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一时间，会议室里的气氛落针可闻。
“所以……”傅子遇顿了一下，他看向投影上并排的三张照片，眉头紧缩：“这三名死者其实是互相认识的。”
“并且……”
“这三人之间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联系，这很有可能就是导致他们死亡的关键。”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有些大条了。
这个会议足足开了有三个小时，这才接连散去。回到办公室后，二队的人又开了一个简短的小会议，这才分组开始调查。
--
卫向文就读的高中就在本地。
虽然是一所普通高中，但学校的升学率还不错，师资在所有普高中能排的上前三。校门进去还有个光荣榜，上面还贴着许多优秀毕业生的照片，一个个眉眼中带着自信，富有青春的朝气。
姜宁他们到的时候，正是上课时间。
操场上有上体育课的学生正在跑步。等拐进了教学楼，还能听到朗朗读书声。
接待季俞他们的，是卫向文的班主任，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性。这个老师姓刘，今年已经四十七岁了，头发并不茂密，许是小跑着过来的缘故，额头还有一层薄汗，挂在腰间的钥匙还因为他跑动的动作叮叮作响。
“季……季警官？”
“嗯。”
刘老师的办公室在二楼走廊的尽头。一进门，他就打开了办公室里的空调，而后倒了两杯温水放在了两人的面前。在听到季俞提及卫向文时，他似乎还有些头疼。
“卫向文这孩子其实脑子不笨。”
卫向文刚入学的时候成绩中等，在班里很少跟人说话，经常就是坐在位置上发呆。事情的转变，是在开学两个月后，卫向文不知道什么时候结识了一群校外的朋友，开始经常性的旷课、逃学，还在课上顶撞老师。
刘老师因为这事，也叫过家长。
刘老师原本因为卫向文的顶撞气的不轻，但在卫向文的爷爷一把年纪了还来学校，弯着腰给他道歉时又觉得有些心酸。在了解了卫向文的家庭情况后，也曾苦口婆心的劝说过，但一点效果都没有，对方仍旧我行我素。
“他在学校有什么交好的人吗？”
在听到这个问题时，刘老师明显愣了一下，沉默了良久，才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他跟隔壁班的齐良才关系好像还不错，好几次看到他们在一起。齐良才的学习也还不错，就是偏科比较严重，刚入学的时候也有些内向，后来这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就玩到了一起。”
“不过，从这个学期开始，齐良才也开始频繁的跟着旷课。前段时间，他家里人还给他请了病假。”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卫向文死了。”
“什么，死……死了？”在听到这句话时，刘老师无疑是被吓到了。他拿着水杯的手有些哆嗦，还带这些温度的水晃出杯外，他被这温度一烫才缓过了神来，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嘴里还在低声呢喃着：“这……这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
在他们交谈的间隙里，姜宁的视线在四处打量着这个办公室。
刘老师的办公桌上堆满了作业，桌子的正中间，还摊开放着一本修改到一半的作业本。本子下面，隐隐还能看到压着几张毕业照，角落的位置还摆着一盆绿植。
办公室里的冷风呼呼的吹着，可对方还是被这个消息吓出了一身汗。
这时，有两个扎着马尾的女生并排从外面经过，两人穿着蓝白相间的运动校服，手挽着手。其中一个不停的跟同伴说着什么，身体时不时地侧对着同伴，偶尔还轻轻地蹦跶两下，嘴巴一张一合的，眉眼间还带着一丝喜悦。
另一个抱着书本，在经过教室时还侧目往里看了一眼。
她的神情跟另一个行程了对比，微微锁着眉，眼中似乎还带着些不安。姜宁见状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他跟季俞打了个招呼，然后跟了上去。
“同学。”
听到后方传来的声音，抱着书本那个女孩后背一僵，整个人下意识地紧绷了起来。倒是她边上的同伴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不解地看着姜宁：“是在叫我们吗？”
“嗯，有些事情想跟你们了解一下。”
“请问你们现在方便吗？”
“方便的。”女孩呆呆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来，“姐姐，你想问什么呀？”
“你们认识卫向文吗？”
听到这个名字时，两人下意识一顿。只是其中一个带着明显的愤怒，眼神中还闪过了一丝厌恶。至于姜宁最先注意到的那个女孩，在听到卫向文的名字后身体轻颤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抱紧了手里的书本。
