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温酒去的小厮回来了。
一手抱着热酒坛子，一手挎着饭盒。
小厮将那坛酒的盖布打开，酒香顿时迸发出来，淹没了三人。
用打酒的竹筒捞了三碗热酒，依次递给三人，又将茶具收起，摆出几样下酒的小菜就退下了。
三人碰杯，一口热酒下肚柠栀只感觉自胃里蒸腾出的热气将整个身子都温暖了。
袁大人命小厮取来了一件黑色的大氅给柠栀披上。
然后，才又继续说道：“果然第二日他就接到了调离的圣旨，不过在那之前我就已经被陛下召进宫里，领了扶养川儿的旨意。”
“你先于杨将军收到旨意？”
袁遇叹了一口气，微微扬起下巴，望着窗外在云层中若隐若现的月亮：“是，我亲眼看着陛下将那道调离的旨意发出去，我们的陛下啊，还未用人就已经想到了日后的制衡之法。”
柠栀在其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无奈，却见袁遇将那碗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然后我便离开皇宫前往杨府，去接川儿。”
“他跟您走了？”
袁遇一边给自己添酒一边说道：“一开始没有，但那院子里除了他再没活人了，川儿也害怕就跟我走了。”
袁遇说到此处顿了顿，起身走向里屋内，不多时拿出一个黑盒子：“可我一直没有将那白玉锁的金项圈给他。”
缓缓走来，脚步沉重，待到落座后，将那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赫然就是那项圈。
整个项圈华贵非常，上面缠着细密的金丝盘文，还根据花纹形状恰到好处的嵌了一些红宝石，项圈正中央用金线绕了一个厚厚的拖，上面是一块通体洁白无瑕的美玉，玉肉细腻的如同油脂一般。
柠栀跟着师父算是正经见过不少宝贝，也觉得这项圈华贵非常，便问道：“为什么？”
袁遇微微叹了一口气，将那装着项圈的盒子递给柠栀：“你也看到了我这院子，他身上若是带了那华贵之物，必然会被龙椅上那位怀疑还与杨鄂有联系，对于川儿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还请姑娘代我交给川儿吧。”
柠栀觉得那酒劲有些上头，手指微颤，有些抓不住那盒子。
却突然感受到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稳稳托起，将那盒子拿了过来，搁置在一边。
柠栀收了手，想要缩在大氅里暖一暖，却不料元合直接将她的手拉出来，整个握在手里，轻轻捏了几下，又用拇指摩挲着打圈，柠栀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指上的纹路，有些粗糙，摩挲起来有些痒痒的。
不知是何原因，柠栀感觉头脑胀胀的发烫，柠栀猜测是因为喝了那酒的缘故，她本来……本来酒量就不太好。
不知何时，柠栀只觉耳朵也开始胀胀的，只是盯着桌下元合那不安分的手指，全然不知道袁遇讲到哪了，怎么突然说起……成亲的事来。
“我一生未娶。”
柠栀猛然回神，问道：“是因为杨宿川吗？”
袁遇微微低头，想了想：“不全是为了他。我无儿无女，甚至连九族都没有，可杨武夫就不一样了，对于陛下来说他比我更好拿捏。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想必我的亲事多半是由陛下做主，我也不希望回家后还要对着枕边人惺惺作态。”
一口烈酒灌进喉头，袁遇喝的急了，急促地咳了起来。
“就因如此，我与杨鄂之间那心照不宣的联盟开始崩坏，只因我们有了不同的阵地，他要保护他的家人，而我只需独善其身，这一局还是陛下赢了。”
袁相国说完这一句意识也开始模糊，歪歪扭扭地瘫在垫子上，嘴里嘟囔着：“要结束了，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柠栀微微蹙眉，最重要的事还没问，正欲出声将袁遇唤醒，却被元合阻拦。
