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祁清秋想弄坏他。她的心底升腾起一股恶劣的破坏欲，想看他哭、看他欲罢不能、看这朵从小被宠大不知世事的花朵蔫巴……
祁清秋实在很难解释自己为什么为这么想，担当这个念头浮现在她脑海时，她居然感到了兴奋。
她做了一个让司柏杨始料不及的举动，看着前方的司柏杨猝不及防被她拉住手腕，而后者迎着他惊讶的目光吻上他的嘴唇。
这是他的初吻，祁清秋可以感觉到。毕竟他的反应实在太过生涩，她被他的呆愣取悦，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持续了两分钟，祁清秋退开身子时明显看到司柏杨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问：“可以再亲一下吗？”
男人身上的侵略气息太过明显，祁清秋果断道：“不行。”刚才是她鬼迷心窍。
“好吧。”司柏杨遗憾耸肩，“我可不可以认为，未婚妻小姐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了呢？”
祁清秋被他的笑容晃了眼，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然而她的沉默被司柏杨认作是默认，嘴角的弧度再次上扬。
“你对别人也是这样的么？”祁清秋问道，像是真的在好奇。
司柏杨忙否认：“天地可鉴，没有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他急忙否认的表情太过滑稽，祁清秋忍不住轻笑出声，她真的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每天都这么开心的。
——至少相识以来，祁清秋从未见过他黑脸。
这更加坚定了祁清秋想要看他另一面的决心。
她轻轻攥住司柏杨的衣领，声音很轻，“以后只有我允许，你才能够碰我。”
“当然，”司柏杨看起来更加开心了，举起双手，“I am all yours.”
这人看起来有做抖m的潜质。祁清秋自愧不如，手一松放开他。
“就这样吗？”司柏杨不依不饶，“我以为未婚妻的标准还得再高一点儿才对。”
祁清秋瞥他一眼：“再加一条，以后见面保持适当距离。距离范围嘛，不如就……”
“欸欸，这不对吧？”司柏杨打断她，“哪有这么狠的？”
祁清秋懒得理他，“我之前跟你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知想到什么，司柏杨忽然正色道：“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父亲他……一定会到场的。”
祁清秋轻轻一颔首，接着又听他问：“关于订婚，你有想到什么合适的日子么？”
“我都行，慢慢来吧。”祁清秋笑说，“我总该配得上一场盛大的婚礼吧？”
“那当然，交给我吧。”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祁清秋便也不再和他周旋，草草和他告别，上车回家。
米娅这回让厨房准备了她最爱吃的樱桃松饼，祁清秋拿起一张大快朵颐，腮帮子鼓鼓的，“我哥还没回来吗？”
“大少今天很早就回来了，这会儿在书房，还没吃饭呢。”米娅递过来一杯牛奶，又问：“后天需要帮您准备花束吗？”
祁清秋咀嚼的动作慢下来，半晌才回：“不用，我自己去吧。”
“好的，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告知我。”
祁清秋点头，随后起身上楼。祁斯然果然在书房，没关紧的门缝让祁清秋可以看到昏黄的灯光下他冷峻的侧脸，她没有第一时间推门，而是就这么看着他。
祁清秋忽地回忆起自己刚来祁家庄园的那段时日，虽说是他将自己带回来，他却不似她想象中的那么闲。祁清秋起码有四五天没见到他，听家仆说，他每天都很忙，因为是祁家唯一的继承人，他所承受的期望并不比任何人少。
他是祁清秋在祁家唯一认识的人，于是那一天祁清秋故意将自己吃得积食，可令她失望的是，祁斯然并没有出现。
祁清秋推门进去，见到是她，祁斯然面庞柔和下来，“下课了？今天怎么样？”
“你知道的。就那样。”祁清秋说，“我今天碰到司柏杨了。”
“是吗？”祁斯然反问，“那还真是巧，你跟他去约会了？”
“看起来像吗？”祁清秋眨眨眼，“那特意等我回来吃饭的某人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祁斯然哼笑一声，大方承认：“知道就好。”
他遂站起身，理了理衣领，祁清秋这才看清他今天穿着制服，比起平时多了一分禁欲感，她不由得想知道他的嘴唇是不是也有那么软。
感受到身旁的人停下脚步，祁斯然疑惑地看着她，下一秒他瞪大双眼，是祁清秋踮着脚，一点预告也没有地直接亲上他的嘴唇。
祁斯然忍着回吻的欲望推开她，咬牙切齿地问：“Who taught you that?”
