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道:“过一阵食人花应该会来救我们。”
他一个人也能走，但带着孟诚和江照月无法脱身。
孟诚嘲笑:“食人花还能救人？怕不是要把人吃了！”
白杨幽幽道:“先生，当初就是食人花把您救出去的。”
孟诚一噎:“……”
在魔宫的日子简直暗无天日。三人已不知几日未曾踏出炼器室一步，只记得外头明明暗暗了十余回。
这天，魔将踹开大门，拎着孟诚往一处富丽的宫殿走去，江照月和白杨跟在后面，三人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孟诚无声开口:“来活了。”
江照月和白杨自动过滤:“没觉睡了。”
凶狠英挺的大护法守在殿门口，面无表情地伸臂拦下他们。魔将放下孟诚，默默远去。
三人并排站在不远处，听到呜呜咽咽的破碎声响，不由红了耳尖。孟诚一大把年纪，早已被摧残得麻木，示意道:“习惯就好。”
再看大护法，依旧是面无表情，浓眉低压，眼神都不带变的，几人一阵佩服。
良久，魔尊容光焕发地从大殿里出来，走路带风，眸光轻飘飘的，看也懒得看他们一眼，对大护法道:“留下。”
“是。”
待魔尊走远，大护法这才瞥了他们一眼，冷声道:“跟上。”
良大人坐在上首，眼光低垂，指尖叩了叩扶手，兴致缺缺道:“你瞧着能炼什么，通通炼了。”
她声音细细弱弱，中气不足，只是说了这么两句话，脸色便白上几分。
江照月飞快瞟了一眼，看到一大堆闪闪发光的法器，一看就品相不凡，兼顾了性能与外观。
这样好的法器，融了可惜。
孟诚却早已习惯，麻利地收起来，问道:“大人您还有什么需要的法器吗？”
良大人掀起眼皮，忧愁地闭眼，摆手道:“下去吧，我累了。”
“大人，”孟诚不甘心，“您……”
大护法杀气腾腾地挡在良大人身前，勾起唇角，冷漠如野犬，一脚踹上孟诚，孟诚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江照月和白杨自觉追上孟诚，一溜烟都出了大殿。
隐约还能听到良大人虚弱疲惫的呵斥声，并一道狂野不屑的嗤笑。
不多时，地上那堆法器也被踹了出来，三人面如死灰，带着法器重新回到炼器室。
白杨叹气:“先生，您为何执着于为良大人炼器？”
孟诚无奈:“多亏了良大人，我才能安安稳稳地活下来。良大人也不容易，听说从前也是个风姿卓绝的修士，遭人陷害堕了魔，又不愿意修魔道，这才羸弱不堪，每日须得各种灵丹妙药吊着才能活下来。唉，都是可怜人。”
他将良大人的法器都整理好，对着二人摆手:“这些法器品阶高，你们碰不得，还是我来吧。”
想了想，挑挑拣拣，满脸不舍地推给江照月两样法器:“你拿这两个练手。”
江照月便拿了法器，躲在角落里琢磨。法器品阶不低，但在她看来并不难处理。
白杨低声询问:“王有联系你吗？”
江照月摇头:“联系我做什么？”
白杨纳闷:“来之前，我都传信说我们遇难了。”
“又不是处处都要他救场，”江照月安抚他，“你能跑，我也能跑，眼下重要的是如何带走老师。”
她又轻笑一声，意味不明道:“若是老师不走就好了。”
埋头苦思的孟诚听了这话，倒眉竖眼，忿忿道:“你听听你说的，这像人话吗？我也要走！”
江照月笑笑，并不言语。
门外却有魔将叩门，直指江照月:“你，跟我们走一趟。”
孟诚吓了一跳，借送人的功夫悄声道:“是良大人，莫忧。”
江照月回握住他的手，示意不打紧。
许是良大人吩咐过，魔将一路都毕恭毕敬，没有丝毫逾越。
富丽堂皇的大殿里冷冷清清，只有榻上的病美人与近前寸步不离的大护法。
良大人身上没有丝毫灵力，只萦绕着淡淡的魔气，“过来。”
江照月坐在榻边小杌上，任良大人打量。
她一双淡蓝色的眸子，看人时轻飘飘冷飕飕的，莫名带着些审视的意味，其实并不让人舒服。清丽的面容也像是遭了风吹雨打，凝着霜，冰凉纤细的手指捏上江照月下巴，冷得江照月瑟缩了一下。
这双手光滑细腻，连一丝薄茧也没有。
嗓音也冷冰冰的:“你是个剑修？”
江照月点头:“回大人，是的。”
良大人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一下，“叫什么？”
“江江。”
“剑修能炼器？”
“我打小就炼器，最近才转做了剑修。”
