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北城电影学院。
安茜猛地拉开寝室门。
一名咸鱼室友正躺在床上，听见动静从上铺倒挂下来：“怎么了茜茜，我们延毕通知下来了？”
安茜抿唇摇头：“不是，是我们有投资人了！”
咸鱼室友扑腾了一下，差点掉下来。她慌忙稳住身体，诧异地看向安茜。
之前那个意外一出，她们都已经做好延毕准备了，居然还真找到新的投资人了？
“选…选秀？”
听了安茜的话，咸鱼室友有点呆滞。
“茜茜，做选秀不是我们的专长，没什么回报期望的。”
另一名室友很冷静，她推了推眼镜，说道。
安茜一言难尽地道：“我也说可能会亏，然后程总给了我三个要求……”
安茜把程曦那石破天惊的三个要求一说，寝室一阵沉默。
不能请明星，不能打投，不能露脸……的选秀？
这位程总该不会和她们中的谁有仇，蓄意报复吧？
几人面面相觑。
咸鱼室友突然来了精神：“有没有可能，程总是特意找到你的！”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咸鱼室友比划道：“这几个要求，怎么看也不是要正经做选秀的吧？也许人家就是想要我们之前那种风格的？”
安茜她们大二的时候，一起拍过一个荒诞怪奇风格的影片。影片在北城电影节上露面，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但因为实在太过夸张，最终只拿了一个先锋奖。
安茜没有反对。
“程总那边的说法是，只要符合条件，其余的可以随便，确实也没说不能做一个荒诞风格的选秀节目。”
冷静室友再次推眼镜：“我们的作品，北影节的评审都说太过大胆，要是对方不满意，拖着尾款不给，我们就麻烦了。”
行内默认，非大牌明星的通告费可以拖欠，直到作品正式上架，有了收入再结算。
所谓的投资额，其实约定的是，最后血本无归了，投资人给兜多大的底。
但从来不乏最后投资人拖着尾款不给，消耗项目组人员信用的情况。
安茜闻言，神色古怪：“第一笔四十万，已经到账了。”
四十万已经到账了。
到账了。
帐了。
了。
两人猛地转头，眼睛瞪得溜圆。
安茜这是哪里找来投资人？
啊不，菩萨？？！
安茜迎着两人的目光，诱惑道：“这份合同里没有对赌，你们不想借这个机会，再试一次吗？”
如果成功了，她们将更容易迈进圈子里。
如果失败了……反正，程曦也没要求她们赔钱？
离开学校以后，生活所迫，大家各奔前程，再想有这样的合作，无异于痴心妄想。
在毕业之前，用最后的机会，再试一次！
“怎么样？做吗？”
咸鱼室友抱着枕头：“我没问题，我能毕业就行。”
冷静室友也被安茜一番话燃起了斗志：“那就干！我陪你们！”
“小沐呢？我给她发消息！”
几个人说干就干，安茜把常年在外漂泊的卷王室友叫了回来，直接开工。
四个人进展奇快。
第二天中午，安茜就把她们连夜整理出来的雏形，给程曦发了过去。
安茜：程总，如果按照您的要求，全素人的网络节目，不上官方频道，那我们用不到这么多资金。
程曦：钱怎么会用不到，就没有什么地方能精进的吗？
安茜：这是我们的开销目录和项目雏形，请您过目。
程曦看了一眼安茜给的开销目录。
基础的就是一些设备和场地的租借费用，人员的费用，以及一些道具的购买。
有一行字被安茜加了粗。
与普通节目不同的是，她们希望定制一批玩偶服装。
最终的总价格定在二十三万上。
程曦大笔一挥，把人员费用和场地费翻了两倍。
就算是全素人，一场500也太少了，都不够劳累奔波的。不给够钱，怎么能让观众从他们身上感受到由衷的快乐呢？加钱！
场地费也是，租半夜的干什么，就租白天的！不许熬夜！也不许加班！
剩下的钱，不是要做玩偶服吗？加精！拉满！
安茜几个人忙前忙后，更是辛苦，也给开钱，给双倍！
反正必须把那四十万花掉！
…………
宿舍四人看着程曦的回复，感动的热泪盈眶。
以前的投资人，就算是舍得下本钱的，也都要求她们把钱花在道具，场地，明星，特效上。
这是她们第一次见到投资人考虑普通人员薪酬的问题。
给她们加钱，还给人选增加预算。
这是多么大的信任啊！
甚至担心她们过于操劳，给她们加了场地费，让她们租白天的！不要熬夜加班！
“程总一定很了解我们，才知道我们的风格，最重要的是人。”
冷静室友眼眶微红。
