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柳拉着谢之后退，柴房能走动的位置不大，几步就靠到了那堆柴火上，初柳手伸到后面握住一根木材。
谢之看着被初柳握住的地方，又注意到她背后的小动作，用着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这是要干嘛。”
“做势懂不懂。”
“有什么用？”
“让我看起来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阿如注意到地上被解开的绳，眉头紧锁，使唤着她们赶紧动作。粗使婆子挽起袖子，侍从也拿起刀。
眼瞅着越来越近，初柳把身后堆好的柴火推倒，灰尘四起，她举起木头，加大音量“别过来！”
阿如退至门口，用手挥散开这灰尘，已经没有耐心再等。粗使婆子踢开木材，张着手将初柳围住。
初柳看了一眼谢之，手上棍子对着他，谢之眨眼，举起两只手投降“要这样？”
初柳气到无语，下一秒手上棍子被粗使婆子抢走，手还被打两下，然后被她们抓着带了出去，谢之同样被带出。
阿如用手帕捂住嘴“走。”
最前面有两个丫鬟举着灯笼，初柳和谢之站在中间，走过条条廊道，中途遇到的其他丫鬟，都低着头步履匆匆。
主堂门口站着个女子，身穿藕荷色长裙，身子瘦小衣裙有些不合身，模样倒是清秀，眼睛有些红肿，刚哭过。
她看到阿如连走到一边，阿如眼底闪过不屑“桃婉，这个点在夫人门前，可是要去找夫人？”
桃婉低着头，姿态怯弱“不用了，我这就离开，不劳烦阿如姐姐。”
初柳瞧着她看，是刚刚那丫鬟提起的，待名字对上相貌，想到她这府中遭遇，心下便觉得可怜。
阿如仰起头往主堂里去，身后的侍从婆子连忙跟上，初柳一直看着她，就要走进院中，桃婉突然抬起头，她眼神呆滞。
察觉到初柳的注视，莫名的咧嘴一笑。
她笑容瘆人，看得初柳身体一震连忙收回视线。谢之看着她“怎么了？”
初柳摇头“没事。”
院中守着众多奴仆，阿如把她们带进了间屋子，锁上门就离开了。初柳趴在门上透过缝隙往外看。
火光越来越远到彻底看不见，屋外也没人守着，初柳拽拉着门，够不上门上的锁，气的将门推回“关人有什么意思。”
这间屋子离云书的院子不远，屋里摆着基本的桌椅和榻，面上还算整洁，有定期清理，初柳坐到椅子上，摊开手看着刚留下的痕迹。
粗使婆子力气重，这拍两下，手背上都是红痕，谢之找来屋中的烛台，火折子一吹将蜡烛点燃。
灯火微弱，谢之把烛台放在初柳面前的桌子上，视线往下看到手上红痕，又从身上拿出药膏给她。
初柳忍不住问“你身上怎么什么都有。”
谢之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时常备着。”
初柳把药膏推还给他“手上没事，只是看起来吓人，这药你自己留着。”
“家中还有。”
谢之打开药盖，指腹沾上，抬起初柳的手往伤痕上涂去，动作轻柔，感觉不到疼，甚至有些痒挠。
他的掌心温热，初柳浮躁的心逐渐平静“你不怕么？”
“还好。”
“你会怪我吗？如果不是我擅自做主，你也不会被抓进来。”
谢之又用指腹沾了点药，声音温柔“我刚说过了，我被抓是因为擅闯和你没关系，我也没怪你擅自做主。”
初柳用好的那只手撑着下巴“那擅闯也是因为我导致的。”
“你又没强迫我。”
谢之抬起头，同她对视。
烛火摇晃，眸光微动。
谢之把她的手放回，药盖盖好“好了。”
初柳手指微缩，从椅子上起来，没目的的晃悠，面对谢之疑惑的眼神，初柳强装镇定掩饰内心的慌乱“有些热，我走走。”