“认识的，这人是我们隔壁班的。”
“卫向文经常跟一群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翘课逃学，不仅上课顶撞老师，课下还会欺负同学……”这话倒是跟刘老师说的对上了。小姑娘明显是积怨已久，小嘴叭叭叭的说个不停，“对了，他还欺负过沈筠，沈筠都有段时间没来上学了。”
“沈筠？”
听到这个名字时，另一个人将怀里的书本抱的更紧了，还下意识地咬着嘴唇。
“嗯，沈筠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她成绩可好了，人长的也漂亮，安安静静的。”女孩说着还晃了晃同伴的手，寻求对方的认同：“张悦你说对不对？你们平时不是关系最好吗？”
“嗯。”叫张悦的女孩应了一声，垂下了眼眸。
后者似乎没有注意到同伴的反常，又继续说道：“前段时间卫向文跟齐良才一直骚扰沈筠，下课堵放学堵的，那段时间沈筠精神不好，人都瘦一圈了，后来她爸妈给她办了休学，也不知道她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你们知道沈筠家的地址吗？”
“我？我不知道，悦悦应该知道吧。”话音刚落，上课铃声响起，姜宁也不好在问下去。只是她刚准备回办公室问问刘老师，这个叫沈筠的学生，却被人从叫住了。
张悦的同伴已经离开了，她这会儿依旧双手抱着本子，两边的衣袖被她抓的有些褶皱。她似乎是有些紧张，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鼓起了勇气说道：“筠……筠筠不是生病了，是被他们害死了。”
话还没说完，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眼泪扑簌扑簌的便落了下来。
从张悦那边了解了情况，又问了沈筠家的住址后，姜宁才有些沉重的去跟季俞汇和。刘老师送他们到校门口，直到坐上了车，姜宁才吐出了一口浊气，将刚才了解到的事情跟季俞复述了一遍。
季俞手指轻扣方向盘。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卫向文他们的死很可能跟这件事情有关，我们去一趟沈……”话还没说完，先接到了柯岩的电话：“季队，李汾死了。”
--
百汇修车行。
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柯岩面色沉重的站在外面，傅子遇蹲在他边上，表情看上去还有些蔫蔫的。见姜宁他们过来，还抬手想要跟她说些什么，姜宁有些不解地进了修车行，在看清里面的现场后，她面色一变，捂着嘴从里面跑了出来，忍不住在花坛边上吐了出来。
‘呕～’
绕是姜宁在地府见过各种惨死的鬼怪，都没有这一幕的冲击来的大。她总算知道，傅子遇刚才是要说些什么了。
傅子遇到底先比姜宁来的早，虽然被刺激的不轻，但在看到饭搭子难受成这样，还是好心地挪过去给他拍了拍背。然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忍不住对着花坛干呕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叶祺这时候也到了现场，在看到蹲在门口面色惨白的两人时，还觉得有些奇怪：“什么现场还能吓到你们？”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叶祺对姜宁的胆子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这会在看到这一幕时，才会感到奇怪。后者在听到这番话后朝他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连话都不想说了。
等叶祺看清现场，脸色也变了变。
“这……”
案发现场说是修车行，倒不如说是里面那辆红色的小货车更为准确。这会儿，小货车的车斗已经被升了起来，还有血迹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这都压成肉泥了，我也验不出什么来。”
修车行里的监控被掉了出来，画面显示，李汾在升起车斗后拿了工具进去修车。结果不知道什么回事，他情绪突然有些激动，因为失误碰到了东西，这才导致车斗落下。
“又是……意外？”
“并案吧。”季俞深呼吸。
姜宁跟傅子遇并排蹲在花坛上，这边的动静还是引来了一些围观的群众，有不了解情况的看到姜宁这样，还忍不住跟她打探消息：“小姑娘，这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宁扯了个难看的笑容，没有回答。
