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传递讯息的海螺突然有了动静，初柳将挂坠收好，快步走到窗台拿起海螺，诗词的声音自里面传出。
“小柳柳，初柳，小柳儿在不在！”
初柳顺势坐在窗前的矮榻上，手肘撑着脑袋望着外面，海螺就搁置在矮桌上“怎么了？”
“那鬼界的祈雨福节，你有收到请柬吗？就那宿黎，鬼界的那公主，她特意命人送来的。”
初柳嗯了声“收到了。”
“你去不去？之前这雨福节哪里会要我们去，都是从别人嘴中听来的，听说到时候雨神施展神力，漫天福露，可好看了。”
初柳神态慵懒，手肘撑得累了，便趴在了矮桌上，手指有节奏的轻敲那海螺“去呀，不过那福露有什么用呢。”
“那福露既能改善鬼界恶劣气候，于我们还能增进修为，只不过那福露毕竟少，能不能拿到就不知道了。”
初柳有了兴趣“喔？这个我喜欢。”
“就知道你喜欢这个。”
她眉眼弯弯“嗯哼，那当然了，也不看咱诗词是谁，整个妖界最最最善解人意的小公主，我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诗词被夸的高兴了，语调都轻快了些“那你何时去鬼界，要不要一同出发？或者我在鬼界等你。”
“离祈雨福节还有些时日，不着急，而且你的父王母后他们也是去的，你怎能同我一块去，到鬼界我再去寻你。”
“好吧，那我在那等你喔。”
“嗯。”
聊完后海螺就没了动静，初柳将它放回窗台上，又拿出许久没用过的纸墨，她做不到当面告别，便想着用书信告知。
她持笔久久没落下，直到笔尖墨汁掉落，在纸上晕染开，初柳才回过神，她将毛笔搁置“算了，慢慢来吧。”
初柳在珍珠谷待至人界日落后才去到旧巷，谢之不在院落里，门并未关实，初柳没有进到里面等，她就靠墙蹲着，眼睛望着他会进来的方向。
等到双腿发麻有些蹲不住，才看见谢之的身影，谢之在看见初柳后，连加快脚步到她面前“为何不进去等？”
初柳支着膝盖站起，跺了跺酸麻的足底“就想在外面等。”
“怎么了？”
初柳摇头“无事啊。”
谢之点头，转身将半敞着的门推开。
初柳在身后喊他，谢之转过身，只见她伸出拳头高举着，手松开挂坠掉落，绳体挂在指节上，轻轻晃动。
她眼如星辰，明亮让人移不开目，笑着一字一句道“谢之，生辰快乐。”
谢之深陷在她的眼神中，久久没缓过神。
初柳歪着头瞧他，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怎么呆了呢。”
谢之眼神变得柔和“生辰？你今日就是忙这个去了？”
初柳嗯了声，踮起脚将这挂坠挂在他的脖子上，谢之配合着低下头，绳体长挂坠可以藏进衣裳中。
初柳将坠子的位置调整好才说“虽不知你的生辰具体是何时，但这生辰礼是一定要送的，不能随意应付了去。”
“你亲手做的？”
初柳一副待夸的模样“嗯，厉害吧。”
“厉害。”
“你别看这坠子只是些小贝壳小珍珠，里面可蕴藏着玄机，你可别觉得它寒酸了去。”
“不会。”
“喜欢吗？”
谢之望着眼中人“嗯。”
初柳正要往院落里走，身后传出脚步声，小兰的身影逐渐清晰，初柳脚步换了个方向朝她走去。
小兰将怀中的信给她“白日未寻着姑娘，姑娘这是去哪了？”
初柳找了个理由应付，接过信“这么着急是发生何事了？”
“不曾，只是明日宫中举办马球赛，小姐她想带姑娘你去，如果姑娘官人感兴趣，也是可以一同去的。”
初柳刚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欲将小兰拉到一边，小兰笑着躲开，直接问谢之“姑娘让我问你，愿意一同去吗？”
