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先收起来吧。”姜之羡带着得体的笑，把衬衣还给服务员。
服务员以为他是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收了衣服便给姜之羡卖力的介绍其他材质与版型的衬衣。
姜之羡听了几分钟，有些无聊。
“抱歉，我不……”她话未说完，门口传来一个高傲的女声，“刚才她看的那件，帮我打包。”
姜之羡顺着声音看来人，内心感慨，还真是阴魂不散。
她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发生。
“等等。”姜之羡喊下刚才陪同她看衣服的服务员。
服务员站在两位女士中间有些不知所措，两位顾客她都想接待，犹豫几分还是朝姜之羡走去，毕竟刚才她和另一位公子哥儿的视频还循环在她手机里播放。
选黄色裙子的女士准没错。
可门口那位女生的黑色套装还是当季最新秀款，手上的爱马仕也价值不菲。
很难选。
姜之羡看出服务员的为难，“您先去照顾那位小姐，我再看看。”
服务员得了命令，开心得点头去招待另一位贵宾。
“您好女士，请问衬衣什么码数？”
“她看的什么码？”女人高傲的睥视着姜之羡，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服务员拿过衬衣递过去，“就是模特身上这件。”
“给我包起来。”
“好的女士！”
服务员欣喜地引着她去前台结账。
路过姜之羡时，胳膊怼上去，“诶呀，不好意思哟。”
她这句话说的一语双关，到底是抢了姜之羡的衣服不好意思，还是撞到她不好意思。
姜之羡侧身站在一旁，不说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见她结完账，服务员把吊牌剪掉。
指着她手里的购物袋，慢悠悠开口：“段序臣的码数比这件，要大一码。”
接着话锋一转，“您好，帮我拿一件XL白色衬衣，刷卡——”
服务员笑得更加明媚，接过姜之羡的卡，一溜烟儿小跑去结帐。
“姜之羡！”
“王小姐。”
王温尔精致的脸蛋抽动不已，反问她，“你什么意思？”
“什么我什么意思。”姜之羡含笑，装糊涂。
王温尔不甘示弱回击，“哼，我本来也不是给他买的。”她指着服务员打包的衬衣，“你不会觉得序臣他会穿吧。”
她自见他那天起，段序臣就只穿黑色衬衣，“该不会……”王温尔故作姿态掩嘴嬉笑，“是给你的哪位情郎买的吧，上次在集团附近的餐厅，我和序臣可是都看见了，你和一个男人，在-约-会！”
在约会三个字她咬的极重，生怕姜之羡听不清。
可惜，姜之羡丝毫不在意她的挑衅，反而觉得有些低端。
“王小姐。”姜之羡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衬衣，“他穿不穿，你明天就知晓了。”
说完，姜之羡头也不回大笑离开。
真是个傻姑娘，企图用这来羞辱她？
不得不说她成功了，虽不是羞辱，但却横了根刺在姜之羡心里。
“你就不想知道序臣为什么从不把左手的表摘下来？他肯定没告诉你，我们……”
她知道姜之羡想听什么，却故意将话讲到一半。
这根刺横亘在那儿，已有些时日。
姜之羡发现的猫腻也与这有关，他从不摘下手表，即便是恩爱时，姜之羡攀着他的胳膊要去摘表，被他察觉，而后迎接她的都是更沉痛的代价。
他越是如此，她就越想知道。
昨日惊喜本意也是想打探此事，这样一来姜之羡回家路上，便打定主意要搞清楚事情原委。
如果真的与王温尔有关，她也能接受，一块儿表又能代表什么呢。
想通后，姜之羡心情转晴，不想一个人回家吃饭，打开微信约乔朵朵出来吃，她请客。
很快，乔朵朵踩着十厘米恨天高赶来。
“这个——”姜之羡面露难色，看着她的高跟鞋，“不会摔倒吗？”
乔朵朵嗨了声，揽过姜之羡脖子，“你们这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穿着高跟鞋才和你一样高，摔一跤又能咋的！”
这……
姜之羡不理解，但尊重。
她俩选了一家川菜馆，让老板上了几道招牌菜，便坐下闲聊。
“给他买的？”乔朵朵调侃的笑她。
姜之羡和段序臣和好这件事想瞒也瞒不住，从根源上都被证实了，车队里的人自然全知晓，乔朵朵也不例外。
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姜之羡没太大波澜，点头应了。
“他对你——”或许乔朵朵是想问好吗，但话到嘴边，她还是改成很好。
他对姜之羡很好，这是有目共睹的。
姜之羡现在住的房子，就是他给置办的，就冲这一点，有几个人能做到？
虽说对于他这个级别的公子哥儿来说，一套房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在京都打拼的她们，能在京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可以说是一生的追求。
姜之羡很幸运，二十几岁，三十不到的年纪就有了这样一个千千万万人梦寐以求的房子。
可谁又问过姜之羡，她想不想？
“朵朵，我不在乎这些名利场上的东西。”
乔朵朵知道，她知道姜之羡不是一个市侩的人。
