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
蝉鸣的声音传来，路边开满了鲜艳的花朵，靠近时还能闻到沁人心脾的香味。
分明前段时间在山脚下还能感受到瑟瑟的秋风，有些许凉意侵扰。
他们现在一处山谷盆地中，这是他们离开边境后的第二个月。
余刚擦了擦头上的汗，疑惑地发问道。
“你确定是往这个方向走吗？”
杜仲皱了皱眉，拿着一张纸，正着看反着看，都没看出什么道道来。
接着干脆往兜里一横。
“当然，这可是我家！”
口中是这么说着，但心里是有些发虚的。
他随身携带的追踪蛊在当时找沈菁时劳累过度，任他怎么驱使，都不肯再动一下。
因此只能循着自己来的方向原路返回。
印象中应当就在这附近的，他们已经在这里找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为何不见踪影。
杜仲本人也很是疑惑。
对此，作为这件事情的正主沈菁倒是显得最不在意的那个。
接过颂儿送来的花露，沈菁看向远处的溪流瀑布，甚是舒心。
美其名曰：“一路上游山玩水也挺好。”
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杜仲赶忙朝着前方疾步跑去。
在看到那石碑上写的字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好几分。
“快来，在这！”
激动的情绪溢满，众人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只瞧着上面写着“蛊无定界，全凭人心”八个大字。
杜仲一脸骄傲。
“这可是我们族内长老传下的石碑，听说都有将近二百年了呢。”
走在前面带着路，还一边分发下去了一人一颗的解毒丸。
没过多久，穿过迷雾便走到了一片柳暗花明处。
入目是古老的村寨，行人皆穿着古朴，身上亮晶晶的，是带着银饰。
无论男女老少，整整齐齐，看上去煞是好看。
只见杜仲如鱼得水，开始跟见到的人打招呼。
“呀，少主回来啦！可是要先去祠堂，好好认罪哈。”
寒暄的人不少，一位身形微胖，看上去有些苍老的女人调笑道。
“庞姨，不要告诉二族老好不好？”
杜仲一副可怜的样子，那庞姨面上好笑。
点了点头，却也知道自己就算不说，族老一定也会知道。
族中人看着外来的事物或许总是有些好奇，有着许多目光朝向他们。
还有不少打探消息笑颜如花的女子，看向侍卫中样貌出众的人有些含羞带怯。
女子与盛朝京城中的雍容牡丹不一样，反而充满了朝气和阳光，更像热烈的玫瑰。
看上去格外赏心悦目。
杜仲虽在前路走着，也跟他们说了蛊庄的风俗。
“你们可不要小瞧我们这里的姐姐妹妹，跟你们古板又滥情的中原不一样，我们蛊庄出来的女子若是认定了一个人，便是一生一世，打碎骨头也要在一起，要是他变了心，后果也是很严重的，所以可别轻易招惹我们。”
尤其是见到有几个侍卫有些心神荡漾的，说话还带着冷意。
这话一出，那几个人打了个寒颤，顿时不敢再生出其他妄念来。
将这一群人安置好之后，杜仲仅带着沈菁前往。
走至一处茅草屋处停下，他在门前顿了顿，似乎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他咽了咽口水，一脸沉肃，仿佛即将要付出什么重大的代价，手就要敲响那似乎重若千斤的门。
里面忽然传出一声苍老的声音，仔细听去还有些笑意。
“是杜仲吧，你祖父不在，进来吧。”
杜仲顿时松了一口气，面上又明媚起来。
轻快地推开门，见到一位和蔼的老人，他正端坐在棋盘一侧。
像是仔细研究着棋盘，寻找最合适的破解之法。
转头就能看到桌上的两盏茶，上面热气未消，看上去另一人刚刚离去不久。
杜仲迎面走去，先是沏了一杯茶，端着给那老人。
说是沏茶，不过是将茶叶放进去，倒了足够热的水。
面上是讨好的笑容，他一副娃娃脸，看上去不但不做作，还有几分年画娃娃似的喜意。
“大族老，给您，喝茶。”
大族老接过那茶，刮了刮上面的茶沫，觉得杜仲这小子竟会毁坏他茶叶。
顺带拿过旁边的棋篓子敲了敲这人的头。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情，可别让我再瞒着你祖父帮助你偷偷跑掉了。”
杜仲听到这话，脸皱的不行。
又想到大族老一贯宠自己，下次再撒娇就好了，便也没当回事。
“不是，不是，我来是想请您帮我另一件事情，这是我的朋友。”
便适时地将身后的人儿露出来。
沈菁自进了门便没再说话，瞧着这幅含饴弄孙的样子觉得甚是温馨。