良大人似乎笑了一下，很轻很浅，很快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她对上大护法，语气好了些，“你出去，我与她单独聊聊。”
大护法剑眉一挑，眉毛上的断痕都随着他的笑耸动起来，寸步不让:“这不合规矩。”
良大人沉默一瞬，冷哼道:“我就是规矩。”
大护法浑不在意:“有本事，你让尊上罚我好了。”
良大人冷眼瞧着他，淡蓝色的眸子不带丝毫情绪，恍若在看一条咬人的野犬，多计较一秒便是自降身份。
她转向江照月，挥手道:“你每日辰时，将孟先生炼器的状况汇报于我，回去吧。”
大护法目光紧锁着她:“这不合规矩。”
良大人张口欲驳斥，大护法不屑一笑:“这话，你留着亲自与尊上说。”
……
江照月回炼器室时，孟诚急切地迎上来:“怎么样？大护法没为难你吧？”
她垮了脸，委屈道:“老师，良大人欺负我了呢。”
孟诚顿时否认:“这不可能——”又看到她唇边的笑，打住话头。
江照月眼眸澄澈，笑问道:“老师，您为何笃定良大人不会伤我？又为何认为大护法会为难我？”
孟诚干巴巴道:“良大人人好，要不是有她，我早就死了。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害人。”
江照月无辜地“哦”了一声，“我不了解这些呢，”随即转了话题，“老师，您当初为何要来灵之域教我？”
孟诚不假思索:“当然是因为——”他顿住，看向白杨。
白杨自觉补充:“孟先生要炼器，有几样材料只有我们灵之域才有。灵之域向来排斥外人，若不是你，王绝不会应允孟先生的请求。”
“那老师您取到想要的材料了吗？”
“取到了，取到了，”孟诚背上一层冷汗，搓搓手臂，瞪眼道，“都不许闲聊，过来干活。”
地上破损的魔修法器堆积如山，江照月和白杨哀呼一声，认命地过去维修。
白杨没怎么接触过炼器，连日维修下来，累得靠在墙上睡着了。
江照月小声问孟诚:“老师，你和良大人在计划什么？”
孟诚眉毛一跳，不耐烦道:“什么计划？没有。”
江照月不信:“老师，良大人给的那一堆法器里，基本都有魔尊的魔气，只有你分给我的那两个没有。”
“哦？”孟诚手下动作不停，“这怎么了？我怕你处理不了魔气。”
江照月道:“那老师，你为什么收集魔尊的魔气？良大人对我的态度也怪怪的。”
她确定，孟诚和良大人一定有关系，并且还想拉她下水。
“老师，过不久就会有人来接应我的，我希望你能拿出你的诚意。”
孟诚沉脸:“够了，你不过区区金丹，老夫惜才，你却蹬鼻子上脸。”
元婴威压铺陈开来，江照月动作都有些僵滞。
她舔唇笑笑，眸光熠熠生辉，燃起战意:“老师，你知道的，我最不怕这套了。”
饶是孟诚，也被她这不要命的姿态唬了一下。
“老师，这可不能怪我嚣张，我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您把我卖了我还要给您数钱呢。更何况，老师您就这么吊着我和白杨，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我也不挑明了。”
既然他不杀他们，还有意拉拢，江照月相信他们手中的筹码不会小。她不清楚孟诚和良大人看重的究竟是什么，但不妨碍她拿来用。
她双手交叠，后仰在椅弯里，笑弯了眉眼，语气真挚:“老师，您是坦白呢，还是等我自己查清楚？”
孟诚早就在秘境里见识过江照月不要命的打法，心惊肉跳地观察她。
他虽然炼器出众，可修行却只是一般，缺了锐气，碰上这等不要命的修士，不是没有还手之力，也不是没有赢的把握，只是怕惊扰了魔尊，暴露良大人。
角落里酣睡的白杨翻了个身，吓得孟诚冷汗直流。这小子也是颗炸弹，他暂时还奈何不了这两人。
最终，他斟酌道:“此事还需过问良大人。”
江照月笑笑，“那老师，这些法器……”
孟诚咬牙:“我修，你和白杨歇着。”
“老师真是体贴学生，”江照月喜滋滋地晃晃脑袋，叫醒白杨，“别坐着睡了，找个地方躺躺，老师给我们放假了。”
白杨清明一瞬:“真的？”
孟诚恨声道:“真的！”
白杨嘀咕:“孟先生，您人真好。”语罢，毫不犹豫地拉着江照月寻休息的地方。
江照月垂眸，余光中还有孟诚埋头苦干的身影。
她倒不是欺负他，只是一切尚未明晰，姿态摆得高些，方便他们以后的行动。
她冲孟诚道:“老师，真是辛苦您了。”