初柳僵在那，动作颇不自然，脸上似乎在说。
我可没说，与我无关。
谢之被她的小动作逗笑，嘴角微弯“自是可以。”
小兰连连点头，又看向初柳“那就当姑娘答应了。”
初柳眨了眨眼“我又还能再说什么呢。”
小兰语气轻快“那明日我来接姑娘。”
“嗯。”
初柳跟在谢之身后走回院落，瞧着他将屋中烛火都点上“你今日都去做什么了？吃晚膳了没？”
“同往常一样，已经用过晚膳了。”
初柳今日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卯时就到，谢之先是在院中等，等了许久也没瞧见她的身影，心中便猜到今日不会来。
他照旧上着竹山，做着凡人该做的事，想着初柳要是突然出现可不能穿帮了去，就这样在心中念着过完了这一日。
只是初柳并未在期许中出现，日落往家赶在看到蹲在墙脚的初柳时，心中那抹失落扫清竟生出喜悦。
有些莫名，但不讨厌。
谢之摩挲着挂坠“你生辰是何时？”
初柳猜到他要送生辰礼“我出生时刚好是立春，可惜咯，只能等明年咯。”
谢之只嗯了声，并没有多余表情。
院落的门被拍响，拍门速度很快很是焦急，谢之按住初柳，只身前往，门打开是岁岁的阿娘。
她流着眼泪求助，怀中抱着昏迷的岁岁“小谢，你救救岁岁，我前些日子见你收了好些药材，你救救她！”
那楚府送来东西的阵仗，被邻里瞧见并不意外，只是意外就这么上门求助，话中有话，好似有就必须帮忙。
谢之神色淡淡“药草并不是我的，是初柳的。”
初柳连忙走近，脸上都是担心“岁岁这是怎么了？”
岁岁阿娘直接朝她跪下“初柳姑娘，求求你救救岁岁。”
初柳急的去拉她，见拉不动看了一眼谢之“什么你的我的，来帮忙。”
岁岁阿娘就跪在那，听到初柳愿意救治才站起，谢之将岁岁抱进屋中放在床榻上，初柳将被子掖好。
她焦急的等着谢之的把脉结果，谢之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又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只是有些发热。”
初柳有些意外谢之竟懂医术“我去熬药，需要什么。”
谢之喊来岁岁阿娘守着，跟着初柳一同去熬药，药罐中放上等量药材，就放到火上熬。
初柳拿着小蒲扇，蹲在药罐前看着火势。
谢之把矮凳递给她，又拿走她手中的蒲扇，初柳坐在凳子上“你何时学的医术？”
“记不太清了，只略懂一二。”
“你这是太谦虚了。”
初柳说完看了一眼屋中的情况，撑着下巴叹气“你说岁岁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
谢之轻轻扇着蒲扇“气候转凉，小病很正常。”
“那岁岁怎么就病到昏迷不醒了。”
“拖成这样的。”
初柳不理解“怎会，我知她们家中并不富裕，但再怎么样看大夫的钱也该有吧。”
“现正是医馆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他们抬高药价，且要吃好几副药，家境贫寒定是负担不起。”
初柳皱眉“怎么这样！”
“一些身体强壮的，能抗过去也就好了，不能抗过去的，就像岁岁这样。今日她明摆着你若不救治，便耗在这。”
谢之看着她又说“当时是何想法？”
初柳低头沉思，她是妖所以对这些药材并不觉得可惜，但如果她只是个普通百姓，定是舍不得的。
岁岁阿娘这种行为就是强制性要你同意，让你不得不帮，初柳知道，今帮了她，明日就会有其他人来找。
初柳脸上浮现担忧，那这些药材谢之又能留下多少“虽说同她们认识，邻里间帮忙本没什么，但她这种行为，就是让人不舒服。”