“她对我们这么好，是希望我们能够全力以赴地将自己的风格展现出来……”
安茜沉声道。
咸鱼室友小声抽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既然加了钱，我去求求隔壁系那几个大佬！我们绝对不能让程总失望！”
卷王室友已经彻底投入其中，准备拉上自己的人脉，为节目添砖加瓦。
这世上，尤其是她们这行业——伯乐，不常有！
…………
这边，安茜等人越发确信自己的投资人是伯乐，准备好竭尽全力，好好回报她。
而另一边，程曦只看了开销目录，项目文档顺手点了下载，还没有打开。
毕竟，赔钱能赔出什么花样呢？
做一些漂亮的玩偶服装替代露脸？效果只能说是，聊胜于无吧？
忙碌中的程曦没太在意这个小插曲。
她正穿着一身休闲小西装，快速在天鹅酒店的宴会大厅里穿行，寻找她的目标人物。
系统已经修复好了前两个任务。
这两个任务的画风和任务1-3完全不同，相比1-3的只言片语，这两个任务的字数可就多了。
看起来特别像那种古早的霸总虐恋文学小说。
程曦本着做阅读只看题目前后的原则，着重看了一下绿色高光前后的内容。
【1-1 ……咖啡液将总裁大人昂贵的衣料{染湿}，她慌忙去擦。那涨红的脸和无措的眸，让他{印象深刻}……】
【1-2……她{险些撞到}拐角处的总裁大人，慌忙道歉又匆匆跑走，总裁大人甚至没有看到她的面容，只有一缕｛香气｝留在原地……】
这边的任务变动的不算大，倒是修复得慢得很。
该不会是这系统自己润色领导的稿子，写得越多花的时间越长吧？
这时，场中传来一阵低低的骚动。
程曦隔着人群，遥遥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傅瑜。
只能说……霸总不愧是霸总。
宴会上，男性几乎全都是高定西装打扮，看得出来各个身价不菲。为了在宴会上稍微夺目一些，他们不仅在西装上做了一些巧思，还搭配了各种花色的领结和袖扣。
傅瑜只穿了一身纯黑的西装，在那些衣服里面甚至显得有些古板。
但任何人一眼看过去，第一个看到的，只能是傅瑜。
冷峻的面容，搭配周身的矜贵气质。
让程曦想起自己在博物馆看到过的古窑黑釉瓷瓶。
看起来，就很值钱。
…………
“傅总，这是参宴人员名册，请您过目。”
特助将照片人名调整到合适尺寸，小心翼翼地递过平板。
傅瑜已经连续三天，穿纯黑的西装出席活动。
按照前辈经验，这说明总裁最近心情欠佳，需要谨慎行事。
虽然不知道傅瑜为什么突然关心这些小事，但他必须做好。
傅瑜神色未动，接过名册，扫视一圈。
“这边是今天最后的行程？”
“是的傅总。”
三天前，傅瑜突然要求推后接下来几天的重要活动，这才有了今天如此疏松的行程。
至于几天后那挤得像马赛克一样乱的行程表，特助不想回忆。
他总觉得多看一眼，眼睛就会爆炸。
还好是轮班制度，那时候不用他跟。
相比起来，这几天可轻松太多了。
年轻的特助这样想，没注意到傅瑜有些异样的神色。
…………
傅瑜冷眼注视着漂浮在空中的粉色圆球。
虚空光屏上【任务组初遇】几个字，闪着银光。
这么沉得住气？
无妨，他总能找到她，将她控制起来的。
傅瑜狭长的眼睛微眯。
他接过侍酒师递过来的葡萄酒，轻抿一口。
…………
对此，程曦毫不知情。
她关心的是，这次任务，居然触发了系统的辅助功能？
【宿主可前往天台花园，那边有利于宿主完成任务1-2的条件哦~】
这系统居然还有这么实用的高级功能！
程曦捏着一块纸杯小蛋糕，脚步轻快地前往天台花园。
人生，易如反掌！
…………
天台花园是天鹅酒店的特色之一，说是天台，其实是用玻璃封闭起来的楼顶，阳光透过玻璃，照亮花园里的每一个角落。
程曦上来的时候，有几个小女孩正在花园里玩耍。
【宿主，最右边粉衣服的女孩有先天哮喘，那边的装饰墙是新建不久的，一会她会犯病，你可以抱着她去就医，顺理成章地撞到攻略目标~】
程曦的目光，随着系统的话，看向那边。
系统说的那个女孩，比其他女孩都矮上一头，运球也更笨拙一些。
每次轮到她运球，旁边一位阿姨的神色就会变得紧张起来。
大概这个孩子因为先天哮喘的原因，很少出来活动，所以看护她的保姆才会这么紧张。
【宿主，预计发作还有五分钟，您可以稍微等待……】
【宿主您过去干什么？还要等一会才会发作呢！】
【宿主？】