“嗯。”
初柳走到窗前，本不指望能推开，手稍微用力窗就开了，她面露喜色“她们这也太不严谨了，只锁门有什么用。”
“初柳”谢之喊她。
“怎么了？”
“你先过来。”
初柳探出脑袋，看着高度，这点距离爬出去不是问题，听着谢之喊，她只能先坐回去“过来了，可以说了吧。”
“关于楚府的事，你还有多少瞒着我。”
“没了啊，就你看到的这些。”
“你再想想。”
经他这么一问，初柳真就认真想着，真就有那么一件她差点忘掉的事“楚明珍和肖钰之前定下过亲事，但在被土匪绑架后，楚明珍这边就把亲事退掉了。”
谢之听得认真“然后呢？”
“救下楚明珍前听那土匪说，她被绑架就是因为这亲事，我后来越想越奇怪，贵府小姐去城外寺中祈福，身边不会带侍从护送吗？”
“可能带了。”
“问题就是出自这，她带了，又怎会轻易被土匪劫走，除非是那土匪一早就蹲点，在必经之路做好埋伏，给侍从们个措手不及。”
初柳又说“那又是谁把楚明珍要出城门的消息泄露出去的呢，而且在被找回次日，被土匪劫走的事就传出去了。”
“很明显的府中有内鬼。”
初柳认可谢之说的“还有一点的是，我总觉得这绑架的事，和那肖钰脱不了关系。”
“为何？”
“传的那些事不会空穴来风，楚明珍和肖钰是有过感情的，我之前也看到过一次。但楚明珍态度的突然转变，如果是因为觉得绑架名誉受损觉得愧对他，那她就不会是厌烦他，而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你又何时看到的？”
“这个你别管。”
“喔。”
初柳脑子一现，突然想到了什么，凑到谢之跟前神秘兮兮的说“你说，会不会是里应外合？”
谢之问出根本“如果你怀疑的没有错，在两人都有情的情况下肖钰为什么要害她？里应外合，那里又是谁呢？”
初柳脑袋飞速转动，没想出结果“尚且不知，我还想到一个，你说云书她会不会还不知道，土匪说的那番话。”
“何出此言？”
“她是个聪明的，她如果知道一定会派人去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一切可能性都推到我身上，妄想关着我从我嘴里知道什么。”
“她既是聪明的，府外楚明珍的流言蜚语又怎会不知，定是会彻查，如果真按你说的，而今迟迟没查到，要么就是那人太过缜密让人查不出，要么就是，隐藏的太好，所有人都不觉得是她做的，从而骗过所有人。”
初柳听完谢之这么一番话，脑中突然闪过桃婉的身影，那抹笑容太过怪异，让人不禁起疑心。
通房近二十年依旧没名分，说她性子使然不争不抢，初柳不信，能在云书带回外室后，就哭的让府中丫鬟都知晓，还守在院外口，就不是个安分的。
且她是有动机的，初柳虽不知，不给名分是楚璋的意还是云书的意，她心中定然是有恨的。
但也都是初柳的猜测，不敢妄下定论。
初柳走至窗边，示意谢之过来“不能就在这干坐着，这儿能出去。”
谢之吹灭烛火，抬手替初柳撑起着窗“这间屋外虽没有侍从守着，但院外是有的，我们出不去的。”
初柳撩起裙摆，扶着窗台就要翻出去“我知道，我不出去，我去外面打听打听情况。”
谢之赶紧移开目，耳廓有些红“你…”
初柳看他“我怎么了？”
动作虽然有些不雅观，但又没漏什么。初柳一半身子翻到屋外，谢之怕她摔着，扶住她的手臂“小心些。”
初柳点头“我知道。”
初柳出去后，主动接替窗“你快出来。”
谢之站在屋中看着她，初柳因为刚刚的动作，裙摆凌乱，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整理，而是抬起这窗。
