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顾飞雪打断了顾翡的话：“不用，我会向军区解释清楚的。”
感染者本就狡诈难辨，是全体联邦居民的共同敌人。更何况眼下还有感染者藏匿在研究院中，在这时追究对错显然不是合适时机。
顾飞雪让救援队员配合研究员把这些被筛选出来的药剂拿回实验室一一检测，企图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待人散去，三人又围着冷库检查了数圈，确认再也没任何遗漏之处，这才把冷库大门重新关上。
“研究院的人能够随便进出冷库吗？”
监控找不到人影，顾飞雪便想从拥有随意进出冷库权限的人身上入手。
“我不太清楚，”顾翡略一思索，调出光脑把拥有权限的研究员名单发给了顾飞雪，“应该是这些人。”
顾飞雪看着他传来的名单，立马让手下的人暗中把这些研究员控制起来，好一一审问。
但他心里也清楚，对方既然能够让监控无法拍摄到自己，说不定也用了其他不为人知的特殊法子，绕过冷库大门权限进去做手脚。
看来研究院，真是卧虎藏龙啊。
奥斯汀居然会选在昨夜把研究院这个烫手山芋丢给顾翡，不知安的是什么心。
让顾翡处理此事时头疼无比？
还是，有意让顾翡背锅……
顾翡与顾飞雪两人各怀心思想了种种可能，一旁的纪寻却莫不吭声地蹲下来看着冷库大门的那块墙壁。
这块墙壁外表与其他墙壁并无差异，只不过墙壁与地面接触的地方附着着一些透明奇特的黏液，像某些爬行生物的足肢经过后残留在原地形成的。
纪寻记住了顾翡方才说的不要用手去碰，便硬生生按捺住自己想伸手去碰黏液的心情。
她朝两人喊了句：“快来。”
顾翡最先发觉纪寻的举动，他甚至在纪寻还没出声前身体便已微微偏向那边，想看纪寻又要干什么。
两人应声而来，顾飞雪是军人，他的步子迈得要大一些，再加上他原本站的方位就靠近纪寻，是以他比顾翡先到纪寻身边。
顾翡看到顾飞雪蹲在纪寻身边埋头观察地面的动作，心里有些不爽，觉得顾飞雪很是碍眼。
纪寻突然感觉到身旁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她偏头一看，发现是顾飞雪，便默默与他拉开了点距离。
两个Alpha即使是挚友，日常相处也不会太乐意离对方太近。兄弟而已，靠得近总感觉有些怪。
更何况纪寻与顾飞雪压根不是兄弟。
顾飞雪：“？”
他明显注意到纪寻刚刚有意远离自己的小动作，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落寞。
不过顾飞雪很快调整过来，再抬眼已然无任何异样。
他看向那些透明黏液，始终觉得有些眼熟，但在脑海里回忆了半天还没想明白这是哪种生物留下的。
纪寻也没看出来。
“咳。”顾翡轻咳一声。
纪寻懂了他的意思，起身让开位置让顾翡查看那滩可疑黏液。
顾翡没有像纪寻两人那样弯下腰来查看，他将手腕上佩戴的光脑略微调整动作，好让它更为精准地识别地面上那滩黏液。
光脑“叮”了一声之后，便进入自动识别模式。
它将信息收集起来放入库中检索。
顾飞雪显然对光脑的这个功能颇为熟悉，他问顾翡：“功能又升级了？”
顾翡的光脑连接卡斯洛特星研究院的智库，可以自动识别检索虫族与感染者。但这个功能涉及研究院的机密，目前军区装载的也只是低版本的智库。
顾飞雪心想，要是每个身在前线的联邦军人的光脑都能像顾翡一样连接到研究院智库中，一定会能拯救许多无辜的生命。
“升级了，”顾翡点点头，大概是猜到顾飞雪在想什么，他补充了一句，“大概明年军区就能用上了，我这个是试行版本。”
光脑屏幕的进度条终于满了，三人正满怀期待地等待答案。
结果却是一片空白。
顾飞雪不满地“啧”了一声，“这玩意靠不靠谱啊？”
顾翡皱眉，也没想出所以然来。
检索不出来吗？
纪寻道：“或许是新型感染者。”
精神力等级低的人接触到虫族后，有很大概率转变为感染者。又因虫族内的分支繁多，感染者的特征也各不相同。
顾翡的光脑检查不出来，也有可能是这是新型感染者留下的痕迹。智库并没有记录新型感染者的数据，所以才会显示空白。
顾翡想到了什么，苍白的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纪寻很快捕捉到了。
顾飞雪在听到“新型感染者”几个字后，犹疑地望了纪寻一眼，没想到她知道的东西还挺多的。
