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听到这番话后，在场的几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将视线落在了姜宁的身上。季俞闻言更是放下了手里的笔，他双手交叉抵着下巴，就这么直视着姜宁，开口问道：“怎么说？”
“你们看这里——”
姜宁说着将面前的笔记本往中间的位置推了推，还伸手指了指上面梳理的时间线跟案件的脉络，这才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可以知道付子琪回家的时间是在20号晚上的八点十分左右，而李旭回到付家的时间是在21号的凌晨，他只待了半小时左右，而在这之后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就是法医所推断的付子琪的死亡时间。”
“在付子琪的额间，还有一处三角形的挫裂创，这处伤口跟付家楼梯下方的木桩是吻合的。而技术组在木桩上所采集到的血液样本，经鉴定跟付子琪的DNA也是吻合的。”姜宁的眉头紧锁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说道：“方含肯定撒谎了，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上午在付家的时候，她似乎就很担心我靠近楼梯的样子，一直在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所以，有没有这种可能——”
“什么？”
姜宁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边上突然出声的傅子遇给打断了。他这会儿侧对着姜宁坐着，手里还捧着自己的那份晚餐，嘴巴被塞得满满的，故而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看着他这幅好奇的模样，姜宁又仔细地回忆了一遍叶祺说过的话，这才重重地点了下头，解释道：“我记得叶法医说过，付子琪额间的伤口虽然不致死，但很可能会让她陷入昏迷的状态。所以我在想，要是李旭那天在回家之后，出于某种原因跟付子琪发生了争执的话，就有可能在推搡的过程中害她受伤。”
“如果——”
“那个时候方含跟李旭都误以为她已经死了的话，那么他们之后的行为，无论是清理现场还是制造不在场证明，是不是都说得通了？”姜宁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了那木制的桌面被轻轻扣响的声音。故而，当她循着声音抬眸望去时，首先对上的便是季俞那双深邃的眼眸，姜宁的心瞬间就被提到了嗓子眼。
“有什么问题吗？”
“季队？”
季俞这会儿的面色看上去十分的凝重，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办公室也因此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中，静的姜宁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缓了不少。而就在她快把自己给憋死的时候，季俞才缓缓开口：“为什么你觉得，李旭离开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
“因为……”
看着季俞这幅严肃的模样，姜宁还有些紧张地偷偷瞄了他一眼，这才有些迟疑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因为付子琪的尸体一旦被发现的话，警方在确认了她的身份信息跟具体的死因之后，一定会从人际关系方面着手开始调查。这样一来，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李旭最好的办法就只有制造不在场证明。”
“所以，你怀疑李旭是凶手？”
“不……”
“其实我怀疑还有第三个人。”
“第三人？”听到姜宁的回答，傅子遇的眉毛几乎快拧成了一条波浪线，配合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再加上这个歪头的动作，看上去还有那么几分的可爱。可姜宁此刻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她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食指，这才再次开口解释道：“嗯！小区正门的监控拍到了李旭开车离开时的画面，但根据法医所推断的死亡时间来看，他离开的时候付子琪还没有死。”
“至于方含，她的体型跟付子琪相差不多，如果说是方含转移了付子琪的尸体，这对她而言难度有些太大了，也说不通。所以，我怀疑除他们之外还有一个人，替他们处理了付子琪的尸体。”
“你怀疑那个人是凶手？”
“嗯！”听到这句话，姜宁又重重地点了下头，嘴角也不再紧绷着，微微上扬了些许。傅子遇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一圈，而柯岩则是个行动派，他这会儿已经低头开始翻起了手里的资料。紧接着，他们便听姜宁继续说道：“从付家到江滨海滩少说也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如果付子琪是在付家遇害的，那么尸体上应该会形成相应的尸斑跟尸僵，即便是后来转移尸体的时候被破坏了，那么法医在解刨时也会发现疑点才对。可尸检报告上，付子琪的死亡特征明显与之不符。”
“这样一来……”
“案发的地点就对不上了。”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抛尸的过程中，那个第三人发现了付子琪还没有死，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选择捂死了付子琪。”
“这说得通诶！”
