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唐淇看着唐宣诚,目光不解,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唐宣诚点头:“姐,你还记得齐氏之前给咱们下毒的事情吗?”

    唐淇当然还记得,穿越第一天就给了她一个惊天大震撼。

    不过唐宣诚说这个干什么?

    “我要查这件事!”然后对唐淇道:“所以,姐,你要和我合作吗?”

    唐淇不敢相信这是他那个一身病气的弟弟说出来的话,不见了以往优柔胆怯,此刻眼神坚定,信念十足,没有半分退却的意思。

    唐淇其实心中也是想查的,若是真能找到齐氏下毒的证据,后宅便可自此安宁了。

    但重点是怎么查呢?

    九年了,当年被查到的厨房下毒之人早就“畏罪自尽”了,除非真正的凶手自己跳出来。

    唐淇问他:“你有线索了?”

    唐宣诚道:“没有,但我一定要查,这件事查不到,就查她给我下药害我身体病弱。”

    “我……”唐宣诚使劲抹了一把脸,“我一定要为我母亲报仇。”

    唐淇问道:“你是说张姨娘……?”

    唐宣诚:“我娘亲就是她害死的。”

    唐淇之前倒是听说过,现在再一听仍旧胆寒,而且昨天的遇善便是又一个例子。

    唐淇本就不想再等下去了。

    唐宣诚:“姐,我本是不想将你扯进来的,可是我知道了你昨日的事情,所以才有此一问,要合作吗?”

    唐淇刚想说话,便见周逢娇匆匆跑进金玉厅:“小姐,不好了,陈姨娘被老爷责罚了!”

    周逢娇刚被唐淇派去那唐父那里借几本书来看,谁知刚离开,便看见了在书房外跪着的陈姨娘的小丫鬟,跟老爷求情。

    周逢娇见交喜急得不行,“怎么了?”

    樊交喜便是陈姨娘身边的丫鬟,道:“我家姨娘被老爷罚了一顿手板子,然后现在祠堂呢,但我家姨娘本就生了病,现在可怎么办才好啊,她肯定受不住的。”

    周逢娇:“是因着什么被罚?”

    交喜看着周逢娇,兴许大小姐能帮忙呢,便道:“是账本,这些日子是我家姨娘管账,但是今日老爷心血来潮查一下账,然后发现亏空了一近几千两。”

    周逢娇瞪大眼睛:“这么多!”

    交喜连忙摆手:“不是我家姨娘做的啊,我们接手的时候账本是对的,而且一直老实管账,从不敢干这般大胆的事情啊。”

    周逢娇倒是知道陈姨娘,人很好,很本分,真的不像干这事的。

    再说了,谁一上手就敢干这么大啊。

    交喜又说:“但是费管事一口咬定是我家姨娘做的,我家姨娘根本有口难辩,后来我家姨娘又找来了前院负责帮忙理账的小丫头于得真,谁知……”

    交喜使劲捶地:“谁知她竟也污蔑我家姨娘,说她指使她做成假账,然后从府上偷偷拿钱。”

    周逢娇:“所以老爷就罚了姨娘?”

    交喜一想到她们小院的情况,便忍不住哭起来:“嗯,一天了,姨娘受不住的,小溪小姐现在哭的眼睛都肿了,但也见不着娘亲,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然后交喜给周逢娇磕头道:“逢娇,求你了,能不能帮我求求大小姐,救救我家姨娘吧,救救我们小溪小姐吧。”

    周逢娇被她吓了一跳:“哎呀你别这样,我……”

    周逢娇自然是不想给自己小院惹事,昨天的事还心有余悸呢,再来一桩,小姐又得忧心。

    但是周逢娇又想到之前陈姨娘来她们小院给了自己小姐钱的事,齐氏不会拿这个做文章吧,周逢娇吓的心惊。

    她马上站起来,不管怎么样,她得先跟小姐说这件事。

    周逢娇扶起交喜,“我家小姐的境况你也明白,我们能不能帮得上,只能说尽力,你也保重好身子,要不然你家姨娘的院子可没人撑着了,想想你们小溪小姐。”

    交喜头上红肿着,然后红着眼睛点点头,周逢娇又安慰几句,便马上回去了,哪知刚进屋就看见宣诚少爷。

    正好,省得再跑一趟了。

    唐淇真是心累:“怎么会这样!”

    她和唐宣诚听周逢娇讲完前因后果,竟想不到居然陈姨娘也出事了。

    唐宣诚:“我去求父亲,我不信陈姨娘会做这样的事。”

    唐淇将人拦住:“你先等等。”

    唐宣诚看向唐淇:“嗯?”

    唐淇:“你去了怎么说呢?光说不信姨娘会这么做,父亲就会信咱们吗?”

