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深夜，灯火却散不少，大街小巷人影寥寥，脚下松雪嘎吱，虞暖快步走进医院。
她拨去电话后，郑泽新急急迎来，两人往病房赶。
“所幸，脱离危险了，他已经醒来了。”说着，郑泽新神情微窘，“事情有点复杂，待会儿让Hadrian和你说吧。”
这是有多复杂？
虞暖不解，却不及问，郑泽新急急补一句，“真是劳烦你跑一趟了。”
语气诚恳又窘迫，令虞暖更是疑惑。
不过，等进入病房，见到沈懿安后，疑团就全部被解开。
并非为情所困自杀，他仅是学着网上围炉烤茶，却紧闭门窗，才不小心二氧化碳中毒。
“郑哥真是大惊小怪，暖暖，我才不是那么脆弱的人。”说着，沈懿安扯着唇角，笑了笑。
虽是故作轻松，他神情却憔悴，一副大病初愈模样。
也不愿他再费心神，虞暖顺着接话，“是啊，你不脆弱的，郑哥也是担心你。”
说着，她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块，递去。
“诶，我知道，其实还挺麻烦他的。”接过苹果块，沈懿安咔嚓咬着，自然与虞暖闲聊。
三两句话后，他扯到那套首饰，“虽然你不收，但我还是想给你看看。”
又急急补充，“你可别多想啊，我现在可没其他心思，就是单纯想让你看到而已。
也算是以此结束我这几年的念想了。”
神情一顿，虞暖点头，微微笑着，“好。”
得了应允，沈懿安迫不及待摸出手机，点开相册，递到虞暖面前。
项链、手链、戒指与耳环齐全，悬空古典花纹缠绕，宝石粉白相间，淡蓝浅紫相邻，团嵌成花。
果然，与江暮寒送她的那套几乎一模一样。
“当年有位女王诞下两位双生公主，亲王献上两套首饰，这是其中一套，年初我侥幸拍下。”沈懿安解释，“只是感觉很适合你。”
闻言，思绪漫动，虞暖有些难过，却又无可奈何，只浅浅微笑，“确实很漂亮。”
“是啊。”沈懿安点头，转头侧目，稀星暗月填满眼帘。
人总要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买单，所幸，他也不至于遭透。
“暖暖，其实能认识你，我真很开心。”却仍控不住情丝，沈懿安尽可能平静道。
“是我的荣幸。”笑意漫上眉眼，虞暖语气恳切，“认识你，我也很开心。”
“嗯。”沈懿安点头，指尖抚过眼角，面上却若无其事，“时间不早了，我让郑哥找车送你回去吧。”
“免了，我打个车就行，你好好休息。”说着，虞暖起身，把身后靠枕放到床边，“在腰后再加个靠枕，舒服些，走了。”
语罢，她招招手，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目送她远去，直到房门合上，沈懿安才收回视线，拿过靠枕，恍惚出神，随湿热滑过，泪水滴答。
他都懒得追她了，她还那么体贴干嘛？
才进来的郑泽新忙关上门，走到床边，担忧又焦急，“怎么又哭了，是有哪疼吗？”
“我没哭。”纤长手指慌忙抚过面颊，沈懿安语气淡淡，却别开脸。
见状，郑泽新也猜到几分，识趣闭口不言。
暗暗感叹，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前有江总，后有Hadrian，被虞暖迷得神魂颠倒。
