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小木桌横放着更显得拥挤，油纸敞开各色点心映入眼帘，他们一同站在桌前，衣摆垂落交错。
初柳撑在桌子上，歪着头就这样瞧着他，肩膀轻轻碰上，谁都没有躲开，谢之移开视线抿着点心，点评“还行。”
初柳收回逗他的心思，身子站好“我就说这点心好，要不说只有人家府上能吃着呢，那楚小姐，光是贴身照顾的丫鬟都有四五个。”
“这些吃食于她而言，不过是日常解腻的小食，东街那家点心铺也不错，你若喜欢，可上那铺子买。”
“我上次给你的那包点心，你尝了没，是不是味道还行？”
谢之早已辟谷，在凡间几次食五谷都是因初柳，那日的点心于他有些甜腻，谢之尝过后将剩下的都分给了旧巷里的孩童。
旧巷里大多是生活拮据的百姓，家中不常见的糕点点心，孩童拿着不舍得那么快吃完，一点点捏着送进嘴里，留下一半再拿回家给家里尝。
谢之点头“孩童们爱吃。”
初柳不在意谢之将点心给其他人，甚至觉得这人还不错，他这番话倒也提醒了她，初柳将点心用油纸包好“小孩子都爱吃甜食，明日见着再让他们尝尝。”
初柳和楚明珍如何相遇，谢之心里门清，此带去府上，最多控诉不告而别，不会有什么危险，他在街上更多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初柳现在的状态也能看得出，问题解决的不错。谢之把包好的点心放进柜子里“夜色已晚，这纸灯明日再学，早些回去休息。”
初柳认可的点头，但内心一直记挂着白日他提的那算命的“你再和我说说呗，你是何时看见那算命的。”
谢之将烛台放进特制的纸灯笼里“你找他有事？”
初柳换了个姿势，背靠着木桌“我就不能迷信，想算算命。”
谢之把门推开，走到院子里把灯笼递给初柳“嗯，可以。”
“所以，是何时看见的？”
谢之随便说了个时间“申时。”
初柳上次碰到算命的也是这个时辰“那…你们常见吗？”
谢之推开院落的门“不常见。”
初柳走下台阶，眼神幽怨“真的吗？”
那日白纸灯已经能确定是谢之，算命给的纸条指向他，两人关系肯定不简单。
初柳突然反应过来，如果算命的和谢之关系匪浅，那她的意图一开始不就暴露了，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学手艺，而是为了那白纸灯。
那谢之收她为徒，信她真对纸灯感兴趣，那又矛盾了，所以是谢之没说谎，当真与那算命的不熟吗。
那算命的又为什么指向谢之。
初柳想着想着思路又绕回之前疑惑的点，气的跺脚。
谢之发笑“怎么了？”
初柳气鼓鼓转身“没怎么，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
初柳路上一直嘀咕着“如果我想的没错，那就还有种可能，那算命的知道千年前那以灯换命的事，也知道谢之知道，然后想帮我。”
“嘶…不对呀”初柳停下脚步“那算命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莫非他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就同我现在这样，只知道白纸灯是谢之做的。”
“然后也像我现在这样，抓心饶肝问不到，气不过要拉另一个人一起？”
“那谢之又是怎么知道这千年前的事呢？”
初柳还未走出旧巷，停下的位置右侧是一间院子，突然传出的孩童哭闹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初柳转头看去。
院落的门并未关，这屋外同其他屋子一样，屋内陈设却不简单，物件昂贵。哭的孩童是她旧巷入口碰到的那个小男孩。