顾翡同顾飞雪商议：“在选拔赛开始前把这件事解决了吧，免得感染者混进考生里面。”
顾飞雪本就是这么想的，他看了眼时间。
现在是早上十点，距离组委会把人送进比赛场地还有八个小时。
晚上六点，军用飞艇会把所有人送去卡斯洛特星球的拱卫卫星Z5区域的比赛场地上，那是一个沙漠与雨林的混合地带。也就是说，顾翡三人还有八个小时来处理感染者出逃的问题。
时间紧任务重，顾翡与顾飞雪各自去找心腹处理事情了。
他们走后，纪寻低头瞥了一眼被自己藏在掌心的东西，想起头顶上的监控，纪寻面色如常地回到房间。
顾翡不在，房间内的玫瑰香味淡了很多。
纪寻展开掌心，明亮的灯光下，一枚棕色纽扣静静躺在她的掌心之中。
去选拔赛报名中心提交个人信息的那天，卡斯洛特星研究院的地下停车场遇到的那个挑衅顾翡的Omega，他袖口就有这样一枚纽扣。
明……明瑄，对了，是这个名字。
纪寻当时揪起衣领将他提起来的时候，这人便挣扎着想要掰开纪寻的手。因为他挣扎的力度过大，纽扣多次摩挲着纪寻的手腕。
这枚纽扣，纪寻是在冷库的角落发现的。
当时顾翡与顾飞雪忙着把这次感染者事件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便没有发现纪寻的小动作。
但光凭明瑄一个人肯定很难完成这件事。
纪寻又想到了那个颇为奇怪的心理咨询师——明瑄的哥哥明玦，说不定这件事他也参与其中。
昨夜有许多考生接受了心理咨询，说不定明玦就在其中运转，动了一些手脚也未尝不可。
方才纪寻不把这枚纽扣拿出来是因为顾及旁人在场，这个明瑄还是研究院的人。若是纪寻冒然拿出纽扣，说不定要打草惊蛇。
而且，这件事纪寻不知道顾翡有没有参与其中。他现在全权掌控研究院，冷库里发生的事，跟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纪寻思索了一下，把老光脑拿了出来，把纽扣拍了一张照给破冰者发去。
纪寻隐约猜到，破冰者既然能提前给自己发消息提醒晚上会有感染者，那这人肯定是军区的人，并且，此人的地位还不低。
纪寻觉得自己应该可以信任破冰者。
【绘：图片。】
【破冰者：纽扣？】
【绘：我在冷库捡到的。是明瑄的。】
【破冰者：……】
【破冰者：你确定是他的？】
【绘：嗯。】
破冰者沉默了许久，回消息的速度变得缓慢许多。
在纪寻以为这人可能聊着聊着又要失踪的时候，光脑的屏幕又亮了起来。
【破冰者：下回发现什么可以把东西交给顾飞雪，你可以相信他。】
纪寻一顿，开始琢磨起破冰者的话。
这是可以信任顾飞雪，却不能信任顾翡的意思吗？
还是说顾飞雪是联邦军区的人，所以更值得自己信任。
【破冰者：选拔赛小心些。】
……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是比赛场地内有虫族，还是考生或者组委会里混进了感染者？
纪寻还没想明白，尾戒又亮了起来，是顾翡给她发了消息。
伴随消息的，还有顾飞雪的好友申请，他应当是从顾翡那里弄来纪寻的联系方式。
纪寻想了下破冰者说的话，原本按下拒绝的手指停顿了片刻，转而又按下同意。
顾翡同样给纪寻发了一组照片，第一张照片上的感染者脸皮裂开，裂开部分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眼睛，远看像剥开一半的石榴。
大早上纪寻还没吃东西，骤然看到冲击力如此大的照片，心里有些不适。
但为了看完这些自己没见过的感染者，纪寻微眯着眼睛，继续翻看下去。
第二张照片感染者整个身体近乎膨胀成透明的球，它的皮肤表面的那层皮泛着淡淡紫色，内里的血肉上密布硕大的虫卵，虫卵在里面疯狂蠕动，好似要破皮而出。
第三张……
第四张……
【顾翡：这些都是新型感染者，你好好认一下，选拔赛上它们或许会出现。】
纪寻漫不经心地观察这些感染者的投影，心里把它们特征牢牢记下。直到她翻看到顾翡新发来的那个感染者投影后，身体蓦然僵住了。
这个感染者并没有前面的感染者那样变得面目可憎，让人分不清它的原本样貌。
相反，它的头颅部分极为正常，看不出一点虫化特征，被顾翡拍摄时，它黑色的眼珠慢慢转动着，淡粉的唇瓣勾起一丝恬静的笑容，莫名让人联想起自己身旁那些安静内敛的朋友。
只不过它的身后生出巨大绿色翅膀，翅膀上黑色花纹繁枝缠绕，像一条蛰伏在林间的毒蛇。