披星戴月，虞暖走出医院，却没打车，只身融入皑皑白雪中。
奈何任寒风拂面，也无半分清醒，思绪乱成一团。
干脆一走了之算了？
冒出荒诞念头，虞暖忙止住，慌乱掏出手机，打车回家。
不过，才上车一会儿，段希月就打来电话，“暖暖，你来夜色人间接我呗。”
从公寓离开后，段希月接到朋友电话，到夜色人间小聚。
对方不知她怀孕，且尚有合作项目，不便推拒，她就去了。
不过，她能以肠胃不适为由推拒喝酒，却无法轻易抽身。
无法，她想到虞暖，以安慰失恋姐妹为由，尝试离开。
与那位朋友报备过，现在就差虞暖找来。
不假思索，虞暖直接应下，与师傅沟通后，果断改地址。
闯入灯红酒绿里，由应侍生带路，虞暖很快找到包厢。
与段希月那位朋友贺蔷打过招呼，她落座沙发，等段希月取回上次落下的东西。
许是以为虞暖是哪方人物，贺蔷颇为热情，一个劲招呼虞暖喝酒。
虞暖委婉表明自己酒量极差，几乎沾酒就醉，贺蔷也不恼，递过饮料，“喝这个，没酒精。”
说着，她又拿起一杯酒，作势要与虞暖碰杯。
饮料浅蓝透白，掩在面上薄冰间，薄荷翠绿鲜亮，瞧着就清爽。
也不欲给段希月惹不快，虞暖接过饮料，冲贺蔷微微一笑，伴清脆碰杯声，她将杯中饮料一饮而尽。
待段希月进来，就是贺蔷揽着虞暖，说着掏心窝子话，“暖暖妹妹，你就该听姐的，天底下男人多的是，和何必单恋一棵草。”
“是这个道理。”虞暖点头附和，雪肤染上潮红，言行一改平日克制温婉，添上几分迷糊，显然醉得不轻。
“有觉悟！姐就喜欢你这样的。”说着，贺蔷拍拍虞暖肩膀，十分豪迈，“姐认识不少朋友，个顶个帅，等着，姐给你叫来，让你开开眼界。”
闻言，段希月反应过来，快步走向沙发，却慢一步，贺蔷急速按下呼叫键，下一秒男声恭敬传来，“蔷姐，需要送酒吗？”
“把我那几个朋友叫来，给我这失恋的小姐妹见见世面！”说着，她推开段希月的手，又给虞暖倒上那蓝色饮料，“来，喝，今儿高兴，我们多喝点。”
“来！”虞暖愣愣点头，伸手与贺蔷碰杯，神情迷糊却兴奋，“真是一见如故啊，和蔷姐说话，喝个饮料都带感！”
说着，她抬杯一饮而尽，又拿过玻璃壶，熟练倒饮料。
忙坐到虞暖身边，段希月凑近闻闻她，又拿起玻璃壶，打开盖子，轻闻。
果然，极淡的酒味袭来，是特调，并非饮料，仅是掺酒极少。
仅剩半壶，难怪虞暖醉得厉害。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段希月心塞，只能不动声色拉过虞暖，再向贺蔷致歉，“我这姐妹醉了，我先带她回去哈，改日再陪你呗。
我打过招呼了，包厢的消费算我的，蔷姐你尽兴玩。”
说着，段希月拉着虞暖起身。
然而，一向随意的贺蔷这次却执着，紧紧抓住虞暖的胳膊，又看向段希月，“诶，别介，希月，我还没带暖暖妹妹见世面呢！”
恰时，房门被推开，“蔷姐，你朋友都来了。”
四五个年轻男人走进包厢，身材高大，长相出挑，从冰冷酷哥到阳光暖男应有尽有。
贺蔷一把拉着虞暖坐下，微抬下巴，看向虞暖，“瞧瞧，全是姐的朋友，妹妹你看喜欢哪个？”
说着，她又拉着虞暖上前。
段希月忙上前阻止，却被贺蔷拦住，“诶，你今晚怎么就这么扫兴呢，希月！
不能光你自己大鱼大肉，让姐妹吃糠咽菜吧！”
段希月：······
吃糠咽菜？不存在的，虞暖分明吃得比她好多了好么？
一个正当红神颜顶流，一个顶级豪门清冷贵公子，比她强多了！