她虽不是人界女子，妖界也不讲究这些，但好歹他谢之这堂堂八尺男儿，竟一点不避着些。
初柳见他不动，有些急“你出来啊。”
谢之嗯了声，轻松从窗中出来，接过她手中的窗轻轻放下，初柳左右望着小心探着路。
谢之拉住她的手臂，初柳疑惑转头“怎么了？”
“把衣裙整理好再出去。”
初柳看了一眼，这不挺好的么。
敷衍的理了理，心里只觉他瞎讲究，正要继续走，又被他拽住“没有弄好。”
初柳被弄得没法，只能认真整理起来，谢之别过目不看，等衣服边边角角都整理好后，初柳走到他眼前，摊开手转个身给他看“这样总行了吧。”
“嗯。”
初柳一点时间不耽搁，边招呼谢之跟上边往外走，谢之紧随其后，心里还记挂着这事“你在别人那也是这样？不拘细节？”
初柳注意力都在前面“什么别人？”
“完全不顾男女之别？”
初柳摇头“哪有什么别人。”
“什么意思。”
初柳突然转过身，踮起脚就捂住谢之的嘴“嘘！”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初柳拉着谢之就往反方向跑，身后侍从大喊“别跑！快追！”
初柳吐槽“不跑才怪！”
迎面的风吹起他们的头发和衣裙，扬起好看的弧度，初柳握住谢之的手，笑得肆意。
谢之有些恍惚，看着她的笑容有道不明的感觉，跑着跑着，回握将她的手紧紧包裹住，从被动方转为主动方，拉着她往尽头跑去。
身为神自诞生便规矩行事，这些放肆荒唐事好像都是因她而起，虽陌生但莫名不恼，不知是受了笑容感染，不禁嘴角上扬。
廊道尽头没有路，他们停下脚步，左右都只剩屋舍和白墙，初柳笑容止住。
笑早了。
身后侍从声音逐渐清晰，脚步声越来越近，初柳急的踱步，转身看着这白墙黑瓦片，后退几步一个冲刺就要跳上墙。
谢之看着被初柳握住的地方，又注意到她背后的小动作，用着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这是要干嘛。”
“做势懂不懂。”
“有什么用？”
“让我看起来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阿如注意到地上被解开的绳，眉头紧锁，使唤着她们赶紧动作。粗使婆子挽起袖子，侍从也拿起刀。
眼瞅着越来越近，初柳把身后堆好的柴火推倒，灰尘四起，她举起木头，加大音量“别过来！”
阿如退至门口，用手挥散开这灰尘，已经没有耐心再等。粗使婆子踢开木材，张着手将初柳围住。
初柳看了一眼谢之，手上棍子对着他，谢之眨眼，举起两只手投降“要这样？”
初柳气到无语，下一秒手上棍子被粗使婆子抢走，手还被打两下，然后被她们抓着带了出去，谢之同样被带出。
阿如用手帕捂住嘴“走。”
最前面有两个丫鬟举着灯笼，初柳和谢之站在中间，走过条条廊道，中途遇到的其他丫鬟，都低着头步履匆匆。
主堂门口站着个女子，身穿藕荷色长裙，身子瘦小衣裙有些不合身，模样倒是清秀，眼睛有些红肿，刚哭过。
她看到阿如连走到一边，阿如眼底闪过不屑“桃婉，这个点在夫人门前，可是要去找夫人？”
桃婉低着头，姿态怯弱“不用了，我这就离开，不劳烦阿如姐姐。”
初柳瞧着她看，是刚刚那丫鬟提起的，待名字对上相貌，想到她这府中遭遇，心下便觉得可怜。
阿如仰起头往主堂里去，身后的侍从婆子连忙跟上，初柳一直看着她，就要走进院中，桃婉突然抬起头，她眼神呆滞。
察觉到初柳的注视，莫名的咧嘴一笑。
她笑容瘆人，看得初柳身体一震连忙收回视线。谢之看着她“怎么了？”
