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珩目睹啾啾展露灵鸟本色,心生怜惜,不愿伤害它,于是只得追寻真正的始作俑者西原。

    泽珩目光投向西原,只见西原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准备出发了吗?”西原高声向屋内呼唤。

    受到啾啾啄击而头疼的阿鸢,不得不与西原一同踏上旅途。

    西原抵达山脚,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结界的边界。以往她一旦踏出结界,便会即刻被传送回风归云,目睹她的举动,阿鸢也不禁感到紧张。西原不断给自己打气,右脚终于跨出了结界,却意外地没有被传送回去。

    山上的结界显得异常古怪。更令人费解的是,尽管仙师的法力不可能超越青龙之力,结界却能将她困住。

    昨日的战斗中,她赋予泽珩的法力被刀吸收,这证明泽珩的刀出自青龙后裔。她似乎开始理清了一些事情的头绪。

    在下山的途中,西原沉浸在思绪中,沉默不语。

    阿鸢尽管困意连连,也没有多说什么,心中却满是疑惑:为何泽珩能御剑飞行,而西原作为法师能够操控阵法,他们却仍需步行下山。这让她这个行动迟缓的神兽感到颇为吃力。

    泽珩注意到阿鸢步履艰难,心中不忍,几次想要提议御剑下山,但见大家似乎没有这个意思,便没有开口。

    他见西原正陷入沉思,便直接上前,将阿鸢背了起来。阿鸢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惊叫一声。原本趴在西原身上的啾啾,似乎想要捣乱,便跳到了阿鸢的头顶,试图给泽珩制造更多的负担。

    于是,两人一鸟一路上闹个不停。只剩西原在思考后续应该如何。

    抵达临阳城后,西原终于将青龙一脉的思绪抛诸脑后,眼中充满了对新环境的好奇。

    自从踏入这个空间,她便未曾踏出归云风一步。这里的一切食物和饮品都显得格外新鲜。她与阿鸢边品尝边交谈,而泽珩则默默地在后面结账。

    在临阳,小青一直在城内等待泽珩,她始终偷偷跟随在娘娘和皇帝身后。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位史官,他负责全程记录泽珩和阿鸢的行踪,以便将这些记录送回给太后观赏。

    “你们听说了吗?城东家又丢了姑娘。”在屋檐下,众多大妈正议论纷纷。

    西原本是下山调查案件,对于这些线索自然十分关注。然而,她感到有些困惑。通常情况下,她并不介意别人对她的评价,毕竟那些人并不了解她。

    但这些大妈们并非等闲之,每个村都会有神奇大娘。

    她们似乎总能第一时间得知村里的大小新闻,无论是谁家的鸡丢了,还是谁家的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她们聚在一起,交换着各种消息,仿佛是村里的信息中心。

    西原知道,要想了解村里的真实情况,这些大娘是不可忽视的信息源。

    “姑娘失踪究竟是怎么回事?”阿鸢突然蹲下,仿佛与周围融为一体。西原明白,阿鸢是因为担心自己一贯内向,所以才主动去向大妈们询问。

    大妈们一时愣住,没料到这个陌生的姑娘会突然加入她们的谈话。但很快,她们就恢复了常态,其中一位大妈开始叙述:“这姑娘,是城东李家的,前两天突然就失踪了。家里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寻找,却毫无踪迹。”

    “的确,如今世道不宁,丢失财物和人口的事情屡见不鲜。”另一位大妈接着说,语气中透露出些许忧虑。

    实际上,根据泽珩提供的资料,临阳城已经不止一次遭遇丢人的事件。西原自嘲地笑了笑,承认泽珩所言非虚。

    在归云风的笼罩下,要么是发生杀戮,要么就是失踪,归云风的势力无人能够处理,也无人能够管控,确实显得归云风十分的废物。

    “大娘是否了解杏庄那位姑娘的情况?”阿鸢灵机一动,觉得此刻是询问杏庄事宜的好时机。

    “哦,您提到杏庄的那位姑娘,确实是个可怜的孩子。”第三位大娘加入了谈话,语气中充满了同情。

    “自小她父亲就期望她能嫁入豪门,但不幸的是,她突然失声了。在这个年代,哪家富贵人家会接受一个哑巴呢?她不得不以卖艺为生。”

    “确实,我有所耳闻,我还知道她曾与卖米的丁一一发生过争执。”

    “那次争吵真是让人难以忘怀,”大娘继续说道,“丁一一指责那位哑女引诱他的儿子。还打算当街扒了姑娘的衣服,让姑娘蒙羞。指不定这次姑娘自杀都是因为丁一一当年做的丑事。”