“晚辈沈菁，想求琉璃花一用。”
大族长听到这话，猛一皱眉。
从这女子进门时，他便看出，此人身上有金玉气息，是福泽深厚之人。
不过听到这要求，还是拿出抽屉中的琉璃镜，仔细打量了一下，确保这人不是骗杜仲这个奶娃娃的骗子，这才收回目光。
重新放下琉璃镜，大族老清咳一声。
“既然是中了牵丝蛊，自然是有机会参与这次比试的。”
杜仲朝她眨了眨眼，示意可以。
沈菁面上带笑，行了一礼算是应下，后来靠近那棋盘，接着说道。
“既然来了，不如小生跟您将这残局下完。”
大族老先是一愣，后来朗声应下。
“好呀，好多年都没人主动陪我下棋了。”
杜仲正要阻止的手就这么生生止在半空中。
行吧，郡主下一局就知道了，大族老是出了名的臭棋篓子，又是棋痴。
杜仲已经预料到两人下棋时郡主被折磨的神色了。
他坐在一旁，看着两人下棋。
不由地眼角抽了抽，看那不分上下的棋面，还有两人一样的皱眉，忽然发觉原来他竟然高估了郡主。
等到杜仲等的黄花菜都凉了，头止不住地往下打瞌睡。
两人才结束。
走时竟然还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杜仲连忙拽着沈菁跑出这间屋子。
他实在受不了这两个人了。
“所谓比试，是要比什么？”
沈菁吃着冰糖葫芦发问。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我可是去年比试的魁首。”
杜仲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看上去极其有信心。
“我们蛊庄，自是要比斗蛊和控制的能力，不仅是要在一众蛊虫的威力上取胜，更重要的是对它的控制力。”
沈菁听着他详细说着这蛊庄比试的规则。
这是蛊庄三年一度的大赛，共两天，一天一轮，所有之前未参加的蛊师都可以来参加，不分男女老少，只要你的能力足够强。
这比试共分为两轮，一轮是比强，即是要自己炼制的蛊虫要在封闭的银生皿里比斗强弱，在一个时辰之内，打倒另一方就获胜，如果一个时辰内分不出胜负，就都视为失败。
另一轮则是比控，自上一轮留下来的人不多，但这些人充其量只是能炼制出强的物件，而不能说是强者，这一轮是要在露天席地下，让众人共同见证。
不同于第一天的杀戮血腥，这一轮，是要从蛊庄中选出六十名普通人，若是谁能用蛊虫做出的动作和物品能让他们感觉到发自内心的喜悦，人数最多者取胜。
若说这第一轮的裁判是族中长老，这第二轮可就是在场的所有人了。
其实有很多人都吐槽过这个规则，但这是先祖自开宗时立下的规矩。
是要告诉蛊师们万万不可忘记初心，不能恃强凌弱，更不能为宵小所利用。
比试的最终胜利者可以向蛊庄提一个要求。
沈菁听时觉得这规则甚是好玩，想来这开宗之人也是个有趣的人物。
“那你上次是怎么在第二轮中取胜的呢？”
颂儿好奇地问道。
杜仲却支支吾吾，脸都有些红。
“我上次，那个，大族老刚刚叫我说有事，我先回去了。”
颂儿圆圆的眼睛咕噜咕噜传，便找了身旁正在卖首饰的女子询问。
女子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地发笑起来。
“咱少主啊，长得白白嫩嫩的，活像个米团子，他的本名蛊虫也是白色的小蚕，这这皮相上就赢了不少人呢！”
“那是，你也不看看咱少主多机灵，让那小蚕结了一张张手帕送给在场人，多可爱，后来又在上面绣了白色的小花。”
“要不说少主是上次的第一呢，真给我们蛊庄涨脸，要不是每一届裁判都不能一样，我还是再想去一次。”
“哎，你听说了吗，这次听说有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子要参加，真想大赛后，跟他一起过鸳鸯桥。”
女子不断聚集起来，说起趣事来那是滔滔不绝，很快颂儿就从里面打探到了消息。
本次大赛的强力参赛选手现在已经来了一半，因着还有一个月才开始。
只有少部分人提前来了，大多都还在路上。
朝着安置的房间走去，沈菁觉得第一轮自己的牵丝蛊拿下应该不成问题。
不过第二轮就完蛋，这考验的是对蛊虫的熟悉程度和灵活运用。
熟悉是有了，这玩意可是在这具身体里呆了十几年。
至于灵活运用，这就有些难办了。
沈菁在蛊庄中溜达了一下午，把这里表面上摸了个透彻。
地方不大，但攻击力极强，且外面有毒瘴和密阵守卫。
没有特定的解毒丸根本进不来，每家每户基本都有自保之力，若有外人来袭，凭蛊虫可拼杀上一时半刻。
且不知为何，蛊庄面上虽一派祥和的样子，但家中永远有收好的行囊，有种随时准备跑路的感觉。
