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别乱跑吗？”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季俞板着张脸，冷声训斥着站在他面前的姜宁，他这副严肃的模样，看上去威慑力十足。不是他说，就姜宁这小身板，随便刮阵风都能把她整个人给掀到海里去，殊不知季俞刚才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就连心跳都停了半拍。
不止是他。
就连柯岩跟傅子遇，也都被姜宁刚才的那番举动给吓得不轻。小姑娘就这么站在礁石边上，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巨浪给吞没，看得他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最危险的那个人偏偏没有半点儿自觉，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地朝他们挥手。季俞这人平时虽然不苟言笑的，但他其实很少发火，这还是他俩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别说……
还真挺吓人的！
所以，当傅子遇看着她被季俞揪着衣领给一路拎回到沙滩上的时候，还替她捏了把冷汗。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明天还能不能在刑侦支队的办公室里，再见到这个胆大的小姑娘。
只是——
还不等他脑补这许多，季俞那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便断断续续的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现在这案子还没破呢。”
“怎么？”
“你这是想先把自己给搭进去啊？”
姜宁双手紧握着垂放在身前，就这么安静地低着脑袋听季俞的训。说实话，她是没有想到自己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有朝一日居然还能再体验一次挨‘教导主任’训的滋味儿。哪怕，季俞的形象跟教导主任什么的一点都不搭。
“他这也太凶了点吧？”
其实关于生前发生的事情，有许多姜宁都记不大清楚了，就在她努力的回想着自己生前的教导主任是个什么形象时，她就听到了付子琪的吐槽。许是仗着在场的除了姜宁没人看得到她的缘故，付子琪这会儿也就格外的有恃无恐。
说着，她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比我爸都还能唠叨。”
“这都十多分钟了，居然还没说完。”
……
姜宁刚才发现的东西，这会儿已经被技术组的人给打捞了上来。那是一条银质的手里，姜宁刚才看到的光，其实就是镶嵌在手链上的碎钻，在太阳光的折射下形成的。现在，这条手链已经被技术组的人当物证给收了起来。
“季队，我们已经好了。”
“嗯，辛苦了。”
在技术组的人取证完毕之后，季俞朝来人点了下头，之后才带头离开了海滩。姜宁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坐进了那辆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柯岩开过来的面包车里，这辆车可比姜宁他们来时坐的那辆小汽车，要宽敞多了。
再说付子琪。
付子琪原本占据了姜宁旁边的那个位置，可当她看到从另一边开门上车的季俞之后，却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她倏地飘到了最后排那个距离季俞最远的位置上，双手环抱着膝盖，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就像是生怕被他发现了一样，努力的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哪怕……
她现在压根就没有什么存在感可言。
待车上的人都坐稳了之后，柯岩才踩下了油门，面包车‘嗖’的一下窜了出去。傅子遇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在车子开出去有段距离之后，他这才调整了一下安全带，侧过身子看着后座的季俞说道：“季队，我们已经跟叶哥核实过了，死者的肩膀上确实有块胎记。”
“根据张茵茵的口供，付子琪是A大金融系的毕业生，今年23岁，性格开朗，在学校里人缘也挺好的。至少在校期间，没跟什么人红过脸。”
“还有——”
“顺着这条线索，我们调查到付子琪的父亲，其实就是我市著名的企业家付毅。付子琪大学一毕业，就被付毅安排进了其名下的子公司实习，不过这父女俩都很低调，除了付毅的助理跟公司的几个股东之外，公司里几乎没人知道他俩的关系。而且这付子琪的工作能力也很不错，工作不到半年就升职了。”
“岩哥刚才也联系了家属。”
“经查证，付毅早在一周前就去外地出差了。他的助理也说，付子琪很少会在付毅工作的时候联系他，因此他们对于付子琪最近的情况，也不是特别了解。至于公司那边则是说，付子琪提前一个礼拜，就向公司请了三天假。”
“而她母亲那边……”
“我们暂时还没有联系到人。”傅子遇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在汇报完毕后，他还从副驾驶的储物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掉了大半瓶。
“嗯。”对比傅子遇的态度，季俞的反应就显得稍微有些冷淡了，他此刻紧锁着眉头。其实，傅子遇刚才说的那些话，大部分内容都能跟姜宁之前说的对上。想到这，季俞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却发现姜宁这会儿正看着窗外发呆，压根就没注意他们这边的动静。