傅子遇闻言单手握拳，猛拍了一下掌心。他此刻的眼睛亮闪闪的，还拉着椅子往姜宁的方向靠近了些，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只见他的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发声便被打断了。
“是说得通，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达成这一结果的前提条件是——”季俞说着顿了一下，他掀了下眼皮，看了眼坐在他斜对面的姜宁，这才接着说道：“你口中的第三人是真实存在的。”
“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
“但是姜宁，凡事都是要讲究证据的，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更是如此。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指证凶手，那么你的猜测就只能是猜测，没有任何意义，我们依旧无法给嫌疑人定罪。”季俞的这番话，虽然说得很有道理，但也无疑是打击到了姜宁的自信心。作为一个新人小白，姜宁鼓了鼓腮帮子，然后默默地缩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扒拉自己面前的晚餐。
“你躲什么？”
季俞说着站起了身来。他单手撑着桌面，收起本子往姜宁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接着说道：“毫无依据的猜测确实没什么意义，但如果找到了证据那就不一样了。我们的工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要是遇到这点困难就不行了，那你之后要怎么办？”
“你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诶？”
季俞的话音刚落，甚至没留什么反应的时间给她，便有一阵短促的电子铃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这会儿傅子遇的嘴里还叼着筷子，可在听到声音的那个瞬间，他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蹬了下脚，一个瞬移便滑到了电脑桌前。傅子遇简单地活动了一下手指，将双手搭在键盘上快速地按下了几个键，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他将筷子拿在了手里转过身去看着季俞。
“季队，找到了。”
这个时候，除了姜宁之外的其他人差不多都已经用餐完毕了，柯岩更是连自己面前的垃圾都已经收拾好了，这会儿正拿着纸巾在擦拭桌面。姜宁见状低头看了眼自己面前的晚餐，然后连忙扒拉了一大口米饭，将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追不上其他人的速度，还有大半的晚餐没有解决。
“你慢点儿吃，别噎到了。”
对于这番话，姜宁颇为不解，她有些费劲地把嘴里的食物给咽了下去，抬头看着季俞：“不是要去抓李旭吗？太慢的话他跑了怎么办？”
“想什么呢你，未成年不让进KTV。”季俞说着还踱步走到了饮水机前，他拿了个一次性的水杯倒了小半杯温水，将其放在了姜宁的手边，之后才跟在柯岩他们后面离开，独留姜宁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办公室眨了眨眼睛。直到他们走出去有段距离之后，三人才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吼：“我不是未成年！”
“噗~”
傅子遇在听到这句话后没忍住笑出了声来。紧接着他转过了身去，脚下的步伐却是没停，就这么面对着季俞倒退着走路，眼睛里还带着明显的笑意，就连嘴角都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可是季队——”
“雇佣未成年也是违法的。”
“怎么……”季俞闻言挑了下眉，他就这么看着面前的少年沉默了约莫三秒，然后冲他咧了下嘴：“你想留下来陪她？”
“也不是不可以。”
“……”
季俞的话音刚落，傅子遇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他一矮身迅速地从柯岩手里把钥匙给勾了过来，紧接着便转身朝大门的方向跑去，就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着他一样。
“我去开车！”
*
另一边。
等李警官从外面逛了一圈回来，首先看到的就是姜宁举着手不停地朝掌心吹起的场景。李警官有些不解地朝那边走了过去，直到靠近后他才发现，姜宁那原本白皙的掌心不知为何红了一片，这让他有些纳闷地扫了圈办公室：“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就剩你一个人了？”
“那几个小伙子呢？”
“他们抓人去了！”听到这话，姜宁没忍住鼓起了嘴，气呼呼的说道，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语气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委屈的意味，就连嘴角都可怜地向下耷拉着：“……还不带我。”
“那……要不我们去看看监控？”
“监控？”
“是啊。”李警官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虽然那段路没什么监控，但我们可以从附近的路段开始摸排，大致推断出他行驶的路线。虽然我没看清楚车牌，但大致的车型我还是记得的。”
“那还等什么。”
听到这番话后，姜宁没忍住拍了下桌子，然后又被疼的龇牙咧嘴。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李警官笑了笑，迅速地将自己没吃完的晚餐收拾好，然后拽着李警官，几乎是拖着他离开了办公室。