那貌美的妇人抱着男孩哄，男孩眼泪止不住的掉，嘴里直喊“我要爹爹，要爹爹。”
初柳没多停留，提着灯笼继续走。
心里只觉有些奇怪。
又开始纠结起那算命的，纠结到最后，不管谢之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那算命的单方面的事，初柳得出结论。
不管怎么样，跟紧谢之就对了。
嗯，寸步不离的那种！
次日到旧巷，初柳眼睛就跟长谢之身上，谢之去哪便跟着去哪，他嘴里说的是不听的，手上做的是不看的，就瞧这脸。
在初柳第六次看着他分神，刀具划伤手，谢之没忍住问“看着我作甚？脸上有脏东西？”
初柳移开视线，有些尴尬理了理头发“没有啊，我哪有看。”
谢之放下手上扎了一半的灯笼框架，佯装怒意“今日若不想学，便不学了。”
初柳连喊住他，拿着竹条就要开始扎“学啊，我学的，我都记住了。”
“扎给我看看。”
初柳硬着头皮上，两手抓着竹条就是不知道怎么弄，低头认错“错了，师傅再教教，我肯定认真学。”
认错态度良好，谢之嗯了声，还是没拿起地面的灯笼，起身走向厨房，初柳怕他不高兴，连忙跟着“别啊，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厨房后方还有个小院，竹子扎成围栏开垦了几块地，种着菜，谢之弯腰摘下几颗翠绿的青菜，初柳头一次见“何时做的，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
谢之摘着菜出来，将围栏关好，舀上几瓢清水洗着根上的泥土“一直都有，位置隐蔽没发现很正常。”
初柳蹲在旁边，帮忙舀着水“这是要做午膳了？”
“嗯。”
“那，不生气了？”
“嗯。”
初柳松了口气，挽起袖子就要帮忙清洗菜叶，谢之拦住她“你手上有伤，屋里柜子最上方有药，处理了再来。”
伤口并不明显，初柳点头“好吧。”
那伤药同上次谢之给的一样，于妖有效果，初柳简单处理又去了厨房，谢之掌着勺，青菜已经下锅。
初柳凑近闻，满意的点头，然后就站那看着谢之，谢之感受到目光，扭头看她。初柳莫名心虚，轻咳一声“我出去了。”
“拿碗，马上吃饭。”
“喔。”
初柳把碗筷放好，院落响起敲门声，打开门就看到小兰，小兰收回手，看到初柳曲着身子行礼“初柳姑娘。”
谢之正端着菜出来，放在桌上走到初柳身边，小兰仰起头看他，问着初柳“这位是…初柳姑娘的…官人吗？”
初柳连忙去捂小兰的嘴“不是！”
谢之眼眸微垂，打量着初柳，没说话又往里走了回去。
小兰给了她一个我都懂的眼神。
初柳解释苍白显得无力，不再挣扎“你找我何事？”
“小姐让我来接姑娘去府上用午膳。”
“你怎知我住这？”
“昨日让马夫特意留意了，只知姑娘住在这旧巷，姑娘貌美，官人俊美，稍一打听就知道了。”
初柳连连挥手，压低声音“真不是。”
小兰掩面笑着“姑娘不用不好意思。马夫在外候着，姑娘快同我去府上吧，小姐在等着呢。”
初柳看着桌上已摆好的饭菜，谢之出声“饭菜要凉了。”
初柳朝小兰解释“家中午膳已备好，你回去同小姐说，我用完午膳这就来。”
小兰欲言又止，最终点头“姑娘的话，小兰定会送达，只是姑娘莫要忘了。”
她走下阶梯，走几步路又折返回来，还是没忍住说“小姐未找到你时日日让人留意，这找着了，怕姑娘又不见了，这便黏人了些，姑娘莫要见怪。”
初柳懂她“怎会。”
小兰消失在视线，初柳坐回桌子上，谢之端起碗“还是那位楚小姐。”
初柳嚼着菜“嗯，那灯笼明日我再学，定会认真学，或者等从府上回来我就学。”
谢之夹着菜放进她碗中“不急。”
初柳腮帮子塞的满满的“嗯，那好。”
“找你何事？”