“嗯。”
初柳压低声音说“谢之，咱要不之后将药材偷偷藏起来吧，这样就可以备你的不时之需了，这要是邻里全部来，全都像这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哪里有那么多药材给他们。”
“不行不行”初柳不等谢之回话，直接起身就要去藏药材“得趁早，不然就来不及了。”
“初柳。”
“唉。”
“这么急做什么？”
“替你急阿！”
谢之提取重点字眼“为我？”
“对啊！那我在这急什么！”
谢之只觉内心爽朗，低下头继续看着火势“好吧。”
初柳走几步便回头看他“奇奇怪怪的。”
汤药熬好，等温度适宜才喂着岁岁喝下，药起效后身子开始冒汗，温度也慢慢降下，初柳用着布巾擦掉她额头的汗。
岁岁烧的迷糊，嘴中一直念叨“阿姐…阿姐去哪里了。”
初柳这才觉得奇怪，初见她时，是因毽子损坏，那毽子听岁岁说是姐姐所送，在旧巷这些时日从未见过她家还有其他小孩。
初柳看向岁岁的阿娘。
岁岁阿娘强忍着泪水，在初柳的视线中将事情告知“前几年家中穷不开锅，实在是过不下去。”
她抹掉眼角的泪，“便将姐姐卖进了宫里，实在是没有办法……”
岁岁状态稳定后，被她阿娘给带了回去，临走前初柳塞了好些药材给她。
再不舒服这种做法，岁岁的病还得治，不能再拖着。
自她们走后，初柳就坐在椅子上，在岁岁阿娘那些话中久久回不过神，谢之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无奈之举，没有办法。”
这偌大的京城，有人自小锦衣玉食，而有的人，小小年纪在街头乞讨，饥寒交迫食不果腹，更有卖掉孩子来勉强度日。
初柳点头“只是有些唏嘘。”
和无力改变的无奈。
楚府的马车一早便在旧巷外等，初柳上了马车，谢之骑着马跟在旁。马车朝着宫中行驶。
楚明珍瞧着初柳状态焉焉的“这是怎么了？”
“小柳柳，初柳，小柳儿在不在！”
初柳顺势坐在窗前的矮榻上，手肘撑着脑袋望着外面，海螺就搁置在矮桌上“怎么了？”
“那鬼界的祈雨福节，你有收到请柬吗？就那宿黎，鬼界的那公主，她特意命人送来的。”
初柳嗯了声“收到了。”
“你去不去？之前这雨福节哪里会要我们去，都是从别人嘴中听来的，听说到时候雨神施展神力，漫天福露，可好看了。”
初柳神态慵懒，手肘撑得累了，便趴在了矮桌上，手指有节奏的轻敲那海螺“去呀，不过那福露有什么用呢。”
“那福露既能改善鬼界恶劣气候，于我们还能增进修为，只不过那福露毕竟少，能不能拿到就不知道了。”
初柳有了兴趣“喔？这个我喜欢。”
“就知道你喜欢这个。”
她眉眼弯弯“嗯哼，那当然了，也不看咱诗词是谁，整个妖界最最最善解人意的小公主，我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诗词被夸的高兴了，语调都轻快了些“那你何时去鬼界，要不要一同出发？或者我在鬼界等你。”
“离祈雨福节还有些时日，不着急，而且你的父王母后他们也是去的，你怎能同我一块去，到鬼界我再去寻你。”
“好吧，那我在那等你喔。”
“嗯。”
聊完后海螺就没了动静，初柳将它放回窗台上，又拿出许久没用过的纸墨，她做不到当面告别，便想着用书信告知。
她持笔久久没落下，直到笔尖墨汁掉落，在纸上晕染开，初柳才回过神，她将毛笔搁置“算了，慢慢来吧。”
初柳在珍珠谷待至人界日落后才去到旧巷，谢之不在院落里，门并未关实，初柳没有进到里面等，她就靠墙蹲着，眼睛望着他会进来的方向。
等到双腿发麻有些蹲不住，才看见谢之的身影，谢之在看见初柳后，连加快脚步到她面前“为何不进去等？”