“我们生活在当下，没有能力去改造世界，只能让世界拿捏，这很现实。”
*
段序臣凌晨时分回来，推开门一股寂静的氛围扑面而来。
客厅中的电视还亮着，正在播放着最新一期的《花儿与少年》。沙发上，小丫头已经搂着抱枕静静地睡着了。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披上了一层柔和的薄纱。段序臣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
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和宠溺，眼前人，心上人，在这一刻，段序臣心中涌动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悸动。
他知道，这个女孩子将牵绊他的余生。
“醒了？”
段序臣刚把她抱到床上，小丫头就睁着大眼睛看他。
刚睡醒，嗓子还有些沙哑，“有些事情要问你。”姜之羡搂着段序臣多脖子，不撒手。
段序臣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你先松手。”
“不要。”
“怎么了？”段序臣想把领带松开，小丫头却缠着她他不让动，“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小丫头心事重，遇到事情不愿开口讲，总是要让他猜，他猜不对还是个问题。
不想，今日小丫头十分直截了当。
“是不是王温尔送你的表？”姜之羡松开他的脖颈，转手去摘他的表。
段序臣惊讶瞬间，这是何意？
下意识躲避的动作引得小丫头不满。
“段序臣！”姜之羡生气，推开身前的他。
“怎么突然对我手上的表感兴趣？”
“不突然，是蓄谋已久。”
段序臣失笑，摘下领带放到一旁，继而埋头解下手腕上的表带。
随着表带被解开，一条狰狞扭曲、如同蜈蚣一般的疤痕，在幽若的灯光映照之下，落进姜之羡眼底。
她从没想过会是如今这个结果。
段序臣，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居然对自己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
那道疤痕横跨在他手腕之上，彷佛一道深深的沟壑，除了他自己所为，没人能做到。
“段……”姜之羡再也控制不住，说话时声音也已颤抖。
即便他已将手腕背过，但那刺目的疤痕，如同雕刻般，烙进她心里。
泪水打湿他的衣襟，他轻声安慰：“羡羡别哭，我的好羡羡，你不要哭，就知道你会这样，我才不敢摘下表带。”
“为什么这么傻，段序臣你为什么这么傻！”
姜之羡听了他的话，除却心疼就只剩下愤怒。
天底下为什么会有如此痴傻之人，不就是分手吗？值得你要死要活么？
“羡羡。”段序臣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只能想个折中的法子。
“你若不喜欢我去弄掉就行了。”
邱意当初提起过，他没放在心上，想着一道疤而已，无伤大雅。
姜之羡想起王温尔讲到一半多话，心绪冷静下来，拽住他的衣领，脸贴脸，呼吸打到彼此。
正言问他，“为什么王温尔知道你手上有道伤疤？”
“这个……”
姜之羡冷脸，“很难回答吗？”
“没。”段序臣见自家小丫头瞪着大眼睛气鼓鼓的样子，哪儿敢有所保留，当庭全部交代。
自姜之羡单方面在医院宣布分手后，他还没来得及悲伤，疫情就随着年关席卷而来。
白天忙工作，晚上也忙工作，各种焦头烂额的事宜充斥着生活，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然而，心里的那个位置却始终空着一块儿，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被压抑的情绪开始逐渐显现出来。
尤其当夜深时分，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那种无法言说的痛苦便会涌上心头。
段序臣望着天花板，思绪回到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与她有关的画面都成了过眼云烟。
他崩溃、自愈，继续崩溃、继续自愈，如此反复，他怀疑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直到他听说姜之羡相亲，那一霎那他彻底溃败，从前抱着点侥幸心理也被一盆冷水泼灭。
训斥王温尔不过是一个发泄的切口，他承认这是自私之举，但是他也只能通过惹恼王温尔来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不出意外陈董把他喊到宅子，书房、禁闭，不用任何人惩治，他自觉地接受。
他在书房静坐很久，那日天色格外黑沉，有一缕光狡猾钻进窗前，他像看到了救星。
当裁纸刀割破手指，深红色血液滑落，他只觉得异常亢奋，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余下顺理成章，他越发疯狂，也越来越快乐。