初柳摇头“没事。”
院中守着众多奴仆，阿如把她们带进了间屋子，锁上门就离开了。初柳趴在门上透过缝隙往外看。
火光越来越远到彻底看不见，屋外也没人守着，初柳拽拉着门，够不上门上的锁，气的将门推回“关人有什么意思。”
这间屋子离云书的院子不远，屋里摆着基本的桌椅和榻，面上还算整洁，有定期清理，初柳坐到椅子上，摊开手看着刚留下的痕迹。
粗使婆子力气重，这拍两下，手背上都是红痕，谢之找来屋中的烛台，火折子一吹将蜡烛点燃。
灯火微弱，谢之把烛台放在初柳面前的桌子上，视线往下看到手上红痕，又从身上拿出药膏给她。
初柳忍不住问“你身上怎么什么都有。”
谢之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时常备着。”
初柳把药膏推还给他“手上没事，只是看起来吓人，这药你自己留着。”
“家中还有。”
谢之打开药盖，指腹沾上，抬起初柳的手往伤痕上涂去，动作轻柔，感觉不到疼，甚至有些痒挠。
他的掌心温热，初柳浮躁的心逐渐平静“你不怕么？”
“还好。”
“你会怪我吗？如果不是我擅自做主，你也不会被抓进来。”
谢之又用指腹沾了点药，声音温柔“我刚说过了，我被抓是因为擅闯和你没关系，我也没怪你擅自做主。”
初柳用好的那只手撑着下巴“那擅闯也是因为我导致的。”
“你又没强迫我。”
谢之抬起头，同她对视。
烛火摇晃，眸光微动。
谢之把她的手放回，药盖盖好“好了。”
初柳手指微缩，从椅子上起来，没目的的晃悠，面对谢之疑惑的眼神，初柳强装镇定掩饰内心的慌乱“有些热，我走走。”
“嗯。”
初柳走到窗前，本不指望能推开，手稍微用力窗就开了，她面露喜色“她们这也太不严谨了，只锁门有什么用。”
“初柳”谢之喊她。
“怎么了？”
“你先过来。”
初柳探出脑袋，看着高度，这点距离爬出去不是问题，听着谢之喊，她只能先坐回去“过来了，可以说了吧。”
“关于楚府的事，你还有多少瞒着我。”
“没了啊，就你看到的这些。”
“你再想想。”
经他这么一问，初柳真就认真想着，真就有那么一件她差点忘掉的事“楚明珍和肖钰之前定下过亲事，但在被土匪绑架后，楚明珍这边就把亲事退掉了。”
谢之听得认真“然后呢？”
“救下楚明珍前听那土匪说，她被绑架就是因为这亲事，我后来越想越奇怪，贵府小姐去城外寺中祈福，身边不会带侍从护送吗？”
“可能带了。”
“问题就是出自这，她带了，又怎会轻易被土匪劫走，除非是那土匪一早就蹲点，在必经之路做好埋伏，给侍从们个措手不及。”
初柳又说“那又是谁把楚明珍要出城门的消息泄露出去的呢，而且在被找回次日，被土匪劫走的事就传出去了。”
“很明显的府中有内鬼。”
初柳认可谢之说的“还有一点的是，我总觉得这绑架的事，和那肖钰脱不了关系。”
“为何？”
“传的那些事不会空穴来风，楚明珍和肖钰是有过感情的，我之前也看到过一次。但楚明珍态度的突然转变，如果是因为觉得绑架名誉受损觉得愧对他，那她就不会是厌烦他，而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你又何时看到的？”
“这个你别管。”
“喔。”
初柳脑子一现，突然想到了什么，凑到谢之跟前神秘兮兮的说“你说，会不会是里应外合？”
谢之问出根本“如果你怀疑的没有错，在两人都有情的情况下肖钰为什么要害她？里应外合，那里又是谁呢？”
初柳脑袋飞速转动，没想出结果“尚且不知，我还想到一个，你说云书她会不会还不知道，土匪说的那番话。”