无奈又心塞，被贺蔷拦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虞暖摇摇晃晃向前。
目光所及，皆是潘安之貌，虞暖只觉本就晕乎的脑袋更不灵光，伴声声“姐姐”入耳，她恍若神游太虚。
可出乎意料，竟没半分高兴。
都不是她想要的。
“暖暖妹妹，我这些朋友本钱都不小的！”贺蔷提高音量，又是低笑。
然而，虞暖却是左瞧瞧，右瞧瞧，晃着脑袋，一脸遗憾，长叹一声，“唉，我怎么都不喜欢啊？”
她转身，看向贺蔷，认真又苦恼，“蔷姐，让你朋友回去忙吧，不麻烦他们了，还是和你喝酒更痛快！”
说着，她就要折回，包厢门却被推开，光影婆娑间，冰凉眸光如芒落下。
虞暖揉揉眼，清冷男人撞进眼帘。
他左右扫视包厢，眸色加深，瑞风眼底如酿风暴，面沉如水，实在骇人。
面面相觑后，几位朋友忙退开，段希月赶紧去关音乐。
刹那间一室静默，醉醺醺的贺蔷都找回几分理智，犹豫开口，“江总？”
略微颔首，江暮寒又收回目光，只凝视虞暖。
显然，两人之间有些纠葛。
贺蔷求助看向段希月，段希月悄悄摇头，几人偷偷溜出包厢，气氛瞬间降到谷底。
虞暖却一无所察，大步上前，直接抱怀送报，痴痴笑着，“我喜欢他。”
轻易地，火气全消，江暮寒伸手，就要揽住虞暖腰肢，却慢一步，手掌被紧握，虞暖拉着他，跌跌撞撞向前。
与平日的温婉克制不同，莽撞之中，是毫无保留的爱意。
眸光微闪，藏过不合时宜的笑意，他饶有兴致地纵着她。
歪歪拐拐才到沙发旁，虞暖只伸手一推，江暮寒顺势落座。
凤眸微扬，他才落下眸光，却不及出声，腿上就落下重量。
伴清甜晕来，他的双肩被藕臂偷袭，娇媚容颜倏然放大，随樱唇轻启，女声又甜又娇，“做吗？”
她拨去电话后，郑泽新急急迎来，两人往病房赶。
“所幸，脱离危险了，他已经醒来了。”说着，郑泽新神情微窘，“事情有点复杂，待会儿让Hadrian和你说吧。”
这是有多复杂？
虞暖不解，却不及问，郑泽新急急补一句，“真是劳烦你跑一趟了。”
语气诚恳又窘迫，令虞暖更是疑惑。
不过，等进入病房，见到沈懿安后，疑团就全部被解开。
并非为情所困自杀，他仅是学着网上围炉烤茶，却紧闭门窗，才不小心二氧化碳中毒。
“郑哥真是大惊小怪，暖暖，我才不是那么脆弱的人。”说着，沈懿安扯着唇角，笑了笑。
虽是故作轻松，他神情却憔悴，一副大病初愈模样。
也不愿他再费心神，虞暖顺着接话，“是啊，你不脆弱的，郑哥也是担心你。”
说着，她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块，递去。
“诶，我知道，其实还挺麻烦他的。”接过苹果块，沈懿安咔嚓咬着，自然与虞暖闲聊。
三两句话后，他扯到那套首饰，“虽然你不收，但我还是想给你看看。”
又急急补充，“你可别多想啊，我现在可没其他心思，就是单纯想让你看到而已。
也算是以此结束我这几年的念想了。”
神情一顿，虞暖点头，微微笑着，“好。”
得了应允，沈懿安迫不及待摸出手机，点开相册，递到虞暖面前。
项链、手链、戒指与耳环齐全，悬空古典花纹缠绕，宝石粉白相间，淡蓝浅紫相邻，团嵌成花。
果然，与江暮寒送她的那套几乎一模一样。
“当年有位女王诞下两位双生公主，亲王献上两套首饰，这是其中一套，年初我侥幸拍下。”沈懿安解释，“只是感觉很适合你。”
