎在西原的怀里,就像以前一样。

    一夜过后

    泽珩在阿鸢的床边守了一夜,终于在第一缕晨光中微微眯起了眼睛。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打扰到阿鸢的休息。

    泽珩走到屋外,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感受着清晨的宁静与清新。

    西原在树梢上睡得并不安稳,山上灵鸟的啼鸣声将她从梦中惊醒。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轻盈地从树上跃下。

    啾啾似乎也察觉到了西原的疲惫,静静地停歇在她的肩上,不再发出声响。

    西原渴望着下山。因此,即便这次被穷奇所伤,她也计划着今日就启程前往杏庄,处理那里的案子。

    然而,阿鸢仍在沉睡之中。

    西原耐心地吃完了早餐,却发现阿鸢依旧未起床。她决定去房间找她,便猛地踢开了房门。

    还在梦乡中的阿鸢,此时显得有些茫然。

    “干吗啊,又不上早八,你干吗啊西原”

    “今日要下山,破了杏庄一案,我就可以摆脱归云风的束缚了。现在就下山。”西原急切地跑到床边,不停地摇晃着阿鸢,而灵鸟也咕咕地飞到阿鸢的头顶上啄着。阿鸢被啄得心烦意乱。

    “求你了,让我睡会,等会我给你唱一首《爱在西原前》”阿鸢紧紧捂住头部,避免灵鸟的啄击。

    “谐音梗扣钱,你给我起来。”西原持续摇晃着阿鸢。

    泽珩在外聆听良久,最终只能无奈地摇头,推门而入,开口说道:“让她休息片刻,你若要破解案件,总是需要一些资料的。走吧,我们去聊一下。”

    当西原得知有关杏庄案的消息时,她精神为之一振,意识到这可能是摆脱归云风控制的关键时刻。她轻轻点头,准备跟随泽珩外出,同时暗中将灵鸟留在了屋内。

    他们二人来到院中的石桌旁……

    “你有什么线索?”西原急切地询问,她渴望能够尽快找到突破口。

    泽珩从怀里掏出两张纸,递给了西原。“这些是我们目前搜集到的证据和目击者的证词,你先审阅一下,或许能有所发现。”

    西原接过纸张,开始仔细地翻阅,但随即显得有些尴尬。

    “我不熟悉你们的文字。”西原无奈地耸了耸肩。

    她只得靠着泽珩的阐释来理解这些证据和证词。她抬头望向泽珩,眼中流露出求助的神情。

    泽珩轻轻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幕,“不必担心,我会帮你解读。”

    “根据婢女的证词,她在案发当晚目睹一名陌生男子在杏庄后院徘徊,举止可疑。她描述那男子身材魁梧,身着深色长袍,头戴斗笠,遮掩了大部分面容。由于夜色已深,她未能辨认出男子的面容,但她记得那男子似乎有一只手受伤,仅用布条草草包扎。”泽珩边说边观察西原的反应。

    “管家的证词指出,在案发前几日,他注意到杏庄的主人与一位神秘访客发生了激烈的争执。这位访客的特征与婢女所描述的陌生男子相似,同样身材高大,穿着深色长袍,头戴斗笠。管家还提到,争吵之后,主人显得异常焦虑,甚至亲自在夜间巡视了庄园的安全。他强调,主人的手上缠着绷带,据说是意外受伤,但具体细节他并不知情。”泽珩继续解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序,确保西原能够理解每一个细节。

    西原努力在脑海中重建案发当晚的情景。

    “那么,有没有目击者注意到这个陌生男子在案发后去了哪里?”西原继续追问。

    泽珩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人提供这样的信息。但是,根据管家的说法,杏庄主人在案发后不久便失踪了,这可能暗示两者之间存在某种联系。”

    西原点了点头,她意识到这是一条线索,但线索还不够充分。

    “但是还有一个线索是不在证词中的”泽珩继续说道“这神秘访客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府衙。”

    “府衙?这引起了我的兴趣。事实上,情况相当明了。婢女的证词揭示了凶手身着长袍,而管家的证词进一步证实了这位长袍男子即庄主。因此,庄主便是凶手无疑。然而,庄主在府衙中神秘失踪,这使得府衙成为后续调查的关键线索所在。”

    泽珩颔首表示同意,他的看法与之不谋而合。上一次阿鸢休息时,他有机会与府衙的县官会面,当时他感觉到县官周围的气氛有些异样,尽管他当时无法采取任何行动,但他将这一印象铭记在心。

    现在看来,府衙确实是整个案件的核心所在。

    两人不谋而合的知道了关键点。

    阿鸢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泽珩随即冲入室内。西原对此显得不以为意,她深知啾啾在戏弄阿鸢,特意将啾啾留在房间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她享受着与阿鸢之间的嬉戏与争执。

    她觉得颇为有趣。并不打算干预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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