“不知，应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初柳打量他的神色，刚刚那小兰的话，不知有没有放心上“刚刚，她说那种话是误会了，等我着着机会会解释清楚的，不给你添麻烦。”
谢之神色不变“哪种话？”
“就…官人。”
谢之轻轻点头，放下碗筷，拿着帕子擦去嘴角油渍“我说过不介意，若解释了她们不信就算了，像我们这种关系，误会是难免的。”
初柳嘴里难以咽下，呛的弯下了腰，谢之拍着她的背，初柳拍着胸口，等饭顺下去，仰着头看他“我们何种关系？”
谢之倒了杯水放她面前“你说呢？”
初柳饮下水，眼神飞速转动“师徒！”
“嗯。”
“嗯。”
小兰回府禀报后，楚明珍又派来马车候在旧巷外等，初柳告别谢之走上马车，正要掀开帘子进去，察觉到身后有人。
初柳朝后看去，又是那个男童。
他躲在墙后，探着脑袋就这么偷偷看着。
初柳钝感力再强，也感觉到不对劲，自坐着这楚府的马车，就接连碰到这位男童，之前却从未看到过。
不对劲。
很不对劲。
马车在楚府大门停下，小兰就站在府外等，见着初柳连忙迎上前去“姑娘可算来了，小姐等你许久了。”
初柳加快脚步，同她往楚明珍的院子去，照常路过小花园，在亭子上瞧见了夫人，楚明珍的生母。
亭子上摆了张贵妃椅，云书靠在那，捏着鱼食撒向池中，举止间尽显雍容华贵，一旁的丫鬟拿着蒲扇扇开园中飞虫。
稍微年长的丫鬟在云书耳中低语，云书听后抬眸朝看向初柳，她抬起手，丫鬟立马端上清水净手。
小兰带着初柳靠近，小声说着“这是夫人。”
初柳规矩行礼“夫人。”
那位年长的丫鬟立马将她扶起“初柳姑娘无需多礼，我们夫人得知是姑娘您救了我们小姐，一直想见见你。”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心地良善又生得好。”
“夫人谬赞了。”
云书看她“想要什么赏赐？”
初柳撑在桌子上，歪着头就这样瞧着他，肩膀轻轻碰上，谁都没有躲开，谢之移开视线抿着点心，点评“还行。”
初柳收回逗他的心思，身子站好“我就说这点心好，要不说只有人家府上能吃着呢，那楚小姐，光是贴身照顾的丫鬟都有四五个。”
“这些吃食于她而言，不过是日常解腻的小食，东街那家点心铺也不错，你若喜欢，可上那铺子买。”
“我上次给你的那包点心，你尝了没，是不是味道还行？”
谢之早已辟谷，在凡间几次食五谷都是因初柳，那日的点心于他有些甜腻，谢之尝过后将剩下的都分给了旧巷里的孩童。
旧巷里大多是生活拮据的百姓，家中不常见的糕点点心，孩童拿着不舍得那么快吃完，一点点捏着送进嘴里，留下一半再拿回家给家里尝。
谢之点头“孩童们爱吃。”
初柳不在意谢之将点心给其他人，甚至觉得这人还不错，他这番话倒也提醒了她，初柳将点心用油纸包好“小孩子都爱吃甜食，明日见着再让他们尝尝。”
初柳和楚明珍如何相遇，谢之心里门清，此带去府上，最多控诉不告而别，不会有什么危险，他在街上更多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初柳现在的状态也能看得出，问题解决的不错。谢之把包好的点心放进柜子里“夜色已晚，这纸灯明日再学，早些回去休息。”
初柳认可的点头，但内心一直记挂着白日他提的那算命的“你再和我说说呗，你是何时看见那算命的。”
谢之将烛台放进特制的纸灯笼里“你找他有事？”
初柳换了个姿势，背靠着木桌“我就不能迷信，想算算命。”
谢之把门推开，走到院子里把灯笼递给初柳“嗯，可以。”
“所以，是何时看见的？”
谢之随便说了个时间“申时。”
初柳上次碰到算命的也是这个时辰“那…你们常见吗？”
谢之推开院落的门“不常见。”