初柳支着膝盖站起，跺了跺酸麻的足底“就想在外面等。”
“怎么了？”
初柳摇头“无事啊。”
谢之点头，转身将半敞着的门推开。
初柳在身后喊他，谢之转过身，只见她伸出拳头高举着，手松开挂坠掉落，绳体挂在指节上，轻轻晃动。
她眼如星辰，明亮让人移不开目，笑着一字一句道“谢之，生辰快乐。”
谢之深陷在她的眼神中，久久没缓过神。
初柳歪着头瞧他，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怎么呆了呢。”
谢之眼神变得柔和“生辰？你今日就是忙这个去了？”
初柳嗯了声，踮起脚将这挂坠挂在他的脖子上，谢之配合着低下头，绳体长挂坠可以藏进衣裳中。
初柳将坠子的位置调整好才说“虽不知你的生辰具体是何时，但这生辰礼是一定要送的，不能随意应付了去。”
“你亲手做的？”
初柳一副待夸的模样“嗯，厉害吧。”
“厉害。”
“你别看这坠子只是些小贝壳小珍珠，里面可蕴藏着玄机，你可别觉得它寒酸了去。”
“不会。”
“喜欢吗？”
谢之望着眼中人“嗯。”
初柳正要往院落里走，身后传出脚步声，小兰的身影逐渐清晰，初柳脚步换了个方向朝她走去。
小兰将怀中的信给她“白日未寻着姑娘，姑娘这是去哪了？”
初柳找了个理由应付，接过信“这么着急是发生何事了？”
“不曾，只是明日宫中举办马球赛，小姐她想带姑娘你去，如果姑娘官人感兴趣，也是可以一同去的。”
初柳刚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欲将小兰拉到一边，小兰笑着躲开，直接问谢之“姑娘让我问你，愿意一同去吗？”
初柳僵在那，动作颇不自然，脸上似乎在说。
我可没说，与我无关。
谢之被她的小动作逗笑，嘴角微弯“自是可以。”
小兰连连点头，又看向初柳“那就当姑娘答应了。”
初柳眨了眨眼“我又还能再说什么呢。”
小兰语气轻快“那明日我来接姑娘。”
“嗯。”
初柳跟在谢之身后走回院落，瞧着他将屋中烛火都点上“你今日都去做什么了？吃晚膳了没？”
“同往常一样，已经用过晚膳了。”
初柳今日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卯时就到，谢之先是在院中等，等了许久也没瞧见她的身影，心中便猜到今日不会来。
他照旧上着竹山，做着凡人该做的事，想着初柳要是突然出现可不能穿帮了去，就这样在心中念着过完了这一日。
只是初柳并未在期许中出现，日落往家赶在看到蹲在墙脚的初柳时，心中那抹失落扫清竟生出喜悦。
有些莫名，但不讨厌。
谢之摩挲着挂坠“你生辰是何时？”
初柳猜到他要送生辰礼“我出生时刚好是立春，可惜咯，只能等明年咯。”
谢之只嗯了声，并没有多余表情。
院落的门被拍响，拍门速度很快很是焦急，谢之按住初柳，只身前往，门打开是岁岁的阿娘。
她流着眼泪求助，怀中抱着昏迷的岁岁“小谢，你救救岁岁，我前些日子见你收了好些药材，你救救她！”
那楚府送来东西的阵仗，被邻里瞧见并不意外，只是意外就这么上门求助，话中有话，好似有就必须帮忙。
谢之神色淡淡“药草并不是我的，是初柳的。”
初柳连忙走近，脸上都是担心“岁岁这是怎么了？”
岁岁阿娘直接朝她跪下“初柳姑娘，求求你救救岁岁。”
初柳急的去拉她，见拉不动看了一眼谢之“什么你的我的，来帮忙。”
岁岁阿娘就跪在那，听到初柳愿意救治才站起，谢之将岁岁抱进屋中放在床榻上，初柳将被子掖好。
她焦急的等着谢之的把脉结果，谢之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又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只是有些发热。”
