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递上水，还真认真想了想。
大概…可能好几万岁。
他说了个与相貌较为相符的年龄，初柳喝着水坐到院子的椅子上“那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幼稚。”
谢之并不认同，手环抱着胸口靠在墙上“何以见得？”
初柳放下杯子，慢慢同他细说“言行举止中就透露着一股这种感觉，哪里还有刚认识你的样子。”
谢之有些意外，挑眉“是么，都会变的，不变才不正常。”
初柳垂着酸胀的腿，比较认可的点头，有些好奇的问他“唉，那你生辰是何时？”
这句话将谢之问住，他并不知何时诞生，于他并不重要，便随意说了“只知是秋季，具体时日并不清楚。”
“不清楚？”初柳声音加大，有些意外“那你没有过过生辰吗？”
“没有。”
初柳久久没说话，瞧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认识这近半年的时间并未听说过谢之有其他家人，也没有从他嘴中听到家人的事。
她总会多想，想着谢之于这世间是不是再无亲人，但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初柳小声问他“你家人呢。”
谢之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似只在听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回答的轻松“没有。”
初柳眼神悲悯，心疼着他的遭遇，她握紧裙摆。
谢之一愣，知她被这件事影响，走到她身侧，言语中带着安慰“我自出生就没见过家人，早已习惯，不会难过。”
初柳听后，心中却更不是滋味，她若不问便不会让谢之提起这伤心事“我…本不该问，无意让你提起伤心事。”
“无事。”
“怎会无事！”
谢之忽有些看不懂她的执着，明明是自己的遭遇，初柳却比自己还要难过，他不在意的事，她却看得如此重要。
初柳此生最怕的就是生离死别，家人她看得比性命重要，谢之的话触及到内心柔软，同谢之对视片刻，红了眼眶。
谢之眉心微皱，心头莫名慌乱，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泪“哭什么？”
初柳忙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才没有。”
“嗯。”
初柳就着这个姿势许久，在心底将话酝酿好，才重新看向他，说的认真“谢之，你不要习惯，你将来身边会有很多人。”
谢之眸光加深“也包括你吗？”
她眼神有闪躲，凡人寿命短很快会老去，而她作为妖寿命绵长且不会老去，以目的接近谢之，达到目的就会离开。
就算不曾达到目的，也会离去，她同谢之的时日自相见便是倒计时，注定了只是短暂相遇，然后再也不见。
谢之懂她的沉默，在问出这番话，便不是以凡人的身份，他清楚，同样目的达到，此生此世便不会有任何交集。
初柳笑得勉强，说着假话“当然。”
谢之假装信以为真“好。”
初柳将谢之生辰的事记在心上，只知是秋季，便想在立秋那日送份生辰礼。
之后的日子，回归了平静，他们照常砍竹制灯笼，又推上街边卖，楚明珍每隔几日就在信上告知初柳她最近的近况。
就在初柳在街边起着摊位的这日，又收到了小兰送来的信，初柳将藏在竹筐的兔子灯交给小兰。
“你就同明珍说，这是我特意为她学的，整个京城仅次一份。”
小兰笑着点头“小姐知道了肯定高兴，还有这信，小姐让姑娘看完尽早回信呢，还说再隔些时日就来找姑娘你。”