【宿主？！！】
安茜猛地拉开寝室门。
一名咸鱼室友正躺在床上，听见动静从上铺倒挂下来：“怎么了茜茜，我们延毕通知下来了？”
安茜抿唇摇头：“不是，是我们有投资人了！”
咸鱼室友扑腾了一下，差点掉下来。她慌忙稳住身体，诧异地看向安茜。
之前那个意外一出，她们都已经做好延毕准备了，居然还真找到新的投资人了？
“选…选秀？”
听了安茜的话，咸鱼室友有点呆滞。
“茜茜，做选秀不是我们的专长，没什么回报期望的。”
另一名室友很冷静，她推了推眼镜，说道。
安茜一言难尽地道：“我也说可能会亏，然后程总给了我三个要求……”
安茜把程曦那石破天惊的三个要求一说，寝室一阵沉默。
不能请明星，不能打投，不能露脸……的选秀？
这位程总该不会和她们中的谁有仇，蓄意报复吧？
几人面面相觑。
咸鱼室友突然来了精神：“有没有可能，程总是特意找到你的！”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咸鱼室友比划道：“这几个要求，怎么看也不是要正经做选秀的吧？也许人家就是想要我们之前那种风格的？”
安茜她们大二的时候，一起拍过一个荒诞怪奇风格的影片。影片在北城电影节上露面，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但因为实在太过夸张，最终只拿了一个先锋奖。
安茜没有反对。
“程总那边的说法是，只要符合条件，其余的可以随便，确实也没说不能做一个荒诞风格的选秀节目。”
冷静室友再次推眼镜：“我们的作品，北影节的评审都说太过大胆，要是对方不满意，拖着尾款不给，我们就麻烦了。”
行内默认，非大牌明星的通告费可以拖欠，直到作品正式上架，有了收入再结算。
所谓的投资额，其实约定的是，最后血本无归了，投资人给兜多大的底。
但从来不乏最后投资人拖着尾款不给，消耗项目组人员信用的情况。
安茜闻言，神色古怪：“第一笔四十万，已经到账了。”
四十万已经到账了。
到账了。
帐了。
了。
两人猛地转头，眼睛瞪得溜圆。
安茜这是哪里找来投资人？
啊不，菩萨？？！
安茜迎着两人的目光，诱惑道：“这份合同里没有对赌，你们不想借这个机会，再试一次吗？”
如果成功了，她们将更容易迈进圈子里。
如果失败了……反正，程曦也没要求她们赔钱？
离开学校以后，生活所迫，大家各奔前程，再想有这样的合作，无异于痴心妄想。
在毕业之前，用最后的机会，再试一次！
“怎么样？做吗？”
咸鱼室友抱着枕头：“我没问题，我能毕业就行。”
冷静室友也被安茜一番话燃起了斗志：“那就干！我陪你们！”
“小沐呢？我给她发消息！”
几个人说干就干，安茜把常年在外漂泊的卷王室友叫了回来，直接开工。
四个人进展奇快。
第二天中午，安茜就把她们连夜整理出来的雏形，给程曦发了过去。
安茜：程总，如果按照您的要求，全素人的网络节目，不上官方频道，那我们用不到这么多资金。
程曦：钱怎么会用不到，就没有什么地方能精进的吗？
安茜：这是我们的开销目录和项目雏形，请您过目。
程曦看了一眼安茜给的开销目录。
基础的就是一些设备和场地的租借费用，人员的费用，以及一些道具的购买。
有一行字被安茜加了粗。
与普通节目不同的是，她们希望定制一批玩偶服装。
最终的总价格定在二十三万上。
程曦大笔一挥，把人员费用和场地费翻了两倍。
就算是全素人，一场500也太少了，都不够劳累奔波的。不给够钱，怎么能让观众从他们身上感受到由衷的快乐呢？加钱！
场地费也是，租半夜的干什么，就租白天的！不许熬夜！也不许加班！
剩下的钱，不是要做玩偶服吗？加精！拉满！
安茜几个人忙前忙后，更是辛苦，也给开钱，给双倍！
反正必须把那四十万花掉！
…………
宿舍四人看着程曦的回复，感动的热泪盈眶。
以前的投资人，就算是舍得下本钱的，也都要求她们把钱花在道具，场地，明星，特效上。
这是她们第一次见到投资人考虑普通人员薪酬的问题。
给她们加钱，还给人选增加预算。
这是多么大的信任啊！
甚至担心她们过于操劳，给她们加了场地费，让她们租白天的！不要熬夜加班！
“程总一定很了解我们，才知道我们的风格，最重要的是人。”
冷静室友眼眶微红。
“她对我们这么好，是希望我们能够全力以赴地将自己的风格展现出来……”
安茜沉声道。