孟诚磨刀霍霍，一言不发，留下一个沉默倔强的背影。
他一个人也能走，但带着孟诚和江照月无法脱身。
孟诚嘲笑:“食人花还能救人？怕不是要把人吃了！”
白杨幽幽道:“先生，当初就是食人花把您救出去的。”
孟诚一噎:“……”
在魔宫的日子简直暗无天日。三人已不知几日未曾踏出炼器室一步，只记得外头明明暗暗了十余回。
这天，魔将踹开大门，拎着孟诚往一处富丽的宫殿走去，江照月和白杨跟在后面，三人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孟诚无声开口:“来活了。”
江照月和白杨自动过滤:“没觉睡了。”
凶狠英挺的大护法守在殿门口，面无表情地伸臂拦下他们。魔将放下孟诚，默默远去。
三人并排站在不远处，听到呜呜咽咽的破碎声响，不由红了耳尖。孟诚一大把年纪，早已被摧残得麻木，示意道:“习惯就好。”
再看大护法，依旧是面无表情，浓眉低压，眼神都不带变的，几人一阵佩服。
良久，魔尊容光焕发地从大殿里出来，走路带风，眸光轻飘飘的，看也懒得看他们一眼，对大护法道:“留下。”
“是。”
待魔尊走远，大护法这才瞥了他们一眼，冷声道:“跟上。”
良大人坐在上首，眼光低垂，指尖叩了叩扶手，兴致缺缺道:“你瞧着能炼什么，通通炼了。”
她声音细细弱弱，中气不足，只是说了这么两句话，脸色便白上几分。
江照月飞快瞟了一眼，看到一大堆闪闪发光的法器，一看就品相不凡，兼顾了性能与外观。
这样好的法器，融了可惜。
孟诚却早已习惯，麻利地收起来，问道:“大人您还有什么需要的法器吗？”
良大人掀起眼皮，忧愁地闭眼，摆手道:“下去吧，我累了。”
“大人，”孟诚不甘心，“您……”
大护法杀气腾腾地挡在良大人身前，勾起唇角，冷漠如野犬，一脚踹上孟诚，孟诚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江照月和白杨自觉追上孟诚，一溜烟都出了大殿。
隐约还能听到良大人虚弱疲惫的呵斥声，并一道狂野不屑的嗤笑。
不多时，地上那堆法器也被踹了出来，三人面如死灰，带着法器重新回到炼器室。
白杨叹气:“先生，您为何执着于为良大人炼器？”
孟诚无奈:“多亏了良大人，我才能安安稳稳地活下来。良大人也不容易，听说从前也是个风姿卓绝的修士，遭人陷害堕了魔，又不愿意修魔道，这才羸弱不堪，每日须得各种灵丹妙药吊着才能活下来。唉，都是可怜人。”
他将良大人的法器都整理好，对着二人摆手:“这些法器品阶高，你们碰不得，还是我来吧。”
想了想，挑挑拣拣，满脸不舍地推给江照月两样法器:“你拿这两个练手。”
江照月便拿了法器，躲在角落里琢磨。法器品阶不低，但在她看来并不难处理。
白杨低声询问:“王有联系你吗？”
江照月摇头:“联系我做什么？”
白杨纳闷:“来之前，我都传信说我们遇难了。”
“又不是处处都要他救场，”江照月安抚他，“你能跑，我也能跑，眼下重要的是如何带走老师。”
她又轻笑一声，意味不明道:“若是老师不走就好了。”
埋头苦思的孟诚听了这话，倒眉竖眼，忿忿道:“你听听你说的，这像人话吗？我也要走！”
江照月笑笑，并不言语。
门外却有魔将叩门，直指江照月:“你，跟我们走一趟。”
孟诚吓了一跳，借送人的功夫悄声道:“是良大人，莫忧。”
江照月回握住他的手，示意不打紧。
许是良大人吩咐过，魔将一路都毕恭毕敬，没有丝毫逾越。
富丽堂皇的大殿里冷冷清清，只有榻上的病美人与近前寸步不离的大护法。
良大人身上没有丝毫灵力，只萦绕着淡淡的魔气，“过来。”
江照月坐在榻边小杌上，任良大人打量。
她一双淡蓝色的眸子，看人时轻飘飘冷飕飕的，莫名带着些审视的意味，其实并不让人舒服。清丽的面容也像是遭了风吹雨打，凝着霜，冰凉纤细的手指捏上江照月下巴，冷得江照月瑟缩了一下。
这双手光滑细腻，连一丝薄茧也没有。
嗓音也冷冰冰的:“你是个剑修？”
江照月点头:“回大人，是的。”
良大人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一下，“叫什么？”
“江江。”
“剑修能炼器？”
“我打小就炼器，最近才转做了剑修。”
良大人似乎笑了一下，很轻很浅，很快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她对上大护法，语气好了些，“你出去，我与她单独聊聊。”