初柳跟着笑“还劳烦你一趟趟送着信，辛苦了。”
小兰摇头“能见着小姐高兴，奴婢就算是日日送信也不辛苦，自夫人离开后，小姐也就只有在姑娘这，能开心会。”
初柳又同小兰叮嘱了好些要楚明珍照顾好自己的话，小兰离开后，初柳才重新走回摊位上。
买灯笼的顾客不多，初柳趁着无事，拆开了那封信看，表情跟随着内容变化，看完笑着摇头。
谢之看着她“什么事这么高兴。”
初柳边叠信边说“你还记不记得，那日我们在城外碰到的文景舟。”
谢之嗯了声“就为这事高兴？”
初柳让他别打断自己“那文家同楚家私下便走得近，此次文景舟回到京城，文家大摆宴席，楚家也在应邀名单中。”
“明珍本不愿去，那文家的人竟派人上府特意去请，明珍便没再拒绝，自上次那肖家的事发生，那些小姐公子都避着她走。”
“明珍也不在意，自顾自坐着那饮酒，可谁能想到，那本是这场宴席主角的文景舟，就同明珍说话，旁的人都不理。”
“明珍不理他，文景舟就换着法的逗她笑让她开口，在文夫人看到了也只是笑，等宴席结束了又派人送了好些东西去。”
“明珍就在信上问我，问这文家是何意，问这文景舟是何意。”初柳眼底含笑“这还能是何意，八成是那文景舟看上咱明珍了。”
谢之大抵是受情绪感染“嗯。”
初柳脸上都是八卦之色，凑近他小声说“你说这文景舟是不是一见钟情，自打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初柳的眼神明亮，谢之短暂注就看向别处，轻咳一声“嗯。”
初柳重新坐好“是吧，我就说我猜的没错。”
她扫视一眼摊位上不曾卖掉几盏的灯笼，叹了声气“猜得再对有何用，能让我猜着能卖完这灯笼的时辰就好了。”
谢之将钱袋子递给她“今日挣的。”
初柳倒出颠了颠“悬，按这趋势下去，真要流落街头了。”
“那院子还能跑了不成？”
“我的意思是要吃不上饱饭啦。”
“不会饿着你。”
两人奇怪般都闭上了嘴，初柳眼神飞速转动，摸了摸耳朵，心里想着。
怎么奇奇怪怪的。
谢之也很纳闷怎么就说出了这话，总觉氛围有些尴尬，起身将灯笼放进筐中，想要打破就要从这氛围中出来。
初柳上手帮忙，也没空再想着刚才那事“收摊子准备回去了？”
谢之嗯了声“天快要黑了，这灯笼也没什么人买，还不如早些回去吧。”
初柳点头动作加快，收拾完，在谢之的帮忙下背上小竹筐，又等谢之背好，才往家的方向走。
路经一家馅饼铺子，刚出锅的肉饼冒着阵阵香气，初柳在钱袋子里拿完钱，又把钱袋子递还给谢之。
初柳喊他在原地等，就跑向了对面馅饼铺子，要了两张馅饼，出了铺子没有在原来的位置看见谢之。
初柳左右看着，走了几步才在巷子角落找到谢之，他面前的地上坐着正乞讨的小儿，小儿面前放着碎了多处的碗。
谢之在他面前蹲下，将钱袋子里本就不多的钱全都给了他，夕阳下将他们的身影照的很长。
初柳向他们靠近，同样蹲下，递了块馅饼给小儿“慢些吃。”
小儿面上都是感激，眼角闪着泪。
回旧巷的路上，初柳把剩下的那块馅饼递给谢之，谢之将馅饼分开，肉多的那部分递给初柳。
初柳笑着接过，咬上一口，连连称赞“味道果然不错。”
谢之点头“不错。”
“刚刚看你把钱都给那个小孩了？”
“还能挣。”
初柳快速走到谢之面前，正对他然后背着走，她拍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说“放心吧，有我在，不会饿着你的。”
谢之无奈摇头，轻笑出声“嗯。”
初柳也跟着笑。
谢之注意着她身后，怕她摔着“走好，别摔着。”
初柳走回谢之的身边“知道啦。”
同他这些时日相处，可见谢之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比起多贵重的生辰礼，心意更为重要。