纪寻把这张投影转发给了独眼。
她的相好找到了。
感染者本就狡诈难辨，是全体联邦居民的共同敌人。更何况眼下还有感染者藏匿在研究院中，在这时追究对错显然不是合适时机。
顾飞雪让救援队员配合研究员把这些被筛选出来的药剂拿回实验室一一检测，企图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待人散去，三人又围着冷库检查了数圈，确认再也没任何遗漏之处，这才把冷库大门重新关上。
“研究院的人能够随便进出冷库吗？”
监控找不到人影，顾飞雪便想从拥有随意进出冷库权限的人身上入手。
“我不太清楚，”顾翡略一思索，调出光脑把拥有权限的研究员名单发给了顾飞雪，“应该是这些人。”
顾飞雪看着他传来的名单，立马让手下的人暗中把这些研究员控制起来，好一一审问。
但他心里也清楚，对方既然能够让监控无法拍摄到自己，说不定也用了其他不为人知的特殊法子，绕过冷库大门权限进去做手脚。
看来研究院，真是卧虎藏龙啊。
奥斯汀居然会选在昨夜把研究院这个烫手山芋丢给顾翡，不知安的是什么心。
让顾翡处理此事时头疼无比？
还是，有意让顾翡背锅……
顾翡与顾飞雪两人各怀心思想了种种可能，一旁的纪寻却莫不吭声地蹲下来看着冷库大门的那块墙壁。
这块墙壁外表与其他墙壁并无差异，只不过墙壁与地面接触的地方附着着一些透明奇特的黏液，像某些爬行生物的足肢经过后残留在原地形成的。
纪寻记住了顾翡方才说的不要用手去碰，便硬生生按捺住自己想伸手去碰黏液的心情。
她朝两人喊了句：“快来。”
顾翡最先发觉纪寻的举动，他甚至在纪寻还没出声前身体便已微微偏向那边，想看纪寻又要干什么。
两人应声而来，顾飞雪是军人，他的步子迈得要大一些，再加上他原本站的方位就靠近纪寻，是以他比顾翡先到纪寻身边。
顾翡看到顾飞雪蹲在纪寻身边埋头观察地面的动作，心里有些不爽，觉得顾飞雪很是碍眼。
纪寻突然感觉到身旁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她偏头一看，发现是顾飞雪，便默默与他拉开了点距离。
两个Alpha即使是挚友，日常相处也不会太乐意离对方太近。兄弟而已，靠得近总感觉有些怪。
更何况纪寻与顾飞雪压根不是兄弟。
顾飞雪：“？”
他明显注意到纪寻刚刚有意远离自己的小动作，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落寞。
不过顾飞雪很快调整过来，再抬眼已然无任何异样。
他看向那些透明黏液，始终觉得有些眼熟，但在脑海里回忆了半天还没想明白这是哪种生物留下的。
纪寻也没看出来。
“咳。”顾翡轻咳一声。
纪寻懂了他的意思，起身让开位置让顾翡查看那滩可疑黏液。
顾翡没有像纪寻两人那样弯下腰来查看，他将手腕上佩戴的光脑略微调整动作，好让它更为精准地识别地面上那滩黏液。
光脑“叮”了一声之后，便进入自动识别模式。
它将信息收集起来放入库中检索。
顾飞雪显然对光脑的这个功能颇为熟悉，他问顾翡：“功能又升级了？”
顾翡的光脑连接卡斯洛特星研究院的智库，可以自动识别检索虫族与感染者。但这个功能涉及研究院的机密，目前军区装载的也只是低版本的智库。
顾飞雪心想，要是每个身在前线的联邦军人的光脑都能像顾翡一样连接到研究院智库中，一定会能拯救许多无辜的生命。
“升级了，”顾翡点点头，大概是猜到顾飞雪在想什么，他补充了一句，“大概明年军区就能用上了，我这个是试行版本。”
光脑屏幕的进度条终于满了，三人正满怀期待地等待答案。
结果却是一片空白。
顾飞雪不满地“啧”了一声，“这玩意靠不靠谱啊？”
顾翡皱眉，也没想出所以然来。
检索不出来吗？
纪寻道：“或许是新型感染者。”
精神力等级低的人接触到虫族后，有很大概率转变为感染者。又因虫族内的分支繁多，感染者的特征也各不相同。
顾翡的光脑检查不出来，也有可能是这是新型感染者留下的痕迹。智库并没有记录新型感染者的数据，所以才会显示空白。
顾翡想到了什么，苍白的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纪寻很快捕捉到了。
顾飞雪在听到“新型感染者”几个字后，犹疑地望了纪寻一眼，没想到她知道的东西还挺多的。
顾翡同顾飞雪商议：“在选拔赛开始前把这件事解决了吧，免得感染者混进考生里面。”
顾飞雪本就是这么想的，他看了眼时间。