    她摇了摇头,似乎在感慨世事的无常。

    其他的大妈接着说“他一直视儿子为掌上明珠,总是夸耀儿子的名字——丁镶澶,笔画繁多,寓意深远。儿子考中举人,为家族带来了荣耀,他一心想要为儿子找个匹配的良家女子。然而,儿子却偏偏对那位哑女情有独钟。”

    “那会不会是丁一一杀了哑女。”阿鸢继续问道

    “哎哟,这可不好说。”大娘压低了声音,环顾四周,确保没有旁人偷听。“丁一一那老头儿脾气暴躁,是出了名的。

    但要说他杀人,这事儿可得有证据。不过,哑女失踪后,丁家确实闹得鸡犬不宁,丁镶澶那孩子也失踪了,有人说他是为了哑女离家出走的。”大娘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这些都只是村里的传言,真相如何,还得看官府怎么查。”

    我们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线索,关键在于丁镶澶。

    “我们是否应该前往丁家?”西原向泽珩询问。目前看来身为本地时空居民的泽珩是最了解这些的。

    泽珩点头表示同意,并向一群大妈喊道:“阿鸢,是时候出发了。”

    大妈们注视着阿鸢和泽珩。“小姑娘,你的那位小相公也是举人对吧?”一位大妈问道。

    “没错,他确实是。但是不是我小相公。”阿鸢回答,有些羞涩。“他叫泽珩,才华横溢,聪明过人。”她补充道,似乎在强调泽珩的卓越。

    “你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大娘笑着评论。

    西原看着阿鸢莫名其妙地害羞,担心浪费时间,走上前,一拉起阿鸢的手,一同前往他们刚刚打听到的丁家。

    丁家的老爷不在,管家拒绝让他们进入,于是西原施展阵法,直抵丁镶澶的房间。

    只见房间地上散落着许多图画,画中全是那位哑女的形象。这些图画细致入微,每一笔都透露出画家对哑女的深情。

    西原和阿鸢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泽珩弯下腰,仔细地检查这些画作,试图从中找到线索。他注意到画作的角落里,有一行小字,似乎是画家的签名。泽珩轻声念出:“丁镶澶。”这正是他们要找的人。

    随后西原与阿鸢一张张地拿起画像仔细观看。屋内静得不久,泽珩开口道:“你们看。”两人凑近一看。泽珩手中的图画是河边的一幕,画中哑女正坐在河畔,手中捧着一束野花,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泽珩指着画中的一处细节,那是一枚挂在树枝上的银色吊坠,与哑女颈间佩戴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西原和阿鸢立刻意识到,这枚吊坠可能是寻找哑女的关键线索。他们决定立刻前往河边,希望能找到更多关于哑女的线索。

    随着夜幕降临,寻找线索一整天的三人开始感到饥饿。啾啾担心西原,急忙四处搜寻了一些果实,唯恐西原挨饿。阿鸢目睹这一切,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羡慕。然而,灵鸟的归属是它们自行决定的,无法通过强求来获得。

    阿鸢只得一屁股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等等,你身下的石头是?”西原有些惊讶。阿鸢这家伙,不愧是气运之子,随便一坐,就找到了她们一直在寻找的地方。

    泽珩急忙拿出图纸,对照着阿鸢的背影,似乎可以和哑女融为一体。这正是图纸上描绘的地方。

    众人都非常高兴。西原注意到石头下的土壤似乎比较松软,便打算上去挖掘,结果真的挖出了一个木质盒子。阿鸢接过盒子,准备打开,泽珩却有些不放心。

    “如果这种盒子被人下毒了该如何是好?阿鸢不能有危险。我,你显然无法信任,那么就由你来处理。”说完,泽珩将木盒递给了西原。西原心中涌起一股冲动,真想对这两个人动手。

    接过盒子的西原,不耐烦地迅速打开,发现其中仅有一块布料。布料质地粗糙,西原细致地抚摸片刻,泽珩见状,便开口道:“这是囚服。”

    果不其然,线索再次指向了官府。然而,当阿鸢接过那块布料时,她突然全身颤抖起来。

    泽珩和西原急忙上前,想要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们都发现自己被那块布料牢牢吸引,动弹不得。

    “这是灵。”泽珩解释道,“这股灵似乎试图通过阿鸢向我们传递某种信息。”

    “那我们就仔细聆听吧。”阿鸢用力抽出被附着的手,接着咬破自己的指尖,将血液滴在布块上。布块立刻化为烟雾,将他们三人包围。

    随后,一幕出乎意料的画面展现在他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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