王温尔不过是碰巧发现了他晕倒在书房。
仅此而已。
服务员以为他是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收了衣服便给姜之羡卖力的介绍其他材质与版型的衬衣。
姜之羡听了几分钟，有些无聊。
“抱歉，我不……”她话未说完，门口传来一个高傲的女声，“刚才她看的那件，帮我打包。”
姜之羡顺着声音看来人，内心感慨，还真是阴魂不散。
她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发生。
“等等。”姜之羡喊下刚才陪同她看衣服的服务员。
服务员站在两位女士中间有些不知所措，两位顾客她都想接待，犹豫几分还是朝姜之羡走去，毕竟刚才她和另一位公子哥儿的视频还循环在她手机里播放。
选黄色裙子的女士准没错。
可门口那位女生的黑色套装还是当季最新秀款，手上的爱马仕也价值不菲。
很难选。
姜之羡看出服务员的为难，“您先去照顾那位小姐，我再看看。”
服务员得了命令，开心得点头去招待另一位贵宾。
“您好女士，请问衬衣什么码数？”
“她看的什么码？”女人高傲的睥视着姜之羡，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服务员拿过衬衣递过去，“就是模特身上这件。”
“给我包起来。”
“好的女士！”
服务员欣喜地引着她去前台结账。
路过姜之羡时，胳膊怼上去，“诶呀，不好意思哟。”
她这句话说的一语双关，到底是抢了姜之羡的衣服不好意思，还是撞到她不好意思。
姜之羡侧身站在一旁，不说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见她结完账，服务员把吊牌剪掉。
指着她手里的购物袋，慢悠悠开口：“段序臣的码数比这件，要大一码。”
接着话锋一转，“您好，帮我拿一件XL白色衬衣，刷卡——”
服务员笑得更加明媚，接过姜之羡的卡，一溜烟儿小跑去结帐。
“姜之羡！”
“王小姐。”
王温尔精致的脸蛋抽动不已，反问她，“你什么意思？”
“什么我什么意思。”姜之羡含笑，装糊涂。
王温尔不甘示弱回击，“哼，我本来也不是给他买的。”她指着服务员打包的衬衣，“你不会觉得序臣他会穿吧。”
她自见他那天起，段序臣就只穿黑色衬衣，“该不会……”王温尔故作姿态掩嘴嬉笑，“是给你的哪位情郎买的吧，上次在集团附近的餐厅，我和序臣可是都看见了，你和一个男人，在-约-会！”
在约会三个字她咬的极重，生怕姜之羡听不清。
可惜，姜之羡丝毫不在意她的挑衅，反而觉得有些低端。
“王小姐。”姜之羡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衬衣，“他穿不穿，你明天就知晓了。”
说完，姜之羡头也不回大笑离开。
真是个傻姑娘，企图用这来羞辱她？
不得不说她成功了，虽不是羞辱，但却横了根刺在姜之羡心里。
“你就不想知道序臣为什么从不把左手的表摘下来？他肯定没告诉你，我们……”
她知道姜之羡想听什么，却故意将话讲到一半。
这根刺横亘在那儿，已有些时日。
姜之羡发现的猫腻也与这有关，他从不摘下手表，即便是恩爱时，姜之羡攀着他的胳膊要去摘表，被他察觉，而后迎接她的都是更沉痛的代价。
他越是如此，她就越想知道。
昨日惊喜本意也是想打探此事，这样一来姜之羡回家路上，便打定主意要搞清楚事情原委。
如果真的与王温尔有关，她也能接受，一块儿表又能代表什么呢。
想通后，姜之羡心情转晴，不想一个人回家吃饭，打开微信约乔朵朵出来吃，她请客。
很快，乔朵朵踩着十厘米恨天高赶来。
“这个——”姜之羡面露难色，看着她的高跟鞋，“不会摔倒吗？”
乔朵朵嗨了声，揽过姜之羡脖子，“你们这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穿着高跟鞋才和你一样高，摔一跤又能咋的！”
这……
姜之羡不理解，但尊重。
她俩选了一家川菜馆，让老板上了几道招牌菜，便坐下闲聊。
“给他买的？”乔朵朵调侃的笑她。
姜之羡和段序臣和好这件事想瞒也瞒不住，从根源上都被证实了，车队里的人自然全知晓，乔朵朵也不例外。
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姜之羡没太大波澜，点头应了。
“他对你——”或许乔朵朵是想问好吗，但话到嘴边，她还是改成很好。
他对姜之羡很好，这是有目共睹的。
姜之羡现在住的房子，就是他给置办的，就冲这一点，有几个人能做到？
虽说对于他这个级别的公子哥儿来说，一套房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在京都打拼的她们，能在京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可以说是一生的追求。
姜之羡很幸运，二十几岁，三十不到的年纪就有了这样一个千千万万人梦寐以求的房子。
可谁又问过姜之羡，她想不想？
“朵朵，我不在乎这些名利场上的东西。”
乔朵朵知道，她知道姜之羡不是一个市侩的人。
“我们生活在当下，没有能力去改造世界，只能让世界拿捏，这很现实。”
*
段序臣凌晨时分回来，推开门一股寂静的氛围扑面而来。