初柳想到后，回到珍珠谷就和语棠去找了阿彩婆婆，婆婆手巧，族中的服饰头饰都她一手制作。
初柳将自己的想法同阿彩婆婆说，阿彩婆婆脸上带着笑“这是要自己亲手做挂坠送人呀，告诉婆婆是谁呀。”
初柳摇着脑袋“保密。”
语棠坐在一旁，笑着替婆婆裁着布“就别逗她了，不禁逗，看这脸红的。”
初柳轻推了她一下“哪有！”
阿彩婆婆笑出声“婆婆教，小柳想学的婆婆都教。”
初柳依偎在她身边，蹭着她撒娇“我就知道阿彩婆婆疼我,不像语棠姐就知道取笑我。”
语棠轻刮了下她的鼻子，语气宠溺“小没良心的。”
初柳笑着又凑近语棠跟前，闹腾好一会才开始学这挂坠。用的珍珠和小贝壳制作成坠体，再用黑色的绳将它串起。
初柳拿着挂坠满意的从阿彩婆婆这离开，和语棠在路上分别就回了庭院，刚要去自己的房中，被阿爹阿娘叫住。
初柳跟着他们进到主堂“怎么了？”
初澈拿出一份请柬“鬼界今日送来的，上面说鬼界的宿黎公主，特意要你去参加这千年一次的祈雨福节。”
枝颜理着初柳面前的头发，声音温柔“何时同鬼界的公主，关系这般好。”
初柳将在仙界的事告知“宿黎她挺好的。”
初澈嗯了声“那要去吗？”
初柳点头“阿爹阿娘呢？”
“自是去的。”
初柳回了屋子，看着刚刚做的挂坠，思绪飘外。
与谢之相处这么多时日，那禁术的事没有任何进展，除了能确定那盏灯是他制作，其余的都没有。
或许，谢之只是偶然瞧见那纸灯，并不知那禁术。
那算命的话说不定只是忽悠，又有几分真。
初柳不想同谢之再这样日日耗着，宿黎的此次邀请，正好进到鬼界，更好打探禁术的事。
只是…初柳收回思绪，重新看向那挂坠。
她不知该如何去告别，甚至…莫名的有些不舍，此次一别，将是永别。
初柳笑得苦涩，指尖汇聚妖力，取下真身鳞片，在烛火下，冒着彩色光晕。初柳将其藏进挂坠中。
“以鳞为祝愿，愿身体康健，平安喜乐。”
大概…可能好几万岁。
他说了个与相貌较为相符的年龄，初柳喝着水坐到院子的椅子上“那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幼稚。”
谢之并不认同，手环抱着胸口靠在墙上“何以见得？”
初柳放下杯子，慢慢同他细说“言行举止中就透露着一股这种感觉，哪里还有刚认识你的样子。”
谢之有些意外，挑眉“是么，都会变的，不变才不正常。”
初柳垂着酸胀的腿，比较认可的点头，有些好奇的问他“唉，那你生辰是何时？”
这句话将谢之问住，他并不知何时诞生，于他并不重要，便随意说了“只知是秋季，具体时日并不清楚。”
“不清楚？”初柳声音加大，有些意外“那你没有过过生辰吗？”
“没有。”
初柳久久没说话，瞧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认识这近半年的时间并未听说过谢之有其他家人，也没有从他嘴中听到家人的事。
她总会多想，想着谢之于这世间是不是再无亲人，但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初柳小声问他“你家人呢。”
谢之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似只在听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回答的轻松“没有。”
初柳眼神悲悯，心疼着他的遭遇，她握紧裙摆。
谢之一愣，知她被这件事影响，走到她身侧，言语中带着安慰“我自出生就没见过家人，早已习惯，不会难过。”
初柳听后，心中却更不是滋味，她若不问便不会让谢之提起这伤心事“我…本不该问，无意让你提起伤心事。”