“何出此言？”
“她是个聪明的，她如果知道一定会派人去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一切可能性都推到我身上，妄想关着我从我嘴里知道什么。”
“她既是聪明的，府外楚明珍的流言蜚语又怎会不知，定是会彻查，如果真按你说的，而今迟迟没查到，要么就是那人太过缜密让人查不出，要么就是，隐藏的太好，所有人都不觉得是她做的，从而骗过所有人。”
初柳听完谢之这么一番话，脑中突然闪过桃婉的身影，那抹笑容太过怪异，让人不禁起疑心。
通房近二十年依旧没名分，说她性子使然不争不抢，初柳不信，能在云书带回外室后，就哭的让府中丫鬟都知晓，还守在院外口，就不是个安分的。
且她是有动机的，初柳虽不知，不给名分是楚璋的意还是云书的意，她心中定然是有恨的。
但也都是初柳的猜测，不敢妄下定论。
初柳走至窗边，示意谢之过来“不能就在这干坐着，这儿能出去。”
谢之吹灭烛火，抬手替初柳撑起着窗“这间屋外虽没有侍从守着，但院外是有的，我们出不去的。”
初柳撩起裙摆，扶着窗台就要翻出去“我知道，我不出去，我去外面打听打听情况。”
谢之赶紧移开目，耳廓有些红“你…”
初柳看他“我怎么了？”
动作虽然有些不雅观，但又没漏什么。初柳一半身子翻到屋外，谢之怕她摔着，扶住她的手臂“小心些。”
初柳点头“我知道。”
初柳出去后，主动接替窗“你快出来。”
谢之站在屋中看着她，初柳因为刚刚的动作，裙摆凌乱，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整理，而是抬起这窗。
她虽不是人界女子，妖界也不讲究这些，但好歹他谢之这堂堂八尺男儿，竟一点不避着些。
初柳见他不动，有些急“你出来啊。”
谢之嗯了声，轻松从窗中出来，接过她手中的窗轻轻放下，初柳左右望着小心探着路。
谢之拉住她的手臂，初柳疑惑转头“怎么了？”
“把衣裙整理好再出去。”
初柳看了一眼，这不挺好的么。
敷衍的理了理，心里只觉他瞎讲究，正要继续走，又被他拽住“没有弄好。”
初柳被弄得没法，只能认真整理起来，谢之别过目不看，等衣服边边角角都整理好后，初柳走到他眼前，摊开手转个身给他看“这样总行了吧。”
“嗯。”
初柳一点时间不耽搁，边招呼谢之跟上边往外走，谢之紧随其后，心里还记挂着这事“你在别人那也是这样？不拘细节？”
初柳注意力都在前面“什么别人？”
“完全不顾男女之别？”
初柳摇头“哪有什么别人。”
“什么意思。”
初柳突然转过身，踮起脚就捂住谢之的嘴“嘘！”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初柳拉着谢之就往反方向跑，身后侍从大喊“别跑！快追！”
初柳吐槽“不跑才怪！”
迎面的风吹起他们的头发和衣裙，扬起好看的弧度，初柳握住谢之的手，笑得肆意。
谢之有些恍惚，看着她的笑容有道不明的感觉，跑着跑着，回握将她的手紧紧包裹住，从被动方转为主动方，拉着她往尽头跑去。
身为神自诞生便规矩行事，这些放肆荒唐事好像都是因她而起，虽陌生但莫名不恼，不知是受了笑容感染，不禁嘴角上扬。
廊道尽头没有路，他们停下脚步，左右都只剩屋舍和白墙，初柳笑容止住。
笑早了。
身后侍从声音逐渐清晰，脚步声越来越近，初柳急的踱步，转身看着这白墙黑瓦片，后退几步一个冲刺就要跳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