“走走走！”
在听到这番话后，在场的几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将视线落在了姜宁的身上。季俞闻言更是放下了手里的笔，他双手交叉抵着下巴，就这么直视着姜宁，开口问道：“怎么说？”
“你们看这里——”
姜宁说着将面前的笔记本往中间的位置推了推，还伸手指了指上面梳理的时间线跟案件的脉络，这才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可以知道付子琪回家的时间是在20号晚上的八点十分左右，而李旭回到付家的时间是在21号的凌晨，他只待了半小时左右，而在这之后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就是法医所推断的付子琪的死亡时间。”
“在付子琪的额间，还有一处三角形的挫裂创，这处伤口跟付家楼梯下方的木桩是吻合的。而技术组在木桩上所采集到的血液样本，经鉴定跟付子琪的DNA也是吻合的。”姜宁的眉头紧锁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说道：“方含肯定撒谎了，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上午在付家的时候，她似乎就很担心我靠近楼梯的样子，一直在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所以，有没有这种可能——”
“什么？”
姜宁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边上突然出声的傅子遇给打断了。他这会儿侧对着姜宁坐着，手里还捧着自己的那份晚餐，嘴巴被塞得满满的，故而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看着他这幅好奇的模样，姜宁又仔细地回忆了一遍叶祺说过的话，这才重重地点了下头，解释道：“我记得叶法医说过，付子琪额间的伤口虽然不致死，但很可能会让她陷入昏迷的状态。所以我在想，要是李旭那天在回家之后，出于某种原因跟付子琪发生了争执的话，就有可能在推搡的过程中害她受伤。”
“如果——”
“那个时候方含跟李旭都误以为她已经死了的话，那么他们之后的行为，无论是清理现场还是制造不在场证明，是不是都说得通了？”姜宁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了那木制的桌面被轻轻扣响的声音。故而，当她循着声音抬眸望去时，首先对上的便是季俞那双深邃的眼眸，姜宁的心瞬间就被提到了嗓子眼。
“有什么问题吗？”
“季队？”
季俞这会儿的面色看上去十分的凝重，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办公室也因此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中，静的姜宁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缓了不少。而就在她快把自己给憋死的时候，季俞才缓缓开口：“为什么你觉得，李旭离开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
“因为……”
看着季俞这幅严肃的模样，姜宁还有些紧张地偷偷瞄了他一眼，这才有些迟疑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因为付子琪的尸体一旦被发现的话，警方在确认了她的身份信息跟具体的死因之后，一定会从人际关系方面着手开始调查。这样一来，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李旭最好的办法就只有制造不在场证明。”
“所以，你怀疑李旭是凶手？”
“不……”
“其实我怀疑还有第三个人。”
“第三人？”听到姜宁的回答，傅子遇的眉毛几乎快拧成了一条波浪线，配合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再加上这个歪头的动作，看上去还有那么几分的可爱。可姜宁此刻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她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食指，这才再次开口解释道：“嗯！小区正门的监控拍到了李旭开车离开时的画面，但根据法医所推断的死亡时间来看，他离开的时候付子琪还没有死。”
“至于方含，她的体型跟付子琪相差不多，如果说是方含转移了付子琪的尸体，这对她而言难度有些太大了，也说不通。所以，我怀疑除他们之外还有一个人，替他们处理了付子琪的尸体。”
“你怀疑那个人是凶手？”
“嗯！”听到这句话，姜宁又重重地点了下头，嘴角也不再紧绷着，微微上扬了些许。傅子遇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一圈，而柯岩则是个行动派，他这会儿已经低头开始翻起了手里的资料。紧接着，他们便听姜宁继续说道：“从付家到江滨海滩少说也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如果付子琪是在付家遇害的，那么尸体上应该会形成相应的尸斑跟尸僵，即便是后来转移尸体的时候被破坏了，那么法医在解刨时也会发现疑点才对。可尸检报告上，付子琪的死亡特征明显与之不符。”
“这样一来……”
“案发的地点就对不上了。”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抛尸的过程中，那个第三人发现了付子琪还没有死，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选择捂死了付子琪。”
“这说得通诶！”
傅子遇闻言单手握拳，猛拍了一下掌心。他此刻的眼睛亮闪闪的，还拉着椅子往姜宁的方向靠近了些，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只见他的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发声便被打断了。