“无事。”
“怎会无事！”
谢之忽有些看不懂她的执着，明明是自己的遭遇，初柳却比自己还要难过，他不在意的事，她却看得如此重要。
初柳此生最怕的就是生离死别，家人她看得比性命重要，谢之的话触及到内心柔软，同谢之对视片刻，红了眼眶。
谢之眉心微皱，心头莫名慌乱，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泪“哭什么？”
初柳忙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才没有。”
“嗯。”
初柳就着这个姿势许久，在心底将话酝酿好，才重新看向他，说的认真“谢之，你不要习惯，你将来身边会有很多人。”
谢之眸光加深“也包括你吗？”
她眼神有闪躲，凡人寿命短很快会老去，而她作为妖寿命绵长且不会老去，以目的接近谢之，达到目的就会离开。
就算不曾达到目的，也会离去，她同谢之的时日自相见便是倒计时，注定了只是短暂相遇，然后再也不见。
谢之懂她的沉默，在问出这番话，便不是以凡人的身份，他清楚，同样目的达到，此生此世便不会有任何交集。
初柳笑得勉强，说着假话“当然。”
谢之假装信以为真“好。”
初柳将谢之生辰的事记在心上，只知是秋季，便想在立秋那日送份生辰礼。
之后的日子，回归了平静，他们照常砍竹制灯笼，又推上街边卖，楚明珍每隔几日就在信上告知初柳她最近的近况。
就在初柳在街边起着摊位的这日，又收到了小兰送来的信，初柳将藏在竹筐的兔子灯交给小兰。
“你就同明珍说，这是我特意为她学的，整个京城仅次一份。”
小兰笑着点头“小姐知道了肯定高兴，还有这信，小姐让姑娘看完尽早回信呢，还说再隔些时日就来找姑娘你。”
初柳跟着笑“还劳烦你一趟趟送着信，辛苦了。”
小兰摇头“能见着小姐高兴，奴婢就算是日日送信也不辛苦，自夫人离开后，小姐也就只有在姑娘这，能开心会。”
初柳又同小兰叮嘱了好些要楚明珍照顾好自己的话，小兰离开后，初柳才重新走回摊位上。
买灯笼的顾客不多，初柳趁着无事，拆开了那封信看，表情跟随着内容变化，看完笑着摇头。
谢之看着她“什么事这么高兴。”
初柳边叠信边说“你还记不记得，那日我们在城外碰到的文景舟。”
谢之嗯了声“就为这事高兴？”
初柳让他别打断自己“那文家同楚家私下便走得近，此次文景舟回到京城，文家大摆宴席，楚家也在应邀名单中。”
“明珍本不愿去，那文家的人竟派人上府特意去请，明珍便没再拒绝，自上次那肖家的事发生，那些小姐公子都避着她走。”
“明珍也不在意，自顾自坐着那饮酒，可谁能想到，那本是这场宴席主角的文景舟，就同明珍说话，旁的人都不理。”
“明珍不理他，文景舟就换着法的逗她笑让她开口，在文夫人看到了也只是笑，等宴席结束了又派人送了好些东西去。”
“明珍就在信上问我，问这文家是何意，问这文景舟是何意。”初柳眼底含笑“这还能是何意，八成是那文景舟看上咱明珍了。”
谢之大抵是受情绪感染“嗯。”
初柳脸上都是八卦之色，凑近他小声说“你说这文景舟是不是一见钟情，自打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初柳的眼神明亮，谢之短暂注就看向别处，轻咳一声“嗯。”
初柳重新坐好“是吧，我就说我猜的没错。”
她扫视一眼摊位上不曾卖掉几盏的灯笼，叹了声气“猜得再对有何用，能让我猜着能卖完这灯笼的时辰就好了。”
谢之将钱袋子递给她“今日挣的。”
初柳倒出颠了颠“悬，按这趋势下去，真要流落街头了。”
“那院子还能跑了不成？”
“我的意思是要吃不上饱饭啦。”
“不会饿着你。”
两人奇怪般都闭上了嘴，初柳眼神飞速转动，摸了摸耳朵，心里想着。
怎么奇奇怪怪的。
