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以工抵债。

    姜之羡自从那日跟他回了车队边上的公寓,他使唤她倒是得心应手。

    只要她在京都,他就会过来小住,她休息回安城,他再回他的大平层。

    总之不能让姜之羡闲着,她除了回家督催奶奶吃药,按时去医院检查身体,回了京都还要给他烧菜做饭,顺道洗衣端茶。

    好在他谨守规矩,没有做出些过分的举动,最多是把她堵在墙角狠狠亲一顿,再不济就是一双带电的手在她身子上游走,引得颤栗不已。

    几次姜之羡见他忍得辛苦,追他进屋提出帮他,都被他咬牙切齿拒了。

    最后房门砰得关上,险些撞歪她原生的小鼻梁,自此姜之羡只管撩火,不管灭火的功夫愈发娴熟。

    转眼时间来到八月,正是北方暑气最重的时节。

    周宇轩莫名的一通电话,搅了段序臣这坛陈老醋。

    姜之羡今天退乘,准备回安城,原意是陈叔开车送她回去,可中途周宇轩的电话打来,他在京都正要回安城,可以顺道捎她。

    这样一来就省了陈叔跑这一趟,想也没想姜之羡便应下了。

    她正在衣橱里挑挑拣拣选衣服。

    段序臣冷着脸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夺下她手里的衣服,哀怨的神色似要将她洞穿。

    “段序臣!”姜之羡瞧着刚选好的衣服,被他拉扯着都皱巴了,叉腰质问他:“你要干嘛!”

    他不说话,就是死拽着她衣服不放。

    姜之羡继续拿,他继续去抢。

    拿,抢。

    拿,抢。

    今天势不两立?

    这还是他俩第一次因为意见相左杠上,一个犟种和另一个犟种,互不相让。

    眼见约定时间将到,姜之羡坐不住了,矮下身子眼巴巴望着他,“少爷!您到底在气什么?”

    段序臣本来今早有会要开,吩咐了陈叔送她,不想一通电话打来,他的小丫头就要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

    姜之羡翻了个白眼,“谁教你这么用成语的!?”

    什么叫双宿双飞!

    吃醋就吃醋,双鱼座的男人果真戏多,什么都还没发生呢,就在心里脑补了一百出大戏。

    段序臣不依不饶,“今儿会不开了,你休想跟他走!”

    姜之羡穿着一身小碎花睡衣,衣摆和袖边还缝了一道蕾丝花边,显得整个人娇俏又嫩白。

    气势不够,身高来凑。

    姜之羡双手叉腰站到床边上,衣摆上的花边晃过他眼。

    这下他突然矮了她一头,骄傲得不行。

    乐极生悲亦是如此。

    在段序臣把她扑倒瞬间,姜之羡也只因失重而短暂地害怕了一下。

    这些日子她吃透了他,知道他顶多就是按在床上亲一亲,消了气便会把她放了。

    然而事态并未朝着她所想发展,青天白日男人把女人压在身下,蕾丝碎花被手指勾住,一圈一圈往上撕扯,不一会儿如玉脂般娇嫩的细肉暴露在空气中。

    姜之羡开始慌了,躲过他的唇,撑着手臂欲要推开他坚硬的胸膛。

    这无疑是以卵击石。

    段序臣昨夜被冷水压下的邪火再次被点燃,他顾及着她未经人事,总要循序渐进,可小丫头似乎把他的忍耐,当成了他无能的一种表现。

    进了他的房门,还在想其他男人?

    休想!

    “啊——段——啊,别——”姜之羡断断续续躲着他急急落下的吻,试图叫醒正在她身子上作乱的人。

    当浅白色的两段布料暴露在空气中时,段序臣彻底黑化,她也因此成了他案板上的鱼肉,双手被他架在头顶,任君采撷。

    他从没有这般对过她,他用牙齿撕咬着布料,稍一用力明晃晃的柔软便少了布料的托衬,粉嫩的玉珠在他吹来的哈气下腾地颤栗,引他失了分寸。

    最终的结果便是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段序臣破了戒,小丫头被他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揪着被子不松手。

    适才铃声响起,停下,响起,停下反复数次,终于寂静无声,安静得躺在地板上,段序臣心满意足。

    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也不用去开会了,这个点儿吃午饭正好。

    从前只顾及着她,总想讲究水到渠成,可段序臣怎么看都不是这回事儿,小丫头和那个男人?

    约会?

    还要一起回家?