“继续查。”
*
景悦小区。
一个穿着藏青色西装的男人，此刻正焦急地在小区门口来回踱步。男人看上去四十来岁的样子，他的手里还捏着块方巾，正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冒出来的细汗。明明不是三伏天，可男人却像是刚从水里被捞上来一样，衬衫都湿透了。
男人姓李。
是小区的物业经理。
说实话，刚接到柯岩电话的时候，付毅还以为自己是遇到了什么新型诈骗，所以他立马就让助理给付子琪打了电话。可无论是家里的电话也好，还是付子琪的私人手机号码，始终无人接听。而公司那边又说她请了假，这难免让他多想。
再加上——
对方似乎也没有要让他汇款的意思。
即便再不愿意相信，付毅也不可能拿女儿的性命开玩笑，他只能先让助理通知物业那边，让他们配合警方取证。现在，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警方在付子琪公寓采集到的毛发，跟那具从海里被打捞上来的尸体的DNA并不一致。
……这才有了前面的那一幕。
“怎么还没来？”李牧小声的低估了两句。话音刚落，就见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正朝着小区驶来，李牧见状连忙迎了上去：“是柯警官吗？”
面包车在小区门口停稳。
傅子遇率先下车，向对方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李牧眯着眼睛瞅了两眼，然后才将自己有些汗渍渍的双手，在西装裤上来回蹭了两下，在确保手心没有汗液之后，才握住了傅子遇的手：“你们好你们好，我是这个小区的物业经理，是付总让我在这儿等几位警官的。”
“麻烦你了。”
“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
“了解！我都了解。”李牧倏地一下提高了音量，还不等傅子遇把话说完，他就极有眼力见儿地领着他们往小区走去：“付总先前已经交代过了，让我一定积极配合警方的工作。”
季俞闻言挑了下眉。
他跟柯岩对视了一眼，两人也不知道在用眼神交流什么，看得跟在他们后面的姜宁一头雾水的。
“莫名其妙。”
姜宁小声嘟哝了两句，接着便打量起了这个小区。
景悦小区是付氏集团开发的项目，今年年初才通过了相关部门的综合验收，开始陆续的交房。不得不说，这小区里的环境跟安保做的真心不错，光是大门口就设置了两道门禁系统，除此之外还有三人一组的保安轮流站岗巡逻。
大概是有李牧陪同的缘故，门口的保安也没有多加阻拦，只是让他们做了个简单的登记，便放行了。
“就是这里了。”
付子琪的公寓，是整个小区位置最好的一栋楼。李牧领着他们在八楼下了电梯，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备用钥匙。也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李牧拿钥匙的手还有些抖，险些将钥匙掉在了地上。最后，还是在傅子遇的帮助下，李牧才对准了钥匙孔，打开了公寓的门：“谢……多谢这位小警官。”
“人老了。”
“有些不中用了。”
“不客气。”
在姜宁他们依次进了公寓之后，李牧这才长吁了一口气。也不顾上太多，他抬手就用衣袖擦掉了额头上的汗珠，这才跟着进了公寓。
许是每周都有安排保洁来定期打扫的缘故，公寓里十分的干净、整洁。姜宁他们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清香。公寓是标准的三室两厅，门口进去就是客厅，除了中间那台超大的电视跟欧式沙发之外，也就只有窗边摆了架一看就价格不菲的三角钢琴。
“应该不是这里。”
见客厅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季俞他们转向了其他的几个房间。公寓里统共就只有三个房间，除却最开始柯岩打开的，那间堆满了杂物的储物间之外，靠近门口的这间被改造成了书房，里面还装了整整三个书柜的悬疑小说。
“这姑娘……”
“还真爱看书啊，挺、挺好。”
书房的门刚被打开，姜宁就感觉有阵风从她身边掠过。下一秒，付子琪整个人都趴在了书架上，还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而此刻还握着门把手，被里面藏书的数量惊到的柯岩，则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周围：“怎么感觉起风了？”
“啊——”
“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啊！”
“只可惜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付子琪动作一顿，接着又迅速地飘回到了姜宁的身边，还试图伸手拽她的衣袖：“等案子结束后，可以让我爸爸把这些书烧给我吗？有些我都还没看完呢。”
“如果他闲太多……”
“那烧一部分也可以。就那两排，最左边那个书架中间那两排，那些我都还没有看完呢。”听着付子琪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遗言’，姜宁深呼了一口气，没有答话。
倒是李牧——
在场的几个人，除了姜宁本身就不受阴气的影响之外，剩下的三位都是警察，不是一身正气就是有功德加身，付子琪这种道行的小鬼，压根就影响不到他们。这可就苦了李牧这个普通人了，接连有两阵阴风从他的身边刮过，他搓着手臂往季俞他们那边靠近了一些。
“几……几位警官。”
“你们有没有觉得，着房间好像有点儿冷。”