“夜深了，明日再问吧。”
柠栀不仅要问出袁遇杀杨宿山的原因，更要问他是如何得到的七窍玲珑心碎片。
临走前还是深深望了一眼袁遇，便将那大氅交给了小厮，与元合回去了。
走出袁府，还是见到了在门口蹲着的小叫花，此时已是深夜，但他还未睡，只是呆坐着，隐在墙角的阴影下，是那月光也照不到的地方。
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直直盯着柠栀二人离去的背影，突然一侧嘴角微微牵动，露出洁白的尖牙，冒着寒光。
元合牵着柠栀走进阴影里，几步后便化身在杨府那房间。
房间内灯火亮起，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敲门。
是杨宿川，他听小厮来报神女房内灯火燃气，便来看看。
“杨大哥，这是袁大人让我交给你的。”
杨宿川起先还疑惑，打开盒子后却是微微愣住了，里面赫然放着那一圆项圈。
他自然是知道这项圈是出自谁的手笔，他见过弟弟那个，与这个项圈上是一模一样的花纹，扭过那白玉的小锁，后面的金托上赫然刻着杨家的族腾标志。
白玉与黄金哪个更金贵？想来是各花入各眼。
杨宿川粗略看过后就将那盒子扣上，与柠栀道谢后便离去了。
回到自己院子里，找了一把坚硬的小锁将那盒子锁起，搁在了柜子里，直至今日再未打开过。
他并不知杨鄂那时回家，却并未见杨宿川脖子上带着那项圈，以为他是怨恨自己偏偏将他独自一人丢在皇城，便更不敢见杨宿川。
后来宿川母亲病死他乡，杨鄂更是害怕见到他那与阿意有七八成相像的儿子，那日日与他诉说思念母亲的儿子。
他又何尝不想阿意，每每想起时胸口钝痛手脚发麻，什么事都做不了，他不敢去想更不敢见杨宿川，导致父子两人之间的隔阂愈加严重。
许多年后，直到杨宿川成亲离家，杨鄂才发现那被锁起的项圈，在沙场上征战一辈子的将军，此时满头白发，泣泪无助地卧在其长子的卧榻旁。
他这一生青年亡妻、中年丧子、晚年失子，未家人操劳算计了一辈子，却没有一个家人陪在他身侧。
但这已是后话。
杨宿川走后，柠栀只觉脚步虚浮，被元合拦腰抱起，结实的臂膀穿过腋下与腘窝。
柠栀只觉元合一步一步走的极慢，在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硬朗的下巴，柠栀原本觉得元合正面开起来长相妖孽，却未想到离近了能看到他清晰流畅的下颚线条。
忍不住伸出手去摸，那脖颈热的似炭火一般。
元合身形微微顿住，将柠栀搁在那铺好被卧的软榻上，半蹲在床边，捏住柠栀的手，轻轻附在脸上慢慢蹭着，又伸出另一只手，将柠栀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包住。
柠栀只觉元合脖颈、脸上、手心里，都像炭火一般在烧，烧的她手心温热，脸也红红的。
元合的眉心始终微蹙，满眼是化不开的柔情，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他不知为何柠栀身体变得如此冰冷，说的直白些，不像活人的温度。
元合翻身上床，将柠栀捞在怀里，指尖在其脖颈上游走，上面有些明显的纹路惹得柠栀发痒，发出一声嘤咛。
元合将其搂的更紧，反手点燃了那取暖的炭火。
“还冷吗？”
柠栀微微点头，往其怀里蹭了蹭。
元合微敞着外衫，眉头化不开的忧愁，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是因为柠栀现阶段还属于财神，失去金光血，就算有核体内的灵炁支撑，也确实丢失了血气，如同活死人一般。
第二种，当时的柠栀便已经失血死了，现在已经在转化，但因为当时被他们三位古神合力封印，导致能力封存，困在了这具失去仙法如同凡人一般的身体里。
第三种可能，就是那滴黑色的液滴……