客厅中的电视还亮着，正在播放着最新一期的《花儿与少年》。沙发上，小丫头已经搂着抱枕静静地睡着了。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披上了一层柔和的薄纱。段序臣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
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和宠溺，眼前人，心上人，在这一刻，段序臣心中涌动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悸动。
他知道，这个女孩子将牵绊他的余生。
“醒了？”
段序臣刚把她抱到床上，小丫头就睁着大眼睛看他。
刚睡醒，嗓子还有些沙哑，“有些事情要问你。”姜之羡搂着段序臣多脖子，不撒手。
段序臣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你先松手。”
“不要。”
“怎么了？”段序臣想把领带松开，小丫头却缠着她他不让动，“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小丫头心事重，遇到事情不愿开口讲，总是要让他猜，他猜不对还是个问题。
不想，今日小丫头十分直截了当。
“是不是王温尔送你的表？”姜之羡松开他的脖颈，转手去摘他的表。
段序臣惊讶瞬间，这是何意？
下意识躲避的动作引得小丫头不满。
“段序臣！”姜之羡生气，推开身前的他。
“怎么突然对我手上的表感兴趣？”
“不突然，是蓄谋已久。”
段序臣失笑，摘下领带放到一旁，继而埋头解下手腕上的表带。
随着表带被解开，一条狰狞扭曲、如同蜈蚣一般的疤痕，在幽若的灯光映照之下，落进姜之羡眼底。
她从没想过会是如今这个结果。
段序臣，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居然对自己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
那道疤痕横跨在他手腕之上，彷佛一道深深的沟壑，除了他自己所为，没人能做到。
“段……”姜之羡再也控制不住，说话时声音也已颤抖。
即便他已将手腕背过，但那刺目的疤痕，如同雕刻般，烙进她心里。
泪水打湿他的衣襟，他轻声安慰：“羡羡别哭，我的好羡羡，你不要哭，就知道你会这样，我才不敢摘下表带。”
“为什么这么傻，段序臣你为什么这么傻！”
姜之羡听了他的话，除却心疼就只剩下愤怒。
天底下为什么会有如此痴傻之人，不就是分手吗？值得你要死要活么？
“羡羡。”段序臣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只能想个折中的法子。
“你若不喜欢我去弄掉就行了。”
邱意当初提起过，他没放在心上，想着一道疤而已，无伤大雅。
姜之羡想起王温尔讲到一半多话，心绪冷静下来，拽住他的衣领，脸贴脸，呼吸打到彼此。
正言问他，“为什么王温尔知道你手上有道伤疤？”
“这个……”
姜之羡冷脸，“很难回答吗？”
“没。”段序臣见自家小丫头瞪着大眼睛气鼓鼓的样子，哪儿敢有所保留，当庭全部交代。
自姜之羡单方面在医院宣布分手后，他还没来得及悲伤，疫情就随着年关席卷而来。
白天忙工作，晚上也忙工作，各种焦头烂额的事宜充斥着生活，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然而，心里的那个位置却始终空着一块儿，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被压抑的情绪开始逐渐显现出来。
尤其当夜深时分，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那种无法言说的痛苦便会涌上心头。
段序臣望着天花板，思绪回到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与她有关的画面都成了过眼云烟。
他崩溃、自愈，继续崩溃、继续自愈，如此反复，他怀疑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直到他听说姜之羡相亲，那一霎那他彻底溃败，从前抱着点侥幸心理也被一盆冷水泼灭。
训斥王温尔不过是一个发泄的切口，他承认这是自私之举，但是他也只能通过惹恼王温尔来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不出意外陈董把他喊到宅子，书房、禁闭，不用任何人惩治，他自觉地接受。
他在书房静坐很久，那日天色格外黑沉，有一缕光狡猾钻进窗前，他像看到了救星。
当裁纸刀割破手指，深红色血液滑落，他只觉得异常亢奋，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余下顺理成章，他越发疯狂，也越来越快乐。
王温尔不过是碰巧发现了他晕倒在书房。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