闻言，思绪漫动，虞暖有些难过，却又无可奈何，只浅浅微笑，“确实很漂亮。”
“是啊。”沈懿安点头，转头侧目，稀星暗月填满眼帘。
人总要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买单，所幸，他也不至于遭透。
“暖暖，其实能认识你，我真很开心。”却仍控不住情丝，沈懿安尽可能平静道。
“是我的荣幸。”笑意漫上眉眼，虞暖语气恳切，“认识你，我也很开心。”
“嗯。”沈懿安点头，指尖抚过眼角，面上却若无其事，“时间不早了，我让郑哥找车送你回去吧。”
“免了，我打个车就行，你好好休息。”说着，虞暖起身，把身后靠枕放到床边，“在腰后再加个靠枕，舒服些，走了。”
语罢，她招招手，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目送她远去，直到房门合上，沈懿安才收回视线，拿过靠枕，恍惚出神，随湿热滑过，泪水滴答。
他都懒得追她了，她还那么体贴干嘛？
才进来的郑泽新忙关上门，走到床边，担忧又焦急，“怎么又哭了，是有哪疼吗？”
“我没哭。”纤长手指慌忙抚过面颊，沈懿安语气淡淡，却别开脸。
见状，郑泽新也猜到几分，识趣闭口不言。
暗暗感叹，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前有江总，后有Hadrian，被虞暖迷得神魂颠倒。
披星戴月，虞暖走出医院，却没打车，只身融入皑皑白雪中。
奈何任寒风拂面，也无半分清醒，思绪乱成一团。
干脆一走了之算了？
冒出荒诞念头，虞暖忙止住，慌乱掏出手机，打车回家。
不过，才上车一会儿，段希月就打来电话，“暖暖，你来夜色人间接我呗。”
从公寓离开后，段希月接到朋友电话，到夜色人间小聚。
对方不知她怀孕，且尚有合作项目，不便推拒，她就去了。
不过，她能以肠胃不适为由推拒喝酒，却无法轻易抽身。
无法，她想到虞暖，以安慰失恋姐妹为由，尝试离开。
与那位朋友报备过，现在就差虞暖找来。
不假思索，虞暖直接应下，与师傅沟通后，果断改地址。
闯入灯红酒绿里，由应侍生带路，虞暖很快找到包厢。
与段希月那位朋友贺蔷打过招呼，她落座沙发，等段希月取回上次落下的东西。
许是以为虞暖是哪方人物，贺蔷颇为热情，一个劲招呼虞暖喝酒。
虞暖委婉表明自己酒量极差，几乎沾酒就醉，贺蔷也不恼，递过饮料，“喝这个，没酒精。”
说着，她又拿起一杯酒，作势要与虞暖碰杯。
饮料浅蓝透白，掩在面上薄冰间，薄荷翠绿鲜亮，瞧着就清爽。
也不欲给段希月惹不快，虞暖接过饮料，冲贺蔷微微一笑，伴清脆碰杯声，她将杯中饮料一饮而尽。
待段希月进来，就是贺蔷揽着虞暖，说着掏心窝子话，“暖暖妹妹，你就该听姐的，天底下男人多的是，和何必单恋一棵草。”
“是这个道理。”虞暖点头附和，雪肤染上潮红，言行一改平日克制温婉，添上几分迷糊，显然醉得不轻。
“有觉悟！姐就喜欢你这样的。”说着，贺蔷拍拍虞暖肩膀，十分豪迈，“姐认识不少朋友，个顶个帅，等着，姐给你叫来，让你开开眼界。”
闻言，段希月反应过来，快步走向沙发，却慢一步，贺蔷急速按下呼叫键，下一秒男声恭敬传来，“蔷姐，需要送酒吗？”
“把我那几个朋友叫来，给我这失恋的小姐妹见见世面！”说着，她推开段希月的手，又给虞暖倒上那蓝色饮料，“来，喝，今儿高兴，我们多喝点。”