前两种都需要核体，所以不好去判断，但是第三种……那一滴会不会是魔界的血。
炽水……
思索被柠栀的叮咛打破，软弱无骨的细嫩小手，轻轻揽住元合精壮的腰身，又向里侧贴了贴。
元合瞬时大脑一片空白，密密麻麻的酥感顺着腰肢肌肉的沟壑逐渐传至全身，直到穿过头皮，元合直感觉自己头发都竖起来，像是被踩到尾巴一般，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
看着那熟睡的面庞，有律动的呼吸，元合眉头舒展开，溢满了温柔。反手轻轻抚摸着柠栀的脸，似玉石一般光洁，冰凉。
虽然身体冰凉，但元合能感知到柠栀体内强大纯洁的灵炁，这是神与旁人的不同，不需别的，强大的灵炁足以支撑他们生活。
所以神，也没有血与肉。
远方的天边幽暗，屋内只有火盆处发出暗淡的光亮。
熟睡的柠栀突然猛吸入一口气团，惊醒。
是心脏突突的跳动，震耳欲聋。
最先映入眼前是元合那张美的，惨绝人寰的脸。柠栀调整好呼吸，微微向下看去红了脸，不知何时这人脱的只剩个里衣，却大敞着，露出胸膛与腹部结实的肌肉。
此时那一块块的紧实肌肉如同一块块炭火贴在柠栀的小腹，随着元合的呼吸浅浅律动，摩挲着柠栀肚皮上白嫩的肉。
柠栀只觉脸上蒸腾出热气，想要轻轻吐出一口气缓一缓。
却见元合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连带着眼睑下那一小片阴影，慢慢扩大又忽然缩小。
还未等柠栀回过神来，就望进了那一双幽深光亮的眸子，如潭水般静谧，里又好似藏着那最灿烂的繁星，最重要的是，柠栀在那里面看到了自己。
那一口气流转反复，扑在元合脸上又被折回，打在柠栀微微红润的脸颊，有些痒，惹得柠栀心里酸酸的颤了一下。
稍有些凉意的手附在柠栀的面颊上，却未想元合凑的更近。
一根手指粗细的距离，那映着柠栀倒影的眸子里满是笑意，附在柠栀脸上的手指微微弯曲，轻轻捏住一坨软肉，慢慢戳揉，感受因害羞蒸腾带来的温度。
“没想到这比抱一晚上都有用些。”
一手抱着热酒坛子，一手挎着饭盒。
小厮将那坛酒的盖布打开，酒香顿时迸发出来，淹没了三人。
用打酒的竹筒捞了三碗热酒，依次递给三人，又将茶具收起，摆出几样下酒的小菜就退下了。
三人碰杯，一口热酒下肚柠栀只感觉自胃里蒸腾出的热气将整个身子都温暖了。
袁大人命小厮取来了一件黑色的大氅给柠栀披上。
然后，才又继续说道：“果然第二日他就接到了调离的圣旨，不过在那之前我就已经被陛下召进宫里，领了扶养川儿的旨意。”
“你先于杨将军收到旨意？”
袁遇叹了一口气，微微扬起下巴，望着窗外在云层中若隐若现的月亮：“是，我亲眼看着陛下将那道调离的旨意发出去，我们的陛下啊，还未用人就已经想到了日后的制衡之法。”
柠栀在其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无奈，却见袁遇将那碗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然后我便离开皇宫前往杨府，去接川儿。”
“他跟您走了？”
袁遇一边给自己添酒一边说道：“一开始没有，但那院子里除了他再没活人了，川儿也害怕就跟我走了。”
袁遇说到此处顿了顿，起身走向里屋内，不多时拿出一个黑盒子：“可我一直没有将那白玉锁的金项圈给他。”
缓缓走来，脚步沉重，待到落座后，将那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赫然就是那项圈。
整个项圈华贵非常，上面缠着细密的金丝盘文，还根据花纹形状恰到好处的嵌了一些红宝石，项圈正中央用金线绕了一个厚厚的拖，上面是一块通体洁白无瑕的美玉，玉肉细腻的如同油脂一般。
柠栀跟着师父算是正经见过不少宝贝，也觉得这项圈华贵非常，便问道：“为什么？”