“是说得通，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达成这一结果的前提条件是——”季俞说着顿了一下，他掀了下眼皮，看了眼坐在他斜对面的姜宁，这才接着说道：“你口中的第三人是真实存在的。”
“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
“但是姜宁，凡事都是要讲究证据的，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更是如此。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指证凶手，那么你的猜测就只能是猜测，没有任何意义，我们依旧无法给嫌疑人定罪。”季俞的这番话，虽然说得很有道理，但也无疑是打击到了姜宁的自信心。作为一个新人小白，姜宁鼓了鼓腮帮子，然后默默地缩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扒拉自己面前的晚餐。
“你躲什么？”
季俞说着站起了身来。他单手撑着桌面，收起本子往姜宁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接着说道：“毫无依据的猜测确实没什么意义，但如果找到了证据那就不一样了。我们的工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要是遇到这点困难就不行了，那你之后要怎么办？”
“你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诶？”
季俞的话音刚落，甚至没留什么反应的时间给她，便有一阵短促的电子铃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这会儿傅子遇的嘴里还叼着筷子，可在听到声音的那个瞬间，他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蹬了下脚，一个瞬移便滑到了电脑桌前。傅子遇简单地活动了一下手指，将双手搭在键盘上快速地按下了几个键，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他将筷子拿在了手里转过身去看着季俞。
“季队，找到了。”
这个时候，除了姜宁之外的其他人差不多都已经用餐完毕了，柯岩更是连自己面前的垃圾都已经收拾好了，这会儿正拿着纸巾在擦拭桌面。姜宁见状低头看了眼自己面前的晚餐，然后连忙扒拉了一大口米饭，将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追不上其他人的速度，还有大半的晚餐没有解决。
“你慢点儿吃，别噎到了。”
对于这番话，姜宁颇为不解，她有些费劲地把嘴里的食物给咽了下去，抬头看着季俞：“不是要去抓李旭吗？太慢的话他跑了怎么办？”
“想什么呢你，未成年不让进KTV。”季俞说着还踱步走到了饮水机前，他拿了个一次性的水杯倒了小半杯温水，将其放在了姜宁的手边，之后才跟在柯岩他们后面离开，独留姜宁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办公室眨了眨眼睛。直到他们走出去有段距离之后，三人才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吼：“我不是未成年！”
“噗~”
傅子遇在听到这句话后没忍住笑出了声来。紧接着他转过了身去，脚下的步伐却是没停，就这么面对着季俞倒退着走路，眼睛里还带着明显的笑意，就连嘴角都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可是季队——”
“雇佣未成年也是违法的。”
“怎么……”季俞闻言挑了下眉，他就这么看着面前的少年沉默了约莫三秒，然后冲他咧了下嘴：“你想留下来陪她？”
“也不是不可以。”
“……”
季俞的话音刚落，傅子遇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他一矮身迅速地从柯岩手里把钥匙给勾了过来，紧接着便转身朝大门的方向跑去，就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着他一样。
“我去开车！”
*
另一边。
等李警官从外面逛了一圈回来，首先看到的就是姜宁举着手不停地朝掌心吹起的场景。李警官有些不解地朝那边走了过去，直到靠近后他才发现，姜宁那原本白皙的掌心不知为何红了一片，这让他有些纳闷地扫了圈办公室：“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就剩你一个人了？”
“那几个小伙子呢？”
“他们抓人去了！”听到这话，姜宁没忍住鼓起了嘴，气呼呼的说道，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语气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委屈的意味，就连嘴角都可怜地向下耷拉着：“……还不带我。”
“那……要不我们去看看监控？”
“监控？”
“是啊。”李警官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虽然那段路没什么监控，但我们可以从附近的路段开始摸排，大致推断出他行驶的路线。虽然我没看清楚车牌，但大致的车型我还是记得的。”
“那还等什么。”
听到这番话后，姜宁没忍住拍了下桌子，然后又被疼的龇牙咧嘴。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李警官笑了笑，迅速地将自己没吃完的晚餐收拾好，然后拽着李警官，几乎是拖着他离开了办公室。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