“冷？”傅子遇闻言有些奇怪地打量了他两眼，身子前倾，甚至还有些危险地眯起了双眼：“你这满头大汗的，还冷啊？别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目睹了全部过程的姜宁：……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季俞板着张脸，冷声训斥着站在他面前的姜宁，他这副严肃的模样，看上去威慑力十足。不是他说，就姜宁这小身板，随便刮阵风都能把她整个人给掀到海里去，殊不知季俞刚才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就连心跳都停了半拍。
不止是他。
就连柯岩跟傅子遇，也都被姜宁刚才的那番举动给吓得不轻。小姑娘就这么站在礁石边上，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巨浪给吞没，看得他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最危险的那个人偏偏没有半点儿自觉，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地朝他们挥手。季俞这人平时虽然不苟言笑的，但他其实很少发火，这还是他俩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别说……
还真挺吓人的！
所以，当傅子遇看着她被季俞揪着衣领给一路拎回到沙滩上的时候，还替她捏了把冷汗。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明天还能不能在刑侦支队的办公室里，再见到这个胆大的小姑娘。
只是——
还不等他脑补这许多，季俞那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便断断续续的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现在这案子还没破呢。”
“怎么？”
“你这是想先把自己给搭进去啊？”
姜宁双手紧握着垂放在身前，就这么安静地低着脑袋听季俞的训。说实话，她是没有想到自己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有朝一日居然还能再体验一次挨‘教导主任’训的滋味儿。哪怕，季俞的形象跟教导主任什么的一点都不搭。
“他这也太凶了点吧？”
其实关于生前发生的事情，有许多姜宁都记不大清楚了，就在她努力的回想着自己生前的教导主任是个什么形象时，她就听到了付子琪的吐槽。许是仗着在场的除了姜宁没人看得到她的缘故，付子琪这会儿也就格外的有恃无恐。
说着，她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比我爸都还能唠叨。”
“这都十多分钟了，居然还没说完。”
……
姜宁刚才发现的东西，这会儿已经被技术组的人给打捞了上来。那是一条银质的手里，姜宁刚才看到的光，其实就是镶嵌在手链上的碎钻，在太阳光的折射下形成的。现在，这条手链已经被技术组的人当物证给收了起来。
“季队，我们已经好了。”
“嗯，辛苦了。”
在技术组的人取证完毕之后，季俞朝来人点了下头，之后才带头离开了海滩。姜宁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坐进了那辆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柯岩开过来的面包车里，这辆车可比姜宁他们来时坐的那辆小汽车，要宽敞多了。
再说付子琪。
付子琪原本占据了姜宁旁边的那个位置，可当她看到从另一边开门上车的季俞之后，却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她倏地飘到了最后排那个距离季俞最远的位置上，双手环抱着膝盖，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就像是生怕被他发现了一样，努力的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哪怕……
她现在压根就没有什么存在感可言。
待车上的人都坐稳了之后，柯岩才踩下了油门，面包车‘嗖’的一下窜了出去。傅子遇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在车子开出去有段距离之后，他这才调整了一下安全带，侧过身子看着后座的季俞说道：“季队，我们已经跟叶哥核实过了，死者的肩膀上确实有块胎记。”
“根据张茵茵的口供，付子琪是A大金融系的毕业生，今年23岁，性格开朗，在学校里人缘也挺好的。至少在校期间，没跟什么人红过脸。”
“还有——”
“顺着这条线索，我们调查到付子琪的父亲，其实就是我市著名的企业家付毅。付子琪大学一毕业，就被付毅安排进了其名下的子公司实习，不过这父女俩都很低调，除了付毅的助理跟公司的几个股东之外，公司里几乎没人知道他俩的关系。而且这付子琪的工作能力也很不错，工作不到半年就升职了。”
“岩哥刚才也联系了家属。”
“经查证，付毅早在一周前就去外地出差了。他的助理也说，付子琪很少会在付毅工作的时候联系他，因此他们对于付子琪最近的情况，也不是特别了解。至于公司那边则是说，付子琪提前一个礼拜，就向公司请了三天假。”
“而她母亲那边……”
“我们暂时还没有联系到人。”傅子遇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在汇报完毕后，他还从副驾驶的储物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掉了大半瓶。
“嗯。”对比傅子遇的态度，季俞的反应就显得稍微有些冷淡了，他此刻紧锁着眉头。其实，傅子遇刚才说的那些话，大部分内容都能跟姜宁之前说的对上。想到这，季俞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却发现姜宁这会儿正看着窗外发呆，压根就没注意他们这边的动静。
“继续查。”
*
景悦小区。