分明前段时间在山脚下还能感受到瑟瑟的秋风，有些许凉意侵扰。
他们现在一处山谷盆地中，这是他们离开边境后的第二个月。
余刚擦了擦头上的汗，疑惑地发问道。
“你确定是往这个方向走吗？”
杜仲皱了皱眉，拿着一张纸，正着看反着看，都没看出什么道道来。
接着干脆往兜里一横。
“当然，这可是我家！”
口中是这么说着，但心里是有些发虚的。
他随身携带的追踪蛊在当时找沈菁时劳累过度，任他怎么驱使，都不肯再动一下。
因此只能循着自己来的方向原路返回。
印象中应当就在这附近的，他们已经在这里找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为何不见踪影。
杜仲本人也很是疑惑。
对此，作为这件事情的正主沈菁倒是显得最不在意的那个。
接过颂儿送来的花露，沈菁看向远处的溪流瀑布，甚是舒心。
美其名曰：“一路上游山玩水也挺好。”
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杜仲赶忙朝着前方疾步跑去。
在看到那石碑上写的字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好几分。
“快来，在这！”
激动的情绪溢满，众人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只瞧着上面写着“蛊无定界，全凭人心”八个大字。
杜仲一脸骄傲。
“这可是我们族内长老传下的石碑，听说都有将近二百年了呢。”
走在前面带着路，还一边分发下去了一人一颗的解毒丸。
没过多久，穿过迷雾便走到了一片柳暗花明处。
入目是古老的村寨，行人皆穿着古朴，身上亮晶晶的，是带着银饰。
无论男女老少，整整齐齐，看上去煞是好看。
只见杜仲如鱼得水，开始跟见到的人打招呼。
“呀，少主回来啦！可是要先去祠堂，好好认罪哈。”
寒暄的人不少，一位身形微胖，看上去有些苍老的女人调笑道。
“庞姨，不要告诉二族老好不好？”
杜仲一副可怜的样子，那庞姨面上好笑。
点了点头，却也知道自己就算不说，族老一定也会知道。
族中人看着外来的事物或许总是有些好奇，有着许多目光朝向他们。
还有不少打探消息笑颜如花的女子，看向侍卫中样貌出众的人有些含羞带怯。
女子与盛朝京城中的雍容牡丹不一样，反而充满了朝气和阳光，更像热烈的玫瑰。
看上去格外赏心悦目。
杜仲虽在前路走着，也跟他们说了蛊庄的风俗。
“你们可不要小瞧我们这里的姐姐妹妹，跟你们古板又滥情的中原不一样，我们蛊庄出来的女子若是认定了一个人，便是一生一世，打碎骨头也要在一起，要是他变了心，后果也是很严重的，所以可别轻易招惹我们。”
尤其是见到有几个侍卫有些心神荡漾的，说话还带着冷意。
这话一出，那几个人打了个寒颤，顿时不敢再生出其他妄念来。
将这一群人安置好之后，杜仲仅带着沈菁前往。
走至一处茅草屋处停下，他在门前顿了顿，似乎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他咽了咽口水，一脸沉肃，仿佛即将要付出什么重大的代价，手就要敲响那似乎重若千斤的门。
里面忽然传出一声苍老的声音，仔细听去还有些笑意。
“是杜仲吧，你祖父不在，进来吧。”
杜仲顿时松了一口气，面上又明媚起来。
轻快地推开门，见到一位和蔼的老人，他正端坐在棋盘一侧。
像是仔细研究着棋盘，寻找最合适的破解之法。
转头就能看到桌上的两盏茶，上面热气未消，看上去另一人刚刚离去不久。
杜仲迎面走去，先是沏了一杯茶，端着给那老人。
说是沏茶，不过是将茶叶放进去，倒了足够热的水。
面上是讨好的笑容，他一副娃娃脸，看上去不但不做作，还有几分年画娃娃似的喜意。
“大族老，给您，喝茶。”
大族老接过那茶，刮了刮上面的茶沫，觉得杜仲这小子竟会毁坏他茶叶。
顺带拿过旁边的棋篓子敲了敲这人的头。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情，可别让我再瞒着你祖父帮助你偷偷跑掉了。”
杜仲听到这话，脸皱的不行。
又想到大族老一贯宠自己，下次再撒娇就好了，便也没当回事。
“不是，不是，我来是想请您帮我另一件事情，这是我的朋友。”
便适时地将身后的人儿露出来。
沈菁自进了门便没再说话，瞧着这幅含饴弄孙的样子觉得甚是温馨。
“晚辈沈菁，想求琉璃花一用。”
大族长听到这话，猛一皱眉。
从这女子进门时，他便看出，此人身上有金玉气息，是福泽深厚之人。