咸鱼室友小声抽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既然加了钱，我去求求隔壁系那几个大佬！我们绝对不能让程总失望！”
卷王室友已经彻底投入其中，准备拉上自己的人脉，为节目添砖加瓦。
这世上，尤其是她们这行业——伯乐，不常有！
…………
这边，安茜等人越发确信自己的投资人是伯乐，准备好竭尽全力，好好回报她。
而另一边，程曦只看了开销目录，项目文档顺手点了下载，还没有打开。
毕竟，赔钱能赔出什么花样呢？
做一些漂亮的玩偶服装替代露脸？效果只能说是，聊胜于无吧？
忙碌中的程曦没太在意这个小插曲。
她正穿着一身休闲小西装，快速在天鹅酒店的宴会大厅里穿行，寻找她的目标人物。
系统已经修复好了前两个任务。
这两个任务的画风和任务1-3完全不同，相比1-3的只言片语，这两个任务的字数可就多了。
看起来特别像那种古早的霸总虐恋文学小说。
程曦本着做阅读只看题目前后的原则，着重看了一下绿色高光前后的内容。
【1-1 ……咖啡液将总裁大人昂贵的衣料{染湿}，她慌忙去擦。那涨红的脸和无措的眸，让他{印象深刻}……】
【1-2……她{险些撞到}拐角处的总裁大人，慌忙道歉又匆匆跑走，总裁大人甚至没有看到她的面容，只有一缕｛香气｝留在原地……】
这边的任务变动的不算大，倒是修复得慢得很。
该不会是这系统自己润色领导的稿子，写得越多花的时间越长吧？
这时，场中传来一阵低低的骚动。
程曦隔着人群，遥遥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傅瑜。
只能说……霸总不愧是霸总。
宴会上，男性几乎全都是高定西装打扮，看得出来各个身价不菲。为了在宴会上稍微夺目一些，他们不仅在西装上做了一些巧思，还搭配了各种花色的领结和袖扣。
傅瑜只穿了一身纯黑的西装，在那些衣服里面甚至显得有些古板。
但任何人一眼看过去，第一个看到的，只能是傅瑜。
冷峻的面容，搭配周身的矜贵气质。
让程曦想起自己在博物馆看到过的古窑黑釉瓷瓶。
看起来，就很值钱。
…………
“傅总，这是参宴人员名册，请您过目。”
特助将照片人名调整到合适尺寸，小心翼翼地递过平板。
傅瑜已经连续三天，穿纯黑的西装出席活动。
按照前辈经验，这说明总裁最近心情欠佳，需要谨慎行事。
虽然不知道傅瑜为什么突然关心这些小事，但他必须做好。
傅瑜神色未动，接过名册，扫视一圈。
“这边是今天最后的行程？”
“是的傅总。”
三天前，傅瑜突然要求推后接下来几天的重要活动，这才有了今天如此疏松的行程。
至于几天后那挤得像马赛克一样乱的行程表，特助不想回忆。
他总觉得多看一眼，眼睛就会爆炸。
还好是轮班制度，那时候不用他跟。
相比起来，这几天可轻松太多了。
年轻的特助这样想，没注意到傅瑜有些异样的神色。
…………
傅瑜冷眼注视着漂浮在空中的粉色圆球。
虚空光屏上【任务组初遇】几个字，闪着银光。
这么沉得住气？
无妨，他总能找到她，将她控制起来的。
傅瑜狭长的眼睛微眯。
他接过侍酒师递过来的葡萄酒，轻抿一口。
…………
对此，程曦毫不知情。
她关心的是，这次任务，居然触发了系统的辅助功能？
【宿主可前往天台花园，那边有利于宿主完成任务1-2的条件哦~】
这系统居然还有这么实用的高级功能！
程曦捏着一块纸杯小蛋糕，脚步轻快地前往天台花园。
人生，易如反掌！
…………
天台花园是天鹅酒店的特色之一，说是天台，其实是用玻璃封闭起来的楼顶，阳光透过玻璃，照亮花园里的每一个角落。
程曦上来的时候，有几个小女孩正在花园里玩耍。
【宿主，最右边粉衣服的女孩有先天哮喘，那边的装饰墙是新建不久的，一会她会犯病，你可以抱着她去就医，顺理成章地撞到攻略目标~】
程曦的目光，随着系统的话，看向那边。
系统说的那个女孩，比其他女孩都矮上一头，运球也更笨拙一些。
每次轮到她运球，旁边一位阿姨的神色就会变得紧张起来。
大概这个孩子因为先天哮喘的原因，很少出来活动，所以看护她的保姆才会这么紧张。
【宿主，预计发作还有五分钟，您可以稍微等待……】
【宿主您过去干什么？还要等一会才会发作呢！】
【宿主？】
【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