初柳走下台阶，眼神幽怨“真的吗？”
那日白纸灯已经能确定是谢之，算命给的纸条指向他，两人关系肯定不简单。
初柳突然反应过来，如果算命的和谢之关系匪浅，那她的意图一开始不就暴露了，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学手艺，而是为了那白纸灯。
那谢之收她为徒，信她真对纸灯感兴趣，那又矛盾了，所以是谢之没说谎，当真与那算命的不熟吗。
那算命的又为什么指向谢之。
初柳想着想着思路又绕回之前疑惑的点，气的跺脚。
谢之发笑“怎么了？”
初柳气鼓鼓转身“没怎么，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
初柳路上一直嘀咕着“如果我想的没错，那就还有种可能，那算命的知道千年前那以灯换命的事，也知道谢之知道，然后想帮我。”
“嘶…不对呀”初柳停下脚步“那算命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莫非他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就同我现在这样，只知道白纸灯是谢之做的。”
“然后也像我现在这样，抓心饶肝问不到，气不过要拉另一个人一起？”
“那谢之又是怎么知道这千年前的事呢？”
初柳还未走出旧巷，停下的位置右侧是一间院子，突然传出的孩童哭闹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初柳转头看去。
院落的门并未关，这屋外同其他屋子一样，屋内陈设却不简单，物件昂贵。哭的孩童是她旧巷入口碰到的那个小男孩。
那貌美的妇人抱着男孩哄，男孩眼泪止不住的掉，嘴里直喊“我要爹爹，要爹爹。”
初柳没多停留，提着灯笼继续走。
心里只觉有些奇怪。
又开始纠结起那算命的，纠结到最后，不管谢之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那算命的单方面的事，初柳得出结论。
不管怎么样，跟紧谢之就对了。
嗯，寸步不离的那种！
次日到旧巷，初柳眼睛就跟长谢之身上，谢之去哪便跟着去哪，他嘴里说的是不听的，手上做的是不看的，就瞧这脸。
在初柳第六次看着他分神，刀具划伤手，谢之没忍住问“看着我作甚？脸上有脏东西？”
初柳移开视线，有些尴尬理了理头发“没有啊，我哪有看。”
谢之放下手上扎了一半的灯笼框架，佯装怒意“今日若不想学，便不学了。”
初柳连喊住他，拿着竹条就要开始扎“学啊，我学的，我都记住了。”
“扎给我看看。”
初柳硬着头皮上，两手抓着竹条就是不知道怎么弄，低头认错“错了，师傅再教教，我肯定认真学。”
认错态度良好，谢之嗯了声，还是没拿起地面的灯笼，起身走向厨房，初柳怕他不高兴，连忙跟着“别啊，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厨房后方还有个小院，竹子扎成围栏开垦了几块地，种着菜，谢之弯腰摘下几颗翠绿的青菜，初柳头一次见“何时做的，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
谢之摘着菜出来，将围栏关好，舀上几瓢清水洗着根上的泥土“一直都有，位置隐蔽没发现很正常。”
初柳蹲在旁边，帮忙舀着水“这是要做午膳了？”
“嗯。”
“那，不生气了？”
“嗯。”
初柳松了口气，挽起袖子就要帮忙清洗菜叶，谢之拦住她“你手上有伤，屋里柜子最上方有药，处理了再来。”
伤口并不明显，初柳点头“好吧。”
那伤药同上次谢之给的一样，于妖有效果，初柳简单处理又去了厨房，谢之掌着勺，青菜已经下锅。