不过听到这要求，还是拿出抽屉中的琉璃镜，仔细打量了一下，确保这人不是骗杜仲这个奶娃娃的骗子，这才收回目光。
重新放下琉璃镜，大族老清咳一声。
“既然是中了牵丝蛊，自然是有机会参与这次比试的。”
杜仲朝她眨了眨眼，示意可以。
沈菁面上带笑，行了一礼算是应下，后来靠近那棋盘，接着说道。
“既然来了，不如小生跟您将这残局下完。”
大族老先是一愣，后来朗声应下。
“好呀，好多年都没人主动陪我下棋了。”
杜仲正要阻止的手就这么生生止在半空中。
行吧，郡主下一局就知道了，大族老是出了名的臭棋篓子，又是棋痴。
杜仲已经预料到两人下棋时郡主被折磨的神色了。
他坐在一旁，看着两人下棋。
不由地眼角抽了抽，看那不分上下的棋面，还有两人一样的皱眉，忽然发觉原来他竟然高估了郡主。
等到杜仲等的黄花菜都凉了，头止不住地往下打瞌睡。
两人才结束。
走时竟然还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杜仲连忙拽着沈菁跑出这间屋子。
他实在受不了这两个人了。
“所谓比试，是要比什么？”
沈菁吃着冰糖葫芦发问。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我可是去年比试的魁首。”
杜仲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看上去极其有信心。
“我们蛊庄，自是要比斗蛊和控制的能力，不仅是要在一众蛊虫的威力上取胜，更重要的是对它的控制力。”
沈菁听着他详细说着这蛊庄比试的规则。
这是蛊庄三年一度的大赛，共两天，一天一轮，所有之前未参加的蛊师都可以来参加，不分男女老少，只要你的能力足够强。
这比试共分为两轮，一轮是比强，即是要自己炼制的蛊虫要在封闭的银生皿里比斗强弱，在一个时辰之内，打倒另一方就获胜，如果一个时辰内分不出胜负，就都视为失败。
另一轮则是比控，自上一轮留下来的人不多，但这些人充其量只是能炼制出强的物件，而不能说是强者，这一轮是要在露天席地下，让众人共同见证。
不同于第一天的杀戮血腥，这一轮，是要从蛊庄中选出六十名普通人，若是谁能用蛊虫做出的动作和物品能让他们感觉到发自内心的喜悦，人数最多者取胜。
若说这第一轮的裁判是族中长老，这第二轮可就是在场的所有人了。
其实有很多人都吐槽过这个规则，但这是先祖自开宗时立下的规矩。
是要告诉蛊师们万万不可忘记初心，不能恃强凌弱，更不能为宵小所利用。
比试的最终胜利者可以向蛊庄提一个要求。
沈菁听时觉得这规则甚是好玩，想来这开宗之人也是个有趣的人物。
“那你上次是怎么在第二轮中取胜的呢？”
颂儿好奇地问道。
杜仲却支支吾吾，脸都有些红。
“我上次，那个，大族老刚刚叫我说有事，我先回去了。”
颂儿圆圆的眼睛咕噜咕噜传，便找了身旁正在卖首饰的女子询问。
女子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地发笑起来。
“咱少主啊，长得白白嫩嫩的，活像个米团子，他的本名蛊虫也是白色的小蚕，这这皮相上就赢了不少人呢！”
“那是，你也不看看咱少主多机灵，让那小蚕结了一张张手帕送给在场人，多可爱，后来又在上面绣了白色的小花。”
“要不说少主是上次的第一呢，真给我们蛊庄涨脸，要不是每一届裁判都不能一样，我还是再想去一次。”
“哎，你听说了吗，这次听说有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子要参加，真想大赛后，跟他一起过鸳鸯桥。”
女子不断聚集起来，说起趣事来那是滔滔不绝，很快颂儿就从里面打探到了消息。
本次大赛的强力参赛选手现在已经来了一半，因着还有一个月才开始。
只有少部分人提前来了，大多都还在路上。
朝着安置的房间走去，沈菁觉得第一轮自己的牵丝蛊拿下应该不成问题。
不过第二轮就完蛋，这考验的是对蛊虫的熟悉程度和灵活运用。
熟悉是有了，这玩意可是在这具身体里呆了十几年。
至于灵活运用，这就有些难办了。
沈菁在蛊庄中溜达了一下午，把这里表面上摸了个透彻。
地方不大，但攻击力极强，且外面有毒瘴和密阵守卫。
没有特定的解毒丸根本进不来，每家每户基本都有自保之力，若有外人来袭，凭蛊虫可拼杀上一时半刻。
且不知为何，蛊庄面上虽一派祥和的样子，但家中永远有收好的行囊，有种随时准备跑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