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没有人，我自己学的。”祁清秋摇摇头，丝毫感觉不到他怒火的样子，“还是你的嘴唇比较软。”
祁斯然：“……你还亲了谁？”
“你猜猜看？”看到他逐渐阴沉的脸色，祁清秋连忙改口：“如果你再让我亲一下的话，我就告诉你。”
“And if I don't?”祁斯然盯着她，“Who are you going to kiss?”
“Why do you care?”看着祁斯然哑口无言的模样，祁清秋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你不让我亲，我还不能亲别人吗……”
祁斯然打断她，眼神晦暗不明：“我们是兄妹，这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那又怎么……唔！”这回轮到祁清秋惊讶，只不过祁斯然地攻势比她厉害不少，她被抵在书房门上承受他的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祁清秋最后是腿软着逃回卧室的，祁斯然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慢悠悠的，还带点儿笑意在里头：“下次再来招惹我，就不是这样而已了，记住了么？”
看着女孩的背影隐入门后，祁斯然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仿佛还残留着女孩的温润触感。
“……所以是司家那个小子是么？”
破天荒的，祁清秋连着两个晚上都没有失眠，反而睡得很好。
十一月二十一日这天，祁清秋穿着一身黑出门，为了不遇见熟人，还特意戴上一顶黑色礼帽。
在她出门时，米娅问是否需要她陪同，被祁清秋婉拒：“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米娅便没再说什么，目送她离开。
谁曾想还是遇见了人。祁清秋来到花贩摊子前，向摊主说明来意：“麻烦给我一束风信子搭配小雏菊。”
摊主是个老爷爷，看她这一身打扮意识到什么，面孔诚挚：“I am sorry for your loss.”
祁清秋笑着摇摇头，付完钱，转头和人群中一人不经意对视，两人皆是一愣。
祁清秋脸上覆着面纱，可她很确定自己已经被人认出。哝，司柏承逆着人群朝她走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在她面前站定，显见地迟疑：“你……”
“是我的母亲。”祁清秋毫不避讳，“大少呢，在这儿做什么？”
司柏承愣住，他总不能说是跟踪她到这儿来的吧。艾伦同他说见到她一个人出门，他这才跟着出来，路上联想到不少戏剧狗血剧情，譬如和家里人吵架、或是心情不好偷跑出来散心……
怎么也没想到是要祭拜她的母亲。
“恰巧路过，我送你？”司柏承心里虽有波澜，面上仍是一幅面瘫脸。
“不用……”
“我送你。”不知道是不是司柏承的语气听起来不容拒绝，又或是他脸上的歉意太过明显，祁清秋总归还是上了他的车。
她报出地址：“西山墓园。”
司柏承闻言，愣了下，不过他很快整理好情绪，微微颔首，朝前面的司机道：“走吧。”
地如其名，西山墓园处于一山脚，汽车驶过蜿蜒的公路，在二十分钟后到达。
司柏承下车替她打开车门，伸出自己的手，这般体贴若是叫外人见到，大概要以为他司柏承才是她的未婚夫。
祁清秋脑子里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她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人送到了，她开口赶人：“大少这么忙，怕是有不少要务在身——”
哪知道司柏承跟听不懂似的，目光怀念：“其实我的母亲也葬在这片墓园，若非今日偶然碰到祁小姐，我都快忘了自己多久没来看她。”
那意思便是，他不打算走了。
祁清秋躲避他的目光，“你自便。”
她快步向前，也不管身后人的眼神是如何牢牢锁住她。
看着面前母亲的墓，上面写着‘齐然’两个字，严格来说，母亲的骨灰在她手里，这里是祁盛当初命人刻的碑，算不得什么，大概是为了他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歉疚吧。
祁清秋拿出烧酒洒在齐然的墓碑前，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已经快忘记母亲的音容笑貌，鲜少地，祁清秋感到一阵茫然。
她仰头大口喝下剩下的烧酒，灼人的酒精穿过咽喉，像是将她全身都烫过一遍，“咳、咳咳……”
手里的酒被拿走，祁清秋仰头看见司柏承正站在她面前，“…你怎么还没走？”