后者见她嘴唇毫无血色的样子，也没再问。倒是有几个好心的，跑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两瓶水，递给了姜宁他们，还不时地跟边上的人打探：“这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把人小姑娘吓成这个样子。”
之后，又对姜宁到：“小姑娘，要是实在不舒服还是得去医院看看啊。”
--
“李汾，男，24岁。”
“根据监控显示，死亡时间是在9号下午十二点。那个时候天气正热，没有目击证人。”
“我们走访了附近的商户，都说李汾为人老实，待人友善，乐于助人。李汾就住在修车行对面的小区里，据门卫说，李汾是9号上午八点左右出的门，之后就没有回来过。”
“监控视频已经查过了，没有篡改的痕迹。”
因为死状凄惨，身体已经被压成了耨肉泥，法医难以验证死亡时间跟死亡原因，从尸体上得到的内容有限。所以，还是从姜宁他们今天从学校得到的线索调查起。
一队去医院，另一对调查李汾跟其他人之间的联系。
姜宁这次跟傅子遇一起，两人到医院的时候，还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齐良才的边上给他削苹果。齐良才的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脸上还有明显的乌青，脚上跟左手都打着石膏。
“齐良才是吗？”
“你们是？”齐良才还没有说话，倒是病床边的那个老人先看了过来，她撑着床慢慢站起身来，神情有些警惕：“你们找小良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是警察。”
“关于卫向文，我们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
在听到这句话时，病床旁的那个老人脸色突然变了，神情看上去还有些激动：“是不是有人跟你们乱说了什么啊警察同志？我们家小良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可没有打人。你们看看看看，倒是那群二混子，把我们家小良给打成了这样。”
“要不是小良拦着不说，我肯定是要找他们父母问问，怎么教的孩子。”
“怎么可以把人家孩子打成这样，到现在连看都没有过来看一眼。真的是作孽哦。”
一时间，会议室里的气氛落针可闻。
“所以……”傅子遇顿了一下，他看向投影上并排的三张照片，眉头紧缩：“这三名死者其实是互相认识的。”
“并且……”
“这三人之间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联系，这很有可能就是导致他们死亡的关键。”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有些大条了。
这个会议足足开了有三个小时，这才接连散去。回到办公室后，二队的人又开了一个简短的小会议，这才分组开始调查。
--
卫向文就读的高中就在本地。
虽然是一所普通高中，但学校的升学率还不错，师资在所有普高中能排的上前三。校门进去还有个光荣榜，上面还贴着许多优秀毕业生的照片，一个个眉眼中带着自信，富有青春的朝气。
姜宁他们到的时候，正是上课时间。
操场上有上体育课的学生正在跑步。等拐进了教学楼，还能听到朗朗读书声。
接待季俞他们的，是卫向文的班主任，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性。这个老师姓刘，今年已经四十七岁了，头发并不茂密，许是小跑着过来的缘故，额头还有一层薄汗，挂在腰间的钥匙还因为他跑动的动作叮叮作响。
“季……季警官？”
“嗯。”
刘老师的办公室在二楼走廊的尽头。一进门，他就打开了办公室里的空调，而后倒了两杯温水放在了两人的面前。在听到季俞提及卫向文时，他似乎还有些头疼。
“卫向文这孩子其实脑子不笨。”
卫向文刚入学的时候成绩中等，在班里很少跟人说话，经常就是坐在位置上发呆。事情的转变，是在开学两个月后，卫向文不知道什么时候结识了一群校外的朋友，开始经常性的旷课、逃学，还在课上顶撞老师。
刘老师因为这事，也叫过家长。
刘老师原本因为卫向文的顶撞气的不轻，但在卫向文的爷爷一把年纪了还来学校，弯着腰给他道歉时又觉得有些心酸。在了解了卫向文的家庭情况后，也曾苦口婆心的劝说过，但一点效果都没有，对方仍旧我行我素。
“他在学校有什么交好的人吗？”
在听到这个问题时，刘老师明显愣了一下，沉默了良久，才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他跟隔壁班的齐良才关系好像还不错，好几次看到他们在一起。齐良才的学习也还不错，就是偏科比较严重，刚入学的时候也有些内向，后来这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就玩到了一起。”
“不过，从这个学期开始，齐良才也开始频繁的跟着旷课。前段时间，他家里人还给他请了病假。”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卫向文死了。”