现在是早上十点，距离组委会把人送进比赛场地还有八个小时。
晚上六点，军用飞艇会把所有人送去卡斯洛特星球的拱卫卫星Z5区域的比赛场地上，那是一个沙漠与雨林的混合地带。也就是说，顾翡三人还有八个小时来处理感染者出逃的问题。
时间紧任务重，顾翡与顾飞雪各自去找心腹处理事情了。
他们走后，纪寻低头瞥了一眼被自己藏在掌心的东西，想起头顶上的监控，纪寻面色如常地回到房间。
顾翡不在，房间内的玫瑰香味淡了很多。
纪寻展开掌心，明亮的灯光下，一枚棕色纽扣静静躺在她的掌心之中。
去选拔赛报名中心提交个人信息的那天，卡斯洛特星研究院的地下停车场遇到的那个挑衅顾翡的Omega，他袖口就有这样一枚纽扣。
明……明瑄，对了，是这个名字。
纪寻当时揪起衣领将他提起来的时候，这人便挣扎着想要掰开纪寻的手。因为他挣扎的力度过大，纽扣多次摩挲着纪寻的手腕。
这枚纽扣，纪寻是在冷库的角落发现的。
当时顾翡与顾飞雪忙着把这次感染者事件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便没有发现纪寻的小动作。
但光凭明瑄一个人肯定很难完成这件事。
纪寻又想到了那个颇为奇怪的心理咨询师——明瑄的哥哥明玦，说不定这件事他也参与其中。
昨夜有许多考生接受了心理咨询，说不定明玦就在其中运转，动了一些手脚也未尝不可。
方才纪寻不把这枚纽扣拿出来是因为顾及旁人在场，这个明瑄还是研究院的人。若是纪寻冒然拿出纽扣，说不定要打草惊蛇。
而且，这件事纪寻不知道顾翡有没有参与其中。他现在全权掌控研究院，冷库里发生的事，跟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纪寻思索了一下，把老光脑拿了出来，把纽扣拍了一张照给破冰者发去。
纪寻隐约猜到，破冰者既然能提前给自己发消息提醒晚上会有感染者，那这人肯定是军区的人，并且，此人的地位还不低。
纪寻觉得自己应该可以信任破冰者。
【绘：图片。】
【破冰者：纽扣？】
【绘：我在冷库捡到的。是明瑄的。】
【破冰者：……】
【破冰者：你确定是他的？】
【绘：嗯。】
破冰者沉默了许久，回消息的速度变得缓慢许多。
在纪寻以为这人可能聊着聊着又要失踪的时候，光脑的屏幕又亮了起来。
【破冰者：下回发现什么可以把东西交给顾飞雪，你可以相信他。】
纪寻一顿，开始琢磨起破冰者的话。
这是可以信任顾飞雪，却不能信任顾翡的意思吗？
还是说顾飞雪是联邦军区的人，所以更值得自己信任。
【破冰者：选拔赛小心些。】
……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是比赛场地内有虫族，还是考生或者组委会里混进了感染者？
纪寻还没想明白，尾戒又亮了起来，是顾翡给她发了消息。
伴随消息的，还有顾飞雪的好友申请，他应当是从顾翡那里弄来纪寻的联系方式。
纪寻想了下破冰者说的话，原本按下拒绝的手指停顿了片刻，转而又按下同意。
顾翡同样给纪寻发了一组照片，第一张照片上的感染者脸皮裂开，裂开部分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眼睛，远看像剥开一半的石榴。
大早上纪寻还没吃东西，骤然看到冲击力如此大的照片，心里有些不适。
但为了看完这些自己没见过的感染者，纪寻微眯着眼睛，继续翻看下去。
第二张照片感染者整个身体近乎膨胀成透明的球，它的皮肤表面的那层皮泛着淡淡紫色，内里的血肉上密布硕大的虫卵，虫卵在里面疯狂蠕动，好似要破皮而出。
第三张……
第四张……
【顾翡：这些都是新型感染者，你好好认一下，选拔赛上它们或许会出现。】
纪寻漫不经心地观察这些感染者的投影，心里把它们特征牢牢记下。直到她翻看到顾翡新发来的那个感染者投影后，身体蓦然僵住了。
这个感染者并没有前面的感染者那样变得面目可憎，让人分不清它的原本样貌。
相反，它的头颅部分极为正常，看不出一点虫化特征，被顾翡拍摄时，它黑色的眼珠慢慢转动着，淡粉的唇瓣勾起一丝恬静的笑容，莫名让人联想起自己身旁那些安静内敛的朋友。
只不过它的身后生出巨大绿色翅膀，翅膀上黑色花纹繁枝缠绕，像一条蛰伏在林间的毒蛇。
纪寻把这张投影转发给了独眼。
她的相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