    呵呵。

    你看现在这副模样多乖,小脸红晕,睫毛上还挂着刚才求他慢一些而掉落的泪珠儿。

    邱意电话打过来时,段序臣正搂着小丫头傻笑,她事后哭哭唧唧睡了过去,他睡不着,又不舍离开温柔乡,索性便搂着她,看她睡。

    电话铃声一响,小丫头不禁蹙眉,段序臣紧着挂断电话,拍了拍,低声哄着。

    看她逐渐稳住睡意,段序臣勾脚捡起地上的裤子,随意套上出了房门。

    路过卫生间,余光瞥过镜面。

    血印歪歪扭扭爬满后背。

    段序臣偷笑,小丫头也好不到哪里去,露出的地儿都让他种上了痕迹。

    邱意给段序臣打电话是为了开会的事情,今早一众董事在办公室干坐了三个小时,段序臣愣是没出现?

    连个电话都没有,想联系还联系不上。

    邱意好不容易赶在中午之前给段序臣打通了电话,他却什么都不顾,只让他送一些饭菜到公寓。

    老板的话就是圣旨,即便再不可思议,也要服从。

    况且邱意心里清楚,现在有个苏妲己,勾了老板的魂儿,他就是把锦川药业卖了,博美人一笑,都有可能。

    下午一点钟。

    邱意跨越大半个京都城,把老板钦点的菜系全部送到。

    门开瞬间,还是被惊到了。

    “豁——段哥你这是……”邱意指着段序臣胸前一道道血印,玩的太花了吧!

    “闭嘴。”段序臣怕他吵醒姜之羡,可在邱意那儿听来却是另一回事。

    莫非……

    “段哥!”邱意又一惊,探着脑袋往屋子里瞧,“该不会是庞人……”

    姜小姐不会这么猛吧?平时看起来挺娴静的一个小姑娘,段哥胸前和胳膊上大大小小少说也有十几二十道血印,肯定不是她!

    然而,屋里传出的声音,“序臣。”

    沙哑又带着些许情欲未退之色。

    诶呀,这是他能听的吗!邱意站在门边进退两难。

    段序臣听了屋里小丫头喊他,心中一紧,喉结不自然滚动。

    “还站着干嘛!走啊!”

    邱意领命,提腿跑路。

    段哥啊段哥!你就会凶我,人家姜小姐喊你一嗓子,你就紧张得抠手指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紧张手指头就会抠裤线,刚才睡裤都快被你抠破了。

    段序臣不知邱意所想,关了门,回身走进卧室。

    小丫头一手撑着床,胸前光景被另只手揽着被子遮下,睡眼惺忪盯着门口。

    见他走来光着身子,脸蛋儿俏红别过头去。

    段序臣痴笑,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重新钻了进去,揽过她的肩膀,“是你的杰作。”

    她知道他所指,低头道歉。

    “羡羡,你要不要看看自己?”

    姜之羡被她这样一说,羞臊的表情更加深重,她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吻痕从锁骨到胸前。

    “序臣我累。”

    她当然累,连续上了三天班,刚休息第一天准备回家,就被他按在身下,方才他发着狠的索取,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要晕死过去。

    尤其是眼前的白光,一阵接着一阵。

    段序臣知道她累,也曾有瞬间后悔。

    “邱意送来了你喜欢的几道菜,吃一些我陪你睡?”

    姜之羡现在不想吃饭,只想睡觉。

    “少吃一些。”

    “不。”

    “真的一口都不吃?”

    “嗯。”

    她这一觉睡到天际微沉,肚子咕咕叫。

    段序臣正坐在床头看着她。

    “笑什么?”

    “我幻想了千万次的画面,成真了。”

    “傻子。”

    是啊,羡羡我就是不折不扣的傻子,才会爱你爱到疯狂。

    “怎么一直带着表?”从前不见他戴表。

    自这次相遇,他手腕上的表就没摘下来过,有几次他洗澡故意不带浴巾,喊她去送。

    为的就是捉弄她,她清楚,也没计较,就是这表自始没摘,洗澡也戴着?

    “偶尔带着玩玩!”段序臣说笑着把手藏到身后。

    看出她的疑惑,段序臣转移话题,“赶紧起床,我订好了餐厅。”

    *

    再出门,呼吸着新鲜空气,荡出胸腔的浊气,姜之羡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段序臣怕她腿软,一直揽着她的腰。

    姜之羡脸皮薄,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卿卿我我总归不妥,抬脚要逃。

    他不让,反紧了手,“别动,忘了刚才怎么摔倒的了!”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姜之羡更加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初尝人事,哪知道腿会软,其实也并不是都会如此,主要还是段序臣太大力,冲撞的力道没收住。

    她脚刚踩到地板,双腿便跟棉花似的软绵绵跪倒在地。

    这会儿出了楼道,知道她腿脚发飘,自然要搀扶着。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取车。”

    “好。”姜之羡应下,坐在小区花园的石阶上等他。

    眉目含笑,如烟如画。

    段序臣,此刻光景正好,我想和你有今天,有明天,贪婪些,期盼岁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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