初柳凑近闻，满意的点头，然后就站那看着谢之，谢之感受到目光，扭头看她。初柳莫名心虚，轻咳一声“我出去了。”
“拿碗，马上吃饭。”
“喔。”
初柳把碗筷放好，院落响起敲门声，打开门就看到小兰，小兰收回手，看到初柳曲着身子行礼“初柳姑娘。”
谢之正端着菜出来，放在桌上走到初柳身边，小兰仰起头看他，问着初柳“这位是…初柳姑娘的…官人吗？”
初柳连忙去捂小兰的嘴“不是！”
谢之眼眸微垂，打量着初柳，没说话又往里走了回去。
小兰给了她一个我都懂的眼神。
初柳解释苍白显得无力，不再挣扎“你找我何事？”
“小姐让我来接姑娘去府上用午膳。”
“你怎知我住这？”
“昨日让马夫特意留意了，只知姑娘住在这旧巷，姑娘貌美，官人俊美，稍一打听就知道了。”
初柳连连挥手，压低声音“真不是。”
小兰掩面笑着“姑娘不用不好意思。马夫在外候着，姑娘快同我去府上吧，小姐在等着呢。”
初柳看着桌上已摆好的饭菜，谢之出声“饭菜要凉了。”
初柳朝小兰解释“家中午膳已备好，你回去同小姐说，我用完午膳这就来。”
小兰欲言又止，最终点头“姑娘的话，小兰定会送达，只是姑娘莫要忘了。”
她走下阶梯，走几步路又折返回来，还是没忍住说“小姐未找到你时日日让人留意，这找着了，怕姑娘又不见了，这便黏人了些，姑娘莫要见怪。”
初柳懂她“怎会。”
小兰消失在视线，初柳坐回桌子上，谢之端起碗“还是那位楚小姐。”
初柳嚼着菜“嗯，那灯笼明日我再学，定会认真学，或者等从府上回来我就学。”
谢之夹着菜放进她碗中“不急。”
初柳腮帮子塞的满满的“嗯，那好。”
“找你何事？”
“不知，应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初柳打量他的神色，刚刚那小兰的话，不知有没有放心上“刚刚，她说那种话是误会了，等我着着机会会解释清楚的，不给你添麻烦。”
谢之神色不变“哪种话？”
“就…官人。”
谢之轻轻点头，放下碗筷，拿着帕子擦去嘴角油渍“我说过不介意，若解释了她们不信就算了，像我们这种关系，误会是难免的。”
初柳嘴里难以咽下，呛的弯下了腰，谢之拍着她的背，初柳拍着胸口，等饭顺下去，仰着头看他“我们何种关系？”
谢之倒了杯水放她面前“你说呢？”
初柳饮下水，眼神飞速转动“师徒！”
“嗯。”
“嗯。”
小兰回府禀报后，楚明珍又派来马车候在旧巷外等，初柳告别谢之走上马车，正要掀开帘子进去，察觉到身后有人。
初柳朝后看去，又是那个男童。
他躲在墙后，探着脑袋就这么偷偷看着。
初柳钝感力再强，也感觉到不对劲，自坐着这楚府的马车，就接连碰到这位男童，之前却从未看到过。
不对劲。
很不对劲。
马车在楚府大门停下，小兰就站在府外等，见着初柳连忙迎上前去“姑娘可算来了，小姐等你许久了。”
初柳加快脚步，同她往楚明珍的院子去，照常路过小花园，在亭子上瞧见了夫人，楚明珍的生母。
亭子上摆了张贵妃椅，云书靠在那，捏着鱼食撒向池中，举止间尽显雍容华贵，一旁的丫鬟拿着蒲扇扇开园中飞虫。
稍微年长的丫鬟在云书耳中低语，云书听后抬眸朝看向初柳，她抬起手，丫鬟立马端上清水净手。
小兰带着初柳靠近，小声说着“这是夫人。”
初柳规矩行礼“夫人。”
那位年长的丫鬟立马将她扶起“初柳姑娘无需多礼，我们夫人得知是姑娘您救了我们小姐，一直想见见你。”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心地良善又生得好。”
“夫人谬赞了。”
云书看她“想要什么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