谢之也很纳闷怎么就说出了这话，总觉氛围有些尴尬，起身将灯笼放进筐中，想要打破就要从这氛围中出来。
初柳上手帮忙，也没空再想着刚才那事“收摊子准备回去了？”
谢之嗯了声“天快要黑了，这灯笼也没什么人买，还不如早些回去吧。”
初柳点头动作加快，收拾完，在谢之的帮忙下背上小竹筐，又等谢之背好，才往家的方向走。
路经一家馅饼铺子，刚出锅的肉饼冒着阵阵香气，初柳在钱袋子里拿完钱，又把钱袋子递还给谢之。
初柳喊他在原地等，就跑向了对面馅饼铺子，要了两张馅饼，出了铺子没有在原来的位置看见谢之。
初柳左右看着，走了几步才在巷子角落找到谢之，他面前的地上坐着正乞讨的小儿，小儿面前放着碎了多处的碗。
谢之在他面前蹲下，将钱袋子里本就不多的钱全都给了他，夕阳下将他们的身影照的很长。
初柳向他们靠近，同样蹲下，递了块馅饼给小儿“慢些吃。”
小儿面上都是感激，眼角闪着泪。
回旧巷的路上，初柳把剩下的那块馅饼递给谢之，谢之将馅饼分开，肉多的那部分递给初柳。
初柳笑着接过，咬上一口，连连称赞“味道果然不错。”
谢之点头“不错。”
“刚刚看你把钱都给那个小孩了？”
“还能挣。”
初柳快速走到谢之面前，正对他然后背着走，她拍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说“放心吧，有我在，不会饿着你的。”
谢之无奈摇头，轻笑出声“嗯。”
初柳也跟着笑。
谢之注意着她身后，怕她摔着“走好，别摔着。”
初柳走回谢之的身边“知道啦。”
同他这些时日相处，可见谢之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比起多贵重的生辰礼，心意更为重要。
初柳想到后，回到珍珠谷就和语棠去找了阿彩婆婆，婆婆手巧，族中的服饰头饰都她一手制作。
初柳将自己的想法同阿彩婆婆说，阿彩婆婆脸上带着笑“这是要自己亲手做挂坠送人呀，告诉婆婆是谁呀。”
初柳摇着脑袋“保密。”
语棠坐在一旁，笑着替婆婆裁着布“就别逗她了，不禁逗，看这脸红的。”
初柳轻推了她一下“哪有！”
阿彩婆婆笑出声“婆婆教，小柳想学的婆婆都教。”
初柳依偎在她身边，蹭着她撒娇“我就知道阿彩婆婆疼我,不像语棠姐就知道取笑我。”
语棠轻刮了下她的鼻子，语气宠溺“小没良心的。”
初柳笑着又凑近语棠跟前，闹腾好一会才开始学这挂坠。用的珍珠和小贝壳制作成坠体，再用黑色的绳将它串起。
初柳拿着挂坠满意的从阿彩婆婆这离开，和语棠在路上分别就回了庭院，刚要去自己的房中，被阿爹阿娘叫住。
初柳跟着他们进到主堂“怎么了？”
初澈拿出一份请柬“鬼界今日送来的，上面说鬼界的宿黎公主，特意要你去参加这千年一次的祈雨福节。”
枝颜理着初柳面前的头发，声音温柔“何时同鬼界的公主，关系这般好。”
初柳将在仙界的事告知“宿黎她挺好的。”
初澈嗯了声“那要去吗？”
初柳点头“阿爹阿娘呢？”
“自是去的。”
初柳回了屋子，看着刚刚做的挂坠，思绪飘外。
与谢之相处这么多时日，那禁术的事没有任何进展，除了能确定那盏灯是他制作，其余的都没有。
或许，谢之只是偶然瞧见那纸灯，并不知那禁术。
那算命的话说不定只是忽悠，又有几分真。
初柳不想同谢之再这样日日耗着，宿黎的此次邀请，正好进到鬼界，更好打探禁术的事。
只是…初柳收回思绪，重新看向那挂坠。
她不知该如何去告别，甚至…莫名的有些不舍，此次一别，将是永别。
初柳笑得苦涩，指尖汇聚妖力，取下真身鳞片，在烛火下，冒着彩色光晕。初柳将其藏进挂坠中。
“以鳞为祝愿，愿身体康健，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