“来！”虞暖愣愣点头，伸手与贺蔷碰杯，神情迷糊却兴奋，“真是一见如故啊，和蔷姐说话，喝个饮料都带感！”
说着，她抬杯一饮而尽，又拿过玻璃壶，熟练倒饮料。
忙坐到虞暖身边，段希月凑近闻闻她，又拿起玻璃壶，打开盖子，轻闻。
果然，极淡的酒味袭来，是特调，并非饮料，仅是掺酒极少。
仅剩半壶，难怪虞暖醉得厉害。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段希月心塞，只能不动声色拉过虞暖，再向贺蔷致歉，“我这姐妹醉了，我先带她回去哈，改日再陪你呗。
我打过招呼了，包厢的消费算我的，蔷姐你尽兴玩。”
说着，段希月拉着虞暖起身。
然而，一向随意的贺蔷这次却执着，紧紧抓住虞暖的胳膊，又看向段希月，“诶，别介，希月，我还没带暖暖妹妹见世面呢！”
恰时，房门被推开，“蔷姐，你朋友都来了。”
四五个年轻男人走进包厢，身材高大，长相出挑，从冰冷酷哥到阳光暖男应有尽有。
贺蔷一把拉着虞暖坐下，微抬下巴，看向虞暖，“瞧瞧，全是姐的朋友，妹妹你看喜欢哪个？”
说着，她又拉着虞暖上前。
段希月忙上前阻止，却被贺蔷拦住，“诶，你今晚怎么就这么扫兴呢，希月！
不能光你自己大鱼大肉，让姐妹吃糠咽菜吧！”
段希月：······
吃糠咽菜？不存在的，虞暖分明吃得比她好多了好么？
一个正当红神颜顶流，一个顶级豪门清冷贵公子，比她强多了！
无奈又心塞，被贺蔷拦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虞暖摇摇晃晃向前。
目光所及，皆是潘安之貌，虞暖只觉本就晕乎的脑袋更不灵光，伴声声“姐姐”入耳，她恍若神游太虚。
可出乎意料，竟没半分高兴。
都不是她想要的。
“暖暖妹妹，我这些朋友本钱都不小的！”贺蔷提高音量，又是低笑。
然而，虞暖却是左瞧瞧，右瞧瞧，晃着脑袋，一脸遗憾，长叹一声，“唉，我怎么都不喜欢啊？”
她转身，看向贺蔷，认真又苦恼，“蔷姐，让你朋友回去忙吧，不麻烦他们了，还是和你喝酒更痛快！”
说着，她就要折回，包厢门却被推开，光影婆娑间，冰凉眸光如芒落下。
虞暖揉揉眼，清冷男人撞进眼帘。
他左右扫视包厢，眸色加深，瑞风眼底如酿风暴，面沉如水，实在骇人。
面面相觑后，几位朋友忙退开，段希月赶紧去关音乐。
刹那间一室静默，醉醺醺的贺蔷都找回几分理智，犹豫开口，“江总？”
略微颔首，江暮寒又收回目光，只凝视虞暖。
显然，两人之间有些纠葛。
贺蔷求助看向段希月，段希月悄悄摇头，几人偷偷溜出包厢，气氛瞬间降到谷底。
虞暖却一无所察，大步上前，直接抱怀送报，痴痴笑着，“我喜欢他。”
轻易地，火气全消，江暮寒伸手，就要揽住虞暖腰肢，却慢一步，手掌被紧握，虞暖拉着他，跌跌撞撞向前。
与平日的温婉克制不同，莽撞之中，是毫无保留的爱意。
眸光微闪，藏过不合时宜的笑意，他饶有兴致地纵着她。
歪歪拐拐才到沙发旁，虞暖只伸手一推，江暮寒顺势落座。
凤眸微扬，他才落下眸光，却不及出声，腿上就落下重量。
伴清甜晕来，他的双肩被藕臂偷袭，娇媚容颜倏然放大，随樱唇轻启，女声又甜又娇，“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