初柳有些意外谢之竟懂医术“我去熬药，需要什么。”
谢之喊来岁岁阿娘守着，跟着初柳一同去熬药，药罐中放上等量药材，就放到火上熬。
初柳拿着小蒲扇，蹲在药罐前看着火势。
谢之把矮凳递给她，又拿走她手中的蒲扇，初柳坐在凳子上“你何时学的医术？”
“记不太清了，只略懂一二。”
“你这是太谦虚了。”
初柳说完看了一眼屋中的情况，撑着下巴叹气“你说岁岁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
谢之轻轻扇着蒲扇“气候转凉，小病很正常。”
“那岁岁怎么就病到昏迷不醒了。”
“拖成这样的。”
初柳不理解“怎会，我知她们家中并不富裕，但再怎么样看大夫的钱也该有吧。”
“现正是医馆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他们抬高药价，且要吃好几副药，家境贫寒定是负担不起。”
初柳皱眉“怎么这样！”
“一些身体强壮的，能抗过去也就好了，不能抗过去的，就像岁岁这样。今日她明摆着你若不救治，便耗在这。”
谢之看着她又说“当时是何想法？”
初柳低头沉思，她是妖所以对这些药材并不觉得可惜，但如果她只是个普通百姓，定是舍不得的。
岁岁阿娘这种行为就是强制性要你同意，让你不得不帮，初柳知道，今帮了她，明日就会有其他人来找。
初柳脸上浮现担忧，那这些药材谢之又能留下多少“虽说同她们认识，邻里间帮忙本没什么，但她这种行为，就是让人不舒服。”
“嗯。”
初柳压低声音说“谢之，咱要不之后将药材偷偷藏起来吧，这样就可以备你的不时之需了，这要是邻里全部来，全都像这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哪里有那么多药材给他们。”
“不行不行”初柳不等谢之回话，直接起身就要去藏药材“得趁早，不然就来不及了。”
“初柳。”
“唉。”
“这么急做什么？”
“替你急阿！”
谢之提取重点字眼“为我？”
“对啊！那我在这急什么！”
谢之只觉内心爽朗，低下头继续看着火势“好吧。”
初柳走几步便回头看他“奇奇怪怪的。”
汤药熬好，等温度适宜才喂着岁岁喝下，药起效后身子开始冒汗，温度也慢慢降下，初柳用着布巾擦掉她额头的汗。
岁岁烧的迷糊，嘴中一直念叨“阿姐…阿姐去哪里了。”
初柳这才觉得奇怪，初见她时，是因毽子损坏，那毽子听岁岁说是姐姐所送，在旧巷这些时日从未见过她家还有其他小孩。
初柳看向岁岁的阿娘。
岁岁阿娘强忍着泪水，在初柳的视线中将事情告知“前几年家中穷不开锅，实在是过不下去。”
她抹掉眼角的泪，“便将姐姐卖进了宫里，实在是没有办法……”
岁岁状态稳定后，被她阿娘给带了回去，临走前初柳塞了好些药材给她。
再不舒服这种做法，岁岁的病还得治，不能再拖着。
自她们走后，初柳就坐在椅子上，在岁岁阿娘那些话中久久回不过神，谢之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无奈之举，没有办法。”
这偌大的京城，有人自小锦衣玉食，而有的人，小小年纪在街头乞讨，饥寒交迫食不果腹，更有卖掉孩子来勉强度日。
初柳点头“只是有些唏嘘。”
和无力改变的无奈。
楚府的马车一早便在旧巷外等，初柳上了马车，谢之骑着马跟在旁。马车朝着宫中行驶。
楚明珍瞧着初柳状态焉焉的“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