    唐宣诚恍然大悟:“现在关键是知道何人做了假账簿拿走了钱。然后又道:“于得真和费管事!”

    唐淇道:“费管事是老人了,从他这撬开太难了,那个于得真……”

    周逢娇:“我马上去找她!”

    唐宣诚:“沈谦,你也一起去!”

    但不一会俩人就回来了,都一脸神色忧虑,唐淇预感不好,果然俩人一开口便果真如预料一般。

    “那小丫头不在府上。”

    “她被齐氏撵出去了!”

    唐宣诚:“现在该怎么办,姐。”

    陈姨娘怎么说待自己也还不错,唐淇不可能这么放着不顾:“先不管了,先求父亲将陈姨娘接出祠堂再说吧。”

    忙活一整个晚上,又是求唐父,又是看在唐溪还小的份上,终于将陈姨娘接回了院子,等大夫看了又喝了药,唐淇和唐宣诚已经很晚了。

    唐宣诚失落道:“没想到还是让齐氏夺回了管家权。”

    唐淇声音沉闷:“她在府中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唐宣诚想到刚才陈姨娘的样子,抽了抽鼻子,“陈姨娘也是白白受了这许多罪!手都坏了,不知要养多久。”

    唐淇看了看姣姣明月:“宣诚,之前的事,我同意了。”

    “你的意思是……”

    “合作吧!”

    -

    唐淇喝了一碗热汤,便准备结束这混乱的一天,哪知遇善正跟身边掖被角的时候,着实奇怪,

    时不时抬头看看唐淇,然后又咬紧嘴唇,在拿眼睛瞅瞅小姐,又有些欲言又止。

    大妹子,说词吧!

    遇善终于忍不住,凑在唐淇跟前:“小姐,那于得真你不记得了吗?”

    我该如何记得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说重点吧!

    遇善道:“小姐之前花园落水前,就是她将我拉走的啊,然后花园里就剩小姐一人了。”

    就剩一人?

    然后就落水了?

    唐淇:!!!

    唐淇仔细分析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忽然脊背发凉。

    这个重点有点太重了。

    唐淇一下子被吓的坐直起来,问道:“她不是齐氏的丫鬟吗?”

    遇善道:“是前些日调到的前院,当时可多人羡慕她来着呢,说是找到了一个好处去,但谁知出了今天这件事。”

    唐淇眉头皱的老紧,要是这个于得真真的做了假账本,难保不会受指使再害别人。

    而原身恰巧落水之前,身边唯一一人就被她带走,然后原身就在空无一人的花园落了水。

    有这般巧的事?

    唐淇揪着床单,考虑是不是真的这样。

    但是不对啊,要是真有人害原身,他得提前藏在花园吧,那人又怎么会知道原身什么时候去花园?

    而且,有谁会要害自己呢?

    唐淇脑中最先蹦出来的齐氏肯定不会,当时齐氏正打算让原身去冯府,哪里会有这一出。

    那还会是谁呢?

    -

    第二天一早,唐淇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请了一日假,让周逢娇去打听于得真的去向。

    周逢娇晚上回来了以后,仍旧一无所获,“我去了她家中,他哥说她根本没回来,人根本就不知道哪去了。”

    这般就更可疑了,唐淇道想了想:“明日你去梁州府,报失踪案,一定要将这人找到。”

    周逢娇出去以后,唐淇便坐在桌旁,看着上面的刺绣发呆。

    她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现在有大理寺的人在,她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她是想知道原身究竟是不是被害。

    她想给她讨个公道。

    唐淇昨天又听遇善讲了一下原身落水的事情。

    本来三月初花园没什么景色可看,但是因为唐湘过来找茬,唐湘跟原身吵了一架,她才会去花园散心。

    这个也是原身的习惯了,每次齐氏训斥或者跟妹妹吵架,便会去花园,但没想到这次就出了事情。

    唐淇去看了一眼花园,池里只有锦鲤可看,但三月初刚开化,那时还没有这般景致。

    原身去池边看什么呢。

    又或者她真的去池边了吗?

    唐淇去问了当时将人救起来的李妈妈,李妈妈是前院负责府内各处洒扫的人,她说自己当时到了花园内的时候确实空无一人,她还想着这下好打扫了。

    谁成想李妈妈刚一靠近池边,便看见了有衣摆飘在池上,便马上将人救起来,她从始自终都没有看见其他人。

    除了李妈妈之外,便没有人对这件事知情了,他便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找到于得真上。

    转天周逢娇去报了案,唐淇这稍稍心安。

    现在只要等到她的消息就行了。

    转天唐宣诚来到了自己的小院,他有了一些关于中毒一事调查的方向。

    唐宣诚:“我打算去查杜嬷嬷的儿子杜丰。”

    唐淇疑惑:“他有什么问题?”