袁遇微微叹了一口气，将那装着项圈的盒子递给柠栀：“你也看到了我这院子，他身上若是带了那华贵之物，必然会被龙椅上那位怀疑还与杨鄂有联系，对于川儿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还请姑娘代我交给川儿吧。”
柠栀觉得那酒劲有些上头，手指微颤，有些抓不住那盒子。
却突然感受到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稳稳托起，将那盒子拿了过来，搁置在一边。
柠栀收了手，想要缩在大氅里暖一暖，却不料元合直接将她的手拉出来，整个握在手里，轻轻捏了几下，又用拇指摩挲着打圈，柠栀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指上的纹路，有些粗糙，摩挲起来有些痒痒的。
不知是何原因，柠栀感觉头脑胀胀的发烫，柠栀猜测是因为喝了那酒的缘故，她本来……本来酒量就不太好。
不知何时，柠栀只觉耳朵也开始胀胀的，只是盯着桌下元合那不安分的手指，全然不知道袁遇讲到哪了，怎么突然说起……成亲的事来。
“我一生未娶。”
柠栀猛然回神，问道：“是因为杨宿川吗？”
袁遇微微低头，想了想：“不全是为了他。我无儿无女，甚至连九族都没有，可杨武夫就不一样了，对于陛下来说他比我更好拿捏。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想必我的亲事多半是由陛下做主，我也不希望回家后还要对着枕边人惺惺作态。”
一口烈酒灌进喉头，袁遇喝的急了，急促地咳了起来。
“就因如此，我与杨鄂之间那心照不宣的联盟开始崩坏，只因我们有了不同的阵地，他要保护他的家人，而我只需独善其身，这一局还是陛下赢了。”
袁相国说完这一句意识也开始模糊，歪歪扭扭地瘫在垫子上，嘴里嘟囔着：“要结束了，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柠栀微微蹙眉，最重要的事还没问，正欲出声将袁遇唤醒，却被元合阻拦。
“夜深了，明日再问吧。”
柠栀不仅要问出袁遇杀杨宿山的原因，更要问他是如何得到的七窍玲珑心碎片。
临走前还是深深望了一眼袁遇，便将那大氅交给了小厮，与元合回去了。
走出袁府，还是见到了在门口蹲着的小叫花，此时已是深夜，但他还未睡，只是呆坐着，隐在墙角的阴影下，是那月光也照不到的地方。
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直直盯着柠栀二人离去的背影，突然一侧嘴角微微牵动，露出洁白的尖牙，冒着寒光。
元合牵着柠栀走进阴影里，几步后便化身在杨府那房间。
房间内灯火亮起，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敲门。
是杨宿川，他听小厮来报神女房内灯火燃气，便来看看。
“杨大哥，这是袁大人让我交给你的。”
杨宿川起先还疑惑，打开盒子后却是微微愣住了，里面赫然放着那一圆项圈。
他自然是知道这项圈是出自谁的手笔，他见过弟弟那个，与这个项圈上是一模一样的花纹，扭过那白玉的小锁，后面的金托上赫然刻着杨家的族腾标志。
白玉与黄金哪个更金贵？想来是各花入各眼。
杨宿川粗略看过后就将那盒子扣上，与柠栀道谢后便离去了。
回到自己院子里，找了一把坚硬的小锁将那盒子锁起，搁在了柜子里，直至今日再未打开过。
他并不知杨鄂那时回家，却并未见杨宿川脖子上带着那项圈，以为他是怨恨自己偏偏将他独自一人丢在皇城，便更不敢见杨宿川。
后来宿川母亲病死他乡，杨鄂更是害怕见到他那与阿意有七八成相像的儿子，那日日与他诉说思念母亲的儿子。
他又何尝不想阿意，每每想起时胸口钝痛手脚发麻，什么事都做不了，他不敢去想更不敢见杨宿川，导致父子两人之间的隔阂愈加严重。
许多年后，直到杨宿川成亲离家，杨鄂才发现那被锁起的项圈，在沙场上征战一辈子的将军，此时满头白发，泣泪无助地卧在其长子的卧榻旁。
他这一生青年亡妻、中年丧子、晚年失子，未家人操劳算计了一辈子，却没有一个家人陪在他身侧。