“我走了，你怎么办？”
祁清秋实在很难解释自己为什么为这么想，担当这个念头浮现在她脑海时，她居然感到了兴奋。
她做了一个让司柏杨始料不及的举动，看着前方的司柏杨猝不及防被她拉住手腕，而后者迎着他惊讶的目光吻上他的嘴唇。
这是他的初吻，祁清秋可以感觉到。毕竟他的反应实在太过生涩，她被他的呆愣取悦，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持续了两分钟，祁清秋退开身子时明显看到司柏杨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问：“可以再亲一下吗？”
男人身上的侵略气息太过明显，祁清秋果断道：“不行。”刚才是她鬼迷心窍。
“好吧。”司柏杨遗憾耸肩，“我可不可以认为，未婚妻小姐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了呢？”
祁清秋被他的笑容晃了眼，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然而她的沉默被司柏杨认作是默认，嘴角的弧度再次上扬。
“你对别人也是这样的么？”祁清秋问道，像是真的在好奇。
司柏杨忙否认：“天地可鉴，没有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他急忙否认的表情太过滑稽，祁清秋忍不住轻笑出声，她真的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每天都这么开心的。
——至少相识以来，祁清秋从未见过他黑脸。
这更加坚定了祁清秋想要看他另一面的决心。
她轻轻攥住司柏杨的衣领，声音很轻，“以后只有我允许，你才能够碰我。”
“当然，”司柏杨看起来更加开心了，举起双手，“I am all yours.”
这人看起来有做抖m的潜质。祁清秋自愧不如，手一松放开他。
“就这样吗？”司柏杨不依不饶，“我以为未婚妻的标准还得再高一点儿才对。”
祁清秋瞥他一眼：“再加一条，以后见面保持适当距离。距离范围嘛，不如就……”
“欸欸，这不对吧？”司柏杨打断她，“哪有这么狠的？”
祁清秋懒得理他，“我之前跟你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知想到什么，司柏杨忽然正色道：“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父亲他……一定会到场的。”
祁清秋轻轻一颔首，接着又听他问：“关于订婚，你有想到什么合适的日子么？”
“我都行，慢慢来吧。”祁清秋笑说，“我总该配得上一场盛大的婚礼吧？”
“那当然，交给我吧。”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祁清秋便也不再和他周旋，草草和他告别，上车回家。
米娅这回让厨房准备了她最爱吃的樱桃松饼，祁清秋拿起一张大快朵颐，腮帮子鼓鼓的，“我哥还没回来吗？”
“大少今天很早就回来了，这会儿在书房，还没吃饭呢。”米娅递过来一杯牛奶，又问：“后天需要帮您准备花束吗？”
祁清秋咀嚼的动作慢下来，半晌才回：“不用，我自己去吧。”
“好的，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告知我。”
祁清秋点头，随后起身上楼。祁斯然果然在书房，没关紧的门缝让祁清秋可以看到昏黄的灯光下他冷峻的侧脸，她没有第一时间推门，而是就这么看着他。
祁清秋忽地回忆起自己刚来祁家庄园的那段时日，虽说是他将自己带回来，他却不似她想象中的那么闲。祁清秋起码有四五天没见到他，听家仆说，他每天都很忙，因为是祁家唯一的继承人，他所承受的期望并不比任何人少。
他是祁清秋在祁家唯一认识的人，于是那一天祁清秋故意将自己吃得积食，可令她失望的是，祁斯然并没有出现。
祁清秋推门进去，见到是她，祁斯然面庞柔和下来，“下课了？今天怎么样？”
“你知道的。就那样。”祁清秋说，“我今天碰到司柏杨了。”
“是吗？”祁斯然反问，“那还真是巧，你跟他去约会了？”
“看起来像吗？”祁清秋眨眨眼，“那特意等我回来吃饭的某人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祁斯然哼笑一声，大方承认：“知道就好。”
他遂站起身，理了理衣领，祁清秋这才看清他今天穿着制服，比起平时多了一分禁欲感，她不由得想知道他的嘴唇是不是也有那么软。
感受到身旁的人停下脚步，祁斯然疑惑地看着她，下一秒他瞪大双眼，是祁清秋踮着脚，一点预告也没有地直接亲上他的嘴唇。
祁斯然忍着回吻的欲望推开她，咬牙切齿地问：“Who taught you that?”