一个穿着藏青色西装的男人，此刻正焦急地在小区门口来回踱步。男人看上去四十来岁的样子，他的手里还捏着块方巾，正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冒出来的细汗。明明不是三伏天，可男人却像是刚从水里被捞上来一样，衬衫都湿透了。
男人姓李。
是小区的物业经理。
说实话，刚接到柯岩电话的时候，付毅还以为自己是遇到了什么新型诈骗，所以他立马就让助理给付子琪打了电话。可无论是家里的电话也好，还是付子琪的私人手机号码，始终无人接听。而公司那边又说她请了假，这难免让他多想。
再加上——
对方似乎也没有要让他汇款的意思。
即便再不愿意相信，付毅也不可能拿女儿的性命开玩笑，他只能先让助理通知物业那边，让他们配合警方取证。现在，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警方在付子琪公寓采集到的毛发，跟那具从海里被打捞上来的尸体的DNA并不一致。
……这才有了前面的那一幕。
“怎么还没来？”李牧小声的低估了两句。话音刚落，就见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正朝着小区驶来，李牧见状连忙迎了上去：“是柯警官吗？”
面包车在小区门口停稳。
傅子遇率先下车，向对方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李牧眯着眼睛瞅了两眼，然后才将自己有些汗渍渍的双手，在西装裤上来回蹭了两下，在确保手心没有汗液之后，才握住了傅子遇的手：“你们好你们好，我是这个小区的物业经理，是付总让我在这儿等几位警官的。”
“麻烦你了。”
“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
“了解！我都了解。”李牧倏地一下提高了音量，还不等傅子遇把话说完，他就极有眼力见儿地领着他们往小区走去：“付总先前已经交代过了，让我一定积极配合警方的工作。”
季俞闻言挑了下眉。
他跟柯岩对视了一眼，两人也不知道在用眼神交流什么，看得跟在他们后面的姜宁一头雾水的。
“莫名其妙。”
姜宁小声嘟哝了两句，接着便打量起了这个小区。
景悦小区是付氏集团开发的项目，今年年初才通过了相关部门的综合验收，开始陆续的交房。不得不说，这小区里的环境跟安保做的真心不错，光是大门口就设置了两道门禁系统，除此之外还有三人一组的保安轮流站岗巡逻。
大概是有李牧陪同的缘故，门口的保安也没有多加阻拦，只是让他们做了个简单的登记，便放行了。
“就是这里了。”
付子琪的公寓，是整个小区位置最好的一栋楼。李牧领着他们在八楼下了电梯，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备用钥匙。也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李牧拿钥匙的手还有些抖，险些将钥匙掉在了地上。最后，还是在傅子遇的帮助下，李牧才对准了钥匙孔，打开了公寓的门：“谢……多谢这位小警官。”
“人老了。”
“有些不中用了。”
“不客气。”
在姜宁他们依次进了公寓之后，李牧这才长吁了一口气。也不顾上太多，他抬手就用衣袖擦掉了额头上的汗珠，这才跟着进了公寓。
许是每周都有安排保洁来定期打扫的缘故，公寓里十分的干净、整洁。姜宁他们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清香。公寓是标准的三室两厅，门口进去就是客厅，除了中间那台超大的电视跟欧式沙发之外，也就只有窗边摆了架一看就价格不菲的三角钢琴。
“应该不是这里。”
见客厅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季俞他们转向了其他的几个房间。公寓里统共就只有三个房间，除却最开始柯岩打开的，那间堆满了杂物的储物间之外，靠近门口的这间被改造成了书房，里面还装了整整三个书柜的悬疑小说。
“这姑娘……”
“还真爱看书啊，挺、挺好。”
书房的门刚被打开，姜宁就感觉有阵风从她身边掠过。下一秒，付子琪整个人都趴在了书架上，还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而此刻还握着门把手，被里面藏书的数量惊到的柯岩，则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周围：“怎么感觉起风了？”
“啊——”
“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啊！”
“只可惜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付子琪动作一顿，接着又迅速地飘回到了姜宁的身边，还试图伸手拽她的衣袖：“等案子结束后，可以让我爸爸把这些书烧给我吗？有些我都还没看完呢。”
“如果他闲太多……”
“那烧一部分也可以。就那两排，最左边那个书架中间那两排，那些我都还没有看完呢。”听着付子琪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遗言’，姜宁深呼了一口气，没有答话。
倒是李牧——
在场的几个人，除了姜宁本身就不受阴气的影响之外，剩下的三位都是警察，不是一身正气就是有功德加身，付子琪这种道行的小鬼，压根就影响不到他们。这可就苦了李牧这个普通人了，接连有两阵阴风从他的身边刮过，他搓着手臂往季俞他们那边靠近了一些。
“几……几位警官。”
“你们有没有觉得，着房间好像有点儿冷。”
“冷？”傅子遇闻言有些奇怪地打量了他两眼，身子前倾，甚至还有些危险地眯起了双眼：“你这满头大汗的，还冷啊？别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目睹了全部过程的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