“什么，死……死了？”在听到这句话时，刘老师无疑是被吓到了。他拿着水杯的手有些哆嗦，还带这些温度的水晃出杯外，他被这温度一烫才缓过了神来，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嘴里还在低声呢喃着：“这……这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
在他们交谈的间隙里，姜宁的视线在四处打量着这个办公室。
刘老师的办公桌上堆满了作业，桌子的正中间，还摊开放着一本修改到一半的作业本。本子下面，隐隐还能看到压着几张毕业照，角落的位置还摆着一盆绿植。
办公室里的冷风呼呼的吹着，可对方还是被这个消息吓出了一身汗。
这时，有两个扎着马尾的女生并排从外面经过，两人穿着蓝白相间的运动校服，手挽着手。其中一个不停的跟同伴说着什么，身体时不时地侧对着同伴，偶尔还轻轻地蹦跶两下，嘴巴一张一合的，眉眼间还带着一丝喜悦。
另一个抱着书本，在经过教室时还侧目往里看了一眼。
她的神情跟另一个行程了对比，微微锁着眉，眼中似乎还带着些不安。姜宁见状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他跟季俞打了个招呼，然后跟了上去。
“同学。”
听到后方传来的声音，抱着书本那个女孩后背一僵，整个人下意识地紧绷了起来。倒是她边上的同伴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不解地看着姜宁：“是在叫我们吗？”
“嗯，有些事情想跟你们了解一下。”
“请问你们现在方便吗？”
“方便的。”女孩呆呆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来，“姐姐，你想问什么呀？”
“你们认识卫向文吗？”
听到这个名字时，两人下意识一顿。只是其中一个带着明显的愤怒，眼神中还闪过了一丝厌恶。至于姜宁最先注意到的那个女孩，在听到卫向文的名字后身体轻颤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抱紧了手里的书本。
“认识的，这人是我们隔壁班的。”
“卫向文经常跟一群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翘课逃学，不仅上课顶撞老师，课下还会欺负同学……”这话倒是跟刘老师说的对上了。小姑娘明显是积怨已久，小嘴叭叭叭的说个不停，“对了，他还欺负过沈筠，沈筠都有段时间没来上学了。”
“沈筠？”
听到这个名字时，另一个人将怀里的书本抱的更紧了，还下意识地咬着嘴唇。
“嗯，沈筠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她成绩可好了，人长的也漂亮，安安静静的。”女孩说着还晃了晃同伴的手，寻求对方的认同：“张悦你说对不对？你们平时不是关系最好吗？”
“嗯。”叫张悦的女孩应了一声，垂下了眼眸。
后者似乎没有注意到同伴的反常，又继续说道：“前段时间卫向文跟齐良才一直骚扰沈筠，下课堵放学堵的，那段时间沈筠精神不好，人都瘦一圈了，后来她爸妈给她办了休学，也不知道她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你们知道沈筠家的地址吗？”
“我？我不知道，悦悦应该知道吧。”话音刚落，上课铃声响起，姜宁也不好在问下去。只是她刚准备回办公室问问刘老师，这个叫沈筠的学生，却被人从叫住了。
张悦的同伴已经离开了，她这会儿依旧双手抱着本子，两边的衣袖被她抓的有些褶皱。她似乎是有些紧张，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鼓起了勇气说道：“筠……筠筠不是生病了，是被他们害死了。”
话还没说完，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眼泪扑簌扑簌的便落了下来。
从张悦那边了解了情况，又问了沈筠家的住址后，姜宁才有些沉重的去跟季俞汇和。刘老师送他们到校门口，直到坐上了车，姜宁才吐出了一口浊气，将刚才了解到的事情跟季俞复述了一遍。
季俞手指轻扣方向盘。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卫向文他们的死很可能跟这件事情有关，我们去一趟沈……”话还没说完，先接到了柯岩的电话：“季队，李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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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汇修车行。