但这已是后话。
杨宿川走后，柠栀只觉脚步虚浮，被元合拦腰抱起，结实的臂膀穿过腋下与腘窝。
柠栀只觉元合一步一步走的极慢，在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硬朗的下巴，柠栀原本觉得元合正面开起来长相妖孽，却未想到离近了能看到他清晰流畅的下颚线条。
忍不住伸出手去摸，那脖颈热的似炭火一般。
元合身形微微顿住，将柠栀搁在那铺好被卧的软榻上，半蹲在床边，捏住柠栀的手，轻轻附在脸上慢慢蹭着，又伸出另一只手，将柠栀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包住。
柠栀只觉元合脖颈、脸上、手心里，都像炭火一般在烧，烧的她手心温热，脸也红红的。
元合的眉心始终微蹙，满眼是化不开的柔情，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他不知为何柠栀身体变得如此冰冷，说的直白些，不像活人的温度。
元合翻身上床，将柠栀捞在怀里，指尖在其脖颈上游走，上面有些明显的纹路惹得柠栀发痒，发出一声嘤咛。
元合将其搂的更紧，反手点燃了那取暖的炭火。
“还冷吗？”
柠栀微微点头，往其怀里蹭了蹭。
元合微敞着外衫，眉头化不开的忧愁，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是因为柠栀现阶段还属于财神，失去金光血，就算有核体内的灵炁支撑，也确实丢失了血气，如同活死人一般。
第二种，当时的柠栀便已经失血死了，现在已经在转化，但因为当时被他们三位古神合力封印，导致能力封存，困在了这具失去仙法如同凡人一般的身体里。
第三种可能，就是那滴黑色的液滴……
前两种都需要核体，所以不好去判断，但是第三种……那一滴会不会是魔界的血。
炽水……
思索被柠栀的叮咛打破，软弱无骨的细嫩小手，轻轻揽住元合精壮的腰身，又向里侧贴了贴。
元合瞬时大脑一片空白，密密麻麻的酥感顺着腰肢肌肉的沟壑逐渐传至全身，直到穿过头皮，元合直感觉自己头发都竖起来，像是被踩到尾巴一般，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
看着那熟睡的面庞，有律动的呼吸，元合眉头舒展开，溢满了温柔。反手轻轻抚摸着柠栀的脸，似玉石一般光洁，冰凉。
虽然身体冰凉，但元合能感知到柠栀体内强大纯洁的灵炁，这是神与旁人的不同，不需别的，强大的灵炁足以支撑他们生活。
所以神，也没有血与肉。
远方的天边幽暗，屋内只有火盆处发出暗淡的光亮。
熟睡的柠栀突然猛吸入一口气团，惊醒。
是心脏突突的跳动，震耳欲聋。
最先映入眼前是元合那张美的，惨绝人寰的脸。柠栀调整好呼吸，微微向下看去红了脸，不知何时这人脱的只剩个里衣，却大敞着，露出胸膛与腹部结实的肌肉。
此时那一块块的紧实肌肉如同一块块炭火贴在柠栀的小腹，随着元合的呼吸浅浅律动，摩挲着柠栀肚皮上白嫩的肉。
柠栀只觉脸上蒸腾出热气，想要轻轻吐出一口气缓一缓。
却见元合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连带着眼睑下那一小片阴影，慢慢扩大又忽然缩小。
还未等柠栀回过神来，就望进了那一双幽深光亮的眸子，如潭水般静谧，里又好似藏着那最灿烂的繁星，最重要的是，柠栀在那里面看到了自己。
那一口气流转反复，扑在元合脸上又被折回，打在柠栀微微红润的脸颊，有些痒，惹得柠栀心里酸酸的颤了一下。
稍有些凉意的手附在柠栀的面颊上，却未想元合凑的更近。
一根手指粗细的距离，那映着柠栀倒影的眸子里满是笑意，附在柠栀脸上的手指微微弯曲，轻轻捏住一坨软肉，慢慢戳揉，感受因害羞蒸腾带来的温度。
“没想到这比抱一晚上都有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