    唐宣诚:“我记得咱们中毒的时候,父亲就将那厨子关押在空房内,因为当晚父亲的关注都在咱们身上,所以准备第二天再去审问那人。我问过当夜看守的人,他说他当时去解手,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杜丰趁夜悄悄潜进去过,然后第二天就发现那厨子中毒死了。”

    唐淇这下便明白了,“那毒必然是和咱们一样的,然后做出自己毒自己,畏罪自杀的样子。”

    唐宣诚点头,“对。”

    唐淇:“那看守可靠吗?”

    唐淇担心那看守骗人,要是这般的话,为什么不告诉唐父。

    但转念一想,就算他告诉了唐父,但又没人亲眼看见杜嬷嬷儿子下毒,只能算是嫌疑。

    这样一来杜嬷嬷肯定不会给那看守好果子吃,齐氏也不会放过他。

    要是如此,他何必多此一举。

    唐宣诚:“我也不确定,但是这毕竟是一条线索,我想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唐淇想了想,确实有道理,要是能将杜丰揪出来,他吐出些东西,齐氏迟早露馅。

    但问题是怎么揪住他的把柄。

    唐宣诚道:“我最近几日派人悄悄跟着他,发现他跟一个药贩子有几次接触,我打听过,那药贩子还暗中卖毒药。”

    唐淇紧张道:“他要害人?”

    唐宣诚:“我不知道,现在还没有线索,所以咱们最近都小心点。”

    唐淇:“你放心我会的,你也是。”

    唐宣诚点头,然后道:“我会继续派人暗中盯着,要是能抓他个现行就好了。”

    唐淇:“我已经报案,找于得真的下落。”

    唐宣诚:“之前指控陈姨娘的那人?”

    唐淇:“对。”

    唐淇没讲原身落水的事,只道觉得于得真在陈姨娘的事上有嫌疑。

    唐淇:“费管事那边齐氏紧紧盯着,不好去查,但是于得真不一样。”

    唐宣诚:“好,若是于得真的事情能查出来,对齐氏也是一击,我这面也加紧。”

    唐淇:“你务必小心。”

    -

    几日过去,而唐宣诚这边还没有什么新发现,官府也没有关于于得真的消息。

    许多事情都没有进展,唐淇叮嘱院子几人一切小心以后,唐淇便静下心来忙自己的事。

    这日遇善一进来就看见小姐在刺绣,便道:“小姐,这么晚歇歇吧。”

    唐淇将丝线摆好:“没事,就绣一会,明天还得去书院。”

    遇善一起帮忙整理:“那我明日陪小姐去,我的脸好了。”

    唐淇听罢,借着烛火看见遇善脸确实恢复得差不多了,便也同意了。

    遇善一听能出门了,高兴地很,然后看着唐淇手里刺绣:“小姐这个绣的是什么啊?”

    唐淇:“准备以后开店用的!”

    遇善惊讶:“小姐定好选哪一件店铺了?”

    唐淇:“嗯。”

    唐淇前几日休沐,又去逛了一下梁州四市。

    为了开店选址。

    北圆现在肯定是不行,开店铺需要有三位引荐人,也就是北圆店铺的东家。

    而南饶呢,位置太远了,唐淇来回不方便。

    西汇倒是不错,但是她价格合适的两家店铺都在角落的位置,实在不起眼。

    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谁不想好位置呢!

    最后唐淇定下了东源东一大街后二道的一处店铺,也就是与东一大街正街隔两行店铺,而且位置临近曲水栖。

    店铺还挺好找的。

    唐淇:“我已经在市督司那里登记了,过几日咱们就去源将铺子买下来。”

    遇善高兴道:“那太好了。”

    然后遇善去洗净手,帮唐淇劈丝线,又道,“小姐不是说距离开店还有一段时间呢,现在就准备绣品太早了吧。”

    唐淇指着刚有一点轮廓的图案,道:“这幅可是开店的噱头,当然要绣的慢一些,你没看桌上的丝线都铺满了。”

    遇善仔细一看,各色深浅不一的红色丝线摆在桌面上,还有黄色和少量其他颜色,一桌子都要放不下了。

    哪怕是在烛光,也能看出这丝线的品质极好,绣出来的肯定不错。

    唐淇又道:“而且还有要店内要售卖的绣品,也是要准备出来的。”

    遇善:“全都是仿真绣吗?”