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柯岩面色沉重的站在外面，傅子遇蹲在他边上，表情看上去还有些蔫蔫的。见姜宁他们过来，还抬手想要跟她说些什么，姜宁有些不解地进了修车行，在看清里面的现场后，她面色一变，捂着嘴从里面跑了出来，忍不住在花坛边上吐了出来。
‘呕～’
绕是姜宁在地府见过各种惨死的鬼怪，都没有这一幕的冲击来的大。她总算知道，傅子遇刚才是要说些什么了。
傅子遇到底先比姜宁来的早，虽然被刺激的不轻，但在看到饭搭子难受成这样，还是好心地挪过去给他拍了拍背。然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忍不住对着花坛干呕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叶祺这时候也到了现场，在看到蹲在门口面色惨白的两人时，还觉得有些奇怪：“什么现场还能吓到你们？”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叶祺对姜宁的胆子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这会在看到这一幕时，才会感到奇怪。后者在听到这番话后朝他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连话都不想说了。
等叶祺看清现场，脸色也变了变。
“这……”
案发现场说是修车行，倒不如说是里面那辆红色的小货车更为准确。这会儿，小货车的车斗已经被升了起来，还有血迹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这都压成肉泥了，我也验不出什么来。”
修车行里的监控被掉了出来，画面显示，李汾在升起车斗后拿了工具进去修车。结果不知道什么回事，他情绪突然有些激动，因为失误碰到了东西，这才导致车斗落下。
“又是……意外？”
“并案吧。”季俞深呼吸。
姜宁跟傅子遇并排蹲在花坛上，这边的动静还是引来了一些围观的群众，有不了解情况的看到姜宁这样，还忍不住跟她打探消息：“小姑娘，这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宁扯了个难看的笑容，没有回答。
后者见她嘴唇毫无血色的样子，也没再问。倒是有几个好心的，跑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两瓶水，递给了姜宁他们，还不时地跟边上的人打探：“这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把人小姑娘吓成这个样子。”
之后，又对姜宁到：“小姑娘，要是实在不舒服还是得去医院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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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汾，男，24岁。”
“根据监控显示，死亡时间是在9号下午十二点。那个时候天气正热，没有目击证人。”
“我们走访了附近的商户，都说李汾为人老实，待人友善，乐于助人。李汾就住在修车行对面的小区里，据门卫说，李汾是9号上午八点左右出的门，之后就没有回来过。”
“监控视频已经查过了，没有篡改的痕迹。”
因为死状凄惨，身体已经被压成了耨肉泥，法医难以验证死亡时间跟死亡原因，从尸体上得到的内容有限。所以，还是从姜宁他们今天从学校得到的线索调查起。
一队去医院，另一对调查李汾跟其他人之间的联系。
姜宁这次跟傅子遇一起，两人到医院的时候，还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齐良才的边上给他削苹果。齐良才的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脸上还有明显的乌青，脚上跟左手都打着石膏。
“齐良才是吗？”
“你们是？”齐良才还没有说话，倒是病床边的那个老人先看了过来，她撑着床慢慢站起身来，神情有些警惕：“你们找小良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是警察。”
“关于卫向文，我们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
在听到这句话时，病床旁的那个老人脸色突然变了，神情看上去还有些激动：“是不是有人跟你们乱说了什么啊警察同志？我们家小良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可没有打人。你们看看看看，倒是那群二混子，把我们家小良给打成了这样。”
“要不是小良拦着不说，我肯定是要找他们父母问问，怎么教的孩子。”
“怎么可以把人家孩子打成这样，到现在连看都没有过来看一眼。真的是作孽哦。”