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没有人，我自己学的。”祁清秋摇摇头，丝毫感觉不到他怒火的样子，“还是你的嘴唇比较软。”
祁斯然：“……你还亲了谁？”
“你猜猜看？”看到他逐渐阴沉的脸色，祁清秋连忙改口：“如果你再让我亲一下的话，我就告诉你。”
“And if I don't?”祁斯然盯着她，“Who are you going to kiss?”
“Why do you care?”看着祁斯然哑口无言的模样，祁清秋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你不让我亲，我还不能亲别人吗……”
祁斯然打断她，眼神晦暗不明：“我们是兄妹，这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那又怎么……唔！”这回轮到祁清秋惊讶，只不过祁斯然地攻势比她厉害不少，她被抵在书房门上承受他的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祁清秋最后是腿软着逃回卧室的，祁斯然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慢悠悠的，还带点儿笑意在里头：“下次再来招惹我，就不是这样而已了，记住了么？”
看着女孩的背影隐入门后，祁斯然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仿佛还残留着女孩的温润触感。
“……所以是司家那个小子是么？”
破天荒的，祁清秋连着两个晚上都没有失眠，反而睡得很好。
十一月二十一日这天，祁清秋穿着一身黑出门，为了不遇见熟人，还特意戴上一顶黑色礼帽。
在她出门时，米娅问是否需要她陪同，被祁清秋婉拒：“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米娅便没再说什么，目送她离开。
谁曾想还是遇见了人。祁清秋来到花贩摊子前，向摊主说明来意：“麻烦给我一束风信子搭配小雏菊。”
摊主是个老爷爷，看她这一身打扮意识到什么，面孔诚挚：“I am sorry for your loss.”
祁清秋笑着摇摇头，付完钱，转头和人群中一人不经意对视，两人皆是一愣。
祁清秋脸上覆着面纱，可她很确定自己已经被人认出。哝，司柏承逆着人群朝她走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在她面前站定，显见地迟疑：“你……”
“是我的母亲。”祁清秋毫不避讳，“大少呢，在这儿做什么？”
司柏承愣住，他总不能说是跟踪她到这儿来的吧。艾伦同他说见到她一个人出门，他这才跟着出来，路上联想到不少戏剧狗血剧情，譬如和家里人吵架、或是心情不好偷跑出来散心……
怎么也没想到是要祭拜她的母亲。
“恰巧路过，我送你？”司柏承心里虽有波澜，面上仍是一幅面瘫脸。
“不用……”
“我送你。”不知道是不是司柏承的语气听起来不容拒绝，又或是他脸上的歉意太过明显，祁清秋总归还是上了他的车。
她报出地址：“西山墓园。”
司柏承闻言，愣了下，不过他很快整理好情绪，微微颔首，朝前面的司机道：“走吧。”
地如其名，西山墓园处于一山脚，汽车驶过蜿蜒的公路，在二十分钟后到达。
司柏承下车替她打开车门，伸出自己的手，这般体贴若是叫外人见到，大概要以为他司柏承才是她的未婚夫。
祁清秋脑子里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她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人送到了，她开口赶人：“大少这么忙，怕是有不少要务在身——”
哪知道司柏承跟听不懂似的，目光怀念：“其实我的母亲也葬在这片墓园，若非今日偶然碰到祁小姐，我都快忘了自己多久没来看她。”
那意思便是，他不打算走了。
祁清秋躲避他的目光，“你自便。”
她快步向前，也不管身后人的眼神是如何牢牢锁住她。
看着面前母亲的墓，上面写着‘齐然’两个字，严格来说，母亲的骨灰在她手里，这里是祁盛当初命人刻的碑，算不得什么，大概是为了他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歉疚吧。
祁清秋拿出烧酒洒在齐然的墓碑前，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已经快忘记母亲的音容笑貌，鲜少地，祁清秋感到一阵茫然。
她仰头大口喝下剩下的烧酒，灼人的酒精穿过咽喉，像是将她全身都烫过一遍，“咳、咳咳……”
手里的酒被拿走，祁清秋仰头看见司柏承正站在她面前，“…你怎么还没走？”
“我走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