大护法剑眉一挑，眉毛上的断痕都随着他的笑耸动起来，寸步不让:“这不合规矩。”
良大人沉默一瞬，冷哼道:“我就是规矩。”
大护法浑不在意:“有本事，你让尊上罚我好了。”
良大人冷眼瞧着他，淡蓝色的眸子不带丝毫情绪，恍若在看一条咬人的野犬，多计较一秒便是自降身份。
她转向江照月，挥手道:“你每日辰时，将孟先生炼器的状况汇报于我，回去吧。”
大护法目光紧锁着她:“这不合规矩。”
良大人张口欲驳斥，大护法不屑一笑:“这话，你留着亲自与尊上说。”
……
江照月回炼器室时，孟诚急切地迎上来:“怎么样？大护法没为难你吧？”
她垮了脸，委屈道:“老师，良大人欺负我了呢。”
孟诚顿时否认:“这不可能——”又看到她唇边的笑，打住话头。
江照月眼眸澄澈，笑问道:“老师，您为何笃定良大人不会伤我？又为何认为大护法会为难我？”
孟诚干巴巴道:“良大人人好，要不是有她，我早就死了。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害人。”
江照月无辜地“哦”了一声，“我不了解这些呢，”随即转了话题，“老师，您当初为何要来灵之域教我？”
孟诚不假思索:“当然是因为——”他顿住，看向白杨。
白杨自觉补充:“孟先生要炼器，有几样材料只有我们灵之域才有。灵之域向来排斥外人，若不是你，王绝不会应允孟先生的请求。”
“那老师您取到想要的材料了吗？”
“取到了，取到了，”孟诚背上一层冷汗，搓搓手臂，瞪眼道，“都不许闲聊，过来干活。”
地上破损的魔修法器堆积如山，江照月和白杨哀呼一声，认命地过去维修。
白杨没怎么接触过炼器，连日维修下来，累得靠在墙上睡着了。
江照月小声问孟诚:“老师，你和良大人在计划什么？”
孟诚眉毛一跳，不耐烦道:“什么计划？没有。”
江照月不信:“老师，良大人给的那一堆法器里，基本都有魔尊的魔气，只有你分给我的那两个没有。”
“哦？”孟诚手下动作不停，“这怎么了？我怕你处理不了魔气。”
江照月道:“那老师，你为什么收集魔尊的魔气？良大人对我的态度也怪怪的。”
她确定，孟诚和良大人一定有关系，并且还想拉她下水。
“老师，过不久就会有人来接应我的，我希望你能拿出你的诚意。”
孟诚沉脸:“够了，你不过区区金丹，老夫惜才，你却蹬鼻子上脸。”
元婴威压铺陈开来，江照月动作都有些僵滞。
她舔唇笑笑，眸光熠熠生辉，燃起战意:“老师，你知道的，我最不怕这套了。”
饶是孟诚，也被她这不要命的姿态唬了一下。
“老师，这可不能怪我嚣张，我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您把我卖了我还要给您数钱呢。更何况，老师您就这么吊着我和白杨，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我也不挑明了。”
既然他不杀他们，还有意拉拢，江照月相信他们手中的筹码不会小。她不清楚孟诚和良大人看重的究竟是什么，但不妨碍她拿来用。
她双手交叠，后仰在椅弯里，笑弯了眉眼，语气真挚:“老师，您是坦白呢，还是等我自己查清楚？”
孟诚早就在秘境里见识过江照月不要命的打法，心惊肉跳地观察她。
他虽然炼器出众，可修行却只是一般，缺了锐气，碰上这等不要命的修士，不是没有还手之力，也不是没有赢的把握，只是怕惊扰了魔尊，暴露良大人。
角落里酣睡的白杨翻了个身，吓得孟诚冷汗直流。这小子也是颗炸弹，他暂时还奈何不了这两人。
最终，他斟酌道:“此事还需过问良大人。”
江照月笑笑，“那老师，这些法器……”
孟诚咬牙:“我修，你和白杨歇着。”
“老师真是体贴学生，”江照月喜滋滋地晃晃脑袋，叫醒白杨，“别坐着睡了，找个地方躺躺，老师给我们放假了。”
白杨清明一瞬:“真的？”
孟诚恨声道:“真的！”
白杨嘀咕:“孟先生，您人真好。”语罢，毫不犹豫地拉着江照月寻休息的地方。
江照月垂眸，余光中还有孟诚埋头苦干的身影。
她倒不是欺负他，只是一切尚未明晰，姿态摆得高些，方便他们以后的行动。
她冲孟诚道:“老师，真是辛苦您了。”
孟诚磨刀霍霍，一言不发，留下一个沉默倔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