    唐淇摇摇头,“那倒不是,绣品自然要百花齐放,我各种准备都备一些。”

    遇善笑着说:“小姐真厉害,咱们肯定一开张就能赚钱。”

    唐淇怕遇善在插旗,然后尴尬一笑道:“心里想想就行,别说出来。”

    遇善歪头不解:“为什么,小姐之前的绣品,张员外不是说人人都夸,都要买嘛。”

    遇善的这一番话倒是提醒唐淇了,她之前卖的绣品算得上是大件绣品了,不是绣屏,就是墙壁装饰。

    祥云斋掌柜卖得贵也能卖得出去,是因为那里是北圆,有钱人也多。

    但她要想在东源打出名气,受大家的喜欢,不能只有这些绣品,还需要深入到生活方方面面。

    东源的顾客可是多式多样,顾客群广才能在东源开的下去。

    唐淇立刻将她清单上的绣品摆件数量减少一些,相应增加团扇,飘带,襻膊等。

    唐淇看着这个清单还算十分满意,虽然这样的话,他的布匹需求量可就大了。

    但没关系,只要卖的紧俏就总有办法。

    -

    唐湘在马车里,使劲揪着手绢:“怎么这么些日子都没有恭瑞的消息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雪霜:“小姐别担心,钱家不是说钱公子出游了吗?”

    唐湘瞥了一眼雪霜:“出游也要写信给我啊,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的。”

    雪霜无奈,只得劝道:“小姐别揪心了,一会让齐小姐看出来该笑话你了。”

    唐湘说起这个就来气:“哼,我都说不去这雅乐宴了,母亲非要我来,真不知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等唐湘到了地方,宴席入座的时候,她往日交好的齐小姐齐萱萱便坐在了旁边。

    齐萱萱语气不悦:“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路上耽搁了。”唐湘笑的很是甜美,然后又惊讶道:“你今日真漂亮,这簪子衬得你光华荣贵。”

    齐萱萱听见唐湘此番夸奖,心中甚是欢喜,但面上还是矜持庄重,说道:“你也是啊,这衣裳显得你高挑纤细,也衬得你肤色更白皙呢。”

    唐湘:“哪里呢,我瞧着还是萱萱的妆饰更让人舒心。”

    唐湘说是这么说,她心中确实很满意今日的衣裳,听说这是齐氏特意花了大价钱准备的,就为了今日的宴席。

    齐萱萱被她一夸,也没了刚才不快:“今日可真热闹,真可惜,符姐姐没有一起来。”

    唐湘不甚走心的问:“是符涵芊吗?她怎么了?”

    齐萱萱忽的发现自己好像说露嘴了,但也没停下,然后小声道:“你还不知道吧,她的意中人被抓进大理寺了,她整日伤心呢!”

    唐湘摇摇头:“我不知,是哪位啊?”

    齐萱萱:“叫钱恭瑞,御史中丞家三公子。”

    唐湘突然喊到:“什么?”

    恭瑞进了大理寺?

    不对,她刚说什么,恭瑞是符涵芊的意中人!

    定是那符涵芊自作多情,恭瑞说过他是不喜这些人的。

    谁成想唐湘这边刚安慰好自己,便听见齐萱萱感叹:“你都不知道那钱恭瑞长得确实好,而且对符姐姐可好了,一百多两的玉佩说送就送,其他的首饰更不用说了,就是为了哄付姐姐开心。”

    “而且俩家都相看过了,就差定亲了,钱恭瑞的做了个可漂亮的庚帖送给符姐姐呢。”

    “恭……”唐湘马上制住话头,她不能说。

    齐萱萱疑惑:“你说什么?”

    唐湘:“公……布了钱恭瑞犯了何事吗?”

    齐萱萱摇头:“不知,但进了大理寺能是小事吗,我这也还是听符姐姐说的,她爹可是尚书右仆射,自然是打听到了什么,所以她才这般伤心。”

    唐湘眼泪就在眼眶,一时间各种滋味齐齐涌向喉头,她立刻站起身,向席外走去。

    齐萱萱被唐湘弄得一头雾水:“你去哪,宴会一会就开始了,你怎么走了?”

    唐淇理会也没理,径直向外走去,突然一个没走稳,就跟一个年轻公子撞个满怀。

    年轻公子扶起唐湘肩膀,看了一眼唐湘的脸后,立刻道:“对不起,这位小姐。”

    唐湘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刚想要离开,却又被拉住。

    “小姐你没事吧,我带你去看看大夫。”那年轻公子拉住唐湘手腕。

    唐湘心中焦急得很,见这人还拉着自己,便一把甩开他,喊道:“离我远点。”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雅乐宴。

    那年轻公子看向唐湘的背影,一边嘴角翘起:“有点凶。”

    -

    几日过去,冯子文这面没有任何动静,于得真那面也没个消息。

    日子一如往常,无波无澜。

    但今天晚上,周逢娇忽然悄悄摸进唐淇屋子,给唐淇和遇善吓了一大跳。

    周逢娇马上慌张的竖起指头放在嘴上:“嘘。”

    唐淇马上捂上嘴,然后开了个口子,小声道:“怎么了?”

    周逢娇谨慎的瞅了一眼关紧的门,然后转回头神神秘秘的说道。

    “我觉得邂悦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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